Batmon x Magpie 組番外,描寫我們一直以來的師徒關係。
瘋人院逃脫故事,蝙蝠俠以前和愛蜜兒合作的時間線。
為什麼寫這個故事:
我在《航海衝突》裡的新公會名,就是Nuthouse(瘋人院),
而這和蝙蝠俠與愛蜜兒一直有精神疾病的設定吻合,
它不是阿卡漢瘋人院,它是非人類的制裁所。
風格:歌德,黑暗,血腥和負能量,精神治療過程。
採用的故事題材有:
1.殺戮天使
2.囚體
3.絕命精神病院
4.我最愛的“奇樂”系列。
※ Nuthouse翻譯:精神病院(同psychiatric hospital)。
BGM:愛麗絲驚魂 原聲
《囚犯》
-正文-
穿越了那道神秘的魔法門後,是另一個平行時空;
在那裏未知的世界,將會給予對象一個全新的人生。
在魔法世界裡,有很多牢籠,關押不同種類奴隸的監獄,
有時是瘋狂科學家的研究所,或者如同這裡的精神病療養院。
沒有一個戰俘營是正常的監獄。
這就是魔法世界的鐵則,
這裡是人類妄想所衍生出來最黑暗的世界。
當我睜開眼睛,一如即往的身體變得嬌小,
被及地的金色長捲髮覆蓋,只是這次它們紮成了雙馬尾。
身上被換上一套精緻的藍色洋裝,風格華麗得讓人噁心,
燈心蔥般刺眼的水藍色布料,這監獄主人的品味真是差勁。
這次我是被抓來當什麼?看起來像展示品或洋娃娃。
我用沙啞撕裂的喉嚨,輕輕地呼喚自己的名字:「愛蜜兒……。」
翻轉著她白如凝脂的白種人手指,說:「我又變成妳了。」
我與這具身體,在歷經探險與磨難後,與元神有著姊妹般的革命情感。
她像一具洋娃娃,但在歐美的世界裡,可普遍得像滿大街都是;
一個普通的金髮藍眼人種,和我一樣的身高與體型,
留著厚重的大波浪天然捲頭髮,就像我自己原生的黑髮一樣。
醜,而且…熟悉得令人作噁。
當你知道鏡射世界的另一端,有自己的複製品的時候。
那種感覺就像自己被克隆。
那個甜美的聲音在胸腔迴響:『我是妳;妳是我。』
「是的,我知道;這該死的又是被扯進什麼事件?!
"妳"又被人綁架了。」我應該在睡覺,我在作夢。
而我正在這個意識矇矓的世界裡,跟自己對罵。
像個神經病。
她的聲音說:『冷靜點,妳怎麼會知道這裡是醫院?』
因為我此刻像個精神分裂症患者。
永遠,也搞不清楚自己是誰。
也許我真的是個,應該被關進來的精神病患!
冷靜,我要冷靜;當我腦內正與另一個靈魂叫囂著主控權,
我晃動的眼神正試圖看著前方,分析這裡是哪兒。
「我看見手術推車,手術刀,還有一些不符合現代西方醫學的藥品,
燒杯顯示這裡還使用中古世紀煉金術,這裡是魔法世界的醫院!!」
『正確來說,我們從二戰時代就分裂為兩個世界,希特勒贏了。』
那個空靈的聲音補充道,她就是這個世界的愛蜜兒。
我不耐煩地撥動,掛在自己身旁兩側的金髮,
兩邊的一把可以如手腕那麼粗,厚重得就像我的原生髮質。
說的好像,如果希特勒贏了,我就會轉生成大金毛一樣。
我感覺到非常害怕,這裡的地板是紅黑相間的格子花紋,
雖然有許多老舊的刮痕,還是石板反光度極好的高級材料。
如果中世紀使用這種格局,通常是要處決人犯的殺戮表演。
「我得離開這裡!」
它的風格我再熟悉不過,是“壞掉的玩具箱”。
我讀過許多黑暗童話為主軸的故事,
這是兒童或少年誘拐犯,常用的手法;
愛蜜兒在來此之前,我的這具軀體,
可能被餵過添加不明成份,色彩鮮豔的糖果。
或任何東西……它使我身體變得渾身出汗和沉重,
並不如往常變身成愛蜜兒時輕盈。
不論如何,那個東西,
暫時剝奪了她做為天使的天賦。
我不再受到天上界《恩賜》的效果了,
幸運值下降,代表閃避不及我可能就會見血。
甚至是在夢境的世界裡,丟掉一條小命!
魔法世界,這種虛實之間的處境,
如同夢魘,尤其是這種如被夢魔抓住的場面;
它會使在現實的我,在受創同時,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傷害。
。
美麗的金髮公主,愛蜜兒躺在一堆抱枕上,
這個場景究竟是幻術,還是一場綁架不得而知。
從天井下,可以看到上頭黑壓壓天空,
虛幻的多重月亮,顯示這是一種永夜區域。
「我在結界裡面。」該死的出不去!
在廢墟般崩塌得差不多的灰色磚牆內,
寬廣空曠的房間中央,有座抱枕堆砌的小山。
鮮紅與寶藍原色的抱枕,金線邊緣還有流蘇。
愛蜜兒像僵硬的洋娃娃,被放置著。
我只是被惡意下了藥的無法使力,
至少這次的事主,沒有在女人身上綁鋼琴線的惡癖。
我厭倦了在精神世界裡,成為一具人偶。
我才用光裸的赤腳踏下第一步,過於敏銳的五感,
讓我的耳朵聽見一些細小的風聲和淒厲尖叫,
表示這建築和我所在的,如廢墟一般的房間,
房間以外的地方都相當空曠。
從四面八方竄入的氣流,顯示這棟建築,
除了牆壁破碎,還有迷宮般的格局,使我的肌膚寒毛直豎。
我緊抱愛蜜兒的身體瑟縮發抖:
「待在這個地方的每一秒,都讓我覺得氣場很不妙。」
屬於精神靈質系女王的直覺,讓我相當不舒服。
我好像要被殺了,充滿錯覺的惡意直逼而來。
我這人多愁善感,非常敏銳容易緊張,
特別微小的事物都逃不過我的觀察力,
我不僅用雙眼,觸覺嗅覺和聽覺。
不管這是戰俘營還是精神病院,尖銳的器材,
硝酸一般刺鼻的藥水味和尖叫聲,
地板上還有被擦拭乾淨的血跡,
慎入到光滑的磁磚表面,是褐色的幹凅痕跡。
我試圖找到讓自己安心的東西,
勇者、魔王,甚至是任何一個我熟悉的Alpha!
我感應不到【色慾】魔王-亞修羅,或是愛蜜兒的騎士團;
這個噩夢般的建築物,彷彿是在結界裡面,我無法用心電感應召喚他們。
如果敵人要抓愛蜜兒,明知她是魔法公主,
幾乎都會封印她的所有能力,並徹底調查。
我這才感覺到那些刺鼻的臭味,是塗在我皮膚上的黃色藥水。
像優碘一樣會幹凅,但塗得滿臉又油又臭,
這讓我非常生氣,香蕉水的味道一直讓我分心。
我試圖在色調黃銅,不太反射的玻璃鏡面前,
張開愛蜜兒宛若雛鳥的白色小翅膀。
沒有恩賜的效果,天使光環和聖光並未顯現,
該死,我現在更像一隻被困在陸地上的母雞。
那應該是警方審訊室用的茶色玻璃,
被這個音樂盒內部一樣,多角型的房間,裝飾成像馬戲團一樣華麗,
每個牆面的茶色玻璃,邊緣是黃金色的畫框,
忽略故意做舊的破爛效果,明顯是剛裝潢不久。
誰會為了押關愛蜜兒,特地造了密室房間,
還把她裝扮成這樣?像個音樂盒裡的小丑女,
塑料而廉價;等我出去定找事主談談審美。
毀我公主重視質感的良好形象。
。
當我試圖尋找屬於自己的Alpha,然後,我聽到了他。
來自我師傅的聲音,他依然是個鬢角頭髮開始發白的中年老男人,
低沉渾厚的聲音說:「My girl,妳在那裡面嗎。」
他問著,語氣像極了找到可以利用的點,
而不是試圖拯救一個長生不老的魔法人魚。
這個時候的他已經開始年邁,
在他還沒找到回春的辦法,讓自己一輩子做超級英雄之前。
蝙蝠俠的性格有許多版本,
而在眾多版本中,他都選擇一再重複回春,
好讓自己變得像真正的怪物,永遠與罪惡抗爭。
我的師傅就是其中一個,嚴重偏執狂的暗黑蝙蝠俠。
他接著透過無線電說:「My gril,戴上耳機,
我要開始利用妳,啊,是帶領妳逃出去。」
蝙蝠俠一貫冷透的聲音說:
「我想要拿到療養院裡面的資料,我需要妳跟我理應外合。」
從我有記憶以來,他一秒也不曾問過我的意見,公主的爛未婚夫。
就算我在魔法世界有一萬個未婚夫;也不會選擇這個重度偏執狂。
在心底給他比中指,但我知道愛蜜兒如扎塔娜那般愛他。
我只是冷笑地,拿起手術推車上,被他駭進的殘破機器:
「很高興聽到你,我親愛的師傅。還有這是個無限電,並不是耳機!」
我糾正他,免得他試圖要逼我,用褐色膠布,把無限電綑在頭上。
而他真的就是這麼混帳,低調的說:
「那就讓它成為耳機,Magpie,我是這樣教妳的嗎?」
他輕盈而且空虛的聲調,從無限電裡聽來,
我依舊可以感受得到他臉上的不悅。
「是的,乾爹。還有,我討厭你那樣叫我!」
即便是在不知名療養院的情況下,猶如人偶順從的愛蜜兒,
仍在這端,發出撕開膠布的聲音。
茶鏡般倒映著,桃紅與水藍相間的金蔥禮服,
顯眼的金色雙馬尾上,纏繞著無限電膠布一樣的頭飾。
愛蜜兒的新造型,像是寫著:【噢,歡迎光臨瘋人院!】
嘲笑著鏡子裡的自己,我簡直比哈莉還瘋;愛蜜兒-維德爾,
是名門望族,布魯斯-偉恩的未婚妻,她還是蝙蝠俠的情婦。
而身兼某人臨床心理醫生的我,是人格多重分裂症患者。
夢幻公主,愛蜜兒在魔法世界屠殺了很多人,
以聖教的名義,因此沒有被處刑。
她也就是我這個瘋子,雙手沾滿血腥。
在不斷復生的世界裡,欺騙自己沒有殺人。
不管怎樣也是重傷害罪,她被多個國家通緝著。
“我明明是個瘋子,還在魔法世界做著心理醫生;
倒頭來,不過證明了,我終究是個瘋子。”
蝙蝠俠用無線電說著:「發什麼呆,噢……那我扣妳錢好了。」
「不!!!!」
我驚叫著:「千萬不要撤資,你要我做什麼,我都照做。」
「呵……」線路那頭他冷笑著,愛蜜兒的這個靈魂,終究是那麼沒有骨氣。
過了半躺又談論說:「等下我們再討論,現在!退開那裡,女孩!!~」
還沒等蝙蝠俠的話說完,
我面前的茶色玻璃突然破碎,裡面衝出來一個手持匕首的男人。
他手上拿著一把小刀,低下頭的凌亂淺金短髮,
因多天沒洗澡而顯得一條條的,身上髒又破舊。
爆破的衝擊使鏡面碎片充滿在我身體周圍,劃破許多細小的傷口。
我一定是剛好站在男人的正前方,
一個碎玻璃飛散開來,安全區域的位置,才沒有被刺得滿臉玻璃渣。
但瘋狂男人的刀尖直勾勾地,準備刺向我,
因恐懼瞪大,而顯得淺藍的眼珠子。
我體內的憤怒大罵:「衝三小啦!流浪漢。」
魔法公主因在戰爭世界的反射動作,
身子立刻向旁邊轉身閃過,並順便用雙臂,
舉起旁邊斜放的破碎木樑,在瞬間狠狠地用力,一把將對方擊落。
對方垂下的頭頂滿是鮮血,他暫時暈厥過去了。
還來不及搞清楚來龍去脈,第一個遇到的活人就被放倒。
愛蜜兒-維德爾,是何等的怪力女戰士啊。
看著趴在地上,身穿殺手黑紅橫條紋裝扮的人。
魔法世界,一個充滿愛與夢想的理想鄉;
一個戰嚎不止的戰爭世界。
亞特蘭提斯的公主,狠狠地用被染髒的赤腳,
踩在金髮男子的背上,對方明顯也是被抓來的,
他還穿著一條寬鬆的灰綠色牛仔垮褲。
女王一般驕傲的聲音說:「就憑你,也敢挑戰本公主。」
天花板上掛著歡迎歸鄉的紅布條,
隨後她不可控制的仰天長嘯:「哈哈哈,我回到家了。」
這或許指得是整個魔法世界,或是這個謎一樣的療養院。
我還會是我自己嗎?或者是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的女殺人魔。
。
她不止一次地說自己歸家,在喧鬧不止的哥譚市,
或是這一個瘋子一樣的囚牢地方。
療養院的氛圍,就是讓我止不住乾嘔。
憑著線上遊戲裡,打倒的屍體要撿乾淨的原則,
我把地上的金髮男,徹底搜查了個遍。
從他的長褲口袋裡掏出一把古典鍍金鑰匙。
「啊哈!」我說,物體就是要掏乾淨,寶貝~
那個男人的聲音說,蝙蝠俠冷笑地描述道:
「妳也無法抗拒閃亮閃亮的事物嗎,二代喜鵲。」
我調皮地朝對講機眨眨眼,對蝙蝠俠敷衍說:
「是的,就像我無法抗拒你一樣!」
然後把贓物鑰匙,順手放進裙子的內袋裡。
總是會派上用場的,我等著。
茶色玻璃破碎後,面前是佈滿蜘蛛絲的通道走廊;
看起來甚至不像一個正規的走廊,而是密道,
那個瘋狂的金髮殺手是從這裡面衝過來的嗎?
這後面還有建築物的什麼?就不得而知了。
只能繼續這探險一樣的生活。一個皇家公主的逃脫日記,
而蝙蝠俠從來都只有傳來無線電的聲音;我的主視角一直在公主身體裡。
「我會告訴妳前方的方向,我試圖弄到地圖;
就快好了…………前方左轉,我說左不許往右。
我才不管妳強迫症、還是好奇心。那會弄死妳!」
「是……是,而你會無法跟阿福交代。」
我用愛蜜兒的身體,走向那個通道,
或許蝙蝠俠,也只是我腦袋裡的其中一個聲音。
This is Crazy!
。
愛蜜兒在建築物裡晃了幾圈,出乎意料的,
牆上並沒有哈哈大笑的彩繪,或是妙妙屋裡的哈哈鏡。
明顯不是小丑皇或他的同黨所為,
離開房間後,恢復傳輸的手機定位,
顯示這裡是在歐洲羅馬的廢棄神殿下面。
倒是出現了幾個,分散在不同房間的怪人!
無線通訊小助手,在超級電腦前監視的蝙蝠俠問:「妳有什麼看法?」
愛蜜兒一邊急躁地前進,對無線電說:「中世紀服裝和特地佈置的場景,
這是一場殺人遊戲,我們被發予角色牌。劊子手、國王、弄臣和公主。」
「中世紀場景的密室殺手系列,被抓的,全部應該只有十八個人。」
蝙蝠俠繼續傳輸著資料,然後在電腦前凝視:
「根據妳剛剛拍給我的嫌犯照片,
我透過電腦比對資料,地上那個人是殺人犯。」
不等他的推理結果,實際操作主義的愛蜜兒,
率先衝向地下建築物裡的其它房間。
走廊某處,一個奇怪的男人擋在我前面,
瘦高的普通身材,穿著吸血貴族一樣的,
紅黑雙色禮服,嘴角和身上都是血跡。
他聽見我剛剛的話了,黑色短髮的吸血男說:
「歡迎來到很正常人類研究中心,我是這裡的殺手。」
我不屑的回答:「果然是Killer遊戲。」
用第三只天眼的靈視能力,掃描過,
他是真實的摸樣,沒有使用騙術變形後。
便準備轉身走了,他攔住我。
一隻外紅內黑的雙色袖子攔住我,他說:
「等等,妳是警察!我應該看著妳,
妳將成為這個血腥舞台的待宰羔羊。」
剛吃完屍體的吸血鬼,他尖銳獠牙間的鮮血,
來自他人血液殘暴的腥臭,味道刺鼻。
愛蜜兒現在是,被裝扮成奇異紅藍澎裙,金色雙馬尾的赤腳少女,
我問他:「從你身上的人肉氣息,你是真的吸血鬼對吧。」
我餓得發慌,藥品與食物腐敗的療養院裡,只有他吃飽喝足地元氣飽滿;
我猜他在這場遊戲裡,率先吃了屍體。
黑髮吸血鬼興奮起來,動作誇張地介紹:
「很棒的猜謎,妳一定是個天才!我是佛羅多里達倫男爵。」
他向我鞠躬,動作一直很誇大戲劇性。
我回答:
「真拗口的名字,我在血族的貴族名冊上,
沒看過你的照片,你大概只是個小卒。」
佛羅多很可惜地說:「我只是個男爵。」
一介男爵,舉手頭足皆像頭上有盞聚光燈。
我不相信,便說:「那我相信你,
在將來一定很快可以,爬上血族的重要階層。」
他抬起頭,感動地眼神閃爍,對我說:
「我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誇獎,我的法術還很弱。」
愛蜜兒體內的天使機制,自動運作,
她美麗的藍眼雙眼發光,不可控制地,
進入契約狀態說:「你需要我的幫忙嗎?」
監控著這一切,並幫助愛蜜兒逃脫的蝙蝠俠說:
「噢,妳想要一個組隊?」
。
我迷失在那個鏡像一般的高塔裡,仔細地感應,貌似在地底深處,
只有方才所在的房間是塔頂;所有的召喚術都失去呼應。
那個弄臣配色的吸血鬼,穿著一身貴族華服,
嘴角和下巴都流得一身鮮血,脖子上裝飾的白領巾被染得血跡斑斑。
肉和血的腥臭,讓他的存在,在我的感知範圍內非常惹眼。
我猜大部分吸血鬼的衣服料子,都是能迅速吸乾血液的,
因為瑪莉安也是,她從來不在乎大量的屠殺會把衣服弄髒;
這也許就是血族經常使用紅色服飾的原因。
那些血跡會被裝備吸收,即使是白色的部分,
很快就會變得跟乾淨的一樣。
我凝視著黑色短髮的新秀吸血鬼,
他在這個屠殺為主題的療養院,能幫助我逃脫,
也許不夠強大,至少能幫忙我解謎吧。
聖女在這種環境猶如無助的羔羊,只能理所當然地聽著建築廣播,
把我視為殺手們的祭品。
不等廣播裡自稱主治醫生的怪人說完,
我還有駭進無線電對講機的蝙蝠俠幫忙,
只要拿到我家大金主乾爹想要的資料,
也許就能少刷洗一次蝙蝠車。
想到新的一筆進入戶頭的資金數字,能讓維德爾騎士團做出更大的行動,
我只想快點刷完這個副本。
一點都沒有待宰羔羊的恐懼,被綁架的事也拋諸腦後。
出了一開始的大房間,少數人們混亂地打鬥著。
四周的通道,連接到這個更大的廣場。
不排除剛才那些人都是被抓到小密室裡,
過了第一關出來才到這裡,廣場上盡是殺氣騰騰的傢伙。
他們要不是怪物殺人犯,要不就是食人妖和吸血鬼。
就人類角度意義上的殺手,Killer-Game。
天花板角落柱子上,掛著七台以上的黑色監視鏡頭,
光是我站立的位置就有四台;監控室和廣播。
胡亂地解說著,意義不明的遊戲規則。
一個惡意為之的屠殺實況。
為誰而播放?誰收看這個?又是為了什麼目的。
像這樣的黑市直播台,天天在魔法世界裡上演著。
我的押注金額是多少?最好讓自己保持在最低,
越不顯眼的位置,才是明哲保身的好方法。
另一邊,蝙蝠俠坐在精密的超級電腦前,
趣味富饒地皺眉觀看資料,對愛蜜兒說:
「妳非常聰明,我剛搜查了關鍵字;
妳說的那句【殺手遊戲】,將一堆死刑犯關在一起,
提供凶器和故意不清理的場地,這是黑市直播。
在最短的時間內,妳已經發現了真相。我認為這跟暗網有關係。」
不等對講機的蝙蝠俠說完,女主角愛蜜兒說:
「無所謂,我不碰暗網的事,我只抓邪教徒。
當你習慣了這一切,綁架變成熱身運動。」
他笑了,蝙蝠俠在只有兩人的頻道裡說:
「也是,妳是維德爾的千金,小公主。」
回想自己童年,被阿福傳授一身武藝,
初衷只是避免偉恩小少爺將來被壞人綁架。
我戲劇性地,裝作某個角色的樣子,回答:
「我的謝爾少爺,對你的未婚妻也太冷淡。」
用通訊從遠處對話的金主,依舊酸溜溜的說:
「哼,妳跟別人結婚了。按照我們的行動規則:
戴上面具,別讓監視器拍到臉。」
我順勢從瓦礫堆上,撿起地上,食人妖用骨頭做成的面具。
不知道是什麼種族或生物的頭顱,
寬大的額頭,骨白色的半臉面具,繫著細繩,
剛好鑲嵌在愛蜜兒略帶扁平的圓臉上。
通訊那頭嚴厲的聲音:「告訴我妳戴了面具。」
我不耐煩地回答:
「我戴了,多米諾不在我新衣服的口袋裡。」
蝙蝠俠的通訊說:「回頭給妳買一套新的。」
愛蜜兒依舊在激戰的場邊,跟對講機說話:
「這還差不多,愛死你了,掰。」
我殺了幾頭白色的改造餓狼,
他們的體型比正常的野生狼巨大太多,
品種又不是白精靈雪國的雪原白狼。
正懷疑建築物裡被人搞成鬥獸場,
貌似放出了很多人造野獸,大部分是失敗的殭屍合成獸。
皮膚上的藥水具有防腐作用,我懷疑敵人是奇美拉狂熱,
不過看綁架的主題並不是主因,
應該是策劃團隊的其中一個人員所為。
黑色短髮的吸血鬼拍拍我,叫住我問話,
我才發現他的頭髮下層是紅色的,髮尾鮮紅。
他說:「我從剛才就一直很好奇,妳在跟誰說話。對方是大人物嗎?」
我把我屁股上後腰處的蝙蝠刺青,秀給他看,
他立刻醒了過來:「噢,那真是一隻美麗的吸血蝙蝠。
在我們的家族裡可是幸福的象徵,牠們是得力的助手召喚獸。」
佛羅多又說:
「看來,我得到了一個,更強大的吸血鬼,在外頭幫忙。」
他顯然意有所指,拿出懷裡的酒杯盛裝人血,
開始優雅又陶醉地啜飲起來。
這就是吸血貴族,明顯地與剛才如食人魔的瘋狂不同。
愛蜜兒冷笑著說:「是啊,我乾爹會吸乾他們的。」
等他抓到那些幕後黑手的主謀們之後,
在交給警察前,蝙蝠俠總是不客氣地拷問著。
佛羅多遞給我一張,邊緣染著紅血的白紙,
和精緻昂貴的鋼筆,佛羅多顯然不想殺我,並且和我約定:
「等我們出去後,替我拿蝙蝠俠的簽名!」
收下這粉絲日常反應後,我回問:「你鬆懈了?
我們還逃不逃得出這棟建築物,才是個大問題。」
身旁的吸血鬼,級數只有四星,在吸血鬼氏族中,實力也就中上。
我的感應在為未來會遇到的戰鬥拉警報,
黑髮吸血鬼之後能不能存活都還是一個大問題。
佛羅多:「我們在地底下,我不擔心啊。」
明顯的種族優勢和場地問題,他在這可以開掛的,
在殺戮這件事上,中等吸血鬼也能如此囂張。
。
隨後第三個神智清醒的大活人出現了,
他是個武術家,綠色的無袖漢族服裝,
斗笠下是褐色頭髮,穿白色功夫褲,
使用中國武功的速度,快旋風般快速出現在我們旁邊。
我驚叫:「武涅槃?!」
那是艾里歐認識的一名武術家的名字,
但對方的反應,顯然不是叫這個名字。
搞笑的吸血鬼,佛羅多隨後一猜:「小李。」
繼蝙蝠俠後,出現火影忍者的人物似乎不奇怪吼。
他有些暈倒,很大聲的嚴肅介紹說:
「我是警察!被我抓到了,你就是殺手吧。」
綠衫武術家,亮出鑲嵌著警徽的精緻黑色卡片。
顯然遊戲一開始是給我們發了角色的,
他可能認為抓到所有殺人兇手,達成任務,
自稱主治醫生的怪人就會放我們出去。
黑髮紅眼睛的吸血鬼,從衣服底下,
拿出一張繪有【K】字樣的同等黑色卡片,
說:「對,我正是殺人魔,你能拿我怎樣。」
當然,武術家知道自己在這種場合,殺了對方也沒有意義。
他改口說:「在下綾四郎,請受我一拜。
我感受得到二位的真氣,顯然是大師人物。
拜託了,請帶我逃出去吧。」
西洋風的吸血鬼說德文,顯然聽不懂一連串的中文。
他轉頭看著我問:「他說什麼?」
我亮處兩張卡片,一張是有警徽的原卡,
另一張是從橫條紋稻草頭殺手身上搜到的,
繪有紅色【K】字樣的殺手卡片。
對他們宣布:「組隊成功。」
「他說他叫四郎,我們組隊吧!這樣。」
佛羅多吐槽:「我覺得有時候,妳的語氣像賣火柴的小女孩耶。」
我邊往主治醫生的方向走去,邊回答:
「我就是賣火柴的小女孩,這樣。」
如果我的力量恢復的話,還會光環十六連擊唷!
但是原本在旁邊和火焰人打架的食人妖,
卻殺了過來,他應該是殺手卡片,
但那只是個形式,被抓到這裡的人,全部都是殺人兇手。
包括我在內,之前毫不猶豫地放倒了金髮殺手。
我的屠殺慾望還在繼續……向著主治醫師等人。
武術家四郎一躍飛起,擋在巨大的食人妖面前,
用無數下的連環拳法,打擊對方藍灰色的皮膚。
帥氣地說:「你們先走,這裡交給我!」
看他使出百裂拳架勢,你還敢說自己不是武涅槃?!
好吧,他是綾四郎。
魔法世界的中國武術,可能都是一個套路。
。
。
-待續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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