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1年10月23日 星期六

【第五人格】《戀尿癖》(畫琴 BL)

 【同人文】續寫

上次跟人點文的續集,謝謝作者,寫得超棒,
我會從頭回顧一次再寫更多,因為文風有點不一樣。

這樣我接下去比較順~😅
等等,我發現我寫的應該是前傳?!隨便啦XD

🔞🔞🔞🔞重口味肉慾文慎🔞🔞🔞🔞 閱讀須知: 傳說小提琴家-安東尼奧,的原型是帕格尼尼, 但義大利琴魔帕格尼尼,可是比維多利亞時代還早期的人物, 安東尼奧他們是出生在維利亞時代晚期。 如果安東尼奧真是帕格尼尼,那他的人生應該也會落魄潦倒。 本作僅還原第五人格的維多利亞時空,不代表任何現實中的人事物。 我做時代考究,只是為了讓小說細節更加豐滿, 本作不消費任何名人、偉人。


-連載系列作品-

主題:《戀尿癖》

CP:(畫家)艾格-瓦爾登 x(小提琴家)安東尼奧

主角:畫琴配角:傑傭、守囚;

隱藏其它微CP,微量雜食:畫郵、殮攝、殮郵向。
第三人稱寫法,如出現第一人稱『我』=作者。

BGM:https://youtu.be/zvbj2mr5Iww (感謝朋友提供)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Q版畫琴委託圖,繪師:Rudy Wong


正文—

序章《初遇》

維多利亞時代,是英國工業革命和大英帝國的峰端。
它的存在時間為1851年~1901年,
即英國維多利亞女王(Alexandrina Victoria)的統治時期。

他們是在一場畫展上認識的,
艾格年紀輕輕,就有辦畫展的實力,實屬天才。
當然,也要歸功於瓦爾登家族的財力。

當安東尼奧初次見到這位畫家,便驚為天人地,為他魂牽夢繫。
兩人越走越近,直到彼此的情感持續越界。

安東尼奧一向是信奉於藝術的,
他對比自己小的艾格產生了愛慕的情愫,沉迷艾格雌雄莫辯的氣質。
艾格有著棕色的頭髮,藍眼睛如湖水般清澈,正如他透亮的靈魂。
他的藝術色彩斑斕,而艾格本人是絢麗燦爛的。
這一切都讓安東尼奧為之著迷。

年少的艾格,也十分崇拜年長的安東尼奧,
明顯的,安東尼奧的曲風,不同於那些演奏聖樂的宮廷音樂家。
歷練頗深的安東尼奧,將自己的心路歷程濃縮成樂譜,
他的演奏,總是宛如冥河將軍領軍過境,慷慨、激昂!
是變奏曲的重點音樂家。

安東尼奧長髮披肩、陰鬱的氣質,當他演奏小提琴時,
靈活的手指、戰慄的音符,宛若魔鬼降臨般令人動容,
這一切都是尚在繪畫領域的艾格,所不能觸及的。

安東尼奧對自己的評價稍嫌不自信,他只認定自己是庸俗迂腐的商業音樂家。
認為艾格才是豔陽下綻放的波斯菊,多彩、豐富,熱情而又真誠。
那屬於青春才有的稚嫩與活力,都讓他十分迷戀。

艾格眼中的安東尼奧,
卻是密林幽湖上的美麗黑天鵝,優雅、空靈,不入塵世。
如同他悠揚的音符,讓艾格癡迷他的成熟,沉醉於他複雜的靈魂。


艾格說:「我愛你,安東尼奧。」即便我知道是不可能的。

安東尼奧驚喜卻又害怕:「不,我不能
你是那樣的純粹,如太陽般燦爛,你是如花般綻放的少年,
而我,像我這樣庸俗的大人,不配玷污你的靈魂。」

『同性戀是上帝的禁忌,即便法律允許,世人仍會投以異樣的眼光。』
當時的上流社會,即便有同性戀,也是極其隱晦的。

維多利亞時代是浪漫的時代,允許女同性戀之間的愛慕,
卻對男人之間的性交,嚴格法律規範為有罪。

艾格撫摸著安東尼奧的臉頰,痛苦地說:
「我不在乎世人的眼光,繪畫、音樂如藝術一樣,是沒有性別之分的。
你我都是跨越了世俗限制的人,你才是真正懂我藝術的伯樂,你是我心上的靈魂。」

許久,安東尼奧才應許下來。
他顫抖地說:「嗚,我也一樣愛你,艾格~
和你的戀情使我重生,你是我創作靈感的泉源,是我的繆思。」

手掌夾在烏黑長髮間,扶著安東尼奧臉龐的艾格,便仰頭吻了上去。
兩人的身影在夕陽下緊緊相依,彷彿兩個追求藝術的靈魂走到了一起。

他們不顧周遭人的眼光,不在乎性別、年齡的限制,就這樣在一起了,這就是藝術家吧。


艾格又一次從某畫展回來後,就不斷抱怨;
憤而甩開畫室的門,像是卸下了天才貴族少年的假面具。

他穿著一身華麗的貴族裝束,白色的上衣和黑色燈籠褲。
更顯少年俏皮可愛的氣質,總是在人們面前扮演一位乖巧聽話的少年。
可是,隨著艾格的年齡日益增長,他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焦躁。

「這個世界上美好的一切,曾經都是我繪畫的靈感。
可是,他們都慢慢變得,不可愛了。」

「哼,平凡人哪,他們才不敬畏藝術呢!因為,他們永遠得不到它!
表裡不一、貪婪無厭,聒噪無用;根本沒有人能與我討論藝術的真諦。」

艾格所想要的,不過是知己罷了;但無奈自己站在藝術的巔峰,
高處不勝寒,身邊完全沒有一個人,能與他分享,評論、註解。

畫室裡的安東尼奧,今天也被艾格的父親-瓦爾登先生,聘請來教艾格學琴,
他焦急地上前安撫艾格的情緒:「別這麼說,這不是還有我嗎?
如同你能讀懂我的音符,我也能夠透過畫布,窺視你的色彩。」

看著被蹲下的自己拉住衣角的艾格不發一語,安東尼奧問:
「我看你最近作畫的筆觸很凌亂,色彩越發灰暗;
你最近,是不是有什麼困擾呢?」

艾格轉過身,坐在畫凳上,雙手五指交叉,抵著鼻子,
清澈的藍色眼眸,直勾勾地盯著前方,看也不看安東尼奧。
說:「不瞞你說,我最近創作確實遇到瓶頸,我的靈感日益枯竭,
也許是受到了,那些煩躁大人影響,他們始終希望插手我的作品,
日漸趨近於商業化,彷彿是上帝要將我的才華,連同青春一同剝去。」

安東尼奧心疼不捨,但是,他夜裡也有自己的煩惱。
他是音樂界百年難得一見的才子,卻逐漸無法壓抑自己的心魔。
就像是惡魔拉著他的手彈奏,彷彿那些旋律,會將他的靈魂墮入黑暗。

安東尼奧和眼前的艾格,如同日與月的光輝,一明一暗。
眼神直率的艾格,皎潔如湖水的靈魂,是那樣的清澈乾淨;
而安東尼奧,內心想要玷污他純潔的齷齪想法,就日與劇增。

維多利亞時期的同性戀還很隱晦,
但男人之間肩並肩而行的交往,卻很常見,只要不觸發雞姦條例。
不能發生肉體關係,柏拉圖式的愛,兩人一直都是純愛交往。

直到安東尼奧再也忍受不住了,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說出那樣的話;
也許是為了安慰心如死灰的艾格,情急之下他才那麼說,如著魔一樣。

安東尼奧腦袋發昏地對艾格說:
「那麼,我們來做些比較刺激,能給予你靈感的事吧。」

說著,便在艾格震驚之餘,蹲在他面前,將對方的兩腳撥開。
起初未經人事的艾格,還很驚愕,但隨即放任安東尼奧對他胡來。
只要是安東尼奧說的事情,一定都是好的事情吧。
因為艾格信任著安東尼奧。

安東尼奧把象徵少年的燈籠短褲退了下來,輕輕地撥開艾格的內褲,
掏出艾格剛發育起來,還是奶油色的稚嫩性器,含在口中。

也許是因為禁忌,像是偷嘗禁果,安東尼奧內心的魔鬼遏止不住地興奮。
安東尼奧滿臉潮紅,呼吸急促,雙唇卻緊緊叼著,得來不易的寶貝,濕潤地吸允舔弄。
內心極大的缺口,此時此刻,正被滿足,是的,沒錯!他要的就是這個。

安東尼奧小心地事奉著,艾格的性器,
他所想要的、他所渴望的,是觸及他心目中的純白繆思,是天使的性器。

安東尼奧,打理得如絲綢般滑順的烏黑長髮,垂在了地上,
為了避免遮住臉頰,他修長的手指將它們撥去,
撥開的陰柔臉龐,面色潮紅地展示在艾格面前。

而初經人事的艾格,面對如此情色的安東尼奧,
竟覺得一個男子無比誘人,艾格性器突起,如昂挺的肉刃。
宛如天使般無性別的艾格,第一次起了男人的生理反應。

生活在壓抑的上流社會,艾格從小的生活,從未接觸過性事,
那也是他繪畫世界如此純粹的原因吧,
但面臨所愛之人的誘惑,過往作品卻顯得如此幼稚。

原來世界上,是有著這副絕艷光景的。
安東尼奧俊美白皙的臉蛋上,陶醉地吞吐著穢物,
那畫面,如此辛辣、衝擊、刺激、禁忌而又令人嚮往。
是愛與罪的終極結合,使他找到了前所未有的靈感。

艾格瞪大他此刻驚訝無神的藍眼睛,言語組織錯亂成一團:
「安…安東尼奧,你!你竟然,你是在親吻我的生殖器嗎?
不行的啊,這裡,這裡是非常骯髒的地方啊!安東尼奧。」
他試圖阻止安東尼奧再往下繼續,那是艾格上廁所尿尿的地方,
而安東尼奧吸允著他的性器,他不知為何已經快要憋忍不住尿意。

也許是早在出席畫展的時候吧,長時間的作秀在膀胱裡醞釀著尿液,
原先艾格回來後應該先上廁所的。

安東尼奧此時將自己的手掌,夾在黑色的絲質長褲裡,
束緊地摩擦著成人的性器,用大腿夾著那因禁忌之戀,激昂起舞的地方。

艾格驚呼:「不行!安東尼奧,那裡是尿尿的地方,我會尿出來的啊!」

將自己陰暗面,隱藏得很深的安東尼奧,此時更加興奮了,
『可憐的艾格,他還不知道射精是什麼。』

安東尼奧朝他眨眨眼,伸出艷紅的長舌,誘惑挑逗地說:
「沒關係的,艾格;射出來吧,射在我的臉上。
如果你想要,你也可以射在我嘴裡…我會全部都喝下去的。」

那些話,自安東尼奧,此時溫熱沙啞的聲線中發出,
宛如惡魔般的低語,與他平時恬靜內向的外表形成強烈反差,
使得畫家艾格更加興奮了。

艾格第一次經歷性事,第一次經歷安東尼奧帶給自己的刺激和快樂。
是的,此時塗抹上濃厚情慾色彩的安東尼奧,
如同他在音樂廳的舞台上表演,那樣的反差。

誰會想得到,一位英俊的美青年,能演奏如此讓靈魂戰慄的魔性音符。
誰會想得到,一位英俊的美青年,在自己胯下吞吐著男人骯髒的地方求歡。
此時的他是如此騷氣、魅惑和癡狂,安東尼奧的眼神寫滿了瘋狂和慾望。

直到艾格再也忍受不住,往安東尼奧的嘴裡噴出白濁。
又隨即順著尿意,憋忍不止地全部在安東尼奧的嘴裡釋放,
一瞬間,排泄的快感,使他彷彿卸下心中的大石和重擔,
而那一切,安東尼奧果真如同自己答應的那樣,全數嚥下。

艾格警戒地眨著他長睫毛的湛藍大眼,經歷過情慾的眼神,已不再純粹。
『安東尼奧他,剛剛,喝了我的尿嗎?全部,全部都喝下去了?!』

安東尼奧事後凌亂骯髒的神態,倒映在他的視線裡,
艾格的心裡,不禁油然而生一股強烈的優越感。

『這樣的安東尼奧,只能有我一個人看到。』

瓦爾登別墅,廂房安靜的畫室裡,僕役早早離去,
夕陽斜照在渲染成橙色的大理石磚地板上,
彷彿宣告著日照結束,將日與月的光暈,全用黃昏時刻交疊在一起。

那一刻,他們擁有了共同的秘密。

艾格張開水潤的雙唇,平靜的聲音說出:
「吶,我們再來一次吧,我親愛的,安東尼奧。」


傳說維多利亞時代,有兩個青年才俊,他們都是各自領域的天才。

謠言,年輕才子艾格-瓦爾登,是個傲慢不可一視的畫家;
小提琴家安東尼奧,是來自地獄的演奏者。

傳聞他與魔鬼定下契約,在夜深人靜之時,時刻為自己的心魔所苦。

傳說,他們關係匪淺,同進同出;傳說,他們是一對愛侶。
傳言終於將畫家的傲慢,小提琴家的心魔,連結在一起。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過場《獨奏》安東尼奧中心

圖為有償委託,繪師:Eriu拼盤 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souuu613/ IG: souuu613


維多利亞時期因為飲用水過濾技術尚未被重視,河水是污染嚴重且有毒的, 當時的啤酒,比乾淨的飲用水還便宜,連童工都可以喝,十分普及。 上至皇親貴族,下至平民百姓,酒一直是英國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調劑品。 人們沉溺於泥醉微醺的迷離幻想中。 天才小提琴家-安東尼奧,是維多利亞時期當代,相當重要的人物, 他是一個眾星拱月的名人,名人的光環,帶給他的,卻是絢麗糜爛的人生。 由於他的小提琴顫音拉得太好了,魔鬼般的傳說一直圍繞著他, 也許是因為他總游離於聲色場所之間,吃喝嫖賭樣樣精通, 安東尼奧沉迷酒色和賭博,將表演賺來的錢,全數揮霍在享樂中。 與管教嚴謹的艾格不同,出生平凡的他,是一個十足的享樂主義者。 他不配玷污天使的純潔,安東尼奧是骯髒的大人,最骯髒的那種。 安東尼奧的私生活,因連續三天三夜的表演而混亂, 除了表演時的光鮮亮麗,下台之後,只懂得和酒肉朋友在派對中尋歡作樂。 長時間沒洗澡的他,黑髮油膩厚重,私人西裝上滿布灰塵,補釘和破洞。 安東尼奧步履闌珊,拖著沉重步伐,搖搖晃晃地回到簡陋家中。 因他將金錢都用在了平時享樂的揮霍上,表演和名氣並沒有為他帶來財富; 揮別前任包養自己的貴族女友後,他選擇了這個在荒郊野嶺中,獨棟的小別墅。 因為安東尼奧的生活,幾乎都在朋友的聚會,或是表演廳裡度過。 『在哪裡住,不都一樣嗎。』安東尼奧如此覺得。 。 躺上他灰塵滿佈的大床,因長時間沒有人打理,而顯得髒亂的小閣樓裡。 安東尼奧回想著表演生活的點滴,那些追捧他的人們,因他的名氣而聚集, 卻也私底下在背後議論紛紛,散播著他的各種謠言。 安東尼奧早就習慣人們的表裡不一,畢竟他生活在華而不實的宮廷音樂家與富人之間。 與單純乾淨的『艾格-瓦爾登』不同,不黯世事的貴族畫家,眼神和談吐都直白而不諱。 安東尼奧擅自篤定了,他就是天使,艾格是安東尼奧心目中僅存的白月光。 他看向那些自己在情色生活中,搜刮而來的,各式各樣的情慾器具。 眼神撇向枕頭下,用來代替艾格,造型獨特的特製木棒,尋求心靈上的慰藉。 安東尼奧在破舊的獨棟別墅裡,自言自語地唸著:「『艾格』,今天也…
彷彿在腦海裡的綺麗幻想中,和艾格過著如夫妻一般恩愛的生活。 安東尼奧因微醺的情慾紅著臉,將木製陽具塗抹潤滑後,熟練地放進自己後方的穴口中。 『如果被艾格看到,自己現在這個樣子,他一定不會再繼續崇拜自己的。』 回想天使般純潔的貴族小畫家,說著安東尼奧在自己心裡,是『優雅成熟的紳士』。 他不禁覺得好笑,艾格可以不了解他,但他了解自己。 醫生說: 『安東尼奧先生,您不能再服用砷了;雖然它能使男人重振雄風,這種東西可能對你的身體有危害。』
安東尼奧的性器,就和他私底下的生活一樣委靡著; 早就因迷亂的性生活,過度的情慾,使現在他對女人的胴體一點感覺也沒有。 這也是他被分手,失去富婆包養的主要原因。 安東尼奧的分身,現在只能靠著後庭刺激,來讓他稍微有那麼點感覺。 靈巧的手握著成熟大人骯髒的玩具,在肛門裡面來回抽動、搖晃、旋轉著; 享受著硬物在前列腺摩擦,戳弄著高潮的快感。 原先他對艾格和男同性戀,是沒什麼想法的;不過,自從初次品嘗艾格的分身後, 他總幻想著艾格用他昂起的性器,戳弄著自己體內敏感的部位。 他知道自己的後門,在與艾格本人交溝前,早就沒了初夜; 獻給那些他能垂手可得的硬物,隨著他後門貪欲越來越大。 變得更加騷癢、濕潤、鬆軟而又紅腫,但他無法停止擴張, 硬物擴大肛門和直腸,粗暴的快感,使他的括約肌愉悅、興奮得要死。 男人的高潮,如同忽高忽低的五線譜,時而快速、時而緩慢,時而猛烈地噴發。 獨自一人玷汙自己的後庭,禁忌的獨舞,比顫動的旋律要更讓人興奮! 彷彿地獄的樂章,讓他靈感泉湧;比表演帶來更多的快感,更多的墮落。 音樂劇般緊湊、衝擊,而又複雜的感官高潮後; 是一片黑暗的謝幕,醉意讓他如下墜般快速沉睡,像要離他的艾格越來越遠。 。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一幕《艷畫》黃金比例 x 銜尾蛇

圖為有償委託,繪師:Eriu拼盤 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souuu613/ IG: souuu613


世人議論著,艾格最新的作品。
艾格總把面前所見之物,作為靈感,精準地描繪過一遍;
驚人的繪畫天賦,能完美地還原物體和場景、光影、空氣。

但那樣的做法,遲早會畫到沒東西可畫,
旁人竊竊私語地議論著,他什麼時候江郎才盡。

而那個靈感枯竭的天才,正呆滯地望著空白的畫布出神,
自從和安東尼奧的親密接觸過後,艾格就魂不守舍地,
滿腦子都是長髮披肩的安東尼奧,喝下自己液體的光景。

艾格臉頰脹紅、頭腦發熱,腦海裡全被那男人的倩影佔據。
同性戀傾向在當時還不明朗,極其隱晦的被視為病症;
如同那些歇斯底里的患者,最終都會被送到瘋人院裡去。

艾格險些認為自己瘋了!
年齡尚幼的他,依照維多利亞時期的傳統,
在年幼時穿著褶皺的白色連身裙,有時還穿著女性的服裝,
男孩要到成年,才會完全換上紳士西裝,像安東尼奧那樣。

艾格懷疑蛻變緩慢的自己,心裡已然偏斜地成長為女性,
他竟如女性一般愛慕著男人,為男人炙熱的肉體神魂顛倒。
想到這裡,他昂起的下體,又再次如那日一樣,陣陣發燙。

安東尼奧無疑成為了他心目中的繆思女神,
只是那個女神,和自己一樣是個男人!

艾格在渾然不覺的混亂思緒中,尋找著自己的理智,
宛若安東尼奧今日演奏會的琴弦一般,
他試圖在一陣陣如禁忌般錯亂的顫音中,抓住一絲答案。

艾格決定將混亂的思緒畫出來,在畫布上揮灑腦中的構圖。
滿腦子都是安東尼奧身姿的艾格,最終畫出的,也是安東尼奧。

暗紫與咖啡的色調,幻想中,安東尼奧上半身白皙的肌膚,
裸體地展露在艾格面前的畫布上,好似那幽湖中的黑天鵝,
自水面中躍起,濕漉的烏黑長髮緊貼在臉上和脖頸、胸口,
如那日一樣,面色緋紅地輕吐朱唇,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。

『不對,不是這樣的。』
艾格對面前的畫作稍有不滿,感覺還差臨門一腳。
艾格是寫實派的素描畫家,他只畫親眼所見,寫實的東西。
擷取夢中抽象的妄想而作畫,向來不是他的專長。

『安東尼奧的胸口,應該是同面色一樣,如雪般白皙,
但是安東尼奧的下半身…那是什麼樣子的?
是和自己一樣的男性生殖器,對,但又不對。』

成年男子的性器要再長一點,多大多小,他一點也沒有概念。
維多利亞時期是規矩分明的時代,尤其是在上流社會中。
即便黃色書刊和色情文學在私下暗流湧動,性事仍非常隱晦。

畫室裡,畫家獨自坐在畫布前的凳子上,
艾格手裡拿著畫筆,閉著一隻眼,朝安東尼奧的肖像上筆劃。
他想要像刮刀劃破人像那樣,深刻地刺入,安東尼奧的身體裡面。

沉醉於幻想的同時,艾格不住發出癡迷的傻笑聲。
但是安東尼奧的身體,同自己一樣是男人,
若是男女夫婦之事,他多少從父親那裡聽過。

下面的話,安東尼奧也有尿尿的地方吧,
究竟要從哪裡,進入安東尼奧的身體,才對呢?
想起安東尼奧對自己做的事,男人與男人之間,只能滿足口腹之欲嗎?
怪不得那是個禁忌呢。

艾格起身,收好那副畫,用紅布捆綁起來,隨身攜帶在身上。
他需要去圖書館查閱,男人和男人該如何在一起的資料,但那樣還不夠。

如果可以,他想親眼所見,安東尼奧完整的身軀,
將他的全部納入眼簾,一覽無遺地探索、窺伺,探究他更深層的靈魂。


艾格進入當代最大的英國皇家圖書館,以英國女王為名。
自那些禁書目錄中,翻找著男人與男人尋歡作樂的劇情。

直到一個雞婆的青年打斷了他,那人只是驚訝:
「你不是瓦爾登的才子,艾格閣下嗎?
沒想到你也到了,會對情事好奇的年齡了;
想來也是,再過幾天,你就要迎接成人禮了吧。」

艾格警戒地盯著他,陰狠地臉中透露著殺意,警告他不准說出去。

那男人也識趣地閉上嘴,注意到艾格手上,
晦澀描寫兩個男青年愛恨糾葛,的同性戀書籍。

陌生青年,將食指放在嘴唇上,輕蔑地說:
「原來你也是同道中人啊!你放心,我是不會說出去的。
畢竟在我們藝術家當中,總有那麼一點…沉迷男色?」

艾格聽罷稍微沉靜下來,仍沒放下對他的提防。
就單刀直入地問:「我要怎麼樣,才能夠放進去!
像書裡寫得那樣翻雲覆雨,卻沒有詳盡地描寫道,
身為同性愛侶,到底要如何與男人交媾。」

青年表示,單看那些晦澀的文學,是永遠沒辦法理解的。
他說:「這些書在輿論壓力下,是不可能寫出來的,
與其看那些無用的情色書籍,不如自己親自實踐。
也許應該與你的愛人,進行深入地探索。」

艾格不解地問:「這…你的意思是?」

陌生人告訴他:
「就遵循本能地去做啊,愛是貴在親暱的人是對方,不是形式。
不是我要好奇,你這樣的年輕男子,通常都會與自己的藝術老師,墜入愛河。
最後到了成年,又會如往常男人一樣結婚,曾經的年少輕狂,彷彿過往雲煙。」

艾格彷彿被戳中傷口,不禁為自己的戀人辯解:
「不要隨便污衊我的安東尼奧,我對他是認真的!!」

青年有一頭奶油色的頭髮,往後梳理成乾淨的髮型,他比艾格要高出不少。
在圖書館的禁書區裡,幾乎沒有幾個人能自由出入,四周安靜又保密。

陌生的青年似乎也是藝術界的熟人,他若有所思的說:
「安東尼奧啊,他確實也是同道中人;不過早年與自己的戀人分了手,
後來才知道他是喜歡男人的,他自己應該對這方面多有涉略。」

青年正要脫口而出:『原來,你就是那個小情人~』
不過話在,天才畫家野性剛毅的警告眼神中,又吞了下去。

青年整理嗓音說:「你應該,去問安東尼奧他本人。」

隨後丟給艾格,他原本要借閱的,關於同性愛的許多書籍。
便跟著自己的戀人離開了,留下一臉錯愕的艾格,站在原地。


安東尼奧今天,又戰戰兢兢地完成了一場演奏。

他穿著表演用的訂製華麗西裝,寬大的帽簷上點綴著藍色,
精緻的黑色燈芯絨花紋西裝,蛇一樣的花紋盤旋在其中。
還在髮尾鑲嵌了很多藍水晶一樣的壓克力。

為了吸引觀眾眼球,音樂家的舞台服飾總是稍有浮誇,
近年安東尼奧的服裝,有越來越誇張的趨勢。

同行的不同音樂家們,總是調侃著安東尼奧,
彷彿真的和惡魔簽訂契約般,在幾近萬聖節前夕,他越發用心的誇張裝扮。
特製的藍黑色蛇紋主題舞台服,配上他如蛇髮女妖一般的瀑布長髮,
激動地演奏小提琴時,隨著身體在舞台上甩動,彷彿不似人類。

結束後,安東尼奧歉笑著離開了音樂會,
隨著他的事業起步,頻繁的練習和演出,最近是越發疲倦了。

不知怎麼著,還穿著舞台服的安東尼奧,就打車直達瓦爾登莊園,回去跟艾格約會。

而那裡,安東尼奧推開艾格專屬畫室的大門,
等待著他的,是坐在畫凳上,一臉怨恨地瞪著他的艾格。

在畫室的灼白燈光下,顯得有些淡金的髮色,
艾格身穿他出席畫展時的華服,看來也才剛經過一場展出。
深知坦白率真的艾格,並不習慣應付上流社會的虛偽社交,
安東尼奧知道,艾格又要發飆一陣低氣壓。

隨著年齡漸長,率真的艾格也開始變得成熟起來。
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眸,底下正翻滾著波瀾,
艾格的眼裡,不知何時,也開始蘊藏著秘密。

受過良好教育的艾格,並沒有發難,平靜的臉上更顯成熟。

『你今天遲到了。』艾格並沒有這樣說。

反倒是身著華服的安東尼奧,感到抱歉,他對艾格說:
「不好意思,讓你久等了,今天的演奏會強行加長了不少;
你知道我無法拒絕,那些『安可』的歡呼聲。」

觀眾、舞台、歡呼聲!那是安東尼奧的弱點,他的軟肋。

叼著畫筆,艾格還在思索,今天下午的事:
「沒關係的,你過來~我有事情要問你,安東尼奧。」

那並非是學生對老師的尊稱,仗著安東尼奧是自己的戀人,
直率的艾格從不避諱,兩人私底下以平輩交往。


「那個…你在,做、做什麼?!」
安東尼奧坐在畫室的地板上,身後的艾格環抱著他而坐。

身穿白色華服與黑色燈籠褲的艾格,頭上戴著一頂金色羽毛裝飾的白帽。
此時的伴侶艾格,正黏在安東尼奧的臉頰旁邊,輕聲吐息:
「做什麼?當然是做害羞的事囉;來嘛~安東尼奧,緩解一下我的好奇心。」

面對艾格突如其來的色誘,內向害羞的安東尼奧十分不解,
比起自己,此時的艾格,更像蛇一般,散發著危險的氣息。

安東尼奧此時才注意到,平時不准僕人進出的畫室裡,
天才畫家僅用一個晚上的時間,給自己繪製無數的肖像畫。

原本遮蓋在畫板上的紅色絨布被掀開,掛在畫板的一邊,
好幾幅安東尼奧的肖像畫,正對著自己和艾格的方向,
彷彿是一個畫家精心準備好的陷阱般,艾格驚人的才氣,他的天賦。
氣勢驚人的場面,震得安東尼奧,不住地自內心感覺到了恐懼。

只是那些不堪入目的肖像畫,無比色情。
畫中滿是自己赤裸著身體,又或垂掛著半退的衣物,
以極度誘惑的媚態,對觀畫人露出邀約的神情。

畫中的安東尼奧,或是被象徵情色的紅繩纏繞,
或是在下體插著蠟燭,姿勢下流地,含淚露出愉悅的神情。
只是骨架稍嫌有些奇怪,畢竟艾格不常繪製人體。
尤其是畫中的自己,姿勢正被奇怪的扭曲著。

開朗的艾格,平時只畫些花鳥風景,或是水果和雕像的素描。
但除了安東尼奧他自己,在俗人眼中幾乎毫無破綻,
旁人並不會察覺出,四肢長度微妙的變化。

這次輪到他的黑色雕花長褲,被艾格脫下,
四肢修長的安東尼奧,露出兩條略顯消瘦的白長大腿。


剛從舞台上的歡聲雷動,下台的安東尼奧,
感覺自己頭上還頂著舞台的光環,靈魂還飄呼呼地。
一時還沒反應過來,自己已成了,年齡比自己小的少年,掌中玩物。

身著白色華服的艾格,更顯得像個成功畫家。
而畫家與音樂家的性事,在此刻對比更加劇烈;
天使一樣純白的美少年,襯得地獄演奏家的安東尼奧,如飽經塵世般,深沉、黑暗。
如此強烈的反差,讓他有些抗拒;安東尼奧一時還沒準備好,接受這一切。

而艾格已經張大他,如童真般好奇的天藍色眼睛,
長睫毛眨巴眨巴地,盯著安東尼奧的下體看。

「哦哦~原來安東尼奧的分身,是長這個樣子啊。
細細長長的,有些像老奶奶皺紋般的褶皺,
還像早晨的野菇,挺立著掛著露水,嬌滴滴的樣子,好可愛。」

安東尼奧一時害羞,反射性地縮起雙腿,說:
「別一直看哪,如果你喜歡,現在想做那種事的話,
也應該由年長的我,來主導才對。」

兩個男人在一起,並不會爭奪做攻,真實的同性戀當中,
具有權勢和主導權的那位,會更積極的爭取做被插入那個。
畢竟,被插入的那方,是最能夠得到快感和舒服的位置。

艾格淘氣地瞇起眼睛:
「我才不要呢,我想要刺穿安東尼奧的身體。
應該由我來尋找正確的方式才對,我現在可是男孩子了!」

安東尼奧明白,初長成的艾格,開始對男子氣概有些嚮往,
便由著他做了。


結果眼裡只有繪畫的艾格,拿起慣用的羊毛畫筆,騷弄著安東尼奧敏感的下體,
畫筆前端的羊毛,在安東尼奧生殖器上來回擺弄。

沿著安東尼奧的私處,仔細描繪形狀的艾格,
像是要模仿畫筆在紙上的律動,在腦中記下那裡的形狀。
不論是突然出現的,諸多安東尼奧的色情畫作,
或是現在用畫筆搔弄男人生殖器的行為。

天真直率的艾格,所作所為,
都像是不經過大腦思索一般,直接行動,完全非同常理。
也許這就是天才的思維,但才華洋溢如安東尼奧,他多少還是懂點人情世故的。

雖然僕役早早離開畫室,作畫時的艾格十分專注,異常嫌吵;
僕人怕驚動少爺作畫,平時也不敢在此處逗留。

這偌大的畫室,此時是他們兩人的天地,但感覺不適的安東尼奧,仍想拒絕。

任由艾格撒野許久,安東尼奧才啟口說:
「不要這樣,我不喜歡你的行為。
雖然你我都是,在對方身上追求藝術之人;
但是…你讓我感覺自己像是個藝術商品,而不是你的戀人。」

單純的艾格說:「喔,對。你不喜歡?那我應該要進去。」
說罷,艾格將羊毛筆的前端,一點一滴地試探安東尼奧生殖器的洞口;
確認可行之後,將畫筆的尾端堅硬的地方,硬生生地插入安東尼奧的輸精管。

突如其來的劇烈疼痛,讓安東尼奧吃痛地慘叫著;
但隨即又有些愉悅,他的身體發熱,滿臉潮紅,早就按耐不住了。

坐在地上的安東尼奧,在艾格用畫筆,自輸精管內來回移動試探中,發出陣陣喘息:
「啊..啊..艾格,討厭啦~你不要這樣!好痛。」

少年臉上的表情,認真而又平靜,對安東尼奧散發著侵略的氣息。
彷彿要將他最重要的地方,自裡面完全翻開,
變得如此色氣的艾格,安東尼奧也是第一次見。

生殖器內部炙熱的疼痛感,卻讓安東尼奧頗為不適。
溫柔的艾格,選用他畫具中最小的那隻筆,
專門修飾細節的筆桿很細,但仍讓安東尼奧感覺疼痛。

艾格一邊小幅度地轉動畫筆,
一邊如視珍寶地,親吻安東尼奧,眼含淚珠的臉龐。
直到那種不適消散,痛覺逐漸轉化為快感。

隨著心目中的小天使,被他引誘成惡魔的罪惡感,
安東尼奧再次覺得自己內心的黑暗被放大,
如同那在尿道裡上下移動的筆桿,逐漸被禁忌的快感所折磨。

最終,安東尼奧不住地求饒;
他已經按耐不住,抓著艾格斗篷的雙手越發收緊,拉扯著畫家裝飾華麗的斗篷。
忍住不哭泣出聲的臉,緊緊地靠在艾格胸前,往他的胸口鑽去。
試圖掩蓋自己失態的模樣。

由於艾格是坐在矮凳上的,此時的位置比他要高一些。

直到那排泄感如潮水般湧來,從尿道口,像噴發的溫泉,噴出褐黃色的液體,
自安東尼奧的性器,變成一道向上噴發的水流,往前弧度優美地尿了一地。
累積劇烈疼痛的爆發感,使安東尼奧一度懷疑,那裡面包含著自己前列腺初夜的血。

畫家艾格,仍是平靜地,用他少年的清脆聲線闡述:
「真是不錯呢,安東尼奧。你情色的身體,很有作為我藝術模特的資質唷。」

在安東尼奧恍神之餘,隨即又親吻了他一下,艾格說:
「你不管何時何地,都是那麼狂亂呢!
你誘人的樣子,如伊甸園的金蘋果,又如那條狡猾的大蛇。
讓我變得炙熱難耐,又讓我為你神魂顛倒。」

安東尼奧小聲的吐槽:
「我才是呢,每每遇到你青澀的樣子,我總是止不住地墮落。」


畫家露出如陽光般地燦笑,爽朗的笑臉說:「安東尼奧喝下我的尿液;
我也開發了,安東尼奧上廁所的地方,看到你排泄的樣子,我覺得很開心。」

隨即,艾格的臉色又如青紫般陰沉下來,嚴肅地說:
「但是,這遠遠不夠,不知道為什麼,我一點都沒有得到滿足。
未完成的藝術,所累積的不悅,已經讓我頭痛一整天了!
我的那裡,也是一直堅硬地蓄勢待發,為什麼呢?
難道要像上次一樣,也讓安東尼奧,喝下我的尿液。」

熟知操作的安東尼奧,立刻會意過來,起身對艾格說:
「不是那樣的,要從這裡進去啦,從…從我另一個上廁所的地方進去。」

大人安東尼奧說著,身穿表演服的他,已下半身光裸,背對艾格,趴在畫室的大桌子上。

那上頭擺滿了水果和點心,是僕役們,平時準備給艾格少爺,充飢的食物。
但偌大的桌子中央,只有少數食物盤子,其餘都是畫具。

安東尼奧不堪的慾望,早已熊熊燃起;
此時不知羞恥地,抬高自己光裸窄小的臀部,展現在艾格清澈的雙眼前。
更進一步地誘發他進入,與自己交媾。

艾格不住地盯著安東尼奧白皙的裸臀,望得出神,
看著向自己邀約的窄小穴口,不如解剖學的模型般緊閉;
肉色的花瓣微張,泛著濕潤的水痕,色情地一張一合,
艾格知道安東尼奧自己,平時沒少折騰它。

畫家的眼神逐漸下流,盯著那不知羞恥的部位,
手指像畫框一樣筆劃著,打趣地說:「哇唷~真是好一副誘人的光景呢!
看來我沒畫錯,安東尼奧果然是這麼漂亮,比女人還漂亮。」

預謀已久的安東尼奧,發出飽含慾望、飢渴難耐的呻吟:
「不要說了,快點~快點放進來我這裡。」彷彿他早就準備好了那般。
「不是用畫筆,用艾格的生殖器,用男人進入女人身體裡的利器;
從我屁股的小洞,像操女人那樣操我。」

艾格撫摸著安東尼奧的臀部,宛如發現新奇事物那樣,探索、把玩著。
他又問:「不會痛嗎?剛剛我進入安東尼奧前面的小洞,你很痛的樣子耶。」

越發禁不住誘惑的安東尼奧說:「不會,不會痛的!
我已經把裡面都準備好了,每天都妄想著要和艾格深度結合;
來吧,進入我的屁股,從這裡刺激前面,我會很爽、很舒服,舒服到升天的。」

原先生澀、害羞的艾格,再也耐不住安東尼奧的誘惑,
逕自將昂挺的生殖器放了進去,在鬆軟的肉穴裡,
前後擺動著,戳弄著安東尼奧的體內。

惹得安東尼奧發出細碎的呻吟:
「啊啊…第一次,艾格的生殖器,第一次真正地進入我。」
好似他夜裡的淫穢妄想,終有一日被滿足一樣。

「好熱、好舒服,我感覺又要尿出來了。」艾格緊閉著眼睛說著。

安東尼奧一邊粗喘著熱氣,一邊糾正他:
「那個不是尿尿,是射精!你就用力射在我裡面吧。
用力插,我不會懷孕的,沒關係,隨你喜歡的做吧。」

畫家艾格,在安東尼奧溫暖濕熱的直腸裡鑽進鑽出,
享受著屁穴緊緊包覆生殖器的快感,
陰莖頭一次因內壁刺激,被包夾得越發硬挺、逐漸脹大。

少年也在一次次的摩擦刺激中,逐漸感覺到了,控制欲被滿足的瞬間。
艾格抓住安東尼奧的腰部,下體劇烈地擺動,絲毫停不下來。

夜裡,整間安靜的畫室,全是安東尼奧放蕩的呻吟聲,
他不住地懇求著艾格:「啊啊、艾格~我親愛的艾格,好舒服。
是的,就是這樣,我對這種下流的事情,一點抵抗力都沒有;
一想到艾格像這樣狂亂地,在我裡面攪得亂七八糟地插我,我就感覺舒服得快要升天了。
快、繼續毫不留情地桶我那裡,陰莖摩擦著前列腺…好舒服啊,
再用力些、艾格,像對待下流的妓女那樣,用力的使用我的屁股。」

艾格的速度越來越快,他哭喪著臉說:
「嗚嗚…我感覺我要尿尿了,安東尼奧。」

安東尼奧雖然被桶得花枝亂顫地,還是非常機警地告訴他:
「那叫射精!射在我的屁股裡面,艾格;
絕對不可以漏出來,你會弄髒我的表演服的。」

直到艾格不受控制地,在安東尼奧的直腸內射精:
「啊啊啊啊!!雞雞好像要爆炸了。」

還在飄忽中的安東尼奧恍神:
「嗚嗚…世界第一小提琴家的我,竟然被男人內射了,
多麼下流、多麼墮落啊;但是~我又無比沉醉於這種感覺。
我也射出來了,艾格;用屁穴高潮,洩在你的地板上了。」

艾格看著,從屁眼流洩出白濁精液的安東尼奧,感嘆地說:
「安東尼奧你好色啊,原來安東尼奧私底下是這樣的人,
你喜歡骯髒、粗俗的,有點疼痛的、下流的事情嗎?
沒關係,這樣的你也很誘人~我全部都會接受喲。
在舞台下變態的安東尼奧,只有我能看到。」

此時的安東尼奧白眼上翻,一副事後高潮的模樣,
陶醉地說: 「是的,我就是個無可救藥的變態。」
  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二幕《傳聞》調色盤x深淵符號

關於曾經青澀懵懂的畫家,是如何變成『移動人像速寫大師』的故事。
欠債輸琴梗,極致凌辱遊戲。

-正文-

英國十月中的秋天,天氣漸冷,早晨灰濛的天空瀰漫著濃霧。

身為貴族的瓦爾登閣下,將要遠行去鄉下收稅,
這時是豐收的季節,貧窮的租戶和佃農們,會奉上許多農產品,作為租金的替代。
所以艾格的爸爸,把收租日定在這個時候,他是仁慈的貴族。

身為艾格自小學習模仿的對象,父親今日難得地,在遠行前召見了他。

艾格是瓦爾登家族唯一的獨子,
自幼展現的繪畫才能,讓雙親傾注一切資源培養,從小備受寵愛。

艾格的父親告訴他:
「我知道你們都在畫室裡做什麼事,我不會過問的。
能收服安東尼奧這樣有名且強大的大人,證明你很有能力。
不論你的個人性癖好為何,反正我是決定將家族事業將來交給你打理了。」

長相清秀美麗的艾格少爺,是瓦爾登貴族唯一的獨生子,
因夫人對華美服飾的愛好,艾格自幼被像個女孩般扶養,卻一點也沒有削減他的男子氣概。
年少的艾格,勇敢、果決,且認知負責,將來肯定是個,有肩膀的男人。

艾格的父親,瓦爾登先生,又說:
「你與世界首席的小提琴家,安東尼奧交往,僕人們總以為,你是扮演女性角色的那個。
但事實不然,雖然我一點也不介意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;實際的情況,依然讓我非常震驚!
你不如你外表看起來的柔弱,我很欣賞你,艾格。我的兒子。
好好成長和學習,別辜負了我的期待。」

擅自讓安東尼奧做艾格的家庭教師,不過是為了合理化他倆同進同出的事蹟而已。
瓦爾登先生非常清楚地知道,艾格根本就沒有在學琴,他這個兒子,眼裡只有繪畫。

父親心想,外表陰柔的艾格他,雖有著純粹剛毅的男兒魂,
八成跟其他同性戀的宮廷藝術家一樣,天生就容易沉迷於男人的美貌。
今天下午,應該也會廢寢忘食地,在畫長髮如煙、人比花嬌的安東尼奧。

但是作為上流社會的貴族,他也經常聽聞,安東尼奧不好的傳言。
艾格的父親,知道安東尼奧不擅長照顧自己,生活過得亂七八糟。
他臨行前,對艾格說:「安東尼奧這個人很善良,卻總誤入歧途,最近還被人忽悠開了賭場;
多可惜了這個,和你門當戶對的音樂天才,你就好好引導他,去往正確的方向吧。」

艾格一聽,高興又嚴肅地應了聲:「是的,父親大人。」
好像父親允許他,把安東尼奧娶進門似的,那樣的開心。
但他也知道了安東尼奧很多事情,以及他將來的責任。


11月1日除了萬聖節之外,還是古羅馬一個重要的節日,叫波摩娜節。
波摩娜是「果樹之神」,掌管所有果樹的生與死、豐收與欠收。
羅馬占領凱爾特之後,也把波摩娜節和新年融合在一起,形成了萬聖節吃蘋果的習俗。

蘋果的豐收期臨近萬聖夜,所以蘋果也是萬聖節期間不能缺少的應節食品,
人們最常吃的是焦糖蘋果,蘋果的外面裹上一層糖衣,再沾上果仁、棉花糖等等小零食,
它是從萬聖節到聖誕節期間最流行的節慶食品,
另外,用蘋果製成的熱蘋果酒,也這個期間最受歡迎的飲品。

太妃糖蘋果(toffeeapples)是應節食品。
製法是把蘋果插上竹籤,然後手持竹籤把蘋果放在太妃糖漿中轉動,有時會再粘上果仁。
從前,各家各戶會準備太妃糖蘋果送給小孩,
但當傳聞有人把大頭針和刀片放入蘋果中,送太妃糖蘋果的習慣逐漸消失。

臨近萬聖節的時段裡,距離前幾天,安東尼奧的銜尾蛇裝束演奏會,已經過去一個禮拜。
今天的安東尼奧,又有新主意了!他用植物染料,染了一頭艷粉色的過長秀髮,
打扮成波摩娜女神的樣子,頭帶表演用的紙揉花冠,來到瓦爾登莊園。


安東尼奧在表演前,會在演奏廳的澡堂洗澡;
來到瓦爾登宅邸,在當家庭教師之前,也會在艾格家洗澡。

也許是暗地裡知曉,這位知名小提琴家,同是少爺情人的特殊身份;
不同於別人的表面諂媚,這裡的僕役待他很好,
尤其會在他進入艾格的廂房時,保持整棟樓淨空。

看著獨立浴池,安東尼奧覺得有些害臊,
好像全宅邸的僕人,唯有這棟廂房中,服侍少爺起居的僕役,待他如侍寢的夫人般。

女僕遞上來的毛巾和肥皂,都是普通人家無法使用的高級貨,
就差沒有維多利亞時期精緻的粉盒和化妝品了,他這又不是要去侍寢。
這群難掩興奮的女僕,就差沒有把安東尼奧用毯子裹起來,扛到樓上去。

看來完全不能小看矮個子的艾格,身為天才畫家的氣勢;
艾格是不是,在僕役間的態度,比皇帝還兇啊。

每次來艾格家的時候,安東尼奧會偷偷躲到廁所單間,
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器具,用牛肉和蜂蜜裹在棍子上,對自己的體內進行清潔和潤滑。

做為家庭教師的安東尼奧,不一定能成功色誘艾格,但安東尼奧就想這麼做;
如同他上台的表演必定要完美無缺,對旋律和小提琴同樣是細節狂魔。
在心儀的艾格面前登場,也是精心打扮的,事前為結合做好準備。

幻想著艾格在自己體內進進出出的樣子,安東尼奧用棍子塞進後庭。
躲在偌大浴場壓抑的隔間裡,緩緩地用氣聲呻吟:「艾格,我想要你,進入我的裡面!」
彷彿是舞台表演前的預演那樣,安東尼奧會事前幻想各種可能的狀況。

畢竟他想要吞吐艾格私處的慾望,是如此強烈。
從接近這位少年,到與他相戀,一切宛如安東尼奧對少年肉慾的預謀。


不同於安東尼奧私生活的豐富多彩,
艾格的眼裡只有畫畫,他的生活,真如水晶玻璃般乾淨純粹。

從早餐吃完後,艾格就會到西廂房的畫室裡,瘋狂的畫畫;
有時候只吃僕人送進來的點心,有時畫得忘我,連飯也不吃。
除了偶爾舉辦幾次畫展,炫耀自己的曠世鉅作,難得作秀社交幾下之外。
艾格待的地方,只有房間和畫室,一直畫到深夜,他哪裡也不去。

貴族人家的孩子是不需要上學的,尤其生到艾格這樣的繪畫狂魔。
如安東尼奧這樣,聘請平民出身的名人,來當家教就行了。
艾格畫得忘我,如果因為要去學校而打斷他的話,估計會像野獸一樣發怒,折騰一番。

因艾格的性格比較執拗,開明的父親,自小便寵慣了,順隨他的意。
也因為艾格是個非常自律的小孩,不需要別人教;
從早畫到晚,他的作息相當規律。

和醉得不知天昏地暗,私生活亂七八糟的安東尼奧相比,簡直天差地遠。

當艾格看見安東尼奧,穿著緋紅色西裝,染著桃紅色的長髮,
如自以為是『波摩娜-蘋果女神』般,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;
一襲黑色便裝的艾格,只是惡狠狠地瞪著他:「你的琴呢?」

高大的成年人,安東尼奧不好意思地撇過頭,轉移視線,
不好意思地搓著手臂說:「我賭掉了。」

『蛤?!』艾格忍著大喊老天爺,整個人暈過去的衝動;
身穿黑色畫家斗篷的美少年,翻著維多利亞式白眼,他結巴地喘著氣說:
「你、你說什麼?!你把你的生財工具,你的小提琴輸給賭場了????」

天才小畫家艾格,此時手上握著三根沾滿顏料的畫筆,
他轉過身,一臉質疑上帝地,瞪著他多彩的羊毛筆尖,
說:「我從來不會,把我做藝術的工具,作為任何事物的賭注;
也許是因為,我用什麼畫畫都可以,而你的樂器很昂貴,比較值錢。
但是,安東尼奧…我不久前才聽說你的傳聞,你怎麼不乾脆把自己的身體,也給賭掉啊。」

安東尼奧伸手拉住艾格,央求地說:
「我喝醉了嘛~~我可能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了。」

幾近自己萬聖節晚會的盛大秀場,明明這季還有豐收女神的表演,
安東尼奧卻在自己人生重要的表演前夕,於一夜之間輸光了所有。

在瓦爾登的豪宅裡擔任家教,是安東尼奧目前唯一的收入,想想還是太感激艾格的父親了;
非但沒有阻止,名聲狼藉的安東尼奧,親近艾格,還完全不在乎,艾格到底有沒有學會拉小提琴。
大概有錢人,都忙到沒時間在意這種小細節吧。

安東尼奧使出自己縱橫情場的魅惑技能,對大金主,也就是戀人說:
「我現在急需重買一把,新的高端小提琴,能不能借我錢!!!!」

窮途末路的安東尼奧,只差沒有跪下磕頭;
是的,艾格-瓦爾登是他的戀人,但是艾格做事一板一眼地,
將來要接手父親的領地事業做貴族,絕對不是那種,會縱容安東尼奧胡來的男人。

「好嘛~拜託啦~我願意用我的身體,跟艾格你做羞羞的事;讓艾格你很舒服的唷。
如果你拯救了我這一次,讓我的事業達到巔峰,什麼我都會答應你。」
安東尼奧雙手合十,艷粉色的長髮下,艷麗的眼眸朝艾格眨眼,十分可憐的樣子。

艾格就算經不住他的誘惑,對於安東尼奧自毀前程的人生觀,還是非常生氣。


艾格一改憤怒的暴脾氣,笑容天真爽朗地說:
「好呀!那安東尼奧要答應,做我的人體繪畫模特,
不管中途發生什麼事,在我畫完之前,你都不可以叫停喲。」

身穿黑色畫家斗篷的艾格,臉上的笑容如天使般純淨,
在安東尼奧的眼中,是自己救贖的曙光!

安東尼奧立馬答應下來;心想艾格真是思想單純的好孩子,
只是做個人體模特,頂多就是長時間的擺姿勢,會讓肢體有些僵硬,
應該不至於是什麼困難的事情。

「艾格真是喜歡畫我呢,要把世界第一的我,畫得很漂亮喲!」

艾格沉著臉,他眼裡的陰影,已經勝過斗篷的黑:
「好唷,我會把你,畫得很漂亮的,我親愛的安東尼奧。」

但是,安東尼奧忘記了;艾格所繪製的自己,是被綑綁拘禁的撫媚姿態。
安東尼奧的雙手,被艾格用紅繩子綁在房梁的吊燈上,
赤身裸體地,坐在畫室中央的石膏檯座。

高舉著雙手,露出棗紅色的乳頭,下半身僅覆蓋繪畫裝飾的垂墜薄布,
頭上吊燈打在他身上,彷彿是主角那樣,雖然他的確是裸體肖像的主角。

專注調著顏料的艾格,就坐在他的對面,隔著一個畫架和畫板。

雖然喜歡作為舞台焦點,頭一次作為繪畫模特的安東尼奧,仍覺得無比羞恥。
「艾格真討厭,怎麼會有這麼變態的癖好。」
艷粉的長髮披散在身上,似乎是此時唯一的遮擋。

平時性格恬靜的安東尼奧,只喜歡演奏小提琴,
喜歡享受世人的憧憬崇拜,喜歡吃喝嫖賭;
卻不習慣被人作為色情肖像的主角意淫著。

似乎迷上玩弄尿道的艾格,
又將細細的玻璃棒,插進安東尼奧的輸精管,
可憐疼痛的分身,被用紅繩子緊緊纏住,勒得有些發青。

安東尼奧自個開發得像紅色波斯菊,一樣綻放的後庭,此時塞著一個透明的玻璃瓶。
那瓶子並不是很大或很深,惹得安東尼奧有些搔不到癢處地難耐。
雙腿也被兩圈紅繩吊起,展覽的肛門一覽無遺,下體張著嘴,陣陣抖動的樣子,
都被作為畫師的艾格看得一清二楚;還可能會被羞恥地畫下來。

艾格是超級執著的寫實派畫家,
他看到什麼,就連蒼蠅的腳毛,都會根根分明地展現;
更枉論是安東尼奧,屁股張開得那麼明顯的艷紅色下體。

作為艾格戀人的安東尼奧,覺得很羞恥,這不是他要的性愛。

艾格認為自己全心都是為了藝術研究,嘲諷地說:
「你還有資格說我呢!安東尼奧自己才是變態吧。
都是你自甘墮落、放浪形骸,才會有那麼多傳聞。」

艾格又說:「拿那麼淫亂的樣子色誘我,後面飢渴得不行吧;
不知道安東尼奧,平時會不會跟別的男人做呢?
世界第一的小提琴家,最喜歡用屁穴高潮了,後門還有點鬆鬆的。」

安東尼奧羞恥地撇過頭,替自己辯解:
「不是那樣的,我、我只會跟艾格做啦!
我只是喜歡用前列腺高潮,並沒有很喜歡男人。」
其實是望著艾格的生殖器,拼命高潮的變態,他才沒有那麼說。

艾格走上前,掏出陰莖,在安東尼奧露出的乳頭上摩擦,
說:「安東尼奧,才不是世界第一的小提琴家,是世界第一的小便斗吧;
來~你最喜歡喝我的尿了,快張開嘴,全部喝下去啊。」
說著,長期待在畫室憋尿的他,直接排泄出弧線優美的淡黃色尿液,朝安東尼奧的嘴裡射去。

變態如安東尼奧也興奮得不行,下體被折磨綁著,
後庭被撐開卻無法得到滿足,早就慾火焚身的他,
腦袋發熱地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,比喝完烈酒還醉。

安東尼奧聽話地張開嘴,粉色的舌頭,微微向前伸出:
「啊~是的,我是艾格專用的小便斗,請尿在我嘴裡,讓我喝吧。
讓我喝下親愛的艾格神聖的尿液,也插插我的後面嘛~
雖然屁穴被玩得有點鬆,最喜歡被雞雞戳來戳去,已經受不了了。」

畫室裡的黑衣少年,笑著說:
「哎唷~安東尼奧,是最喜歡被男人幹屁股的變態耶。
這樣骯髒不堪的安東尼奧,我也好喜歡喲~
你願意一直喝我的尿嗎,我今天會畫很久。」

意亂情迷的安東尼奧,臉色比髮色還緋紅。
早就吸允著艾格的生殖器,緊含著發出:「嗚姆。」的聲音。


那之後,隨著艾格完美主義者的緩慢作畫,
安東尼奧一直忍受著,下體如燃燒般的炙熱,
時而忍不住抖動身體,試圖摩擦著玻璃燒杯,讓自己好過點。

每隔十五分鐘到半小時左右,艾格會起身走過來,往他身上撒尿,
又輕蔑地說著:「哎、又乾了!我再補補,我要畫被尿液浸泡的淫蕩安東尼奧喲。」

雖然沉迷墮落快感的變態安東尼奧,心裡非常爽,還是不住地在心底抱怨:
『你只是懶得去上廁所而已吧,你這個變態畫家!』
安東尼奧被可愛直率的艾格,折磨得慾火焚身、眼神迷離;
一邊在心裡抱怨,自己怎麼讓艾格越長越歪了。

同時安東尼奧的陰莖,一直被插著玻璃棒,而不能射精,
他痛苦地求饒說:「艾格,真的不行了,像要爆炸一樣,
那裡好痛,精液一直逆流,我的陰莖功能會壞掉的。」

「好吧。」持續了一個半小時,艾格才不捨地解開束縛,
拔出在安東尼奧的尿道裡,折磨他的那根玻璃棒,
隨著一陣白濁噴發,安東尼奧積累已久的尿液,也噴射出來。

而艾格只是將自己的陰莖,與安東尼奧的並列,同時被淋上戀人的尿尿。

安東尼奧心想:『嗚嗚…艾格是不是嫌我的屁股很鬆,想要玩尿道姦;
不要啊,雖然艾格的那裡現在還很小,不可能放得進去的啊。』

解放過後,安東尼奧仍難受地問:「艾格?」

艾格說:「玩夠了,看你很可憐;我把安東尼奧放了吧。」


艾格解除了安東尼奧身上的禁錮,坐在他身邊的地板上,
卻沒有如安東尼奧所想的那樣輕鬆。

艾格一邊伸出幾根手指,摳挖他的肉穴試探,一邊在安東尼奧耳邊說著:
「【世界第一的小提琴家-安東尼奧】淫亂的身姿,已經畫好了喲!」
艾格說著,將那個畫板逕自轉向安東尼奧,說:「你看看~」

安東尼奧撇頭,將臉埋進雙臂裡:「我不要看,我不要看!!
艾格是最喜歡凌辱別人、欺負我,的色情羞羞畫家。」

安東尼奧擔心,艾格真的是在人像畫的道路上,越走越遠;
難道艾格將來,想要成為黑市裡的情色畫家嗎?

見狀,艾格俯下身,親吻他艷粉的髮絲,安撫地說著:
「不要這樣說嘛~安東尼奧,等下就會好好滿足你飢渴的那裡。」

一聽到終於可以正常地做愛了,安東尼奧精神一來。
卻被艾格突然推倒,趴在畫室的石膏座上,屁股翹高著,
以下是細白的雙腿,展露他已經被玻璃燒杯,折騰得合不起來的艷紅屁穴。

安東尼奧還以為,艾格終於要插入他;興奮地一開一合地。

想不到艾格瘋狂地說:
「接下來,要畫安東尼奧,屁股洞像菊花一樣,完全綻開的色色特寫。」

艾格一天不畫他兩幅,安東尼奧各種色色姿勢的畫像,是不會罷休的;
安東尼奧很生氣,對他抱怨:「快點放進來啦!你還要折騰我到什麼時候。」

在安東尼奧欠債事件,佔據主導權的艾格,
卻將手指,重新放回安東尼奧的體內,摳抓著他的敏感帶;
不懷好意地說:「還敢說呢!安東尼奧,你這裡都鬆鬆了。
是不是想有一天,我的小孩子雞雞,無法滿足你的時候,
就被我拋棄掉呢?我可以換一個,更緊一點的男妓玩喲。」

狼狽的安東尼奧非常震驚,這才反應過來:
「啊啊,不要…艾格,我不會再自己玩弄那裡了,求求你不要拋棄我。」

看著安東尼奧跪地求饒的樣子,艾格很滿意地說:
「這才像話嘛,以後沒有我的允許,不准自己自慰高潮唷,前面也不行。
好了,還在等什麼;撥開它,安東尼奧。」

安東尼奧渾身一陣,修長的手指伸向後面,羞恥地撥開兩邊的屁股:「好、好的!!」

艾格重新拿起畫板,蹲著看安東尼奧的肛門,放在腿上作畫,
一邊仔細端詳著,一邊發出『嗯嗯~』的評鑑聲音。
說:「這次我會畫很快的。」

前面安東尼奧貼在石膏檯座上的臉,已經羞恥得不行,
心想:『艾格真是變態畫家,比起實際跟我交合,更喜歡畫畫怎麼辦。』

男同性戀的世界是殘酷的,
不管是什麼性取向,都可以體會一下前列腺高潮的快感;
但你會發現,在你感受過『聖零充滿』的喜悅後,
1號要不要幹你,是看他的心情。

比方安東尼奧家的艾格,就在洞口拿調色刀不斷筆劃著,
碎念:「顏色怎麼樣都調不像,看來這點以後要加強訓練。」

身為大人的安東尼奧,已經受不了小屁孩,
翻著白眼,在心裡瘋狂吐槽:『加強訓練你個頭啊!快點做愛啊。』


隨即,艾格往後丟掉他,速寫完的畫板,說: 「唉~算了;改天再說吧,我這裡已經起反應了。
舔它,安東尼奧,滿懷感激地舔吧。」
艾格走到安東尼奧的面前,用生殖器戳著他的臉頰說: 「如果我今天高興了,我就借你錢;你想要買多麼昂貴的小提琴都可以~」 聽到艾格總算赦免自己的罪,為財或為色,安東尼奧當然是盡心地事奉他。 他口含艾格的命根子,含糊地咕噥說:「我要加農砲。」 身處上流社會的艾格,當然知道那玩意價值不菲, 就算這個月,自己代理爸爸掌管家族的收入; 買得起一回事,要是和父親交代,自己為了養情人一擲千金, 不想個合理的理由,都不好說。 艾格:「那你得好好表現了,張開腿,跪著面對我;你不是想用身體來換嗎。」 「我親愛的艾格,求你快插入我飢渴的後庭,好好侵犯我吧。」 那是艾格此生最想見到的光景了,在外人面前充滿距離感的惡魔小提琴家, 此刻跪在地上,撥開後庭,懇求著自己進入的模樣。 嗯嗯,他究竟是喜歡反差萌;還是喜歡凌辱安東尼奧呢。 在外人面前,還有些拘謹的安東尼奧, 要不是知道整棟樓的僕役都撤走了,才不會那樣說呢。 安東尼奧平時在人前是很優雅、有形象的,因為他享受人們對他的追捧。 但是他在艾格面前,總是毫無廉恥地張開雙腿,渴求他: 『艾格,上我!求你上我!戳我亂七八糟的屁穴, 像我這樣糟糕的大人,最喜歡透過前列腺高潮了! 用你的陰莖戳進我的敏感點,讓我感覺屁穴超級舒服!宛若升天般的高潮啦。』 即便安東尼奧,平時對於艾格極盡暗示,艾格一點也沒有感受到, 安東尼奧內心中,渴望被人踐踏、蹂躪,被撥開拆解的禁忌慾望。 而那股慾望如此強烈,強烈得如地獄烈火,終日燃燒折磨著他。 。 艾格是瓦爾登家的獨子,從小對繪畫藝術,抱有很大興趣,並表現出了極高的天賦。 但成長于家人的寵溺、和師長讚譽的艾格,導致了他如今古怪的性格, 他眼裡只剩下藝術,並且自視甚高,其他所有人在他眼裡,都不配與他談論藝術。 偏執和傲慢是他的代名詞;如同安東尼奧的心魔,是放縱情慾、自甘墮落。 艾格已經19歲,在當時的成人是21歲,才會被承認為一名成熟的紳士。 由於清秀的外表,加上美麗的華服,總加上過多的荷葉邊與蝴蝶結裝飾, 淡棕色的捲髮和長睫毛,白皙的皮膚、稚嫩的臉蛋;
艾格一直被人們,認為是貌美的少年。 或多或少地,說著他長得像女孩子的事實。 這一切都讓性格剛毅的艾格,相當不快,古怪的性格更加乖僻了。 加上目前的艾格真沒很高,至少跟安東尼奧比起來, 發育中的自己,一點不像成年人。 即便父親認可他的實力,在女僕眼中,也只會注意到他迷人的外表。 他將自己憤不得志的扭曲情緒,發洩在安東尼奧身上,或是嫉妒; 命令安東尼奧,像沒有尊嚴的家畜,不斷對自己展示他的私人部位。 白皙修長的四肢跪在地上,撥開屁股,對自己做出求歡的姿勢。 艾格滿意地看著他: 「很棒唷,安東尼奧,非常有屁穴高潮變態的樣子呢。」 他又明知故問:「對了,你今天,是來做什麼的呢?」 但艾格沒想過,會在意面子的只有自己; 安東尼奧可是在貧窮的泥坑裡,滾爬多年的老江湖, 為了財色,他才不在意這些形式上的東西,羞恥心沒有下限。 而艾格就喜歡,玩弄他這個破布一般的樣子。 被羞辱的安東尼奧解釋說:「是來向艾格借錢的。」 又怕艾格誤會他是拜金主義著,補充說: 「但是我是真心地愛著艾格,艾格是我心中最憧憬的藝術畫家。」 艾格拍打安東尼奧的屁股,說:「那你說一次, 『艾格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畫家,艾格才是世界第一的。』 在我這裡,你可不要還想當音樂家,你就當我專屬的小便斗。」 羞恥的安東尼奧,被艾格前後折騰得慾火焚身,喜歡做賤自己的他,興奮不止。 立刻改口說:「是的,『世界第一的小便斗』,渴望偉大的艾格閣下, 粗魯地插進來,深入地使用這裡,在我的屁穴裡尿尿。」 彎下腰的艾格,注視著安東尼奧濕滑的私處,裡面已然事先做過功課。 邊用左手挖著他的屁眼,像是要把拳頭放進去。 安東尼奧發出舒爽的叫聲:「嗯啊;艾格~正在玩弄我的後面。 是的,用艾格長大的陰莖,在裡面戳刺、抽插, 世界第一的小便斗,會努力用屁穴高潮的,快放進來。」 少年抓住他的腰肢,毫不留情地捅了進去, 完全勃起的陰莖,此時以微翹的角度,在安東尼奧與地面平行的屁股,和鬆軟的穴口幫助下: 直直的戳進安東尼奧的腸子最深處,是以前從來沒有達到過的地方。 安東尼奧就喜歡把肛門搞得鬆鬆的,讓艾格長驅直入地,進入他的高潮點。 安東尼奧是自私的享樂主義者,為了達到他所追求的極致快感; 他可以不要在意,自己在艾格面前,看起來像使用多次的公共妓女。 只是,這一次,誤判發育完成的艾格長度的他, 忘記了發育中的男孩,不會像幾年前一樣短小可愛。 在對安東尼奧的言語羞辱中,已然變得無比粗大,過大的陰莖讓他有些吃力。 屁股的穴肉,卻像是懶惰的守衛一樣,鬆弛的括約肌完全不知道拒絕; 即便安東尼奧未被開發的深處腸道,剛撐開時很痛, 宛如蕩婦,因貪戀快感,而過度擴張的外門,卻不斷放行。 安東尼奧起初還有些抗拒: 「啊啊,太深了,艾格;第一次。是我的錯覺嗎,艾格變得好大了。」 突如其來的深入,讓安東尼奧有些戰慄,裡面縮緊了一下。 也許是經常做愛的關係,艾格的生殖器, 多年來,似乎被直腸內壁吸啜著,長大了好幾圈。 艾格不斷敘述著對安東尼奧說:「安東尼奧真是淫蕩呢, 我好喜歡,看安東尼奧像男妓一樣,撥開屁股、渴求男人,不知羞恥的樣子唷。」 不知從什麼時候,艾格被宮廷畫師們,從羅馬考古帶來的男性奴隸雕塑,深深地影響著。 他也想看安東尼奧為自己臣服,比性奴隸更下流的姿態。 艾格用力桶進去,安東尼奧鬆軟濕潤的地方; 大幅度地擺盪,毫不留情地抽動腰肢, 安東尼奧的屁股,因肉體的大力結合,被撞擊著,發出啪啪聲。 艾格邊抽插邊說著:「不對,你比男妓還下賤, 你是我專用的排泄便器,是可以不斷用屁穴高潮的母狗。 你今天要用你縮緊的腸壁,把偉大畫家-艾格的尿尿,用力吸出來。 世界第一變態的小提琴家,安東尼奧,最喜歡被美少年的尿尿,澆灌直腸了,對吧。」 這也不能怪安東尼奧,畢竟男人的後門開發,實在是太舒服了: 「是的!我是可以用屁穴高潮的母狗~啊啊,艾格;真的好深~ 太深了,我那裡,第一次…啊啊…屁股裡面太多的刺激; 不斷抽插著,我的生殖器也起反應了,受不住了,求你輕點啊。」 身後抓住安東尼奧雙手的艾格,用力掐折著,安東尼奧重要的修長手指, 他問:「不是這樣說的吧!變態安東尼奧,第一次拒絕我插後門。 你是應該這種反應嗎,我戳你的這裡,很爽吧? 畢竟,安東尼奧是最喜歡虐肛,用屁穴高潮絕頂的,百年難得一見的變態啊。」 艾格原本,期待安東尼奧,更加下流地擺盪腰肢的樣子。 邊被欺負著,含淚轉過頭的安東尼奧,此刻難得有被抓住把柄的感覺,他苦苦央求道: 「啊啊,艾格~求求你,不要折我的手指,會不能彈奏小提琴的啊!」 他不知道外表柔弱的艾格,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大的力氣,艾格有時會變得很恐怖。 安東尼奧說:「求你了~
不管你要怎麼操、怎麼處罰我,對男人如此迎合的便器屁穴,都可以。
我的那裡本來就很淫蕩,不論艾格你想要用什麼方式操,
我這破爛不堪的身體,我都可以透過屁穴高潮的;
啊啊…只是那麼深的地方,今天是初夜,艾格你手下留情點啊。」 艾格眼神又一狠戾,瞪著他邊命令著,語氣失望的說: 「我好失望喲!變態安東尼奧,只是這種程度的人嗎。 聽話,好好把偉大艾格的雞雞,吞到最深處,主動撥開它!」 都是因為安東尼奧把門口玩得如此鬆軟,艾格的生殖器,才會在直腸裡越鑽越深的。 如今艾格要求他,把原先鬆軟還有點彈性的外肛撥開,讓艾格進到腸子更深的地方。 安東尼奧也只能照做,不甘願地撥開兩片臀肉,修長的手指按著屁股。 任由艾格惡狠狠地鑽進鑽出,也只是咕咕啼哭著,不敢鬆手。 安東尼奧痛苦地忍耐,因吃痛的快感,而又不能拒絕,空洞的雙眼,正失神流淚哭著: 「哈啊,不要!真的好痛、好痛啊我的腸子,艾格真的好狠啊。 好壞、艾格長得那麼可愛,這麼喜歡折磨、欺負人。」 安東尼奧邊被戳後庭,邊哭邊抱怨: 「再怎麼放蕩的屁穴,也不能處罰這麼深的地方。 啊啊~我的屁穴,我的屁穴裡面,像被電到一樣,開始爽了! 啊啊!輕點!艾格,那裡第一次感受如此多的快感, 屁眼被極限撥開,像要裂了一樣,邊被艾格下流的眼神看著。 腸子深處劇烈的疼痛、快感、麻痺,不要再來了!我真的要瘋了!!」 那些在艾格耳裡聽來,都只是安東尼奧又一次放蕩的嬌喘。 無視他的慘叫聲迴盪在畫室裡,艾格持續進攻,安東尼奧特別柔軟、抗拒的地方。 安東尼奧趴在畫室的地板上,抬高屁股,邊被艾格瘋狂地戳插; 他啼哭著,不知是迎合還是抱怨:「啊啊!艾格、艾格你好殘忍啊, 這樣對待世界第一小提琴家的我,人家很柔弱的。 真把人家當成便器一樣玩,瘋狂桶著男人的屁穴,你這殘忍的壞孩子。 親點、就輕點,求你了!我那裡…要迎來,第一次、超越極限的,絕頂高潮了。」 說罷,身為男人的安東尼奧,真的用直腸潮吹,噴出許多水來。 大量防衛的腸液,澆灌著艾格的陰莖,神奇的水分, 終於透過解除活塞氣壓,將艾格的陰莖推了出去。 而安東尼奧的臉,和凌亂的柔順長髮,交織在一起,緊緊貼著地面,趴在地上哭著: 「嗚嗚…你去死吧。壞蛋艾格,竟然欺負我這麼柔弱的裡面。」 第一次體會,直腸深處,絕頂高潮的安東尼奧, 還是久久無法從衝擊中緩頰過來。 但艾格沒有射,他說:「安東尼奧沒有尿尿! 是不是太痛了,你不能勃起啊,安東尼奧你真的該去看下陽痿科。」 安東尼奧好氣又好笑的,跟少年解釋: 「我用屁股高潮就可以了,陰莖那個地方已經沒有用了,就算不勃起,也沒關係。」 他在心裡小聲地說:『只要讓我的屁穴爽到升天,我就很舒服了喲~艾格。』 。 但艾格沒有善罷甘休,他今天執意要把安東尼奧操射。 執著起來的艾格還是很驚人的,沒等安東尼奧恍神回來; 剛剛劇烈高潮過的安東尼奧,又被艾格抓著手拉起來, 半站立在地板上,而矮他一點點的艾格,利用身高優勢, 用陰莖又逕自從安東尼奧,紅腫的穴口,頂了上去。 身材修長高瘦的安東尼奧,內八夾緊的雙腿,正半蹲著, 被艾格從身後抓著雙手,身體被頂得一陣一陣地搖晃。 艾格已經成長得如此兇狠的肉刃, 又一次次地砥著內壁,來回摩擦撞擊著裡面。 這次艾格抓緊了他的弱點,長驅直入地針對, 剛剛安東尼奧又痛又爽,暈得不行不行的地方。 惹得安東尼奧,破碎柔軟的聲音,大聲啼哭:「不要!艾格!! 不要再強姦我的那裡,那裡真的不行,啊啊我寶貝的屁股。 不要啊變態艾格,已經不行了,我今晚不想要了。 艾格的那裡變得好大,屁穴第一次有被強姦的感覺啊!」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艾格緩慢的長高了, 那裡變得越來越大,人也越來越兇,好幾次都抓著安東尼奧的把柄欺負。 而安東尼奧,總是忽略身高比他嬌小的艾格,已經不是認為他是可愛天使的時候了。 沒想到會被艾格反向利用,從下往上桶插、禁錮,瘋狂撞擊他的穴肉。 感覺到今天,大多都會是,被艾格過於深入的性愛,安東尼奧果斷拒絕。 人其實很嬌弱的安東尼奧, 被重力往下墜,屁股一次次掉在了艾格的陰莖上, 尚在生澀的柔軟部位,戳得他陣陣發抖,聲音比女人還要膽怯。 他越反射地縮彈,越像是主動迎合艾格扭腰擺臀。 艾格觀察著痛苦的安東尼奧:「這就是你的極限了嗎? 安東尼奧的生殖器,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; 屁股一直顫抖,不斷收縮,這樣就高潮了?」 而往艾格的生殖器上,不斷坐下又彈起的安東尼奧,哀聲求饒: 「那裡…剛剛才去了,又一次不斷刺激那裡的話, 澀澀的腸道,又好痛、又好爽,高潮、停不下來!」 有些失望的艾格,還是沒有找到他本次藝術的真諦。 他終於拔出,在安東尼奧體內折騰他的肉刃, 讓已經精疲力竭的安東尼奧,無力地趴在畫室的大桌上, 說:「撥開你的便器屁穴,我想探究新的藝術。」 艾格勃起的生殖器,此時腫脹至極限青筋滿佈, 但是他的精神上,還沒有找到自己心中所求, 藝術之路是模糊不清的,宛若雲霧一般的幻想, 要在毫無明確目標的霧裡尋找美,就需要不斷實踐探索。 所以肉刃也缺乏刺激,讓艾格找到想要射精的點。 漂亮的安東尼奧,是俊美的藝術品; 光是上帝給他的美貌和出眾的才華,就完全打趴所有凡夫俗子。 但他非但沒有好好珍惜,還在享樂的道路上越走越遠、自甘墮落; 染上凡塵間所有凌亂斑駁的灰塵和色彩,像一個不斷做賤自己的癮君子。 如墮落的天使,在煉獄中,逐漸化成純黑的惡魔般美麗。
此時的他,是艾格畫室裡的實驗品,誰叫他答應了人家。 紅腫的穴口,還在高潮的餘韻中顫動,不住地一開一合。 「這裡,剛剛高潮好多次,還在受不住地震動; 艾格,不論你又要做什麼,羞羞的實驗,請你溫柔點。」 但是艾格不可能聽進安東尼奧的勸導, 維多利亞時期,英國第一的天才畫家,瘋起來的時候,誰也攔不住。 艾格喜歡欣賞安東尼奧的肛門,他喜歡往裡面塞東西, 或是看安東尼奧羞紅著臉,情慾難耐地展示它的樣子。 粉紅色的穴肉被完全開發過,彷彿在向人展示,安東尼奧直腸最深的慾望。 安東尼奧對此一點都沒有自覺,那是只在艾格的畫布上綻放, 被看得一清二楚的露天屁穴。 艾格說:「我聽了安東尼奧,很多不好的傳聞喲! 做為我最親愛的戀人,只有我知道,安東尼奧不是惡魔。 你是屁穴高潮、顫抖不停的母狗、便器使者。」 紅著臉的安東尼奧又羞又臊,被艾格逗得不斷興奮: 「不要這樣羞辱我,我只是想好好彈奏小提琴; 拜託你了,距離準備表演還剩下三天,給我買加農砲。」 艾格說,這簡單:「那你好好服侍這邊的加農砲啊! 用你的變態屁穴夾緊了,用後庭做愛,爽得不行吧, 安東尼奧會自帶韻律顫動,裡面一起震動很舒服的喲。」 艾格讓他趴在自己畫室的桌子上,其中一條腿跪在桌上, 而艾格從後面深入,不斷地往更深的地方鑽,但他的動作太猛烈了。 實在讓安東尼奧有些抗拒:「艾格、真的太深了!!我受不了。」 宛如惡魔一般的艾格,仍在發怒:「閉嘴,便器不需要自我。」

這個世界上的一切,在艾格眼裡都只是物件而已;
他視安東尼奧為藝術品,深愛著安東尼奧;
操著他的肉體、不斷撞擊內壁,如同是他最美好的器物一樣。
在他的心裡,安東尼奧是沒有權利拒絕艾格的,最好不要發出聲音。 安東尼奧應許著:「嗯啊!是——。」 然後,安東尼奧除了簡單的狀聲詞,就沒再出過聲音了。 只要能撥動整個世界的旋律,
安東尼奧不在意是誰操控自己的身體——他就是音樂的扯線木偶。
私生活糜爛的小提琴家,本身就嚮往著體制外的自由生活, 只要艾格肯投資他東山再起,安東尼奧不介意這些。 艾格有時候會過於嚴肅,但是安東尼奧很喜歡他, 不排除是喜歡艾格的瘋狂與執著, 滿足安東尼奧對於變態性墮落生活的追求。 這位畫家雖然做事一板一眼,卻不是無趣乏味的人, 艾格只是眼裡只有畫畫而已,過度追求行為藝術的他, 並沒有道德底線,再瘋狂的事情,他也做得出來。 艾格玩弄安東尼奧,也只是為了畫畫而已。 但是安東尼奧並不知道,他高估了自己的魅力; 艾格與那些單純敬畏他的世人不同,艾格是愛安東尼奧, 但是對於安東尼奧不珍惜自己的行為,還是會生氣的。 就如同他先前分析的那樣, 艾格明顯是個有底線的人,只是安東尼奧還在試探他的原則。 。 艾格把安東尼奧逐漸推到桌上,翻過他的身體,與他面對面, 嚴肅地問他:「欸,安東尼奧,你為什麼喜歡這麼幹啊?」 內心還是個少年的他,在心裡狂亂地叫著:
『安東尼奧真的是,屁穴高潮變態啦,好色喲!』 彷彿他做的所有一切,都是為了滿足安東尼奧的性癖, 最近才發現,這是自己的性癖。 被壓在桌上的安東尼奧疑惑:「你是指什麼事情,如果問我的話; 你問我為什麼喜歡肛交嗎?就跟我喜歡賭博、喜歡花錢一樣啊; 那真的很舒服,不管剛開始是多麼痛的地方,適應一陣子就會馬上爽到升天。 每次被艾格刺激玩弄的地方,一開始有點痛,之後身體飄飄然的。」 安東尼奧在心中小聲抱怨,由於艾格是個藝術腦變態; 每次都會以研究之名,在自己身上做各種奇怪的實驗。 起初安東尼奧只是哄他上床,後來艾格迷上操男人的後庭, 最近的玩法更是變本加厲,現在已經完全不受控制了。 安東尼奧心想:『好可愛啊,我的小艾格,我的小惡魔。』 艾格像天使一樣可愛,比魔鬼還要殘忍, 惹得安東尼奧又爽又痛苦,舒服得無法自拔。 艾格微笑的表情看著他,然後用可愛的聲音問說: 「吶,我能用別的東西操嗎?」 艾格充滿實驗精神的藍眼睛,水汪汪地; 對安東尼奧散播,試圖使人無法拒絕的光波。 因為他感覺安東尼奧很色,一定是那種,被做任何事,都爽翻天的變態。 「不要。」安東尼奧感覺自己的臉頰上,顫動著青筋, 然後對艾格教導說:「你這個變態,我跟你做愛,只是因為我喜歡你; 我不跟你以外別的男性上床,我不喜歡男人、 也不喜歡除了我安全檢驗合格的玩具以外,奇怪的東西。 請你好好聽清楚了,不要隨便玩弄大人的後花園。」 艾格順手從桌子旁邊,拿來一排道具的其中一個,貼在臉頰旁邊笑著說: 「少來,安東尼奧你這麼色,我想用這根粗粗的木棍玩玩看;你一定也會馬上就舒服的。」 安東尼奧非常義正言辭地,再次拒絕他:「靜物拒絕!只准放艾格自己的。」
安東尼奧覺得沾滿顏料的各種道具很髒,簡略來說,是艾格的畫室很髒。 雖然地板是白色大理石的很乾淨,但僕人不會去動艾格的畫具, 那些東西在艾格開始寫生以後,不知道被靜置了多久。 誰知道有多少細菌,想想就恐怖。 艾格有些心疼他的道具,說:「是我的沒錯啊。」 安東尼奧彷彿看著稀有動物:「你就不能正常地做嗎?」 他愛著艾格,但有時候無法理解他,畢竟是不同領域的人。 這個時代的畫家很多種,他偏偏遇到腦袋不正常的畫家。 艾格臨激一動,數著他畫室裡存放眾多的道具: 「我還有玉米唷!我想畫安東尼奧跟黃瓜做愛的場景~ 嘿嘿嘿,一定很漂亮的,喜歡棒狀物的安東尼奧, 連被黃瓜戳屁股都會高潮,色色的樣子。」 安東尼奧很生氣地撥開它:「拿開!那超過我擴張的直徑了, 一定會很痛的啊!搞不好還會流血,感覺很恐怖的樣子。 艾格!我直腸流血住院的話,我們這輩子都不要見面了。」 艾格噘著嘴,一副很可惜的樣子:「好啦,那用雞雞。」 安東尼奧再次對他提出拒絕:「不要,我今晚不想做了啦。 已經高潮很多次了,還做得這麼劇烈;我感覺心臟好累,我想回家睡覺。」
安東尼奧用手臂遮著臉,隔開刺痛的燈光,他向來是想幹嘛,就幹嘛。 艾格趴在安東尼奧身上壓著他,陰險地笑著說: 「我不會讓你回去的唷,安東尼奧,你今晚,就住在我家裡嘛! 或是一輩子住在我這裡,用屁股夾著我的生殖器高潮不斷。」 「艾格,你是不是變得有點奇怪。」安東尼奧感覺有點害怕。 。 艾格將身體已經受不住的安東尼奧,修長的大腿高舉過頭, 讓他抱著自己大開的雙腿,逕自將陰莖插進去安東尼奧的屁穴裡。 畫室裡的國王-艾格宣布:「安東尼奧欠債來我這裡借錢, 是艾格難得可以好好玩一下,安東尼奧超色下賤屁穴的時候呢。 今天我要一直狂幹安東尼奧,把你的屁股幹得紅腫不堪地, 讓你的肛門和直腸,都被我的陰莖,戳成被壓扁的紅番茄那樣爛。」 說著,艾格騎到安東尼奧的上面,從上方瘋狂地戳刺下來。 安東尼奧完全承受不住,他被嚇到反射性地抓著小腿, 反抗地罵著艾格:「啊啊!!啊啊!!會痛、不對,是太爽! 就跟你說不要了,今天已經做愛很多次了,把裡面戳得亂七八糟的, 啊啊!那裡~快感一直來,我的屁穴又濕又爽,裡面都是白漿。 我無法抗拒這個~我原本就很下流的屁穴,又要墮落了, 變態屁股,迎合著艾格的生殖器一直搖。」 在刺激中,安東尼奧晃動的頭不住後仰,慌亂的眼神看著上方, 彷彿不能拒絕艾格一樣,更加沉迷於快樂之中。 艾格:「嘿嘿,安東尼奧的屁穴肉,有沒有全部翻出來啊? 這樣爽嗎?是不是感覺又快升天了呢?這是不是安東尼奧最喜歡的性愛。 安東尼奧今天難得被連續狂幹呢,有沒有幸福得要死啊。」 安東尼奧抱著自己的雙腿大叫:「艾格、住手!啊啊啊,死變態,我要爽死了!! 啊~我的後庭,完全變成艾格的玩物了,顫抖著完全停不下來, 啊啊…我在射精、艾格,我在不停的射精, 我的生殖器明明萎著,一直在滴水,噴得到處都是。 啊!不行,你會把我操射、甚至操尿啦!」 陰莖進進出出摩擦著,艾格爽得腰停不下來,他說: 「平常一直沒有機會看到安東尼奧的臉呢,你高潮的表情真棒; 面對面真好呢,這個角度可以看到安東尼奧展開的菊花穴,還可以看你那被操射的狂亂臉。 平時安東尼奧都喜歡被從後面插,我都不知道安東尼奧的表情,原來這麼棒! 我找到把安東尼奧操射的方法了,以後都讓你,被艾格狂幹菊花,舒服得升天,爽得不行喲。」 此時的安東尼奧,眼神狂亂地,看著天花板,被艾格戳得口水直流。 瘋得只剩發出單純的叫聲,好不容易才破碎地擠出幾個字。 他已經一整天都被玩弄肛門了,包括他自己早上的份, 那邊紅腫敏感而連續地高潮抽搐,像是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射精。 「啊嗯…不要!我不要再被這樣子操了,刺激太激烈了,我會受不了的啊!」 安東尼奧一邊在心裡抱怨:『死艾格,為了找到他自己的極致快感,這麼狠的。』 腰部一直震動的艾格,仍是瘋狂地幹他,幾乎要將安東尼奧的身體打折; 艾格在與安東尼奧做愛的時候發現,身體能隨旋律舞動的安東尼奧, 不光是節奏感很好,他是整個身體都跟蛇一樣柔軟。 所以不管與艾格做什麼姿勢,都不容易受傷。 但是,這次艾格順勢把安東尼奧的屁股抬到空中, 讓安東尼奧的生殖器,對準他自己的臉, 讓他被操出的白濁,全部灑在自己白皙俊美的臉上。 噢,安東尼奧很少勃起後射精,他通常是像洩尿那樣漏出來, 操他自稱很淫蕩的屁穴的話,他的生殖器就會一直流水。 彷彿是被訓練來,滿足安東尼奧後門私慾的艾格, 看著安東尼奧半勃起的生殖器,不斷甩水, 在雙腿間劇烈晃著,艾格覺得他很爽。 艾格甚覺滿意,幾乎都不用問這蕩婦感想如何。 。 艾格抓住安東尼奧雙腿間的生殖器,不住地上下搓揉, 但那裡面已經沒什麼精液了,安東尼奧今天爽得流出太多, 誰知道他不知什麼時候,就偷偷射了幾發出來,安東尼奧總是這樣的。 「啊嗯!我又要,被操射了…好爽唷,艾格!很舒服。」 安東尼奧的眼神已經迷亂地找不到焦距,艾格非常肯定對方根本沒有看見他。 艾格只是可愛地應了他一聲:「嗯。」 心想:『屁穴高潮變態,被連續抽插屁穴就會爽;這是安東尼奧的日常。』 艾格滿意地把安東尼奧自己流出的精液汁,都灑在安東尼奧臉上, 然後說:「你能尿尿嗎?安東尼奧,我已經快要射了。 一起高潮,然後安東尼奧,把自己的尿尿射嘴裡,喝下去唷。」 安東尼奧撿回在情迷中少數保有的理智,掙扎著,整個人都寫著拒否: 「蛤?什麼,你在提出什麼變態要求; 啊啊啊,快住手,我真的會尿出來,快要被你操尿了。 你竟然要我喝自己的尿,我只有心血來潮,才舔一下艾格的, 不要以為我真的喜歡喝尿啊,你這小王八蛋。」 每天都十分認真,觀察安東尼奧的艾格,在內心補充道: 『嗯,安東尼奧會罵粗話,但僅限於他很醉、或是很迷離的時候。』 「住手啦!我不要。」 安東尼奧邊被艾格激烈地桶著屁穴,邊注視著自己的生殖器洞口,感到恐懼。 不斷推著安東尼奧的屁股,艾格小心地提醒他的愛人,很重要的事實: 「安東尼奧,我還有錢。你不想要你的小提琴了嗎?」 安東尼奧嘴角抽動,聽話地張開嘴, 但眼神仍然很抗拒,大概正在瘋狂的逃避現實。 艾格很是滿意,抱著安東尼奧纖細的腰肢,猛烈地戳刺著, 他說:「這樣的安東尼奧好可愛喲,變態的~羞羞的,不知廉恥的樣子。 明天我們玩什麼呢?安東尼奧。」 艾格瞇起眼,看他的眼神既下流又亢奮,濃濃地精液,終於在安東尼奧的直腸裡射出來了。 不懷好意的畫家,不知道是闡述還是催眠一樣地說:「安東尼奧是變態小便斗,最喜歡喝尿了; 喝完我的,還要喝下你自己的,這樣很前衛新潮,很舒服吧。」 「啊啊…嗯嗯…」 安東尼奧的眼神完全沒有一點精神,迷離狂亂地,好像又在現實裡醉倒那樣, 羞恥地紅著臉,看著自己被艾格灌白漿的屁穴,任由因太爽而控制不住的尿液,澆到自己嘴裡。 艾格皮笑肉不笑地誇獎他: 「安東尼奧今天也很盡責喲,屁穴也變成艾格的精液便器了。」 又問:「爽嗎,從來沒有這麼爽過吧。 今天這姿勢,以後就變成安東尼奧的求幹姿勢了, 每天都要對艾格張開雙腿,展示你翻開來的玫瑰色屁穴唷。」 安東尼奧癱軟在原地喘著氣,半垂軟的陰莖,不斷地噴出尿液水珠: 「噢吼~不行了…太爽了,今天的我,已經被艾格玩壞了。」 安東尼奧感覺他自己,是連精神一起,身心都被鬼畜艾格玩壞掉了。 但是從後庭帶來的強烈快感後勁,總是讓他更加上癮; 是的,他下次絕對還會這麼做的,這大概是他貪戀艾格肉體的下場吧。 意亂情迷的安東尼奧,還沉醉在他的妄想裡: 『艾格變成變態的,雞姦男人屁穴才會射精的狂魔了; 幹得人家淫蕩屁穴好爽,爽了好幾次,這實在太好了。』

從前安東尼奧縱聲色慾,流轉在女人之間,或是貴婦、或是妓女;
由於他實在太有名了,生活的一切對於安東尼奧來說,都是垂手可得、非常容易;
他不珍惜上帝賜與他的才華,因為他根本不信仰神。

安東尼奧認為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得來的;傲慢、縱慾,使他與魔鬼逐漸接近。
人如果淫糜的生活過久了,很快就會得不到快感。
對於女體、已經有些膩;女人玩夠了,就會想玩男人,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。

安東尼奧利用,單純得好似透明玻璃的艾格,滿足自己深不見底的慾望。 而艾格他,因為意識到了這一點,開始暗中謀劃,報復安東尼奧。
。 那之後安東尼奧才知道,瓦爾登先生暫時去了鄉下,宅邸基本丟給艾格管理。 整棟樓的僕役,確實是被艾格撤走的,從以前開始就是。 安東尼奧從前還以為,是艾格作畫時的脾氣,不太好呢。 原來也是對於自己早有預謀。 艾格傾慕著安東尼奧,是他有點不同的狂熱大粉絲; 天天就關在畫室裡,畫安東尼奧各種羞羞的圖。 他以前怎麼就沒有注意到。 安東尼奧意識到,自己接下來這個月的日子,不會太好過。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三幕《解剖學》黃金比例x原皮小提琴

「古老的煉金術,從未湮滅;它是智者的迷思、愚者的狂歡。
愚者們,從廢土中,擷取虛假的財富;在軀殼中,催生畸變的型態。
這些狂妄虛浮的技法,褻瀆著煉金術的名號。

卻忘了——精準的調和,搭配藝術的重塑,才能繪製超越自然的奇蹟。
然而,這扭曲自然的代價,又有誰能承受?」

艾格在二樓的書房繪畫,將手裡的蝴蝶標本,切了又切。
他的父親瓦爾登先生,是貴族,也是醫生。

這是他放置醫療器具的房間,艾格正在裡頭探究知識,
為了達到藝術的極致巔峰,瘋癲的艾格開始研究起解剖學。

艾格最近開始研究肖像畫,但是,要畫自然的人體是那麼難。
要達到達文西那種領域,繪畫、建築、空間、透視,甚至是醫學,都是不可少的。


樓下傳來悠揚的樂聲,安東尼奧正在練習演奏;
艷粉的染料,在表演後就被洗去,安東尼奧的頭髮變回黑色,
身穿酒紅的西服,渾身散發著酒香。

傳說,有一位琴魔,曾經在上個世紀風靡一時;
他死後,只留下一把傳說中的小提琴,加農砲。

人們總說安東尼奧是他的轉世,
同樣是能拉響『惡魔顫音』的音樂天才,也同樣沉醉於酒色。

而加農砲,就是安東尼奧心心念念的那把;
但作為上世紀的古董名琴,它被炒到天價,下落不明、真假難辨。

艾格收留了無家可歸的安東尼奧,準確的來說是包養;
雖然艾格答應了安東尼奧,要給他買天上的星星,帕格尼尼的世紀遺產;
但是這麼名貴的東西,宛若鐵達尼號的海洋之星,短時間內是無法生出來的。

命令瓦爾登家族的僕人,滿世界地打探它的下落;並將家裡的提琴,先借給安東尼奧。
借用瓦爾登家族裡存放的小提琴應急,好不容易完成了豐收女神的表演。

但是聽著不完美的音色、美人眉頭微皺,安東尼奧仍是不滿意:
「我的服裝,一向是用最華美揮霍的上等布料;眼見世界都是最奢侈糜爛的夢。
我親愛的艾格,像我這樣的食金獸,你是養不起的;我只要最貴、最好的。
只有帕格尼尼的提琴,才配得上我的音樂;我只要『它』。」

艾格的頭探向窗外,看著院子裡練習演奏的安東尼奧,
沾上乾凅金色染料的手指,無助地脫著下巴,看著安東尼奧飄揚的長髮,若有所思。

曾經,他只是個單純的小畫家;
現在,為了美人,他必須盡快成長成一條漢子!


男人的夢想如此簡單,艾格不過就是想說上一句:『我養你啊。』
但卻被安東尼奧用迂迴的方法回絕了,『你養不起我。』是多麼沉痛的現實。

瓦爾登家族唯一的獨子,數億家產的繼承人,艾格不是養不起安東尼奧。
是這個大海撈針、銀河裡摘星的任務,實在是太困難了。

艾格靠在窗框上,咬著下唇、緊握拳頭,許久,又釋然地放開。
看著書房裡飛翔的蝴蝶,金黃色的翅膀宛若新生;
明明秋冬是那麼冷,叢生的蝴蝶群聚翩翩起舞,而生命卻總能找到出路。
那還有什麼奢望,是他不能做到的呢。

艾格小聲地說:「美麗的東西得來不易,而美人,亦不是那麼好取悅的。
安東尼奧,你是那樣的耀眼、閃亮,在舞台上舞動的音樂魔鬼;是我的女神、我的繆思。
只要是你想要的,哪怕是天上的星星,我都願意摘下來給你。」
從今天開始,艾格走出畫室,逐漸跟女僕接觸了。

為了繪畫讀起了醫學,學起了解剖。
也在爸爸的書房,讀了很多書,學習更多的知識,和更多除了繪畫以外的事情。

目前接管父親宅邸的艾格,對僕人狠戾地交代說:
「買到那把琴、絕對要確保是真品,不論時間、價格,不惜一切代價。」

自從安東尼奧走進艾格的生命裡,畫家的世界,不再單純得只有一種顏色;
他帶來的色彩,是那樣的斑斕、絢麗,灰暗、糜爛而又腐化。

傳說中的世界遺產,魔鬼的遺物,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得到的;
為了要向安東尼奧,證明自己的實力,艾格著手操起了家業。


許久未使用的書房裡,佈滿蒼蠅和蜘蛛,架子上數個標本陳列其中。
艾格徒手捏住一隻蒼蠅,邊整理著這個房間,指著一張花鳥叢生的畫,
對僕人說:「把那些畫賣了,賺的錢都拿來養安東尼奧;順便把他消費的帳報給我。」

女僕顫抖著說:「可是艾格少爺,安東尼奧先生還有賭債,我們不能。」
我們瓦爾登家族,不能養這樣的消耗品。

她只知道,對方是艾格少爺的老師兼摯友;
聽聞貴族們,總喜歡養著那些與自己親近的人,一同玩樂。
艾格少爺目前尚無對象,萬一以後還要娶個貴婦回來開銷;
加上安東尼奧這樣的爛賭鬼,絕對會吃不消的,
就算是再怎麼拜金的女人,也太過了。

突然一個資深的女僕拉住了她,她們是艾格身邊的貼身侍女,
在艾格當家的這段時間,提升的地位可高了。
主要原因,是他們知道艾格少爺許多的秘密;
能在這棟貴族的豪宅裡,生存下去的秘密。

女僕小聲地對她說悄悄話:
「安東尼奧先生,就是艾格少爺的情人;不是男寵,是正宮夫人。
收起妳的不敬,安東尼奧先生,好歹也是當代世界第一的小提琴家,艾格少爺可愛他了。」

隨後,其它的侍女走了進來,對那個涉世未深的新人說:
「妳出去,去找到那把琴,那把唯一能配得上安東尼奧先生的琴。
去對抗那些詛咒和傳說,妳唯一的贖罪,就是替艾格少爺借花獻佛,去找到那,惡魔的遺物。」

突然其來的諸多秘密,讓她吃不消,好似全世界都在此刻崩塌。
冒失的女僕忽地就變成了外派單位,還要去追尋世界的遺產。
宛若接下了,替艾格少爺摘星之旅。

她惶恐無助,只得去尋求其它知情人,艾格少爺的摯友。
待新人離開後,整個房裡的僕人無一敢再提出異議;
不論男僕、女僕,他們趕忙動起身,
將天才艾格少爺,累積的曠世鉅作,全拿出去拍賣。

只為替那長髮漆黑的食金獸,疊起層層累累的金山。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四幕《極致色慾》原皮畫家x原皮小提琴

小提琴家-安東尼奧,在艾格的房間裡醒來,他不太記得發生什麼事了。
那天,打從安東尼奧主動來艾格家借錢,艾格就像突然下定決心。
不知怎麼著,安東尼奧的新金主,變成是這個還未繼承家業的小畫家。
安東尼奧深愛著艾格,但並不想被他綁住,這一直是自己極力避免的。

他想:『艾格他,是不是誤會了什麼;我好像突然被養起來了?!
我只是想跟艾格借錢買新的小提琴而已,他是不是誤會成我要他包養我。』
疑惑的安東尼奧,正在艾格家裡,其中一間臥室裡思索著。

『雖然他這小子是超級有錢人的獨生子,再過一陣子就會繼承數億家產。
可是我是男的啊,艾格他爸,不讓艾格娶普通女人,結婚生子才怪。』

安東尼奧仍是陷在自己的思緒裡,絲毫沒發現女僕進了房,給他換了盆水。
還是黃金的臉盆,安東尼奧甚覺自己受了貴賓的禮遇。

『而且他家女僕超奇怪的啊!一直把我當成貴婦養著,怕不是腦子燒壞了吧。』
昨晚自己被迫在艾格家裡過夜,反正身體也是又痛又累,
在女僕的監督下,洗了個澡,就被帶到艾格畫室旁的一個房間。

這裡是艾格平常畫畫完睡覺的地方,整個西廂房,有一整層都是艾格的畫室。
他真正的房間在主樓,極盡奢華,像皇帝的房間一樣,畢竟是公爵家裡的獨生子。
也就是下一任公爵的規格,有時候安東尼奧以為,
他們家族的規模,都可以稱得上是個小諸侯王了。

但是畫畫成癡的艾格,偏偏不睡在主樓裡,
他總是在畫室待到傍晚五六點,黃昏時分就會在西廂房洗澡睡覺了。
艾格說他只有在吃晚餐時,會見到爸爸媽媽,但他們總是沒聊幾句就算了。
安東尼奧對艾格的行為很不解,他的雙親恨不得把艾格當成寶貝一樣寵著,
但是艾格待他們卻很淡薄,連帶對女僕也很兇,幾乎不與外人接觸,
人際關系差到,除了傑克那貨以外,就幾乎沒朋友。可憐哪。

所以安東尼奧現在所在的房間,就是艾格平常畫完,睡覺最多待的地方。
紅松木質感,也是相當古樸典雅的房間,也許僕人應該是把這當成客房?!
畢竟艾格的爸爸瓦爾登先生,出遠門去了,艾格一直在這段時間代替他掌管宅中大小事。

這是安東尼奧比較驚訝的部分了,他以為艾格的腦袋裡,除了顏料以外就沒裝別的。
『他竟然能管事?稀奇,畢竟是獨生子,肯定還是有一些相關教育的吧。』

有可能現在艾格,已經搬回他原來的豪華房間了,畢竟開始慢慢長成家族繼承人了啊。
安東尼奧從沒想過跟艾格結婚,那是不可能的,所以他也不考慮那麼遠。
反正那種年輕小伙子,對年長的男人只是一時傾慕,長大很快就會膩了。

就算留的時間長一點,
他在女僕眼中,也只會是少爺的地下情人、男寵一類的存在。

艾格就算對女人沒興趣,在維多利亞時代還是個秘密,
他還是會被家族,逼著娶一個沒有感情的女人,回來做生育機器。
大家族哪有可能讓他一個獨生子終身不娶,
到時候自己要整天跟別的女人搶老公,大眼瞪小眼,
為了金錢資源互相爭寵,安東尼奧想到就覺得煩。

安東尼奧自詡兩人的關係,只是暫時的戀人;
就讓少年談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吧,然後他就會走。
搶手的安東尼奧,可以有別的情人,他也很快就會忘了這小鬼的。
跟少年交往只是一時的嘗試,在維多利亞這個浪漫的時代,並沒有什麼稀奇的。

推理不是安東尼奧的專長,反正在這宅子裡,吃好、穿好,
所用的東西都是最好的待遇,金臉盆、金餐具,上好的花瓣沐浴,
吃著最好的伙食,偶爾還可以來杯紅酒,房間也不差,是艾格二手的客房。
雖然女僕把他當成貴婦在養,實在詭異到恐怖。

『那就乾脆住在這裡,也不壞。』安東尼奧索性決定睡覺。
但女僕種種詭異的行為,還是讓他睡不著覺,先說這個房間吧。
安東尼奧十分清楚,艾格平常除了待在畫室,就只會睡在這裡,
整個房間充滿生活氣息,艾格的一切換洗衣物都還在這,
剛才女僕也把艾格洗好的衣服擺在矮櫃上,毛巾也是準備兩份。
艾格短時間內,是不可能搬回主樓的。

也就是說,艾格等下馬上就會回來了。
「這他媽太奇怪了,這些女僕,讓我跟他們少爺睡一間房的意思是?」

雖然很明顯的他們的關係是被女僕發現了,
但這種事實就像一層紙一樣,誰也不願意桶破就行了。

艾格的爸爸默許他們交往,也有可能艾格從小就沒有什麼朋友,
難得有喜歡的人,就算是男的,他爸也會寵著艾格。
反正貴族們就是這樣囉,看誰順眼,買回來養著,管他男的女的。
安東尼奧慶幸自己對艾格做的那些事,沒有被殺頭就不錯了。

安東尼奧關注著,房門外交頭接耳的女僕,心想:
『所以這些傢伙,現在是把我當成她們家少爺的情人,巴結嗎?這樣就說得通了。』
從頭到尾,女僕都在隱晦地巴結他,也許就想讓安東尼奧幫忙,在少爺面前美言幾句。
『對吼,那傢伙現在還沒有女朋友啊、未婚妻啊,一類的,跟千金小姐聯姻。』
那他們能巴結的對象,確實只有,跟他們家少爺,上過床的安東尼奧了。

安東尼奧覺得好笑:
『艾格眼裡除了畫畫就沒別的,還對女人不感興趣;
不會真的是同性戀藝術家吧?在宮廷藝術家之中聚集太多了,音樂領域的人也不少。
雖然這種人很多,例如傑克那貨,大齡深櫃、還有陰暗面什麼的。
艾格被自己轉性,完全只愛男人的可能性太大了。』

其實安東尼奧覺得很不爽,他應該有自己的客房、自己的隱私,
莫非是艾格對女僕下的命令,否則的話,
自己幹嘛要被,『準備好』跟艾格睡在一起。

安東尼奧心裡很不舒服,他感覺像是被當做,他們家少爺專用的妓女一樣。
如艾格所說,女僕們煩死了,雞婆,總是自以為的幫他做很多事情,
例如現在:『喔好,所以艾格家的女僕,有暗中做,
她們認為少爺會喜歡做的事,好巴結對方,邀功求褒獎的習慣唷。』

安東尼奧跟房內,待在艾格身邊比較資深的女僕,說了:
「那個,我不是你們少爺的情婦,請不要再這樣做了。」

女僕鐵釘直斷:「你就是。」絲毫不給人反駁的機會。
「我的女僕同事看到了,你們在少爺的畫室做,少爺說他愛你。」

「……」安東尼奧整個喉嚨都塞住了:『給點辯解的機會啊喂!』
他又說:「不是這樣的…我是男人,我只喜歡女人的,這只是

女僕又說:「少爺好像就喜歡男的。」

另個女僕走進來,她們兩個一人一邊的舖床單,
還把想走人的安東尼奧,夾在床單後面,拉得他跟著轉圈圈。

好像有著做資深女僕的獨門密技一樣,另個女僕說:
「如果你還不喜歡少爺,少爺會很傷心的,畢竟你是他唯一的初戀。」

原先那個女僕又說:「您不用擔心,安東尼奧先生,我們會守口如瓶的。
少爺親口跟我們說他愛你,為了讓少爺開心,我們會照顧好你。」

安東尼奧驚愕:
「等下,所以那小子是公開說嗎?!好歹跟傑克一樣做個深櫃啊。」

兩個女僕一邊拉好床單,一邊幫安東尼奧換衣服,
繼續和掙扎的安東尼奧對話,說著:「傑克先生的事,我們也知道。」

又一個金髮梳包頭的女僕走進來,插著腰告訴他:
「艾格少爺已經下令,整個宅邸都要照顧好您,請您不要再反抗了。
已經有個新來的女僕,為了這件事,被貶到外頭去找傑克先生求援。
如果我們讓你逃走了,少爺可要發怒,會造成我們的困擾的。」

安東尼奧覺得很想找個地洞鑽進去:「欸,不是。
艾格那小子瘋了嗎?他這只是性別錯亂,等他長大就會轉性了。
而且,就算他真的是同性戀,也要看我有沒有同意啊!
莫名奇妙,這是監禁嗎。」

女僕拉下他的衣角,穿好衣服,說聲:「恭喜,艾格少爺是同性戀。」

另個女僕說:「就算他要監禁您,我們也會負責把鐵窗焊上的。」

那個叉腰的金髮女僕,很大聲地告訴安東尼奧:
「請您不要再掙扎了,就接受事實吧,這一切都是少爺的命令。」

「什麼?!所以你們沒有自作主張,從頭到尾,都是艾格他逼妳們做的??」
安東尼奧頓時覺得晴天霹靂,他一直覺得艾格家的女僕很詭異,
現在他知道了,這是明擺著的命令啊。

女僕A說:
「我們很聰明,會自己看眼色做事;更何況艾格少爺,確實是親自下令的。」

接下來的事,讓安東尼奧倍感荒唐,簡直覺得是唱歌劇。

「少爺不准我們在您來了之後,還待在畫室裡,
但我們平常是在畫室裡照顧他的,不然你以為少爺怎麼吃飯。」

「艾格少爺,連鞋帶都不會繫。」

「浴室那件事,是艾格少爺說要給你貴賓級的禮遇,
我們明白了,你們要做那種事對吧,洗澡水是預先放好的,肥皂、毛巾都給最好的。」

「你真的以為,貴族的家裡,會隨時放好一整池的熱水啊。」

「聽著,你被包養了。」

「艾格少爺不准你離開他的房間半步。」

「你喜不喜歡不關我的事,只要少爺喜歡。」

「乖乖待著,別給我們添麻煩。」

「我們沒給你穿女裝就不錯了。」

「夫人,還是您想穿女裝嗎。」

安東尼奧急得推開那三個女僕,大叫:「停!太恐怖了。」
「我實在不知道艾格在想什麼,如果他那麼想要我的身體,那就隨他。
但是,你們不准再剝奪我身為人的自尊;我想去哪、就去哪!」

女僕B說:「噢,好。你的活動範圍,只限西廂房跟主樓走廊。」

女僕C回答:「因為這宅子裡還有很多名貴的東西,
而且少爺確實是,還沒有批准你進主樓的,
不信,你可以等艾格少爺回家再問他。」

安東尼奧問:
「那艾格去了哪裡?他從來不離開家的啊,莫非是幫助家族的工作嗎。」

女僕A回:「不知道。」

女僕B說:「只知道和傑克先生出去了,都是為了去找你的小提琴,
請你有自覺,你的心情,關乎著這棟宅子的生存法則,
你差點害一個女僕沒了性命。」

女僕C比較大嘴巴,告訴安東尼奧:
「這宅子的主人是瓦爾登大公,可是他寵著艾格少爺,夫人也寵著艾格少爺,
在這棟宅子裡,艾格少爺就是絕對的,但是艾格少爺寵著你。」

女僕們異口同聲:
「所以,有關你的事情,就是能否在瓦爾登家族存活的關鍵。」

安東尼奧只是性致勃勃地問:「你們會唱歌劇嗎?」

「「「不會!!!!」」」


黃昏時分到了,屬於艾格的西廂房,再次逐漸被染成澄紅色。 失望的安東尼奧,沒落地,側躺在艾格白色的雙人床上, 他的衣服被換成,白色荷葉邊的深V領貴族服飾, 艾格的僕人們對他,似乎真是很好的禮遇。 安東尼奧注意到,房外守門的女僕,已經打起了瞌睡, 但好幾個女僕,像是曾經擔任過間諜特務一樣, 她們的表情毫無波瀾地冷淡,反應異常冷靜, 備戰地守在艾格的房間附近。 這個房間是艾格平常生活的地方,安東尼奧還是第一次見到艾格的房間。 以往他從來不在瓦爾登大宅裡過夜,因為他還有其它多彩多姿的夜生活。 艾格的床單和枕頭,無一處不和艾格一樣,如青春少年一樣純白,並散發出艾格的氣味; 那是青草一樣的芳香,混合著一點陽光、刺鼻的油畫顏料味, 還有,艾格似乎在上面打過手槍的,精液的味道。 女僕們雖換了被套,卻並沒有動這張,上面還有艾格躺痕的床。 安東尼奧覺得很稀奇,他以為艾格這孩子,是沒有什麼慾望的。 想不到能發現別人私底下秘密的一面,安東尼奧有種偷窺別人的背德刺激感。 『好想自慰。』安東尼奧的四周都是女僕,完全沒有自己的隱私。 他無聊地蓋上素白的被子,掏出來的陰莖隔著內褲,在床墊上戳動。 艾格禁止他對自己的身體進行開發,但沒說除了後面,不可以動前面。 已經三天了啊,安東尼奧搬到艾格家,第一天,練完琴就睡覺, 第二天喝酒吃肉,第三天艾格失蹤,自己卻被抓到艾格床上。 被禁止自慰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天,期間他們有發生過一次關係, 但那對欲求不滿的安東尼奧來說,遠遠不夠。 他還記得,那些女僕們說: 「因為艾格少爺是極其優秀冷靜的人,為了成為配得上艾格少爺的女僕, 我們也會盡力精進,使自己和艾格少爺一樣的優秀。」 額冒冷汗的安東尼奧,大呼不妙,他之前一直以為艾格只是單純的少年; 卻忽略了,在他那可愛的外表下,艾格的性格,確實是一等一的糟糕! 富可敵國的天才,貴族的地位加上才華的傲慢, 艾格太強大了,也太恐怖了。 艾格的父親,知道艾格喜歡男人後,聘請安東尼奧做艾格的小提琴教師。 然後把艾格身邊所有的僕役,全換成清一色的女性,這是貴族典型的避嫌做法。 因為大家一開始都預設,艾格是作為女性身份的那個, 簡直是在一夜之間被當成千金小姐一樣養。 但是,倒不如說艾格的媽媽,一直給人很想生女兒的印象, 她自小就喜歡用大量的裙裝,和荷葉邊華服,打扮艾格, 艾格雖然無奈,卻也很習慣了。 『這也是導致他日後,那麼擅於利用外表,裝可愛的原因吧。』 安東尼奧懷疑艾格的媽媽,搞不好有把艾格轉性成女孩子的頃向; 所以他們夫妻倆,才對他和艾格的愛情,那麼不以為意吧。 讓大量的女性僕役圍繞在他們身邊, 艾格是眼裡只有藝術的人,他不會對女性起反應。 但艾格的父親,竟一點都不擔心,誰會不會跟安東尼奧如何。 瓦爾登大公,也是篤定安東尼奧,已經不會再對女性出手了; 若換是平常,他早就隨便拉一個女僕進被窩,來一場轟轟烈烈的露水情緣。 可是現在,唉,想到這些臉色冰冷的女僕,自己一點反應都沒有啊。 安東尼奧碧綠色的眼色一沉,恍然大悟,艾格的父親和艾格一樣都是黑的吧。 作為貴族,沒有一點深謀遠慮,似乎都不能管好這麼多家產和莊園了。 想到這裡,安東尼奧竟覺有點興奮:『啊啊被那樣執著的小鬼愛著啊, 被眼裡只有藝術的艾格,被艾格這樣溫柔又直率,熱情的小鬼愛著。』 打開褲子的拉鍊,撥開已經被沾濕的內褲,安東尼奧搓揉著自己的。 「咳咳」女僕的聲音傳來,門衛說:「安東尼奧先生,您在自慰嗎。 雖然艾格少爺有交代我們監督你不能那個,但是如果您真的忍不住的話。 我們會裝作沒看到的,畢竟,我們也是真的啥都沒看到。」 『這該死的宅子,還他媽要不要給人一點隱私啊!』尷尬的安東尼奧非常生氣。 不能拿東西插後庭,那打手槍可以的意思對吧,她們是這麼暗示的啊! 安東尼奧人生最討厭的兩件事,一是失自由,二是沒有隱私。 安東尼奧搓揉陰莖上下嚕動的聲音,從胯間傳來,在棉被裡面鼓動著。 『艾格的床、艾格的棉被、艾格的氣味、艾格的衣服。 我他媽就是要自慰,你們這些多事的女僕,攔不了我!!』 安東尼奧邊忙著手活,邊順手抓走艾格的衣物,拉進被窩裏混亂地交合。 安東尼奧討厭的另外一件事情:完全不想被任何外人知道,自己喜歡艾格!! 安東尼奧索性幾乎把衣服全脫了,丟到床底下,氣憤地,幾乎是氣哭一樣睡著了。 。 天色再暗一點的時候,艾格本人終於回來了,還不等女僕叫他, 宛若一夜之間,在黑市裡長大的艾格-瓦爾登,將食指放在嘴唇前: 「噓,安東尼奧怎麼樣了。」 女僕A領罪地說著:「對不起,少爺我們有交代他不能自慰
女僕B脫下艾格的外套,拿在手上,說:「安東尼奧先生,好像是發情了。」 艾格幾乎是被嗆笑出聲,但很努力地憋住: 「噗,早就叫妳們不要看太多ABO小黃本,好好一個大男人,怎麼會進入發情期呢。 真要說的話,安東尼奧那個色色的大人,每一天都在發情期啊。 妳是要說,如果我現在上的話,他會懷孕嗎。」 女僕C覺得很不好意思:「對不起,艾格少爺。 我們沒有那個意思,只是小玲說安東尼奧先生現在很難受。」 艾格哼聲彈開她們伸過來的手,冷冽的聲音說: 「我沒有興趣記住妳們的名字,安東尼奧才三天就忍不住了是吧。 那好,再更嚴格一點,中途不要做愛好了;放他個七天。」 三位女僕覺得這樣很殘忍:「安東尼奧先生會瘋掉的!」 艾格邪笑著說: 「是啊,要我看著安東尼奧,卻不能做什麼,我也會瘋掉的。」 隨後,艾格又說: 「去把我要的東西準備好,之後離開這層樓,誰也不要上來。」 。 艾格緩緩地走進去,看著那副光景, 安東尼奧只是睡在艾格的床上,只穿著此刻半透明的絲質薄上衣, 手裡攥著艾格的畫家披肩,面色很難過地說:「艾格
然後安東尼奧,做了一個被無數的艾格,愛撫輪姦的春夢。 而真正的艾格,撫摸著安東尼奧的白長大腿,正在玩弄他的腳掌。 「不好意思啊,有一點戀足呢!安東尼奧的腿好長,忍不住了,來玩一下吧。」 說著艾格把自己變成紅色的龜頭,從安東尼奧緊閉的大腿之間鑽過去, 前後摩擦著,彷彿是在用大腿內側的縫隙做愛一樣, 並露出陶醉的神情,射了一發。 待安東尼奧醒來之後,夜已深,他也已經被艾格五花大綁; 安東尼奧氣憤地大叫:「艾格!!」他有太多話,想和艾格談談。 而艾格仍是拉把椅子,坐在他的對面,面前擺著精緻的黃金畫架, 趣味富饒地畫著,安東尼奧羞恥的艷姿。 這次安東尼奧,被面朝床尾擺弄著,大開抬高的屁股,露在艾格面前。 身上滿是精液:『剛剛的不是做夢,是艾格在自己身上抹了無數的精液嗎?』 他說:「太變態了吧,艾格!竟然用人家的身體亂來。」
安東尼奧並不會在艾格以外的人面前,自稱人家喲,只是要讓艾格覺得憐愛的演戲手段。 不過自從安東尼奧轉性以來,他越發習慣這個稱呼了,感覺自己很不妙啊。 「啊~不好意思,雖然有點下流,我看到安東尼奧的身體,就忍不住勃起了呢。」 畫家的語氣沒有一點歉意。 安東尼奧覺得婉惜:「你從哪裡學來,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, 以前你不是對於射精沒有興趣的嗎,都要找你好幾次,才願意做。」 艾格說: 「我剛去黑市給你找琴囉,很遺憾,還是沒有找到你要的『加農砲』。」 安東尼奧有些驚喜又失落: 「艾格?!真的嗎,你去了黑市,但是你沒找到。」 艾格說:「為了安東尼奧,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,我都願意做。 親愛的老婆,你不會說,沒找到加農砲,不准碰你吧。」 艾格太了解安東尼奧了,他此刻的表情,冷酷又憤怒地盯著自己, 哼聲鬧著脾氣,像是不屑的樣子。 畫家艾格,大聲地笑出來了,他走進安東尼奧,看著他鼓起來的臉頰, 艾格湊近臉時,安東尼奧不悅地撇頭的樣子,說: 「哼,你沒找到我最心愛的『寶貝』,我不讓你碰了。」 艾格溫柔安撫著安東尼奧,說: 「好嘛~親愛的,這輩子,我會給你找到這把琴的,它是你上輩子的寶物不是嗎。 你這輩子還沒見過它的真容,八成到死都無法闔眼吧。 我愛你,安東尼奧,我愛你為藝術癡狂的樣子, 你發魔怔一樣地,愛著你的小提琴和音樂,而我愛你。」 安東尼奧不習慣地,打斷氣氛:「艾格,你是不是變得有點油條。 傑克那個老基佬,不會教了你一堆奇怪的東西吧。 雖然我們都是上流社會的藝術家,這個圈子太小了,我跟傑克可是認識的。 提醒你,如果你又要在我身上,做奇怪的實踐,我不喜歡喲。」 艾格的眼色狠了下來,捏了安東尼奧的乳頭一把: 「還說呢,你這麼色,小小欺負一下,就受不了了吧。」 因為乳頭的刺激,被繩子捆綁的安東尼奧叫著: 「啊啊!那裡不要欺負乳頭,它現在很敏感,艾格,我會想要的。」 艾格說:「你不是一直都想要嗎?從早到晚、一年四季。」 安東尼奧不爽:「別把我說成,一天到晚發情的公兔子似的。」 艾格又繼續愛撫,他被繩索捆綁的身體,從小腹到平坦的胸部,對乳頭搓揉按壓。 再到大腿之間的內側,撫摸著安東尼奧的睪丸和性器。 就是避開屁穴的洞口不去碰,然後他說:「想要嗎?安東尼奧。」 被折磨得起雞皮疙瘩的安東尼奧,怨聲載道地問: 「艾格,做什麼老折磨我,你討厭我嗎?」 艾格仍是用他可愛又果決的聲線: 「沒什麼,只是好色得扭來扭去的安東尼奧,特別可愛而已。」 「變態。」艾格又被安東尼奧罵了, 因為琴沒有跟著回來,安東尼奧現在有些不高興。 艾格把手放在安東尼奧的屁股上,手指順著股溝滑進去,搓揉著肛門的肉瓣。 「說,喜歡艾格。說你不能沒有我,你也叫我聲『老公』試試。」 安東尼奧的聲線,是男人特有的低沉嗓音: 「不要!艾格你到底從哪學來,這種東西的啦!」 艾格見安東尼奧不聽話,也沒多理會他, 逕自將手指鑽進去,玩弄安東尼奧的後庭,他讚嘆道: 「嗯,確實變緊了呢!安東尼奧,你有沒有感覺變得比較敏感。」 安東尼奧有些受不住: 「啊啊艾格的手指在裡面亂鑽,好想要;不要問了,我那裡一直都很敏感啊。」 艾格把垂軟的陰莖,放在安東尼奧的臉頰邊:「那麼,你舔嗎。」 熟暗性事的安東尼奧,只是聽話的把它放進嘴裡,熟練地吞吐著艾格腿間的性器。 艾格覺得很舒服,他問:「這個很爽耶,安東尼奧的口交好厲害唷! 話說回來,你還真擅長這個,你在黑市裡經常幫其它男人舔嗎。」 這次換安東尼奧又不高興了:「艾格,你別老是懷疑我行嗎? 1.很多女人給我舔過,我就愛嫖妓怎麼樣! 2.我自己是個男人,我當然知道舒服點在哪。 第三,我是超級天才,我的學習力很好。 不管你信不信,我的男性經驗只有艾格一個。」 艾格仍是覺得婉惜,瞇起眼,眼神下流地,嘲笑安東尼奧說: 「安東尼奧明明就是智商很高的天才,我問了紅蝶夫人,她說你會玩德州撲克呢! 你這麼聰明,做什麼都很擅長吧,結果安東尼奧好色得喜歡被幹。」 安東尼奧說:「才沒有,是因為喜歡艾格,才跟你做愛的。」 艾格平靜地聲音又問:「那你想做愛嗎。」 「好。」安東尼奧羞紅的臉轉向旁邊, 試圖用他烏黑的長髮,遮住自己此時的表情。 但艾格可以看得到,他羞紅的臉頰,和濕漉漉的眼睛。 。 艾格解開束縛,搬起了安東尼奧的長腿,直說: 「安東尼奧真是可愛,明明這麼喜歡做愛,害羞的表情仍然在抗爭呢。」 被他抬著腿,逐漸壓倒的安東尼奧,警告地說: 「艾格,你若是又突然停下來畫畫,我饒不了你喲。」 畫家艾格,像是被抓包的孩子,噘嘴:「呿!」 「艾格!!」安東尼奧生氣,接連幾天的禁欲,他已經受不了艾格變態的性格了。 感覺自己的情緒變得越來越煩躁,想到艾格眼中,仍是只有繪畫,就生氣。 安東尼奧問說:「畫畫跟我,喜歡哪個?」 艾格回答:「當然是安東尼奧啊,畫畫只是消遣而已,我更偏愛藝術本身; 那安東尼奧呢?音樂跟我,喜歡哪個?」 「艾格。」躺在白床單上的安東尼奧,害羞地轉過頭, 側臉對著艾格,黑髮在月色下向四周散開。 安東尼奧不坦率的嬌羞,讓艾格臉上的表情,逐漸興奮。 「那小提琴跟我呢?」艾格又問。 「當然是艾格。」安東尼奧說, 此刻他已經渾身發熱,想要艾格,想要得不行。 「那『加農砲』跟我?」 艾格上揚的語氣顯得很興奮,彷彿很期待他的答案。 「」安東尼奧知道此時這麼說,很破壞氣氛:「『加農砲』。」
那是安東尼奧的前世情人,是今生還沒有獲得的寶貝; 『話說艾格你快給我買回來啊!』 氣氛瞬間降到冰點;安東尼奧則是,想想就生氣。 。 艾格露出鄙夷的神情,起身就要走:「那我不跟你做愛了。」 「等等!」安東尼奧抓住身高比自己嬌小的艾格, 欺唇吻了上去,手勢還習慣性地,抬起艾格的下巴。 這種伎倆安東尼奧可熟悉了,色誘、調情,他知道情人想要什麼; 安東尼奧說:「操我。」 純情的艾格,哪裡扛得住,老江湖安東尼奧的誘惑; 立馬就脫掉了褲子,全身扒光,飛撲一樣地,壓到安東尼奧身上。 艾格一邊用裸體的肉刃,戳著安東尼奧緊閉的穴口, 一邊摟著安東尼奧,在懷裡搓揉撫摸,唇舌交纏地吻著他。 而安東尼奧,則是極盡誘惑地挑逗著艾格,他太清楚男人想要什麼; 轉換身份,扮演女性情人這部分,本身就很好玩。 特別他的對手戲是艾格,一個單純得可愛的漂亮孩子; 安東尼奧享受著艾格的青澀,他獨有的魅力。 如同艾格沉醉於安東尼奧的酒香,艾格對安東尼奧來說也很香, 頭髮散發出青草的味道,嘴唇如奶油那般香甜柔軟。 安東尼奧在內心裡,跟魔鬼掙扎著:『啊啊,好可愛的蠢孩子!!』 如同殺人魔傑克所擔心的那樣,艾格就像快樂單純的金龜子, 只會被安東尼奧,像蜘蛛一樣地捕食著。 躺下的安東尼奧向艾格伸出了雙手:「抱我,艾格;用盡全力的抱我。」 艾格說: 「我今天學到很多東西唷,像安東尼奧這樣的男人,喜歡被捅後面吧。 今天認識的小哥告訴我,那超級爽的喲!所以安東尼奧也很喜歡吧。」 安東尼奧緊張地停下親吻的動作,問: 「艾格,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?莫非你今天想跟我換, 那可不行,我是不會讓給你的,你知道我安東尼奧,是追求享樂之人。 這麼快樂的事,我才不要讓給艾格,萬一艾格你也轉性了,我就沒有肉棒吃了。」 坦承的安東尼奧,說得相當直率,他才不要跟艾格換。 艾格乾笑:「哈哈!真的爽成那樣嗎?我不用,我才沒有興趣呢。」 隨後,艾格又說:「我今天,想要操到安東尼奧雌墮,嘿嘿,這樣你就不會離開我了。」 安東尼奧覺得奇怪:「傑克那老流氓,到底教了你什麼。 嘿!輕點,因為你不准我自慰,裡面還沒有擴張。」 艾格說:「傑克有給我這個喲,潤滑用的。」 安東尼奧看著艾格,拿出傑克給的潤滑液,反而有點生氣。
他從自己的衣服堆底下,拿出另一瓶,玻璃罐子的,粉紅色的潤滑液,說: 「這是媚藥,以前我經常用的,既然你去過黑市,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; 用這東西塗抹我的後庭,嘿嘿、這可是讓女人變蕩婦的藥, 今天換我的屁穴,好好爽一爽!」安東尼奧期待的表情,逐漸露出癡態。 「」艾格無語的感受了一下,原來傑克給的那瓶比較便宜,
他說:「安東尼奧,你真的很色耶,超級。」 艾格想起了,在黑市遇到的那位小哥,摟著師兄傑克, 手裡也拿了一瓶禁藥,慾望癡狂的表情,吐著熱氣說: 『同為男人你應該了解的吧,男人好色有什麼錯嗎?!』 是啊,不論性別、性癖、性傾向,人類都是好色的。 艾格甚覺師兄心裡辛苦,能殺人的他,大概都快壓不住這小瘋狗。 反觀安東尼奧,他一臉期待地讓艾格在後庭塗抹媚藥。 艾格說:「安東尼奧你已經夠色了,不需要媚藥這種東西吧。」 安東尼奧:「你懂什麼啊,臭小鬼;這是情趣、情趣! 而且這是最快的方式,裡面沒有充分擴張,用媚藥多省事。 艾格的手指深入裡面攪動,我很快就會變得濕漉漉的。 到時候,艾格的肉棒戳進來裡面桶,被媚藥浸染的後庭, 熱呼呼地夾著肉棒,敏感的我…很快就會不行了。」 安東尼奧碧綠色的眼眸瞇起,因情慾紅了眼眶,烏黑長髮披散在四周; 情慾難耐地,輕咬他白皙修長的手指:「啊啊,想想就好興奮喲。」

艾格面無表情,心中驚訝地看著他, 作為老天賞飯吃的安東尼奧,是天才小提琴家,他有絕對的音感和天賦。 是帕格尼尼的轉世,是唯一能再現惡魔樂章的天之驕子。 但那宿命,宛如詛咒一樣糾纏著他,安東尼奧依舊沉迷酒色和賭博; 依舊對色慾毫無抵抗力,追尋慾望滿足的瞬間,臣服於快感的奴隸。 這樣的安東尼奧,有雌墮的必要嗎? 有,對艾格-瓦爾登來說,絕對有那個必要! 即便把他鎖在瓦爾登大宅,不讓他再出去賭博, 安東尼奧仍是個好色之徒,難保他哪天又重操舊業,跟女人好上了。 雖然兩人彼此傾慕,互相吸引。 安東尼奧對於同性愛、和艾格,都是不堅定的; 現在也就只是貪圖一時快感,玩玩而已。 面對前直男安東尼奧,艾格在心底暗下決心, 必須要讓安東尼奧體會,作為雌性的快樂, 更絕對、更徹底的,完全墮落!


正當艾格好不容易把自己的陰莖,放進去安東尼奧的屁穴裡面。
因幾天沒有擴張,而變得稍微緊緻的穴肉,緊熱的快感,包覆著艾格敏感的分身,
此時艾格的陰莖也受到媚藥影響,變得非常敏感。

「艾格,你可別射了!」昏暗的房間裡,安東尼奧的聲音警惕他,
而安東尼奧此時緊咬下唇,眼神非但沒有看向艾格,還緩緩地往上飄忽。

艾格-瓦爾登不屑地心想:
『呵呵…這傢伙現在很爽,變態安東尼奧,僅因為陰莖放進去就露出癡迷的表情了。
肯定是也在忍耐的吧,但他可以不用顧忌射精,這對我來說,真不公平。』

當艾格適應一陣子以後,他開始擺盪腰肢,抽動起來。
但近乎嚎哭的快感,緊緊夾著他敏感的龜頭,好像都快要從憋得滾燙的前端爆炸。

『嗚嗚…好想哭啊,可是我不能像個孩子一樣,哇哇大哭;我今晚,得像個男人。
我的雞雞快要爆炸了啦,你知不知道啊、安東尼奧。』
艾格忍耐得臉色發青,很痛苦的樣子,正利用痛覺來讓自己分神,
而交接的地方,仍是盡責地緩緩推動著,只是站不穩的雙腳幾乎腿軟。

安東尼奧看出了他的迫窘,說:「嗯嗯…艾格,做得很棒唷。」
年長的男人裝作很舒服的樣子,只是心裡仍不住嘲笑著:『呵呵…小菜雞。』

他們正面對面位在床尾,安東尼奧躺在純白的床單上,雙腿間夾著艾格可愛的年輕肉體。
而艾格則是一手抱著安東尼奧的大腿,非常盡責地做他該做的工作。
滿足嬌妻安東尼奧,那無底線的色慾。

隨著艾格每一次交合的推動,安東尼奧修長的大腿,都忍不住將艾格的身姿往下壓。

安東尼奧的情人,艾格-瓦爾登,是一個心高氣傲的小畫家,
憤怒、傲慢促成了他,隨著他的繪畫藝術才華越發耀眼,
艾格本人,就跟畫廊裡高價競標的畫一樣,傲氣越發不可收拾地上揚。

而安東尼奧是個成熟的大人,他有足夠的伎倆,可以控制艾格的情緒。

艾格像是意識到了什麼。

「你在指責我嗎?安東尼奧。」艾格有些不悅地瞪著他,發青的臉色更難看了。

『小屁孩,我怎麼敢呢。』
安東尼奧的喉頭確實發出淺笑聲,他大腿雙雙用力,將艾格壓低成半蹲的姿勢。
說:「艾格,蹲低一點,這樣比較好運動;也比較會頂到我舒服的地方。
剛剛那個,太高了,我會痛。」

艾格緊握拳頭,安東尼奧內心大聲暗叫不妙,
這小鬼的嬌貴金箔琉璃玻璃心怕是要碎了。
弄個不好,今晚的春宵時刻又涼涼了。

安東尼奧說:「沒有~只是有點不舒服而已;
艾格,你想射就先射出來吧,等等還可以再——」

『喀喀、哐啷————』糟了,是玻璃碎裂的聲音。

「嗚嗚…嗚…」氣哭得艾格臉紅地在原地握拳,憋忍著紅了眼眶啜泣,
雙腿間挺立的白濁,也在一瞬間全都噴射出來。

安東尼奧無奈地歎氣:「你哭什麼呢?艾格,這點小事就。」
但是他又覺得此時的艾格非常可愛,可愛得讓人想把他吃掉。
當然是用後面,一發不剩地全部吞掉。

艾格擦乾眼淚,哭著說:「安東尼奧你太過份了啦,我忍很久了耶。」

月色下,安東尼奧憐愛地嘆氣著,往後仰躺,再次向艾格伸出手:
「那麼,再來一次;我教你怎麼做愛比較省力吧。」

坐在床上的安東尼奧,微笑著輕輕把艾格拉向自己,心想:『好可愛啊,我的小艾格。』
那也是倔強的艾格,不曾在人前露出的樣子,此刻安東尼奧感覺,自己真正擁有他。
而後者,艾格淺棕橘色的微捲秀髮,還紮著馬尾,頭顱陣陣顫抖著;
艾格面向安東尼奧,把臉蛋藏在情人的胸口,對方看不見的地方。

安東尼奧說:「從現在起,照我說的做。我們要一起變得舒服起來。」
長髮碧眼的安東尼奧,色慾薰心的笑容,輕淺地勾著嘴唇淡薄的嘴角。

艾格哽咽地聲音說:「我不要,小哥說,我是1號,應該由我來主導才對。」

妥協的安東尼奧說:「那好吧,你想怎麼做呢。」
說著,仍是用極其隱晦的方式,暗中教導著艾格,把事情引導到安東尼奧理想的方向去。


玷污天使純潔的代價,在安東尼奧眼中,已微不足道;
惡魔附身的小提琴家,罪惡迷亂的碧綠眼眸中,只剩下貪婪的欲求。

『上帝啊,請原諒我,惡魔的右手。』
安東尼奧將手伸向旁邊的床頭矮櫃,上頭放著艾格剛用剩的,剩下半瓶媚藥。
精緻玻璃瓶中,粉紅色的黏稠液體,隨著周遭搖晃,在裡頭滾動;
彷彿是慾望女神的祝福,同時也是承載色慾的原罪。

安東尼奧將那媚藥抹上艾格的,通紅腫脹、平地拔起的驚人碩大。
像是演奏他罪惡的樂器,直至將它在雙手中,搓揉成粉紅色的肉色球棒。
安東尼奧滿意地看著,他在艾格身上,築起的摩天大樓;
貼在自己臉上,伸出鮮紅的舌頭輕舔:「就是這樣、這就是我要的東西。」
彷彿在艾格身上,種下罪惡的種子一樣。

艾格眼中倒映著安東尼奧表情的那瞬間,是天使的墜落、是魔鬼的誘惑。

在艾格的陰莖,被戀人塗抹媚藥之後,變得更加上揚挺拔, 似乎都大了好幾圈,艾格驚訝它變得不可思議地粗壯。 艾格很擔心地問:「安東尼奧這個。」 粗壯的陰莖被說成是球棒也不為過,它已經超越安東尼奧的頭部長度, 在身高才170公分的艾格身上,蓋這種高樓大廈,確實是太過了, 那貨通體鮮紅且不規則的凹凸青筋滿佈,都在安東尼奧誘人的臉上折射出陰影。 安東尼奧伸出尖長的舌頭,愉悅地舔了幾下,告訴艾格: 「你不會很快射出來,這個有些微麻痺作用。」 安東尼奧說完,又自顧自得意地介紹起來: 「這是黑市最深處的高檔貨色,賭滿兩千點換一瓶, 是能讓男人威風凜凜的藥,可惜你不會很有感覺,因為它的輕微麻痺; 這可是我年輕時的愛用貨呢,他能保你一晚上金槍不倒。」 艾格強忍心中發笑的慾望,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戀人: 「竟然在我的身上抹壯陽藥,你也太好色了吧! 安東尼奧,你醉了嗎。」 安東尼奧只是輕舔肉棍上露出的小洞:「想要~老公~~來做吧。」 在媚藥的作用下,艾格覺得自己沒有爆血而亡就不錯了, 安東尼奧是如此的飢渴,千萬不要挑戰安東尼奧的色慾, 這是他既黑市的打手小哥後的,第二個理解。 。 再也忍受不了的艾格,從後面把安東尼奧抱起, 抓住他彎起的手臂,前胸貼著他的後背, 昂起的肉刃從安東尼奧的腿間穿過,上頭抵著安東尼奧的, 安東尼奧的下體並不小,成年男子的肉棒是修長的形狀。 而艾格鮮紅色的肉刃,是禁忌的碩大,要比安東尼奧的粗上一倍; 正常人知道這麼大的東西,要進入自己身體,肯定只剩下抗拒。 但是安東尼奧本人,卻對那玩意露出邪笑。 在自己的臥室裡,從背後抓起安東尼奧的男人, 畫家目露凶光地說:「你準備好,接受我的愛了嗎。」 他安東尼奧是誰? 惡魔賦予天賦的天才小提琴家,他可是惡魔轉世, 安東尼奧的性慾,並不在正常人的範疇:『是的,這才是老子要的東西。』 陰莖這種東西,男人怎麼沒有,肉棒當然要吃比自己大的! 只剩月光的昏暗臥室裡,傳來安東尼奧哈嘶哈嘶地喘息聲, 瞇起泛著水霧的碧綠色眼眸,對那玩意露出欲求的目光。 在媚藥的作用下,艾格很容易就放進去了。 「啊嗯!!」雖然做足了心理準備,安東尼奧還是忍不住戰慄, 『很不妙啊,這個。剛插進來就有快懷孕的感覺。』
安東尼奧又開始抗拒著艾格的戳刺:「艾格太深了,輕點。」 每每頂撞到結腸的衝擊感,還是讓安東尼奧站不住腳。 但是已經被媚藥搞到瘋魔的艾格, 仍是失去理智地,抓著安東尼奧纖細的身體,猛烈地撞擊。 「啊嗯!啊嗯!插得太深了啦~~艾格、不、不要!! 整個腸子裡面都是艾格的,頂得好深喲! 不停地戳著肚子裡面,身邊變得好奇怪,感覺要懷孕了。」 艾格不耐煩地戳破安東尼奧的做作: 「是你自己要把它搞那麼大的,你又嫌太深;是什麼意思?」 天知道,他被安東尼奧抹上去多少媚藥, 艾格現在額頭冒汗,整個燒燙的背後都是一整片的濕水。 昏暗的小房間裡,只傳來安東尼奧作死活該的求饒聲: 「嗯啊!艾格、不要!不要啊,受不了啦!!」 安東尼奧忍著在腸子裡抽動的碩大,次次頂著他發麻的結腸, 美人顫抖的眼神,無助地看著天:『插得太深了,感覺要懷上了。』 雖然安東尼奧在性交劇烈的撞擊下,整個人被艾格操得幾乎要哭出來, 若是你問惡魔有沒有反悔? 安東尼奧的字典裡,可沒有悔改:『爽!開心!!下次還要~』 安東尼奧黑髮凌亂地披散在肩上,隨著兩人激烈地交合晃動著。 不斷發出舒服的低吟,多次射精過的陰莖,也在前面不斷地滴水。 他抱怨道:「艾格,我真的快被你操壞了。」 艾格婉惜地說:「就是要把安東尼奧幹壞掉,才開心啊! 托你的福,我下面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。」 這表示艾格可以有很長久的時間,都能冷靜地做其它事。 而這持久力,就是安東尼奧所渴望的。 「啊,感覺好像快要射了;這個原來是還會射精的藥嗎。」 麻痺的陰莖,對安東尼奧此時炙熱緊縮的穴口,一點反應也沒有。 實際上早已過度摩擦,要不是被安東尼奧的肉壁緊緊咬住,還有點阻礙,幾乎要在腸道裡起火。
這樣的鮮紅肉刃,早就如暈車般,瘋狂吐出白濁。 此時姿態迷亂的安東尼奧,已經開心得說不出話來了; 一聽到艾格想射精,馬上就來了精神,滿懷期待地說: 「你就隨意射出來吧,反正它不會倒,射我裡面!」 「…………」
艾格實在不知道,要對已經被幹爆,還那麼飄飄欲仙的安東尼奧說什麼。 這才想起來,這就是安東尼奧今晚的願望。 他是那麼想跟艾格來好幾發,通往極樂之巔的親密做愛。 艾格太喜歡安東尼奧了,可以在他的洞穴裡面射很多發。 而今天,艾格勃起的陰莖,正好處於不敗之地, 不斷地往安東尼奧的體內,注入濃稠的愛液。 。 艾格操得口乾舌燥,臨危之下想起了傑克師兄的那杯水。 立刻丟下還躺在純白床上顫抖的安東尼奧,走向門口。 敲了敲實木房門,打開一個小縫,對門外接應的女僕說: 「水,快給我水!!」 裸著的艾格,臉色發青,驚慌地眼神恐怖,差點嚇壞了門外的貼身侍女。 但女僕們反應很快,立刻拿上樓下的玻璃水壺,遞給艾格。 艾格猛烈地咕嚕咕嚕灌下那壺水,他差點以為自己要被慾望的火焰燒死了。 少年渾身發熱,彷彿發燒一樣,不可置信,自己此時的體溫,正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峰。 熱氣匯集在他的胸口,將心臟壓得噗通噗通地狂跳,喘不過氣。 艾格現在看到床上的安東尼奧,就忍不住一直硬梆梆的, 彷彿一直看到,安東尼奧半躺在床上,邀約自己的幻象。 而他本人正是這麼做的,別忘了安東尼奧也給自己下了半瓶, 媚藥的作用下,就算他現在的身體真的被操壞,他也毫無痛覺。 情慾高漲的安東尼奧,現在只能感覺到爽而已, 這大概是他本人說的極樂春宵。 艾格又忍不住流下冷汗,心中暗想:『安東尼奧,真的恐怖。』 他們變換了很多姿勢,艾格被上了藥的武器, 像是猛獸一樣,仍筋紋暴露、兇惡異常,絲毫不知道疲倦。 安東尼奧則各種享受,他曾經飢渴難耐的屁穴深處, 被艾格的分身,劇烈衝擊的快感,發出女人般的嬌喘聲。 「艾格~灌得我好滿,感覺肚子要撐破了啦。」 艾格的肉刃不斷撞擊底部,安東尼奧的身體仍炙熱得很, 被操開的屁穴,外翻的肉瓣,像活火山一樣往外綻放, 像是腸內再也吞食不下,腫脹的穴口流出濃稠的精液。 艾格問他:「這樣你開心了?色色安東尼奧。」 安東尼奧的秀髮,全汗濕地貼在他誘人的脖頸,細瘦的軀幹上,白皙肌膚滿是水珠。 此時的安東尼奧,大腦因過度的快感而麻痺,舒服地癱軟在艾格的床上, 仍是挑釁地說:「哼~你太小看我了,這遠遠不夠。」 艾格想起那些亂七八糟的傳言,問:「安東尼奧……你是不是腎臟很好。」
對方回答:「不知道,我以為我這輩子,對女人再也站不起來了。」 當奢華糜爛的過度縱慾後,安東尼奧對未來只剩空虛的黑暗。 艾格說:「你只是喜歡被操而已,你的性能力沒有問題。」 甚至有可能比艾格還好,因為此時的艾格,已經感覺雙腿酸軟了。 單純的艾格,想起黑市遇到的那小哥,這個世界是很多彩多姿的; 有的人就是喜歡被操屁穴,藉此來達到高潮。 安東尼奧像是覺得艾格矯情,他驕傲蠻橫地說: 「那你還不快,繼續用力操我!!」

。 艾格正壓在安東尼奧身上,從上往下戳刺,與之交合。 安東尼奧則是被操得嗷嗷直叫:「噢噢!我的艾格、好棒,你真的很有天賦呢! 我只不過教你怎麼做愛而已,你真的很有猛操男人的天賦。」 因為艾格不是為了與女性做愛而生的,他的初體驗是安東尼奧; 艾格只知道如何下角度,從結腸、前列腺到肛門口的完全壓迫擴張。 被艾格碩大的兇惡肉刃,次次戳及敏感點的安東尼奧, 漿糊一樣的腦袋裡,只剩下肉棒了。 變態的黑髮美人,被男人戳著體內,不住發出嬌喘和讚嘆聲: 「噢噢啊啊!!!!爽死人家了~我的寶貝艾格,你真是天才!」 「我可不想被你這樣說。」 艾格只想變回,那個腦子裡只知道畫畫的自己; 從前他只知道畫花鳥風景和靜物,現在整個腦袋裡, 也都是安東尼奧主動誘惑男人的色屁穴,他拋媚眼的姿態, 變成只知道對男人的美色勃起的變態了。 「托你的福,它一點也沒有消下來,反正今天也是要做到你叫不要。」 艾格頭昏腦脹,發熱的腦袋裡,只剩下床上的安東尼奧。 在媚藥壯陽的催情作用下。 艾格不斷地喝水,女僕驚訝,他都把整個玻璃水壺內的檸檬水灌下肚, 已經喝了好幾壺了,但門外的侍女,還是隨時準備六壺水待命。 再次被桶得花枝亂顫的安東尼奧,仍是表情扭曲地快樂著。 「噢噢!噢噢!艾格,你真棒,很不妙,這個真的會雌墮啊~~」 迷亂的艾格,本能反射地不斷戳刺著,安東尼奧溢出濃稠白漿的肉壺, 已經聽不到戀人說什麼了:「安東尼奧,我只想畫圖!!」 艾格發出,身為一個繪觸,發自真心的怒吼。 艾格困惑著,事情是怎麼變成這樣的?最一開始,明明只是想畫安東尼奧而已。 安東尼奧搖曳的身姿,他在舞台上意氣風發的樣子,在床上意亂情迷的樣子。 明明艾格就只是很單純的,想畫安東尼奧啊,想要畫下,他深愛的戀人,最美艷的樣子。 畫家有一種執念,他們總是想留下最美好的時光,恨不得時間永遠停留在那一刻。 可是,安東尼奧總是色誘艾格,做糟糕的事情。 持續進行著,骯髒的大人,帶壞小天使的墮落遊戲。 身下的安東尼奧,修長的四肢,同時抱住艾格的背部,他說: 「艾格,世界上除了畫畫,還可以做,很多『快樂』的事喲。」 這大概是安東尼奧與艾格最大的不同吧,安東尼奧很懂得享受人生。 而艾格的眼界裡,除了繪畫啥都沒有。 天才,是上帝的造物,是繆思的守護,是諸神的饋贈。 很可惜,上天在創造艾格的時候,為了給他妙筆生花的驚人天賦; 卻忘記了賜予他人世間的情感,這樣思想單一的艾格,宛如繪畫機器。 艾格就像一個中空的容器,裝滿了天才般的繪畫技能,就再也裝不下其它。 是安東尼奧眼中的可憐人,他想要給予艾格自我思考的能力。 愛人的能力。 惡魔的造物,安東尼奧是複雜的,他嗜賭、嗜酒、貪得無厭、好色成性, 彷彿人世間的罪惡,都傾注在他飽滿的靈魂裡,僅只有拉動魔音穿腦的小提琴的能力。 這樣的安東尼奧,非常容易被外力誘惑,終有一天會毀了自己的成敗已註定。 但是,安東尼奧極其喜歡著這樣的自己,他複雜的靈魂讓自己快樂, 深沉黑暗的靈魂,才能體會世間苦樂,一切墮落都有了意義。 一個是上帝的造物,一個是魔鬼的作品,彷彿正邪對立,仍在極力拉扯著。 床上艾格與安東尼奧的肉體,卻溫熱、甜蜜地糾纏在一起。 他說:「艾格,你想畫就畫吧,但是,別做得太過份唷。」 彷彿是妥協,但是,如果艾格又在自己身上胡來,安東尼奧還是會生氣的。 。

艾格一聽,安東尼奧允許自己畫圖,就變得更加高興了。 他們兩人的戀情,不是建立在外表上的, 成年、俊美的安東尼奧,有著挺立的鷹勾鼻, 但在艾格心裡,他還是需要人照顧,惹人憐愛的美人兒。 也不是因為艾格長得像女孩子,有著美少年精緻漂亮的臉蛋。 安東尼奧欣賞著,為藝術執著的艾格,他與可愛身高不同的強大內在。 艾格愛上安東尼奧的音樂,別於演奏時的強大,本人確是不可思議地纖細; 連同那個私底下生活糜爛、又傻又蠢的他一起。 決定誰做夫、誰做婦的標準,是什麼呢? 是年齡、身高、氣質,還是彼此真正的性格? 愛沒有一定要怎麼樣的,兩人實際上的相處,跟外表不同。 那種世俗的眼光,在戀人私底下的床上,是不需要存在的。 安東尼奧想要被人愛著,被艾格這樣熱情如火的少年, 緊緊地抱在懷裡,艾格積極戳動的炙熱,深入桶著他的內部。 「啊啊…啊啊…很有感覺,像女人的小穴一樣,濕了一遍又一遍。 插得好深、灌得好滿,肚子裡面滿滿的都是艾格的, 會懷上的啊…奇怪的感覺,好像要被授精懷孕了。」 「錯覺而已。」艾格這樣說,他清楚安東尼奧是不會懷孕的, 雖然自己是如此希望,但艾格不會對妄想,抱有不切實際的想法。 「安東尼奧…你真的很漂亮呢。在我的床上,像美人一樣顫抖; 長長的頭髮、細緻的眼睛、長睫毛顫抖著,彼時英挺的箭眉緊皺, 像女孩子一樣紅潤的嘴唇,你哭起來脹紅的臉頰、眼角。」 過份的愛意,讓緊抱著艾格面對面的安東尼奧,不知所措, 被艾格溫柔又堅毅的眼神盯著,安東尼奧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。 「嗚嗚…艾格,我要懷孕了。」 艾格把精液的濃漿灌得太裡面了,在安東尼奧不斷高潮的腸道深處。 面對少年堅毅果決的炙熱情感,他總有種錯覺,要懷上艾格的孩子了。 安東尼奧享受著,被世人追捧的感覺;同樣享受著,艾格把自己當成女人一般疼愛。 前者的背後只換來無盡的孤獨,雖然世人的恐懼,是他自己的選擇。 但是在艾格懷裡,安東尼奧才真正感覺,自己被填滿,被人深深地愛著。 『很不妙,原來我,喜歡被男人疼愛裡面;後庭、屁穴,喜歡被人戳著。 但是,只限艾格的,只限艾格炙熱、如他的感情一樣,發燙的陰莖。』 想著,夾緊的內壁更加絞緊著,貼附艾格分身的腸道。 但此時的艾格感覺不到,即便他通紅腫脹、筋紋遍佈的凶器, 都快要把安東尼奧,頂上極樂巔峰的天堂,又無力地掉下來。 忽高忽低的快感,惹得安東尼奧頭腦昏沈,求饒的嬌喘連連; 艾格本人,冷靜得一點知覺都沒有。 至於要當艾格的模特兒,安東尼奧當然喜歡被畫下來啊! 他自認自己是最美麗的存在,那種自信是跨越了性別限制的; 宇宙中無人能敵他惡魔顫音的天賦,和他拉響奏樂的強大。 如果艾格想要永久保存自己的光彩,那安東尼奧從不拒絕。 但是,他奢望不只是這樣,想要從艾格那裡得到更多的愛, 更加天然純樸,世俗愛情一般的,像平凡夫婦一樣地田園生活。 只是,那種願望,在兩個光輝耀眼的天才之間,從不會實現。 『還雌墮個什麼鬼啊?!小孩子、就是小孩子! 早就已經看到艾格就濕,做愛的時候,一直在用後面高潮, 像女人一樣,緊緊吸住艾格的陰莖不放, 被射個幾下精液,就感覺快要懷孕。』 安東尼奧思索著現實: 『裡面整個都是艾格的形狀,隨時準備好讓艾格插屁穴的便器, 身心都想要接納艾格的精液授精,回不去了啊!!』 安東尼奧搞不清楚那到底是什麼感覺,他大叫:「真的會懷上啊。」 無助地哭喊著,可無奈艾格無論如何也沒有停下他撞擊的速度; 交合的地方傳來男人興奮的啪啪聲,更加劇烈了。 被撐開的腸道,根本就無法阻止,只能任由偌大的肉刃更往裡深入。 安東尼奧是,只要頂到腸子深處,他就癱軟不行的人。 然而他並不知道,那種快感是什麼, 是他的結腸,正在被艾格的陰莖蹂躪著高潮。 安東尼奧被震驚得,整個人連同眼珠都要翻過去,感覺一個深呼吸,他就可以背過氣來。 如洶湧的海浪般拍打上岸的衝擊,快感一次比一次劇烈, 安東尼奧不敢相信,在男人的高潮中,可以有如此多層次的快感, 原來還有更多、可以更多,更多地感受艾格混帳的疼愛。 安東尼奧努力保持清醒、維持自己的精神, 平時在酒精微醺的作用下,他都沒有過這樣目眩神迷的快感。 麻痺、疼痛、愉悅、快樂、色情而且令人羞恥地興奮。 安東尼奧早已將修長的手指撫上側臉,試圖遮住自己的失態, 或是緊咬下唇、或是低聲啜泣。 安東尼奧忍不住發出嗔嗲的嬌喘,用著像彼時情場上的形容: 「艾格老公,要…要去了,我要去去去去了!!!!」 因為他無法形容那種高潮,終於體會到作為雌性的快樂。 就像女人一樣,獲得小穴被老公疼愛至崩壞的快感。 高潮過後,一種無以言表的滿足,填充了他虛無的靈魂。 『終於找到了,不再空虛寂寞,我要的,就是這個。』 艾格可以看見安東尼奧的陰莖,在瘋狂地噴著水, 或是精液,或是尿液,像要將安東尼奧體內的水份完全噴發。 他潮吹了喲,只屬於男人的,不潔地後庭潮吹。 失神的安東尼奧,仍是淫蕩地形容著,自己此時的狀態: 「嗯啊…屁穴被灌滿,後庭還被男人操到潮吹, 平時會爽就算了,被幹高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。 這個…真的太爽了,爽成這樣,以後體會不到怎麼辦。」
艾格堅定地敘述著:「會唷,以後會繼續做的唷。」 「我說了嘛~要讓安東尼奧完全雌墮,體會作為雌性的快樂。 以後不准再看別的女人,只喜歡艾格一個,只為了跟艾格做愛活下去。」 安東尼奧不會明白,艾格為了讓戀人離不開自己,暗中做了多少練習。 安東尼奧無奈地看著,信誓旦旦的艾格:「我天。你真是個變態。」 灘上這麼個心理變態的老公,也是沒誰了。 不過,安東尼奧倒是不討厭,艾格是變態藝術家。 極致的變態,好滿足安東尼奧這種色慾薰心的人。 。 艾格像是想起了什麼:「噢,對了;我畫完了~~」 便把木製畫板,放到被操的亂七八糟,還在失神的安東尼奧懷裡, 那是一張,上面有著安東尼奧,在床上艷麗表情的畫。 神色失態、表情扭曲,緊咬著下唇,疼痛並快樂著。 艾格站在床尾,插著腰,透徹的藍眼睛,扭頭看著門外說: 「是你用屁穴雌墮高潮的表情呢。世界上最美的藝術~ 跟你本人的臉蛋一比,才可以完全看出畫得像不像啊, 邊做邊畫的唷,我『艾格-瓦爾登』,真他媽的是個天才。」 此時的安東尼奧早已接近昏厥:『操你媽的變態艾格!』 上一秒,安東尼奧還陷在身心都屬於艾格的歡愉之中, 卻被現實的不浪漫,無情打臉。 最後安東尼奧,就在全身痠痛、疲累的黑暗中,睡下去了。 。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五幕《潘朵拉》艾格-瓦爾登 x 安東尼奧

你明知道上帝不會原諒你。

純潔如天使的艾格,以為安東尼奧的天賦,是上帝的贈禮。
卻不知,世人與安東尼奧自身都清楚,那是魔鬼的詛咒。

上個世紀,一位偉大的天才如繁星般隕落,窮困潦倒,鬱鬱而終。
若時光能重來,人類若不醒悟,亦不會改變所選命運,沒有一切會改變。
世間終究只是一成不變的輪迴。

而艾格所愛的安東尼奧,便是背負那詛咒而生的贗品。

艾格在內心裡,對這種流言反駁:
『不!他不是贗品,安東尼奧才是真正的天才,他是獨一無二的。
他不需要『帕格尼尼』的琴,也能在舞台上光彩奪目。』

少年在內心裡咆哮著,與魔鬼抗爭:『安東尼奧是安東尼奧,他是我的安東尼奧!』

天使長聲嘆息,而惡魔低語:
「那麼,你就去證明吧;這場持續了百年的抗爭,到了最後,誰勝誰負!!」


艾格在驚呼中醒來,緊緊抱住了身旁的安東尼奧。
「我做了一個夢,親愛的;我夢見魔鬼要帶走你。」

安東尼奧說:「你不需要擔心,因為我的自身,亦是魔鬼。」


上天降下了數名天使,來拯救世人;
同時贈與安東尼奧一名天使,來拯救他不可挽回的宿命。

「當世人打開潘朵拉的寶盒;災厄,便降臨了世間。
而盒子裡,還給人類留下最後的光輝,它的名字,叫『希望』。」

「別總是相信那些不著邊際的床邊故事,艾格;你天真得可笑。」

「親愛的安東尼奧,如果我有幸獲得『潘朵拉的寶盒』;我會將它,贈送與你。
連同我的心一起,如果希望失效,那至少我的靈魂,會與你終身相伴。」

「我的天,你果然是天生的藝術家;我還沒見過比我會講情話的傢伙,
如果你向一個男人求愛,那麼我很榮幸地告訴你,你成功了。」

「親愛的安東尼奧,這是求婚喲。」


「哈啾!」不習慣肉麻的安東尼奧,打了一個很大的噴嚏,他求饒:
「求求你別再說了,艾格,我是名人的贗品也罷,是惡魔的化身也罷。
我就喜歡這個,複雜難辨、骯髒不堪,宛如淤泥的自己,我不需要被人拯救。」

艾格說:「那我也願意,與你一同沉淪!」

安東尼奧甚覺彆扭:「傻艾格,我不是童話裡的公主。」

艾格扒住安東尼奧的腰,他說:「可我,是王子。」

暗紫西裝的男人,又推開了懷中的可愛爆擊。
他說:「饒了我,如果去地獄,就不會再被天使愚蠢的光輝閃瞎;那魔鬼現在就快帶走我。」

驚人的天賦,竟是魔鬼的詛咒,他的命運早已譜寫、他的結局早已註定。

而努力不懈的天使與之鬥爭,還在極力拉扯。
『我只希望,當你下到九泉之下,還能深刻地記得,我愛你。』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六幕《夜襲》艾格-瓦爾登 x 安東尼奧

宛若囚鳥,一生自由自在的安東尼奧,自從跟戀人『艾格-瓦爾登』確認關係, 已經被艾格的侍女們監視一整天了。 安東尼奧十分不適應這種束縛,就連他要去表演賺錢,都還要經過艾格的同意。 雖然艾格不會阻撓安東尼奧的事業發展,更可以說是全力支持。 但是,看向身後跟著自己的瓦爾登家侍女,安東尼奧仍是感覺非常彆扭。 他忍不住向女傭抱怨道:「夠了沒有,已經跟著我一整天了吧。」 那些安東尼奧覺得很厲害的侍女,拿起懷錶報時, 一看就知道,是出生大英帝國,諜報組織學校的菁英。 「您知道我們的任務,先生;啊不,少奶奶。 少爺堅持要我們跟著您,確保您不會再去賭錢,或是陷入危險的境地。」 安東尼奧強忍著不適,他頭暈目眩,渾身難受想吐,沒準是有了。 仍是嬌氣地拒絕說:「不要再跟著我了!還有,我一個大男人,不要在外面叫我少奶奶。」 侍女說:「那在宅子裡就可以是吧,您是這麼暗示的。」 安東尼奧大呼不妙:「欸欸,不是!!」 『貴族人家的侍女,不只是諜報學校畢業,還會讀心術!』 。 表演完後,因為安東尼奧總是被迫加演到深夜,天色已經很晚了。 雖然他本人是很開心啦,知道世人有多麼喜歡他的音樂,頗讓安東尼奧感到自豪。 侍女們為他備好馬車接送:「少奶奶,該回家了。」 安東尼奧在搖晃的馬車上打著哈欠,這時代已經有很新穎的汽車了, 但是敞篷老爺車那種,價錢和性能都還不是很穩定。 貴族人家的身份地位,還是習慣用上安全穩定的馬車。 安東尼奧看著旁邊炫富公子的汽車,行駛而過, 而瓦爾登家徽的馬車,噠噠的馬蹄聲還在緩慢步行。 他忍不住將頭探出窗外,吹著夜裡的涼風: 「啊啊~好想要最新型的酷炫汽車喲!」 坐在馬車廂內,他對面的侍女,跟馬伕相視一望, 對安東尼奧說:「你去跟少爺講啊,沒準他就給你買。」 女僕安靜地看著手上的書,書名為《簡愛》。 而安東尼奧的嘴,被堵得滿臉通紅,正憋著一口氣生悶氣呢。 想起今天後台的事,安東尼奧覺得有必要討論一下, 他賭著氣說:「不要在外人面前,叫我少奶奶。」 乾淨利落的女僕,仍是優雅地放下書:「好喲,少奶奶。」 安東尼奧更加生氣了:『艾格家的女僕,隨主人是混蛋。』 女僕又笑瞇瞇地多嘴說: 「你不是叫艾格少爺是老公嗎,少爺也叫你老婆。 你們既然意義上結婚了,我是應該叫你『少奶奶』以示尊敬。」 安東尼奧阻止她在車伕面前,繼續說下去: 「妳信不信,我會拿小提琴尻妳的頭!」 。 當疲累的安東尼奧,好不容易回到艾格的家, 偌大的貴族豪宅,走起路來很是累人,規矩又特別的多。 進主屋之前,一定要先洗澡,實在讓安東尼奧很是心累。 艾格鮮少待在畫室裡了,他豪華的臥房是一堆堆的書籍, 似乎在幫忙父親做領主的事業,很辛苦的樣子。 安東尼奧心疼地爬上了床,在昏暗的夜色中親吻了艾格的側臉。 當時的男性貴族,還很流行留長頭髮, 綁著五彩斑斕的蝴蝶結,以示自己是個精緻的紳士。 解開束帶的艾格,留著棕色的半長捲髮,長長的睫毛也是淺色。 睡著的艾格,有著通紅蘋果一般的可愛圓臉蛋,奶油味的櫻桃小嘴。 看著艾格天使般的睡顏,安東尼奧甚是沒忍住。 。 天知道他等了多久, 昏暗的臥室裡,艾格坐在綠色靠墊的貴族沙發上, 從開著一盞立燈,到直接關上燈,等得不耐煩的艾格, 在女僕眼中,簡直就是個,隨時要發怒的威嚴存在。 但有頗有貴族修養的艾格少爺,是不會發怒的, 他那隱藏著憤怒的仇恨,才是真正讓人不寒而慄的地方。 艾格身體向前弓著背,仍是死死盯著房間門, 雙手支撐在張開的腿上坐著,渾身散發不怒而威的氣勢。 女僕見狀,趕忙勸他:「艾格少爺,不要再等了,早早上床睡覺吧。」 「嗯?」艾格又是一狠瞪, 再這樣下去,誰來勸他,都要被嫌『聒噪煩人』吵死了。 女僕遞上乾淨的檸檬水壺,不敢再勸,只得陪著少爺等門。 在那個時代,家裡能喝得上乾淨飲用水的,才是真正的有錢人。 可是艾格並不在乎,他只希望安東尼奧,遠離他的葡萄酒。 直至夜幕已深,充滿怨恨的艾格,才真正放棄。 梳洗睡上了他的豪華精緻大床。 像皇帝一樣,等著他的皇后歸來。 。 好色的安東尼奧,本來要跟艾格抱怨一下:『你家的女僕又欺負我啦!』 但是看到艾格毫無防備地睡臉,宛如天使一樣,等待著一個擁抱。 安東尼奧還是覺得,不能錯過這個偷襲的機會。 平時的艾格總是對四周防備警戒,鮮少對外界放下防範。 自己住到艾格家,也不過過去三、四天而已,從廂房睡到主臥。 安東尼奧意識到,自己在艾格心目中的地位越是重要, 艾格待他,就越是捏得死緊,彷彿他炙熱的愛火, 會將安東尼奧渴望自由的脖頸,徹底絞死。 而後,安東尼奧,就會成為艾格籠中的黑色囚鳥; 明明有著黑色的烏鴉羽毛,卻甘願像金絲雀一樣,在籠中歌唱。 那正是安東尼奧所害怕的。 『所以,在我有生之年,請允許我叛逆地任性一回。』 安東尼奧在腦中妄想著,邊脫下他的西裝長外套, 緩緩地爬進艾格的被窩。 。 艾格-瓦爾登,覺得很奇怪, 一個留著漆黑長髮的鬼影,壓在自己身上,像是他家的蠢貨安東尼奧。 正想著為“妻子”晚歸而發怒,他卻匍匐而下,拉開褲襠拿出自己的。 『噢噢,是福利時間嗎。』 似夢非夢,是春夢,艾格決定繼續睡下去。 安東尼奧把他垂軟的生殖器,放進嘴裡吞吐,艾格突然意識到了這是非禮。 『在本人沒有意識的情況下,做這種色色的事情;果然不愧是安東尼奧啊!好騷喲。』 艾格一秒決定,他的春夢永遠不要醒。 但是艾格實在是太睏了,作息自律的他,往常很早就睡了。 氣血集中在下半身的知覺,心臟撲通狂跳,又讓人渾身無力。 那之後艾格仍是睡得昏沉,任由安東尼奧無害地在自己身上胡來。 安東尼奧,在艾格白皙稚嫩的肉體上,肆意妄為。 或是啃咬在艾格的乳首留下牙印,或是揉捏著艾格的乳頭, 而艾格本人,正沉醉在他舒服地春夢裡。 安東尼奧用他俊美的臉蛋,磨蹭那挺立的碩大, 直至確認完全狀態,才滿意地,脫下自己幾乎全部的衣服。 美人爬上艾格的身體,坐在上頭,試圖將艾格的分身,放入自己的後庭。 終於如願以償地,感覺來了就可以直接進入正戲,晃動著身體,上下動了起來。 安東尼奧面色潮紅,難受地咬著掀起的上衣,試圖阻止自己發出聲音。 壓在艾格身上的安東尼奧,烏黑亮麗的長髮飄逸, 碧綠色的細長眼眸,濕潤地瞇起,黑暗中偷偷流著淚痕, 潮紅的臉色似乎很難受,吞吐著艾格脹大的陰莖。 自以為神不知、鬼不覺地,暗中做著情色的事。 卻不知,他香豔刺激的畫面、強忍著快感、近乎光裸的艷姿,被艾格盡收眼底。 由於安東尼奧較高的位置,正對著窗口灑進來的月光, 艾格可以在黑暗中微微看得清楚他的動作。 而躺在床上的艾格,臉色正隱藏在黑暗中, 忙著享盡色慾的安東尼奧,並沒有注意到艾格已經醒了,他也無暇顧及。 藝術家艾格,暗自欣賞著魔鬼最完美的作品: 『安東尼奧才不是邪惡的化身,只有我能解讀他的美麗; 惡魔近乎半裸的誘惑,那是世界上最美的畫面。』 感覺艾格又變得更加粗大, 安東尼奧幾乎是抑制不住自己,溢出嘴角的呻吟。 本來還是只夾著半根的安東尼奧,隨著律動越吞越深, 在艾格越發變大的肉刃,抵到他比較敏感的地方時, 安東尼奧的身體,突然顫抖了幾下,咬著衣物的臉, 眼神震驚地突然翻騰,似乎發出哽咽聲。 眼看安東尼奧抽動反應的艾格,心想:『不會吧,這麼快就要去了嗎。』 也許是因為趁著戀人熟睡,自己來動, 安東尼奧此時,可以不用顧忌艾格的眼光,隨他喜歡的做。 這時沉迷慾望的奴隸,做為惡魔的化身, 安東尼奧慾望得逞的眼神中,閃過一絲精光! 安東尼奧把自己的襯衫,往更高處掀起,咬得更加深入進口中, 他忽然扶著床墊,快速地用夾緊陰莖的穴口,上下吞吐著艾格的性器。 並且越吞越深,試圖用艾格的身體,摩擦著自己舒服的地方。 在安東尼奧劇烈地動作下,被吸附住陰莖的艾格,險些把持不住。 『安東尼奧,你動太快了,我會射出來啊!!!!』 在安東尼奧舒服地享受著,夜襲刺激的快感時, 艾格已經難以忍受,身體猛然往上一震,射出精液。 安東尼奧低頭時,只見艾格反覆地揉著眼睛, 小天使睡眼惺忪地,確認是不是做夢, 艾格似乎看見了安東尼奧,主動騎上自己身體的模樣。 而安東尼奧只是瞇起眼微笑,默默地從艾格身上下來, 滿足過後,直接倒向柔軟的豪華大床,睏倦地睡去了。 。 安東尼奧做了一個夢,夢裡是無盡的泥濘之地,看不見盡頭。 黑暗中有什麼在指引著他。 『又是這個夢,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到這裡了。』 那聲音像是無數根漆黑的觸手,伸向自己,蠱惑著他說: 「你想要得到世間舉世無雙的才華、數之不盡的財富嗎。」 那些黑暗的觸手,像他自己的毛髮一樣,舉著一把樸素的小提琴。 「得到它,它會給你想要的。」 安東尼奧太清楚那是什麼:『是它,是加農砲。』 他叫艾格給自己買的東西,帕格尼尼的遺產,惡魔小提琴。 上個世紀的天才,帕格尼尼的光彩,耀眼奪目地擋在自己面前。 『哪怕一次也好,讓我拉響它,證明我不是只是贗品!!』 夢裡,那些糾纏的頭髮觸手,慢慢地將小提琴遞給他。 安東尼奧很愛小提琴,他很愛音樂,尤其喜歡用小提琴演奏, 當然也對那些名人的樂器,趨之若鶩。 假如能在夢中的世界,觸碰這把琴演奏,在虛幻中感受一下它也好。 『我會做得比他更好!』 惡魔低語著,蠱惑安東尼奧,內心想要證明自己的慾望。 觸手拿出一張,安東尼奧再也熟悉不過的樂譜,不屬於凡間的樂譜。 『我會完成,未完成的惡魔樂曲,未填寫的章節。』 安東尼奧在夢裡接過提琴,淡漠地看著樂譜,然後演奏! 『是的,我才是,最出色的天才!』 就當安東尼奧要享受,自己是唯一獨一無二的天才小提琴家時, 艾格清脆的聲音,打斷了他:「安東尼奧,你在聽嗎。」 天使的羽毛,飄落到極黑的黑暗之地,為這個地獄一樣的地方,射進一點光芒。 溫暖的得像是溫柔的觸碰,依舊是艾格的聲音:「到這裡來,安東尼奧。」 安東尼奧並沒有因為美夢被打斷,而生氣; 相反的,在他孤寂的內心世界裡,感受到艾格的在乎,使安東尼奧喜極而泣。 「我愛你,安東尼奧,到我懷裡來。」那聲音溫柔得像是朝陽。 。 可是當安東尼奧回到現實,艾格正在對自己的身體,做很混帳的事! 安東尼奧緩慢地睜開,原本熟睡的眼瞼,發現艾格正抱著自己, 而他的性器,正塞在自己體內,順著之前的體液,無盡地抽插。 「你在做什麼?!艾格!!!!#」安東尼奧好生氣,他氣得都要哭了。 「啊?睡姦啊。剛剛安東尼奧,不是對我這麼做了嗎。」 艾格說,聲音毫無起伏跟愧疚。 但是安東尼奧本人,很不領情: 「艾格!!你給我去死,你現在立刻馬上就給我去死啊啊啊!!!」 安東尼奧背對著艾格,而艾格從背後環保住他, 艾格從側面撐開安東尼奧的雙腿,對準後面那個洞口抽插。 不時揉捏著,安東尼奧逐漸變得敏感的乳頭,惹得他不斷發出嬌喘呻吟。 安東尼奧忍不住在心底抱怨: 『把我的感動還來,你這青春期精力旺盛的死小孩!!』 艾格卻說:「說什麼話呢,安東尼奧不是也很開心的嗎。」 說著,便更加肆無忌憚地,撥弄安東尼奧的乳首,揉捏,輕摳。 惹得安東尼奧渾身發熱,逐漸失去意識:「啊嗯…不行!!」 艾格在安東尼奧的耳邊吹氣,因情慾變得磁性,少年溫柔的嗓音叫喚著他: 「安東尼奧~你喜歡這樣嗎。」做了無數次,艾格太清楚安東尼奧的弱點了。 而且正在學習熟練地運用它,逼迫安東尼奧對自己就範。 「啊…別那樣做,會很有感覺。」安東尼奧只是咬著食指的指節,別過臉去。 『艾格的身體好熱,發燙的肉棍在裡面抽動,全身都緊貼著艾格的。』 艾格知道他受不了,但可沒少欺負他: 「安東尼奧,你喜歡我叫你的名字嗎,我這麼做的時候,你的表情似乎很陶醉。」 說著,艾格變態地舔著戀人的耳朵,沾滿濕濕地口水,很噁心那種。 因為,不是叫帕格尼尼,也不是說他是什麼【惡魔的小提琴家】, 就只是『安東尼奧』而已,如果艾格在這時,喊出: 『我最親愛的安東尼奧。』他大概會直接懷孕。 安東尼奧仍是表面假裝抗拒,好維護自己的尊嚴:「就跟你說不要了!」 但是安東尼奧,超級好色喜歡做愛的屁穴,隨著艾格的肉刃,不斷來回摩擦, 紅腫濕潤,還一口一口地,不斷配合吞著陰莖。 好像是它的婊子那樣,與主人上半身不住地違和, 安東尼奧感覺自己的直腸深處又熱又癢,恨不得結腸馬上被操開。 「你會想要的,因為我比惡魔更加誘人。」艾格如是說, 安東尼奧搞不清楚,他是哪裡來的自信,只知道艾格長大似乎變得不一樣了。 『怎麼感覺這小子,似乎變得很色啊。』不知道是不是安東尼奧的錯覺, 但是炙熱的艾格、跟熱情如火的艾格,都可以當場把安東尼奧的心臟火化。 安東尼奧難耐地,強忍對艾格的難以拒絕,說:「不要啦,艾格!!住手。 不要玩弄大人的身體,至少等我適應再說嘛!我們能不能先停下來。」 安東尼奧無法忍受沒有前戲的做愛,他感覺自己的控制權被奪走。 但是安東尼奧的陰莖卻忍不住勃起,像是心口不一地在哀嚎: 『拜託,超色的艾格耶,操爆我,拜託。』 艾格仍是繼續在安東尼奧的耳邊喘氣, 欣賞安東尼奧整個臉羞恥地發紅,那種春緋色的紅暈,一路紅到耳根。 安東尼奧仍是無語地在抗拒艾格,但艾格的下面可以感受得到: 『菊花都準備好授精了,是在抗拒什麼?!真不坦率。』 但是說出來,安東尼奧可能會拿小提琴尻他。所以忍住了。 艾格可愛的戀人,終究是個男人嘛;偶爾也是會像這樣,有點小脾氣的。 艾格注意到安東尼奧腿間白皙的肉刃,他很驚訝: 「哇塞,我第一次看到安東尼奧勃起,原來很大的嘛!難怪很有女人緣。 話說回來,之前一直是垂著的軟肉,安東尼奧為什麼突然勃起了啊。」 這下驚恐的安東尼奧更加尷尬了,因為一些緣由,他確實是用後面在癢, 陰莖已經沒什麼需要反應的理由了,以往都可以順勢將自己的情感,隱藏得很好。 這下子男人起反應等於性慾的地方,完全無法遮掩了啊。 安東尼奧急中生智,決定讓艾格徹底忽略它,雖然它也不小,很難忽略就是。 他突然轉頭,撥過艾格的側臉:「艾格,因為我那裡對你很有反應,親我。」 艾格也是被安東尼奧,突然其來的騷操作,搞得不明所以,但還是順著他:「噢,好唷。」 又說著:「竟然因為被睡姦,太有感覺而勃起了,安東尼奧好色。」 安東尼奧不知道為什麼,比起後面,前面更令他感覺害臊。 他邊親吻艾格,一邊抬高臀部,試圖遮掩它。 像是在極力掩飾,急躁地說:「用力操後面就是了,別管它!」 安東尼奧不會承認,因為今天夢到艾格,在夢裡跟他說『我愛你』。 他就激動得,想要馬上跟艾格啪啪到天明,全身都是敏感帶。 安東尼奧張開雙腿,仍是一邊感受陰莖抽插著屁股的洞, 一邊渾身難受地對艾格發騷發浪,他已經,忍受不了了啊! 手一模自己的陰莖上面全是濕水,像是邊被推著後庭,邊擠出精液。 而且這副醜態當然被艾格看到了,好奇的艾格還看得目不轉睛。 每回安東尼奧都在心裡咆哮:『不要再看了!!很羞恥啊!!!!』 艾格紅著臉說:「安東尼奧,你被、那個,操射精了嗎?很色喲。」 少年滿臉通紅,富含貴族教養的他,不知道要怎麼說出這些下流的用詞。 安東尼奧真心覺得煩:「閉嘴!小鬼,不要理它,操就是了! 用點力,這樣很爽很舒服啦!所以你不要給我停下來。」 他感受著自後面而來的撞擊,前面爽得一直噴汁,看起來超級淫亂得不行。 艾格看出來了,他露出奸詐的笑容。 因為安東尼奧平常,對艾格都是很有自信魅力的樣子, 如果安東尼奧發脾氣,那事情八成是往安東尼奧無法預測的方向去了。 艾格的戀人安東尼奧,如果沒有自信,就代表他很害羞。 這是也代表,艾格可以好好欺負他一下的機會。 艾格緊抱安東尼奧的身體,對他說: 「那今天,也要把你操到屁穴高潮、結腸高潮、直接雌墮。 然後像個女人一樣爽到壞掉,不論你說什麼,我都不會停下來喲。」 安東尼奧哪會抗拒艾格在說什麼啊, 只要是能激烈做愛、啪啪升天的機會,安東尼奧才不放過。 眼神迷茫地吻上對方:「操我,艾格,用力的操我。」 比起艾格一直注意自己的陰莖,他更希望從後面爽到噴出來。 。 安東尼奧感覺溫暖,在奢華的被窩、在冷秋的天, 在艾格懷裡的安東尼奧,此刻感覺自己被艾格深刻地愛著。 艾格把粗長的陰莖,頂在安東尼奧屁穴肉壁,深處的結腸口上。 安東尼奧說著:「不要這樣…艾格,我真的感覺我會懷孕。」
他們從側面的姿勢進入著,兩具肉體溫熱的交疊在一起,但深入。 艾格擦掉他戀人有些淚痕的眼角,打趣地安撫他說: 「安東尼奧,我爸爸是醫生,我看了解剖學模型; 你這裡只是結腸,身為男人的你沒有子宮,你不會懷孕的好嗎。」 安東尼奧又說:「你騙人,那為什麼每次你頂這裡,我就渾身戰慄,有種快壞掉的錯覺。 屁穴裡面的洞口,緊緊吸附著艾格的,我裡面一定是有子宮,像女人那樣。 每次你射了的時候,我都感覺要授精。」 艾格的師兄也是醫生,暗地裡還摘掉了不少子宮,傑克比他們再清楚不過, 男人沒有那種東西,摘下來幾百個,男同性戀也不會懷孕; 這就是事實,他們永遠不會有後代,這是上帝的詛咒。 艾格仍是覺得好笑,他擺擺手告訴安東尼奧: 「沒有關係的喲,安東尼奧,我並不想要孩子。 即便愛上你會遭受世人的白眼、被惡魔詛咒,我也甘之如飴。 因為從頭到尾,我想要擁有的,就只有你一個人而已。」 「噁~~」安東尼奧感動得都快要吐了:「我覺得我馬上要生出來了,艾格。」 艾格大覺不妙,明天應該讓安東尼奧去看真正的醫生: 「沒準是腸胃病什麼的,你最近有好好吃飯嗎? 還是你吃太多燒肉,喝太多美味葡萄酒了;身體可能有點受不住。」 隨後,艾格又問:「帕蒂沒交代你好好吃飯嗎?」 安東尼奧一臉疑惑:「誰是帕蒂。」 艾格輕描淡寫地說: 「今天跟著你一天的那位侍女啊,她還跟你一起坐馬車回來。」 安東尼奧才驚覺自己有多麼白目,但是他更驚訝於艾格的開竅: 「你什麼時候會記侍女的名字了?你以往不是都說沒興趣嗎。」 艾格的臉色沉了下來,慎重地回答: 「因為,如果你出事了;我才知道該罵誰。」 安東尼奧為那個,看著《簡愛》小說的認真侍女,感覺同情: 「可憐的帕蒂,她什麼也沒做,我想是我自己吃壞肚子。」 「嗯,或者真懷上了什麼的,我可能有艾格的小孩。」 安東尼奧是依照過往的經歷,認真思考著,無套打砲的後果,就是有人會大肚子。 興奮的艾格猛烈地撲向安東尼奧,在他體內瘋狂地表達愛意。 「噗噗,安東尼奧,你是世界的瑰寶,世界上最蠢萌的寶貝; 怎麼可以可愛成這樣啊!!!!」 安東尼奧制止他:「艾格!!!!你不覺得是因為你做太多了嗎? 一天一天的就往我裡面狂桶,還桶得那麼大力,我感覺腸子要破了。」 艾格拿出醫學證明: 「傑克師兄說,男人不會懷孕啦!我們可以隨自己喜歡的做。」 「難道說,你不喜歡嗎。」 安東尼奧臉紅地別過頭,小聲地說:「喜歡。」 『喜歡啊、當然喜歡!!問這什麼狗屁問題!!!!』 。 「啊啊…」安東尼奧在臥室裡輕聲呻吟,他感覺艾格的胸口緊貼他的後背, 艾格仍在安東尼奧的耳邊吹氣、呢喃,吞吐著愛語。 安東尼奧渾身顫抖:『太有感覺了…老天,我這樣真的不會懷上嗎。 就算不會物理受孕也無所謂,我感覺我已經生了一窩小艾格。』 艾格像是想要得到他的批准,問說:「我可不可以…
安東尼奧表面上說:「你又想幹什麼?」但其實內心裡,艾格問啥他都會答應。 艾格輕輕地將安東尼奧推到在床,說:「我想要激烈地做,做很多很多那種。」 雖然安東尼奧還想要掙扎一下, 但他就是無法抗拒,屁穴激烈地被桶開的快樂,他整個晚上最想要的東西。 現在安東尼奧已經不再需要,毫無羞恥地,引誘艾格這麼做了。 他仍是很意外:「好難得,今天你沒有說要畫畫。」 艾格把潤滑液倒在手上:「已經不需要了,我這裡變得很色, 想要跟安東尼奧的屁穴,啪嗒啪嗒地黏在一起相親相愛,激烈地做。」 艾格的話,不知道為什麼,對安東尼奧造成會心一擊,心糾了一下。 安東尼奧大概又覺得自己要有了,艾格以為他想要被畫畫。 艾格眼神淡漠地,看著安東尼奧,全身變成粉紅色的肌膚, 臉紅的表情,像是全身都寫著想要精液,想要男人之間快樂的受孕。 不過這一次,艾格沒有磨磨唧唧的,而是直接把安東尼奧翻了個身, 架住對方的屁股,就突然大力插了進去,啥也不管就開始狂烈地抽插。 「啊啊啊啊啊啊!!」在劇烈地快速運動中,安東尼奧只能發出單個音節。 紅腫的穴口今夜做了兩三次有吧,一樣是大口大口地往外張著, 一邊放任艾格的肉棒在裡面戳刺,來回摩擦著,把精液帶出穴口。 對艾格來說,那樣鬆軟的穴口,整個就寫著歡迎光臨, 貪婪地汲取著男人的肉棍,因舒服的快感不斷戰慄著抖動, 伴隨著安東尼奧被開發得,不論從哪個角度桶進去, 他都會爽到高潮的超級淫蕩姿態,超級色、超級滑的。 隨後艾格不知道為什麼還沒射,艾格懂了,他想要去更裡面啊, 去欺負、蹂躪、深桶著,安東尼奧說,他被捅到就會懷孕的地方。 『對不住了,安東尼奧!』 艾格又是把人從後背架起,抓著他修長的手臂,下半身瘋狂地往前頂著猛操。 安東尼奧果然在哭嚎:「就跟你說不要這個姿勢了!!太深了, 救命,艾格哪裡真的…真的不行啊!我的弱點…全部都,都被你欺負著。」 安東尼奧可憐的,白皙修長的雙腿也在顫抖著,全身都在顫抖,站不穩腳跟。 艾格甚覺滿意,他的陰莖整根都被吞到底部,甚至能用臀瓣撞擊著睪丸。 而安東尼奧仍是劇烈地高潮射精,是的他勃起了,然後射得更遠, 更多的精液,隨著後庭被艾格的肉刃撞擊,深入擠壓前列腺, 瘋狂地從安東尼奧陰莖前端的小洞射出。 艾格想要讓他射個乾淨,被架著操的安東尼奧,狂亂的表情近乎瘋狂: 「啊啊,好爽、好暈,我要瘋了…艾格,這個真的會逼瘋我!!」 某位天才畫家,在他耳邊發出低沉又冷靜地聲音說: 「那就瘋掉吧、雌墮吧,體會至高無上的快樂。」 安東尼奧中分的長髮只到他的後腰,所以並不會擋住他的屁股, 但是在狂熱性事的劇烈晃動中,變得極其凌亂地,糊在臉上。 僅能從縫隙探出的碧綠色眼眸,全是失神狂亂的色彩, 眼淚、鼻涕、口水,全部跟髮絲沾黏在一起。 安東尼奧半瘋著,發出僅存的理智聲: 「已經…全部都壞掉了,我的腸子、我好色的屁股。 這大概是懲罰,太棒了…已經,沒有肉棒不行了。」 安東尼奧心想,他前半的人生真是白費,竟然忽略了近在眼前的快樂。 『果然還是肉棒最好了,毫不留情地桶著那裡,屁穴一直達到高潮。』 但是艾格並沒有停下動作,也沒有給他喘息的時間, 即便安東尼奧因為後門潮吹,而迅速地絞緊後庭,艾格也沒有射。 他仍是啪嗒啪嗒地加快速度,對著安東尼奧還在高潮餘韻中,顫抖不止的肛門, 毫不留情地深插猛攻,惡意欺負著最深處,那個會讓安東尼奧高潮的開關。 安東尼奧的人生,此時彷彿像是,一直瘋狂地重啟一樣。
眼前一片花白,除了肚子裡的痛楚,跟麻痺爽死的菊穴,他啥也感受不到。 「瘋掉了…艾格,我真的瘋掉了…要變成艾格一個人的了。」
安東尼奧發瘋的表情是愉悅的,他的眉頭成八字垂下並緊皺在一起, 碧綠色的眼眸既迷亂又瘋狂,失神地向上翻,微醺的臉蛋彷彿醉著酒, 放鬆的嘴部不斷張開喘著氣,邊垂掛著不斷滴著口水的舌頭。 彷彿事後,又可以得到一張經典的肖像畫,艾格也越來越瘋了,對嗎。 或者說,這就是天才小畫家,本來的目地。 艾格滿意地暗笑著說:「這才是標準答案,安東尼奧。」 奶油般白皙的少年,正要拔出來給他點賞賜,也許射在嘴裡。 安東尼奧卻不悅地夾緊雙腿,誰都別想阻止他最喜歡的部份: 「艾格~不要拔出來,射我裡面!射在我的腸道最深處裡面。 我要授精高潮啦!誰都別想阻止我享受這個,最歡愉的部分。」 艾格無奈的看著安東尼奧的屁穴,今天已經喝了很多精液了, 每一發,每一次,一滴不剩地,全部都要內射在腸道裡面才滿意。 它就喜歡喝到吐出來,後庭比主人還要貪婪。 艾格邊深插進最底部,往內灌出白漿,寵溺地說: 「你真的很喜歡做愛呢,安東尼奧。」 安東尼奧的身體,隨著戰慄終止的僵直,本人發出愉快的讚嘆: 「爽!內射中出,授精高潮啦~~~~最喜歡這個,明年可以生小艾格。」 「噗,生不出來啦!」艾格說著好氣又好笑地,拍打他戀人的屁股。 隨後兩人就分別去洗洗睡了。 。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七幕《癮頭》艾格-瓦爾登 x 安東尼奧

下午,安東尼奧坐在飯桌前,嘴裡塞滿食物,艱難地反複咀嚼著。 安東尼奧面前是上好的葡萄酒,但每天只能喝一杯。 昨晚遇見的那個女僕,此時嚴肅地站在安東尼奧身邊監視他。 交代:「每一口都要嚼52下,你再給我說你肚子痛,我就殺了你。」 帕蒂面無表情狠戾的樣子,完全看不出是女僕,安東尼奧肯定她當過特務。 安東尼奧嚼著比較熟的牛排問: 「為什麼我給糖爹包養了,我還不能想喝酒就喝酒。」 女僕帕蒂回答:「不行,那超過你一天可以攝取的量了。」 安東尼奧覺得這女人甚是無趣,很討厭被圈養在大宅子裡的生活。 。 門外的侍女-帕蒂,百般無聊地靠牆站著:「安東尼奧先生,你好了沒。」 盥洗室裡面的安東尼奧,很生氣: 「催什麼催,平常不是都安靜的,當作自己不存在嗎。」 安東尼奧尷尬地,把後庭裡的白漿全數挖出,撇開門外等著他的貼身侍女不說, 這沒什麼好害羞的,安東尼奧可是久經情場的人,自然熟悉。 雖然跟艾格的男性經驗是唯一的一個,但又不是沒幫女人清過, 反正都一樣是精液啦,人人都有。 帕蒂又說:「少奶奶~如果你想留著少爺的龍種,也不是不可以唷。」 安東尼奧嚇得渾身一哆嗦,
這煩人的女人,不會:『從今天開始,就是你的貼身侍女了。』吧? 艾格不會真打算派這傢伙,監視自己?不過以艾格的控制狂和佔有慾,確實太有可能。 門外淺棕色頭髮的女僕說著:「我的意思是說, 如果你跟少爺想要個孩子,我不介意代孕的唷。事實上,我們都不介意。」 其實這團女僕全是腐女來著,為了近距離觀看禁忌之戀, 拼了命地考上,最優秀的貼身內應。 但安東尼奧很不領情。 一轉頭,安東尼奧就站在自己面前,穿著西裝的他,比女僕要高大很多。 安東尼奧叼著香草煙,很不爽地覺得對方是個威脅: 「妳這小婊子,想要跟我搶艾格是吧。」 畢竟都是知情人,安東尼奧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。 他一手撐在牆壁上,陰影之下,巨大的壓迫感,威脅得女僕喘不過氣。 安東尼奧就是要她知道,自己是什麼樣的情場老手,她鬥不過自己。 女僕趕忙輕輕地推開安東尼奧:「我不敢。」似乎是被華麗麗地誤會了。 安東尼奧又說: 「嘖,煩死了!又不能出門、又不能賭錢,這個大宅子快悶死我!」 他又問:「喂!妳會玩牌嗎。」 女僕說:「少爺禁止我們任何人,在宅邸陪你賭錢; 撲克不行,但若是雀子的話,我很有自信。」 安東尼奧眼神閃過一絲精光, 邪笑著,揚起了久違的誇張笑容:「很好,就這個。」 。 當艾格回家的時候,他已經看到, 宅邸裡的女僕,全部陪在安東尼奧的身邊聚賭! 賭著艾格從沒見過的東洋麻將! 那東西,他只在紅蝶的店裡看過,還是櫥窗裡的展示品。 她們像肥羊一樣地被宰成喪家犬,坐在地上哭;輸了一批又一批。 而本應該監督著安東尼奧的帕蒂,此時趴在四角賭桌上的一角, 哀怨地說:「嗚嗚...我這個月的薪水啊~全給賭沒了。」 艾格忍著額角爆青筋的衝動,淡漠地微笑說: 「帕蒂,妳信不信,妳下個月的薪水也沒了。」 隨後他又轉頭罵著老婆:「安東尼奧啊啊啊啊!!!!」 賭桌上連莊的安東尼奧,裝著無辜的樣子,
隨手指著一個女傭跟艾格說:「她欺負我。」 艾格:「你真是不省心,是不是要我把整座宅邸的撲克,都燒了! 禁了撲克,你們還能賭麻將啊,你能不能不要帶壞我家的佣人。」 安東尼奧仍是裝著無辜,艾格快要氣炸了; 他辛苦賣畫賺錢,結果安東尼奧還在家裡聚賭。 把安東尼奧拉進房裡,但艾格知道剩下的女僕完蛋了。 以後怕不是,要每天跟在『少奶奶』身邊,賭著錢玩; 畢竟他這大宅裡的僕人數量,三缺一永遠找得到牌咖。 。
艾格把人拉進房裡,安東尼奧雖然比艾格高大,卻纖瘦的沒什麼力氣, 是個外強中乾的柔弱傢伙。 安東尼奧試圖抗拒艾格,但是艾格有力的小手腕抓著自己, 艾格太清楚安東尼奧的弱點了,反覆刺激著他的敏感點。 被隨便一碰,渾身都軟了。 生氣的艾格將人甩到床上:「看來,你是沒搞清楚,自己的立場啊。」 「宅邸的主人是我,我才是瓦爾登家族唯一的獨子, 而你,不要以為你做了我妻子,就可以肆意妄為。」 坐在床上的安東尼奧嚇得往後退縮幾步,身上的西裝外套,凌亂地從肩膀垂下。 『艾格不會又要發神經了吧。』等待著情人的問罪。 艾格俯下身,精緻的臉蛋和透徹的藍眼睛,貼在安東尼奧的臉前。 頗有權力地宣布著說:「安東尼奧,懲罰時間。」 艾格身為宅邸的獨生子,如果不處罰自己的情人, 放任他帶壞整個貴族世家的風氣,艾格就沒有權威了。 整個宅邸會亂作一團,為正綱紀,艾格首先開鍘。 艾格打算先扒光了安東尼奧的衣服,而在他這麼做的時候, 安東尼奧卻羞紅著臉,挺起了胸膛,感受布料摩擦著乳頭。 艾格知道安東尼奧只是反射動作,他總是很燥熱,像是每天喝春藥。 少爺威脅著:「你信不信,以後你賭什麼,我就塞你屁眼裡。」 安東尼奧嚇了個夠嗆,他剛跟帕蒂賭得是麻將啊! 他嚇得吃手手,卻是紅著臉,一邊驚慌地咬著手指邊說: 「艾格,不要這樣啊...雅咩嗲~」以後都不敢賭麻將了,賭橋牌吧! 看到他那個樣子,艾格臉上的表情更加冰冷了: 「還有,你是不是又喝酒了。我真應該把帕蒂辭掉, 誰讓她們那麼縱容你,身為瓦爾登家的女僕,一點原則都沒。」 而門外,帕蒂正跪在走廊,雙手高舉過頭,頂著個裝滿水的歐式大花瓶。 仍是面無表情的撲克臉,但滿臉寫著:『少爺,我錯了,少爺。』 一副負荊請罪的樣子,畢竟他的薪水全輸給安東尼奧了, 這下她總算見識到惡魔的恐怖,不會再隨意讓安東尼奧破戒賭錢。 但女僕們和帕蒂的勝負心太強,只是蟄伏著,準備好下次翻本! 艾格在房裡享用著,安東尼奧散發著酒香的肉體, 酒精的氣味太濃烈,肯定不止喝了一杯紅酒。 艾格在安東尼奧白皙的肌膚上啃咬著,又問: 「帕蒂讓你喝了一杯以上?你這氣味,最少喝了兩瓶!」 安東尼奧的手被綁在床頭板上,承認:「我自己藏的。」 當然跟門外原先嚴謹的,不苟言笑的女僕,毫無關係。 安東尼奧只是抓住了她的弱點而已,能吸引好勝心的就是賭。 艾格臉色陰狠,抓過安東尼奧的頭顱,瞪著他: 「需要我警告你,你原先的立場嗎。」 安東尼奧在外頭欠了一屁股債,全靠男友,艾格-瓦爾登,幫他還的。 整個外界大概也猜出了大概,只是同性戀是個隱晦的話題,不需戳破。 安東尼奧現在出了瓦爾登大宅,怕不是要被冤親債主打個半死。 雖然還了錢,還有諸多人情債的問題,可不是一朝一夕能解決的。 床上扭動的安東尼奧可憐兮兮的樣子,說:「老公~我錯了,老公。」 他安東尼奧的字典裡,哪有反悔:『我錯了,下次還賭!』 艾格早就按耐不住了,扒了安東尼奧的褲子, 看著醉酒的人,因情慾染上緋紅的春色,微醺地紅了眼眶。 扭過他白皙狹窄的臀部,是線條鮮明又瘦方的,男性的屁股。 那裡緊緻的菊穴才剛洗過,難得緊緊閉合著,似乎不想交合。 艾格吻了那裡,而原本就不想做愛的安東尼奧,卻更加抗拒。 昨晚做了很多,他今天不想再做了,性慾已經被滿足過了啊。 艾格掏出他碩大的陰莖說:「我這裡,最近變得很色呢! 看到安東尼奧就忍不住,想上安東尼奧的後面,想操你的屁股。」 束縛著安東尼奧的只是簡單的布條,有些鬆散但仍是不方便活動, 手裡攥緊自己的西裝外套,警惕地想:『又要被艾格操壞了。』 安東尼奧眼角撇見了床尾,房間內立著畫架;他有不好的預感。 。 艾格決定直接來,但是安東尼奧很抗拒,死命推著艾格。 說:「不要!那裡就還沒準備好,你別老想著上男人行嗎。」 人類的性癖,私底下其實是很多元的, 有的人就是喜歡幹男人,喜歡同性之間的性交。 安東尼奧認為艾格剛好就是, 因為艾格說,他最近很喜歡操安東尼奧的屁穴,來達到快感刺激射精。 安東尼奧對自己窄小的臀部,還是很有自信的。 如果要搞同性愛的話,艾格愛上自己的屁穴是理所當然的, 只要他別那麼猴急,一起享受浪漫的性生活不好嗎。 雖然安東尼奧,對艾格和性事,都不是很抗拒;他只是不要這麼沒面子的做。 好像整個宅子裡的女僕,都在等著看他被懲罰一樣。 尤其是那些輸給他的人,少爺的脾氣,她們早就知道了。 安東尼奧在艾格急躁的觸摸下,緊緊夾著腿: 「不!艾格,不要這樣~我並不喜歡。」 艾格變得低沉的男音,壓在安東尼奧身上回答: 「我不是在問你喜不喜歡,這是處罰。」 安東尼奧一聽,更抗拒了:「都說不要!不要!」 男人總是有征服欲的,好像他越抗拒,艾格就越興奮似的。 但艾格是個,臉上沒什麼感情起伏的少年, 他只是面無表情地,把床上想爬走的安東尼奧抓過來。 抓住他狹窄的臀部,硬是要將脹大的性器推進去, 不過那裡昨晚才劇烈開發過,也沒什麼阻礙就是。 安東尼奧的屁穴裡面,總是適應得很快。 黑色長髮的高瘦男人慘叫著:「啊啊啊啊!!啊啊啊啊!!」 艾格對著安東尼奧重要的部位,對準靶心,就是一頓猛幹。 安東尼奧被操得只能發出單音節,發白的修長手指在床單上抓出皺摺。 這實在太刺激安東尼奧的心臟,艾格今天啥前戲也不做,脫了褲子就要上, 從沒有見過這麼急色的艾格,讓安東尼奧對自己的魅力,有些飄了。 他不知道該高興,自己調教出一個小怪物;還是責怪自己,活該給自己找罪受! 雖然某一部分的他,是非常開心的。 艾格已經愛上操男人的屁穴,而且是狂熱的程度。 陰莖長驅直入地重擊他的敏感點,安東尼奧哭嚎著, 發出各種嬌喘:「啊哈~啊~不要~別~~」像是心裡很開心似的。 「艾格的陰莖又熱又硬,整根直直得頂到裡面,戳著敏感的地方; 不要這樣…艾格~啊哈、啊哈、我又變得很奇怪了。」 少年若無其事地闡述,彷彿只是在吹口哨: 「當然,我很棒的,我已經對安東尼奧的騷穴很熟悉了, 喜歡被頂這裡吧,喜歡被這麼幹吧,你喜歡怎麼被操,我全部都知道。 安東尼奧這麼色,馬上就會覺得舒服了。」 如果是在平常,安東尼奧會說他很感動,你記得這麼多。 此時此刻,艾格對他私處深入的了解,聽起來更像是威脅。 明明女僕還跪在房門外面的走廊。 安東尼奧一直被男人壓在身下狂操,還是以往都沒有那麼熱情的艾格。 安東尼奧不知道該不該高興,再怎麼不情願,都無法抗拒身體的快感; 陰莖前端的精液,隨著前列腺刺激不斷被擠出來。 安東尼奧不住地嬌喘著: 「啊啊!嗯啊~艾格、不要;很痛的,真的很痛的~」 這刺激太過巨大,強烈得他快要受不了。 隨著艾格射精,又換了個姿勢,繼續狂操安東尼奧的屁股。 安東尼奧躺在床上嚎叫:「嗯啊,別!別操了啊! 屁穴整個都被操開了,跟女人的小穴一樣了啊啊!! 變得像雌性一樣,還不斷被授精灌槳,真的不要了啦! 啊啊!啊啊!艾格的精液,狂操著屁股,受不了了, 我…真的、要去了啦~~要去了~~~~」 艾格仍是抓著安東尼奧的腳踝,前後扭動著腰,無情地說: 「高潮啊~去吧,你這臭婊子,安東尼奧最喜歡被男人幹屁穴, 夾著男人粗大的肉棒,雌性高潮了,你個吸精變態。」 說著,艾格興奮的下體,對著安東尼奧超色的後庭,又是一陣猛攻。 粗暴地抽插他的淫蕩屁穴,像是要把他推向雌性墮落的深淵, 把艾格滿滿的炙熱愛液,都灌進安東尼奧的最深處。 安東尼奧的高潮,確實很快來臨,但他被艾格欺負得一臉委屈:「嗚嗯我沒有。」
對著安東尼奧在高潮中顫抖的色屁股,艾格又往內射了一發。 突如其來的性交,光是艾格就射了兩發,而安東尼奧只高潮一次。 就知道他有多痛,安東尼奧心疼自己被操開外翻的屁穴, 紅腫的肉瓣像流淚那樣,不斷往外吐著白漿,半透明的精液,順著股溝流到床單上。 彷彿在無聲哭泣著,艾格粗大的肉刃,有多麼欺負人。 。 解決衝動的性慾過後,職業病犯的艾格,立刻拿著他的畫板蹲在床尾, 又是對著安東尼奧,剛被艾格粗大的陰莖操過,滿溢精液張著嘴的屁穴, 仔細觀察、認真研究,發出嗯嗯的確認聲音。 實在令安東尼奧感覺非常難堪,可無奈自己正被艾格束縛著, 反正安東尼奧也不是認真想反抗,艾格對他做什麼,他都覺得可以。 強姦Play也很興奮。 雖然表面上還是要拒絕一下的,以示維護形象。 他只是剛做完,激烈的高潮過後, 懶癌安東尼奧,眼前花白、腦袋當機,完全不想動。 就休息一下,順帶小睡個覺。 。 下午明亮的室內灑滿陽光,安東尼奧最喜歡的人,正在認真的低頭作畫。 他棕色的頭髮上,戴著朱紅色的貝蕾帽, 正埋首在安東尼奧的腿間,認真繪畫著。 這裡是西廂房的艾格暫用小臥室,就是之前安東尼奧被安排跟艾格同住的那間。 整個西廂房都只有女傭人,外面的人以為艾格生性好女色,在自家大宅院,享用福利。 其實是艾格父親,為了保護兒子,多重保險的避嫌做法,
為了不要讓外人知道,貴族瓦爾登家的獨生子,『艾格-瓦爾登』,愛著男人。 現在他們倆人搬回去睡主樓了,那裡豪華的艾格原臥室,更寬敞一些。 但艾格和安東尼奧,主要的活動範圍,還是在西廂。 安東尼奧只花一上午,就已經賭贏西廂房的所有女僕了。 因為這裡的女僕,都簽下了保密生死契,並且都熟知他們倆的關係; 他們兩個大男人,要過著沒羞沒臊的婚後生活,還是這裡更保險一些。 西邊,是太陽下山的地方,蓋在西側的洋樓,通常西曬比較嚴重。 安東尼奧發現,艾格似乎很喜歡夕陽,夕陽彩霞的顏色比較豐富、多變, 很適合艾格這種,喜歡彩虹色彩的孩子。 因為她們家的少爺,看中了西廂房,把畫室蓋在這裡, 寵愛艾格的父親,當然是把整個西廂房都送給艾格。 只屬於他的獨生子,艾格少爺一個人的。 溫暖的陽光,帶著西曬的熱度照射進房間,如艾格一樣熱情如火,幾乎要把人燒傷。 下午光彩明亮的臥室,認真的艾格,還有剛剛被滿足過後的身體。 昨晚已經做過很多次了,今天下午又被激烈地要了, 像是廚房裡,滿溢得再也裝不下的米缸,安東尼奧覺得他有點性福。 艾格把女傭準備好的畫具擺開,這裡是他比較熟悉的地方,艾格的動作很快。 飛快地使用調色刀,在油畫盤子上,調出安東尼奧肌膚的顏色。 然後抹了一小坨,在安東尼奧的腿上,仿真得一模一樣。 那是艾格再熟悉不過的顏色,像鵝黃,帶著一點玫瑰色,紅暈是暖春的花瓣。 之後,又快速調出鮮紅的玫瑰色,那是安東尼奧內壁的顏色, 被擴張的菊穴,是張開的艷紅色洞穴,濕潤地帶著腸液, 被精液浸染侵犯過,可憐兮兮地顫抖、滴著水樣子。 某天才小畫家-艾格大少爺,就想畫菊花,男人的,超好色、超誘人的菊花。 安東尼奧覺得很害羞,他從來不去看,艾格畫得那些,關於他後庭私處的畫作。 艾格經常喜歡畫他,如果是畫安東尼奧的臉,或正常肖像的話, 艾格確實把他畫得非常好,長髮飄逸,高挺的大鼻子, 修長的杏眼,明媚的碧綠色大眼睛,黑色的直長睫毛。 畫裡的他,總是掛著一抹,凝視著遠方的淡雅微笑。 如果是畫臉的話,安東尼奧會很期待地湊過來看。 但是畫人家的屁穴就不用了, 安東尼奧以為,超色畫家,一定是私底下用來自慰, 在暗處裡,往他自己的油畫春宮圖上,射出白濁的精液。 艾格他,似乎想要在私底下成為春宮圖畫家, 專門畫兩個男人同性做愛的那種。 雖然艾格也會畫一些正常的東西,比方風景或幻想的景物, 各種寫生、靜物、飾品珠寶盒等等,還有別人的肖像。 他會將那些可以被公開的畫,拿出去賣。 而某些春宮圖,只是為滿足艾格自己的性癖,好好地私藏。 從古羅馬時期留下來的優良傳統,那些裸男雕像和裸畫, 部分藝術家總是癡迷男色,而艾格大概是其中一員。 想起艾格對自己做出的事,安東尼奧就心有餘悸: 『屁穴中出、高潮崩壞臉什麼的,不要再畫了啊!你個小色鬼。』

。 艾格在很短的時間內,就完成了他的畫,你以為這樣就沒事了嗎? 收好畫板,艾格冷冷的聲音說:「懲罰還沒結束唷。」 被綁在床上的安東尼奧,嚇的一哆嗦:『什麼?!還來啊?』 艾格解開他身上的束縛,將安東尼奧抱了起來,繼續狂操猛幹! 對安東尼奧脆弱的下半身來說,那已經不能算是抽插了,是單方面的施虐。 他不斷發出痛苦的喘息:「嗯嗯啊嗯……不要,拜託你了!」 安東尼奧覺得自己快要瘋了,不論被艾格怎樣粗魯地抱著,歡愉的快感始終沒有停下。 夾在痛苦與幸福的滿溢感之間,迷亂掙扎的安東尼奧,日常心疼自己嬌弱的身子。 被強姦還覺得幸福,安東尼奧逐漸意識到, 自己不在乎常理的腦子,已經徹底壞了, 滿腦子只剩下艾格跟他粗壯的雞巴。 艾格臉色陰狠,變得無比成熟的低沉男音,意外地好聽, 他對安東尼奧呢喃著說,更像是命令: 「雌墮吧!安東尼奧,成為只屬於我一個人的婊子。」 安東尼奧明明知道,從來不把人類當人看的艾格,內心黑暗孤僻; 跟在他身邊談戀愛,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。 可是安東尼奧自身,那忠於自毀的靈魂,在愛欲的火焰燃燒中,快樂並幸福著。 。 夕陽西下的餘韻照射在房內,艾格要了他一次又一次, 安東尼奧忍受著懲罰,既痛苦又歡愉的煎熬,女傭依然跪在門外。 但她很堅強,連抬著水缸的手指逐漸發抖,也沒吭一聲。 直到艾格說:「還沒有結束,你今天喝了過量的酒了吧。」 居高臨下的艾格抬起下巴,表情持之以鼻,兇狠地瞪著他, 安東尼奧感覺不妙,但他並未料到,艾格會對自己做什麼事。 艾格踢了床底下,被喝空了,靜靜躺著的紅酒瓶一腳, 滾動的酒瓶,發出哐啷哐啷地聲響,滾了出來。 盛怒的艾格,撿起它問:「這就是你藏著的東西?!」 安東尼奧對著滿床底的空瓶,睜眼說瞎話: 「那又怎樣,不過就是小酌幾杯。」 艾格苦口婆心:「我告訴過你,在我的房裡,要守我的規矩。 你的身體不好,你持續數年地糟蹋自己;我不過就是希望你能活得更長久些。 安東尼奧,你想先行一步離開我嗎?你絲毫不在乎我的感受。 這就是你對我們愛情的態度。」 安東尼奧心裡不禁懷疑:「你想要我怎麼做?」 憤怒的艾格朝他走了過來,那氣息彷彿沒有人性。 他說:「如果你再違反我們愛情之間的戒律,我會把它塞進你屁眼裡。」 安東尼奧失聲尖叫:「不要!!!!」 太恐怖了,艾格瘋了嗎?那東西是厚玻璃,看起來超級硬啊。 自己的屁穴雖然被艾格操得很開,加上精液的濕潤, 整個腸道無疑是可以塞進去的,但想到那筆直的硬度, 安東尼奧覺得不行,看起來很痛,會撕裂傷的樣子。 艾格舔了舔,還濕漉漉的酒瓶口:「嘿,我們來玩點刺激的!」 害怕的安東尼奧,當然是在床上拼命地扭來扭去,試圖逃跑, 可是不論安東尼奧怎麼反抗,艾格就是鐵了心這麼做了。 識時務的安東尼奧,只好乖乖躺下,抬起腿, 任由艾格找一個比較好的角度塞進去。 畢竟依照軟性保命法則,多多配合,可以少點罪受。 安東尼奧跟艾格解釋:「你知道物體跟人體有什麼不同嗎? 你的陰莖是軟肉做的,再硬也有弧度,這東西又硬又直,它會弄傷我!」 艾格舔了舔嘴唇,邪笑著說:「不試試看,怎麼知道呢? 來嘛!這一定會讓你很舒服的,畢竟安東尼奧的裡面超級好色, 我想看,安東尼奧用屁穴喝酒的樣子。」 安東尼奧從沒看過這麼好色的艾格,一時之間竟有些飄了。 『艾格邪笑著露出側臉小虎牙的樣子,不說還有點帥呢。』 誰叫他安東尼奧,就是一個虛榮心頗強的男人, 艾格今天竟這麼熱切地想要自己,安東尼奧擅自以為, 一定是歸功於,自己無處安放的魅力。 當那硬物頂著自己腸道,安東尼奧還是覺得非常不舒服, 他試圖調整角度,讓自己舒服些。 不料卻讓艾格更好地,把酒瓶較小的瓶口一端,更容易推進去。 輕鬆地撐開鬆軟的肉瓣,戳進安東尼奧的腸壁裡。 被半束縛住的安東尼奧,突然發出嬌喘:「啊嗯~~」 咬著下唇有些難耐地憋忍:『不妙,太硬了!好爽喲。』 平時緊咬堅硬肉棒的色穴,哪裡抗拒得了這種誘惑, 又粗又硬又直,戳得裡面的軟肉直起哆嗦,從來沒有這麼爽過。 艾格緊貼著安東尼奧的胸前,一手快速戳動酒瓶的尾端。 「舒服?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,色情大菊花,到底多喜歡被操。」 艾格越來越迷戀,肉體溫暖誘人的安東尼奧了, 安東尼奧柔軟的穴口,濕潤緊縮的內壁,緊緊夾著棒狀物的淫蕩姿態, 還有他不論被做什麼事情,都舒服得要升天的高潮表情。 安東尼奧痛苦地瞇著濕潤的碧綠色眼睛,用一種相當迷離的眼神看著艾格。 說著:「啊嗯!啊啊嗯嗯!!不要戳,裡面,裡面這根太硬了, 啊哈、啊哈,人家受不了這個!!!!艾格,會去~~~」 艾格雙眼看著安東尼奧,因羞愧和快感,風情萬種的模樣, 甚覺滿意的男主人,忍不住親吻了安東尼奧,玫瑰色的薄唇。 兩人的舌頭打轉糾纏在一起深吻,艾格嘴角還掛著一抹邪笑。 像是滿意著,又得到新的藝術靈感。 安東尼奧在艾格的熱吻中迷失,抗拒:「啊啊,嗯嗯!!我…我真的會去啦!」 硬邦邦的瓶口不停戳著敏感點,屁穴的鮮紅肉瓣吞吐著深紫色的玻璃酒瓶, 裡面殘留的白濁精液滑溜溜的,液體擠到酒瓶裡的樣子,被看得一清二楚。 艾格似乎是有意收集裡面的精液,來回轉動著,直到酒瓶裡裝滿了剛剛的濃精。 又快速地抽插,模仿做愛時的樣子, 讓安東尼奧的屁穴不斷吞吐著瓶頸,去到了最舒服的地方。 安東尼奧因為不斷地被硬物抽插,仰著頭非常爽的樣子,達到了高潮, 一瞬間竟從前端射出許多精液來,這是安東尼奧今天下午的第一次射精。 艾格滿意又有些惋惜地,看著安東尼奧高潮過後癱軟著喘氣的樣子, 鬆軟的色情肉瓣,還在一開一合地吞吐著瓶口,彷彿依戀不捨的模樣。 為什麼讓安東尼奧高潮的不是自己,艾格心中竟有些怨妒。 下次他不再用物體這麼做了,艾格發現;他竟然會嫉妒死物。 還是用自己的大肉棒,讓安東尼奧高潮,最實在了。 。 艾格將瓶口『啵』地一聲,從緊閉的穴口拔出, 鮮紅的肉瓣,被蹂躪過後的淫糜姿態,很是慘烈。 任由裝滿精液的酒瓶,在地上滾動,流出的精液濺在地板上。 艾格簡單地擦拭兩人的身體,直到粗淺地打理好房間, 給安東尼奧蓋上他寬大的西裝外套,艾格才滿意地離去。 最後安東尼奧聽到,屋外的其它女僕, 對監視安東尼奧不利,而受罰的貼身侍女,說一聲:「少爺原諒妳了。」 他們都知道,艾格肯定是氣消了。 這世界上的每件事,安東尼奧只要用一用美色誘惑,就會好轉,不是嗎。 女僕帕蒂唯唯諾諾地,走進了房間,在艾格少爺不在的情況下, 來到安東尼奧的床邊,看起來似乎是事後,負責照顧安東尼奧的人。 但安東尼奧可是男人,不是那些有錢人家嬌弱的千金小姐, 不過是被另個男人狂操猛幹一頓,對經歷過大風大浪的安東尼奧來說,沒有什麼了不起的。 安東尼奧摸出他西裝長外套口袋的,煙盒和打火機, 給自己點了一根事後煙,像極了以往在情場上與女人交合後那樣。 只是換了個方式做愛,安東尼奧的一切生活模式,都並沒有改變。 帕蒂發白的纖纖玉手已經麻木, 顫抖著,從女僕圍裙裡,掏出她事先藏好的撲克牌。 下一秒,少爺將會下令,焚燒這座宅邸裡的所有撲克牌。 帕蒂洗開那疊牌,像是誘惑, 小心翼翼地問著安東尼奧:「『少奶奶』,還賭嗎。」 安東尼奧驚訝地看著帕蒂顫抖的手,和她手中堅持藏起來的撲克, 兩人對視一笑,安東尼奧笑得邪魅,這姑娘有兩下子。 安東尼奧黑色的長髮披散在床上,他裸著的上半身,全是男人的牙印, 作為被侵入的一方,安東尼奧渾身酸痛,下肢癱軟得幾乎無力。 下體被操得夠嗆,屁穴的肉瓣全部翻騰開來,活像是個被搗爛的番茄醬。 安東尼奧面朝上躺著,碧綠色的眼睛瞇起,看著吊燈出神, 他的笑容從臉上綻開,幾乎裂到耳根,抽著煙, 仍是死性不改地說:「賭,當然賭,哪次不賭!」 。

帕蒂照顧著床上的安東尼奧,正要扶他起來洗漱。
知道艾格已經走遠,大概也去洗澡了。

安東尼奧問:「妳就不怕,艾格一直做到晚上嗎?
你家的少爺,可真不好伺候,不是嗎。」

帕蒂罰跪只是宅邸裡的處罰,不是她自願的。
女僕打趣地對安東尼奧嘲笑道:「因為,我相信『少奶奶』的實力。」
她知道自己不會被罰很久。

安東尼奧發覺自己的伎倆被揭穿,只是冷笑看著女僕,沒有再說什麼。
兩人盤算著等下找個藉口開溜,找個地方躲起來,再開一局。

就在他們鬥嘴的時候,女僕小玲快步跑了進來,慌慌張張地宣佈:
「帕蒂,動作快點,帶少奶奶去洗澡換衣服。
因為妳辦事不力,艾格少爺要求加派人手,我也來幫忙。
沒有時間了,傑克先生來了。」她是一個短髮,年紀較輕的女孩子。

兩人臉色難看地同時轉過頭來,好好的賭博機會給沒了。
安東尼奧抱怨:「傑克那貨又來幹什麼?!吃飽太閒啊,沒事往艾格家跑。」
想起自己的老損友傑克,安東尼奧就沒好臉色。

帕蒂解釋:「貌似是少爺交代的,傑克先生忙著給您找琴呢。」

小鈴說:
「傑克先生是指名來找安東尼奧先生的,貌似是關於惡魔小提琴的下落。」

安東尼奧一聽,這可不能不去,半躺在床上的他,對帕蒂伸出一隻手。
帕蒂看著安東尼奧,像女皇一樣,擺在自己面前向下伸展的手掌。

而被稱作『少奶奶』的男人,只是扭頭看著別處,一臉高傲地說:
「愣著幹嘛!快扶我起來。」恃寵而驕,是安東尼奧的習性。

帕蒂笑著接過他的手:「是的,『少奶奶』。」

她們快步將大男人安東尼奧從床上推起來,惹得他一直叫痛:
「疼死我了,不會輕點啊!我的腰快斷了好嗎。」他很生氣地樣子。
幾位女僕用白色的大浴巾把他裹著,護送到最近的浴室,
快速地準備好他的西裝,幾人分工合作,很快就打理好了。

安東尼奧仍是怨聲載道,他就是不爽,一群妹子跟前跟後地監視自己,
但安東尼奧適應得很快,沒有什麼生活方式是他不能接受的。

傑克帶著同居人奈布,來到艾格家宅邸, 看著眼前安東尼奧,身邊圍繞著女僕們,穿著貴族華服,一副過得非常好的樣子。 他忍不住有點酸了。 安東尼奧的中分長髮,在女僕的打理下,梳得整齊, 身上是深紫花紋的暗紅色貴族西裝,馬褲是黑色,穿著高跟綁帶長筒靴, 脖子上綁著白領絲巾,胸針上一顆眼珠大的紅寶石,耀眼刺目
傑克對老損友安東尼奧,打著招呼: 「安東尼奧,你個『該死的東西』過得挺好啊! 最近給男人包養了是吧,聽艾格說,你是他的情人; 我之前一直是避免跟你見面的,要不是這次情報需要勞煩你本人確認。 拖累我帶著新男友奈布,在黑市拼死拼活給你找琴。」 奈布一看那個長髮飄逸的男人,驚覺不妙,天才小提琴手是知名的帥哥, 如傑克一般身材高瘦,細腰細腿,留著一頭黑直長髮,舉手投足很是妖嬈的樣子。 質問傑克:「他是你的前男友嗎?」說著,奈布有些小吃醋了起來。 黑色長髮的男人,有著細長但圓大的杏眼,碧綠色的眼眸很是美麗。 彷彿渾身放電一般,在女僕的簇擁下,安東尼奧一手隨意地支撐在旁邊的桌子上, 瞇起眼,勾著感染力極強的微笑,風騷地說:「喲!這不是傑克嗎。 我的老損友,你這麼個萬年單身,都交到小男朋友了,我為什麼不行。」 奈布緊握拳頭,對他滿是敵意:「妖孽。」 單方面喜歡傑克的奈布,總是很緊張,他和壞孩子傑克的關係,還不是很確定; 之前也誤會長得漂亮精緻的美少年艾格,會對自己構成威脅。 想不到面前擺了一個世紀風騷大妖孽,奈布恨不得,擋在世界跟傑克面前。 傑克沒想到安東尼奧私底下,正在暗中跟帕蒂打著暗號: 「老子的腰快要不行了,撐住!!」 帕蒂她們,連忙不著痕跡地,托著安東尼奧已經被操壞的身軀: 「是的,『少奶奶』。」 在傑克那邊看來,安東尼奧依舊跟著一群女僕有染, 殊不知她們全都在硬撐著,安東尼奧僅存的尊嚴。 傑克依舊對他怒目而視:「你還敢說? 你勾引我師弟艾格,這筆帳,我還沒跟你算呢! 怎麼,你想對純潔如天使的艾格出手?什麼時候有這閒情雅致。 而你,終究還是個貪戀女色的渣男,你要是傷害艾格,我不會饒你!」 傑克跟奈布解釋道:「這貨才不是我前任,我的眼光沒那麼糟糕。 我不會受到惡魔的蠱惑,反正我們一樣都是惡魔的化身; 奈布,魔鬼之間是不會互相吸引的,除了你之外。」 仿佛是告白,奈布得到一劑定心丸,警戒的情緒,稍微安份了下來。 傑克跟安東尼奧也是舊相識,同為黑市懷抱中的羔羊; 一個是生活糜爛的爛賭鬼,一個是雙重人格的殺人魔。 他們總是互看對方不順眼,是損友中的極致對立,總互相對嗆。 看來,撒旦投入到凡間的魔鬼,不止一個惡魔轉世。 安東尼奧原本就瘦弱,外強中乾的身子骨,在艾格的蹂躪下,早已散架。 現在僅靠身邊圍繞的女僕們,和華服裡堅硬的魚骨馬甲支撐著。 以往安東尼奧完事後都會直接洗澡睡覺,現在卻要梳理打扮接見客人。 還是面對死對頭-傑克,安東尼奧在氣勢上,是怎麼也不能輸。 傑克看到對面這傢伙就來氣,雖然他們互知底細,彼此熟悉。 卻要為了惡魔小提琴家而跑腿,就為了找他上輩子的惡魔琴; 傑克跟奈布,在黑市中殺敵無數、過關斬將,好不容易才獲得這麼點情報。 他無奈又厭惡地,把半張黑市高級拍賣會的票根,交給安東尼奧: 「給,死鬥場的寶藏,剩下半張,在奢華賭場;你的領地,你自己去。」 。

被女僕們,從後面推起來的安東尼奧,好不容易直起身子,他說:
「傑克,你在挖坑給我跳嗎?你明知道,艾格不讓我賭。」

那模樣看在傑克眼裡很奇怪,安東尼奧的身體又僵又無力,像是殭屍一樣,
不知道安東尼奧跟她們在玩什麼把戲,不過安東尼奧本來就很奇怪。

傑克說:「有嗎?據我所知,艾格並不討厭你會賭博啊。」

安東尼奧表情失態地驚愕了一下,先是感動,然後疑惑:
『那他剛剛,到底是在做什麼啊?!找藉口打砲?死小孩。』

這時遭受懷疑的艾格,換了一身乾淨的新衣服,走了出來:
「只有在一定的限度之下喲,安東尼奧不可以賭癮上頭,毫無節制地賭錢。
但如果是有需要的情況下的話,可以允許破例一次。」

安東尼奧一聽倍感興奮:「真的嗎?艾格,你真的答應讓我賭錢。」
像是不確定自己內心的答案,安東尼奧很害怕艾格提出附加條件。

傑克對安東尼奧解釋現狀:
「黑市最高拍賣會,故意設立很高的門檻,就是為了要讓你拿不到『加農砲』。
世間人都知道你想要它,但那群有錢人,明顯想把它賣給別的買主。
還要從死鬥場和賭場中,贏得冠軍的獎品來考驗你,也或許,這是個陷阱。」

艾格卻不那麼緊張:「那麼,我們現在就出發吧。」

安東尼奧強忍著身體不適,他現在頭暈目眩、感覺貧血,馬上就要暈了。
倒不是說他是全身痠痛,就會倒的姑娘家,只是很想好好睡一覺,
強迫自己過份勤勞地幹活,那實在很噁心。

賭博也是開心才賭,不是拖著不舒服的身體,把自己搞死。

安東尼奧勇敢地,對艾格說:「我不要,改天。老子現在想睡覺。」
反正他安東尼奧一向是,奉行即時行樂的主義者,
想吃就吃、想睡就睡,哪有什麼拖著病體到賭場的道理。
他又不是神經病。

艾格深知安東尼奧的問題,嘲諷地笑著說:
「呵,要不然,你還想跟我睡覺嗎。」

安東尼奧倍感不爽,但他和艾格之間有話從不藏著掖著,說:
「艾格,我真的累了,我想睡個覺,明天晚上再去。」

傑克悄聲問著艾格:「他怎麼了?」
傑克對死對頭安東尼奧,今日的反常很不理解,他平常都是活蹦亂跳的樣子,嘴賤自己。
怎麼今天的安東尼奧,看起來臉色發白,一點不像在艾格家吃好住好,美滋滋的樣子。

艾格回答:「沒準是有了,讓他安心養胎吧。」

傑克聽罷,捶了艾格的頭頂一拳:「你這愛亂說話的毛病,怎麼還是沒改啊!
他要是能生,我跟奈布,下次就帶個雙胞胎來拜年!」

艾格思考了一下,說:「那也不錯啊,現實層面只能領養吧。」

慌張地想知道答案的傑克,又問:「他到底怎麼了。」

艾格揉了揉被傑克打疼的頭部,看著安東尼奧逕自跟女僕走遠的背影,
說:「不知道,可能就是有點累吧。」

這時傑克懷疑起來了,他兩手拉過艾格的肩膀,疑問:
「艾格,你有沒有虐待安東尼奧?
雖然他那傢伙挺討人厭,你也不能虧待他啊,他好歹也是你的戀人,不是嗎。
你不是說,他是你的真愛,還是說,你對安東尼奧只是玩玩。」

艾格一聽非常生氣,急忙反駁:「我是真的很愛安東尼奧啦!
真要說的話,下午做得太過火了吧,我可能已經被討厭了。」

傑克:「啊?那個傢伙的臉上,虛弱得都有病容了,
竟然沒有發高燒躺在床上什麼的嗎。一般來說應該是這樣的啊。」

奈布忍不住吭了聲:「你言情小說看太多了,咱都是男人好嗎!
沒有誰會,被射個兩發,隔天爬不起來,
那都是病秧子才會……不,就連病秧子,都沒這麼矯情。」

之後艾格跟傑克他們約好時間,改天再去,
關於黑市賭場比賽,究竟是不是陷阱,就先由他們兩個探探路。


待傑克他們離開後,走廊的安東尼奧一陣踉蹌,扶著腰驚叫:
「欸唷~我的媽啊,終於走了;我的老腰都快斷了啊,要死、要死、要死!!!」
活像個老公公或老太婆那樣,還沒上樓,就扶著樓梯欄杆,
在女僕面前厲聲抱怨著,好像剛剛演了一場,不得了的戲一樣。

女僕帕蒂假裝咳嗽:「少奶奶,少爺過來了唷。」

艾格這時才看出,安東尼奧剛才一直在苦撐,連忙抱歉地上前關懷。
「安東尼奧,你沒事吧!」

「滾!」只得到安東尼奧發脾氣的怒吼:「不要再讓我看見你!」

見情人鬧起脾氣,艾格也不好說什麼,
只得快讓貼身侍女們把安東尼奧扶進房,快速換好睡衣,讓他好好睡覺。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八幕《夢境》艾格-瓦爾登 x 安東尼奧

安東尼奧側躺在豪華大床的一邊,絲毫不理會艾格。 艾格使勁勸他:「好了嘛~別生氣了,我下次不會了。」 但安東尼奧就是不爽地在鬧脾氣,他轉而仰躺著,向上的雙手揉著枕頭。 「哼。」就是鐵了心不理會艾格。 艾格側躺著,手抱上安東尼奧,還將腳跨在他身上。 好聲安慰:「安東尼奧~~」 他今晚就是還想多來幾發,下午那個明顯不夠。 在床頭櫃的精緻煤油燈下,安東尼奧緊閉著,他有漂亮濃黑睫毛的眼睛。 仍是憋著一口怨氣,根本不為所動地說:「滾開!你今晚別想碰我。」 雖然安東尼奧生氣的樣子,真的該死的可愛,讓艾格更想要一親芳澤。 但是安東尼奧正在氣頭上,明顯不願意, 安東尼奧仍是比艾格高大的男人,艾格沒想要和他比力氣的意思。 只有安東尼奧願意,這一切才有了意義。 夜幕已深,艾格妥協地說:「好吧,晚安。」 照慣例,親暱地親吻了安東尼奧的額頭。 因為安東尼奧已經渾身酸痛,很累很累了,他的意識逐漸飄渺,迅速地睡下了。 。 那之後,安東尼奧做了一個夢,他身穿表演的華服, 披頭散髮地,拿著小提琴追艾格。 在一間廢棄的,他從來沒有去過的醫院裡。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,在醫院廢墟裡追艾格, 但是看著前方的艾格,穿著華麗服飾,和可愛的藍色燈籠褲,調皮搗蛋的樣子。 安東尼奧只想打他一巴掌。 想到今天的事情,安東尼奧忍不住,想在這個虛無飄渺的夢境裡報復他。 『哼,想想就來氣~~』 他露出愉快的笑容,追趕著他可愛又可恨的小男朋友。 雖然那傢伙,現在都快成年了,一張精緻的娃娃臉,還是生得無比粉嫩。 前方的艾格,跳過一階又一階的高窗台,和廢墟垂放的木板, 安東尼奧搞不清楚,這個陌生的地方,怎麼有這麼多奇奇怪怪的障礙物。 但這是在夢裡,夢境是沒有邏輯的, 他專注地追逐著眼前的小情人,絲毫沒有注意到周遭環境的變化。 安東尼奧死命地追逐著他,在恍惚中竟從小提琴裡,射出音符。 那些音符一連兩個,還可以組成一道強而有力的音波,似乎可以將人絆倒; 但眼前的艾格,身手太敏捷了,似乎無法傷他分毫。 安東尼奧既驚訝又滿意著,這夢境能將他完美的音樂具現出來,簡直是再適合他不過的美夢。 心滿意足之餘,繼續追趕眼前那個,調皮可惡的艾格-瓦爾登。 安東尼奧注意到他的手上拿著畫具,真是個連作夢,都死命抓著藝術的男人。 那個有點痞帥的艾格,跑進了醫院裡,還嘲弄著說: 「嘿~來追我呀!小寶貝,你真辣。全部的監管者,就你最可愛了。」 身穿藍色西裝的安東尼奧,一聽就來氣,他竟然被調戲小看了?! 『監管者是什麼東西啦!去死吧,臭流氓艾格。』 他這回一定要用手上的小提琴,狠狠地從艾格頭上尻下去。 。 艾格自廢棄並滿目瘡痍的醫院裡,從一個面向鐵皮小木屋的窗台跳了出去, 小個子的他,身手敏捷,安東尼奧緊跟其後。 然後,卡住了。 卡住了,卡住了!安東尼奧卡在窗口上了!! 安東尼奧萬分不解:「咦!~為什麼?我很瘦的耶,我屁股很窄啊! 像這種中年發福大媽的大屁股,卡在牆上的情節,我安東尼奧才不可能!!」 但說實話他就是卡了, 安東尼奧很瘦,他深藍色的表演服,雖然華麗,但貼身得不到膨脹的地步。 窗口很大,縫隙當然還很多,安東尼奧艱難地移動身體, 貌似是身上的金屬飾品,被廢墟破碎的牆體勾住了。 隨著艾格啪嗒啪嗒的小腳步聲走過來,他為什麼知道是艾格的? 因為艾格才170,他的小短腿肯定不會多長,兩腳的間距聲,比安東尼奧的近。 身為一個滿腦子黃色廢料的老江湖,安東尼奧腦補了一千萬種,接下來色色的情節。 他知道、他看過太多,這種類似的黃色創作劇情了,畢竟安東尼奧可是個深黯世事的老手。 『醒醒!安東尼奧,雖然艾格長得像個姑娘, 你這是在對艾格這種稚氣未脫的小男生,有什麼想法嗎。』 那藍衣少年艾格,冷冷的聲音說:「喔,卡住了啊!」 「我還以為是怎麼了,追到一半人不見?原來是卡BUG,釘在窗台上了啊。」 逕自說著一些,安東尼奧聽不懂的話,看似高深莫測的傢伙。 。 夢裡那個,穿著藍色華服,安東尼奧小小的男友艾格, 繞到安東尼奧的身後,仔細地觀察著他,手上的水彩筆磨擦畫板的聲響,圍繞在耳邊。 好奇地一直探頭探腦地,觀察著安東尼奧,那模樣不禁還有點可愛。 安東尼奧知道自己,就是拿艾格這種精緻、漂亮,又有些幼稚的孩子,沒辦法。 雖然他也不小了,明明再三天就成年了!老天啊,他為什麼長得這麼可愛!! 他要21歲了,長得還是像精緻純潔的天使一樣; 實際上根本就是,撒旦派來收割靈魂的收割機,等著讓你把靈魂賣給路西法。 然而與安東尼奧這種骯髒的大人,污濁的靈魂不同,艾格絕對是小惡魔型的。 因為他此時,正在不斷撫摸安東尼奧的褲子,用纖細的手指描繪著,他大腿內側的精美印花。 安東尼奧正想質問他在做什麼,他只聽見熟悉的聲音: 「知道你該做什麼吧,安東尼奧。」 艾格不裝可愛的聲音低沉而宏亮,似乎在宣布著什麼。 本人聽聞全身一震驚愕,那低沉又溫和的磁性聲音, 彷彿像禁錮咒一樣,惹得安東尼奧的身體僵直,渾身不能動彈。 『欸?!什麼、跟什麼,我該做什麼?』 聽著熟悉的台詞,安東尼奧忍受著,腦內幻想深夜劇情畫面奔騰的衝動; 努力壓下狂亂的思緒,冷靜地搞懂分析現在的狀況。 『冷靜點,安東尼奧;你是個成熟的大人,做得到的。』 「唰——」地一聲,安東尼奧現在的場面又全部當機了。 那死小孩脫掉了他的褲子。 不到一秒,脫了他自己的,似乎絲毫沒有猶豫。 夢中情人-艾格,打鐵趁熱地說:「如果讓你被其它人發現了,我就沒有甜頭吃了。」
說罷,行跡怪異地拿起對講機,低沉如死灰,毫無感情的聲音說:
「監管者在我附近,專心破譯。」
明明剛剛的場面還是:『欸嘿~我要拿小提琴尻你頭!』 怎麼才一個瞬間,場面就全然變成了深夜劇場, 而且自己還是快要被,喜好男色的艾格,給強姦的劇情啊! 。 安東尼奧嚇得夠嗆,以往都是他強姦別人,遇到艾格,總會變成艾格要強姦自己。 這一定是因為自己平常素行不良,總教導艾格一些色色的事情造成的。 『造孽啊。』安東尼奧如是想著,但他是不可能悔改,去吃齋念佛就是。 艾格稚嫩的陰莖,貼上他的臀瓣之間,安東尼奧一個機靈: 「欸,等等!我配合你就是了,你下手輕點。」 那個凶巴巴的流氓艾格,抓住安東尼奧黑長的頭髮往後扯, 告訴他:「沒人問你的意見,安東尼奧。我才是『主人』。」 那個奇怪的流氓艾格,掏了掏後腰的精緻掛件。 金屬雕花包裹著玻璃的瓶子,裡頭的藥水,是濃稠的艷粉色。 那是安東尼奧再熟悉不過的東西,這孩子竟然隨身攜帶著媚藥。 本來平凡的追逐夢境,一下就成了春夢:『真是,洗洗睡吧,夢裡啥都有。』 安東尼奧抱怨著自己已經無藥可救,怎開始幻想夢見男人強姦自己。 雖然對象是艾格,是他現任的戀人,這樣想想,似乎也沒有什麼好違和的。 艾格把那媚藥從他股間澆淋而下,清涼的快感讓安東尼奧直打哆嗦, 那個像流氓一樣盡失紳士禮節的變態艾格,順勢用手掌塗抹著他的肉瓣。 想到從自己幾年前拒絕某個女性開始,他說:『很抱歉,我對妳沒有感覺。』 到了最後和艾格越界上床,甚至直至今日,已經發瘋錯亂到,做了跟男人交合的春夢。 這一切的一切,都要從畫展那天說起,當他看到那孩子的臉時, 他清澈透亮的藍眼睛,捲捲的棕色頭髮,迷人的微笑和紅潤的蘋果臉頰。 還有他令人神往的畫,從金色的稻田、洋紅的玫瑰,淡紫的薰衣草; 讓想念故鄉義大利的他,從視覺上,無一不在和安東尼奧的靈魂神交。 從他見到畫主人艾格的那一刻,就已經攝人心魂,奪走了安東尼奧的全部;
是的,他竟然愛上了一個男孩子! 感受著身後的艾格伸出手指,在指姦侵犯著自己的後庭。 安東尼奧不住地在心裡咒罵:『這死小孩,絕對是路西法轉世。』 否則信奉惡魔的安東尼奧,又怎能容忍艾格,一再地玩弄自己。 流氓艾格很快進入正戲,直到那肉刃狂熱地在自己的體內抽插; 安東尼奧在心裡咆哮:『瘋了、瘋了,這一切都瘋了!!』 。 隨著艾格微微向上彎曲的粗大肉刃,在體內戳插。 那東西與安東尼奧的腸道,是那麼契合,也許是因為在現實中,兩人常做的關係; 身後的艾格非常熟練地,明白他的癢處,次次摩擦戳刺著,肉穴裡的敏感點。 安東尼奧感覺自己,很快地就會變成腦海裡只剩下『大肉棒』的賤畜。 安東尼奧連忙叫停: 「夠了,不要再做了啊!我喜歡艾格、我太喜歡艾格了; 像這樣一次又一次,被狂熱地要了,雖然是強姦、明明是強姦! 再這樣下去,我的心臟會受不了的啊。」 那個藍色衣服的艾格,好像沒有什麼挑戰性一樣地,歎氣說: 「這麼快就淪陷了;雖然安東尼奧本來就很騷,一點也不反抗,還真沒什麼意思。」 安東尼奧不理解他的意思,後面的人抽插的更歡了: 「算了,沒有關係;你就拋棄你老公吧,成為我的肉便器。 上了人妻真是爽啊!你個騷穴一直在吸屌,這麼快就換老公了, 果然『安東尼奧』都是天下第一浪,我的下面,最喜歡幹你這種小婊子了。 屁股翹起來,用你的菊花大力吸啊,讓巨屌進到屁穴最深處, 喜歡嗎?最喜歡偷情了對不對,也叫我聲『老公』試試。」 在激烈的性愛中沉淪的安東尼奧,完全聽不懂他在說什麼: 『什麼老公?我的老公不是艾格,我還有別的老公? 我的腦袋終於做了,亂倫偷情的夢了嗎,刺激。』 安東尼奧夢裡的艾格,在窗台上一會抓住他的腰肢猛插, 一會抓住他的頭髮,又或是拍打安東尼奧的屁股,玩得可開心了。 安東尼奧從沒看過有人玩得那麼盡興過,至少在艾格身上沒有。 然後那人還是說著偷情玩火的台詞,安東尼奧把那視為某種角色扮演情趣。 直到那個艾格說出人格分裂似的話,安東尼奧更加肯定他瘋了。 「嘿嘿,『黃金比例』,我終於上了你老婆;他又騷又浪,真讓人受不了。 明明是男人,最喜歡被幹後面的小穴,還這麼不檢點; 『安東尼奧』果然各各都是最愛吸肉棒的婊子,這小騷屁股,我可以玩三年。」 安東尼奧大概確認,這個艾格有: 自體解離性人格分裂,簡稱維多利亞式歇斯底里症。 而且他似乎一直在用下流的詞彙侮辱自己,做著NTR人妻Play遊戲。 但舒爽得要死的安東尼奧,並不介意;反正,夢嘛。 在安東尼奧跟他春夢裡的小艾格,玩得欲仙欲死、欲罷不能的時候, 一個穿著唐裝的少年出現了,紅黑色的中國服, 棕色的頭髮和藍色的眼睛,一看就是艾格。 第三個人,倚著醫院外的牆壁說: 「嘖嘖嘖,我就說你怎麼牽制240秒那麼久,其它人都走光了。 原來在這裡玩我們可愛的老婆,有上安東尼奧的機會,不揪一下的。」 另一個艾格。 『很好,我瘋了,現在我想吃兩根雞巴; 然後我的腦子為我製造了這個,這綺麗的春夢什麼時候結束。』 他身後桶插的艾格,始終沒有停下,對另一個艾格,勾著手指說: 「過來啊,反正是公用便器,『安東尼奧』哪一天有節操過。」 而安東尼奧本人都快瘋了!
『供三小?誰他媽沒有節操,我又不是只要是艾格,誰都好; 等等,這個世界只有艾格嗎?我該選哪個艾格好??』 正糾結著選哪個艾格才是正確的,這種同樣人格解離,沒有邏輯的問題。 安東尼奧的大腦,還沒等他意識到自己的瘋狂, 穿著唐裝的少年,就掏出了性器走向他,安東尼奧非常清楚,自己會被做成串肉。 他狂亂的意識努力拒絕著:「不!不要!!」 『就算都是艾格,我也不要兩個!真他媽瘋了!!
我不想莫名奇妙地,被當成賤婊子,玩3P啊!
我發瘋的大腦,拜託你快醒醒!!!!』
唐裝艾格走到了他的面前,當另一個艾格,還在狂烈地抽插安東尼奧後面的時候, 那個少年,把並不小的碩大肉刃,甩在安東尼奧的臉上, 戳著他咬緊牙關,死命緊閉著嘴的臉頰。 安東尼奧不斷地呼叫,自己現實的意識:『醒啊!!!!』 那孩子揚起微笑的臉上,半眯的藍色眼睛,簡直就是倒映著一肚子壞水的黑色。 他把肉刃頂端,戳在安東尼奧的鼻子上,那氣味馬上就上頭了。 正在被身後的艾格,狂烈抽插後庭屁穴深處,操開緊緻的肉瓣, 在通道內頂撞著腸道底部,用碩大的龜頭,親吻著高潮連連的結腸, 像夫妻一樣,愉快愛愛的屁穴接合處,不斷地吞吐著肉棍,更可以說是在親它。 安東尼奧的腦子早就成了醬糊,更何況那陰莖竟然有兩根! 一根飢渴地插著自己的後庭,不斷開墾耕耘著後花園。 另一個近在眼前,戳著安東尼奧的鼻孔,要把那皮垢的氣味,戳進他的腦隨裡。 唐裝艾格用手指撫摸了安東尼奧的臉頰,又勾下了他的下巴,輕聲溫和地說: 「我漂亮的安東尼奧,整個莊園最喜歡男人雞巴的變態小婊子啊, 你不是最喜歡給艾格口交了嗎?來,我現在就給你;張嘴,啊~」 說著,前面的艾格一邊掛著溫柔的笑容,一邊撫摸並勾開他的嘴。 這讓安東尼奧很是錯亂,信息過量!這啥莊園的到底怎麼回事,還舉辦婊子競賽不成。 竟順著他纖細漂亮的玉手,意亂情迷地張開了嘴,流出了一條牽著銀絲的唾液。 就在那肉棍,離安東尼奧的嘴舌咫尺之間,安東尼奧就要含住它, 真被洗腦,自己是個毫無節操、無可救藥的瘋婊子』的時候。
安東尼奧張著嘴醒了,他的嘴角掛著一抹銀絲。 。 『啊嗯。我瘋了,我成了跟艾格一樣,愛好男色的變態了。』 安東尼奧正疑惑著剛剛發生了什麼事,他知道自己濕漉漉的下體,一定遺留了整床單的精。 但正抱著棉被的安東尼奧,把被子掀開一看,他差點沒被氣到背過氣去。 安東尼奧的菊穴又又又已經被操開,屁穴吞吐著,嘔吐出大量白濁的艾格精子。 『剛剛的那一切,根本就不是夢!』 是艾格又一次,在安東尼奧的睡夢中,享用枕邊人的肉體。 安東尼奧歇斯底里地,盛怒咆哮著:「艾格-瓦爾登!!!!」 以往他以為艾格無欲無求,艾格的慾望,卻在成為枕邊人之後變本加厲; 安東尼奧暗自發誓:以後都不要跟艾格那個危險變態,睡在一起了。 。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九幕《泡沫》艾格-瓦爾登 x 安東尼奧
剛被嚇了個夠嗆,安東尼奧整理了下心情,他找不到艾格,貌似一早就離開房間了。 『把別人的身體玩弄成這樣,竟然蓋上被子,就丟下我跑了。』 安東尼奧覺得非常不爽,意猶未盡的下體,半勃著迎接凌晨的朝霧。 他正打算起身,門外的帕蒂就進了門,女僕說:「我聽見了,你的喊叫;你找少爺? 他交代我,要幫助你快速適應貴族的生活,你快點洗漱,少爺他會在早餐桌上等您。」 安東尼奧雖然不習慣,快速地蓋上被子,遮掩下體的狼籍,跟帕蒂說: 「那就快點,把我的衣服拿來!好生伺候著,給我洗臉的盆子和水。」 帕蒂照做,安東尼奧趁著她出去,趕快收拾殘局。 女僕正想開口:「欸,我都知道的唷,你們…
卻被安東尼奧的食指抵著: 「閉嘴,就像艾格教導妳的那樣,我也不喜歡聒噪的女人,請妳務必保持沉默。」 趁著安東尼奧背對她,在穿衣服的間隙,帕蒂回答: 「艾格少爺的爸爸,瓦爾登大公就快要回來了; 艾格少爺還有數個未婚妻,就算老爺要將家族事業交給艾格少爺, 務必也會先結清,他們的婚約關係。」 安東尼奧一聽,急忙轉頭,眼角看著帕蒂:「什麼?!妳還知道多少。」 帕蒂說:「老爺最快下午回來,最晚明天一早。 你是艾格少爺的寶藏,他最喜歡你;但是…老爺他,這個我們不敢保證。」 安東尼奧背對著帕蒂,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。 男人說:「我知道,瓦爾登家族不可能讓他絕後;我是多餘的。」 女僕急切地打斷了他:「請您不要這麼說,我是站在你這邊的。 其它的未婚妻對艾格少爺並無感情,她們只是青梅竹馬, 除了家長之間認識,自小便極少聯絡。」 帕蒂又代表著貼身侍女的小團體,說: 「我們數夜都在房外輪流站崗,當然知道您是最有機會的。 就算檯面上來說毫不可能,就算觸犯上帝禁忌,我們都知曉,真正的答案。」 黑色長髮的男人,安東尼奧倒是嘲笑了她:「哦?妳下注我。」 被安東尼奧一眼看穿的帕蒂,交出一枚有著家徽的袖扣,以示忠誠:「我是全押上了。」 安東尼奧把袖扣拿過來,別在自己的袖子上,答到: 「讓我教你賭桌上,最重要的事;面對賭局,永遠別梭哈。」 就如同安東尼奧,對待他的感情一樣,他不敢奢望; 也從沒對艾格有過多的幻想,他們沒有未來。 只能過一天算一天,就是隨緣。 安東尼奧現在只希望,兩人的感情終結之時,不是今天。 。 當安東尼奧好不容易穿戴整齊,到了飯廳, 安東尼奧習慣穿著,簡便樸素的深紫和暗灰色西裝, 而早餐桌上的艾格,卻是一身華麗的精緻打扮。 安東尼奧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,他問帕蒂: 「這是怎麼回事,妳沒告訴我這是正式場合; 莫非你們家少爺,有隨時都穿著華服的習慣嗎。」 畢竟艾格是貴族,有這點生活儀式感,倒沒什麼。 帕蒂一手放在嘴邊,悄聲說: 「艾格少爺早晨第一餐,要跟他的妻子吃飯,你以為他會隨便敷衍嗎。 以他對你的重視程度,喔喔,這是真愛啊~我好興奮!!!! 不過少爺不喜歡我多嘴,他可能比較喜歡你自然的樣子。」 安東尼奧一臉汗顏:『艾格家的女僕都是些怎麼樣的八婆。 一天到晚偷聽人家做愛就算了,還要負責管理別人的生活。 雖然這好像是工作,對,她們只是盡忠職守而已。』 安東尼奧不自在地,就坐在艾格旁邊,並不是艾格的對面,長桌另一端的位子。 艾格有些驚訝,但安東尼奧覺得,這樣更親暱些,更像是朋友。 好吧,安東尼奧有些在迴避,讓外人知道,其實他是艾格真正的心上人。 艾格看著他微笑,對安東尼奧說:「早安,親愛的。」 然後親吻了安東尼奧的額頭,像是朋友間的親暱。 但是對安東尼奧心裡可不止這樣,身後還站著男僕,只有他們知曉。 。 安東尼奧的臉色有些紅,對艾格抱怨昨晚的事,說到: 「請你別再這樣做了,昨晚…我還做了很奇怪的夢。」 艾格漂亮的臉蛋上,是疑惑的表情,他好奇地問:「哦?你做了什麼夢。」 安東尼奧湊進艾格的臉,急躁地,悄聲跟他解釋: 「我夢到你,很多個你,在跟我做那種事。」 艾格從鼻息間笑出聲: 「哼,還以為是什麼事?你的煩惱就這麼微小。 別說了,我最親愛的安東尼奧,你就色。」 驚愕的安東尼奧很生氣地反駁他:「什麼微小的事啊! 不就是你搞得鬼嗎,要不是你昨晚捉弄我,我也不至於墮落到這步田地。」 艾格張大嘴吃了一口他的歐姆蛋餅,發出啊姆啊姆的聲音,說: 「反正你不也是很喜歡嗎,有什麼關係嘛。」絲毫不知悔改。 安東尼奧很是生氣,正要站起來暴怒,艾格的手撫摸上他的臉頰, 氣音說著:「你不也是,很舒服嗎。」

艾格半閉的眼神格外堅定,安東尼奧難得看到,比他還要更擅長利用外表的人。 不禁有些看傻了眼。 在艾格的深情注視下,安東尼奧羞澀的碧綠眼眸,撇向一旁光滑如鏡的銀盤, 輕聲地說道:「嗯。」他並不是一個彆扭的人,是誠實的人。 艾格都看笑了,他的安東尼奧,就是那麼可愛。 轉而在安東尼奧的耳邊悄聲問著:「那麼,再來一次?」 惡魔的耳語,像是勾引。 臉紅的安東尼奧,被嚇得大吸了一口氣,這孩子什麼時候,變得這麼大膽了起來。 伴隨著安東尼奧,臉色驚喜地:「哈~啊。」一聲,艾格知道了他內心真實的想法。 像是調戲夠了,艾格回去自己的位置上坐好,笑道:「承認吧,安東尼奧,你就色。」 那一席話,點醒了安東尼奧, 想起昨晚夢中那些艾格,對他說著貶低的詞彙, 多少還是有些潔身自愛的安東尼奧,就覺得渾身不舒服, 他又燥熱又羞恥地,不願將那些景物,與身前的艾格疊合。 安東尼奧是墮落的傢伙,但他還矛盾地愛著自己。 那些說他隨意諂媚男人的話,他不想再聽到了。 一旁不解的男僕,還以為兩人亦師亦友的關係,是在談論什麼色情小說; 畢竟兩個大男人還能有什麼愛好,無非就是互相傳閱,並無在意。 那之後,艾格說:「不過,現在還是先吃飯比較重要!」 說著,大口大口地咀嚼著他的麵包,艾格鮮少在別人面前吃飯, 畢竟他吃飯的樣子,很傷形象,像個幼稚的娃兒,又像是倉鼠在啃食。 啊姆啊姆地,一口、又接著一口,像是要塞滿了他鼓鼓的頰囊, 牙齒不斷咀嚼著,貪婪地狼吞虎嚥。 安東尼奧覺得好笑,竟然沒有人矯正他吃飯的禮儀, 或者是因為雙親的寵溺,身為貴族的艾格,只要負責可愛。 就算艾格知道了,以他的性格,他懶得、更無需要改。 僕人們宛如霧裡看花,卻心照不宣。 艾格少爺像小動物一樣,豪邁地吃著飯;而一旁的安東尼奧,卻滿臉通紅地發愣。 。 早飯過後,接近下午的時間,安東尼奧擔心艾格的父親,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。 偌大的浴室裡,他們緊貼在一起洗澡,安東尼奧坐在艾格的腿上。 艾格坐在浴池邊的磁磚矮圍欄上,而高大的安東尼奧坐在他的身上。 艾格在安東尼奧的腹部,搓揉著泡沫, 而安東尼奧修長的腿,還能準確地放在地上, 彷彿艾格的高度,和浴池的矮圍欄,都不足以為懼。 艾格感受著戀人的臀瓣,主動地搓揉著自己的胯間, 他悄聲問安東尼奧:「想要嗎,你總是很想要呢。」 安東尼奧表示,每回只做一兩次,相較於性愛只做半套,那對他而言反而更加難受。 於是告訴艾格:「那是因為你都只做一兩次,那對我而言是不夠的。 我渴望更像大人的戀愛;我們是在演新婚夫妻吧, 我希望一個良好的春宵,是徹夜未眠的。」 親暱的熱戀期,只是幾次打砲,對兩個男人而言,永遠都不夠。 艾格苦澀地微笑,揉著安東尼奧,拉琴的細長指頭, 說:「我多麼希望,這不只是演戲。」艾格當然想結婚啊,真正的結婚。 安東尼奧問出了,他心中累積已久的疑慮: 「萬一你的父親,不答應你跟我在一起,怎麼辦。」 艾格平靜但鐵斬直斷地聲音說:「很簡單,我自殺。」 「那我父親只能做一個選擇:我死,他再跟著自殺;或者他先去死。」 「蛤?」 安東尼奧覺得艾格很幼稚,怎麼可以說出這種叛逆期未完的話啊。 艾格太清楚雙親對自己的重視了,他是他們倆無聊婚姻的唯一調劑。 艾格是母親的寶貝,也是父親的寶貝;他們都將自己視做第二生命而活。 安東尼奧說:「省省吧,與其拿你那微不足道的生命,以死相逼。 倒不如學著讓世人接受你瘋狂的想法,反正時間久了,他們自然就會接受了。」 艾格反駁說:「我父母並沒有阻撓我們在一起喲,安東尼奧。 爸爸接受你,媽媽也是,我們家就這三個人而已,除了我死掉的妹妹,再無其它。」 安東尼奧嚇得不行,他太不瞭解艾格了: 「蛤?你還有個妹妹,她死了?!這都什麼莫名奇妙的東西。」 艾格眨著毫無感情的雙眼:「出生沒多久就死了,這不跟沒活過一樣嗎。」 安東尼奧驚愕於艾格的冷血, 感情豐富的安東尼奧,並不是冷血的人,他只是懶得去管。 安東尼奧似乎理解了什麼,問說:「所以…你…
艾格還抱著安東尼奧,把他摟在懷中,指著自己,直說: 「我是唯一的寶藏喲!艾格是唯一的,活下來的人,才有資格獲得雙倍的愛。」 男人皺著眉,安東尼奧對於少年用第三人稱稱呼自己,有些不適應。 他說:「你這傢伙,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呢。」 可悲的艾格,他被捧在掌心,寵著,也被注視著。 那對艾格這種,其實很內向的孩子來說,應該是很不舒服的。 多重矛盾下,養成了他如今傲慢的性格吧。 。 他們一直在聊天,而艾格則是搓揉著安東尼奧的乳頭,在聽他講話。 安東尼奧有些不高興:「嘿!我是真的很擔心,你的父親要你跟未婚妻結婚。」 艾格看起來就心不在焉的樣子,吶吶地說:「嗯,我在聽啊。」 渾身燥熱難耐,加上艾格的手指和陰莖,一直刺激著他的感官, 安東尼奧能感覺得到,艾格腿間昂起的碩大變得炙熱,緊貼著他的尾椎。 安東尼奧制止他:「不要這樣搓揉,我的乳頭會變大的。」 艾格總是有新花樣,試圖在他身上,開發新的敏感帶。 覺得自己很成熟的艾格,表情逐漸變得陰鬱;他說: 「那就讓它被疼愛著啊,變大不好嗎。你是我的情人耶,為什麼你總想回到過去。 還是說,你希望我結婚?好甩開我這個玩膩的煩人小鬼,可以不用再煩你。」 感覺到艾格有內心逐漸黑化的趨勢,安東尼奧解釋: 「不是那樣的,我是擔心你離開我;不是『希望』你離開我。這兩者是不同的。」 他身後的艾格,把臉埋在安東尼奧的後背上,手指刻意地加重了揉捏的力道。 「讓我告訴你,你的現狀;第一,你現在的戀人是我,我才是你的情人。 第二,我才是老公,你應該聽話,安東尼奧。」 坐在艾格身上的男人,感覺到一股,身體被人掌握的壓迫感,但安東尼奧並不討厭。 他說:「艾格…真的有很不像小孩子的時候呢;還有,我哪也不去,我在這裡。」 艾格反駁:「你剛跟帕蒂說,你不會對感情梭哈,我不值得你毫無保留嗎。 還是說,你心裡有比我重要的東西,你的事業、你的音樂,甚至是你賭錢的自由。」 艾格自己已經,毫無保留地愛著安東尼奧,將對方視為自己的第二生命,這並不公平。 安東尼奧又想說點什麼,身後的艾格持續黑化: 「還有,我並不矮。」他說著,把安東尼奧抱起來。 將人壓在浴室的大理石地面上,艾格問說: 「你喜歡我的理由是什麼呢,我長得漂亮? 你不會是一時意亂情迷,把我當成女孩子一樣喜歡吧。 這個世界上的人類,已經夠虛偽、浮華、只重視表象了, 我不想再從你這,聽到這種爛藉口。」 安東尼奧瞬間明白,艾格是怎麼看待自己,他是覺得很錯亂, 但不付出真心?欺騙艾格的感情?這種罪名,他絕對沒有。 安東尼奧撫摸上艾格的臉頰,憐愛地說著: 「可憐的孩子,當然沒有。你是很漂亮,但是,我更喜歡你很帥的時候。 我喜歡你,因為你是男孩子;艾格是我認識的人當中,最酷的人。」 艾格瞬間愣了神,他似乎還是沒有得到,想要的答案。 少年難得流露出真情:「安東尼奧,你再說我漂亮;我會殺了你。」 安東尼奧一臉傻眼,他不明白艾格怎麼突然就萎了。 好吧,以他對艾格的了解,這個愛逞強的孩子,肯定很討厭那些對他氣質陰柔的評價。 安東尼奧轉而說:「好吧,那艾格很帥。 你可以抱我了吧,像平常那樣,就像我們常做的那樣。」 躺在地上的人對艾格伸出雙臂,好不容易才留住了,想轉身走人的艾格。 。 安東尼坐在熱水池邊,讓艾格夾在他兩腿之間, 艾格一邊親吻著安東尼奧的胸膛,在上面種著草莓, 一邊仍是在分心著,和安東尼奧訴說他最近的想法。 艾格就是很在意,他問: 「安東尼奧會介意,我一直都長不高,一直是一張娃娃臉嗎。 我不像你和傑克那麼高大,和我這樣的人在一起,很不般配吧。」 安東尼奧忍著乳頭被啃咬的痛覺,揉著艾格棕色的捲髮,摸頭安慰他: 「為什麼你那麼糾結,誰是老公、老婆的那種想法啊, 兩個男人在一起,不都一樣是男人嗎,有什麼好分別的。 我不會覺得啊,這樣你可以『永遠可愛』下去,多好! 我倒想問你,我這種大男人有什麼好吃的。」 安東尼奧一直覺得艾格有特殊的性癖,他可能就喜好男色, 或者喜歡蹂躪安東尼奧這種,玩了太多的女人,欠上帝懲罰的傢伙。 畢竟,有這種性癖的人還真不少。 艾格只是吸了安東尼奧的頸窩一口,用可愛的聲音說: 「我才不會有那種想法,安東尼奧,你要有自覺, 你長得超級漂亮的,對我來說,是大美人喲;安東尼奧,香!」
少年棕色的捲髮,因水份貼著脖頸,艾格又瞇起了他天藍色的眼睛,
對安東尼奧,深情款款地道來:「你啊,要多多珍惜自己啊;
你總是不好好吃飯、過量酗酒、隨意把自己丟到賭場,那種地下陰暗的地方。
安東尼奧是我心中最高的『寶藏』,你這麼忠於自毀,而死性不改,我會心疼你。
你遠比『藝術』什麼的重要多了,我總算明白了,『愛情』就是藝術本身。」

浴室裡蒸氣瀰漫,濕熱的水氣,附著在黏膩的皮膚上,氣溫物理上地使人燥熱難耐。 艾格站在他家的浴池裡,水線高度只到他的大腿根部。 安東尼奧則坐在他面前的浴池邊上,M字型的雙腿大開。 艾格生理上無法抗拒,來自安東尼奧病瘦大長腿的刺激; 少年貼近安東尼奧,只聽聞對方低沉的聲響:「艾格,你忍不住了嗎。」像是戲謔。 男孩子艾格捲曲的棕橘色捲髮,半長地貼在他白皙的頸子上。 沒有理會安東尼奧說什麼,逕自往他的身上親吻、玩弄。 在安東尼奧白皙的胸前,烙下細小的牙印與紅點,搓揉著莓紅。 直到那人再也忍受不住。 男人轉過身,下了池子,背對少年說,像是催促: 「艾格,快一點~時間可不等人。」 少年像是習慣了他的急躁,只是從背後挽著男人, 光滑的胸前貼上他的後背,讓吐息噴在男人烏黑長髮間的耳廓,輕聲呢喃: 「還沒有…時間還沒到呢;況且,有人在看。」 空氣瞬間凝結,恍惚中有人倒吸了一口氣;在空中、在牆外。 直到少年碧藍色的清澈眼眸,犀利地撇了偌大浴室牆邊的大門一眼。 浴室外的女僕們,才慌忙關上門板的細縫,悻悻離去。 艾格持續在安東尼奧的背上種著草莓,黑長的直髮被撥到一邊,垂放在水池中。 惹得那人更加燥熱難耐、虛喘著熱氣。 長直髮的暴躁男人,不是個有耐心的主,他不斷催促著: 「快一點,快一點放進來;否則你爸爸,不知道什麼時候,就要回來了。」 這屋子的男主人艾格,笑著回答他:「噢,不會的。 親愛的安東尼奧,我爸爸今天不會這麼早回來; 就算他回來了,撞見我正在忙著辦好事,也給我不服憋著。」
少年艾格的清澈藍眼睛突然緊縮,像是殺了人般狠戾, 讓人這才發現,那當中一直沒有純真的光彩。 當男人抬起他的臀部,而少年正要放進去時, 對比之下,兩人的身高和腿長有著明顯落差。 高瘦的安東尼奧,他瘦窄的屁股,幾乎對到了少年的肚臍眼上。 艾格只是咳了聲,眼色似乎很是不悅,悄聲說: 「蹲下,這不是你該對『主人』的態度。」 識趣的安東尼奧,只是羞紅著臉、十分難堪地微蹲下來, 像往常一樣配合著艾格的身材,讓那少年對準他的。 但是兩人的身高差仍十分懸殊,就在世人以為這不可能的時候。 浴池的濃霧散去,露出了少年艾格他昂起的肉棍。 那個角度是分毫不差的135度,粗壯的肉刃正好可以對準那個隱蔽的洞口。 長髮的男人對他更加殷勤諂媚,發出像是呻吟一樣地期待聲音,微微扭動著身體。 艾格厭煩了安東尼奧的焦躁,那少年毫不猶豫地頂了進去, 竟緊密地無一處縫隙,粗大的肉刃直頂到男人更深的腸道底部,嚴絲合縫; 隨著啪嗒啪嗒的水聲,他們在交合中喘息。 令人驚訝地,高瘦的男人不斷發出女人一般的嬌喘聲,像極了迎合求歡的妓女。 他不住地叫著:「啊…啊哈、啊嗯!啊~~啊,艾格,就是這樣,再深一點。 再更深一點,在我身體裡,直達地獄的深淵。」 像是魔怔,述說男人體內,有著惡魔寄宿,那行為更像是驅魔儀式。 而長相清純的少年臉上,全然是與年齡不同的深沉黑霧; 少年白皙光裸的背部,像是長著可怕獵奇,半凋零著的墮天使翅膀,如同兩人都是惡魔一樣; 彷彿浴室內的交合與嬌喘,是地獄的協奏曲。 。

安東尼奧躺在浴池邊上,而雙腿間夾著艾格的,裸足的腳踝交叉勾著他的後頸。 艾格粗大的肉刃往下戳插,塞進他那充分潤滑的濕潤屁穴裡。 鮮紅的肉壁立刻被擴張開來,艾格碩大的陰莖擴充著內壁的容納程度。 粗大飽滿的陰莖將淫穴撐開,惹得安東尼奧一陣戰慄地嬌喘。 他太喜歡被這樣對待了,安東尼奧的肉體非常懂得享受歡愉。 從開始的有點生澀疼痛,到劇烈摩擦的舒爽,安東尼奧的腸道內部,被戳刺著不斷戰慄, 穴口被玩弄得肥大的一圈厚實肉瓣,吞吐著艾格的性器。 「啊…啊啊…啊,我的艾格…好喜歡,好喜歡跟你做愛。」 長髮的男人忍不住地皺眉,修長的大手不禁撫上臉龐,齒間咬著小指末端的指甲, 安東尼奧的腦子裡,只剩下雄厚粗實的肉棍,再無其它。 『肉棒、大肉棒、艾格粗大的肉棒。雖然我是男人,但請餵我的屁穴吃肉棒啊。 艾格毫不留情地頂著底部,不行了!太舒服了,感覺要去了。 我的前端感覺好像要射了,要被雞雞插射精了啊,被美少年的大肉棒給插到精液噴出來。』 安東尼奧摀住他的嘴,被幹出來的眼淚滴在手背上, 強忍著不叫出聲,不為什麼,因為他不覺得自己很淫蕩。 想到那些惡夢,和門外的侍女,心高氣傲的安東尼奧,心裡就來氣。 他只是因為開心才叫床,被世人誤以為自己很隨便似的, 似乎連艾格都這樣,從剛才艾格的反應就看出來了,安東尼奧十分不喜歡這種態度。 艾格意識到安東尼奧一直在咬自己的手指,連忙制止他: 「手這麼漂亮,不要再咬了,都有齒痕了,你不是還要拉小提琴嗎。」 安東尼奧的全身,都是艾格的藝術品,只是那造物主不是艾格,而是上帝。 艾格只覺得心疼,溫柔又強硬地,舉起來親了一口。 安東尼奧只覺得他要射精了,半垂著的軟肉,在他的腿間斜放, 每當艾格的肉刃在體內的腸壁戳刺,碾壓著前列腺, 隨著每一次交合深入,都會把囊袋裡的精液擠壓出來。 那垂軟的前端,不斷地滴著水,像是爽到哭出來的安東尼奧。 當艾格移開他的手時,安東尼奧便扼止不住地呻吟,喘息著。 「啊哈——艾格,這個,好舒服——艾格。」 像是在表達他真的很喜歡這樣似的,嘴巴隨著他的下體被戳刺,同步開合著。 向外大口喘著氣,像要呼出體內炙熱的氣息。 艾格甚覺滿意之餘,有些擔憂地撫摸安東尼奧的額角, 將他黑色的長髮撥開,露出光裸的額頭。 輕聲呢喃:「舒服?」像是在疼惜他一般,又是吻了上去。 「安東尼奧一直在忍耐呢,平時你這樣,精神早就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。」 安東尼奧忍著大聲尖叫的衝動,他不想再那麼做了。 「我不是妓女,艾格~不是誰都可以。我愛你,只有艾格可以。」 艾格說:「嗚嘛!我知道嘛~只是說你很好色而已,做什麼都要好好品味一番。」 安東尼奧有些害臊,他羞紅的臉頰露出不情願地神色: 「艾格——」他叫著,在交合中忍耐,不發出過大的聲音, 真忍不住,就咬著自己的指節,來獲得清醒。 見狀,艾格似乎無法忍耐地,加快擺動腰桿的速度,戳刺著裡面的軟肉, 彷彿要將腸道裡的鮮紅淫肉翻出來,偌大的前端韌帶,挖掘著裡頭的敏感。 艾格憋忍得低沉沙啞地聲音說: 「就說不要再咬了,看到安東尼奧一直咬手指,我會受不了的,一直想用力把你操開、狠狠地操壞掉。」
他抓住安東尼奧,手指纖細修長的手掌,以阻止對方再繼續誘惑自己。 安東尼奧碧綠色的眼角掛著淚珠,其實他這不算哭, 潮紅的臉色意味著身體太熱了,隨著偌大肉棍撐開屁穴淫肉的戳刺, 狹窄的臀部承受不了過大的刺激,渾身跟著顫抖。 安東尼奧求饒著,像是想要奪回自己僅有的,保持理智的權益,想抽回自己的雙手。 他喘息著,哽咽的聲音說:「艾格,手還我。我不行了,要高潮了啦! 在我叫出來以前,請把我的雙手還給我,我不想發出過大的聲音。」 艾格不知道為什麼,安東尼奧突然心血來潮,對自己玩起了忍耐消音的情趣。 但是看著在情慾中,明明舒服得要死,高潮個不停,一直瘋狂流精, 還要死撐愛面子,顫抖著忍耐的安東尼奧,別有一番風味。 不過,艾格說:「我還是喜歡聽你放蕩叫床的聲音, 被男人操到嬌喘浪叫的你,那樣的安東尼奧很可愛。」 說完,艾格不禁也懷疑起自己,是否染上了什麼特殊性癖。 安東尼奧享受著性愛,搖來搖去的騷浪屁穴,著實讓人受不了。 而且,那樣的安東尼奧還是很淫蕩,他舒服得不行的模樣,絲毫掩飾不住。 看到安東尼奧無神閃爍的綠色瞳孔,只是忍耐著不發出聲音,哪裡夠啊。 安東尼奧的表情、神態、左右搖頭,渾身擺動的肢體,無一不在對艾格散發出: 『老娘好爽喲~舒服得不行,被艾格的大肉棒,操到高潮不止。』的訊號。 艾格不斷地向前擺盪著腰肢,將碩大的陰莖,推送進慾望永不滿足的肉瓣裡。 說:「安東尼奧,你哪來的自信,覺得那樣會有用;你就算不叫床,還是浪得不行啦。」 艾格又不是沒看過,安東尼奧在夜色裡,忍耐著不發出聲音的樣子,他被夜襲過耶。 遲早得出這個結論:『安東尼奧有叫床跟不叫床,都一樣浪啦。』 安東尼奧很是不悅,儘管他在迷離之際,還是保有一些脾氣的,不高興的眼神瞪著艾格。 艾格則是說:「嘿,我真不知道你怎麼做到的~但是我很喜歡這樣的安東尼奧,你做自己就好。」 說罷,不斷地加快速度和衝擊的力道,操著安東尼奧後面的屁穴,好好滿足這個騷洞洞。 艾格持續將前端送進,幾乎讓人溶化的火山口裡,感覺他的下半身炙熱難耐,欲罷不能。 「啊啊啊!做到什麼?」安東尼奧只是問他,他還沒有被逼到叫出來。 艾格在快感中,管不住他有毒的舌頭,連忙嘲諷說: 「你像蛇一樣浪,惡魔附身似的不潔,明明是個男人,卻像妓女似地魅惑著男人;比那些無趣的女人都香! 我真的無法忍受,不操你的變態騷穴;我滴天,你真的超級誘人。」 這番話,安東尼奧聽到了,肯定很生氣,艾格感受得到,他的老婆在捏他耳朵。 哈哈笑著忍受來自耳根的疼痛,換做是別人早就被艾格打了。 不過這是他自己的流氓行為,罪有應得。 艾格的雙手,扶上安東尼奧瘦弱平坦胸前,兩顆孤獨寂寞的葡萄乾, 溫潤的雙手搓揉著被冷落的地方,艾格鼓勵他說:「叫出來!我喜歡聽你的聲音。」 安東尼奧仍是在劇烈的快感中抗拒,彷彿這是什麼忍耐大賽一樣。 「嗚嗚…我不要。」
艾格嘆口氣,雖然不懂發生什麼事,某天才少年畫家覺得很無奈。 『老婆不知道為什麼,一直抗拒自己,死硬地忍耐著不叫床。 是不是做了什麼被討厭了啊,還是安東尼奧單純顧忌門外的女傭。』 艾格真覺得其它閒雜人等很煩人,雖然她們只是在工作,這偌大的宅邸需要很多工作的人打點; 但聽不到自己老婆可愛的聲音,實在很讓人不快,正想著要不要殺人滅口。 但看到安東尼奧瘦弱的身體,修長的雙腿,和他腿間滴水的私處,又覺得可愛備至。 那樣淫蕩的下體,艾格可以玩個十年;看著安東尼奧近乎高潮的表情,溢出嘴角的悶哼聲。 艾格覺得事情的真相,只差臨門一腳。 艾格溫柔地問:「為什麼不跟我溝通,安東尼奧討厭我嗎。」 那聲音聽在安東尼奧耳裡盡是威脅,想起那些令人不快的夢,他只是思緒陷在其中。 『我只是喜歡艾格的肉棒,我並不是隨便的人,並沒有想要被很多艾格輪姦!!』 隨口說說:「沒有,就是你一直說,我會跟別人亂來似的,這讓我很不爽。」 艾格半閉的不屑眼神,滿臉寫著不相信: 「就醬?安東尼奧你超級風騷,又不是這一兩天的事了; 要不是我看住你,難保你哪天就跟別人亂來!是你身邊要好的女僕,還是會去找別的貴族金主? 不過你放心,我會死死守著你的,安東尼奧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囚鳥,只為了我一個人而活。 哼,我就看你這放蕩的屁穴,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。」 艾格加速入侵的模式,讓安東尼奧忍不住嬌喘連連。 安東尼奧早就到了臨界點,碧綠的眼神舒服地恍惚著,滿臉寫著癡迷。 僵持許久,安東尼奧才在高潮臨近的快感中鬆口: 「啊—啊啊——嗯嗯太舒服了,好滿,艾格的,在我體內。」 艾格蹲在他的臀部上方結合撞擊著,惹得身下男人不斷叫著: 「啊啊!好舒服~要高潮了再這樣下去要高潮了啊~」 男人的肛門被狠狠撐開,照理說感覺不到快感,更多的是痛覺才對。 艾格很清楚的知道,那裡面只有前列腺受到刺激,或是更深的穴道撞擊,才會有感覺。 被男人操著,感覺到快感的安東尼奧,完全是心理作用;或是那種痛苦,使安東尼奧感到歡愉。 艾格這樣想著,只想更加疼愛著安東尼奧,以他想要的方式。 好不容易脫離貧民階層,麻雀飛上了枝頭當鳳凰, 但安東尼奧卻不喜歡陽光煦煦的殿堂,那樣的生活不適合他,他是如此地忠於自毀。 現在這樣的生活更好吧,在艾格的身下感受到被蹂躪的高潮,被摟在艾格的懷裡狠狠地疼愛著。 艾格知道:『這是他想要的生活方式。 安東尼奧喜歡被人圈養著,縮在錦衣玉食的窩中,做我的囚鳥。』 。

安東尼奧的身體很熱,他的雙腿夾著艾格的背部盤起。 平時的安東尼奧總縱橫各處,情場、賭場,甚至是他的音樂廳,好像整個世界都是他的舞台。 但在艾格面前,他是那麼柔軟,比鵝毛被更甚,柔軟得有如雨後的泥巴。 安東尼奧習慣了,像爛泥一樣地去適應這個世界,好像懶惰地平躺在地一樣。 但艾格知道,安東尼奧驕傲的身子骨,可從未對這污濁的世界屈服。 艾格的戀人安東尼奧,在交合間,有些哽咽地對他坦承說: 「抱歉我騙了你,我不是什麼貴族子弟,我父親,更不是富甲一方的商人。 我只是一個,貧民窟裡的遺孤,骯髒地下道裡的溝鼠。 我的琴聲,帶我離開了那暗無天日的世界;但最後,也許我終究屬於那裡。」 貴公子艾格,當然知道安東尼奧的過去,他從師兄傑克那裡聽說了不少: 『他不是什麼高貴的男人,而是癮君子,像他這樣的骯髒蛆蟲,配不上你。 艾格,別被你愚蠢的純情蒙蔽了雙眼,癩蛤蟆不會上桌就成了鳳凰,要改變他簡直是作夢。』 安東尼奧非常擅長性事,不論扮演什麼角色,他總是能順應自己的慾望,把事情做好。 安東尼奧對於艾格,是那樣的柔軟、溫熱,並且摯愛著,熱度幾乎要把艾格的前端融化。 艾格撫摸著安東尼奧的臉頰,拇指搓揉著他的眼下; 憐愛地說:「我知道,安東尼奧,你是天上掉下來的折翼天使。 不幸落在了暗處而已,如果你不想回去,那就別回去了。」 艾格說著,憐愛地親吻懷中的他。 不論別人說什麼,癡迷於知名小提琴家-安東尼奧的艾格,聽不進去。 愛上了,就是愛上了;那跟旁人無關,詆毀的污言碎語,也成了鳥語花香。 真正跟在安東尼奧身邊的情人是艾格,只有艾格看過他私底下隱密的樣子; 他不為人知的一面,那是如此善良、柔軟、纖細而又脆弱。 傑克大概很意外,別人都當安東尼奧是無可救藥的魔鬼、混帳、無賴。 而艾格卻把安東尼奧,視作心中的聖母白蓮花,這大概就是真愛了吧。 艾格自認自己很了解安東尼奧,他才是真正能解讀惡魔音樂的人, 別人說那是魔音穿腦,他覺得明明就是天籟。 艾格清澈得過份的藍眼睛,能以與別人不同的角度,觀察入微,去解析世間的真理。 安東尼奧是純潔無瑕天使的轉世,才不是魔鬼;他說不是就不是。 艾格甚覺世人不懂藝術,人類如此愚蠢,將天使比喻做魔鬼。 安東尼奧,無比堅定地說: 「不!我會回去的,那裡,是屬於我的戰場。 如同小提琴給了我靈魂,賭場也同樣造就了我;還有些恩怨未結清,還有些事情要了結。」
像是想起了什麼,安東尼奧又問他: 「我從以前就一直想問了,我原本以為你當我是砲友;想不到是認真的,想跟我廝守終身。 你真的不會介意,像我閱歷這麼豐富,身軀骯髒的大人嗎。」 艾格-瓦爾登,覺得好笑,安東尼奧把自己比喻成有其它男性經驗似的,可他明明沒有。 只是跟過很多女性,瞎混在一起,談過很多場戀愛,也不是什麼大事,對艾格來說,就是純潔的。 於是他說:「我當然不介意啊,因為安東尼奧的『處女』,還是給我。」 安東尼奧嫌棄的表情,皺起眉來,咬牙噁心地說: 「你小子不會有什麼奇怪的癖好,對我產生多餘的妄想吧。」 艾格鐵釘直斷、信誓旦旦地說: 「我會對你負責的!安東尼奧。因為我是你的,『第一個男人』啊。」 他笑著,稚氣的臉蛋很是邪魅。 反倒換安東尼奧笑了:「呵呵,那你可要好好對我負責喲!」 然後開始思索著,其它的如意算盤:「我吃的用的,都要用最好的;如果你不會賺錢就分手! 我管你要把你的畫賣了、還是把你的爸媽賣給人販子,反正你養不起我安東尼奧。
我可是世界第一的小提琴家,我當然值得最好的。對吧~我親愛的艾格。」 艾格說:「那當然,全世界加起來,都沒我的安東尼奧重要。」 安東尼奧看似撿到便宜,又裝模作樣地說: 「看來我撿到一個不錯的金主呢,運氣好的話,還能考慮當長期飯票; 唉~如果能在奢華賭場的賭王大賽上,給出更多的籌碼就好了。」 艾格欺壓上安東尼奧的身體,很有威脅性地說:「那要看你的表現囉。」 。
安東尼奧跪坐在浴室的大理石地板上,黑色的長髮披散到地上。 他剛吐出那玩意,嘴巴和物體中間,還牽著一條銀絲。 由於充滿蒸氣的浴室非常溫暖,黃金的出水口還不斷地潺潺流出熱水,偌大的浴室就像蒸桑拿浴一樣。 浴池裡滿出的熱水,還流到安東尼奧跪坐著的大腿邊上,溫暖著男人瘦弱的身體。 艾格挺著腰,讓安東尼奧吞吐他的私處說:「這樣不夠呢,安東尼奧。」 安東尼奧帶著哀怨地眼神看著艾格:「你還想要玩什麼把戲。」 安東尼奧平時是個高大的男人,偶爾才會在私底下,跪或蹲下來親吻艾格的性器。 白瘦的身子骨很是惹眼,俊秀的臉蛋和修長的四肢,完全被一頭烏黑秀髮遮蔽; 艾格看到這樣的安東尼奧,完全忍不住。 少年乳白色的身體精力充沛,精神飽滿地叉著腰說: 「安東尼奧~我手上有你很想要的東西喲。」說著,拿出一盒黑金色的籌碼。 「金錢、賭本、你的籌碼,黑市最高拍賣會的入場卷,你的小提琴。 你最心愛的,上輩子的戀人;帕格尼尼的『加農砲』。」 安東尼奧一手扶上艾格的腰,邊握住他性器的前端,大言不慚地說: 「不是帕格尼尼的遺產,是屬於我的東西。」 他說,世界第一的小提琴家,有著握起音樂界石中劍的自信; 安東尼奧含住少年猖狂的陰莖,吞吐著,說: 「我是那麼完美、只有我才能做到,奏響惡魔的樂章。 哪怕是要,取悅路西法的化身-艾格這種事,小菜一碟。」 艾格驚訝著,安東尼奧難得改口說自己是小惡魔,也許是發現了自己的本性。 但艾格不以為意,繼續調戲著安東尼奧。 艾格不住扶上,安東尼奧覆蓋烏黑秀髮的頭顱,說: 「我親愛的,你真的很擅長這個耶。 我喜歡你消瘦的臉頰,當你全力吸允它時,那很棒。 因為安東尼奧是男人,寬大的嘴巴能完全吞進去,還有空間活動。 你像鯊魚一樣細小的牙齒好可愛,輕微刮著陰莖皺起的皮肉。 你性感的眼眸,和泛起的紅暈,真的很讓人流連忘返呢。」 安東尼奧專注地,啜飲艾格的陰莖流出地汁液, 在含起的濕潤嘴巴內,細緻地舔弄著上頭的皺摺。 但艾格調戲般的誇獎,只得到安東尼奧豎起的中指。 艾格瞇起眼睛,臉上調戲的笑容,幾乎快要裂到耳朵上。 「承認吧,安東尼奧,你就是個擅長口交的婊子。」 安東尼奧有些生氣,他試圖把那東西吐出來,反駁些什麼。 但艾格哪會放任,安東尼奧性感的大嘴巴,離開他興奮的勃起; 少年纖白但有力的繪畫手指,伸出強而有勁的五指,雙手鉗住安東尼奧的頭顱, 碩大的陰莖,幾乎要將安東尼奧口部塞滿出來,男人難受並窒息著。 安東尼奧慶幸,要不是這寬大的嘴巴和粗大的喉嚨,他差點吐了。 他徹底明白了,艾格喜歡男人,他深深迷戀著男色; 身為男人的安東尼奧,能做到那些,女人做不到的事。 直到艾格鮮紅粉嫩的肉刃,直達他的喉嚨,穿過去食道內,來回摩擦著。 安東尼奧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敏感刺激,龜頭來回戳刺著,穿過他的扁條線; 他沒有吐,大概是因為自己還能夠呼吸。 熟黯性事的安東尼奧,當然明白,他知道自己正在被艾格深喉; 被自己養大的碩大陰莖,調戲玩弄著,蹂躪嘴巴和喉嚨深處。 因為艾格是他唯一的男性伴侶,這一切對安東尼奧來說,都深感新鮮。 對於和艾格所做的每件事,都是換以接受方的角度去體會, 他覺得有趣,並且能從中獲得快樂。 說實話他從沒感受過,那麼多快感,只是吞吐著另一個男人的性器, 充斥口鼻的腥臭氣味,鼻息緊貼艾格腹部,他身上獨有的青草花香, 這一切都讓安東尼奧倍感興奮,像是全身都成了敏感點。 安東尼奧感覺興奮,他的喉嚨在幾次戳插後,竟獲得了搔癢摩擦的快感。 那算不上舒適的觸感,竟讓他張著嘴,從喉部到食道口, 顫抖著,獲得了勉強稱得上,喉嚨高潮的反射動作。 那只是一個反射,安東尼奧知道;當他吐出艾格的性器時,他發現自己射了一地。 初次品嚐如此鮮活的快感後,安東尼奧徹底迷戀上了,這番別有滋味的性事。 別人可能覺得這是羞辱,但安東尼奧是個貪婪的主, 黑色長髮的男人,意猶未盡地吐出它,央求著:「艾格,這真棒;再來一次,還要~」 他碧綠色的眼眸瞇起,滿是方才被推擠出的水霧。 絲毫不在乎旁人的眼光,直白的眼裡盡是慾望。 上空艾格滿意的聲音說:「我就知道,你會喜歡它。」 並和安東尼奧,繼續著下一輪的吞吐交接,直至艾格往食道內射出濁白的慾火。 。

他們大概在浴室待了一個半小時吧,艾格拿出了剛剛那個盒子:「還沒結束喲。」 一向很順從艾格的安東尼奧,有些懼怕:「你又要做什麼?!」 安東尼奧喜歡跟艾格做愛做的事,但艾格的癖好不是普通的多; 也許跟他這麼個高瘦的男人,沒有什麼好玩的,他又沒有胸部和厚實的屁股。 艾格平時喜歡撫摸他纖瘦的手指和腿,因為艾格不是一個高性慾的人,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寡欲。 他總是在安東尼奧的身上,尋求感官的刺激。 艾格拿出了一片黑底金紋的籌碼,輕咬了一口,像是拿著一盒塑膠的手工餅乾一樣。 確認了那硬實的口感,艾格俏皮地邪笑著問:「想要嗎?安東尼奧不是最喜歡這個。」 黑色長髮的男人,安東尼奧臉紅著退後了幾步, 身為曾經生活在地下賭場的底層人,他當然太清楚艾格想玩什麼遊戲,那在他們那裡太氾濫了; 但艾格是他目前的金主,總比被不知名的債主抓去玩弄好。 雖然安東尼奧很想吐槽,他這種臭男人通常會被殺掉,裝進麻布袋裡餵鯊魚。 不是每個男人都有艾格這種特殊癖好,喜歡玩弄男人;那通常是女性的下場。 在遇到艾格這麼個,讓他跨越性別界線的偽天使之前,安東尼奧沒想過會有這天。 這下那些漂亮女孩子的待遇,可以用在自己身上了,安東尼奧的思緒逐漸清晰; 在艾格的眼裡,安東尼奧就是那個『漂亮的女孩子』。 這小子喜歡男人,他喜歡年長的安東尼奧,喜歡到了,會對他的裸體,一直勃起硬著的地步。 『好啊,這變態小子,原來想讓我當他的性奴隸。』 回想艾格之前的言行舉止,雖然是以談戀愛為前提,但艾格一直以來的終極目地,都很明確。 艾格想要安東尼奧的身體,但不只是為了性交, 知名畫家的醉翁之意不在酒,艾格只是想徹底地滿足他的各種特殊性癖。 艾格是一個對安東尼奧控制慾很強的人,也許是為了獻祭給繆思女神的奇異藝術,也許施虐欲。 想到自己又要被艾格,當成滿足他性慾的玩具,被這樣那樣地玩弄著,在羞恥的快感高潮中精神崩壞。 安東尼奧的陰莖,就忍不住地向上勃起;他的身體太誠實了,誠實到了無法隱瞞的地步。 安東尼奧很興奮,他很想要被艾格操屁穴和玩弄身體。 而那明顯的潮紅和反應,自然是逃不過艾格的眼睛。 他問:「轉過去,你要幾個?你的極限是多少,必要時可以喊停。」 艾格正思索著,他是不是應該給安東尼奧,設立一個安全用語。 安東尼奧乖巧地趴在浴池邊上,他們的身體都泡在池子裡, 害臊的聲音輕聲地說:「那個…我能要整盒嗎?」 艾格把他們收藏的,超多媚藥潤滑劑,其中一罐倒在手上, 假裝指責地說:「嘖嘖嘖!安東尼奧,你太貪心囉。」 安東尼奧把他先前贏來的點數,全部拿去換這些粉紅色的助興小瓶子。 由於他之前的名聲就已經夠放浪了,沒人懷疑他又想要跟哪個姑娘玩玩。 但世人萬萬沒想到,安東尼奧是要用在自己身上,讓艾格隨意玩弄自己的身體。 這回換做安東尼奧有新主人了,這實在新鮮又刺激,不是嗎。 在安東尼奧的身後,艾格把沾滿濃稠潤滑媚藥的手指,戳進他後面的騷洞裡。 那心理快感,很快就讓安東尼奧發出浪叫,但艾格只是增加著手指, 一邊摳弄著他腸壁裡凸起的前列腺,急躁又粗魯地試圖擴張。 安東尼奧握緊拳頭,身體在股間的手掌撥弄中顫抖,他試圖勸解: 「哦!噢吼~不要、太激烈了,艾格,沒有動那麼快過。不要摳,我會…
艾格漂亮的臉蛋和他冷淡地聲音,貼在安東尼奧長髮遮蔽的耳邊,陳述: 「你會高潮、你會像種馬一樣射出來,射在我浴室的地板上。 然後你會受不了地,肚皮朝上,躺在冰涼的地板,求我操你。」 比起他快速撥動的手指,艾格的語言,更讓安東尼奧感到刺激,
他感覺自己要在耳邊溫熱的磁性聲音中落敗。
雖然艾格總是說,自己除了繪畫啥也不會,但安東尼奧總是可以發覺他其它的天賦。 比方說,艾格似乎很意外地擅長這個,也許跟他驕傲得不可一視的性格有關吧。 安東尼奧不常玩這種,誰調教誰的遊戲,他只是很常聽到。 如今的親身體驗,他只想說:『老天!這真棒。』 怪不得總有人,會為了這些特殊體驗,花好幾個金幣買帳。 「啊啊啊啊!!」安東尼奧終於因為前列腺高潮而射精,他確實射得很多, 但這相比艾格接下來要做的事,遠遠不夠。 安東尼奧感覺有硬物抵著他的屁股,雖然他比較想要艾格炙熱的陰莖。 但安東尼奧試圖享受這個遊戲,就像他總是享受人生裡的各種遊戲。 。

「第一枚喲。」艾格說著,把那枚像餅乾那麼大的籌碼塞進去,安東尼奧又騷又色的後庭。 對方明顯地做出興奮的反應,安東尼奧蒼白纖瘦的屁股,反射性地抬高,那視角在艾格眼裡看起來,就像是迎接。 第一枚籌碼很快就進去了,那堅硬的觸感,被夾在在安東尼奧的直腸裡, 對方滿臉的紅暈和淫蕩的眼神,顯得安東尼奧又因為屁穴被物體侵犯,感到非常舒服。 艾格把東西推到裡面,直到被菊瓣完全吞沒。「嘖嘖嘖!真是個淫蕩的小騷貨。」
艾格實在很想再度幹進去那騷穴,瘋狂地頂弄安東尼奧淫蕩的肚子。 但艾格忍住了,為了掩飾自己的焦躁,他還沒等安東尼奧反應,又塞了第二枚、然後是第三枚。 有三枚擺放不規則的籌碼,在安東尼奧的直腸裡面,他艱難地忍耐著,那種奇怪的觸感。 臀部因為不適,而左右扭來扭去的樣子,看在艾格眼裡更是淫蕩。 艾格忍不住拍打安東尼奧扭動的臀部,邊說: 「安東尼奧果然超級色,很喜歡籌碼是吧,這個你都舒服,丟不丟人。」 強忍快感的安東尼奧,替自己辯解:
「沒有的,不是。我不是那樣的人……
實在是,艾格,這個東西硬硬的,在裡面好奇怪啊。」 安東尼奧的腸壁夾著幾枚籌碼,在艱難地適應著。 艾格真的會有點嫉妒死物,他假裝慈悲,疊了一疊籌碼在手中,對安東尼奧說: 「我知道啊,安東尼奧的雌性屁穴,最喜歡又大又粗的棒狀物了,我再給你弄個長一點的大屌喲。」 他的那一疊籌碼大約十來個,從安東尼奧後庭被撐開的孔洞裡,直直地塞入一整疊。 黃黑的籌碼緊密排列著,立刻就進入塗滿黏稠媚藥的腸子裡, 男人像是被陰莖插入般,渾身僵直,咬緊牙關,滿臉寫著舒服。 安東尼奧屁穴裡堅硬的塑膠籌碼,把後庭撐得很開, 菊瓣被撐開到極限,看起來有點痛的樣子,艾格預感到安東尼奧快要高潮了。 那個白皙瘦窄的屁股,只看得到後庭敞開的大洞,和塞滿的籌碼面版精緻字樣。 這種籌碼是傑克說的,要寫上賭徒或是金主的名字,貴族的則用家徽,用於賽後還債的辨識用籌碼。 那上面的家徽畫著獅子,艾格懊悔著,怎麼不是他『艾格-瓦爾登』的名字。 因為腸道裡面,原先擺放得不規則的籌碼,反而被推直了,安東尼奧比較沒有感到不適應。 除了就是有點撐,又寬又硬的圓形觸感,惹得他很想嚎叫, 但是礙於不是艾格的身體部位,實在有些沒面子,他勉強憋忍住了。 但艾格看到安東尼奧,眼角掛著淚水,陶醉地趴在浴池邊的地板上,喘息的臉紅表情, 像是無聲浪叫著:『好大唷、好粗唷、又硬得不行,撐得人家好爽,再這樣下去要高潮了。』 安東尼奧嬌媚的神態,像是明確的指標那麼好解讀。


如往常一樣,艾格要求安東尼奧,跟他做那種事。 當然是張嘴接受,艾格射精完之後的尿液。 「快點。」 艾格左手捧著自己的生殖器,微挺著腰,對準了安東尼奧俊美的臉。 起初安東尼奧有點反抗, 他的後庭塞滿了籌碼,堅硬的塑膠塊堆疊著,擠壓他腸壁裡凸起的前列腺, 使他後庭的屁穴,過於飽滿得不停顫抖,擁擠得都快射出來。 安東尼奧被填滿的屁股,來自直腸至下腹內的飽脹感,讓他舒服得快感連連, 平日欲求不滿的飢渴火山口,因過於填充,而被摧殘得不斷顫動。 在被極度羞恥中,卻洋溢著快感、與幸福感。 在艾格的性羞辱遊戲,與尖銳的注視下,安東尼奧滿懷感激地,張開他寬大的嘴。 他太喜歡被艾格蹂躪玩弄了。 安東尼奧一直都很喜歡籌碼,尤其是在高級的賭桌上,每一枚都價值連成。 在賭場上安東尼奧收集它們,甚至是在艾格羞辱自己的時候, 將那些黃澄澄的金子代表物,塞進他永不滿足的消化系統內, 直腸連接著腹部,雖然還有一點距離,夠他爽得了。 直到金黃色的尿液,從艾格的性器中流洩出來, 安東尼奧不禁張嘴向前迎接,任由騷臭的汁水,澆淋在他的下顎,灌溉他的靈魂。 混合著濃稠精液的金黃色尿液,味道很濃重,但是安東尼奧很喜歡。 他翹起的陰莖,不斷承認自己喜歡喝尿, 喜歡從美少年奶油色的雞雞那吸尿來喝,還要老實地吞下去。 喜歡被艾格用飽滿的肉棒,對臉蛋和頭頂,澆淋那恩賜的聖水。 艾格刻意地把龜頭往上撥,讓賜予著晶瑩剔透金黃水份的弧度, 把金黃色尿液,澆淋在安東尼奧引以自豪的烏黑長髮上。 髮梢上的臭味,像是要包裹他的自尊,新鮮的熱度,又像是溫柔的擁抱,
要將安東尼奧的大腦推向高潮。
前後的刺激,已經讓安東尼奧的肛門到達極限, 緊縮的腸壁,不斷推擠著塑膠製的籌碼, 裡面太滿了,舒服的滿溢感,已經讓安東尼奧的屁股時刻都在顫抖著, 忍耐著內部硬物,用力推擠前列腺的暴力刺激。 後方的籌碼不斷被推擠出來,意圖撬開緊鎖的肛門, 安東尼奧的快感和高潮,已經到達爽度的極限。 他嘴裡的長舌頭,不斷地舔弄著,艾格尿出的溫熱水分, 後門近乎擠出塑膠籌碼的時候,強力緊縮的肉瓣又把那些折磨他的最愛之物推回去。 就這樣,在腸道的拒絕推出,與肛門的不斷推拒之下, 成疊的塑膠籌碼,像是盡力模仿著性愛抽插的效果。 安東尼奧大量的精液,從勃起噴洩而出,像是直接被肉棒操射。 高高在上的艾格,頭頂就是日光燈, 照耀得他半長的紅髮,刺眼得就像天使或上帝的光環。 就像是挖出安東尼奧的羞恥一般,宣判著他的罪名: 「安東尼奧,被尿射了喲。」 再度被艾格,玩弄得骯髒不堪的安東尼奧,卻感覺如釋重負: 「啊,對不起…實在太棒了,我直接去了。」 艾格嘲笑著問,解放後的舒爽讓他感覺很好:「是去了而已嗎。」 安東尼奧跪在浴室的地板上,不知羞恥地道著歉,他的精神已經到達臨界值了。 「啊,不好意思,因為太溫暖了,我直接用屁穴雌性高潮了; 邊被艾格尿尿,舔著尿,用屁穴像女人一樣,大量潮吹著高潮了。 屁股裡面,已經太滿了,被許多籌碼堆積出來的快感,毫不留情地就讓我高潮射精。」 安東尼奧又舔了舔唇,嚐著幸福的鹹味,脖頸上滿是剛才的尿液,渴望地說: 「求你了,把籌碼挖出來;操我,像要把裡面鑽壞一樣,狠狠地操我欠上的屁股。」 腸道內硬物推擠的感覺,明顯比不上被艾格的肉刃來回撞擊的快感啊。 完全不夠。 可是艾格說:「不行,就放在裡面;我再推進去。」
艾格覺得很不爽,他並沒有因此而感到興奮,只有嫉妒。 像是要競爭著什麼,艾格把陰莖砥在屁穴內籌碼的面上。 說:「那接著用我的,也塞進去,一起做愛吧。」 本來還在恍惚中的安東尼奧,聽到嚇得幾乎是整個人要彈起來: 「艾格,不要!你瘋了。」 但已經進入瘋魔狀態的艾格,沒給他反抗的機會, 往後抓住安東尼奧的手臂,下盤往前頂就要推進去。 安東尼奧直叫不要:「裡面已經太粗了,不要再插進來!!」 其實安東尼奧覺得跟艾格做愛很可怕,可是他最後又總是都很爽。 隨著艾格陰莖的推入,那些籌碼更往深處裡去;
雖然速度很慢,但安東尼奧臉色鐵青,強硬地忍耐著痛苦。
『痛死人了,又是從來都沒有撐開過的地方。』 他不斷在心裡抱怨,艾格這個小變態,一天到晚的花樣多。 彷彿非要把安東尼奧的消化系統玩了個遍,搞到他腸穿肚爛為止。 當然,那是有極限的,不到幾秒很快就頂到底部了, 畢竟能撐開的腸道,也就接近肛門那麼一小段, 要往裡面塞的話,不見血是不可能的。 安東尼奧抱怨著艾格總是想直達底部:「太深的話,會有便便啦! 只有清外面艾格可以去到的地方,你是不是想戳我的胃袋啊? 瘋了嗎,雖然男人年輕時都會有不切實際的妄想,現在的小鬼真的是。」 艾格因為不能放進去,而失望地退了出來。 他拿起旁邊的蓮蓬頭,沖他勃起得很痛的陰莖,邊毫不在意地說: 「如果有便便,那就沖掉啊,反正這裡是浴室。 我又不是很在乎,說實在的,很想看安東尼奧大便的樣子啊。 話說,安東尼奧會大便嗎。」 安東尼奧立刻巴頭阻止他繼續瘋下去,雖然安東尼奧的可接受度很廣, 但是有時候,艾格真的是讓人很想把他捏死,再忍耐也是有限度的。 「那是因為,在艾格面前總是清乾淨的,我當然會大便啊。」 艾格毫無悔意的說:「那可以看嗎?」 安東尼奧簡直都要暴走了:「不行。」 安東尼奧緊張地看著,艾格垂下頭的樣子,他真的很怕艾格會哭, 對方卻只是說:「那安東尼奧,把籌碼拉出來給我看。」 這下換安東尼奧要翻出維多利亞式白眼了,男孩子嘛, 提出一點色色的要求是很正常的,反正事情不要再奇怪下去都好。


因為艾格奇怪的操作實在太多,安東尼奧覺得很尷尬:「你可以不要一直盯著我看嗎?」
一邊想著自己現在到底在幹嘛,為什麼要從肛門裡生東西出來給別人看。
現在的小鬼真的是超級超級好色,艾格感覺長歪了以後很不得了。

艾格死盯著他的屁穴,像往常那樣認真,一點正常人該有的尷尬都沒有。
好像好奇的小學生,在盯著母雞下蛋一樣。

安東尼奧忍耐著尷尬和羞恥,很努力的想要把腸道裡的東西擠出來。
瞧見艾格竟然在望天,還四處張望,似乎在想什麼事情的樣子;
安東尼奧立刻說:「艾格,你敢現在拿出畫具,我就立刻跟你分手。」

然後非常好猜的變態小伙,還很失望地說:「噢,好啦。」
但他的手指一直在筆劃,安東尼奧感覺緊握的拳頭都要出青筋了。

「啊!啊啊!!這個、實在是!!!!」
就在安東尼奧,好不容易把腸子裡的那一疊籌碼推出來,
堅硬的籌碼,齊刷刷地刮過裡頭凸起的前列腺,他果然達到高潮了。

後方的艾格還是趣味富饒地看著,但是安東尼奧說不可以畫畫。
他只能用猥瑣的眼神紀錄下來,安東尼奧不管被幹什麼,都超級色情的樣子。

說實話艾格又想做了,他沖洗的陰莖一直沒有消下來,
安東尼奧說年輕人可以精力旺盛,就算安東尼奧已經達到他自己的高潮,不想做了,艾格還是不想叫停。

因為剛才弄得太深了,剩下的在腸道深處,那確實不好挖出來,
艾格自告奮勇地幫忙,不斷摳弄著裡面,一邊擠壓著安東尼奧的屁股,
在安東尼奧忍受不住的叫聲中,好不容易才夾出來。

他說:「以後不準這麼玩了,拿不出來怎麼辦,很麻煩。」

艾格秒回:「可以叫醫生。」

安東尼奧氣得抓起浴巾,他不想再陪艾格玩了:
「你敢叫老傑挖我屁股,我就跟你分手,然後我去義大利,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我!!」

艾格雖然搞不懂安東尼奧為什麼生氣,但見他蹲在地上,
哀怨著自己幹嘛蠢到跟艾格交往,他就覺得很過意不去。

艾格連忙上前去安慰安東尼奧:「好嘛~你不喜歡以後就不要做了。
這樣當然一點都不好玩;剩下的,我們去床上做。」
艾格只是心疼他腫脹的陰莖,都沒有被用到,應該跟他老婆連在一起恩愛纏綿才對。

安東尼奧似乎只是被安慰幾聲就氣消了,但他還是非常在意艾格的行為控管。
「下次再發神經,就真的不陪你玩了。」只是這樣說。

事後,他們玩完當然是要把籌碼,一枚不差地全摳出來。

艾格告訴安東尼奧:
「雖然都會洗很乾淨,如果嫌髒的話,我可以再給你另一盒籌碼。」

安東尼奧不知道中了什麼邪,他回:「不要,就這副!」
就是它了,安東尼奧的決勝幸運籌碼,最好都只是擦乾不要洗。

那賭局上,什麼髒東西沒有,女人紅內褲反穿,男人在鞋底滴兩滴屍油;
什麼不乾淨的魔神仔通通都有,儼然是一座,各路神佛的死鬥場。

然後兩人沖洗了身體準備到床上之前,艾格還是說,要幫安東尼奧吹頭髮。
結果頭髮真他媽長又多,乾脆半乾著就直接上了。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十幕《賭王大賽》艾格-瓦爾登 x 安東尼奧

到了比賽那天晚上,安東尼奧穿了往常的的華服,
身邊跟著一群被艾格指派的侍女,終於再次下到了地下貧民窟的黑市。

維多利亞時期的倫敦,冬天滿佈濃霧,地下道裡的天卻很冷,
那裡是建設簡陋的貧民窟,黑暗濕冷、龍蛇混雜的地方,而安東尼奧的出生地就來自那裡。

由於跟艾格的私生活過得太激烈,他原本就瘦弱蒼白的臉色更加陰鬱;
看起來像生病那樣,仍在女僕們的簇擁下苦撐。

但這次,有了一群女僕,把他當姑奶奶伺候照料,他的狀況明顯好多了。

比他矮小很多的女僕給他倒來桂花茶,帕蒂還在他的長大衣袖子裡塞滿暖水袋。
安東尼奧知道自己替她們遭罪,她們肯定會回報的。

但是瓦爾登宅邸裡的真相,真的不方便外揚,安東尼奧讓她們噓聲:
「我知道妳們各種原因,恨不得好生伺候我,但不要這麼明顯好不好。」

安東尼奧提醒她們說:
「我在外面至少還是個男人,不會挨兩下板,屁股就裂開,沒那麼弱不禁風的。」
安東尼奧刻意用暗號說得很隱晦。

小梅,就那個矮小女僕的名字,看著安東尼奧的眼神,心疼得都要流出淚來。
「對不起,我們自己好賭,還要連累你替我們糟罪。」
安東尼奧到這棟無聊的宅邸來,只是個契機,
就像帕蒂那樣,維多利亞時代幾乎人人都會賭錢。

尤其是像安東尼奧這樣出身貧民的孩子,賭博是唯一的解藥。
在當時的維多利亞環境,賭博是貧民的解脫,富人的奢侈。
是調劑身心、逃避現實的唯一良藥。

帕蒂咳聲制止:「好啦~別說了,少奶奶替我們『挨板子』的事情,不要四處張揚。」

安東尼奧使勁讓她們噓聲,請她們務必要保守這個秘密。
但她們仍然在嬉嬉鬧鬧的,安東尼奧勸解說:
「不要在外面叫我『少奶奶』,像往常一樣叫我安東尼奧先生,就行了。」

安東尼奧覺得頭疼,雖然跟在艾格身邊的貼身侍女,是負責輪流守夜的人。
她們不過就是五到六位,跟艾格本人比較親信的女傭,
才知曉安東尼奧跟他們少爺,他們兩男人之間的事。

但是深思熟慮的安東尼奧,心裡正打著算盤,思索著,要怎麼封住這五六個姑娘家的嘴。

美男計色誘已經沒用了啦,她們還管自己叫『少奶奶』呢!
沒準把安東尼奧,當成了閨蜜姊妹一類的存在,
雖然這樣也比較省事,安東尼奧不喜歡,已經跟艾格交往了,還要面對無盡的女性示愛。

為了自己的面子,也是為了艾格的聲譽;他倆搞同性戀的事,一定要把路人的口封住。

。 

結果他才一轉頭,就看到艾格跟他師兄-傑克,以及傑克的同居男友,從同性戀酒吧走出來。

安東尼奧氣得,差點把手上的酒杯丟過去,他在遠處怒吼艾格:
「結果你這傢伙完全沒有要隱瞞的意思,我不管你了啦!」
因為安東尼奧一直以為,雖然艾格的性取向獲得父親的默許,
但若艾格太明目張膽的話,瓦爾登大公會處罰他的。

畢竟他這種名聲狼籍的花花公子,還是來自下游躍升的鯉魚,不過是富人社會的過客,怎樣都無所謂。
但艾格可是貴族,還是上流人士裡面,比較接近頂流的藍血貴族。

看到艾格一直和傑克分享男男愛的小黃書,安東尼奧真的覺得心累。
他衝過去問著本人:「我就不明白了,你還真的無所謂嗎?」

艾格穿著一身白色的新訂製西裝,橘紅色的頭髮紮起小馬尾,
將瀏海撥到腦後,看起來既乾淨利落又帥氣。
其實艾格也不矮,170的身高,已經高過很多女孩子;
雖然跟人高馬大的,安東尼奧或傑克他們比起來,還差得遠去。

安東尼奧發現,艾格的髮色真的很像夕陽,他有著英格蘭貴族棕紅色的頭髮,
在地下世界的霓虹燈光下,髮尾顯得像透著一圈金橘色的光暈。
平時都戴著畫家的帽子,所以安東尼奧沒有注意到,原來艾格是紅頭髮嗎。

平時由於帽子的陰影,和艾格脫衣服的時候,通常都睡了,昏暗的燈光下他沒有注意;
安東尼奧一直以為,艾格的頭髮是深棕色的。

安東尼奧看得愣神,正妄想著他們生的孩子,
頭髮會是紅棕色還是黑色,是義大利血統還是英格蘭。

艾格已經笑了出來,他說:
「沒關係的啦,沒有人敢說我什麼;這樣正好,沒有女生會來煩我。
倒是你,安東尼奧,你好像很在意啊。」
艾格是個高傲又愛吃醋的男人,他的臉色又沉了下來:
「做我的男人,這麼讓你感到丟臉嗎;為什麼不敢跟別人說。」

安東尼奧腦內做了幾秒思考鬥爭,想想也是,反正他安東尼奧就生性放浪,
要交幾個女朋友就交幾個,男孩子有什麼所謂;
愛給誰包養、給誰包養,管他安東尼奧的新金主是誰。
嘿,各位請看,我的新金主,是妳們這些婦女的白馬王子『艾格-瓦爾登』,這真他媽風光。

艾格又長得那麼可愛,不會被人發現的。
安東尼奧只有在意,被黑市裡的老仇人,發現是他被艾格壓在下面,當女人玩;
肯定會狠狠嘲笑自己一番,那對他之後賭博的氣勢不利。

想到他們兩個纏綿的畫面,就讓安東尼奧滿臉通紅,以往他對別的女性情人就沒什麼波瀾。
肯定是因為角色交換了,他現在只要靠近艾格,就心跳加速。

安東尼奧妥協了,決定和艾格牽手走在一起,當然是他主動牽的。
總覺得他們需要好好談談,安東尼奧能感受得到,對方不只是換了個,從未見過的新造型而已。
艾格渾身都散發出,肉眼可見的酸臭醋意,安東尼奧說:
「沒什麼,我會永遠愛著你的,艾格;你不需要那麼沒有安全感。」

不同於他身高的氣勢驚人,艾格冷傲的聲音說:
「哦,你現在知道我是個善妒,又愛吃醋的男人了。」

安東尼奧覺得無奈,他歎氣陳述到:
「你不只是善妒,還控制欲極強,你非得把我當成性奴隸,囚禁起來玩死不可啊。」

艾格捏緊了安東尼奧握著他的手:「正是,死在我的囚籠裡不好嗎。
畢竟你是一隻,有著黑色羽毛的大烏鴉,那會是很值得收藏的藝術品。」

被牽著的安東尼奧,渾身都緊糾了一下,像是艾格緊緊捏著他的心臟。
該死,安東尼奧現在就想被艾格原地佔有,
操到雌墮高潮絕頂升天,舒服地爽死在艾格讓人窒息的懷裡。


黑市建造在,繁華倫敦地底下的貧民窟之中,
在那深處,卻是富人們無法無天的奢華樂園。
安東尼奧就生存在,這極其諷刺的不法地帶中長大。

他是義大利血統的半個孤兒,母親很早就病逝了,
和其它的貧民小孩一樣,由這個街區僅存的良心養大。

和所有害怕貧窮的苦難人一樣,安東尼奧非常重視生活品質,
渴望奢華,不僅僅是求個溫飽而已,他還夢想要成為人上人。

和籠子裡的金絲雀不同,野鳥是在嚴苛的環境裡,萬裡挑一的生存高手。
那是溫室裡的花朵,艾格無法理解的苦難,而它,造就了安東尼奧;
弱者的極盡貪婪、強者的弱受強食,那是艾格難以想象的廝殺獵場。

墨綠色的賭桌由漆黑飾邊,那是犀牛角包裹的決勝場合。
絨布的綠色是地下永遠見不到的青草地,光滑的桌面是輪迴冥河水的顏色。

安東尼奧在夢想中,用他的眼神,彷彿靈魂趴伏在桌上,
大方地張開雙臂擁抱,撫摸著那桌面,拉琴的手指滑過凹凸起伏的標線貼紙,
眷戀的眼神,幸福而又飢渴地舔舐著賭桌。

它的寶貝,那東西承載著安東尼奧的美夢。
你的人生可以一帆風順、可以崎嶇不平,就因為它。
因為賭桌是夢想製造機,也可以是毀滅人生的收割機。

安東尼奧在華麗的燈光下,於聚光燈下張開雙臂,高喊:
「來吧!讓我們開始這奢華的造夢。」

明知浮夢虛華,幻影終成空;
卻像爭相搶食的金魚,沒有人會拒絕,這唯一力爭上游的機會。


這是安東尼奧的美夢,在時間停止的瞬間,所有的人都是定格的。

他輕輕走向人群中穿著白色西裝的艾格,他碧藍色的大眼,像人偶一樣發怔地瞪向前方。

安東尼奧穿著一身華麗的酒紅色,大長外套的西裝。
他一把拉過艾格的手,將他拉向賭桌前的空地,宛若舞池那樣。
將定格的艾格當作他的女伴,輕輕地拉起他,在場中央的聚光燈下跳舞。

安東尼奧說,這是他的幻想世界,所有的一切都明碼標價為,安東尼奧的所有物。

他坐到賭桌上,聚光燈下,那墨綠的桌面如池水,
映襯得安東尼奧身上的酒紅色大衣,如他的酒水般萬紫千紅。

安東尼奧享受著這居高臨下的一刻,彷彿他是賭場裡的皇帝。

而看著面向的艾格,安東尼奧把雙手撫上,他如人偶般僵直的臉蛋。
說著情話,像在艾格的臉上輕輕地吐息:
「我曾經想擁有這一切,金山、銀山、華麗的珠寶、高級的訂製衣物,和如山川河流,源源不絕的美酒。
我曾想著一人獨佔;但是,現在,我更希望你做我的國王。」

安東尼奧把在他的幻想中,逐漸清醒的艾格,拉向自己。
他在墨綠的賭桌上往後仰躺,並說:「我想把這一切贈送與你,也將我的全部都給你。」

說著,那幻想世界的艾格,將身子介入安東尼奧的兩腿之間。

像是與他神交,如果這也是艾格的精神的話。
但不是,這只是安東尼奧個人的性幻想;他不應該在下過了那麼多媚藥後還喝酒的。
賭局使他亢奮,也會使安東尼奧的慾望和貪婪,同時漲到最高點。

艾格身穿一身潔白的西裝,襯得他枚紅的膚色很粉嫩,
一頭深色的半長紅髮梳到後方,並在髮尾紮著一個小辮子。
艾格放下了,他剛從同性戀酒吧,端出來的雞尾酒,萊姆色的倒三角型酒杯,艷紅的櫻桃。
插著頗有異國情調的小紙傘,靜置在深綠的撲克賭桌上。


艾格其實很討厭賭場,他對賭博沒興趣;
應該說,『艾格-瓦爾登』對這世界上的所有事情,都沒興趣。
他只在乎『藝術』,而藝術是抽象的,是美的詮釋,亦是惡的寫照。

安東尼奧在賭桌上看起來很開心,艾格將這認知為藝術;
他靜靜地坐在觀眾席,欣賞著安東尼奧真正的瘋狂。
那模樣,要比他們夜裡在床上時有趣多了,不是嗎。

艾格轉動手中倒三角的高腳杯,裡面是萊姆調酒。

萊姆酒是源自英國大航海時代的作品,艾格喜歡它。
殖民奴役來的蔗糖,工業發達的製糖產業,所遺留下來的邊角燃料;
那所有一切征服的產物,濃縮成一小杯佳釀,彷彿象徵著英國日不落的偉大。 


賭桌的中間站著僵直的男性荷官,
他的兩隻手臂支撐在桌面上,英氣堅毅的眼神,左右環視觀察著場地。

而這裡卻是賭博時刻,一個暫時靜止的時間,
安東尼奧的幻想世界,只要他想,這一刻也可以靜止為永恆。

荷官的旁邊,坐著一個黑直長髮的日本女性,安東尼奧的死敵。
地下世界幾乎都是有色人種,從紅蝶夫人到中國人的倆兄弟,
這裡的東方面孔可從沒少過,少女明顯是從異國來旅遊的而已;
哪裡有賭局,她就哪裡去。

更何況,這地底下所舉行的,是英國賭王大賽。

坐在賭桌上的安東尼奧,帥氣地轉身劃過空中,一手指著他討厭的那個女人。
他男人低沉的嗓音說著:「妳!妳這個女人,今天這是我,安東尼奧大爺的場子,我絕對不會讓妳破壞的。」
安東尼奧是全英國最頂尖的德州撲克贏家;又怎能讓另一個賭徒,搶了他的鋒頭。

日本女人瀏海齊平,銅得發紅的黑色眼睛,無神地望著前方。
並沒有意識到安東尼奧的敵意,誰知道她的腦內世界,又是怎樣一幅光景。

高挑的日本少女,臉上掛著一抹淺笑,
身上仍掛著奇怪的金屬辨識牌,因為某些變故,似乎是她來此的主因。

她神秘的就像蒙娜麗莎,似笑非笑,彷彿在詠唱著她的招牌台詞:
「賭啊,來賭啊!大家一起墮落至那狂賭之淵吧!」

。 

安東尼奧跟艾格平日裡,同進同出,一起吃飯、一起洗澡、一起睡覺。
他們住在一起,大概三天一小炒,五天一大炒。

安東尼奧原本就是一個性慾很強的男人,他的小男友才19-20歲,
正值年輕力壯的年紀,艾格平時就對探索性事好奇得很。

艾格正在等待他的,維多利亞式成年禮,好繼承家產。
同時他也會從公爵之子,進化到下一任公爵。

而安東尼奧年少有成,他今年也不過27!
他只是對女性有些索然無味,轉而愛上另個年輕小夥子而已。

隨著對手們紛紛入座,安東尼奧的思緒,還停留在他腦海裡的綺麗幻想裡。
安東尼奧多想,拜託上帝給他們多一點時間,他是一個貪婪的魔鬼!
他是多麼想坐在那賭桌上做,可惜是公共場合。

安東尼奧幻想自己坐在那賭桌上,讓艾格褪下他的褲子,然後他們交媾。
在該死的,如木偶般安靜的對手們面前,瘋狂地沉溺於性愛。

然後,聚光燈打向他的頭頂,荷官說:「安東尼奧先生,你在聽嗎?」

『我他媽喝了一瓶春藥和三瓶酒,你問我在聽嗎?!』
「當然。」安東尼奧回答,座位上的他有些微醺,底褲也濕得可以。

維多利亞女王欽賜貴族特務,作為安東尼奧的貼身女僕,
帕蒂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,連忙使個眼色讓女僕同事們過來。
這五個女性穿著華麗的禮服,是符合賭博比賽的正式服裝,
她們濃妝豔抹,像極了下了班的舞孃或名媛。

連忙圍在,選手安東尼奧的身邊,分別替他記下對手的名字,抄下荷官宣布的規則。

帕蒂側坐在安東尼奧右前方,的墨綠賭桌上,當荷官詢問,她回答:
「我是安東尼奧先生的情人,有什麼問題嗎?」
替皇家從事諜報工作七年,她特別擅長臥底,和裝扮成別人。

安東尼奧也是一個善於逢場作秀的人,
當眾女僕們圍繞在安東尼奧的身邊,搭著他的肩膀,朝荷官揚起自信的笑容。
這套流程,如行雲流水。

「唉...」荷官嘆了口氣,安東尼奧選手,這次腳踏五條船,也不關他的事;
賭桌上,什麼排場沒見過。

安東尼奧還在慌張地觀察,他的新金主。
艾格-瓦爾登坐在賭桌的前排某一側,身旁圍繞大量女僕和保鏢;
貴族面前的木桌子,擺滿堆積如山的籌碼,好幾個行李箱全是現鈔,
備妥他的加注用賭金,他這才放心下來。

高大但大眾臉的荷官,開始一一介紹起賭桌上的成員:
「這位是天才機械少女:特蕾西,黑市情報商人:諾頓-坎貝爾,幾位勳爵子爵,和律師:弗雷迪-莱利。」

安東尼奧早就厭倦那些熟面孔了,尤其諾頓更是長年混跡黑市的老奸商。
平凡人的賭術哪能跟自己比,他認為這些人都不足為懼。

直到荷官開始介紹種子選手:
「賭王大賽的常勝軍,安東尼奧先生。嗯~跟他帶著的一堆女性情人團,或粉絲什麼的。
雖然安東尼奧先生很常贏,但他更常輸;贏來的彩金通常都會拿去還債,每次都打平。」

荷官說著,而現場觀眾席爆發出名媛貴婦的尖叫聲,紛紛呼喊著:
「安東尼奧~看我;我也可以包養你啊!!好帥啊、看我這邊。」

面對這種靠臉吃飯的暴動,荷官早已習以為常,只要她們能替安東尼奧還錢,都無所謂。

場邊的VIP席位上,身為金主身份的艾格皺了下眉頭;保鏢趕緊上前關切:「少爺。」
艾格連忙喝了一口雞尾酒,佯裝鎮定地說:「我沒事。」

安東尼奧唯一擔心的,是那個日本少女,幾經裁判介紹:
「這位是代替某間賭博學院,來參賽的選手。」

面目猙獰的安東尼奧,叼著他的拇指,咬牙切齒,他知道這個女人會來;
她是賭博中的天才,排名也算是當代佼佼者,是個十分棘手的存在。

黑長直髮的日本女人刻意低調,只是乖巧地在特留席上坐下,禮貌地感謝服務人員。

梳著背頭的荷官,抬起戴著白手套的右手,命令道:
「賭局開始之前,籌碼都給我洗乾淨了!!
我管你是玉皇大帝鬥冥王黑帝斯,還是阿修羅尊者,什麼魔神仔都別想給我鬧事!」

女僕們面面相覷,他們知道安東尼奧帶來的籌碼發生了什麼事。
但那些籌碼,都紛紛被投進去洗幣機裡,反覆多次地清潔。
避免有人想在上面塗經血,還是屍油什麼的,這可是公正的比賽。

賭桌上的安東尼奧臨危不亂,只是低聲邪笑:「Demone!」
他的王牌,一個血紅色的惡魔立刻出現在安東尼奧的身後;
但除非擁有特殊的觀察視力,比如靈媒,否則根本不會有人發現。

惡魔契約,是簽訂在本人身上的。

。 

維多利亞時代的倫敦,大約在1850年之際。
人們大量從周圍城鎮和村莊搬到城市,
也就是一群窮人夢想著發財致富、卻只能勉強生存下來的地方。
骯髒、喧鬧、疾病和犯罪籠罩在老鼠滿布的街道上。

不過,這個維多利亞時代的場景裡,還存在著另一面。

地下世界畢竟是權貴在貧民窟上築起的樂園,
貴族是可以下來當監督的,比方艾格用得是爸爸,瓦爾登大公的公爵名義。
而他因為私人情愫,包養安東尼奧,作為金主身份,為參賽者的後盾提供資助。

世人以為安東尼奧是艾格的音樂老師,名義上他是去瓦爾登家教小提琴的。
人們疑惑著,他們友達以上的忘年之交,為何需要砸此重金,陪著安東尼奧賭上身家財產。

諾頓抖了抖鼻子,鼬鼠能嗅出其中奧秘,
安東尼奧不只跟艾格是單純的友情關係,他肯定付出了一點特殊的『代價』。
比方說,拿他的美色做誘惑,以肉體償還,對這年輕的變態藝術家,也付出些露水情緣。
那對於浪跡天涯的安東尼奧來說,肯定不是個事。

畫家會出現在黑市,本就是個奇葩。
艾格-瓦爾登這傢伙,一看就是個沉迷男色,追求藝術極致的那種類型。
諾頓撇見艾格手裡拿著酒吧的雞尾酒,竟毫不避諱。

諾頓也先喝了一口,面前的熔岩調酒壓壓驚,澄橘的酒精上,插著淡紫色的小傘。
算了,反正這裡是黑市,諾頓看他們就像甲甲看甲甲,那麼敏銳。

尚在狀況外的特蕾西,對男女關係複雜的安東尼奧很反感。
她不喜歡,安東尼奧將女人當作戰利品似的,讓她們陪伴在左右服侍。

因為特蕾西並不知道,
她們本來就只是艾格家的侍女,正在服務她們性別為男的大少奶奶。
她們家少爺是獨生子,所以這是唯一的尊夫人。

被喚作小梅的侍女,焦急地用乾淨毛巾,擦去安東尼奧額頭上的汗水,問說:
「您沒事吧?狀況看來很不好,一直瘋狂的盜汗。」

帕蒂則是量了量他的體溫,提醒道:
「少奶奶不是個會對賭局緊張的人,畢竟他可是一個人就打敗了我們全部。」
又問安東尼奧:「您今天吃了什麼東西嗎?少爺讓你不要喝太多酒的,肯定混著什麼吃了。」

「禁藥而已。」安東尼奧回答,他稍早之前還在跟艾格廝混。

眾女僕們小聲驚呼:「什麼?!」意外安東尼奧說得如此自然。

帕蒂咬牙切齒地壓低聲量:「你是說,你今天要比賽,我可不管比什麼。
你還讓少爺給你亂餵藥不成?還是說,那是你自己喝的。」

安東尼奧小聲抱歉:
「我本來要餵艾格,誰知道給他反將一軍,那小子城府真深。」

帕蒂更怒了,她差點翻白眼:
「你竟然敢當著我的面說,你要給我們家少爺餵禁藥。
安東尼奧先生,您的腦袋到底是什麼做的啊?」

嬌小的那個女僕小梅說:
「你別怪他了,我們家少爺自己是什麼糟糕的性格,妳還不知道嗎。」

安東尼奧指了指他面前的紅酒說:「喝嗎?」
以此表示,他的腦袋裡,一向是只有裝滿了紅酒而已啊。

帕蒂一口乾了安東尼奧的酒杯:「你別喝了!」

在旁人看來,哎呀,艷遇不斷的安東尼奧,可是讓男人們好生羨慕啊。

而鼬鼠先生諾頓,只是意味深長地,判斷著安東尼奧的狀況;
縱慾過度也就算了,有人進場前還服用禁藥,現在是靠著姊妹淘撐場面嗎。

然而特蕾西再也忍不住了,攥緊了手中的遙控器,操作她黑衣裝束的機械人偶。
試圖轉移注意力,不去理會某個攜帶後宮團放閃光的男人。
邊抱怨著:「比賽怎麼還不快點開始啊。」


賭局開始時,眾人屏息以待地盯著自己的兩張手牌。
諾頓知道安東尼奧面色潮紅,肯定不是身邊圍繞著一群娘子軍,所以他特別嗨。
至少在群眾的眼中以為是這樣,在諾頓的眼裡,那不過就是他的閨蜜後援團。

『吸引力法則第九號,那是教授的作品,以安東尼奧的糟糕狀態來看,那是六號;
容易與酒精產生反應,搭配了大量的酒水服用,運作速度如急火攻心,真虧他撐得住。』
諾頓身為在場唯一的知情人士,秉持著惜字如金的精神,仍是沈默寡言地看著。

安東尼奧感覺急躁的不行,手牌的花色宛如幻覺般殘影連連,眼花撩亂。
他急切地渴望被艾格擁抱,甚至在腦中幻想了無數次,艾格能將他就地正法,在賭桌邊上做。

安東尼奧忍不住,對觀眾席的艾格拋去求救的目光,律師以為他拿了爛牌。

萊利為了在賭局中勝利,並不打算使用巫術,
而是打算給安東尼奧的酒裡下利尿劑,但那東西被帕蒂喝了。
對方很快地便跑去廁所,圍觀群眾可以隨意離席。
安東尼奧本人卻一臉被下藥的樣子,肯定有人搶先在酒水裡下了手;
誰讓安東尼奧是最有冠軍相的對手,以萊利的觀察來看,他認為是諾頓。


安東尼奧和夢子在賭王大賽上立下賭約;而夢子這個女人,卻是死掐住他的本性。

「安東尼奧,僅是輸到傾家蕩產,有什麼意思;禁令,是對賭徒來說,最重大的懲罰。
假如你或我,其中一方輸了,終生不得再賭!!」

最後安東尼奧看著他手上的撲克,
他唯一的希望是打出黑桃花色的皇家同花順,才能贏過夢子丟出的紅心同花順。

原先安東尼奧的手牌只有黑桃KQJ和10,唯獨缺了一張黑桃ACE!
安東尼奧緊盯手牌,在他百思不得其解之際,竟然停電了。

再一睜眼,手中的牌,竟被換成了皇家同花順!!

安東尼奧眨眨眼睛,反覆確認,最終丟出了那副王牌:「吃我的皇家同花順啦!!」
職業賭徒把那副牌丟在墨綠色的賭桌上,嚇得夢子驚奇地吃著手指。

那一夜,他瞬間成了英國地下賭王。


但是,那是出老千,所以賽後夢子找到了他,並和他履行賭約;安東尼奧以後不能再賭了。
但夢子不會去向主辦方舉報,因為她覺得很好玩,誠摯地恭喜安東尼奧成為英國賭王。
並且歡樂地感謝安東尼奧,成功娛樂她後,就離開了。

至於那個趁著停電,把手牌黑桃ACE塞給他的高手,究竟是誰呢。

穿著白色西裝的艾格輕輕微笑,將右手食指放在嘴前,噓聲說:
「對啊,會是誰呢!畢竟,我只是個路過的畫家;除了繪畫,我啥也不會。」
卻在背後,用左手洗著一副,跟主辦方一模一樣背面圖案的撲克牌。

安東尼奧記得,開場之前,他曾經向艾格解釋,為什麼最大的牌組,是這副黑桃同花順。
艾格還傻楞楞地問著,可不可以當他的那張『黑桃ACE』,一天到晚的肉麻發神經。
難怪那張牌,盼了整晚都沒有出現;原來艾格早就趁著開場時,抽走了荷官的黑桃1。

『艾格,你好樣的。』是他,是安東尼奧的小男友,丟出了那張多餘的黑桃1。
主辦方只要散場時檢查場上的牌,很快就會發現了,所以他們趕緊找藉口開溜。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十一幕《天才》

安東尼奧很認真,他知道自己不是天才。
他花了很多時間在練琴,從很小的時候起,
安東尼奧知道這是自己唯一謀生的技能。

人們說,帕格尼尼在地獄服滿刑,惡魔放他回來了。
他出生在貧民窟的黑石磚地上,那天下著暴雨,
泥地很濕,驚天動地的雷聲,把嬰兒的哭聲都蓋住了。

哼,無稽之談。

從小,安東尼奧啥也不會,也沒讀什麼書,他唯一的財產,就是一把小提琴。
他不識字,所以他看不懂歌詞,只能努力地去分辨,五線譜上頭,綠豆大小的音符。
他看不懂,所以他死背;直到每一位教音樂的老師,都再也受不了他為止。

最後他索性靠自己的音感去感受,去猜測接下來的旋律。
他改編了很多,但他成功了,成功到足以隱瞞他笨拙的程度。

稍微賺多一點錢以後,他開始寄生上流社會,補足他不會的文字,
從衣著到品酒,他學很多社交禮儀,就為了在富人面前拉上一曲。
他一刻也沒有停止練琴,每天六個小時,從不間斷,全年無休。

直到他比較成名了之後,他才比較多時間偷懶,享受著本應該屬於他的生活。
人們開始稱呼他為天才,說安東尼奧是帕格尼尼的轉世,是惡魔的再現。
哼,仍是無稽之談。

現在的他是上流社會的名人,是『艾格-瓦爾登』圈養的囚鳥;
因為他不小心在賭局中輸掉了自己的老夥計,他原本的那把舊琴。
安東尼奧一點都不想念它,就像他不想念自己在貧民窟裡的日子一樣。

他想要一把新的琴,艾格答應會買給他,否則他一個大男人,幹嘛做人家的老婆。
安東尼奧想要那把,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傳說,帕格尼尼的惡魔之琴。
他堅信自己配得上它。

說起艾格,安東尼奧會揚起邪惡的微笑,要求他掏心掏肺地說:
「艾格,給我摘天上的星星。我要世界上最好的一切,哪怕要你把腎賣了。
你會聽從我的話,對不對,我親愛的艾格。」


安東尼奧在畫室裡,架起樂譜,拿弦弓敲了敲上頭,準備開始練琴。

艾格-瓦爾登,也被世人譽為天才;可是他滿手生繭,渾身顏料,
長年待在畫室裡,幾乎不吃不喝,甚至連憋尿都可以憋一整天。

安東尼奧知道,艾格比誰都還要努力,他的付出,甚至超過了安東尼奧。
艾格可是花了,生命三分之二的時間在畫室,除了睡覺,他哪也不去。
安東尼奧不過練幾小時的琴,那小子可以一天產出多幅油畫和水彩。

但是艾格仍會對世人說:「我是天才,這種東西我不到三分鐘就畫好了。」
只有安東尼奧知道,他刮壞了多少次畫布,燒毀了多少幅失敗品。
才有那麼一張,稍微入得了艾格眼裡的畫作。

那是驚世駭俗的美麗,艾格神經質之下,唯一還稱得上是完美的次級品。

艾格面對著他空白的畫架,開始了新一輪的實驗,對他說:
「男人真好,你很安靜。如果你可以不說話,只發出琴聲,那就更好了。」

惹得安東尼奧,有些不高興;他放下肩膀上的提琴,走向艾格。
安東尼奧比較高,所以他必須要俯下身,任由披散的長髮垂落到一邊。
艾格若問安東尼奧,為何不把長髮綁起來,因為他懶得。

安東尼奧悄聲撫媚地,在艾格的耳邊調情:
「那我可以不叫床,你就永遠,聽不到我的聲音了。」

這下換成艾格有些慌亂,他趕忙起身抱住安東尼奧:
「不!那樣我就沒有反應了,這個世界已經夠無聊了啊!我喜歡你的聲音。」

安東尼奧只是起身,昂首闊步地轉頭,發出哼聲。
理也不理他,就逕自回去練琴,反正艾格也要忙著趕出他的比賽作業。

艾格的身邊已經有好幾幅,一樣的花朵和花瓶的畫,他面前是一塊新的畫板。
畫家重新調整顏料,反覆多次地上,不斷的修改,甚至是揉亂自己捲曲的棕紅色頭髮。
他說:「不行!我不能輸給傑克,博覽會的優勝,我一次也不會讓。」

安東尼奧邊拉著前奏,邊不屑地說:
「你只花了三秒鐘,就完成了,你是天才,不是嗎。」
安東尼奧配合地忽略前面的三個小時,也許這次的作品,得花上三天。

艾格-瓦爾登是個難服侍的主,他的雙手五指交叉在鼻頭前,怨恨的聲音說:
「安東尼奧,你很吵。」他開始厭倦那些一成不變的琴聲。

然而安東尼奧只是微笑,輕輕地提起樂譜架,悄聲離開:
「我去隔壁的房間練琴。」

臨走前,他被艾格一把抱住了肚子,座位上的艾格說:
「讓我知道你還在這裡,你很安全。」

而安東尼奧只是低頭輕吻了,艾格的毛髮上頭的帽子:「我哪也不去。」

直到艾格把他拉下來,好一番舌吻,才眷戀不捨地放開對方:
「就真的一直待在隔壁喲,我會聽到你,對吧。」

安東尼奧輕輕地推開,這倔強又黏人的小鬼:「當然,那會是最好的琴聲。」


等到艾格把他的脂粉色花瓣畫完,臉上也沾滿了顏料繪製的花瓣。
安東尼奧可還沉醉在琴聲當中,艾格衝上前去,抱住他。

這次換成安東尼奧很不耐煩:
「艾格,我還在練習。你去吃飯、或者換衣服,你喝水了嗎。」
安東尼奧假裝關心對方,其實他只是想先支開艾格,讓他找點事情做。

想不到艾格只是脫掉了他的斗篷,今天穿一套橘色的畫家服。
對安東尼奧毫不害臊地叫到:「我發現我們只各自練習,太無聊了!
我覺得我們還是先上床吧,這樣比較快些。」

滿臉黑線的安東尼奧,僵硬地轉過身:「艾格…你是又發什麼瘋。」

艾格像山豬衝撞一樣,抱住安東尼奧纖瘦的身子說:「抱抱!」

被捉住的安東尼奧氣得氣質都沒了:「給我滾!撒開老子!!
你這個精蟲上腦的神經病小鬼,我還要練琴,沒工夫陪你玩。」

艾格像是在撒嬌:「不管~我要抱你。」

安東尼奧只覺得生氣:「不准!滾開。」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十二幕《黎明》

那天早晨,他們倆窩在厚暖的鵝毛被裡,
11月的冷天,氣溫驟降,細雨綿綿如風霜,飄落在瓦爾登大宅的玻璃窗外。
而那被窩中,兩具交纏的肉體,卻是如火山般炙熱,彷彿他倆溫暖的愛巢。

空中不斷傳來交合的啪啪聲,安東尼奧瘦長的身子趴在床上,
與他最愛的人纏綿,藝術使他倆的共識如此接近,那是靈肉上的交合。

在那之上的是艾格-瓦爾登,安東尼奧有著精緻面孔的戀人。
他們並未像盤蛇一樣糾纏,而是像野熊一樣交配。
艾格喜歡操他的屁股,喜歡到了,將之稱之為行為藝術,讓人匪夷所思的地步。

對於他們的相遇、到相愛,安東尼奧一直是被動的。
他只是碰巧去看艾格的畫展,有人給了他號稱是天才少年畫家的展覽票。

基於好奇,安東尼奧才駐足那裡,本來只是好奇路過的他,已經被艾格畫作中,
溫暖的氛圍、繽紛的色彩、繁複的花草,與自己思鄉情懷,難得地重合所感動。

再看到少年天使般的容顏,向來喜好貌美姑娘的他,哪裡禁得住誘惑。
少年邀請他促膝長談,兩人越走越近,直到兩人的感情,越過了禁忌的那條線。

艾格-瓦爾登,帶著他數億的家產繼承人身份,向安東尼奧告白,向來貪婪的安東尼奧,哪裡能拒絕。
撇除他倆惺惺相惜、情不自禁;這是安東尼奧朝思暮想的白富美,是個男孩又如何。

安東尼奧可是被謠傳是惡魔的轉世,靈魂這種東西,他早就不要了。


安東尼奧做為一個直男,早已厭倦了用陰莖來獲得快感,那開始讓他覺得沒什麼興奮慾望;
於是他開始對自己進行後門自慰,並且自己開發後面的屁穴。

之後正巧遇到艾格,他是一個有著美少女臉孔的精緻漂亮男孩,是的男孩。
他同樣擁有的陰莖,正好可以滿足安東尼奧為追逐刺激,逐漸升起的慾望;
安東尼奧幾經誘惑、引導,直到把艾格調教成男同性戀,好滿足自己的性慾。
再被艾格反過來,搞到雌墮高潮絕頂升天,完全回不去。

本就性格扭曲的艾格,是安東尼奧,用慾望餵養;
被至黑不見底、漆黑墮落的價值觀所薰陶,養出的小怪物。

而那頭野獸,正逐漸失控;他拼命地用腰桿子,撞擊安東尼奧瘦窄的臀部,
將巨大的炙熱肉刃,推擠進安東尼奧已經紅腫不堪,被迫開合不止的穴口裡。

那實在舒服地惹人發狂:『主啊,我要的就是這個!』

他在黑暗中唸著惡魔禱詞,那個年代還沒有開挖死海文書;但安東尼奧知道怎麼做。
上個世紀遺留下來的黑巫術,仍然盛行,貴族女人們無聊的消遣是溝通亡靈,
而男人則沉迷科技與惡魔召喚來達到權利的巔峰。

傳說安東尼奧也與惡魔做交易,他在表演前,總是唸著惡魔禱詞。
那至黑深淵的音樂精靈啊,請聆聽我的祈禱,回應我的呼喚。
直到每一場演出,完美落幕。

不知不覺中,安東尼奧已經成為一名傑出的惡魔召喚使,
在教會的壓抑底下,不成文的那種。


前列腺位於男性肛門口五公分,並沒有很遠的地方,反覆地刺激便可以達到連續的雌性高潮。
由於他的身子很瘦,安東尼奧的前列腺突起並沒很明顯。

但前列腺高潮的難度真的很低,光是放進去,反覆地摩擦,安東尼奧就會感覺很舒服。
艾格粗長的陰莖,甚至可以頂得到他的結腸,那會讓安東尼奧,顫抖地近乎瘋狂。

安東尼奧住在艾格家,有三天兩頭灌腸的習慣。畢竟他就想做嘛!
想要投向艾格溫暖的肉體懷抱,有什麼不對,那是他的戀人。
女僕只得騙人家說安東尼奧生病了,他才會常常臉色這麼差,這是醫療行為。
不過他仍被懷疑,和之前時代某知名小提琴家一樣,有灌腸成癮。

艾格是安東尼奧養育的小怪獸,也是他慾念集合的召喚獸。
由於安東尼奧總教艾格一些扭曲的價值觀,迫使艾格以為跟對手肛交,對方會很舒服。
畢竟他就是,安東尼奧養來幹自己的自慰道具。

有時候基於好奇,艾格也會對他熟識的男性這麼做;誰叫他是全世界最好奇的藝術家。
也許是他認識的蠟像師,也許他青梅竹馬的盧卡。

而安東尼奧知情卻不介意,只要艾格沒有把對他的承諾,給別人的話。
肉體出軌還可以原諒;精神出軌是不行的喲。

被窩中的安東尼奧,還在介意艾格這幾天的行為,
他並非不會吃醋或生氣的男人;有時候太過份,安東尼奧還是會怒火中燒的。
艾格只好用形式,表達他對安東尼奧的忠貞不愉。

抽動中的艾格,好不容易從安東尼奧,黏膩著長髮的肩頸中,抬起頭。
他對安東尼奧說道:「你還在介意我偷情的事情嗎?為什麼其他人你就不介意,就生盧卡的氣。」

安東尼奧低沉的嗓音說:「盧卡不行,他不是你朋友嗎。」

艾格上下震動得,像是一隻捲毛的小貴賓,他抱怨著:
「我要射了啦!我想射裡面。為什麼盧卡都不讓我內射啊?」

安東尼奧輕撫他捲曲的棕紅頭髮,將艾格抱在懷裡,像擁抱著一隻小狗一樣。
溫柔地說:「射吧;只有真正愛你的人,才會讓你內射啦!」

艾格高興又滿意地說:「嗯!果然安東尼奧,是世界上最好的了。」

黑色長髮的安東尼奧,只是抱著艾格,
他碧綠的杏眼,在艾格頸邊他看不到的地方,露出陰狠狡詐的眼神:
『盧卡-巴爾薩,偷吃我艾格是吧,敢跟我鬥?!』

但安東尼奧像是無法填滿的火山口,焚燒著艾格的精力與精神。
艾格有些無力地說道:「第三次了,你真的怎麼也要不夠耶。」

安東尼奧指了指床頭櫃上的瓶子:「那是壯陽藥,不行你就喝了它。」
一點也絲毫不在乎艾格的死活。

艾格滿頭大汗,更多的是無奈:「別總拿你的點數,換一些奇奇怪怪的禁藥啊!」

但是安東尼奧不以為意:「我拿我的慾望,交換另一種慾望;有什麼不對。」

汗濕的艾格,又一次射在,塗滿了媚藥的濕軟肉穴裡,他喘著氣說:
「安東尼奧,你真是我生命中最高的慾望。」

大概比藝術要高那麼一點;對艾格來說,色慾本身就是藝術行為。

而安東尼奧還在盤算著,下一次,他要給艾格灌春藥;
好讓艾格把自己的精囊幹到乾射,那絕對會是一場美好的性愛。

艾格奪走了安東尼奧的心,他就榨乾艾格的靈魂。


經過長途跋涉,瓦爾登大公終於帶著妻子回到英國;
他們去了法國南部的普羅旺斯,順便摘了很多薰衣草回來,
途中妻子把它們做成乾燥花:「艾格看到這些,一定會很高興的。」
馬車上裝滿了,許多花果植物、彩色的小鳥等珍奇異獸。

艾格的父親回答:「但願如此,我不在家的時候總麻煩他顧門,真難為他了。」

他的妻子,瓦爾登夫人說:「一定沒問題的,艾格是個很獨立的孩子。」

大公的胸前口袋放著三隻金質的畫筆,他的兒子自小便喜歡繪畫,
所以瓦爾登大公出去遠行收稅時,總會為艾格買許多新奇的畫筆回來。
基於商業考量,艾格也會畫商業油彩,但他真正喜歡的其實是水彩畫。

瓦爾登先生,十分明白艾格私底下的小心思,這是他們,從小捧在手心裏的獨子。

艾格的父親,想起了歷年,他要出遠門時,總是會問兒子:
『艾格,你想要什麼?』『我想要新的水彩筆。』『那麼爸爸會給你帶回來的。』


當到家的瓦爾登大公,經過艾格臥室的門,看著厚實的胡桃木門。
他訝異於,艾格終於願意搬回主樓住了;
平時,他總是嫌棄父母聒噪,會影響他畫圖,將自己隔離在西廂房獨居。
似乎是因為艾格的男朋友,想要更大的空間。

瓦爾登先生相信,安東尼奧是個成熟的男人,肯定會教導艾格更貼心父母一些。
以後,他們夫婦倆就可以和艾格住在一起了;
艾格是他們獨寵的寶貝,一輩子住在家裡,不結婚更好。

雖然性格溫和,他好歹也是女王跟前的公爵。
他輕輕地推開那扇輕掩的木門,瞧見艾格似乎正在忙著,埋首於那男人的懷中。
由於床單的遮掩,讓他沒看清楚什麼;仍是難掩他尷尬的神色。

瓦爾登公爵輕聲地提醒兒子:「艾格,爸爸回來了喲~
那個…我給你買了,你最想要的水彩筆;如果你還想下樓吃些什麼的話。」
瓦爾登大公記得,艾格自小便發願,要嚐遍世界上,所有奇珍異果和新奇玩意,為了畫畫。

艾格只是頭也不回地,用冷淡的聲音回他:
「那種東西,我三歲後就不想要了;現在我想要安東尼奧。」

瓦爾登先生當場愣在原地,那聲音聽起來像是艾格,長大戀愛後結了婚,一去不復返。
艾格剛對自己表示:『我想要安東尼奧、我只想要安東尼奧;我再也不想見到爸爸了。』
天啊!這是多麼令人惆悵,我們家艾格長大了,他再也不需要父母親了。

艾格的父親,瓦爾登公爵,只是輕輕地,重新掩上門:
「好唷,你們繼續,不用在意我。」說罷悄悄地神隱。

。 

長髮披散在臉上的安東尼奧,事後隨便整理了一下就出來吃晚餐。
艾格的爸媽回來了,他們要求像以前一樣大家聚在一起吃晚餐。

三天前,本來安東尼奧想要好好迎接的;
為了給艾格的父母好印象,讓他們打消給艾格找對象的想法。
但處於事後慵懶狀態的安東尼奧,現在卻豪邁地什麼都不想管。

畢竟安東尼奧已經是艾格的心上人,
不管來幾個千金小姐,都鬥不過他在艾格心中的地位。

安東尼奧套上了原來皺巴巴的日常西裝,懶得綁起的頭髮,任由披散在側臉,有些遮擋視線。
安東尼奧的頭髮,沒有修剪打理的任其生長,是烏黑的原生黑髮,長度現已垂落至大腿。

他坐在餐桌的側面,艾格則在他的旁邊,安東尼奧左邊長桌的一端,則是艾格的父親。
對方是一個高壯的普通紳士,中等身材,穿著南法流行的黃色調格紋西裝,頭髮是淺橘紅色,較接近淡金。

似乎經常外出旅行的關係,總是會帶回許多珍奇的紀念品,囤積在家裡,小至動物標本,大至醫療器具。
瓦爾登公爵,是個愛好冒險的奇怪男人,但安東尼奧除了領錢,沒什麼和他有交集。
畢竟他當初的目標是艾格嘛。

男性的臉孔線條很剛毅,雖然長相斯文,但不至於到很女性化的地步。
輪廓與艾格的骨骼有幾分相似,安東尼奧推測著,艾格再過十年就長那樣。
畢竟基因遺傳法則;安東尼奧和艾格一樣,都是用臉孔看人的顏質信徒。
而安東尼奧對於骨相,要頗有理解一點。

艾格精緻的長相,應該是遺傳自,他紅髮藍眼睛的貴婦母親,
他母親的髮色就是蘿蔔紅,現在正忙著在鏡子前挑禮服,很晚才會出來。

。 

瓦爾登公爵,有些尷尬地說:「我們回來得晚,真是太可惜了。
我們本來也想要資助一下安東尼奧先生,以表誠意。」
說著拿出另一盒黃澄澄的籌碼,似乎是黃金打造的,面額更大些。

餐桌上的安東尼奧,看得眼睛都直了,連連在心中給艾格爸爸極好的印象分數。
但他仍是禮貌地拒絕:「不了,我不能隨便收這麼貴重的東西。」
突如其來的好意,難免有詐;比如『你拿著這些錢,離開我兒子。』之類的。
比起短期的利益,讓艾格養活安東尼奧的後半輩子,才更有保障。

艾格脖子上掛著餐巾,雙手拿著刀叉,只是輕咳幾聲:
「爸爸,您別太寵安東尼奧。他的零用錢,我會自己負責。」

天才小畫家艾格,有著羨煞世人的一技之長,
艾格總是把他不喜歡的畫賣了,賺的錢就為了養安東尼奧。
從他開始包養戀人男友,到他的賭金,沒拿過家裡一分錢。

艾格的父親感動到都要哭了,雖然他這兒子是傲氣了點,但獨立得從不讓家人操一點心。
瓦爾登先生總是認為,也許艾格是上帝賜予的禮物,也是什麼偉人投胎之類的神仙小孩。
就算性格任性一點,又有什麼不可以呢。

安東尼奧一聽是『零用錢』,原來沒有要甩出封口費讓他滾蛋。
左手情不自禁地伸向那盒子:「可是艾格,這是你爸爸給我的禮物。」
『零用錢什麼的,請多來幾盒啊!岳父~』安東尼奧認為,艾格的爸爸真是大善人。

艾格的父親,張大留著些許小鬍子的嘴,哈哈笑著:
「那真是太可惜囉,我準備了這麼多盒呢,我就想說你一定會喜歡的。」

艾格的爸爸很明顯地,是個紳士老好人,他有恩愛的妻子,是艾格的母親。
看起來不像艾格那樣,有什麼欺辱男人的癖好,拿他的東西,不會先被性虐羞辱一番。
安東尼奧想想就覺得,財物這種東西,如果沒有危險的話,不拿白不拿。

但餐桌上的艾格,善妒的毛病完全發作,
沉著陰鬱得發黑的臉色,將叉子狠狠地捶在餐桌上,發怒:
「我不是跟你說了嗎;爸爸,你現在是想搶我的男人?!」

艾格的父親-瓦爾登大公,額冒冷汗地歉笑著:
「啊啊…艾格又耍小脾氣了呢。真糟糕啊~」

瓦爾登大公,看來不會跟自己的心肝寶貝過不去,連忙解釋:
「艾格你別誤會,我只是想跟未來的媳婦兒,討好關係嘛!」

夾在中間的安東尼奧很是疑惑,連忙問說:「啊?『媳婦』,誰是媳婦??」

但是艾格很不領情,哼聲說:「讓你別寵他!」

場面一片混亂,安東尼奧的腦子更加混亂:
「你他媽的,說誰是媳婦啊!」他氣得髒話都飆出來了,
牽扯到男人面子的事情,事關重大,安東尼奧不能忍!

身為一家之主,瓦爾登大公只是解釋:
「安東尼奧先生啊,艾格叫你老婆的,你是艾格的太太不是嗎。」

臉紅害臊的安東尼奧,差點被紅酒嗆到,急忙辯解:
「欸欸,不是!你從哪聽來的,聽我解釋啊……」

艾格冷淡地喝完他的湯,放下湯匙:「你幹嘛解釋。」
作為安東尼奧的戀人,艾格當然很討厭,他不必要的垂死掙扎。
『一天到晚的找死!看來是調教的還不夠啊。』

艾格的父親,瓦爾登大公擺擺手說:
「唉,罷了!你們年輕人的事情,我就不插手了。
倒是你,我知道安東尼奧先生,你是個很有魅力的人,
但是你可以不要一天到晚,勾引我們家艾格嗎。」

瓦爾登先生指著艾格,自己家的兒子正緊緊抱著安東尼奧,
天藍色的大眼睛,用宣示主權的眼神瞪自己的爸爸。父親覺得很無奈。

安東尼奧趕緊喝了一口面前的紅酒壓壓驚,故作掩飾地說:
「誰?我沒有勾引他,絕對沒有。」

那之後,艾格的母親,瓦爾登夫人才出來解圍,她真的是一個很漂亮的女性,
風韻猶存的夫人,好不容易挑了一件紫紅色的禮服,走過來挽著先生說:
「哎呀~你別欺負他們了。小心我們的新媳婦不高興。
你別見怪啊,我家艾格從小性格就孤僻,也沒什麼朋友。
能交到一個對象,也是上天保佑,哪怕是男的都沒有關係。」

艾格不滿母親碎嘴他的童年,實在有損艾格用力經營起來的威嚴形象。
感覺下一秒就要拿出他小時候的相冊,跟艾格的情人,嘲笑他小寶寶時包尿布的樣子。
雖然安東尼奧肯定很想看。

安東尼奧只是簡單地跟夫人打聲招呼,由於安東尼奧總是拿女人很有一手,他們相談甚歡。
技術性寒暄幾句,艾格的母親,就拿未來媳婦當閨蜜,約他下次去逛街。

這下換艾格的父親不高興了,瓦爾登大公扁著嘴抱緊了夫人,
用哀怨的眼神看向安東尼奧:「我知道您是個很有魅力的人,可這是我太太。
麻煩你還是勾引我們家那個,也許註定孤獨終老的,艾格小犬就好。」

這下艾格更加生氣了,他就討厭沒腦子的父母這麼多嘴的樣子。
畢竟艾格也是一個好面子的男孩。

安東尼奧只覺驚奇:『艾格的爸爸大概是艾格二號,神經奇怪的。』

。 

艾格的媽媽,是個紅色長髮的千金大小姐,給人感覺很親切,從小沒什麼煩惱的樣子。
她像是想起了什麼,雙手合十地,對丈夫提醒道:
「啊,知道艾格長大的時候,我們很意外呢!我本來跟孩子的爸,還想抱孫子的。
不過,只要艾格感到幸福快樂,這一切都沒關係了。」

似乎是面對女性比較沒有防備,安東尼奧覺得有些愧疚,連忙道歉:
「真是不好意思,都是因為我。」他這時才勉強承認他和艾格有一腿。

然而艾格對安東尼奧,隱瞞性向的態度,非常不高興。
性格高傲的艾格,總覺得安東尼奧恥於和自己交往,心裡總是蔓延出一股酸楚。

艾格的母親又說:「我們商量好了,甚至串通侍女給你們代孕;
不過帕蒂告訴我,你非常不希望艾格和別的女人發生關系,這我也是知道的。
畢竟我也是失去過孩子的人;誰會容忍,要自己的丈夫去和別的女人生孩子。」

瓦爾登夫人說得傷心,不禁悲從中來有些哽咽,她無法再要下一個孩子了。
維多利亞時期的女人,都是高產的有五六個孩子的家庭,
但他們夫婦倆家財萬貫,也只有艾格。

安東尼奧有些驚訝,這屋子裡的人,各各都是心思細膩,對待自己小心謹慎。

原來那時候,帕蒂是試探自己的意思嗎;
竟然幫忙轉告,安東尼奧不希望,由其它女性幫艾格生孩子。

殊不知這只是貴族社會的基本生存之道而已,而那些隱晦的暗喻,卻使艾格覺得虛偽。
艾格就喜歡直腸子的安東尼奧,也許出生不同吧;
安東尼奧雖有後天教養,但根本上地與假人傀儡般的貴族不同。
他始終順應自己的內心,從不戴上虛偽的面具。

艾格的爸媽,之後還要忙著去給英國女王當看門狗,
他們有些要務在身,夫人匆匆塞給安東尼奧兩個娃娃就走了。

瓦爾登夫人朝他們揮手道別:
「這是我旅行的時候做的,你就當作是你倆的孩子吧。
掰啦~不生孩子也沒關係的,不要有壓力啊~~
艾格還有堂弟跟遠房親戚可以過戶,我們瓦爾登家族不會絕後的。」

安東尼奧兩手各抱著一個布偶,看著懷裡的兩個娃娃;
是分別按照他跟艾格的形象做成的,忍不住讚嘆:「哇,好可愛!」
安東尼奧的臉頰都紅了,搞得像他跟艾格生了雙胞胎一樣,
女人家的心思,總是那麼有趣。


女僕們整理房間的時候,艾格總是不喜歡他們亂動東西。
沒辦法,他就是那種對所有人都很厭煩的主子,更習慣自己動手打理周遭事物。
讓爸爸誤以為艾格很獨立,凡是都喜歡按自己的規矩來。

艾格注意到女僕給安東尼奧,在他們的房間弄了一張寵物小床,而那兩個媽媽做的布偶擺在上面。
看起來就像扮家家酒一樣,艾格覺得很好笑。

艾格拿著女僕們愛看的ABO小本子,忍不住嘲諷道:「你是築巢期嗎?」

安東尼奧氣呼呼地解釋:「才沒有!是女僕們自己弄的啦。
再說了,那是你媽媽親手做的,不是應該好好地收起來嗎。」

艾格早就習慣了,捏起小艾格布偶的手手,抱怨著:
「她們就喜歡自作主張,做一些多餘的事情啦。女僕也好、媽媽也是,我並不是對女性有什麼偏見。
只是我艾格-瓦爾登,討厭別人幫我打理事情,她們正好讓我覺得很聒噪、很煩。」

又說:「順道一提,我也討厭爸爸,他總是婆婆媽媽的。
跟性別沒什麼關係啦,我喜歡安東尼奧喲,只有你比較不會拿我當寶寶。
相信我可以做到大人的事,即便是跟你做色情的事情,我也無所謂。」

安東尼奧瞬間紅了臉,艾格還穿著外出服,側躺在床上,戳著小布偶的臉頰。
像極了邊逗弄寵物,邊慵懶地跟他說話。

安東尼奧感覺得出來,艾格語氣上的邀約,不,應該說艾格總是想做就做。
他被輕輕地推倒,任由少年翻開敞開長外套底下的背心,
艾格的雙手從襯衫之下伸進去,迫不及待地,撫摸著安東尼奧的身體。

房門仍是半掩著,除了必要時會鎖房門,這宅子裡白天沒什麼要鎖門的習慣。
畢竟是女王腳底下如看門狗般的大貴族,家裡的女僕,全是出自諜報特務訓練學校。
確實安全上是沒什麼好隱憂的,只是絲毫沒有隱私罷了。

由於安東尼奧身子骨太瘦了,艾格雙手一摸就是他的兩排肋骨。
雖然安東尼奧,在瓦爾登大宅的伙食供養下,已經明顯長了三圈肥肉,
但安東尼奧瘦長的骨架支撐下,仍是差沒多少。

安東尼奧敏感地驚叫:「啊!別啊,最近胸前變得敏感起來了。」
做了又要做,安東尼奧本身是不抗拒性事的,只是有些不適應。

艾格邊搓揉著對方的乳頭,露出滿意地笑容:
「很好啊~就這樣變成連胸部、全身都敏感的男人,
還沒進去時的性愛,才會有感覺啊。」

安東尼奧不解他的意思,
他像那些沉迷花街柳巷的男人一樣,一直以為男性只是頑石般的無趣存在。
不過艾格是一個喜歡玩弄男人的少年,也許他經常和傑克泡在同性戀酒吧,
理解了什麼,連安東尼奧也不知道的閨中樂趣,也說不定。

基於好奇,安東尼奧就由著艾格做了。
雖然他清楚艾格的腦袋裡想要什麼畫面,也許是安東尼奧和那些女人一樣,被玩弄得嬌喘連連。
但是安東尼奧本身就不討厭這個,沒辦法,他就好色嘛。
跟美少年滾床單,給人家插來插去的,又有什麼問題嗎。


艾格殷勤地,親吻著安東尼奧的胸前,
但他鮮嫩的雙唇,卻將香吻停留在,安東尼奧的白襯衫上。
安東尼奧不住地伸展身體,任由胸前起伏著,試圖迎合艾格更進一些,
比起直接親吻他的身體那麼肉慾,似有若無地間接觸碰,要更加煽情。

男人止不住地沉溺其中:『艾格實在太擅長這個了,我最喜歡的艾格。』
安東尼奧承認,他是務實主義者,更是浪漫主義者;
這個世界上,要找到一個比他還會撩人的男人,實在不容易。
更何況,艾格的情話,還是全都傾注在安東尼奧身上。

安東尼奧正在偷偷地,與惡魔進行著交易,
魔導咒語已接近完成,只待那魔琴現世,重新握回他手中。
惡魔的殘影如鮮血般,化作瀑布傾瀉而下,將這金碧輝煌的臥房,染成地獄的黑紅。
漆黑長髮男人的情慾,全都像天秤的一方,滿載著他的愛欲與渴求,向少年傾斜。

但這只存在於安東尼奧的幻想中,他眼裡的艾格,更是長著一對與之互相輝映的墮天使翅膀。
要將安東尼奧從裡到外,狠狠侵犯,將他用快感推向那墮落的深淵。
在雙重力量的拉扯中,把安東尼奧的靈肉撕裂,朝向新的一輪世界投胎。

這個世界上有那麼一個男孩,長相比女孩要漂亮;但比任何男人都要堅毅與果決。
他撩人的對象,正巧是那個混跡花叢、巧舌如簧的安東尼奧。

安東尼奧身為艾格的初戀,艾格比誰都還要大膽和無畏,家徽如獅,像英勇的勇者鬥惡龍。
那安東尼奧,大概是來自地獄的邪惡魔法師,要將他洗腦的琴聲,散播到世界各處。
卻成了艾格,囚禁於精美畫框中的長髮美人,那一霎那便註定了是永恆。 


當安東尼奧被進入的時候,一切是如此突然:
突然地他都沒發現,自己的腦袋裡早已濕成一片,
浮想聯翩,都是艾格與自己激情交媾的畫面。

多虧了安東尼奧,從賭場換回來的,那一箱艷粉媚藥;
他們近日裡的交合,總是頗有情趣、琴瑟和鳴。

安東尼奧白皙瘦長的雙腿間,私處的菊穴肉瓣,
早已被濃稠的情慾濕潤,藥劑的效果,讓他的腸道渾身發熱。

「啊!—」他叫著,安東尼奧想起來:
「我才剛吃過飯,不宜做這種太激烈的事情啦。似乎應該先休息一下,下午洗乾淨了再做。」
紳士安東尼奧,是個很在意形象的人,尤其在他的伴侶情人面前。

推開他雙腿的艾格,倒是很不在意:
「沒關係啊,那就去廁所上,這個臥室有內附一間衛浴。
無論如何,當我情慾高漲的時候,是不會停下來的。」

安東尼奧對這樣壕氣的艾格,泛起有些憧憬的情愫:
「哇哦~艾格好有錢啊;不愧是貴族人家的白馬王子。」
『他的臥室竟然有廁所,養母對不起;我要嫁給這個男人。』

艾格說:「重點在那裡嗎?你什麼時候要上就告訴我。
我們就換去浴室做,你就算中途上出來,我還是會繼續桶你出來的洞。」

安東尼奧卻有些羞怯:
「還是不要了,我感覺不太有情調;那實在是太糟糕了啊,很破壞氣氛。」
想到污濁的穢物,有可能會糟蹋這些金絲床單,那實在太過暴殄天物。
雖然安東尼奧的身下,墊了一層預防用的潔白床單,男人還是覺得很彆扭。

再度亢奮地上下跳竄的艾格,表示:
「不會啊,能看到安東尼奧骯髒羞恥的一面;我覺得很興奮啊!!」

安東尼奧對於艾格的性癖,實在難以理解。
別人都是從泥窟裡爬出來,恨不得飛上枝頭做鳳凰;能打理乾淨自己的羽毛。
艾格卻是生在乾淨的金鳥籠裡,相反的嚮往那些骯髒齷齪、不堪入目的真實。
艾格所謂的藝術,不外乎是在他太過安逸的生活裡,追求刺激。

安東尼奧算是徹底知道了,艾格超級喜歡看人家上廁所。
不論是安東尼奧的尿液、或是艾格自身的尿液,
那對這純潔如天使、邪惡如魔鬼的孩子而言,都是一種情趣;
看人家射尿和射精沒區別。

艾格的臉上寫滿了:
『我要看安東尼奧放尿,運氣好今天還能親眼目睹,熱騰騰的便便!』
那金色的閃光,不斷地從他漂亮的天藍色眼睛,流洩出來;
純潔得,讓腳踩在地獄故土裡的安東尼奧,恨不得送上帝一根中指。

『FUCK!您究竟造了個什麼物啊。』

想到這裡,興奮的艾格立刻匍匐下身,抱緊安東尼奧,
逕自猛烈地抽插侵犯著,他可能有東西的飽滿內穴;
並試圖用粗長的性器,刺激腸道更加深入的地方。

至於安東尼奧似乎很介意的,氣味與形象問題,
艾格一點都不在乎,他的道德價值觀就是:『以藝術之名,三觀盡毀。』

艾格覺得,金黃的尿液和污穢的糞便什麼的,讚爆了。
天底下沒幾個人肉真實鮮活,只有人類污濁的一面才能盡顯還原;
虛偽的大人通通被強制剝離面具,而後羞恥地死去吧。

。 

當艾格的臉龐貼在安東尼奧的臉上,兩人只是蜻蜓點水地接吻,
安東尼奧還穿著他的上衣,外套也還沒脫下,只有胸前衣衫不整地敞開著。
下半身被情人無情地扒光,與艾格連接的地方,還可以看見半截飽滿鮮紅的肉刃。

當艾格與伴侶接吻的時候,安東尼奧只是輕淺地劃過對方的上顎,強裝鎮定,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。
他現在就像是,被放在一個四面透明的玻璃缸內,任人觀賞的金魚一樣。
艾格討厭的生長環境,確實讓人毫無隱私,
安東尼奧可以理解,艾格想獨立的心情,並不是毫無理由的。

艾格有些嫌棄地,半閉著他棕紅長睫毛的眼睛,說:
「裝什麼啊,你是什麼大家閨秀嗎?
我親愛的騷浪安東尼奧,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無趣。」

安東尼奧輕輕皺起,他兩道黑色的劍眉,有些不高興地反駁:
「我哪有那樣,我是這麼有氣質的男人。還有你的真正臥室,真的太戒備森嚴了。」
安東尼奧都懶得提醒艾格,主樓裡有多少男僕、私家騎士在站衛兵,他知道艾格厭倦了這一切。

比他更加不高興的紅髮貴族,艾格輕輕地前後抽動他的身子,對安東尼奧說:
「今天對我好冷淡唷,平時怕不是早就慾火焚身了,我就喜歡你又騷又賤的樣子。
來啊~用你的大長腿,夾緊我的腰桿子,像個下街妓女那樣叫啊。」

害臊的安東尼奧還在介意,房門不能完全鎖上是什麼奇怪的規矩。
瓦爾登家族就他們一家三口,艾格又是唯一的獨生子,
難保會被隨便暗殺,用來威脅女王,是沒錯啦。

但是,安東尼奧內心的掙扎,已經將煩惱,堆砌到臨界點地焦頭爛額。
「艾格,真不行。我還要開演奏會,我靠賣藝維生,
如果被傳出去……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想自殺。」

艾格輕咬著安東尼奧的下唇,毫不在意地冷血說道:
「我養你啊!還拉什麼琴,你手指切掉了都能活。」

賭氣的安東尼奧,撇頭躲過艾格的唇,厲聲說道:
「我就喜歡小提琴;話說我的加農砲呢,你再標不到,我就不讓你碰了。」
『真當本大爺那麼閒,整天陪你啪啪啪,讓你操啊。所以我說,我的琴呢?!』

艾格說:「你是可以大聲叫門口的帕蒂鎖門的,但是我猜你不敢!
侍衛那種東西,如果敢多說一句話,我的公爵爸爸,就割了他舌頭。」

艾格無法停下他的毒舌攻勢:
「你是我的人了,這種東西有什麼好介意的。
安東尼奧就是覺得,當我這種不男不女小夥子的男朋友,很丟臉;
我討厭這樣,莫非你還眷戀著女孩子給你送手帕不成?
你可以叫洗衣服的女傭,每人給你投票一條啊。」

安東尼奧才稍微轉回來,面向艾格,認真回應他,
不得不說,艾格的個性,確實拿他耍小脾氣特有辦法。
「你誤會了,不是那樣的,我比任何人都要喜歡艾格~」

他正要說:「只是……」
『我就只是害臊啊,想要一點面子不行嗎;艾格果然是惡魔,到底給不給人活路啊~』

艾格的藍眼睛瞪視起來:「只是?!」他不高興了。
迅速地直接推到安東尼奧,也不理會他的驚訝,就直接用自己的皮帶,把手綁了。

少年伏下身說:「安東尼奧是我的獵物,你是我老婆,我不允許你有別的思考。
你才沒時間顧慮那個呢。」

安東尼奧知道,他又要被艾格玩弄侵犯,艾格實在是一個控制欲頗強的孩子。
只能慶幸上天讓他是一個深居大院、沉迷男色的奇怪藝術家。
要不然外頭的姑娘家可要遭殃了,肯定比社會上任何一個情聖,都還要更甚吧。

不過安東尼奧其實更加慶幸,這樣的艾格只有自己一個人全包了。
那比拿走獎池裡的所有彩金,都還要令人高興。
臉蛋長得漂亮的男孩子,又是個家財萬貫的主,就獨寵他一人。


「帕蒂,把門鎖了。」艾格大聲呼喚著門口的侍女。
那聲音彷彿是在宣布,某公爵家的貴族小王爺,
想要臨幸一個,被圈養在大宅的音樂家,那麼讓安東尼奧感到羞恥。
安東尼奧開始後悔,讓艾格這麼做了。

他的雙手被綁在頭上,手腕交叉,由於他原本就很瘦,沒什麼反抗的力氣。
或者是說,在金錢的威逼利誘之下,他也沒什麼,反抗艾格變態嗜好的理由。
安東尼奧只是一個,手無縛雞之力的音樂家,他不會打架,只會拉小提琴。

直到畫家細長而有力的手指,一根一根,塞進他脆弱敏感的後穴體內。
「啊——艾格,不要!」安東尼奧終於鬆了口,發出擔驚受怕的嬌喘聲。
手指碾壓著安東尼奧敏感的前列腺,他知道自己會被艾格指姦摳射。

「怕什麼,右手而已。」畫家將另一隻手掌緊握,說得好像是在讓他。
「非要讓你欲仙欲死,渾身輕飄飄的,才會聽話吼?」
艾格的聲音像是複讀的鸚鵡,又像是等著看他笑話那樣,露出邪笑。

安東尼奧被束縛著,靠著床頭櫃,早上才做過很多次,現在又要被榨乾僅剩的精力。
他瘦白的身體,在艾格的右手指頭侵犯下,混亂地前後扭動著身體。
「喔…嗯嗯,啊啊、啊哈,不要,不要摳人家那裡,好敏感的,不要手指,不要!!!!」
他發出像是女孩子那樣的叫聲。

一反平時對性事遊刃有餘,鎮定的常態,
因脆弱敏感之處,被艾格掌握在手中玩弄,哀嚎著求饒。
安東尼奧的身子,對癮頭太契合了,對酒精、對性。

對比安東尼奧害怕的樣子,艾格只是緩慢地,用右手指頭,按壓他的前列腺。
隨後準備換上另一隻慣用手,他對安東尼奧安慰說:
「不要擔心,我現在你馬上讓你欲仙欲死,
用高超的房事技巧,疼愛老婆又騷又浪,誘人的身體;
讓安東尼奧高潮,體驗絕頂升天的快感。」

當艾格抽出右手的時候,安東尼奧被擴張的屁穴,
已經艷紅飢渴,不住地開合著,彷彿等待被另一隻手輪流疼愛。
「啊啊——不要,真的不要,我那裡無法控制,會射得亂七八糟的。」

艾格深感難得地看著,安東尼奧豎立的勃起,
那上頭沾黏著透明的淫液,像是火箭準備發射,
看得某色情藝術家十分來勁,對,他就喜歡凌辱男人!

艾格用右手按住,安東尼奧的臀部,將他的姿勢弄得更仰躺一些,
凌亂的西服與襯衫,在瘦高的男人身上皺成醬菜,
在價值不菲的繡花枕頭上,露出他光裸朝天的屁股,靈活的左手,使勁扣弄著內穴。
艾格的手腕在空中左右來回擺動,橫向撐開那洞口的通道,指頭刮著安東尼奧的前列腺。
像是要挖開色情的小穴,毫不留情地刷著花蕾。

惹來安東尼奧發狂地哭嚎:「啊啊!啊啊!好痛啊,都說不要了!!」
他的身體在艾格的手掌欺負中顫抖,被束縛的雙手無助地揮舞,像是試圖抓住隱形的救命繩索。

可惜,等待他的,只有變態畫家佈滿厚繭,強而有力的指尖。
那些東西直接把安東尼奧撥向高潮,下體瘋狂地噴水,從性器射出清水般淺淡的白濁。
吐出白濁的是他色情的屁穴,像是被玩過綻放的花蕾一樣,
順著手指流出腸液,吞吐著透明的水光,艾格極其喜歡那個。

事後,艾格對大口喘氣呼吸的安東尼奧,舔著嘴唇說:
「像雌獸那樣潮吹了唷,想要嗎;我的小騷貨最喜歡做愛了,不是嗎。」

安東尼奧在迷離中妥協,緩緩睜開滿佈淚痕的眼睛,誠實地說:
「啊想要,快點把艾格的肉棒,插進來我淫蕩的屁穴裡。」

艾格倒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,撥開他大開的長腿,將勃起的性器推了進去。
「這樣才乖嘛。」


即便安東尼奧不想承認,在多次與艾格交合後,
只要一插進去,他還是會用雙腿環抱住情人,柔嫩的身體。
像是融化的肉團般,容納著艾格的全部,任其擺盪欺辱;只是熱得發疼的,是他的大腦。

好不容易滿意的艾格,在床上正面抱住安東尼奧。
將下體塞進去與之交合,由於安東尼奧早上就跟他做得很激烈了,
那裡鬆軟而濕潤,非常好色地繼續吞噬著肉刃,彷彿一直沒有合上。

艾格一邊激烈地擺盪搖桿說:
「我超喜歡又騷又浪的安東尼奧,就這樣操到你的屁穴合不上吧。」

安東尼奧在激情中被吻著,顫抖著達到前列腺高潮,發出叫聲:
「噢~噢吼,喔喔、啊啊啊啊!不行~好多,好舒服。」
他在中間昂起的細長性器,不斷地被操出精水,濕漉漉地滴著。

面對安東尼奧的敞開心胸,艾格卻感覺還不夠,
又是偷了安東尼奧原本藏起來,要用在艾格身上的春藥。
趁著對方被操得,舒服地張口嚎叫時,打開那綠色小瓶子,一口全灌了進去。

安東尼奧在艾格激烈地抽插中,嘴裡被塞入了怪東西,
他驚訝於艾格的瘋狂,連忙質問:「你給我塞了什麼?嫌我這樣還不夠浪嗎。」

艾格是追求極致的藝術家,他抱著安東尼奧的細腰說道:
「再多放聲浪叫吧,像是要把屋頂掀開那樣,我就喜歡你這樣子。」
安東尼奧在情慾中迷失,而艾格只是小聲地說給自己聽:
「比起矜持的姑娘家,我更喜歡安東尼奧這樣好色放蕩的男人;
我最喜歡你了喲,安東尼奧啊。」

安東尼奧在艾格抽動的填滿感中,覺得異常羞恥。
艾格所謂的虛偽無趣,他所謂的真實,真的是像自己這樣骯髒的大人嗎。

由於安東尼奧私底下,真的是個對性事,不怎麼避諱的男人,
如往常一樣,隨著擁抱,安東尼奧修長的雙腿交叉,環抱住艾格的背部。
而艾格在那包覆感之中,拉直了腰桿揚起頭,他們做得很激烈,但那顯然還不夠。

艾格退出了他的,用手指分開,安東尼奧被性交弄得無比飢渴的的小洞,說:
「安東尼奧,這裡很色喲!像是艷紅的玫瑰色,如它的花語是『炙熱的愛情』那樣綻放。」
艾格又順勢坐到床上,問:「你想自己動嗎?」

搭著艾格肩頭的安東尼奧,不住地打開雙腿,毫不在意形象。
春藥這種內服藥用的東西很麻煩,距離藥效發作還要一個小時,
但他的腦袋已經足夠情調,溫熱得像醬糊一樣融化了。

艾格在床墊上輕鬆地躺下,讓安東尼奧騎上自己的下體。
他的情人太適合這個了,白皙細瘦的身體,在烏黑的長髮襯托下,胸前的櫻紅更顯嬌嫩。
用相對緊緻,卻又柔軟的小穴,吞吐著寬大的性器。
在情慾驅動下,不住地上下動著,只顧著刺激自己穴內的快感,顧不上旁人。

安東尼奧沉溺情慾的碧綠眼睛,盯著上頭精緻的黃金吊燈:
「啊啊!啊哈啊啊!!我太喜歡這個了,喜歡肉棒,喜歡做愛!!
再給我更多一點,艾格的身體,像是上癮的毒藥一樣,我全部都好喜歡。」

而床上的艾格,只是輕輕地刮著他的乳頭,說:
「那是因為,你已經完全體會到,做雌性的快樂了。
就做我的老婆不好嗎?就那麼恥於跟別人介紹我。」

粗神經的安東尼奧,在情慾中被洗腦,只是回答:
「啊嗯,對不起!以後都只做艾格一個人的老婆。
快用大肉棒插我!不要停下來,再更多的塞滿我的裡面,我還要啊。」

艾格覺得好笑,這藥效,好像還不到發作的時候啊。
安東尼奧總是心口不一地說著不要,做沒幾下就本性畢露了。
那不是因為他做為插人,或被插的一方;
而是安東尼奧本身,就無法抗拒快感和性慾,如同他無法抗拒酒精。

『性愛成癮』那個詞是這麼說的,
也是這魔鬼般的強烈慾望,讓安東尼奧在人海中,奔向艾格的懷抱。
求著這萬裡挑一的美少男,用大雞巴操他的屁穴。

安東尼奧在情慾微醺效果下,不住地坐在艾格腰際上擺動臀部,
前後扭動屁股,試圖將性器更深地吞入腸道敏感處,壓榨艾格鮮紅的肉刃。
他的長外套自肩膀垂落,垂落的布料,和過長的黑髮,將背後春光遮蔽嚴實。
也許是藥物微醺的效果,他可是賭王大賽的贏家,卻換了一年份的情趣用藥。

由於安東尼奧很瘦,雖然185以上,在旁人看來高聳入雲,他的體重只有70斤。
對身強體壯的艾格來說並不是很重,並用他瘦窄的臀部,旋轉扭動著推擠艾格的肉刃。
在擺動很多次之後,安東尼奧才戀戀不捨地從艾格身上下來。

艾格是個人狠話還多的小惡魔,不停地嘲諷著,床上的安東尼奧有多麼淫蕩。
在地下街區的同性戀酒吧中,他面容姣好的娃娃臉,和嬌小可愛的身高;
絕對配得上是《愛麗絲夢遊仙境》裡,走出來的柴俊。

原來艾格以為性別氣質,是浮雲的自己,在這個世界上配偶無望了;
過去的他,連交朋友都有困難。

直到他遇到了安東尼奧,他才知道,什麼叫跨越純欣賞的心動感覺;
在那地下街區,燈紅酒綠的地方,艾格也見識到了世界的另一面。
那不只是如大人所說的,暗黑陰沉;它如黑色蛋白石,閃爍著色彩斑斕的光采。
就像安東尼奧,無法一言以蔽的色彩,那麼美麗。

蛋白石交雜着像紅石般的紅,藍石般的藍,祖母綠般的綠……,
擁有各種寶石所有色的蛋白石,呈現神的協調感。

閃耀着迷人的七彩光澤是蛋白石的特微,而這種七彩顏色越多,表示它的品質越好。

至於明度高的墨西哥蛋白石,以及呈乳白色或黑色的澳洲蛋白石,
在外觀雖然有很大的差異,但同樣深受喜愛。
較爲昂貴的是澳洲的黑蛋白石。

安東尼奧的誕生日是10/24天蠍座,是個性慾很強烈的男人。
黑色蛋白石,它也是安東尼奧的誕生石。

如安東尼奧一樣複雜多變,在黑暗中色彩斑斕,是畫家艾格最喜歡的顏色。
他用盡一生,也畫不完安東尼奧的諸多面相。

畫室裡的畫像掛滿了牆壁,全是安東尼奧的倩影;
他在舞台上拉著琴,意氣風發的畫報;他在艾格的懷裡嬌弱矜貴。
在和艾格的交合中放蕩誘人的身姿,那是怎麼也無法一言以蔽的男人。

與艾格不同,安東尼奧除了拉小提琴,他還會很多東西,
他有穿著品味,會品酒、會鑑賞藝術,會酗酒、會談情說愛、還會賭博。

他是那樣的與眾不同,黑暗、深沉,如同魔怔,閃爍著異樣的光彩。
那是深受世人所愛的安東尼奧。


「啊啊!啊啊啊啊!!」臥室裡不斷傳來男人放蕩的叫喊聲,
男人迷人的嗓音帶著低沉的菸嗓,別有一番韻味,像是要引起艾格所有的注意力。

原先沒有什麼性別觀念的艾格,如鑽石般清澈透明,純淨到,透著淡雅的藍。
在將性器前端反覆埋入,安東尼奧股間,誘人的黑洞時,
艾格更加篤定自己,就是喜歡男人。

男人太香了!瘦長的驅趕,窄小的屁股,性感的波斯菊。
安東尼奧長得很俊,絕對是大眾意義上的帥哥,
那樣的男人,匍匐在豪華的金絲床單上,扭動著腰臀,迎合自己的肉棍。
艾格感覺前所未有的浪漫,像是滿足了他,對世界無止盡的征服欲。

艾格把床頭櫃上,他喝到一半的萊姆酒,澆淋在龜頭上,
順著酒水,再次擠入,安東尼奧敏感的肉穴裡。
那無知的肉壁,當然快速吸收著酒精,很快地便與安東尼奧身體裡的春藥起了反應。

長髮及腰的安東尼奧,抬起頭的臉蛋上,滿是紅暈,
眼神雜亂得不再擁有意識,些許口水從嘴角溢出,他醉得可以。

安東尼奧在藥效的作用下,在不斷豎立著的勃起中射精數次,
在後穴的推擠中迷離,在情慾中完全沉醉,滿腦子的都是艾格。
他當然知道艾格對自己做了什麼。

不斷游離花叢的安東尼奧,都不住感嘆,長江後浪推前浪,
艾格只是性傾向上喜歡男性,他根本就比自己還要會玩。

對這種人來說,藝術品不夠稀世不收藏;獵物不夠味,更不能引起他們的興趣。
甚至是玩弄安東尼奧,這樣渾身沾滿塵土,好色的男人。

安東尼奧心想:『媽的,下這麼重口的藥,就為了操我的屁股。』
這下出來混江湖,總在還債的野兔;總算遇到比自己還好色的男人了。

艾格解釋那個美好的禁藥,這是安東尼奧自己帶回來的災厄。
「已經不行了吧,能夠摧毀繆思女神的禁物,那玩意是春藥喲!
你的屁股會比平常更搔癢難耐,以安東尼奧的色慾,
假如我現在拒絕疼愛你,把這根肉棒,從你燃燒起火的屁穴裡,抽出來的話。
安東尼奧,怕不是要找根棍子,試圖把自己捅到腸穿肚爛為止。」

對,安東尼奧的精神力已經不行了;
腸子裡熱得要起火,緊縮著包覆任何可能進去的硬物,艾格的肉棍。
只要它現在退出去,安東尼奧會像發瘋一樣嚎叫,懇求艾格將它留下來。

艾格篤定安東尼奧會後悔,他私藏的,該死的禁藥。
卻不知那只是安東尼奧,私人收藏的一部分而已,井水一滴,冰山一角。

安東尼奧輕輕地磨蹭艾格的胯下,高高地抬起屁股,
只是側著臉轉過去,要求艾格再多疼愛自己一點。
「艾格~多一點,再更多,更深入的疼愛我一點!!」
以他安東尼奧的姿色,這種小場面,一點都不慌。

可愛純情的艾格,哪受得了這種誘惑,當然是閉上嘴開工。
狠狠地用自己的生殖器,試圖把安東尼奧捅到腸穿肚爛。

臥室裡不斷傳來,安東尼奧被疼愛中的放聲浪叫;
門外的帕蒂已經開始席地而坐,就地開局,她們知道,少爺一時半刻是出不來了。

艾格仍然沉迷安東尼奧瘦窄的屁股,瘋狂地用脹大的鮮紅肉刃,
戳著性感的玫瑰色肉穴,像要與之受孕般,狠狠地深入到結腸處。
一路因情慾過盛,而偷跑遺留的精液,沿途灑在洞穴內。
白濁的泥漿,不斷地在肉體拍打中,形成黏稠的薄膜。

安東尼奧發出模仿下街妓女的浪叫,在泥坑裡滾爬大的,他要比那些對手們學得都快;
畢竟安東尼奧才是世界上最美麗的,最誘人的維納斯。

安東尼奧在艾格看不見的前面,偷偷點著煙草,那豪華床上當然有水晶煙灰缸。
修長的手指一邊伸手叼著煙,一邊誇獎艾格寶貝做得很好:
「嗯嗯!啊!好深~艾格好棒唷~噢,再多深入地桶我一點!
噢對~我超級喜歡這樣,再深一點啊啊啊!都射出來了,射在地面上了,好舒服啊。」

男人細長的薄唇,在房間內吞雲吐霧,
從下體傳來的快感,後穴被著實填滿,洋溢著幸福和滿足,
赤裸的身體,被金絲床單包裹著,貴族的宅邸,黃金吊燈,
從情感到肉慾,從物質到精神,這下他可是徹底滿足了。


那之後,安東尼奧的臀瓣,緊緊夾著艾格的肉刃,
想要把它在裡面榨出精液來,給他自己來個期待的深度內射,
像腸道要被精子強奸到受孕的那種,比搗爛的新鮮奶酪,都濃烈的射精。

但是安東尼奧的情人,那頭捲髮的紅毛小貴賓,卻說:
「啊,不行,感覺不對,我射不出來。」

才一次抽完三根菸的安東尼奧,聽了都要翻白眼背過氣去,
他的身體被下藥燥熱難耐,屁股中間的洞穴,像是在毫無知覺地麻痺中,裂成完整的兩半。
被年輕小夥子操得亂七八糟的,快感一退就痛得要死。
要不是看在艾格家裡的錢財,很可愛的份上,早就給他一腳。

安東尼奧耐著性子問:「你又想幹什麼?」來啊,艾格又要出什麼奇怪的花招了。

黑髮男人的上半身支撐在床墊上,右手夾著菸用手肘支撐在床,垂放的左手拿著打火機,
嘴裡叼著三根菸,半閉著眼睛,冷淡的表情,很不耐煩的樣子。

安東尼奧剛點完了半盒,咖啡紅色包裝的高級香菸,貴族小狗又有什麼條件,還是可以聽一下的。

門口的帕蒂正在對眾女僕高喊賠率:
「賭少爺多久出房門,誰輸誰贏,下好離手!少奶奶賠率0.9,賭少爺的最高,九成!」

要不是這胡桃木門夠厚實,只有安東尼奧能勉強聽到,
他們家少爺萬一聽見了,怕不是要飛踢衝出來,狠揍帕蒂一拳。

安東尼奧感覺身後那臭小子,把手指放進他的後庭花裡,
有非常不好的預感,拒絕他:「啊~不要,你想幹什麼,拳交的話拒絕喔!」

艾格身為畫家,佈滿筆繭的修長手指,摳弄著濕潤的洞穴裡面,像要挖掘什麼。
他又說:「可是這樣,不是很舒服嗎~」

安東尼奧像是被情慾迷惑了神智:「啊嗯!舒服~」誠實地附和著。
隨即又反應過來,生自己的氣:「不對!你到底要幹嘛啦!
我警告你,不準放整隻手掌進去;我的身體尺寸很正常,你不要給我撐壞!
當我還不了解你嗎,你這個百年難得一見的變態藝術家~」

被誤會的艾格很難過,欲哭無淚地說:
「真的沒有啦~我不會做出,傷害安東尼奧身體的事。」
少年充滿色慾的低沉聲音說:「只是,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!」

安東尼奧驚覺不妙,他在艾格的身前像是受害頗深:
「不是,你不要一天到晚,對我的身體有什麼奇怪的想法。」

幸好艾格只是說出:「我們去臥室內的廁所做吧。」

但安東尼奧才沒那麼好拐:「欸欸,不要啦~你又想對我做什麼奇怪的事情。」


『結果,還是來了。』

安東尼奧被艾格連哄帶騙地拐去廁所,
他的雙手支持在冰冷的磁磚上,下方就是馬桶,雙腳則跨在兩側。
艾格用紫色的緞帶,把他凌亂的黑色長髮簡易地綁起來。

艾格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一根巨大的針筒,幸好沒有針頭,而是塞滿了乳黃的牛奶,
變態少年,興奮地對安東尼奧說:「嘿嘿,來灌腸喲~」

安東尼奧很想拒絕:「不要啦~你就不能正常做愛嗎。」
『媽媽咪呀,這傢伙的房間有廁所耶,看在豪宅的份上,我要忍。』

但是艾格一點也不浪費時間,迅速地把針桶的前端塞進去,
剛剛才做完激烈性愛,被徹底開發過的屁穴裡。

甚至還試圖把整根針筒的側面,都塞進去,
幸好那圓筒的直徑,跟艾格的陰莖差不多粗而已。
帶著乳黃牛奶的針筒,很快就被柔軟的菊瓣穴口吞沒進去。

突如其來的塞入,讓安東尼奧忍不住地驚叫:「喔吼~~啊。」

那東西很快就被塞得很深,看來艾格只想要給他深度灌腸。
畢竟安東尼奧通常都自己先清過了,裡面總是乾淨到幾乎沒有東西。

艾格很快的把一堆放過夜的牛奶,全部擠出來,他顯得有點急躁。
安東尼奧感覺得出艾格有點亢奮,他似乎在期待著什麼。

當那堆汁水,被從針筒內,擠進安東尼奧的腸道裡時,
他並沒有感覺很不適,就是如往常一樣,裡面有一點東西而已。
也許是因為液體不像固體那麼難受,可以說是幾次侵入性行為中,算比較舒服的了。

當針筒退出去以後,安東尼奧還不知道灌腸液的恐怖。
緊閉的穴口,因為裡面有東西,而下意識地夾緊,並不會馬上漏出來。

艾格隨後要放進去他的性器,他有預先告訴安東尼奧:
「接著是我的唷~我會把你腸子裡的東西,全部、都桶出來!!」
畫家清澈的藍眼睛,像是通靈著魔那樣,瞳孔緊縮,無神地抖動,
他嘴上掛著滿懷惡意的笑容,卻又無比興奮。

安東尼奧覺得艾格瘋了,但他這充滿驚喜刺激的小男友,又不是第一天發神經。
以安東尼奧對自身處理的信心,他相信裡面沒多少髒東西會出來,
就由著艾格發病,反正艾格玩夠就算了。

當艾格的陰莖放入,把灌腸液更往腸道深處推擠,直至腹中。
安東尼奧感覺肚子裡都是東西,隔夜的牛奶,這小子真狠!

然而在春藥的作用下,安東尼奧一點都沒反抗,還情不自禁地迎合著艾格做愛。
他感覺很舒服啊,安東尼奧自己勃起的陰莖,從剛才就挺立著,從不消停;
像是性慾如野獸般咆哮著,想要被滿足。

艾格總是會以愛之名,用溫暖的肉體緊擁安東尼奧,在他背後呢喃著愛語,
不斷伸出手做輕柔地愛撫,在安東尼奧的背上,種下情慾的痕跡。

男人無法抗拒這個,特別是他最愛的漂亮小鬼頭。

美少年的溫柔鄉,超級色的邪惡碧藍色眼睛,安東尼奧深知自己淪陷了。
『快逃啊,安東尼奧!再不逃離這一切,我的消化系統,總有一天會被這小子玩壞。』

安東尼奧在近乎將自己推向極限的快感中,憎恨著自己做不到;
這不可能,艾格給他所有他想要的一切,包括他不想要的。


安東尼奧的直腸末端很澀,也許是因為灌腸液的水份,
腫脹的陰莖炙熱又發燙,不斷地操著直腸欠幹的前列腺,
在春藥的作用下,安東尼奧非但沒有抗拒,還對這種,懲罰般的侵入性行為,飢渴得不行。

安東尼奧的菊瓣不斷地夾緊,隨著粗大的陰莖在裡面抽插,次次緊絞著艾格的生殖器。

粗長的性器緩慢戳進靠近結腸的地方,而奶漿已經被更先一步往裏推,肚子裡面更加酸爽,幾乎是在高潮的頂點游離,
大腸更渴望被外來者侵犯深入,灌滿腹腔的水份,讓安東尼奧感到飽漲。

他的肚子裏被戳進了更多的隔夜牛奶,與消化系統反射作用著,處處都在試圖引起他的腹瀉。

安東尼奧的碧綠眼珠無神地上翻,只要他在後庭帶來的高潮頂端之雲霄飛車上,他就一直是這種表情。

俊秀的臉龐六神無主地,露出反覆驚愕地癡呆表情,顧不得猛咽口水來讓自己清醒;
他現在只能感覺,幾乎脹滿的肚子裡,不斷傳來腹瀉前的絞痛,屁股被粗長的超棒肉棍塞滿,所以現在拉不出去。
從腸子到屁股,都像生來被幹的婊子一樣幸福。

安東尼奧飄到高潮前夕,頂點的神識,是這麼想的:
『爽到不行,自從後庭的小穴,給艾格當便器洩慾以來,沒像今天這麼爽過;
比內射要更大量的汁水液體,在給深處的大腸反覆刺激受孕反應;
感覺消化系統從裏到外,都被灌腸液和艾格的雞巴徹底輪姦侵犯了。』

滿灌的大量奶漿,甚至能把安東尼奧瘦扁的肚子撐起來。
艾格使勁忍住,不去按壓那個,他興奮的陰莖,又脹大幾圈,
再次把安東尼奧的菊瓣堵了個嚴實。
無疑顯示著,他超級想把滿肚子的灌腸液壓下去。

一般的殺菌牛奶,乾凅會臭得讓人難以忍受,所以這是生乳。
是絕對會引起人類乳醣不耐反應,腹瀉到不行的,未殺菌新鮮生乳,來自早晨現擠的山羊奶。

從安東尼奧癲癇的表情,看起來已經快瘋了,在這臨界值當中,
他被春藥刺激挺立的陰莖,正從馬眼流出濃稠精液,像是又從睪丸裡擠出來的。

艾格覺得自己,也像從安東尼奧被凌辱的肉體上醉酒,那樣迷醉。
他逕自抽插起自己的,緊緊地扶著安東尼奧細瘦突出的腰骨,而不去擠壓到他腹腔裡的空間。

灌滿水份的腸子,活塞運動超棒的,裡面濕潤得像陰莖泡在海水裡,水份密度下沒有一點空氣。

艾格發過誓,他要把安東尼奧肚子裏的穢物,一滴不剩地全桶出來。
於是艾格賣力做了,吃了春藥的安東尼奧,已經被逼到人類色慾的極限了,這真是至高無上的藝術行為。

艾格毫不留情地,在直腸裡的奶水中桶插著,惹得安東尼奧,這次發出怪異的浪叫:
「噢!嗚!嗚嗚!!這感覺真的超奇妙的,我好像有點爽。
啊!不行~很舒服,裡面的水份太深了,絕對會高潮的啊!!!!」

安東尼奧一直求饒:「啊!啊哈!肚子裡面,超級難受。
不行、住手啊,艾格!停下,我會拉出來啦!!!!」
安東尼只覺得自己要在性交中腹瀉,不過他的腸子裡真的很乾淨,大概只會拉出一堆奶水。

艾格越桶越興奮,比平常更賣力地深入狂幹,安東尼奧腫脹的肚子,最大力的那種。
陰莖為了塞住洞穴,一直沒有拔出去,光是剩那半截,
就可以在深入撞擊中,從安東尼奧的屁股發出啪啪巨響。

安東尼奧只能感覺,他正在被變態艾格,反覆深度中出受孕。
刺激著陰莖,因敏感的前列腺摩擦,而不斷射出波波精水,
高潮反應,使得濃稠的乳黃奶水,一直在抽插交合中漏液。

安東尼奧知道,再這麼爽下去,他會直接用屁股的洞,潮吹出大量的灌腸用奶水。
「不!我求你了,拜託你住手啊!!」

艾格明知故問地說:
「不行吶,我不知道你的狀況如何,說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?」

安東尼奧在腹部絞痛的痛苦中呻吟,誠實地說:
「就很痛,我的肚子一直在絞痛,就像要拉出來那樣;
拜託~這有什麼好看,我覺得很髒,我不要玩了。」

艾格甚至都沒帶套,他大概打算被淋一堆新鮮的未成熟糞便在陰莖上。
變態畫家說:「我覺得很興奮啊,作為一個寫實派畫家,我最喜歡闡述人們最骯髒齷齪的一面。」
只畫美好的東西是什麼鬼,人類最深層的恐懼、污穢的模樣,難道就不美麗嗎!

最後,安東尼奧在高潮中無助地哀怨哭嚎著:「嗚嗚…我的屁股、肚子,要被玩壞了。」
而艾格卻是趁機,狠狠地環抱住安東尼奧的肚子,用兩隻小手臂交叉,把髒東西全部擠出來。

灌腸液有如出水口般,呈水柱狀態,從瘦窄的屁股洞穴裡噴出。
將艾格的陰莖推出,安東尼奧排泄中的快感,絲毫停不下來,
瘋狂地拉出很多很多溫熱地,有著人類腸子味道的奶水,像是用屁穴高潮般,洩了一地。

灌腸液中大量的奶水噴發,由於安東尼奧腹腔內並沒有糞便,當然只擠得出原來的顏色;
頂多就是液體們曾經待過腸道,而帶著人體溫熱的溫度。

但艾格已經對那些成品很是滿意,這實在太變態了,他以後還要凌辱安東尼奧玩。

隨後艾格射在那些灌腸液上頭,又往安東尼奧的屁穴裡面灌尿,他就是要一直灌滿那個洞,才罷休。

「啊啊!啊哈!!~」安東尼奧感覺自己的脖子上有著隱形的狗鍊;
他像是艾格稱職的性奴隸,不論被怎樣玩弄,總能在新鮮的快感中,輕飄恍惚不止,
大腦麻痺自身,荼毒精神的性愛成癮,如步雲端。

。 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十三幕《階級》畫家x擊球手,畫琴夫妻前提,階級壓制文,強制性行為注意。

『憤怒!讓星火點燃,讓黑煙飄散;
也讓紳士們明白,在化成灰之前,有足夠多的時間,可以體面地懺悔。

愛、快樂、希望和尊嚴,都因為這個運動,我才能擁有它們。
然而,被帶到這裡後,我明白,紳士們,只是需要一個體面的玩具罷了。

可笑的是,他們根本沒有風度,永遠只渴望更多的臣服!
滾燙的巨浪,似乎在在告誡我,不要再對任何人好臉色。』

一場大火燒了他們,燒死了女王親衛隊。

自維多利亞時代開始,板球這項運動,超越了單純的消遣和健身功能,成為彰顯『英國性』的國球。
女王親衛莊園被燒毀.除莊園主兒子,暫未搜尋到其他倖存者。

而那個兇手,像是一隻迅敏的黑豹,被粗實的麻繩綑綁,在瓦爾登家族的桌邊。
甘吉-吉普塔,燒死了女皇的親衛隊,是英國的罪人。
事件結束後,立刻被貴族們抓了起來,準備私刑。

而貴族們,將這個處置權,交給了瓦爾登大公爵的獨生子:艾格-瓦爾登。
若要詢問為什麼?因為甘吉雖然殺了權貴,讓人怒不可遏,但無人想做執行私刑的劊子手。
公爵家的貴公子,那個變態藝術家,喜好男色、且特別喜歡凌辱男性的事情。
貴族圈們早有耳聞,他們期望甘吉這個殺人犯,將受到權力的懲罰。
同時這也是一個賄賂的『禮物』。

具診斷,他患有狂躁症,極其容易失控;
野性的男人,有著來自印度的褐黑膚色,此刻正像是憤怒的動物,被嚴實綑綁在貴族的宅邸,任人處置。


金碧輝煌的偌大宅邸裡,傳聞中的貴族畫家-艾格,氣沖沖地走進了關押甘吉的房間:
「聽說那些虛偽無聊的貴族,又給我送禮物來了,我不是說了,我不需要女人嗎!
哇喔,男的!是沒有看過的膚色;把門鎖了!我要好好研究一下,嘿嘿~」

甘吉有些恐懼慌張地縮成一團,他的嘴也被堵住,那個穿著紅色衣服的畫家看起來,長得很可愛。

纖細的艾格知道自己細皮嫩肉的,他又是個畫家,只沉迷藝術的他,對馬術、運動根本就沒興趣。
這使得十幾年下來,艾格長得更加俊秀貌美了,甚至還有些病弱的氣質。
這一切都讓他離一個世俗的『雄性』,越來越遠。

艾格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,傲慢的他,不容許那些陰柔的特徵,被形容在自己身上。
他當然滿足於自身傲視群雄的美麗;但艾格更加憎恨,那些在雄性特質上,優異於他的男人。

所以,當他看見眼前的罪犯,陽光的氣質、粗曠、英俊,且全身包裹的運動服下,無一不透露著強健的體魄。
心中燃起了熊熊妒火,艾格要毀了他,把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和人生,在一瞬間徹底湮滅。

而艾格正巧知道怎麼做。


畫家能看見,一個褐黑膚色的男人,長得挺俊,細長的鼻子,
眼神尖銳,眼尾有微微的丹鳳眼,臉型很小,尖瘦修長。

他的膚色像是混合著牛奶的巧克力,又像樹皮;
總之不是白人,但又不像完全的黑人,是混過種的濃郁褐色。
甘吉的鼻樑有著幾道劃傷,但不影響他長得好看的事實,反而更增添了幾分野性的味道。

戴著紅色貝雷帽的深棕紅髮貴族,捏住了他的臉蛋,誇讚地說:
「長得不錯,看著還可以;被壓制的姿勢,像是叢林裡的黑豹,有玷污的價值。」

畫家說著糟糕的台詞,貴族公子,謹慎地審視著他的禮物,劇情急轉直下。

前皇家擊球手,像是感到很噁心,警戒地盯著畫家:「放開我,把你的髒手拿開!你這個噁心的變態。」

甘吉清楚地知道,自己將會有的下場,他聽聞畫家,是個喜歡凌辱男人的變態藝術家;
如同那些千古的基因錯誤,他們是繆思的傳人,更是自古傳承著,將人性獻祭給撒旦的禁忌罪孽。

甘吉討厭著這種人,他們的膚色比奶酪還白,自詡為優秀的品種,纖細秀氣,各個雌雄莫辨;
就像眼前的畫家,長著比少女更勝的美貌,捲髮大眼,淡藍的眸中,閃爍著美麗的光彩。
可他,是男孩子;他們擁有上帝所賜予的一切,美貌、財富、地位,美麗得就像精靈。

甘吉本來是個懦弱溫順的人,在畫家漸漸脫去他背部衣服的時刻,
他所防備偽裝起來的憤怒與堅強,彷彿都被連同自尊剝離了。

健壯精瘦的少年,在手被綁在背後的鉗制中,將被棉質頭巾保護的額頭,靠在書架上。
因對階級勢力的壓制,無能為力,而流下不甘心的眼淚:「不、你不要碰我!不要

甘吉憎恨著貴族,他們根本就不重視運動!
一天到晚的下棋、散步、走馬看花、聽音樂,聽聞艾格真眷養著音樂家。
吃著高端下午茶,而那些小巧的圓餅,全是壓榨有色人種的勞動力而來的。

艾格-瓦爾登,正好擁有他所憎恨的一切。


艾格摘除帽子,露出頭頂的一頭深棕色紅髮,脫下自己的披肩。
其實並不潔白的襯衫上,沾滿了水彩顏料;只能彰顯職業畫家並不是一個閒人。

甘吉可以聞得到,整個房間,充斥著各種顏料的刺鼻味道;
這應該是一間儲物倉庫,專門存放顏料和藝術品的那種。
褐黑皮膚的少年,更加憎恨畫家了,對方完全就是他討厭的貴族類型。

陰柔、文弱,且透露著病態的壓榨氣勢,彷彿他生來,就是踩在底層人的血跡上出生的。

當艾格開始脫下甘吉米色的運動褲,
甘吉因腿部暴露在空氣中的刺激感,顯些想一頭撞死自己,士可殺不可辱。
他竟試圖咬斷自己的舌根,甘吉想在自己還保有純潔的情況下自盡。

但畫家的手指,隨即用驚人的力氣,撬開他的嘴巴;
怒罵道:「喂!太沒有禮貌了吧,我艾格-瓦爾登,長得可是天下第一的好看。
就算不是帥哥,好歹也是個貌比潘安的美男子;莫非,你不喜歡我這種類型。」

含淚的甘吉轉過頭來,壯烈地回答他:「不,你長得像個精靈;但是!我並不想被男人上啊。」

艾格隨即笑了起來:「這可有趣,盧卡、安東尼奧都喜歡被上,就唯獨你不喜歡?!
可憐的孩子,就讓我來告訴你,身為男人的快樂吧!~~」

艾格幾乎脫光了對方的衣物,因為其他貴族們綁得麻繩太過礙事,那些衣物只是半褪著,掛在背後。
在他乾淨得如象牙塔的封閉人生中,並沒有見識過世界其它的樣子。
艾格在父母的寵溺下稱王,更在情人-安東尼奧和摯友-盧卡的錯誤縱容中,成為探索性慾望的傀儡。

公爵家的貴族畫家,最終沒能成為一個完整的凡人,他扭曲的三觀,卻可以成為稀世珍寶;
就如同他的性格一樣,是高高在上的雲朵,完全脫離塵世。


在甘吉被送過來之前,他就已經聽說,艾格從沒有見過那麼可憐的人;
甘吉之前明明在皇家球隊,吃著女王的米飯,卻因得不到重視而忘恩負義。
最終成為縱火的罪人,艾格不知道他和皇衛有什麼衝突,也懶得追問。

那黝黑俊秀的男人著實吸引他,和安東尼奧充滿氣質的陰柔俊美不同;
甘吉的帥氣是粗曠、活力且結實的野性,脖子上有陽光的味道。

艾格一邊從甘吉的背後親吻著,甘吉的後頸到裸背,在上頭種下草莓;
邊說:「我喜歡帥哥、我喜歡長得好看,又別有個人特色的男人;
不論是帥氣的、俊美的男性,都將會成為我的收藏品。」

那話聽得甘吉,從裡到外著實感到噁心,那不是為了愛情,艾格只是想征服他的身體。
作為他同性戀行為藝術生涯中,無數男性犧牲者的,其中一個戰利品。

『到頭來,異國運動員,只能是貴族的玩物。』甘吉憎恨這一切。

艾格美麗得像高貴的精靈,文弱的氣質宛若風一吹就倒。
完全不需要勞動的他,膚白如凝雪,透明得像會消失在風沙裡的夢幻逸品。
他甚至不需要有強健的體魄、不需要在力量上贏過甘吉;
艾格只要有錢、有勢,他可以命令人將甘吉的手腳禁錮,全身用粗實的麻繩綁著。
甘吉就會像家畜一樣,任人擺佈。

當艾格的手掌,滑進甘吉健壯的褐色股溝,撫摸著他緊繃、初經人事的花蕾;
甘吉不舒服地渾身一震,在艾格試探的戳刺潤滑中叫到:
「住手!你們這些藍色血液的魔鬼,你們不是人!!
沒有半點人性,把我們像家畜一樣玩弄!我憎恨你。」

甘吉以為,一個可以強硬地侵犯他的男人,應該至少要是一個,在運動競技中贏過自己的壯漢;
想不到,他今天要被貴族艾格的溫柔所玷污。

「是啊。」艾格天藍色的大眼睛半閉著,纖長的睫毛如羽扇一樣;
這樣的他,美得不可方物,在此時卻是雄性,是征服者的一方。
而雄壯威武,細瘦身軀,肌肉線條如黑豹般的甘吉;
只是他的獵物,是即將被凌虐、臣服的一方。

「你是家畜、你只是殖民者的獵物,被我端在手裡玩弄的肉塊。」

艾格-瓦爾登褲底的猛獸,硬得不行,鼓脹的褲頭,像要隨著他雄起的征服欲噴湧而出。

艾格摳挖著甘吉的後庭,試探著裡頭的模樣,在腦海裡畫出清晰的藍圖。
「嗯,超級緊;緊到不行,是難得一見的處女菊花耶!
哇唷~把你開苞的神聖使命就交給我了,你放心,我性經驗很豐富;
我也會把你操到雌性高潮、絕頂升天的!!」

艾格從來沒有上過處子,那實在很讓男人本能地感到興奮。

。 

如艾格所說,他確實很熟練,被綑綁的甘吉開始感到不妙了。
在艾格的情慾攻勢下,甘吉的意識逐漸模糊,在對方的親吻愛撫中,緩慢地感覺到舒服。
艾格沒有做出傷害他的事情,相反的,一直刺激著甘吉的快感處,就像做愛。

他甚至都不需要尋找,艾格的房裡,彷彿都有著男性人體從裏到外的解剖圖。
艾格刺激著甘吉舒服敏感的地方,輕輕地搓揉、按壓,直到健康的少年輕微地勃起。

紅髮貴族,對男人身體的每一處,瞭若指掌,從裡到外,從肉體到精神的雙重折磨。
在此期間艾格已經試探過,很多不同帥哥的秘穴了,沒有一個男人,不為他所臣服。

甘吉知道自己今天會被進入,想不到那不是暴力侵犯;
而是如此侮辱性極強的,緩慢、滲入骨髓和大腦的情愛。
他瘋了,甘吉會像情人一樣不可自拔地愛上對方。
僅因為他是如此溫柔的美麗精靈。

藍血怪物的可怕,他們披著美麗的皮囊,做著啜飲人血的勾當,這實在令人目眩神迷。

紅褐髮色的貴族,拉開他淺灰貼身褲子的拉鏈,露出驚人的艷粉色性器。
艾格的皮膚很白,像含水的奶酪般,是淺乳黃基底,且紅暈皆偏玫瑰紅色。
他腫大的性器有著飽滿充實的直徑,長度像是被刻意從平地拔起的摩天大樓。
與艾格的身高和身材十分不成比例,甘吉並無察覺那是某人刻意為之。

那粗大的性器使雄性心生羨慕,艾格白得發紅的陰莖,打在甘吉咖啡色的緊實臀肉上。
甘吉嚇壞了,那貴族像是長成一個生來操男人的機器,準備進攻甘吉的柔軟脆弱。
從裡到外,把他洗腦成一個權利階級的奴隸。
對比艾格當下精緻的臉蛋,甘吉只感覺到諷刺。

「不…不要…」甘吉不斷地抗拒著,來自統治階級的侵犯。

當艾格進入甘吉的時候,出乎意料地並沒有太多的不適。
也許是貴族的憐憫,短時間內給甘吉的身體做足充分的準備。
艾格的藝術是使男人沉溺的雌墮,並不是暴力見血的雞姦。

腸道內被撐開,碩大物體的擠壓,傳來不可忽視的壓迫感,甘吉心理上有些難受。
「不!請你不要這樣…」甘吉正在被強暴,這依然是非自願性行為。

甘吉不是眼前貴族的戀人,只是一個被綁來私刑的囚犯。
對方不是他談戀愛的對象,他不是艾格的戀人,他沒有同意這場性事。
施暴者,只是利用些技巧讓人好受點。

艾格說著,讓他聽起來像王八蛋的話,一邊享受著甘吉的肉體。
「哇喔!處子實在很讓人興奮,這真的超級緊耶;
我沒有上過,如初夜般,真的很緊的洞,你別告訴我的情人們。」

甘吉並不知道艾格的性伴侶有多少人,也許『情人們』三個字足以解釋今天這一切。
他們都是自願的嗎?他們像自己一樣被綁起來?或者是心甘情願的戀人。
聽起來,甘吉很快就會是下一個墮落者。


「啊…啊啊…不……求求你,我不喜歡!」
甘吉在艾格緩慢地向前推進中,眼角含著痛苦的淚水。
他能感覺得到,肉刃正一步步撐開窄小的通道,艾格離他的內部越來越近,像要瓦解甘吉的內心。
將他生而為人的尊嚴,徹底擊碎。

艾格一邊往裏塞入自己碩大的陰莖,緩慢地運用來回抽動的作用力,撐開甘吉咖啡色屁股的肉洞。

艾格心想:『嗯,好吧;他的味道,像是咖啡上淋著些許的奶油,著實令人上癮。』
甘吉的美味,像是日不落強盜們,壓榨赤道以南國家深膚人民,而得來的罪惡甘美,巧克力。

那實在太過溫暖了,甘吉從未體驗過的幸福感覺。
他在皇家球隊受到了冷落,人們對板球運動的不重視,使他傷透了心。
被注視著,艾格只因為自己的肉體而發狂,那是多麼美妙的滋味。

竟是來自如此屈辱的侵犯,但不可否認,它在某方面滿足了甘吉內心深處的慾望。
『想要被重視,想要被看著;想要被稱讚、被喜歡。』
那是人類心理最基本的需求,被尊重、被需要著。 

艾格命令道:「翠絲,把門鎖起來!距離你們少奶奶回來還有多久。」

守在門外的艾格貼身侍女,表示道:
「距離安東尼奧先生的音樂會結束,還有四個小時,加上車程六個小時足矣。」

艾格拉起甘吉的頭髮,像是抓著他的頭顱,一邊挺著腰說:
「很好,雖然你只是個學不會藝術的粗糙漢子,但你引起了我的興趣。」
艾格陳述著他已然湧起的慾望,一時半刻是不會結束了。

隨後艾格抓住了甘吉的腰,往裡面更加深入地劇烈交合。
裡面早就適應了陰莖,現在溫熱的內壁正配合艾格的抽插,包覆他驚人的肉刃。

甘吉在熱浪中沉溺於艾格的體溫,貴族艾格就像盛滿珍貴蜂蜜的昂貴罐子,
任何人到來都會像昆蟲一樣,被層層甜膩濃厚的陷阱包覆,無法掙脫,最終溺亡其中。

甘吉原先狠戾地眼神,此刻是精神渙散的,
他深褐色肌膚的臉蛋,眼角掛著淚珠的表情,是脆弱的,又像是正沉醉在舒服的幸福中。
「哈啊!嗚啊!為什麼......天啊...你,像個天使,真棒.......」

當男人被迫繳械,沉溺在他們以為的此生最高的幸福感之中。
那些迷醉的表情,足夠艾格畫上滿牆的戰利品,好似超過了爸爸的獵頭標本。
那樣貴族施加的最高甜度糖份,就有了意義。

甘吉已經開始墮落,他飛升的快感,不會意識到自己正在下墜。

甘吉無法解釋,他的大腦發生了什麼化學效應,
明明還沒進入重點刺激前列腺的深度刺激,他的後穴已經因為艾格的肉刃,
跟他本人一樣柔和的溫暖,而逐漸打從心底感到溫暖起來。

「肉棒....味道好棒,天啊...你的,像是天選之人,長得太好了。」
此刻甘吉感覺那飽滿的肉刃,真不是普通的利器,
它像是生來刺激腸道深處的長度,最深入的時刻,完美的頂到了甘吉的結腸。
從艾格生殖器末端微微上揚的角度,都緊貼著他的腸壁。

『太棒了...專門和男人交媾的男根,要我怎麼不為此發瘋。』
恍惚中,甘吉正為了他逐漸逆轉的性取向,而懺悔。

都怪這藍血的精靈長得太過美麗,
他一時被太陽從鑽石中折射出,目眩神迷的光彩,迷惑了神智。

貴族艾格此時赤裸著上半身,他的褲子半退,掛在白皙的大腿上。
「對,為這完美的大肉棒瘋狂!成為不能沒有它的騷屁股。
你們都將成為,我艾格-瓦爾登的奴隸,在我的褲襠底下,為我臣服跪拜。」

啪啪啪的猛烈撞擊聲,艾格以超快速度,小幅度地操著,甘吉深褐的結實窄臀。
「啊啊...啊啊啊啊!被男人肛交著,竟感到如此舒服,我好像要射精了一樣。」
此人的精神已經開始瘋狂,甘吉垂軟的前端不斷抖出水珠,他知道自己正在射出偷跑汁;
但他不明白,這可怖的肉棒,怎麼會如此輕易,毀掉一個人的常識。

在艾格腰部劇烈地震動下,甘吉精瘦的雙腿間,不停地在抖動中射出,
他一直感覺自己在快感中游離,就快接近,高潮射精的高光時刻。

「小雞雞正在射出來,但還沒高潮;啊啊~怎麼會,我都快瘋了啊。
現在的我,被權貴壓在身下操著,啊啊,我男人的地方好舒服,竟然就要高潮了。
下體很舒服!艾格這個人好可怕,我想要射了!!」

艾格說:「還沒有,你只是剛體驗到雌性高潮而已,
距離你真正完整射出來,還有一段時間。這下我可得好好努力了啊。」

他把甘吉翻過身,爬上他的身軀,親吻著甘吉逐漸迷離表情中微張的嘴,
說:「想舒服?那就聽話,男人與男人交媾很棒的,
反正你只是被強姦,不是自願的,出事就說是我強迫你的。
你沒有罪!好好享受這一切吧。」艾格在刀尖上塗了蜜,但那明明是毒。

甘吉明明就知道的,他還是熱切地回應著艾格的吻。
他的性慾才不抗拒貴族咧,男人們精緻得貌美如花;
用權勢強壓著甘吉,粗大的陰莖狂戳他的屁股洞。
那是多麼令人感到舒服的快感!

甘吉並未很快適應交媾的快感,艾格看得出所有他身下的男人,
虛偽的面具後,藏著什麼樣的齷齪慾望,等待著被各種他們喜歡的方式蹂躪。

但艾格從未戳破,身為名畫家的職業素養,他只是觀察入微,然後徹底地滿足顧客。

。 

艾格把他放到床上,那是其中一間客房的單人床,但這個房間堆滿了架子,
顯然平常被當作,暫時存放顏料和繪畫器具的地方。

甘吉被放在淡黃色的素面床單上,
他的雙手被高舉過頭,雙腿被分開,艾格更加深入地,插進去他的後穴,與之交合。
期間落點親吻著,甘吉褐黑膚色的臉蛋,或他薄厚適中的唇。

「啊!嗯啊...要命,這....這太瘋狂了。」
甘吉正在和他嘴上說著最討厭的貴族做愛,回吻著初次見面的少年,竟滋生出奇妙的情愫。

但這是不被允許的,紅褐髮色的少年,顯然有著另一個正宮。
會是他所包養的音樂家嗎?或是其它為遵循形式而維持的可悲女性未婚妻。
甘吉不知道,他從不想知道。

褐黑膚色的擊球手明白,過了這次,他將會被放回去賦予自由,從此以後和畫家分道揚鑣。
想到這裡,他們唇齒間的激情又更加熱絡了。

艾格驚訝於甘吉洞裡的緊緻和肌肉的力道,他沒想過運動員的肉體竟如此美妙。
難怪古羅馬時期的藝術家,總癡迷於男色,不是普通的男色,是那些堅毅的陽剛的男人,他們飽滿充實的肌肉線條。
就如同眼前的甘吉一般甘美;但艾格還是講究靈肉結合的,只有藝術家才能獲得他的愛情。

艾格跟甘吉在床上激烈地交媾,啪啪的愉悅聲響伴隨著男人的喘息聲。
甘吉表面上不願意,但他炙熱的體溫和害羞的表情出賣了他。

艾格越抽插越來勁,他不斷地告訴甘吉:
「沒關係的,你只是被權貴強暴,你連我是誰都不認識;
盡情享受性愛,然後叫出來吧!不會有人責怪你的。」

「啊啊!啊啊!嗯啊!!!!不,不要啊!!!!我正在被強暴啊!」
甘吉的演技堪稱只騙得過自己,騙不過別人,尤其是對艾格來說。

『碰!!——』伴隨著一聲巨響,房門被踹開,金屬門鎖扭曲成破碎的形狀。
惡魔之力!!

床上的兩人驚訝地抬頭看著,黑色長髮的男人穿著一身西裝,邁開他的大長腿,直接把門踹了。

安東尼奧,也就是艾格的同性正妻,這座宅邸的皇后,他說:
「艾格-瓦爾登,你又來了,我只不過出去表演三天而已,你就憋不住了嗎?
難道,你都不會想說,應該先留點精力來應付我。」

男人因憤怒猙獰地抓起的右手背上,畫著惡魔契約,那符號,看起來非常不妙啊!

甘吉害怕地問:「那是什麼?!」貴族的家裡竟然有邪教巫師??

安東尼奧瞧了瞧自己手上的紋章,只是雲淡風輕地回應:「幸運符。」

甘吉嚇到想一秒推開身上的紅髮貴族,但是艾格他,仍是繼續壓制著甘吉做愛。
他說:「午安,安東尼奧,親愛的。你看我找到什麼?一個新玩具。」

安東尼奧先是嘲諷地哼哼冷笑幾聲,邁開絲毫不減氣勢的步伐,走了過來,他審視著甘吉。
得出結論:「那些不長眼睛的貴族們,送一個臭小子過來,給你當男妓?」

艾格一邊上下扭動著身體,一邊氣定神閒地跟長髮男人說話:
「嗯,是個可憐的傢伙,我把他象徵性『懲罰』過後,就會放他回去了。
他一點也不會威脅到你的地位,親愛的安東尼奧,你才是我的皇后。」

艾格知道,如果他只是命令別人打一頓甘吉,
那些喪失血脈至親的貴族,不會那麼輕易放過這個縱火犯。
他本就無意傷害甘吉,只是給他一點懲戒,艾格必須當那個貴族法治的執行者。

安東尼奧仍是很生氣,他知道艾格對於他以外的人,只會試吃一次,像是嚐味道。
男人舔著他嗜血的鮮紅舌頭,審問那可悲的受害者:「怎麼樣,我家艾格的肉棒好吃嗎?嗯?」

艾格仍未停下手中的作業;
他不是那麼會控制下半身的人,艾格的性慾一旦點燃,就很難停下。
但看著自家的同性伴侶,艾格大概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愛他。
安東尼奧不慌不忙,他委屈的小眼神,像是在責備有人偷吃了他的甜點。


甘吉原先以為,面前這個無法無天的小霸王是藍血的妖魔,
直到他見到安東尼奧,他才知道什麼是真正魔鬼的代言人。

憤怒的魔鬼,留著一頭妖異的黑直長髮,
修長的手指撩起自己瀏海的黑髮,塞在耳後,俯下身親吻了甘吉的嘴。

甘吉感覺自己是他們的玩具,害怕地拒絕:「不!請你不要碰我,我不想被你們輪姦!!」
世界知名的惡魔音樂家是個男人,他被眷養在艾格的宅邸裡,
甘吉從他們的對話中得知,他們是同性戀人。
少年擔心,自己會被迫成為他們夫夫倆3P的玩具。

艾格好笑地皺著眉對甘吉陳述到:「放心,他不會幹你。
我的安東尼奧對上男人沒半點興趣,他只喜歡......」
後面的話,艾格在安東尼奧的瞪視中,沒敢再說下去了。

甘吉正在被艾格翻來覆去地操著,彷彿甘吉只是他手上毫不在乎的模特人偶。

安東尼奧一邊扭過甘吉的下巴,百般熟練地親吻了少年的嘴,像是往常對女性情人那樣。
他伸出濕鹹的舌頭與之交纏,比法式深吻還要誇張。
只是教育這些毛頭小子,證明一下什麼叫情慾。

安東尼奧另一隻修長且靈巧的手指,正在撥弄甘吉咖啡色的乳尖,那裡被玩弄得使主人直起哆嗦。
甘吉在兩人一前一後的夾攻中迷失,他不斷發出哽咽的聲音:「嗚嗚...不要....請你們不要這樣!!」

艾格心疼那個無辜的運動員,這可是他的初夜啊!
安東尼奧的床上技巧無疑是世界級的,很難斷定,
對甘吉來說,從減輕痛苦,到迷醉於情慾,究竟是好還是不好。

艾格只是象徵性地制止戀人:「安東尼奧,你別欺負他。」

安東尼奧仍是和甘吉的臉近在咫尺,他微微咬牙憤怒地說:
「這小子吃了我的東西,我不會讓他挺直腰桿走出去。」

而他欺負第三者的方式,卻是激情地擁吻,使對方更快地下墜。
直到甘吉徹底墮落地,在快感中射出來,這一切看在安東尼奧眼裡,十分刺眼的性行為,就會結束。

甘吉對於黑色長髮的男人更加害怕,他隱約記得對方是知名小提琴家,
似乎在藝術界頗有威望,而他一直住在瓦爾登的宅邸裡,傳聞和畫家是一對同性戀人。
對方白皙俊美的容顏,和他留著不尋常黑髮的妖艷氣質,此時更加讓甘吉感到錯亂。
他在小提琴家的挑逗中被像女性一樣對待,唇齒間露骨的情調,比畫家更甚,那是帶著濃厚風塵的低俗。 

聽說這傢伙前半輩子,都在女人之間遊戲花叢,這下甘吉感受了一把,成為安東尼奧的情人,是什麼滋味。
被俊美的男人擁吻、挑逗、玩弄,太過美好而激情,讓人流連忘返,
也許是畫家正在強暴甘吉的後庭,讓他產生如此諸多的錯覺。
甘吉的性傾向已經完全錯亂了!原來男人是那麼美味的嗎?
被像女孩子一樣抽插,被雄性一個接一個的舔吻,他竟感覺如此沉淪。

安東尼奧現在對眼前沉默的羔羊,只有一句話:
「墮落、然後沉淪;爽夠了,就給我把艾格的雞巴吐出來!」
那是屬於安東尼奧的所有物,艾格是他的戀人,這裡沒有其它小婊子,可以分一杯羹的位置。

隨著艾格抽插的力道越來越大,他瘋狂地撞擊甘吉的裡面,像是要毀了他那樣。
讓甘吉發出撼動的哭嚎:「嗚嗚嗚,不要!!住手!!不要再繼續強暴我了!!!!
那裡被強姦著,感覺好奇怪、好可怕,嗚哇哇!我只想要回家。」

安東尼奧察覺到了艾格的醋意:「怎麼,知道生氣了?我的小貴賓在鬧脾氣。」

艾格的雙手撐在甘吉深褐色的臀部上,他吃味地說:
「安東尼奧在我面前親其它的男人,我這只是商業工作,你那是不必要的表態。」

安東尼奧穿著紫黑色的西裝,他單腳跪上床墊,緊靠著艾格的臉蛋說:
「小子,你也在我面前操其它的婊子;如果你不想老做這種雞姦男人的勾當。
把他送回去,避免那些滿腦肥腸的智障,繼續往你宅邸裡丟男人。」

安東尼奧非常不爽,他甚至考慮公開出櫃,告訴大家,他就是艾格唯一的妻子。
這裡可不能再出現這些,不管是什麼原因犯罪的,可悲下層性奴隸。

安東尼奧威脅艾格道:「莫非,你本人喜歡?」

艾格回吻著安東尼奧:
「不!我只愛你。這些事情,我以後都不會再做了。」

甘吉被夾在他們兩個人中間,他正在被強姦,
而好不容易有點感覺的男人,在甘吉頭上親吻著他的戀人。
甘吉徹底感覺到,自己只是上層人,一個體面的玩具。
只是過了今晚,他將不再體面。


基於性教育原理,安東尼奧拿出了他之前放在盒子裡的保險套:
「我該教你怎麼使用這東西,畢竟你之後還要跟我以外的男人上床的話。
我之前沒教你戴套,是因為你純粹得足夠乾淨;現在,我的小怪物,你得學習戴上套子。
我可不想你把性病傳染給我,雖然我傳染給你的機率比較大。」

艾格好奇地聆聽那個新詞,『性病』,多麼陌生的詞彙,但安東尼奧在乎它。
維多利亞時期的疾病都尚未受到控管,霍亂和鼠疫仍然盛行;
從小生活在黑市街道上的安東尼奧,很早就學會保護自己。

雖然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來說,他的初體驗是有些太早了。
誰讓他長得俊嘛,那些花季少女,可不會隱瞞自己的情慾愛慕。

安東尼奧強硬地,將艾格與甘吉連結的地方分開,套上他的收藏品之一。
艾格仍是調皮地問:「你不該給我買特製號嗎?畢竟我的比你都大。」

身為在場唯一成熟的男人,安東尼奧翻了個白眼,敘述:
「橡膠的東西能容納任何尺寸,別給我找藉口;你只要用我的就行了。」

艾格還在為了不能內射甘吉,而感覺小小地失望。
算了,反正他等下能享用安東尼奧的,艾格知道安東尼奧就喜歡他的精液,之前才懶得教他戴套。
但艾格其實知道避孕套是什麼,不能跟別人體液交換,似乎不要緊了。

甘吉剛才在羞辱中,感覺到了自尊危機;
在兩人忘我地交談中,甘吉又意識到了自身的存在危機。
他知道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,只有強勢的人能擁有話語權,甘吉抱怨道:
「你們可以不要無視我說話嗎,這傢伙不是正在和我做愛。」

安東尼奧覺得,這素未謀面的小子很可惡,捏住甘吉尖窄的英俊下巴:
「臭小子,你是很想被強暴是吧!信不信我卯起來幹你。」

艾格解開他紅棕色的頭髮,對安東尼奧說:
「我是正在安慰甘吉,可憐的運動員生涯,你要耐心排隊喲,安東尼奧。」

雖然那只是權貴階級逢場作秀的例行公事,但艾格感覺得出來,甘吉其實很享受和自己做愛。
好吧,至少這是“微”合意性行為,他可以不必擔心以後自己被甘吉報復。
『肉棒之力』總是最強大的,不是嗎。

惹得艾格的伴侶,不高興地雙手交叉,嘖聲:「哼!你覺得,我有那種耐心等嗎?」

艾格的雙手,仍是抓著甘吉健壯的雙臂,說:「那好吧,做完就放他回去;到時候就輪到安東尼奧。」
艾格多想把甘吉留下來當情婦,可他大老婆在場!!

甘吉表達他的不滿,照理說他會狂躁發作,但事情的發展,混亂得難以預料:
「為什麼我覺得你們貴族都是瘋子,我可不是隨便的玩具。」

在艾格繼續和甘吉交媾的時候,安東尼奧過來握著甘吉的性器上下搓揉。
音樂家不滿地說:「給我快點射出來,爽夠了就滾回去!」

「嗯啊啊!啊啊啊啊!不要啊!!不要玩弄我的前面和後面!!」
甘吉在快感中嚎叫,一前一後同時刺激,真的讓人受不了。
而他身邊的這兩人,卻在情慾中和戀人接吻,反倒讓甘吉有種,是他偷了別人老公的錯覺。
雖然在安東尼奧的眼中,甘吉的存在,早就被如此定罪。


他們三人擠在一張單人小床邊上,
畫家-艾格把生殖器,插入擊球手-甘吉的後庭小穴裡,惹得他直發出好聽的聲音。
嫉妒的小提琴家-安東尼奧,可沒閒著,捏住甘吉的乳首拉扯,或是搓揉甘吉挺立的陰莖。

甘吉在兩個男性的前後夾攻中顯得非常舒服,他逐漸找到他的自我意識;
他並不是迷失,而是正在享受著男人們的性愛。
「嗯啊~啊嗯~」他聽起來像是別於往常的溫柔,更像是帶著哽咽的悶哼。

艾格抽插著甘吉,在屁穴內壁緊繃的吸啜中越來越快,腰部的反射停不下來。
甘吉一臉迷茫地驚呼連連,安東尼奧問他:「很爽唷?感覺怎麼樣~」

甘吉說:「就,挺不錯的!」
他實在不想放開艾格的肉棒,明知道是人家的同性丈夫,甘吉此時自私地十分不想歸還。

艾格從背後抓住甘吉的胸腔,把他舉起來,他說:
「既然舒服,那我們繼續~你應該不會再反抗了吧。」
說著,艾格雖然沒解開甘吉身上的禁錮,仍是自顧自地將甘吉輕輕地放倒在床上。

安東尼奧知道艾格要做什麼,他享受此時單純作為旁觀者的刺激,
畢竟安東尼奧在往常夜生活裡,早玩過許多玩法,注視自己的伴侶跟人交媾,著實刺激。
他拉開深色西裝長褲拉鍊,搓揉著自己的性器。

看著艾格像打樁一樣,強暴擊球手健壯的褐色屁股,
可憐的少年幾分鐘前還是處子,從沒受過如此多的刺激,
在劇烈疼痛的抽插撞擊中哀嚎:「啊啊!啊啊啊啊!!!噢吼~痛!噢吼!」他發出弱者一樣的哭聲。

但艾格可沒閒著,雖然不是他能精神交流的藝術家類型,甘吉就像巧克力一樣美味。

在甘吉瘋狂地噴射出白濁以後,墮落在他的雌性高潮裡,大聲哭叫:「啊嗚!啊啊啊啊啊!!嗯哈!!」
甘吉發出野狼一般的嚎叫,徹底潮吹去了,艾格知道自己的任務完成了。

他們放開甘吉,解掉他的繩子。
甘吉的眼神飄忽,一臉的舒服和享受,癱軟在床,
背靠著支撐用的枕頭,雙腿大開,一副十分自在的樣子。

安東尼奧問他:「甘吉-吉普塔,感覺怎麼樣?」

艾格又說:「體會到身為雌性的快樂了沒有。」

甘吉只是舔了舔唇:「嗯,很棒!」
他抓住自己剛剛洩完的陰莖,絲毫沒有注意到眼前人影騷動。

安東尼奧把衣服脫了,撲到艾格身上:「換我,你剛說的。」

艾格有些婉拒:「你不覺得有些太急嗎?我們可以回房間做。」

安東尼奧將艾格推倒在床,堅定地表示:「我就要做給他看!!」

艾格知道伴侶的醋意,一時半刻是無法壓下去了,無奈地笑笑:「好吧。」任由安東尼奧坐在自己身上。

安東尼奧不是無聊可悲的小女生,他不會一哭二鬧三上吊,
不會對艾格的出軌有所表態,他就只是站在門邊,語帶嘲諷地說幾句。
然後,證明他自己更值得擁有。

安東尼奧不是一般的人,所以艾格十分為他著迷。
也許是他們生活在貧窮和富貴兩個極端的人生經歷,他倆的三觀,都不在正常人的範疇,
安東尼奧有他獨特的吃醋方式。

安東尼奧的雙手支撐在甘吉的兩側,對剛剛從恍惚中清醒的甘吉說:「嗨!你好啊~又見面了。」

甘吉瞪大了眼睛,直視安東尼奧白皙瘦長的身軀,忍不住因為美麗而摟上他的腰。

「哇靠。」甘吉現在一定是剛被雞姦瘋了,
他竟以為貴族家裡全是精靈,男性比女性要俊美漂亮數倍。
這下他收回只愛粗曠猛男的審美,也許是他們琴棋書畫樣樣精通,氣質是像他這種粗人學不來的。

然後,他倆就在甘吉的頭上交媾,安東尼奧的表情就放大在甘吉的面前。
甘吉忍不住去搓揉,腿間再次昂起的炙熱,一邊安慰著自己,這只是反射動作。

他很刻意,全世界都知道安東尼奧很刻意,艾格冷眼看著,甘吉對安東尼奧的臉瞪大了眼睛。
門外的侍女,知道他們家正宮少奶奶又搞事了,甘吉還在這錯誤禁忌的一夜中迷亂。

甘吉搞不清楚他愛男人還是女人了,搞不清楚他的性癖,是想要被上,還是想要幹人。

安東尼奧在甘吉的耳邊,用氣音罵著義大利髒話:
「早就跟你說過,他是我的,你搶不走。」

那之後,他們一直在甘吉面前做愛,直到稍稍滿意了,小提琴家才把貴族艾格拉去他們的臥室做。

「啊啊!嗯啊!!!!艾格~嗯嗯啊啊!~~」

甘吉聽著隔壁房間傳來的浪叫聲,他篤定地想:『這個世界真是瘋狂。』
便決心暫時不去思考今天發生的一切合理性,拉上棉被倒頭就睡,
明天才有體力繼續對抗這個,衝擊像發瘋一樣,排山倒海而來的世界。

。 

隔天早上,甘吉坐在地上,他仍是象徵性地被綁著,但只是脖子上掛了一條粗麻繩。
將他的四肢禁錮在地上的隱形枷鎖,是對這個瘋狂世界的無力感。

甘吉坐在地毯上,看著面前豪華長桌上用餐的兩人。
兩位藝術家習慣不依循禮教地,坐在長桌的側邊,並肩吃飯。

從甘吉的視角,可以注意到兩人手上均戴著婚戒;
小提琴家線條分明的手指上,有一枚銀色雕花的男式戒指,上頭包覆著低調奢華、漂亮又昂貴的紫水晶。
而艾格的戒指相對細小,是金色的指環,因為抬手吃飯的動作,甘吉沒看清是什麼款式。

如果甘吉不知道,他們實際上在閨房中的上下關係,
大概會如往常人一樣,以為安東尼奧,是瓦爾登家漂亮小少爺的上門女婿。

甘吉看著他們,十分清楚,雖然他們倆都是男性,卻是一對愛侶,外遇也能當配菜的神仙愛情。
但他一點也不為自己感到難堪,他就只是殺人放火,然後被綁來私刑教訓了。
貴族艾格並沒有對他嚴刑拷打或是凌遲,而是奪走了甘吉的初夜。
那對一個男人來說,除了第一次用屁眼做愛,還真他媽算不上個事。

太輕微了吧,這算哪門子的懲罰。
難道那些愚蠢的貴族以為,一個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強暴,就會哭哭啼啼地說,自己失去自尊,然後上吊嗎。
有沒有考慮過,萬一甘吉也喜好男色的可能性啊,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甜點。

艾格關心地問甘吉:「還痛嗎。」

甘吉昨夜被強暴了,除了直腸被撐開的乾澀感,但老實說並沒有很痛。
也許是因為艾格用上了足夠的潤滑,也許是甘吉其實很享受性愛本身。

甘吉如實回答:「並沒有,你什麼時候要放我走。」

安東尼奧吃著上好的特大顆法國葡萄,邊往艾格的盤子裡夾萵苣,他知道艾格挑食,總討厭吃蔬菜。
對自家伴侶說:「對啊!你什麼時候把這隻髒老鼠,放回去田梗裡。
莫非你還想留他下來當小老婆,好過年啊。」

紅棕髮色的貴族,頭上戴著貝雷帽,這次他的衣服換了一套新的,
雖然是同樣的款式,明顯比昨天被斑斕顏料染髒的那套,要乾淨多了。

艾格直冒冷汗的說:「我也想啊,可是安東尼奧不准!」

說罷,他的耳朵被音樂家狠狠地捏起,扭曲地擰著,直到變得通紅,安東尼奧說:
「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不成?你敢。」

「噢!」
艾格的耳朵被扭得通紅,他又不好意思說什麼,讓安東尼奧教訓他,是母親給的特權。
不過艾格臉上的表情卻是愉悅的,他就是享受安東尼奧吃他的醋。

甘吉懶得看他們放閃光,直率地說自己現在就想走人。
就算外面那些貴族再抓到他,可能會直接把他殺了。

艾格正在寫一份通知用的信件,貴族說:
「我想,甘吉在我這裡受了足夠的懲罰,他被狠狠地凌辱一番,然後倉皇地逃了。」

安東尼奧說:「封口費,給多一點,讓他去找個新地方過日子!」

艾格他們正在串通:「所以別人問,你就不敢說!知道嗎。」

甘吉覺得好笑,雖然他並不覺得,被艾格強暴有什麼好光榮的,他當然不會把自己的隱私說出去。

但甘吉本人卻是一臉豁達的表情:「我覺得還好耶,真的,
別人總以為我有狂躁症狀,就會復仇到底,但我沒無聊到想報復你。
當然,也沒蠢到會想留下來當你的情人,我只是覺得這不是個事。」

艾格看著安東尼奧說:
「我確定他是同性戀了,跟男人上床這事,他一點也不在乎。」
隨後他又告訴甘吉:「如果你想找下一個男朋友,那很容易;你長得很帥。
而且男人才不會無聊到,去介意另一個男人是不是處女。」

安東尼奧仍在盯著艾格:「噢,我以為你有那種傾向,你昨晚看起來很興奮。」

艾格還沉溺在他倆的對話裡:「那只是新鮮!
我想通了,安東尼奧只是不喜歡其他男人,所以沒跟別人做過而已。」

看著他們倆的甘吉,驚訝地問:
「什麼?!這傢伙不喜歡其它男人,不就也完全沒有性經驗嗎。」

安東尼奧替自己吹噓說:「老子上過的女人,比你吃過的鹽還多。」

艾格出聲制止,表達不悅:「安東尼奧,我不想再聽到那句話。」
雖然艾格表面上對安東尼奧的過去並不在意,他還是有些吃醋。
對,艾格的伴侶是偏異性戀的,所以他總在吃女人的醋。
深怕哪個比他漂亮的姑娘,隨便一哄就把安東尼奧拐走了。

。 

隨後甘吉帶上他的行李,揮別瓦爾登家的大宅,對他來說,這將是最後一次跟貴族見面了。

艾格悄聲叫住了他,在私底下悄聲說:
「要不是東尼奧會吃醋,你是如此美味,我肯定會考慮把你留下來的。」
隨後他剛才被捏得紅腫的耳骨,又重新被拉住。

安東尼奧提著某少爺的耳朵,把他拉走:「艾格,你是不是活膩了。」

甘吉婉拒艾格說:「我才不要,我可以去找我自己的情人;而且老實說,我並不喜歡貴族。」

臨走前,甘吉回頭朝樓上送行的艾格,露出一個痞笑:「掰啦~別太想我。」

氣得艾格旁邊的音樂家,都快把豪宅金色的樓梯欄杆,當成抹布擰乾。

當然那金屬的製品,物理上是屹立不搖的,
只是某惡魔小提琴家生氣,總是讓人覺得他的一頭黑髮飄起,外加放射出一身紅光的幻覺。

艾格只是紅著臉,面帶微笑,惋惜地目送他離開。

。 

擊球手甘吉-古普塔,常年居住在一個簡陋陰冷的房間裡,
一年下來,幾乎沒有任何外出露面的時間,看上去既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,裹著一副冰冷的面孔,
縱使住在他周圍,也很難去了解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。

可偏偏就是這樣一個孤僻怪異的人,卻成為鄰里鄰居中的話題中心。
不管是不定時從房間裡面發出的巨響,還是出門時,總是習慣性的遮蔽自己的樣貌,
或是明明看上去面目可怖,卻會因為鄰里間那些微不足道的善意,而輕聲感謝的話語。

有人說,甘吉之所以會這樣,是心存不甘,
他們在甘吉房間破碎的窗戶邊,經常會撿到板球,他之前曾在英國皇家板球隊待過,訓練隊卻因為一場大火無影無踪。

也有人說,是因為身處異鄉,對他人心存戒備,也是人之常情。
不過他們似乎都達成了一定的共識,他身上似乎有很多秘密,或許會對這個安寧的小鎮帶來麻煩,還是遠離些為好。

『我需要一個新的身分,我想要,回家。或許,只有那個地方,才能帶來希望。』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十四幕《汽車》傑克 跟 安東尼奧 友情向

安東尼奧非常喜歡汽車,他受夠了馬車,即便所有的貴族都說,馬車比較優雅漫步。
但是安東尼奧就喜歡拉風的汽車!
誰讓他就是個出生下等的人嘛,貴族的禮教和傳統,他哪在意這些。

當他在地下賭場看見那輛頂豪大獎,竟是紅色的寶馬時。
安東尼奧整個人都亢奮了,他不斷地朝艾格露出他閃閃發光的眼睛。

艾格倒是很體諒,安東尼奧對汽車的硬性要求,大概只排在他的魔琴後面。
安東尼奧可是艾格的老婆,他尊貴的屁屁哪癲得起!
坐在馬車上,那肯定是很不適的,沒有被晃暈倒就不錯了。

艾格允諾,會資助戀人足夠的籌碼,幫他拿到英國賭王大賽的冠軍。
他可以代替安東尼奧,賠償之前的賭債,讓安東尼奧留下那輛本該屬於他的馬車。

當那輛紅色的汽車,真的開進瓦爾登宅邸的中庭時,艾格的媽媽差點暈倒。
母親說:「艾格,你不能這麼寵你的男友,我們不是暴發戶,貴族人家開吵鬧庸俗的汽車,是有失禮教的。」

看著安東尼奧滿意地爬上駕駛座,興高采烈地像個孩子。
艾格仍是袒護老婆說:「沒有關係啦,安東尼奧喜歡嘛!
他的快樂,就是我的快樂;我愛他,只要沒有他的一天,我就會像玫瑰失去露水,乾枯而死。」
畫家演出相當痛苦的樣子,意圖用苦肉計搏取同情。

母親雖然難為,但也沒有辦法;他知道艾格這孩子有多麼寵溺安東尼奧。

看著安東尼奧假裝駕駛汽車,發出『嗚嗚——』的聲音。
艾格擔心的問:「安東尼奧,你會開車嗎。」
這個問題沒有一開始就問,主要是艾格家可以另外請汽車司機。

安東尼奧轉過頭看艾格,一派輕鬆的說:
「噢,這個問題啊?你看這不是來了嗎,喲!老傑啊~~」
小提琴家大聲地,朝另一位貴族畫家揮手,動靜之大,惹得對方社交尷尬症發作。

傑克本來又是來瓦爾登家給夫人送信的,他們貴族之間很多藝術品買賣,女王交代的事項等等。
向來與瓦爾登家族很好的傑克,據說其過世的父母與他們是世交。

看到安東尼奧如此大咧咧地認臉熟,傑克尷尬地趕緊跑到他們身邊,
把信件交給夫人後,對女士說:「接下來,這傢伙就交給我了。」

傑克很不甘願地,坐進安東尼奧高興地讓出來的駕駛座,
他熟練地開著車,在瓦爾登莊園偌大中庭打轉幾圈,問身邊的人:「你就這麼厚臉皮,要我教你開車啊。」
這車不用多說,正是他們在黑市地下賭場,看見的那台頭獎,安東尼奧總是能搞到,他想要的東西。

安東尼奧坐在副駕駛座,高興地吹著微風,任由敞篷車上的風力,吹得他黑髮飄揚。
高舉雙手歡呼:「耶!~耶!~老傑最好了,不愧是我摯友。」
兩人熟練地像是十幾年的同窗,安東尼奧想回憶,以前他總是坐上傑克開的車,在大學城裡兜轉。

傑克戰戰兢兢地,小心開著車,阻止他旁邊這個大男孩繼續發瘋。
「你小點聲,別讓艾格知道我們之前很熟;你不怕他誤會吃醋啊。」
他們只是老同學來著,他跟安東尼奧的黑暗面相似,怎麼說都是孽緣。

安東尼奧一隻手靠在車門上,另一邊撩開他的黑髮:「他已經在吃醋了,你看。」

傑克受不了安東尼奧,一副自以為風流倜儻的樣子,他就像總是在哀嘆,自己無處安放的魅力。

果不其然,大宅門口的艾格,和他母親站在一起;
緊握的拳頭,無一不在宣示他正在吃醋,冷藍的雙眼直射出刺人的目光,像是要把他們瞪穿。
傑克嘆口氣:「唉。」

安東尼奧說:「我怕你社交尷尬症發作,沒有告訴艾格我們很熟唷。」
黑色長髮的俊秀男人,用一隻食指頭,指著自己的臉頰,像是在思考著,他這樣做對不對。

傑克氣得紳士禮帽都要掉了,憤怒地斥責:「這樣更奇怪了好嗎!!!!
你快去跟艾格說,我們只是老朋友啦,我怕艾格醋意大發,拿拆信刀桶我。」

安東尼奧一派輕鬆地,擺擺手說:「安啦,安啦!我覺得紅蝶應該早就告訴他了。」

傑克為紅蝶辯解:「沒有好嗎,紅蝶並沒有告訴艾格,我們是老同學啊!
你快點去跟你老公解釋啦,我看起來像你的前男友。」
某位紳士慌得不行,他對他和已出櫃的安東尼奧站在一起,旁人會誤解什麼,很有自覺。

安東尼奧仍在狀況外:「可是我有告訴艾格,我之前喜歡女生啊,只有交過女朋友。」

汽車在中庭繞了幾圈,最後又在艾格面前停下來。
傑克正要解釋什麼,艾格恐怖的小手搭上了車門:「哦~我知道啊。」

艾格說,他當然清楚,安東尼奧之前喜歡女性,他跟傑克很清白,就只是損友。
「我就愛著這樣的安東尼奧,怎麼著?礙到你不成啊。
我會守護好他,供他一生一世,衣食無憂。」艾格在師兄傑克面前,宣讀著誓言。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十五幕《鋼琴》歸宿背景,
畫板短篇之後的時間線,兩人到艾格家的偏遠古堡玩,搬新家劇情。

暖黃色的燈光,和留聲機中傳出的優美音樂,安東尼奧喜歡寧靜暖和的地方。
他其實很討厭冬天,寒風刺骨讓安東尼奧很不舒服。

彷彿就像長期生活在黑暗濕冷的街道上,使他的骨髓裡都患著風濕。

安東尼奧的小太陽,艾格只說他太瘦了,多吃點焦紅皮脆的節慶烤雞就沒事了。
雖然在鑲滿寶石的餐盤上,吃東西的妄想很誘人;但安東尼奧,更喜歡把小畫家當成暖爐,端在懷中。

艾格跟安東尼奧,住在另一棟莊園的豪華古堡裡,
他們有很多漂亮的衣服,但安東尼奧比較喜歡他原來的裝束。

「你才奇怪呢!艾格,為什麼你總要穿著華麗的衣服,天天在家裡過年啊。」

安東尼奧認為漂亮的衣服是穿出門的,再說艾格的家裡很溫暖;
霹靂啪啦的柴火燃燒著,薪柴是上好的櫻桃木,安東尼奧喜歡它們散發出很香的味道。

艾格把自己穿得很膨脹:「這樣才暖和啊!」

也許是想引誘安東尼奧,把他抱在懷中取暖,
看著艾格有些圓滾滾的樣子,安東尼奧就覺得少年實在蠢萌得可愛。


音樂家打開塵封的琴蓋:「哇!你家還有鋼琴,果真是超級有錢人。」

安東尼奧正感嘆著自己跟對人了,艾格果然是壕無人性的富家公子。
是男孩子又怎麼樣,男孩子好啊;他會自主照顧安東尼奧,多麼暖心。

安東尼奧看見那座,有南瓜頭圖案裝飾的哀傷之琴,他就很興奮!
琴身已經有些年頭了,周圍瀰漫著哀傷的氣息;可安東尼奧不在乎,他就想彈奏一曲。

安東尼奧覺得,五線譜彈出來的東西都一樣,會讀譜等於幾乎會演奏全部的樂器。
畢竟樂理是互通的,Do-Re-Mi-Fa-So 的音符們也就那樣。

修長的手指滑動在那些琴鍵上,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,非常適合彈奏樂器。
艾格熱切地注視演奏中的安東尼奧,他有著靈巧的、絲一般滑順的手指頭。

與室內留聲機播放的音樂交錯,安東尼奧的鋼琴聲是輕快俏皮的。

他一邊彈奏,一邊嫌棄旁邊的花瓶顯得有些空曠了。
正常的豪宅應該是鮮花擁簇的,至少他之前待過的富家小姐們的住所,總是喜歡這樣的風格。

艾格有些尷尬地笑笑,他說:「安東尼奧,可是我不是女孩子啊。我是少爺!」
雖然那些室內佈置並不是艾格的主意,大概是爸爸那邊早就弄好的;
艾格覺得這些話,給從業工作人員聽到不好。

安東尼奧仍是直言不諱地,只是回應了個不在乎的哼聲,繼續他的演奏。
只是安東尼奧自己高興的即興演奏罷了,艾格卻看得出神。

看著出色的全能音樂家,就在自己眼前發光發熱,徹底點燃艾格追尋藝術的心。

艾格好奇地問說:「我沒想到,你竟然真的會彈鋼琴啊!我以為你摸著玩的。
別讓我表演就是了,雖然是個少爺,但我只會繪畫,其它的事情我一概不擅長。」
騎馬、打獵、打球那些,一律去死,艾格打死都不想離開畫室或室內。

安東尼奧解釋著:「畢竟我一個下等人,想要在上流社會打滾,每種樂器都還是有學一點的。
免得突然被叫上來對客人表演,畢竟我們本來就只是體面的玩具。」
隨即又問:「你把那個混小子送回去了嗎。」

安東尼奧覺得,那位野性的男孩,比較適合野放回去自由的平民區生活,對他才是最好的。
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像他,嚮往待在紙醉金迷的精雕鳥籠裡。

他和甘吉不同,安東尼奧很適應,在貴族的宅邸裡生活。
不像甘吉那樣,張揚舞爪地向權貴挑釁,他安份守己又恬靜低調。

艾格說:「當然,我就只愛你。」貴族公子向音樂家發誓他的忠誠。

「哼。」只換來安東尼奧自嘲的冷笑。
他不信任艾格對自身的新鮮感,可以維繫到永恆,就像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值得這一切。
但安東尼奧還是會保持高冷:「記住你今天說的話,金窩銀窩裡,你就只能養我一個人。」

安東尼奧現在是,艾格的瓦爾登家宅裡,眷養的禁臠;
但他甘之如飴,現在只願貪婪地,將這份寵愛獨佔。

。 

艾格是一個瘋狂的藝術家,他的基因螺旋組合裡,銘刻著『藝術』和『同性戀傾向』;
本能地想跟另一位藝術家,來個超凡脫俗、精神昇華的靈肉結合。
迫切想佔有安東尼奧纖細肉身的灼熱感,已經讓艾格的褲底燥熱難安。

艾格像是想起了什麼,又問:
「安東尼奧以前,是被千金小姐包養的情人吧;那麼,你以前經常做愛嗎?」

安東尼奧覺得奇怪,但他還不覺得是冒犯,艾格是他值得信任的戀人,臭小子可能就只是吃醋的表現。

於是安東尼奧向他解釋說:
「沒有,她們只是想擁有我,像貌比潘安的雕塑品一樣地展示、收藏在櫥窗裡。
但並不見得,一定要跟我發生很多次關係的,畢竟女人家,要的只是甜言蜜語和陪伴。」

艾格聽見對方真的回答,還不高興起來:「像牛郎一樣呢。」

安東尼奧邊愉快地彈著鋼琴,聳聳肩:
「現在還兼職做某小子的男妓,我的薪水還變高點。」

艾格忍不住嘲諷地笑著,安東尼奧有些低俗得過份的幽默感;同時有點心疼他,總拿自己的人生做自嘲。
問說:「安東尼奧,跟我住在一起真的快樂嗎。」

安東尼奧說:「當然!這是我自己選擇的,我很幸福。」

許久,艾格又一次打斷他的彈奏,故作思考的樣子問說:
「是不是那些富婆都沒有跟你上床,安東尼奧才閒到,拿著富婆的錢,到處去玩弄其它姑娘們啊。」

艾格裝作,好像對推理安東尼奧的過去,很有興趣似的,只有安東尼奧本人知道他的用意。
畫家一邊假裝關心,問安東尼奧遇見他之前,是不是在當小白臉,一邊是在暗示對方應該跟他上床嗎?

安東尼奧自己是個男人,他對艾格的思維太過了解了。
艾格只有19歲,是正值青春茂盛的年紀,他對安東尼奧的身體充滿好奇,每天就只想研究戀人的生理反應。
唯一不同的是,艾格對異性沒什麼興趣,倒對探究男人的秘穴頗有性致。

『磅噹——!!』

琴鍵的聲音聽起來,像是有人生氣地把手掌放在上面,隨後又繼續演奏起來。
知道艾格靈魂拷問的真正目的,安東尼奧沒有理他。

當音樂家安東尼奧認真演奏的時候,任何風吹草動都不能驚動他。

艾格是他不一樣的小粉絲,對別人來說難得一見的演出,艾格越是欣賞,內心的悸動就越迫切地想要擁有對方。

這不是什麼少爺包養戲子的蠻橫行為,艾格也是畫家,他深信自己和安東尼奧能有藝術共鳴。
為了驗證他的猜想,他衝動地抱住了安東尼奧的身子,艾格的雙手環繞住安東尼奧的上手臂及胸腔部分,像是圍巾。

這嚴重妨礙到,安東尼奧底下靈活的雙手運動,他抱怨到:「唉,走開啦!死小孩,一天到晚的只想打砲。」
但艾格是安東尼奧,虛歲只有二十初頭的情人,倒也可以原諒。
只是這種突如其來的煽情,安東尼奧還是要表達一下不悅的。

纏繞著年長情人的艾格,小聲地委屈抱怨著:
「安東尼奧說想要就是氣氛,艾格說想要就是好色;低俗的標準,為什麼是由安東尼奧來決定。」

安東尼奧在心裡覆誦:
『因為我不會在大廳廣眾之下要求苟合,你這年齡太過年輕,根本不懂得看場合。』
邊彈著鋼琴,安東尼奧擔心會有別人路過,至少應該去房間。

。 

安東尼奧轉過頭,仍是專心地彈奏他的琴,只有美好的樂聲,能讓他心靈平靜。

不爽的艾格卻是沉著臉,半閉的眼睛,一臉平靜地掏出多層衣服下的性器;
他站在凳子上,因為他的身高,不夠讓下半身勾到安東尼奧的臉。

安東尼奧專注於雙手中演奏的樂器,他的俊臉旁邊,卻突然彈出一根飽滿的粉色陰莖。

「哇靠。」

又不是沒見過如此低俗下流之物,安東尼奧使勁讓自己看起來很鎮定。
安東尼奧打算無視他,繼續自己的即興演出;面對艾格的無厘頭,只要放著不管就沒事。

這種時候,他的小粉絲,不是應該拿小板凳來旁邊乖乖坐著;
而是站上了華麗的木製板凳,試圖猥褻音樂家。

優雅的樂聲繼續,顯示音樂家此時的心情很平靜。
即便年少的貴族畫家,正用龜頭來回戳著安東尼奧白皙消瘦的臉頰。

安東尼奧不為所動。

雖然艾格的猥瑣行徑,讓安東尼奧很是困擾。
其實艾格的行為很能解讀,誰年少輕狂的時候,不是對音樂老師心生愛慕;
每每幻想著將對方擁入懷中,用自己的顏色,沾染那空靈優雅的氣質,只是很少人將之付諸行動。

安東尼奧無視著臉頰旁邊的性器,他知道艾格會逼著自己舔它。
當艾格將他的陰莖湊到安東尼奧的嘴邊,安東尼奧只是微微側著臉,伸出舌頭有一下沒一下地陪著他玩。

因為艾格是像小天使一般純淨的貴族,說難聽點他家裡超有錢的,有自來水可以天天洗澡。
穿上每件經過熨燙薰香的衣服,艾格身上的氣味總是很好聞。

當艾格把安東尼奧的頭部壓向自己的胯下,迫使他張嘴含住那逐漸變得鮮紅的肉刃。
安東尼奧有些癡迷了:「啊,你這王八蛋。」
音樂家罵著髒話,拒絕他過份情慾的猥褻;仍沒停下手上的章節。

不顧旁人怎麼想,艾格迫切地想融化,安東尼奧此時冷若冰霜的眼睛,
將愛人推到在地,佔有他股間窄小的花蕾。

即便安東尼奧本人看起來有些抗拒,畫家內心闡述道:
『才怪,安東尼奧從不拒絕任何形式的性愛;尤其是跟我。』

也許是艾格跟女子有決定性的不同,身為雄性的他,能好好疼愛安東尼奧孤單寂寞的裡面。

此時的安東尼奧緊急翻開下一頁樂譜,坐在柔軟的鋼琴長凳上,
碧眼濕潤,一頭長髮披散在肩頭,雙手支撐著逐漸內八的身體,
他的表情已經是情慾難耐的模樣,只差沒有改口說出,他現在想要艾格了。

『本該如此。』年少的畫家如是評斷。

艾格說:「像雌獸那樣聽話囉~也對,安東尼奧本來就是母的嘛,至少是在我的面前。」

安東尼奧害臊地滿臉通紅,不悅地反駁:「艾格,你能不能少嘴欠幾句!」


他們在情慾中交纏,音樂家一邊彈著鋼琴,一邊接受貴族畫家不適當的撫弄。
幸好這不是小提琴,不然安東尼奧肯定會拿起琴身,狠敲小鬼頭棕紅色的腦袋。

艾格沉醉在他戀人西裝包裹下纖瘦的身軀,直說:
「安東尼奧~你真的好可愛、我好想就這麼把你吃掉,就像可口的櫻桃。」

在艾格的眼中,安東尼奧不只是男人,在兩個雄性的世界中,艾格總下意識地把他當成雌性。
少年並沒有意識到這是為什麼,也許就像小哥說的,自己是同性戀一號。
想要輕撫安東尼奧的臉頰,想要將他保護在懷裡,這是本能的反應嗎。

艾格覺得安東尼奧太瘦了,瘦得像冬天裡樹梢上的枯枝,風一吹就倒。
但凡艾格願意用整個莊園裡上好的酒肉餵養他,安東尼奧本身的骨架就是不太吸收。

在無數的愛撫親吻過後,艾格瞪大他藍色的雙眼:『啊,不行了!我想要他。』
於是他反問安東尼奧:「你想要我嗎?」

得到後者一個肯定的答覆,安東尼奧紅著眼眶說:「嗯。」

艾格告訴他:「脫下你的褲子,找個地方趴好。」

安東尼奧起初還有些抗拒,他害羞地說:
「可是艾格,這是鋼琴,太昂貴了會弄壞的,我們去房間啦。」
情慾高漲的安東尼奧總認為,在床上就可以盡情的做了。

艾格反倒命令起音樂家說:
「那你就要小心一點了啊,也許扶著這座壁爐一樣的高山。」

安東尼奧辯解:「那是風管!欸,希望撐得住吧。」


安東尼奧一隻手匍匐在管風琴上,另一隻手還留戀不捨地撥弄著琴鍵。
即便他的底褲都已經被剝乾淨了,露出皮膚蒼白的光裸下身,線條優美而瘦長。
雖然他已渾身浸滿情慾,有些不情願地小聲咕噥著:「艾格,有時候你真的很煩耶~」

艾格說:「噗,都什麼時候了,你還在幹什麼啦!」
在畫家眼裡,安東尼奧撥弄琴鍵的動作,像極了大齡小孩子。
他的童心大概就是,看見什麼樂器都要摸一摸,玩一下,
艾格知道,安東尼奧只是對那座老舊的管風琴手癢。

艾格意識到是自己突如其來的邀約,打斷了安東尼奧的雅興,他道歉:
「真是抱歉啊,尊貴的先生,我打擾了您的雅緻~」
雖然艾格邀請安東尼奧來參觀新家,本來就只是想來個甜蜜約會,順便帶上床那種。

艾格撩開安東尼奧肩頸上烏黑的長髮,傾吐愛語說:
「我愛你,不只是外表;我愛你為才華燃盡一切,你美麗的靈魂。
人們總說你作為一個男人,以柔美的女性為標準很醜,憑什麼當我妻子。
可我不需要你是女人啊!我就喜歡帥哥,男人俊秀的臉蛋,總能讓我很硬。」

安東尼奧早就知道,艾格是偏愛男人的那種藝術家,他說:
「廢話少說,快點上!你還要讓我等多久。」

安東尼奧早就按耐不住,他一直不是個很有耐心的人,
更何況這些讓艾格審視他情色的肉體,拷問靈魂的環節,總是讓安東尼奧感到害臊和難堪。
畢竟他總不能像個女孩子一樣,嬌羞地說:『討厭~死相,你快點啦。』

艾格撥開安東尼奧展示出來的臀瓣,穴口的肌膚,
因為他們激情的親密關係,長期使用有些暗沉,但洞穴裡面卻是鮮紅的粉嫩肉瓣。
套一句艾格的話說:『看起來超級色的。』

畫家恨不得,將他們性愛的每一個誘人迷醉的環節,都親筆繪製下來。
就像愛的連環動作停格畫那樣,將知名音樂家私底下的神態,永久保存。
但那只會在艾格的心裡和保險庫中雪藏。

艾格彷彿身在陽光明媚的向日葵花田裡,沿路撫摸著枝葉;
又淘氣地摘採每一朵菊花,將不同大小的雛菊與野花碾成枝繁葉茂的花束;
把最鮮豔的大紅花,殘忍地捏在手掌中把玩,好用潔白皓齒,將大理花鮮嫩的花瓣一口咬下。

「啊哈!啊啊啊啊!!好激烈喲!不要!!噢吼!啊啊~嗯哼!」
現實中,艾格正在摳挖安東尼奧緊緻的屁穴,惹得後者頻頻流出濕潤的淫液。

安東尼奧太喜歡這個了,他的直腸在分泌粘液,
陰莖也逐漸受到前列腺刺激,整個下半身都在艾格的作業下抖動。

艾格-瓦爾登發誓:
『我太喜歡男人的秘穴了,尤其是每每遇到,安東尼奧淫蕩的後面,我能操他一整晚。』
這樣想著,他快速地把,比安東尼奧自身性器還粗的艷粉色肉刃,強迫塞進去,立刻抽動起來。

「嗯啊!不要!!慢一點~啊啊!啊啊!啊啊啊啊!!」

安東尼奧趴在鋼琴上,屁股翹高著給艾格進進出出地操,
來回的疼愛,已經讓安東尼奧渾身酥軟,他從不抗拒,被心儀的少年激烈肛交。

「噢吼~好棒!艾格,多來點!噢噢啊啊!更用力的,操我裡面。」
安東尼奧忍不住抬起一邊的腳掌,放在鋼琴凳子上,使自己稍微側著,抬高一邊的角度,
可以讓艾格把他美味的雞巴,更深入地餵食安東尼奧,像火山口一樣貪婪的性慾底端。

「塞進來!噢吼!插我!給我裡面吃粗大的肉棒!用力塞進來!」
不到幾分鐘,安東尼奧皺眉哭嚎的表情,就很淫蕩了,
他總是沉迷於,被少年粗長的肉刃撐開屁穴,邊被頂著腸道深處,一邊享受被這美好的生活強姦。

姦到安東尼奧細長的性器一直流水,像是水龍頭一樣,
讚嘆他們的主人艾格少爺,超級擅長幹男人屁眼,就像是生來吃這行飯的一樣!
多放他出去亂搞別的男人,果然是正確的,誰叫安東尼奧是自身情慾奴隸的自私鬼。

艾格驚訝於安東尼奧誇張的反應,邊親吻著對方的唇角,反覆確認。
「真的吼,真的有那麼舒服嗎。」

畢竟男人都是好色的動物,被比自己粗大的傢伙狠操,本能地感到舒服,至少他是甘願臣服於此。
安東尼奧給出肯定的答覆:
「啊嗯!好爽!~頂到了,真的很舒服。啊啊!再多一點,再更多一點毫不留情地操我。」

少年畫家讚嘆道:「這叫人怎麼受得了啊,安東尼奧果然最讚了!!」
艾格情慾上升,更加馬不停蹄地,激烈頂撞安東尼奧的裡面,惹得長髮美人兒嬌喘連連。

安東尼奧此時羞臊地紅著臉,紅熱的眼眶流著兩行淚水,似乎在哭一樣地哀嚎。
邊被桶插著後庭脆弱的敏感點,又意猶未盡地抬高臀部,更加貼合艾格戳刺他屁穴的武器;
一邊被痛苦地操著,一邊因少許的快感而迎合著男人浪叫。

那實在讓艾格很難不多疼愛他。
直到艾格在安東尼奧炙熱的隧道裡,噴射出來以前,安東尼奧絞緊的屁股都不會放過他的。
如果現在不識時務地停下來,可是會被安東尼奧罵的。
為了不要再被當成小屁孩,艾格決心好好表現。

艾格試圖讓自己降落到騷穴的更深處,好在哪裡進行毫無意義的播種。

。 

安東尼奧卻能察覺到他的不對:
「你在深入,對!插得更深一點,在我裡面射出來!像爆出濃漿那樣,我會很爽、很爽的。」

畫家的情人,世界第一的小提琴家,偏愛後門中出內射,而且是近乎狂熱的程度。
不論如何,安東尼奧總是會想辦法,得到他想要的,完全榨乾艾格累積多日的精華。

艾格挺著腰,發射在淫浪的男人後穴裡面,他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。
這不合理,論生物學繁衍的角度,他們不能生育;論愛情,更是從來沒有理由的瘋狂。
但畫家喜歡它,他喜歡播種在自己的男人裡面,
看著精華的濃稠白濁,像是枉然一樣,全部浪費地從屁穴流出來。
戀愛和做愛均不需要有意義;沒有什麼比純粹的性交,更情色了。

「啊哈!——」安東尼奧發出甜膩又難受的聲音,
他讓艾格射得太深入了,一時之間竟有點排不出來,但那讓安東尼奧迷離的心情很愉悅。
他就是要追求這種極致的低俗煽情,就屬於他和艾格的,兩個男人之間特有的默契。

艾格翻開安東尼奧的後面檢查著他,撐開臀瓣看著,白濁的濃精,從腸道深處潺潺流出。
安東尼奧超級喜歡被男人從屁穴後出,就像艾格超級喜歡看老婆拉精液。
論心理層面,那種爽度絕對是來自征服後的優越感;就視覺效果而言,那足夠色情!

「這次的很濃唷!安東尼奧肯定喜歡得要死。」
艾格說著,大概三到七天吧,等到一切都安頓好之後。

艾格說:「安東尼奧還想繼續彈鋼琴,你的騷浪賤屁屁又想做愛對吧!
你看你朝我扭腰擺臀的樣子,唉唷~那我當然還幹你,畢竟我對老婆總特別疼愛。
就繼續往安東尼奧的屁股裡射精,然後再像排泄一樣拉出來。」

安東尼奧高興地轉回去繼續彈他的琴,跪在寬大的琴凳上,
朝艾格再次翹起,他窄小的臀部,摩擦著艾格的。
他說:「啊嗯~再從這裡進來,從我後面侵犯,我不會注意到的。」
音樂家安東尼奧全身肌肉線條都很纖瘦,但他給人的誘惑非常肉慾。

艾格起初不滿安東尼奧的任性,現在十分滿意這種新玩法。
他們在安東尼奧沉迷彈鋼琴的時候做,一樣可以上爛他的屁股洞。

男人的臀部跪坐著,展示在自己眼前的視覺效果,是驚人的。
艾格撫摸他瘦弱光滑的裸臀,此時放大的效果,讓原來窄小的臀部,也像視覺焦點;
美麗的花蕾也在撐開中綻放,簡直像是敞開大門在邀約。

艾格將又一次昂起的鮮紅肉刃,桶進去豪戳猛插,直到彈鋼琴的音樂家,持續發出嬌嗲的浪叫聲。
像是永不滿足。

畫家艾格像是好奇寶寶,不斷讚嘆著:
「喔喔!這個好厲害唷,安東尼奧的色屁屁一直在蹲坐我的肉棒;
我的天啊,我實在太欽佩你了,你竟然還有心思彈鋼琴。」

安東尼奧像是心情很愉悅,即便他的表情非常瘋狂;
但他同樣歡快的修長指尖,還是靈感大作地,在演奏新的樂譜。
因為他凌亂的眼神,被淚水堆積的碧眸,已經看不出來,五線譜上面畫著三小。
僅憑著記憶和音感即興創作,他很擅長這個。

艾格在交合中驚叫:「安東尼奧,你實在太特別了!」

安東尼奧只是仍扶著琴鍵,跪在琴凳上一邊配合著艾格的衝擊玩。
一點也不影響他的表演,反正他的演出性質向來瘋狂;
也許下一次可以在表演服上掛鞭炮,讓觀眾看見點燃的火花。

艾格仍是癡迷在,他耳邊音樂聲與視覺、觸覺的感官刺激,
安東尼奧的裸臀超級色,他一直在彈鋼琴沒有理會艾格,
而艾格抓住了對方的腰桿猛地戳刺,他們交合的地方。

交合中的音樂家,仍是沉醉於自己的即興演奏,安東尼奧還來不及向艾格解釋;
音樂家和畫家不同啦,畫家需要視覺刺激,而音樂家的靈感,通常誕生於一些不入流的場合。
至少安東尼奧是,現在他享用著與艾格的肉體溫存,演奏著惡魔的樂章。

「啊啊!噢噢啊啊!!這太、這太棒了!艾格,我是如此愛你!
繼續戳刺我的身體,就像那樣,這激發了我的靈感;
而你不會停下來的對嗎?因為你對藝術家的癡迷,和你對藝術的狂熱。
你會為了我持續到最後,我…噢吼,我就喜歡你這樣,艾格~~」

現在用鋼琴寫譜,明天會是在小提琴上演奏它。
至於內容,反正是在他腦子裡的奇思妙想,反而沒有寫出來的必要。

如同凡人們的猜想,也許安東尼奧如他上輩子一樣,生來就很會背樂譜。

。 

艾格說:「不是為了『藝術』或『藝術家』,安東尼奧,我就只愛你一個人。
你是獨一無二的!任何一個藝術家都比不上,屬於你的光輝。」

艾格說:「對我來說,安東尼奧才是唯一存活於現世的奇蹟,你才不需要活在偉人的陰影裡。
你不需要那把該死的琴;我愛的是你,相信你的觀眾們也是。」

安東尼奧恥笑艾格,反駁他:「親愛的,我當然知道。
我不是為了證明什麼,帕格尼尼的屍骨,早已化為塵土,對我來說連屁也不是。
只是、那就像是拿回我的東西,我的身體裡有一種強烈的慾望,它,本來就是我的!」

艾格看見了安東尼奧平日裡的所做所為,
艾格找到那本惡魔召喚法典,瞧見了安東尼奧畫在手背上的圖案。
今天,他還偶然看見,安東尼奧的樂譜,是一本精緻的魔鬼樂章。
『你到底在做什麼?!』艾格不會這樣問,他當然知道安東尼奧癡迷於黑暗深沉的樂曲。

艾格把身子向前傾,貼向安東尼奧的後背,低沉的少年嗓音說:
「你不該碰這個東西;這是惡魔的十四樂章,連帕格尼尼都被搞死了;難道,你想完成它?」

安東尼奧在演奏和情慾中,騰出時間聳肩,蠻不在乎:
「嗯,就你知道的~也許我真是魔鬼的棋子吧。
我想完成中間空白的章節,證明我比他還要好!」

「哼。」艾格恥笑:「聽起來,你像是自己在向自己挑戰;無聊透頂。
有那閒功夫,為什麼不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,比方說,和我廝守終身?嗯?」

此時安東尼奧卻指向鋼琴那面牆,角落的古典繪畫,問:
「那東西看起來像是卡拉瓦喬的《酒神》;你畫的?
那看起來跟你畫的,色彩斑斕的繪畫靜物很像,莫非你也是名人轉世嗎?」
安東尼奧當然知道不可能,他們只是倆聊閒話的凡人,推測而已。

艾格抬首卻回答:「是啊,我父親說是,至少他相信。」
隨後又說:「不過我比較像更喜歡水彩畫的那個,我就像是,把繪畫名人的靈魂撕碎了,重塑出一個我。
我『艾格-瓦爾登』是特別的,是獨一無二的存在。我從不做,和自己比較的蠢事。」

艾格完美的迴避了安東尼奧的蠢話,而後者安東尼奧,只是閉上眼睛微笑。

艾格隨後又吻上了他:「安東尼奧,就只是『你』和『我』。」
他們的談論,再也沒有歷史上的那些名人,就只是當代的『艾格-瓦爾登』和『安東尼奧』。
這兩個真正鮮活的嶄新生命。


畫家 艾格-瓦爾登,發覺自己總在和戀人的樂器吃醋,
該死的 世紀名琴-加農砲 是他們之間的小王,現在還多了一座,該死的哀傷之琴。
「安東尼奧,你到底是要我;還是要你的『音樂』。」

兩具肉體的碰撞,在激烈的交合中發出啪啪聲,
安東尼奧幾乎把上半身的重量,都壓在琴鍵上,
即便他已六神無主,安東尼奧就是死扒著那座哀傷之琴不放。
老舊的琴臺被壓得直搖晃,發出嘎嘎作響的聲音。

艾格厲聲制止道:「安東尼奧,你放開它!」
畫家使勁戳插,他就是想得到安東尼奧全部的注意力,最好能讓音樂家戀人放棄演奏。

安東尼奧咬著上半身的西裝布料,哭泣著耍任性:「嗯哼!不要~~」

不知道這是不是合理的,安東尼奧用鋼琴寫譜,用小提琴演奏。
又或許他只是一時心血來潮,喜歡上那座巨大且價值不菲的琴,彈著彈著,突然來靈感了。
艾格知道,他是打死都不會鬆手了。

安東尼奧在與艾格的交合中,黑髮凌亂地散落在四周,而艾格僅是對著他裸露高抬的臀部猛撞。
「嗯嗯啊啊!艾格,你覺得這段彈得怎麼樣?會不會太空。」
音樂家只在乎他的譜子,好像忙碌的畫家,只是他一生奉獻給音樂生涯的激情點綴。

艾格抓住安東尼奧白皙的裸腰,撫摸著他前後胸背的肌膚,邊不斷將下半身向前頂弄來回桶著。
「不知道,我在忙著操安東尼奧。」

安東尼奧羞澀地斥責他:「艾格!」
但艾格只是繼續戳刺,安東尼奧肛門內的軟肉,來回摩擦著撐開內壁,惹得他嬌喘連連。
「噢吼,不行、果然還是太空了;艾格,你繼續,反正你是不會停下來的,對嗎。」

在身後被戳刺的激烈交合中,安東尼奧往演奏的音樂上,填進去更多音符。
他仍是騰不出手,把音符寫到五線譜上去,但願完事之後,他還記得。
除了前奏按照樂譜彈奏,安東尼奧後面的自創樂譜,總是空白的。

艾格說出了那句名言:「當然,我正在和藝術家,進行深度的『藝術交流』。」
畫家說得好像他們的靈肉交流,可以開啟宇宙接觸,邁向靈性世界的昇華。

安東尼奧笑說:「你只是在肛交我而已,變態小鬼。」
但音樂家舒服甜膩的嬌喘聲,暴露了他的一切小心思,迷亂的表情,還沉溺在性愛和音樂的喜樂當中。
只差沒有來句:「啊好爽喔~艾格繼續,我愛你。」

艾格冷血無情地戳穿了他:「你只愛音樂、跟我的肉棒而已;你才不是真正的喜歡我。」
隨後,在安東尼奧試圖反駁些什麼之前,艾格親吻他後方的頭髮,說:
「無所謂,反正我又不在乎;如果這樣能激發靈感的話,我也一樣。」

安東尼奧仍是在哀怨,面前為什麼沒有紅酒,但他仍是笑了:
「噢,艾格,我就是喜歡你這點。」

。 

安東尼奧粉嫩的臀部,跪坐在琴凳之上,任由艾格桶插他的後穴。
安東尼奧一邊專注地彈著鋼琴,忍耐著來自後頭的少年,不斷撞擊著自己身體,發出悶哼的聲音。
艾格對視覺衝擊的效果,抽插的很帶勁,他正在猛操某位美人音樂家的後門御花園,
那實在很棒,不是嗎。

艾格愛他,他發狂地愛著安東尼奧,不管安東尼奧之前是不是喜歡女生;
現在對待與艾格愛情的態度,又若即若離、似有若無的。

只追求極致美學的畫家不太在乎,
他只想透過肉刃頂端的戳刺,反覆確認,確認安東尼奧感到舒服,
讓快感中毒的他,不會再著想離開自己;誰讓安東尼奧沉浸在艷紅酒水裡的肉體,那麼好猜。

「嗯嗯啊啊!!!!嗯啊!好喜歡~好喜歡艾格,最喜歡在鋼琴上做愛了。」
男人戰慄的瘦弱身體止不住地抖動,安東尼奧緊閉的碧眸微張,僅露出一條小縫盯著音符。

艾格反覆確認:「感覺怎麼樣?安東尼奧,今天也是呢;
世界第一的小提琴家,最喜歡被男人的肉棒操屁穴了,
你的肉慾,早就蓋過你創作的聲音,你都不覺得,很對不起你的粉絲嗎?」

安東尼奧的五指還停留在琴鍵上,任性地不肯鬆手。
「嗯哈~還要,艾格的滋味很棒;給予你對我純粹的愛,很多,再多一點。
我就快要想到了,我的創作靈感!」
安東尼奧一邊享受著,艾格強烈粗大而炙熱的愛意,邊專注地停留於琴鍵的音符之間。

直到艾格在安東尼奧瘦窄的屁股內部,射出飽含他濃烈愛情的精液,兩人的激情才稍稍緩和。

安東尼奧只是在用鋼琴,寫他小提琴交響樂的譜子,
樂聲跟著他的快感推向高潮,又隨著與艾格的交媾,逐漸到結束。

畫家抱著戀人蒼白的臀部,蹲下來觀察白濁的精液從腸道深處流出來。
「我愛這個!多麼美麗色情的畫面啊,比起鮮花,我更喜歡畫安東尼奧的屁穴,嘿嘿哈哈。」

安東尼奧喜歡屁穴肛交跟深度內射,跟他的性取向沒有直接關係。
其實安東尼奧還喜歡自己玩肛門擴張,但那種壞習慣被艾格阻止了,理由是這樣性交會夾不緊。
不過只是阻止了他用玩具自慰而已,那裡還是經常被粗大的性器,耕耘成艾格的形狀。
談不上緊緻的處子,但絕對色情的活躍肉瓣,可以將肉刃緊密包覆。

現在的安東尼奧,無法透過自慰來發洩,只能期待用艾格的身體來滿足性慾。
而那大概是艾格的真正目的,鬆軟的入口與飢渴的腸壁,緊緊包覆著艾格的肉刃。
像魔法隧道一樣神奇,艾格總是能在裡面射出很多精華。

他愛安東尼奧,不需要他多麼緊緻;反正艾格喜歡的,是這個色到不行的男人。


艾格握著他剛射完,有些垂軟的粉紅色粗大性器,問:
「安東尼奧好了沒?你可以放開鋼琴了吧,不是很喜歡做愛嗎?
最喜歡被幹的安東尼奧,才不會這樣就滿足,慾火焚身了吧。」

安東尼奧闔上剛做完重點註記的樂譜,從位子上移開,
站在艾格面前,赤裸的下體還滴著水,嬌羞地扭著手指:「嗯啊……」

艾格嘲諷地皺著眉頭冷笑,十分了解安東尼奧心思的問他:
「你那什麼小眼神啊,要到床上去激烈的大幹砲嗎。」

安東尼奧指著,那看起來很雅緻的維多利亞書桌。
「那個,我喜歡新房子,我要在每個我喜歡的地方做愛。」

艾格考慮吃上幾粒壯陽藥,陪他玩上一天,不過那不切實際。
「要命,你們都那麼好色,我怎麼餵得完。
行啦,我老婆就你一個,我只要能滿足安東尼奧,我就謝天謝地了。」

安東尼奧湊近艾格,一邊親吻,一邊脫下他的衣服,
直到兩個人赤身裸體,才把艾格往書桌帶。

安東尼奧把雙手支撐在書桌上,輕輕地扭動他的翹臀,一邊注視著艾格有沒有跟過來。
他做出好像航海士發現新大陸的手勢,觀察著偌大的古堡房內:
「這個地方好酷!真的好華麗漂亮呢,我們真的可以住在這裡嗎。」

艾格說:「可以啊,安東尼奧想要在莊園的新房子裡,來幾次都行。反正我們以後會住這了。」

安東尼奧還在高興的想著鋼琴和美酒,他問:
「還要買很多,不同造型款式的小提琴,給我玩喔。」

艾格恥笑他興奮的像個孩子,輕輕地貼上安東尼奧的身子:
「會、會、會,安東尼奧想要什麼,艾格都買給你。」

安東尼奧顯得非常開心,那種開心不是因為經濟,而是因為艾格足夠了解自己。
艾格將小提琴家-安東尼奧,視作自己的繆思,打從心靈深處地欣賞他的音樂;
艾格始終只認識安東尼奧這個人,從不將他視作帕格尼尼的贗品。
就只是純粹而樸實的愛戀,被人理解,被人寵愛的感覺真好。

。 

「嗯嗯啊啊!啊哈!~啊哈!~快點~繼續~如果是我來,我能戳一整晚的,還要~」
安東尼奧撐在桌子上說,他的後穴不斷地被戳刺,不過他本人並不滿足於此。

說實話畫家艾格一整年的運動量,都在性愛中足夠了,
他現在臂力驚人,渾身肌肉精實,馬步紮得都能擋下傭兵的飛踢。

艾格都想吐槽:「安東尼奧,要不要換你來?」
畫家並沒有想換他被插的意思,畢竟艾格沒有那種傾向,他只是想換安東尼奧自己坐上面而已。

當然只會得到安東尼奧貪婪的答覆:「不要,這樣很快樂,我才不要換呢!」
安東尼奧總是擔心艾格要換自己來幹人,雖然說兩男人輪流互幹是比較省力的,但安東尼奧拒絕。

艾格深知自己的情人是什麼狀態,安東尼奧極其反對當老公的位置,
因為一切都是他自願的,幹人還是被幹,可不可以做愛,只有安東尼奧有決定權。

艾格推敲,大概以前都是為了錢,出賣男色去幹千金小姐;
而後與妓女的性愛,既無愛情又空虛,搞別人大概對安東尼奧壓力很大吧。

雖然隨便揣測別人的過往是很不禮貌的,安東尼奧也不太談論這些,
艾格說:「因為之前的性愛都是買賣,安東尼奧會壓力大到無法勃起嗎。」

安東尼奧反手抱住了艾格棕紅色的小腦袋,說:
「才怪!不要隨便給我下奇怪的標籤;我都說了,單純因為這樣比較舒服。
艾格有雞巴,真好~本來只是想試試,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。
現在,有點上癮了,我愛死了!快!繼續啊,老公。」

雖然安東尼奧認定,與艾格的性交也算是買賣,誰叫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男人。
要不是艾格新家有鋼琴,他才不會對艾格金碧輝煌的物質環境發情呢。

艾格總是在提醒他:「我們的做愛不一樣吧,因為我愛你,才喜歡幹安東尼奧的。
我跟別人上床,想到的也是你的倩影,只想讓你吃醋。
直到我後來發覺那很幼稚,如果不能享受與別人的性愛,那不如一開始就上安東尼奧就好了。
我愛安東尼奧、而安東尼奧超級喜歡被我操;但願你也是如此,我們彼此相愛。」

艾格希望安東尼奧,不只是喜歡來他家享受那些物質條件,也是真正的喜歡著自己。
他總擔心安東尼奧是為了性快感而做,所以艾格總是確認它。

飢渴的男人不喜歡在性愛中停下來,安東尼奧覺得神煩:
『這小子怎麼那麼多話啊,我該教他,操人就是閉嘴,只管挺腰。』
但安東尼奧知道,這都是自己的為人不坦率造成的,他也深知畫家-艾格的內在,很纖細敏感。

深怕艾格把自己紅棕色的小腦袋,靠在安東尼奧蒼白的腰窩間,暗自神傷。
艾格是男孩子,他沒那麼容易哭,但流露出來的真情,還是很坦白的,安東尼奧不捨得責備他。

安東尼奧輕喃地直安慰道:
「艾格,我不會跟別的男人做啊,只跟你。因為~我也愛你,只愛著你一個人唷。」
仍是撫媚的姿態誘惑著少年,任情人也知道,他其實想說:
『別管那些,所以你快閉嘴,用力操我就是了!』

艾格一臉的鄙夷,少年特有的低沉的男聲說:「真的嗎?」
隨即又扭腰擺臀起來,發狂一樣操著安東尼奧不知檢點的放蕩後庭花,
然後說:「少來了啦!安東尼奧只是色屁屁喜歡被幹而已,
因為艾格是知道,你最深處秘密的人,喜歡被操這裡對吧!
被這樣幹,馬上就會成為開腿的婊子了;我太了解你,以至於你並不能沒有我。」

安東尼奧在狂亂的性愛中低吟著啜泣:
「嗯嗯,啊啊!沒有、並沒有那樣,我好愛艾格的,才讓艾格放進來。
啊啊!頂得好深,裡面,被從下面深入!太棒了。」

畫家看著某音樂家-安東尼奧,仍想裝腔作勢,給自己找台階下,
但艾格認命地戳刺著,對方的最深處敏感點,尋找突破那層偽裝的開關。
安東尼奧就是個,喜歡被幹後門的變態,惹得音樂家直發出浪蕩的呻吟聲。

「哦~噢吼!噢吼吼~太讚了,艾格,喜歡這個。」
安東尼奧滿意著他年輕力壯的小男友,性格狠戾而不失溫柔。
讀書人特有的氣質,他來不及告訴艾格,他喜歡艾格身上顏料的味道,
喜歡他因為沾染很多次礦物顏料,而洗不掉斑斕色彩的雙手。

『我愛你,艾格-瓦爾登。即便你從來不信我。』

「啊嗯!要壞掉了!!!!真的不要,啊哈,再做下去要壞掉了啦。」
畫家掐著安東尼奧的脖子,下半身一點都沒有停下,
安東尼奧在愉悅的呻吟中,邊痛苦哀嚎,直到他被預言射精了為止。

艾格調戲地嘲笑著安東尼奧,說:
「射了喲,你要射了!被操屁屁太爽,而射出來很~多,那種。」

書桌下是男人大開的蒼白雙腿,中間垂下的修長性器,正不斷地尿著大量精液。
安東尼奧像是不滿自己私下的醜態,或是無法接受自身深層的性癖;他哭嚎著抱怨:
「哇喔,好噁心唷!我明明就沒有勃起,還射成這樣的變態陰莖,超級噁心。」

艾格觀察著安東尼奧,在他意亂情迷的時候,背後傳來艾格冷冽的聲音說:
「典藏商城地毯,《深淵中盛開》$ 488 迴聲。」

「噎!」
嚇得安東尼奧,差點把洩出來的精液全縮回去,這不是要賠吧。

捉弄安東尼奧得逞的艾格輕笑,冷靜的聲音再次覆誦:「我開玩笑的。」

。 

艾格看著手中的懷錶,才過去一個多鐘頭;
扣除安東尼奧一直在貪玩管風琴的時間,男人的本番也才五分鐘,剛剛不過就做了兩次。

艾格知道安東尼奧肯定沒滿足,他又問,像是讀心:
「還做嗎,安東尼奧已經上頭了,艾格絕對不能停下來,對不對。」

安東尼奧坐上那桌子,反向吐槽艾格到:
「明明做愛、做到停不下來的衝動小子,就不是我。」

瘦白的男人坐上了書桌,拉開自己的腿,要不是壁爐的柴火燒得很暖和,這十二月的天,真有些冷。
安東尼奧催促著自己的情人:「你快點啦,艾格不是也喜歡做愛嗎。」

艾格脫下了自己幾乎全部的衣服,回答:「還不都是因為,安東尼奧一直誘惑我。」

艾格繼續親吻著男人,與之交合,他極其喜歡面對面的姿勢。

畫家帶著低沉磁性、又清脆的少年音說:
「我喜歡正面,正面可以看到安東尼奧臉上的表情,我喜歡畫你的臉。
不是普通平淡的神情,我喜歡安東尼奧好色得一直流口水,眉髮皺亂成一團,極其扭曲的淫蕩姿態。」
『那很誘人。』畫家接下去的話,被小提琴家的吻,用唇舌堵了個嚴實。
嚴絲合縫、滴水不漏。

安東尼奧接續著,在艾格的抽插中呻吟。
那些嗯嗯啊啊的嗓音,早就蓋過了留聲機的古典樂唱盤。

「嗯嗯!啊啊啊啊艾格啊哈,我好舒服,好喜歡你,
你的,再放進來一點。艾格,就這麼跟我一個人在一起好嗎。」
安東尼奧的呻吟聲中,盡是慾念與渴求,他滿足於自己對性慾的追求;
絲毫一點也不為,向另個少年求歡,而感到羞恥。

艾格滿足地,舉起他修長的指頭,像品嚐般舔弄、親吻,說道:
「安東尼奧,明明想獨佔我,為什麼還允許我跟別的人做愛。
難道你只是嘴上這麼說,這是考驗,還是計謀。」

安東尼奧確實曾有過很多鶯鶯燕燕,是前直男、且偏異,跟艾格在一起是特例;
不會對其它男人動心,才讓人誤以為現在的安東尼奧比較有定性。
他自己也說玩膩了,看似安東尼奧對這段感情比較忠貞。

對安東尼奧來說,他遊戲花叢的時期,早就已經過了,現在準備步入穩定的關係。
對艾格來說,卻截然相反,他的人生才剛剛開始。
安東尼奧深知這其中的不公平,他才給予艾格嘗試的機會和自由。
等到艾格真的認定自己,就是他想廝守終身的伴侶,他們再來談。

但在艾格眼中,安東尼奧就只是懦弱,他在逃避身為同性伴侶,將要面對的荊棘之路。

其實艾格感覺得出來,安東尼奧很小心翼翼,捨不得把自己的真心,放入這段感情中。
安東尼奧像是當把自己成第三人稱觀察的心態,艾格雖說心疼,更多的是不滿和醋意。

也許安東尼奧就是那種,比較不敢去愛的人。
艾格則是很敢、很敢,他不介意自己可以失去的東西太多,他甚至不介意為他的愛情赴死。
非常藝術家的性格,刻在艾格骨子裡的,不是羅曼蒂克,而是革命的熱血。

安東尼奧則是截然相反的悲觀主義者,他只憂心現實將帶給艾格的傷害。

天使和惡魔終究是不同的,天使不過是初生的雛鳥,潔白的羽翼翱翔於天際中。
惡魔卻是歷經殘酷的滄桑,體會過生活的苦,卻也磨利了稜角。

安東尼奧是支持,男人婚前應該徹底體會過人生的思想,音樂家宣布了他的決定:
「我愛你,我允許你可以和別的男人做愛,但是;
你的心裡必須只有我,做不到的話,我們就分手。」

艾格明白,這是安東尼奧對自己的培訓;他相信安東尼奧做得到心如止水,於是對自己如此要求。
畫家說:「當然,我會對你始終如一,我們到床上去做吧。」

對安東尼奧來說,愛情應該是隨風而至的,它不應該讓艾格有壓力。
更不應該變成自己身上沉重的枷鎖,那會使他想逃。

。 

紅褐髮的少年,喘得上氣不接下氣:「哈、哈、哈……」

小提琴家用相當渴望的眼神看著他,看得艾格腦殼都麻了:「還來啊?!」
天才小畫家現在可以說,深受上帝感召,頭頂上都快要聖光普照了。

安東尼奧平時就不是個寡欲的人,他是極度享樂主義者;
艾格心想不行,不來點大補帖啥的,老婆今天要榨乾我。

安東尼奧指著走廊邊上的盪鞦韆,說:「這裡有盪鞦韆耶!」

艾格頭皮發麻,渾身戰慄:「三次了,你還想玩新傢俱!!」

雖然這是瓦爾登家族,在郊區森林買下的舊古堡,翻新後給艾格和安東尼奧當新居,
配上新舊傢俱,佈置得別有一番風味。

但艾格這才知道,他的男性妻子,是個蜜月搬新家,喜歡幹遍新房子的人。

如果安東尼奧是跟別的女人做,這種儀式肯定沒少。
想到這裡,艾格不禁嫉妒又不服輸起來;他艾格-瓦爾登,哪裡辦不到。

『我可是安東尼奧的丈夫,我得告訴他男人沒有比女人差!』
艾格走向陳舊的古董紅地毯,在走廊上的那座鞦韆前停下。
他就拿了瓶水,給自己猛灌:「行,你先過來幫我。」

安東尼奧覺得他的小男友可有趣了,明明是個弱不禁風的畫家;
不服輸的艾格果然是可愛的小男生,想到這裡,安東尼奧不禁握拳掩著嘴,發出一陣輕笑。

安東尼奧太了解男人的弱點,而艾格只要稍加刺激,就受不了激將法。

他很喜歡艾格,喜歡到了會想吞吐艾格性器的地步。
別誤會,他可不是對男人有什麼想法,至少不像艾格那麼多。
想要輕舔艾格的每一寸肌膚,允許艾格壓在自己身上。

安東尼奧對感情,是隨風而至的態度,他的愛情觀很隨緣。
看順眼了就在一起,安東尼奧自覺他沒特定設立什麼目標,這次碰巧愛上艾格罷了。
艾格是以前都沒交往過的男孩子,安東尼奧只覺得他很可愛。

黑色長髮的男人跪下來,用他修長的大手握著,艾格碩大的粉紅色性器。
任由戀人撥開了安東尼奧面龐,散落垂下的凌亂黑髮,
安東尼奧面帶渴望地吞吐著它,瞇起碧綠色的狹長杏眼,濕潤的眼神中滿是慾念。

艾格忍不住讚嘆:「喔喔,安東尼奧超級擅長口交。」

然而安東尼奧本人,卻不喜歡這種誇獎,艾格總是會得到他回應豎起的中指。
安東尼奧平時並不喜歡男人,他只喜歡艾格;擅長於此的,不過是太多女人給他做過示範而已。
然而安東尼奧是個男人,他知道怎麼做最舒服。

就好像他聽過無數帕格尼尼的樂譜,再將它加以改良,修飾到最完美一般。
對安東尼奧來說,和艾格的情慾流動,就像他的音樂一樣。
當然,世人知道他正在做這種事,肯定很影響他形象的。

安東尼奧始終無法在,私事與事業之間,取得平衡。

對安東尼奧來說,給喜歡的少年一些特殊服務,並算不上什麼,他們是戀人。
但他知道世人無法接受,所以總是將他倆的愛情,藏著掖著。
那只會換來艾格更多的醋意。

。 

即便艾格已經過份勞累了,安東尼奧知道他還未到極限;
在兩人情事中其實握有主導權的安東尼奧,知道什麼時候該停下。

『我要玩它!』安東尼奧的信念如此堅定,他讓已經勃起的艾格坐上鞦韆。
安東尼奧則跨坐上去,說:「讓我來,我來教你怎麼玩這個。」

艾格坐在鞦韆上,而安東尼奧正面對艾格,扶著鞦韆的椅背,
他修長的白皙雙腿,跪在艾格的兩側,男人邪笑著:「嘿嘿~我喜歡這個。」
將臀部對準了艾格昂立的勃起,他喜歡那個,不是喜歡男性,而是喜歡艾格。
深刻地渴望,被天使的性器,進入他溫熱的身體,在裡頭摩擦著烙下滾燙愛情的烙印。

艾格粉白的肌膚像奶酪,而他粉嫩的性器,像中間包裹草莓醬的長麵包。
那一瞬間便被安東尼奧貪婪的慾念給吞噬了,鞦韆輕輕地晃了起來。

安東尼奧一邊反向蹲坐著,搖晃那好玩的鞦韆,發出讚嘆:
「啊啊!這太棒了、我喜歡新鮮的事物;
艾格的、在我的屁穴裡面進進出出,啊~好喜歡,太棒了。
美少年的肉棒~好好吃啊~~」安東尼奧還在滿意地舔著唇。

艾格發出喘息聲,看著在自己身前晃動的安東尼奧,揉捏著他胸前挺立的乳首。
不甘示弱地欺上黑髮美人的乳尖,輕咬、啃噬,在上頭留下齒痕,與大量的唾液銀絲。
惹得安東尼奧更加歡快了:「啊啊!這個好舒服唷,繼續啊~艾格!」

面對越來越放蕩的安東尼奧,艾格可一點都不省心。
艾格反倒抱著安東尼奧的裸臀,向上抽插起來:
「安東尼奧超級色,要我怎麼忍受得了這個!」
對方總是極盡誘惑著艾格的內心深處,瘋狂地幹進他艷紅的花蕾。

偌大的陳舊古堡裡,迴盪著安東尼奧低沉而磁性的聲線。
男人俏皮地說:「艾格,忍受得了就好嘛!啊繼續幹那裡,屁屁太喜歡肉棒了,很舒服。
啊啊~我的艾格,我好喜歡這個;只有跟艾格做喲,只有你能看到的秘密的一面。」

艾格威脅他:「我會畫下來展出唷,安東尼奧用屁股吃美少年的粗大肉棒,爽得不要不要的樣子。」 

隨著兩個男人的肉體碰撞,鞦韆不斷地隨呻吟晃動著,彷彿兩人的情愛沒有盡頭。
安東尼奧緊皺的眉頭,滿是愉悅的神情,他知道艾格私底下是春宮圖畫家。

想著被戀人一筆一劃,絲毫不差地捕捉自己在情慾中迷茫的樣子。
安東尼奧緊縮的穴口就更加炙熱了,歡快地上下擺動,
在畫家犀利解讀的眼神面前,不避諱地透露著自己私下骯髒齷齪的一面。

年少的畫家緊皺眉頭,艾格粗大的艷粉肉刃青筋滿佈,
被安東尼奧貪慾又色情的窄臀緊緊夾住,在貪戀菊穴快感的禽獸蹲坐中,被張口吞噬而下又吸允著抽離。
終於忍不住挺起腰桿跟著頂弄,在穴內腸道的最深處,射出皎潔的白濁。

艾格感覺靈魂被掏空,坐在艾格身上的安東尼奧,卻還是露出滿意的表情,邪笑著舔舔唇。
黑色長髮的俊美男人是惡魔的化身,他可顧不上小男友的稚嫩。

艾格把白皙的小手臂,壓在發燙的眼窩上,不住感嘆:「我的天啊,你還玩!!」

而碧眼美人,安東尼奧只是舔著唇回答:
「艾格~你明知道,我不會這樣就滿足;再來做嘛~」


一番鬥爭後,少年終於在睡床上躺平,可安東尼奧還在試圖壓榨他的精華。

安東尼奧充滿情慾的身姿,不斷誘惑著艾格挺立的勃起,對他鮮紅欲滴的穴口直起反應。
男人優雅地用食指點弄著少年畫家的鼻頭,隨後又再次坐上了它:「啊嗯~大肉棒。」
邊發出欣喜的聲音,邊不斷地壓著著,艾格精囊裡僅剩的庫存。

或上或下、或是壓力著轉圈,然後一前一後地擺弄自己的細腰。
安東尼奧昂起的細長性器,在寒風中頂弄著空氣,
而他的臀部,緊實地壓坐在艾格已經快不行的肉刃上。

儘管艾格雙手都按上眼睛,表示他都快投降了,安東尼奧還在意猶未盡。

安東尼奧平時是個優雅高貴的人,但他對世間喜樂的蒐集可從沒少過;
悶騷男人的慾念出奇地強大,他渴望著色慾,從女人的胴體、到美少年發燙的性器。
迫使少年艾格,不斷地把高蛋白營養針,打進他飢渴的屁穴裡。

最終音樂家終於得到,他所想要的全部,等他回過神來;
艾格早已口吐白沫,發出被飼養的金魚死掉的聲音。

「哇喔!艾格!!!!」

深知自己闖了大禍,安東尼奧緊張地確認戀人的意識,幸好他只是睡著了,並無大礙。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十六幕《樂譜》接續歸宿後續

安東尼奧看著維多利亞時代的報紙,上頭說某女醫生婚後有婆媳問題,大鬧分家分財產。
看得安東尼奧一個男人深感惋惜,小心地說:「幸好我沒有婆媳問題,艾格的媽媽很喜歡我,對吧。」
世界知名小提琴家,自認自己的女性公關,是做得不錯的。

艾格尷尬地望著他老婆,艾格母親對安東尼奧的印象不錯是不錯啦;
但是身為傳統千金小姐的媽媽,曾狀似戲劇性地跟自己抱怨:
「艾格,雖然你的妻子是個男人,我也接受了;
可是,你為何偏要找一個放蕩不羈的男人做妻子,存心氣死我嗎。」

不用母親說,艾格也知道,雖然安東尼奧很有禮貌,文靜的時候還上得了檯面;
但私底下,在禮教方面,安東尼奧可是一個也沒有。

艾格的父親,瓦爾登大公,則是邊氣定神閒地看著報紙,吐槽回:
「男人不壞、女人不愛嘛;艾格既然這麼有少女心,喜歡壞男人也是在所難免的事。」

艾格的父親,就是知道兒子氣質陰柔,從頭到尾,把艾格預設為女兒的那個;
他當時的心情,可是跟嫁女兒一樣復雜,萬般囑咐安東尼奧,絕對不可以背叛艾格。

艾格不喜歡跟爸爸去打獵,喜歡關在畫室裡;
穿什麼衣服,在藝術審美上,都喜歡把自己打扮得很精緻。
兒子長大後,說他喜歡上了風流倜儻的音樂家,喜歡帥哥。
好唷,大公的心情跟嫁女兒一樣。

但是艾格的母親,公爵夫人可是為此頭昏腦脹,
安東尼奧別說穿貴族女子的華服了,畢竟他是男人,做紳士打扮就行了。
畢竟是個曾經花天酒地的男人,吃喝嫖賭樣樣精通,何來傳統美德之有。

過去的就算了,偏愛喝酒吃肉,咱瓦爾登家又不是供不起,勉強可以接受。
三天兩頭在宅子裡放飛自我,喝醉了就拿著地毯溜旋轉樓梯,請問現在是在演真善美嗎。

大公說就把他當女婿看待,公爵夫人雖然也不死板,還是個遵循傳統禮教的千金大小姐。
這個男性媳婦,快把她氣瘋了。

他們三人總在私底下議論這事,但艾格就喜歡這樣的安東尼奧,如此堅持己見;
公爵夫人嘴上不說,心裡卻是被氣得暈乎乎的。

大公心裡清楚,他倆相戀,已經不是性別問題了。
畢竟艾格堅持要把野鳥,眷養在大宅裡,就像金雕鳥籠裡,墨黑的烏鴉;野性、難以馴服。


艾格的爸爸打趣地,闡述出艾格的計畫,雖然這是他的推理遊戲:
「艾格想獨立很久了;也許他就故意找個男人做老婆,來氣死我們倆老。
然後在夜裡大力地幹他,吵得媽媽沒辦法睡覺,他倆就自由了。」

公爵夫人氣沖沖地,撐著餐桌,半站起身:
「說到這個我就來氣,我這輩子還沒聽過男人叫床。
你們又不是不知道,大半夜乒乒乓乓的!撞得整個木門一直搖。
我都不知道我們家艾格,什麼時候變這麼猛了;還是說,負責搖的是你男朋友。」

艾格在尷尬的餐桌上,不慌不忙地給自己餵肉,說著:「老婆。」

瓦爾登大公可是毫無形象地,笑得眼淚都飆出來了,他拍桌叫好。
「哇哈哈哈!!笑死我;我最喜歡聽這種奇聞軼事了。行了、行了!把他倆丟出去。
來人啊,賜給公子,郊外那座古堡;翠絲,妳就跟著你們少爺出嫁。」

至於選擇郊區森林裡,陳舊的二手古堡,大概又是父親一個打理裝潢的考驗吧。
艾格覺得極好,正好安東尼奧喜歡僻靜的地方,他原來都喜歡租住湖邊的小破別墅。

公爵夫人喝了口,花卉彩繪茶杯的英式下午茶,對艾格諷刺道:「如你所願了。」

艾格只是高興著,自己可以和新婚妻子有新居,雖然沒辦過婚禮的他們,每天都在度蜜月。
早熟的少年畫家說:「是啊,如我所願。」

但是這些對話,安東尼奧都不知道。


艾格看著安東尼奧,對方正品嚐著餐前美酒,邊吃著烤羊排,邊看報紙頭頭是道地說著話。
長髮男人問艾格:「怎麼了?我好歹也是個,會各種貴族禮儀的人啊。
難道說我演、啊不,表現得不夠好嗎。」
安東尼奧一邊擔心,艾格的母親,是不是嫌棄自己過於野蠻了。

艾格陪著冷笑,靜靜地切著自己的羔羊排;說:「沒什麼。」
心想:『安東尼奧,你也就會表面功夫而已,私底下又騷又浪;
但我就喜歡,這樣的安東尼奧啊啊!!』

父親說得果然沒錯,野生的孩子,終究和他們籠子裡的貴族,有著本質上的不同。
然而對於,厭倦富人們虛偽社交的艾格,他正喜歡這樣的不同。

對旁人來說,過於狂野的安東尼奧,在他眼裡,是直率的。

少年溫柔清澈的嗓音,迴盪在古堡內,艾格說:
「安東尼奧,你只要記住,不管旁人說什麼;我愛你。」

安東尼奧開心得眼冒愛心,畢竟這裡就再也沒有人可以打擾。
「艾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肉麻了,我記得你以前不會啊。
是我的錯覺嗎?感覺你最近變得比較穩重,也許是因為艾格成熟了。」

艾格以為,他告白一向很肉麻;不同的是以往輕浮,現在是帶著承諾的認真。
「並沒有啊,安東尼奧是不是又在想奇怪的事。」

對面男人的眼色一沉,拒絕艾格一天到晚的調戲:「你就不能消停點。」

。 

昨夜安東尼奧在夢裡,夢到魔鬼之後,他早上起來立刻寫完了新樂譜。
下午安東尼奧穿著外出西裝,抱著艾格母親做的布偶,呆愣地坐在床上發呆。

艾格好笑地看著他,他發現安東尼奧很喜歡抱他自己形象的那隻。
笑道:「你就這麼想要小孩嗎?想生小安東尼奧?」
那模樣看在艾格眼裡,跟小說裡的築巢期似的。

安東尼奧感覺惡寒,反駁說:「我是在想昨晚夢到的樂譜,還可以再更完美一點。」
至於布偶,安東尼奧覺得小自己跟小艾格,都是很不錯的抱枕。

艾格知道,這個世界的惡魔,總喜歡給小提琴家們演奏拉琴,要求他們散播出去佈道。
或者是音樂家對靈感的一種統稱說法,其氾濫程度,就跟競選議員說媽祖托夢一樣。

每當看著音樂家安東尼奧,私底下呆蠢的一面,艾格就覺得無比可愛;
至於是不是因為他正沉迷藝術思考,艾格說不上來。
那種感覺,更像要本能地保護他的雌獸。

艾格家的女僕們,總喜歡看一些荒誕怪異的同性愛情小說,
如果小說裡的社會結構真實存在就好了,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保護安東尼奧,迎娶他做自己的妻子。
而不只是遠居在偏遠的古堡裡同住;也再沒人會懷疑艾格的男子氣概。

爸爸媽媽說,安東尼奧晚上叫床的聲音太吵了。
那確實讓他們兩老很尷尬,艾格也討厭成群結隊的女傭。
她們雖然知道安東尼奧是少爺的情人,卻還是不住對俊美的安東尼奧獻殷勤。
誰讓安東尼奧沒像艾格那麼嚴重的同性戀傾向,他之前喜歡女生。

這讓艾格更加提防女性接近他的男人;艾格十分不喜歡這種感覺。
如果這是小說裡的狼堡該有多好,人們就會知道,安東尼奧生來就是他的雌獸。
只要在安東尼奧的身上,深刻地打上標記和烙印,誰也別碰!

艾格坐到床上去,輕撫著安東尼奧的胸口,抱著他。
習慣性地在安東尼奧的抗拒中,搓揉愛撫他的襯衫布料。

安東尼奧整個人防備起來,在他眼裡,年輕小鬼總是發情。
「艾格!不要、你別總是對我有奇怪的想法;我是音樂家要趕樂譜,還要練習,我很忙。」

艾格說:「安東尼奧現在很敏感了呢,原先不習慣被人撫摸,所以很抗拒。
加上安東尼奧那麼色,很快習慣了被艾格撫摸;現在被愛撫著,全身都會戰慄。」

安東尼奧羞紅著臉說,仍是拒絕放開他的樂譜:「那是因為,我喜歡你啦。
才讓你對我做一堆奇奇怪怪的事情,跟你在一起就心跳加速。」

艾格將安東尼奧撲倒在床,給他下了強烈地暗示:「跟女孩子在一起,可沒有這種福利唷。」
「之前都沒有被人摸過嗎,這是只有跟我在一起,才能享受到的福利。
安東尼奧喜歡給艾格抱,喜歡被男人愛撫著,喜歡被操後面。」

安東尼奧仍是羞紅著臉,掩面回答說:「只限艾格唷。」
安東尼奧才不喜歡男人呢,臭男人噁心死了;只有艾格如此陰柔的少年,才能吸引到他。

艾格心想,也許忠貞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事:「我知道。」


當畫家掰開小提琴家的雙腿,他羞澀地陷入臉龐的潮紅,濕潤的碧綠眼睛,直看著壓在他身上的人。
彷彿渾身的細胞,都回到昨夜被不斷操弄的回憶裡。

安東尼奧的雙手被艾格拉開,艾格的細腰自雙腿間壓下,惹得他發出感嘆的聲音:「啊。」
『又要被操了,每天被幹著屁股,在空氣中抖動的性器,高潮不止。』

那種性器在後穴抽插不止,前面不斷洩精的快感;彷彿還在以靈魂型態,折磨著安東尼奧淫穢的靈魂。
安東尼奧的脆弱,都在艾格清澈的藍眼睛中倒映,如同他的渾身都被標記。

雖然年輕小鬼的精囊才剛剛發育完全,旺盛得很。
但艾格也太誇張了,他昨天不是才剛剛睡去嗎;更令安東尼奧不解的,是艾格發洩性慾的對象。

雖說安東尼奧知道艾格只喜歡帥哥,但是朝他這麼一個瘦弱的男人有什麼好興奮的。
他既沒有飽滿的胸部,也沒有豐滿的屁股;他以為那些作為男妓賺錢的美男子們,至少還擁有翹臀。

安東尼奧很疑惑:「啊,艾格好奇怪,一直發情。」安東尼奧無法理解什麼叫同性戀。
他以為做為性興奮的對象,應該是婀娜多姿的美女;
然而他不能理解,在艾格眼裡,鎖骨可以性感,修長的四肢也可以性感,甚至是安東尼奧的腰骨都讓他興奮。

艾格喜歡對著安東尼奧超長的大腿射精,在他演奏過後,激情地親吻對方修長的指頭。
凝視著安東尼奧被烏黑長髮遮蔽的背影,只想當成最美的風景繪畫。

艾格仍是一慣地冷笑,邊審視著安東尼奧比內心更誠實的肢體語言,回應他:
「傻子,因為我喜歡安東尼奧啊;你不也一直對我起反應嗎。
你看,瞧你那什麼小眼神;想被上?想要的都寫在臉上了。」

安東尼奧仍是用樂譜遮著臉:「今天不要。」他說,委婉地拒絕。

。 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十七幕《聖誕節》聖誕節賀文,畫琴約會。

冬天的被窩裡,安東尼奧抱怨著:「靠北冷,我才不要出去。」

艾格做了一個惡夢,人們總告訴他,安東尼奧喜歡女性;才不會認真待他。

他夢見表演那天,艾格往後台去,給安東尼奧送花,看見他正在和女粉絲聊天。
狀似親密,安東尼奧還一手撐著牆壁,兩人緊挨著,習慣性地對她調情。

艾格的眼淚差點就掉下來了,手裡的花束也沒拿好,
艷紅的玫瑰摔落在地上,彷彿他們註定凋零的愛情。

現實中,艾格在12月聖誕寒冷的天,瑟縮在被窩裡,夢靨著哭泣:「不要離開我,安東尼奧~」
艾格是自私的小粉絲,他不要安東尼奧回到舞台上去,他不要安東尼奧做女性們的公眾情人。

艾格喜歡藝術家,深愛著小提琴家安東尼奧,但是,他卻要和全世界爭寵。
他知道安東尼奧重視他的表演事業,對加農砲的愛戀還比對艾格多一點。

艾格尊重安東尼奧的興趣,卻難免爭風吃醋;當你想獨佔一個人,竟是那麼難。


早就醒來的安東尼奧,看見艾格捲曲著小聲哭泣,心生憐愛,將他擁抱在懷裡。
「沒事的,艾格;我在這~」小男友真的超可愛,不是嗎。

安東尼奧懷裡抱著做惡夢的艾格,安慰說:「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。」
他一點都不曾反省他的過往跟人設有什麼問題,珍惜當下才是最重要的。

安東尼奧實在很喜歡艾格,真心誠意的;
艾格紅褐色的半長捲髮,讓捲起來哽咽發抖的他,真的很像一隻在寒冷的街上凍傷的貴賓狗。
雖然全世界都說,艾格明明是神經質的吉娃娃,安東尼奧更覺得他是茶杯犬。
在安東尼奧的眼裡,好像睜著可憐的大眼,發出嗚嗚聲那麼可愛。

男人不覺他和少年的戀情有什麼問題;
他比艾格要高大得多,即便是在同一張床上,他都可以把艾格擁入懷中。

雖然在親密關係裡,艾格是侵入他身體的一方;那對安東尼奧來說,沒有差別。
艾格好像特別在乎那個,誰是丈夫或妻子的身份,好像可以在他身上標記領地一樣。
安東尼奧是什麼事情都無所謂的人。

男孩子嘛,信誓旦旦地說,我長大後要保護你,可愛得緊。
如果說什麼對安東尼奧這樣放蕩的人,最有吸引力;大概就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純情,最致命。

『艾格好可愛唷,竟然把我當女孩子喜歡;很萌、也很愚蠢。』
男人黑髮下的碧眼,露出冷酷無情的神色,他知道等待艾格的,將是這個世界的殘酷現實。


艾格循著安東尼奧身上枯葉腐朽的味道,蹭著他胸前睡衣敞開的裸肌;
那上面還有前幾天的點點紅痕,安東尼奧棗黑色的奶頭,被艾格蹭著。

安東尼奧面對懷中小鬼頭,佯裝不經意地,往他胸前偷舔和揉捏,
男人低沉的聲音厲聲制止:「喂!臭小鬼,別太得意忘形了。」

艾格是安東尼奧現任的可愛小男友,除了有點色和活潑過頭,並沒有什麼問題。
臉色陰沉的安東尼奧心想:『為什麼我要一大早的,給小奶狗餵奶啊!』
感覺艾格的堅硬挨著他的大腿內側,『操!他又勃起了,年輕人果然還是太年輕。』

安東尼奧就是對同性戀,百思不得其解:「我沒有奶子,住手啦!」

艾格從棉被裡精神地爬起來,睜著他活潑的藍色銅鈴大眼:「來,打早晨第一砲!」

也許懷舊吧,安東尼奧總是覺得驚訝,十幾年前,他也曾經說過這種話嗎。

這時,安東尼奧才有所醒悟:「我不該教你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的;我對不起你的父母親。」

艾格的下身又緊挨著安東尼奧的屁股,安東尼奧瞬間就戰慄了起來。
『又要、又要被艾格給』安東尼奧立刻想起來,今天一定要阻止他。

安東尼奧試圖抓回一點主導權,他對性格相對強勢的艾格說:
「不行,我們今天幹點別的;就,出門約會算了。」

安東尼奧的計謀被識破,艾格嘴上冷淡地說:「怎麼突然想出門,你不是很怕冷嗎。」

黑色長髮的男人臉紅噘著嘴,說:「至少比跟你窩在家裡,瘋狂打砲好吧。」

維多利亞時期人們沒有什麼消遣,安東尼奧只能聽音樂、拉小提琴,艾格則是在繪畫。
這時的人們太無聊了,有更多時間培養感情和生孩子;至於兩個男人就

『別再做了!都快給你桶出痔瘡了好嗎。』安東尼奧在內心裡哀嚎著。

。 

安東尼奧穿了一身昂貴的咖啡色厚大衣,除了表演服才會特別浮誇,
他私底下的便裝大多都是大地色系的,他是一個私下生活很低調的人。

畢竟男士的服飾實在不宜過度庸俗的用色,越簡單乾淨,越能襯托他的英俊。
艾格就不同了,他喜歡紅色,頭上戴著畫家的紅貝雷帽,過長的圍巾也是紅色的;
今天的艾格,也是把自己穿成一個腫泡泡的白色小雪球,安東尼奧實在無法不去笑他。

安東尼奧露出笑容:「哎呀~小孩子就是小孩子。」

因為艾格的強烈要求,他們圍著兩人份的長圍巾,紅色的針織材質,把他們一人一邊圈在一起。
安東尼奧很有自覺:『我看起來像在溜小孩;我要怎麼跟路人解釋,他是我的戀人。』

雖然氣氛正好,走在聖誕節的商店街上,他倆被圍巾圈在一起,
他們把手插在口袋裡,並沒有牽手,仍是熱戀的氛圍,彷彿四周散發出飄蕩的紅心。

艾格仍是一副氣勢凌然的樣子,好像深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安東尼奧的男人。
安東尼奧有些擔心,天才小畫家不斷警惕著街上路過的行人,深怕有女性接近他似的。

今天他要是又因為禮貌跟人哈啦,艾格絕對會吃醋吃到發飆的。
安東尼奧正想著,等下若有人邀約,可要好好表態。

這時,路過賣花的攤位,賣花的少女便給了他們一株,用透明包裝紙包裹的黃水仙,
說著:「聖誕快樂!!」

安東尼奧禮貌地回應著:「也祝你聖誕快樂。」在聖誕節這很常見,便給了少女一些小費。

他和對方正要寒暄,艾格殺死人的兇狠眼神,凌厲地瞪著對方,像發威的小獅子般,要把她嚇跑。

安東尼奧冷汗直流地告訴對方:「啊,不好意思,這是我的女朋友

「啊?」艾格臉上不屑的表情,像是張著嘴的流氓混混,隨時要找人幹架。

頗有求生意志的安東尼奧,冷笑著打哈哈:「男男朋友。」
『媽的,帶他出門的驚悚度,比以往帶女朋友出門還兇;搞什麼啊。
我當初到底哪根筋不對,好好的,交什麼男朋友。』

少女畢竟是明白人,雖然搞不懂,但不會過問。
掩嘴笑著說:「啊,那真是辛苦你了。跟這種年紀的少年交往,很麻煩吧。」

艾格立刻抱住了年長情人的手臂:
「麻煩是什麼意思?妳是不是想勾引,我們家安東尼奧!」

安東尼奧制止他:「艾格,你再這樣;我下次不跟你出門了。」
好不容易他神經質的小男友,才消停點;仍是死拽著安東尼奧不放。

男人在冰雪中無力地望著天,他更驚訝;除了艾格的性別,旁人沒有覺得這畫面有什麼不對。
大概艾格長得太像女孩子了吧,別人好似覺得他倆很登對似的。

。 

說到聖誕節嘛,就屬佳節氣氛和薑餅人,以及烈酒;雖然安東尼奧每個節日都喝酒。

『好想喝酒!!!!』
安東尼奧在艾格面前總是有形象收斂的,作為一個大人的好榜樣,
總不能讓艾格的父母,後悔把獨生子交給他照顧。

但是路過轉角酒吧的時候,安東尼奧還是忍不住想去看看,今天的特賣啤酒是什麼口味。
會是薑汁汽水、還是櫻桃白酒?如果是紅葡萄酒就更美味了,或許琴酒和白蘭地。

安東尼奧好奇地伸長脖子,被牽著的那隻手,卻被艾格拉住了。
他一轉頭,發現艾格正嚴肅地瞪著自己,安東尼奧有些抱歉和不自在。

艾格和他約法三章:「安東尼奧,你在家裡喝很多了;不可以再喝了!」

安東尼奧有些愧疚地說:「沒事,艾格~我就想去看看。」

艾格完全不信賴他:「不行,身為一個有自制力的大人,我要管好安東尼奧。」

他的情人覺得好笑,提醒他:「艾格,你比我小得多了,你不久前,才剛剛成年。」

就算艾格很正經地,對安東尼奧說:「安東尼奧,我不是小孩子了喲。」
小男友不容質疑的氣勢,像是在提醒他。

他在安東尼奧眼裡看起來,像是一隻還未換毛,絨毛蓬鬆的白企鵝,
雙頰氣鼓鼓地說著:『艾格有小情緒了,艾格不開心。』

不管他做什麼,看在安東尼奧的眼裡,就是個賣萌的吉祥物。
安東尼奧總是掩著嘴偷笑,盡力讓自己看來沒有瞧不起他的樣子。
如果被艾格知道了,他不知道又要怎麼,倔強地證明自己很成熟了。

艾格有些生氣:「安東尼奧,你在跟我約會耶;宿醉什麼的,像樣嗎。」

旁邊的不負責任的大人,仍是用手指梳著他的黑髮佯裝沒事,說到:
「唉~沒事啦,我就喝兩口。」

艾格仍是不允許:「不行!你別給我,再從兜裡變魔術出來啊!!」

。 

沿路上的商圈不斷播放著聖誕歌,
連孩子們都在廣場上組成合唱團,不斷唱著平安夜之歌,是新年常見的光景。

艾格發現,安東尼奧在跟著旋律哼歌;
往年安東尼奧早就自己衝上去拉一首了,他所愛的這位音樂家,沒事就喜歡喝酒拉琴。

艾格包裹彩色針織手套,被牽著的小手,被安東尼奧隨著旋律,輕輕地搖晃。
然而安東尼奧正忘神地吹著口哨,一點都沒有自覺。

艾格忍不住出聲打斷了他:「安東尼奧,很喜歡聖誕節嗎?你哼整路的歌了。」

回過神的安東尼奧,這才注意到,他正在跟情人約會呢;腦袋裡都是想重新編曲的思緒。
「啊!抱歉~我在想,也許在聖誕節表演的事;我喜歡聖誕節嗎?或許吧。」

這快要把艾格氣死了,安東尼奧連無心的舉動、舉手投足都很吸引人;
畢竟人家跟他不一樣,安東尼奧已經是『成熟的男人』,而艾格只是『乳臭未乾的屁孩』。
粉嫩的雙頰脹得微紅,艾格嘟起他氣鼓鼓的小嘴。

少年畫家不甘示弱地說:「你信不信,我也在廣場寫生,就幫路人畫肖像,無償的。」

安東尼奧一聽,趕忙阻止他:「千萬不要啊,來往的人們,會擠得水洩不通的。
那樣艾格不就要畫整天的畫了嗎?我們的約會可就泡湯了。」

艾格皺眉瞇起他藍色的漂亮眼睛,堅定地對戀人說:
「所以,看著我啊;只准看著我一個人。」

安東尼奧理解他的意思:「艾格」男人有些害臊。
但隨即話鋒一轉沒了浪漫:「如果你要寫生,還是收一下錢比較好唷;賺的錢,還可以讓我們兩個去酒吧喝兩杯。」

艾格是合法飲酒年齡喲!畢竟他都能喝那個什麼『多伏林』。

少年頭頂上的青筋之亮眼,比他的紅帽更甚;怒斥:「安東尼奧!!!!」

男人只是呢喃著說,自己開玩笑的嘛;他的小男友,就是愛生氣。

。 

而後他們繼續逛著走著,來到公園節慶廣場中央的市集。
艾格顯然對市集裡的每樣攤販都很感興趣,除了小吃、水果、賣聖誕紅和鮮花的鋪子,
市集裡最常見的就是一些買工藝品的攤位。

「嘿!這邊這位小哥,你看這個招財神大象工藝品,這可是泰姬瑪哈陵出土的文物。」
攤商對艾格叫賣著,艾格顯然很高興別人認出他是男生,高興地湊上前看。
雖然他沿路一直被當成安東尼奧的女朋友,生了整路悶氣。

那是一個有著花朵彩繪的漂亮白色瓷象,一看就不是什麼文物,但卻是個漂亮的工業品。
艾格貌似很感興趣:「噢噢,藝術品是無價的啊!」

安東尼奧立刻拉住艾格,大聲地吐槽:「那一看就是騙人的好嗎。
艾格,我知道你家很有錢,對金錢沒什麼觀念;但是你不要出來就亂買東西啊。」
安東尼奧想到艾格的爸爸,自稱是探險家,也是囤積了滿屋子的異國垃圾。

攤販一見有錢少爺上鉤,立刻加緊催促:「既然有緣相見,我就賣你便宜一點吧。」

艾格滿眼放光:「喔喔喔喔!!」

急躁的安東尼奧,立刻把他傻蠢的小男友拉走:「艾格!!!!」

安東尼奧還是很想喝酒,艾格阻止安東尼奧去往沿途的各種酒吧;
而他緊抓著人傻錢多的藝術品蒐集狂艾格。

直到畫家艾格在一個路口停了下來,他的旁邊是情侶小旅館,
外頭的看板,正打著聖誕節住宿的雙人小套房廣告。

艾格朝安東尼奧邪笑著說:
「安東尼奧,與其一直想去喝,聖誕節限定的櫻桃調酒;不如跟我好好度過雙人節慶怎麼樣。」

他身旁的長髮男人一臉汗顏,這小子從早上就很想打砲。
安東尼奧更喜歡他旁邊街區的綠色小酒館,心想還是進去吃個奶油燉飯吧。

答應與否,安東尼奧有一半的決定權;他說:
「晚一點吧,現在才一大早的;先填飽肚子比較要緊。」

安東尼奧暗自下定決心,他真的要好好教育艾格,看場合氣氛決定情事。
艾格是個年輕小伙,隨時都熱力四射,但安東尼奧可不一樣;
一個成熟的初老男人是很需要情調的,尤其是晦澀的誘惑,比較能引起他的興趣。

之後安東尼奧,拖著不甘心的艾格進了飯館,
給他餵了好幾顆,白酒海鮮蛤蜊麵上的珍珠干貝,才好不容易讓他消停點。

『艾格啊,真的很可愛呢!不管讓他做攻做受,他都是那個像被寵壞孩子的模樣。』
安東尼奧寵溺地看著艾格,讓艾格做上面那個,是他自己決定的。

沒有為什麼,想要獨佔艾格的寵愛。
打從他見到這孩子的第一眼開始,艾格口中所謂的雌雄,就已經決定了。

被像小孩子一樣照顧的艾格,有些生氣地說:
「安東尼奧,讓我照顧你啦!我也要餵你吃很多肉肉,把你養胖才行。」
艾格用叉子給安東尼奧的盤子裡,添了很多火雞肉,如果可以,他還想餵情人吃飯。

他是一個非常想照顧戀人的少年,艾格覺得他應該要盡到做老公的義務;
就像爸爸照顧媽媽那樣,成為獨當一面的一家之主。

安東尼奧因盛情難卻,只好把艾格塞給他的東西全吃了,老實說他真的很討厭吃青豆。
但安東尼奧很了解艾格的心思,他的男友就年輕嘛!
想把自己當成女孩子一般照料,又不是第一次了。

明明大家都在看安東尼奧帶小孩,艾格的性格就是很不服輸。
對艾格來說,照顧妻子是老公的責任;也許許久的未來吧,安東尼奧很期待那一天喲。

兩人吃完後,擦掉他嘴邊的奶油,安東尼奧心想:
『果然還是得回報些什麼,要互相交換送聖誕禮物嗎?』


英國倫敦,是維多利亞的王都,那裡有著全世界當時最先進的一切科技,和最高級的消費建築物。

城市裡最高聳的純白色建築,屋頂是拜占庭風格的圓頂,偌大的落地窗戶,早已開始使用玻璃帷幕。
安東尼奧站在頂級旅館前,問艾格:「你還有錢嗎。」

艾格心想安東尼奧,終於答應跟自己,這樣那樣的過聖誕了,高興都來不及。
「喔喔喔喔!!我最親愛的安東尼奧啊!!!!~~~~」

安東尼奧進去就甩了那櫃檯,幾枚英鎊金幣:「頂層。」

男人說,他們的耶誕節;不是才剛剛開始嗎。


豪華飯店頂層,黑色長髮的男人坐在床邊櫃前,瘋狂地給櫃檯打著電話預約,各種客房服務。

艾格知道,他的情人總要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一切;只是無奈地說:「安東尼奧,你預訂太多了。」

當成群的玫瑰花束,和聖誕節主題的花架,被推進這個房間,
晶黃燭光搖曳的酒杯旁,堆滿聖誕大餐,整個房間被堆砌成綺麗的玫瑰紅色。

安東尼奧,艾格的情人,
只是站在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花牆中間,帥氣地攤手問:「怎麼樣?夠不夠浪漫。」

艾格輕聲笑著:「噢~我怎麼會這麼愛你。」
說要在市集上節省開銷,卻拿著艾格的金錢鋪張浪費,
為情人的美好回憶,不惜花大錢買下,這羅曼蒂克的氛圍。

對安東尼奧來說,生命就該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;反正花的不是自己的錢。

隨即安東尼奧立刻催促他,去飯店的浴室洗澡,
等他回來的時候,安東尼奧早就準備好一切,趴在床上邊哼著歌,邊翻看當代流行雜誌。

他修長的雙腿在空中高興地搖晃著,看來心情很好的樣子。

大概為了有人陪他過聖誕而開心吧。
至少今年,安東尼奧不再是自己一個人,醉倒露宿在大街上。

安東尼奧全身沒穿衣服,僅用紅色的節慶緞帶,把自己五花大綁成禮物的樣子;
當然沒少幾個點綴用的蝴蝶結,艾格看得眼睛都直了。
『老婆怎麼知道,我喜歡捆綁Play~』

那實在讓艾格瞬間就興奮起來了,如果是日式龜甲縛就更好了。
雖然艾格他知道,安東尼奧自己做不到啦,他最好多加練習。
誰讓艾格就喜歡色情藝術呢。

在那之後艾格更加篤定,他想要看安東尼奧穿女式內衣的決心了,
最好是半透膚黑絲膝上吊帶襪,艾格絕對會流出兩管如顏料那麼濃稠的鼻血。

。 

不論過往如何,那都是安東尼奧的人生;他愛著如此繁複難以分辨的自己。
他從不曾給自己下奇怪的定義,喜歡男人或女人,他從不恥於此事,而認為自己是變態。
不喜歡遵守世俗的規範,這就是安東尼奧。

安東尼奧是個浪漫的音樂家,他現在喜歡著小男友艾格了。
對方是個雌雄莫辯的美少男,紅褐色的半長捲髮,在後頸綁著紳士的紅緞帶馬尾。
華麗的蕾絲與荷葉邊裝束之下,有著粉紅色的肉刃。

其實跟艾格幹砲之前,安東尼奧都會都把各種事項準備好;
他的賭場點數,都拿去換媚藥、潤滑液……等等大人的情趣用品了。

肛交做愛之前,把各種事物準備好,才會舒服、才會快樂,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。

被艾格壓制在身下猛操,是安東尼奧最喜歡做的事;
艾格的細腰卡在他的雙腿之間,從下面桶著他狹窄的肉洞,
不斷地往安東尼奧鮮紅的腸道內,抽送著快感,如浪濤般一波一波地襲來。

安東尼奧跟隨艾格的律動,在顫抖中痙攣,臉上的表情皺亂成一團,
痛苦又快樂地幸福著,瘋狂地嚎叫:「啊啊嗯嗯!!噢吼、艾格,超級喜歡這個,艾格~」

他就是喜歡,被最喜歡的艾格幹後面,爽到失神;
這實在太棒了,這才是一天當中最應該享受人生的時刻。
雖然有好大一部分原因,是因為他深愛著艾格-瓦爾登,想要被他侵犯,那樣他也很開心。

安東尼奧半坐臥在,飯店梳妝台的椅子上,才剛開始就來這麼刺激的。
艾格擠出那些艷粉的潤滑媚藥,往安東尼奧的體內一點一滴地,隨著活塞運動推進去。

安東尼奧像下流的男妓一般哭嚎,雖然很大一部分責任,是應該歸咎於,艾格抽插的速度非常之快;
但安東尼奧他一點也不恥辱於,自己對性生活放蕩的詮釋。

其實艾格幹人超猛的,安東尼奧喜歡,他長得像女孩子的,美少年外表;
那意味著沒人知道,艾格私下的特殊專長,是操男人的屁眼,爽到人人升天雌墮那種。
更意味著,沒人會跟安東尼奧,搶他的天堂直達快樂棒棒。

除非艾格願意跟他看順眼的男孩子們,展示那些,他平常和戀人做的,快樂的事。
那麼安東尼奧就會開始小心注意他的情敵,安東尼奧同樣給予艾格自由;
但矛盾地想獨佔艾格的靈魂,他的人生、他的愛。

當艾格性器的角度,頂弄到安東尼奧,內部脆弱敏感的凸起;
安東尼奧一度掙扎著想調整姿勢,但是興頭上的艾格,像失速的蒸氣火車一般,很難停下。

當艾格持續在進行著下一波快速的抽插,安東尼奧幾乎是急哭般哀嚎著:
「嗚嗚…哪裡不要,老、老公停下,嗚嗚!那裡痛、會射,會去啦。」
安東尼奧將私下的稱謂,羞恥地叫了出來,他的老公可一點都不知道停,反倒加重了力道。
仍是更加欺負著,戳弄安東尼奧又疼又爽的地方,要送他下地獄。

安東尼奧碧眼失神地望著他:
「啊啊…要去了,在艾格的肉棒抽插之下,我竟然要被玩到洩出、射精了。」
他們交合的地方緊密貼合,安東尼奧的性器被夾在艾格的腹部上,
流洩著透明的愛液,像尿出一樣小力地次次噴著水份。

安東尼奧張著嘴喘氣,他的唾液在嘴角流洩,臉上掛著被操出的淚痕,碧色的杏眼完全地失神,
露出幸福的表情,渾身寫著,正在被羞辱,但爽翻天!!

『啊…艾格~雖然是個男人這很齷齪,我真的該死的喜歡這個;
被艾格操屁眼實在太爽了,為了這個,我可以失去一切。』
只有在此時,安東尼奧的觀眾才變得不那麼重要,
他的舞台意志輸給肉棒了,真不愧是史上最墮落的惡魔音樂家。

艾格知道安東尼奧在偷偷洩尿,不是白濁的精液,那是透明的小水柱。
但艾格的腰桿子很忙,他本能地遵循快感,啪啪地撞擊著,安東尼奧菊部緊縮的狹窄肉穴;
安東尼奧被刺激出來的尿液,在激烈的抽插中次次噴發,就像間歇泉。

安東尼奧在屁穴被激烈抽動中,終於忍不住直線地尿著:「噢噢!!啊啊~~~~」
那不是一種高潮,但卻可以是完全卸下偽裝的舒服。

艾格只是更加抱緊了安東尼奧的腰臀,責備地說:
「安東尼奧,你喝太多酒水了,我早說過叫你別喝。」
但艾格的肉刃和下半身,都在不誠實地,更加激烈撞擊著,被操尿的淫蕩模樣,超讓人興奮的某人。

。 

艾格忍不住越來越興奮,他不像安東尼奧想的那麼傻;
畫家已經二十歲了,他不再是安東尼奧以為的純情小伙,
現在的他,對安東尼奧的肉體充滿了齷齪的想法。

將下身再次埋入男人身後狹窄的肉穴裡,艾格連連讚嘆著:
「安東尼奧,你真的好可愛喲~我最喜歡你的地方,就是你總對我毫無防備。」

艾格把安東尼奧扶起身,讓他站在飯店地毯上,從後方再次侵入他的肉穴;
「安東尼奧喜歡這個吧,對艾格成熟的肉棒無法抗拒。」
邊說著,邊將碩大的肉刃,往安東尼奧體內塞去,摩擦著他的腸壁。

「啊哈!——」男人發出一陣驚呼,安東尼奧的內部正在被更深入的侵犯;
而他全身的細胞,都在漲紅著迎接艾格,絲毫不抗拒自己的最愛。

安東尼奧欣喜地說:「是啊,可嫩著呢。」
邊吐槽他的少年男友,性器才不成熟,艾格怕是沒有看過黑色素沉澱,皺巴巴的性器。
至少男人覺得他藏得很好。

安東尼奧白皙的臀夾著它,那是粉紅色的碩大,光滑白嫩,輕易滑進安東尼奧的深處,非常舒服。
好色的安東尼奧喜歡著它,但沒超過艾格本身。

因為它是艾格的一部分。

正當艾格還要再持續拷問安東尼奧時,當事人早已陷入深深的幻想中。
『喜歡這個、喜歡被幹!最喜歡被艾格操到欲仙欲死的快感。』
男人腦內滿是各種交媾的畫面,性是安東尼奧慰藉自己靈魂的調劑。
就像麻痺大腦的酒精是藥一樣。

「啊嗯!啊嗯!」在艾格的持續侵犯中,安東尼奧發出好聽的聲音,
自他低沉的嗓子裡發出高亢的假音,甜膩得像要化了。

艾格說:「安東尼奧,你好像很舒服。」
戀人每次做愛都很享受,安東尼奧不會虛情假意地假裝矜持。

安東尼奧慌亂的碧眸仍是恍惚的神色,在心中咆哮:『啊啊!對、我要的就是這個,給我、戳進來!!』
只對艾格回應著:「嗯嗯、是的,非常舒服,我喜歡著艾格的,喜歡這個。」
內心的獨白寫在臉上,然而他心裡的狂亂,卻是外在表現的好幾倍。

男人以為少年不知道,但艾格可是年少有成的名畫家,他觀察入微、明察秋毫。
艾格擅長從細微的表情神態、判斷當事人的情緒;而安東尼奧,深陷情慾的泥沼無法自拔。
他不敢說自己精通人類學,但絕對精通戳刺安東尼奧菊穴的反射實紀。

「啊嗯…啊嗯…啊哈!艾格的……不斷戳著裡面~~~~」
他的男人很舒服,安東尼奧內部熱得像是融化一切的火山,柔軟的菊瓣不斷地吸允著肉刃,渴望得到更多關懷。

別人只能在他身上解讀出酒味和墮落的惡習,艾格卻覺得安東尼奧世界級的惹人憐愛。

艾格這麼說著:「好色。」
氣質高雅,長髮俊美的小提琴家,虛偽的假面下,是慾望墮落的化身;
他沉迷酒色、渴望權力、追求奢華的器物,如銜尾的蛇,透露出無盡的貪婪。

艾格-瓦爾登,曾嚮往這個世界上美好的一切,
直到他見識到人們虛偽面具下的貪婪,卻又無可自拔地愛上了新的藝術。
他操著這個,曾經覬覦他陰莖和美色的變態男人,往他的體內一點一滴地,播種進自己愛戀的形狀。

庸俗愚昧的世人都錯了,被愛欲澆灌的花朵,是他寶貝的安東尼奧啊。

艾格把安東尼奧抬高屁股,壓在地毯上操;他的戀人又色又貪心,肯定很喜歡這個。
安東尼奧從不拒絕,被艾格用任何形式的侵犯。
只能用沙啞的嗓音發出哭聲:「嗚嗚…啊啊!艾格…不要、不要那麼大力、又深的戳裡面。」

年少的畫家,抓著對方黑長頭髮,頗有架勢地,騎在安東尼奧的臀上;
這時突然思緒清晰起來:『他算是在哭嗎?勉強算吧。』

男人無助地趴著,安東尼奧的淚液和口水,都流淌在地毯上,染出一小塊深色濕水。
他積滿水霧的眸子,已經看不清前路,只能從黑暗中,體會臀內無盡的抽插刺激。

『喜歡這個、喜歡被艾格操;艾格小變態每天都喜歡幹男人屁穴,
激烈地、毫不留情地,操著男人好色的敏感,非要擠到精囊裡的羞恥愛液,全部出來為止。
跟艾格在一起,每天都有被玩後庭的風險;每天都想要。』

艾格看出了安東尼奧的欣喜若狂,只是感嘆沒有無數個自己,
能一邊操著,滿足安東尼奧的色慾,一邊振筆疾書地寫實繪畫下來。

艾格感嘆:『啊,要是能有畫筆,該有多好;
好想向世人展示,安東尼奧私底下被艾格,幹到飄飄欲仙的神態。』
果然應該辦個畫展,主題就是:天才小提琴家-安東尼奧,的雌墮實錄。

放滿自安東尼奧跟他交往以來,各種表情扭曲的變態神色,那可是禁忌的藝術啊。

艾格再次確認:「安東尼奧,真的很舒服嗎。」

安東尼奧甜膩的嗓音,只是蘊含無限憧憬地回應:「嗯~」

。 

人們無比地接近上帝,但那只是虛偽的謊言;
真正給予人類翅膀和羽翼,把人們推向太陽的瞬間。
當夫婦們高呼上帝,當人們唯一全盤接受著說是;只有羞恥、骯髒、齷齪的,雌性的高潮。
那是男人所體會不到的,只有作為雌獸,才能真正被滿足的慾望之淵。

艾格填滿著安東尼奧的後面,彷彿那是一個匯集慾望的小洞。
艾格覺得它需要被填上,無數次地被摩擦和塞滿,那是艾格的慾火和貪念。
當滿溢的濁白愛情自洞口流出,當安東尼奧為此,痛苦又愉悅地崩壞著,抗拒著在哽咽聲中達到高潮。
直到那被艾格發洩慾望的穴口,再也合不上。

那便是艾格-瓦爾登的慾望,它是鮮血的紅色,極具攻擊性的肉慾,建築在另一個人慾望上的貪婪。

艾格說:「我們到床上去,這次也要繼續激烈地操安東尼奧。」

安東尼奧只是在,剛才尚被滿足的情慾中,溫順地說:「好~老公繼續操我~~噢哼~」
他不住地發出許多無意義的呻吟,全身的快感都還在飄忽。
太高興了,當然還要。

他會躺上飯店的大床,撥開自己淫亂的後穴,懇求艾格再次放進來;在矛盾的苦楚和快感中把它操壞。

。 

艾格擠壓著安東尼奧腿間的陰莖,像擠奶一樣,把它用虎口往下圈住,揉捏著。

由於他們兩個男人的性愛中,安東尼奧做為被插入的一方,
有刻意迴避,讓艾格看見或觸摸他陰莖的傾向。
他們的性愛中,安東尼奧的性器,總是乏人問津地垂放著滴水,流出愛液,或被操屁眼到射精。

難道是怕艾格看見,安東尼奧立起來也不小的性器,會感到自卑,或失去性致嗎。
或者說,他單純地享受,在與艾格的交合中,完全作為雌性一方的心理快感。
以艾格對安東尼奧受虐性癖的了解,絕對是後者。

艾格在心裡大聲吐槽:
『那你給我穿女裝啊,穿裙子和粉紅色內褲給我幹,我會興奮到爆表!』

艾格很少看過安東尼奧勃起的性器,它是如此的大和好色。
安東尼奧的皮膚很蒼白,他的性器縮起時帶著黑色,但脹大時是紫中帶粉的棍棒,
如安東尼奧所說,盡是過度使用的痕跡;但看起來挺漂亮的,至少艾格認為。

作為一名同性戀畫家中的翹楚;艾格才不會因為老婆有陰莖就軟掉。
男人無限好,肉棍在操弄中,不斷於空氣中上下晃動;
卻被疼愛猛幹著後庭禁忌的屁穴,艾格想想都硬爆了好嗎。

安東尼奧還是很羞澀:「艾格不要…我不習慣讓男人打手槍。」
艷俗的地下市場,也是有男性從事半套服務,但安東尼奧想想都覺得排斥。

對於可以被肉棒幹,但不准艾格摸他肉棒,的矛盾體,安東尼奧。
艾格說:「我不是別人,我是你老公;來讓我摸摸。」

因為過度尷尬,安東尼奧緊抱著飯店的大白枕頭,把臉埋進羽毛枕子裡。
他的屁股翹得老高,雙腿呈跪姿分開,床沿下的艾格,卻緊盯著安東尼奧的性器。

這讓安東尼奧很是害臊:
『難得被艾格色色的眼神看著,竟然不玩屁穴,要玩那裡,好尷尬喲。』

艾格抓住安東尼奧的陰莖,不斷上下揉捏,有時用兩隻手感受,
有時用白皙的鼻尖蹭上來,嗅著上頭皮膚的氣味。
艾格在感知它,安東尼奧知道,艾格接觸新事物總是要先把玩一番。
男人突然想起,這小子從第一次親密接觸,就對他的老二很感興趣。
但根據艾格超喜歡幹男人屁穴,其實是性格使然,他應該不是想要改被安東尼奧操。

那麼他這樣的行為,大概是把它當作,安東尼奧身體敏感帶的一部分吧。
安東尼奧抱著枕頭,發出羞澀地悶哼:「啊啊……」然後又陷入極度的自我厭惡中。
『竟然被摸屌會叫了啊,一定是因為愛撫它的人是艾格,給艾格摸哪裡都想叫床。』

小畫家得出結論:「安東尼奧,果然是男性呢。」

安東尼奧只擔心他接下來要幹嘛:『廢話,不然呢。』
『不會要玩屌吧、這小子不會要玩屌吧??在尿道插入細管的事,我明確拒絕了啊!!』
小提琴家,此時的心情,可以說是非常的忐忑。

等到艾格終於公佈答案,他兩眼發光,興奮地說:
「既然老婆是男性,那就代表可以那個吧;我一直很想玩擠牛奶的遊戲呢。」

安東尼奧再次表示拒絕:
「不要,你全部都擠出來的話,等下我就沒東西可以射了。」

邪魅的艾格,欺上可憐的安東尼奧,那是他肉食性動物的獵物。
「可以乾射啊;讓安東尼奧體會一下,來自屁穴,不斷的乾性高潮。」

安東尼奧驚呼:「你這小子,每天都要玩這麼重口的嗎!」
那一刻,安東尼奧想起了被艾格支配的恐怖;艾格幾乎是每次性愛,都喜歡變著花樣玩弄他。

艾格在黑暗中瞇起他發光的藍眼睛:「來~乖乖趴好,老公帶你舒服地上天堂喲。」

「啊哈~不要……」安東尼奧再次被撫弄著陰莖,
那裡因為害臊,和艾格恐怖的氣質,變得更加敏感。
不知道會被怎樣玩弄而興奮著,陰莖變得腫大,然後在少年雙手擠壓之下射精。

艾格還在高興地玩弄別人的男根,看著安東尼奧痛苦地流洩出精液,又去舔弄著鈴口。
『男的~安東尼奧的味道~幹,我想喝他的尿,最新鮮溫熱的那種。』

艾格盤算著要把尿液也擠出來,安東尼奧則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害臊。
緊抱著枕頭嬌喘連連,好像正在被愛撫和窺視他最重要的地方。

安東尼奧驚奇地發現,那比平時被操和玩弄後庭更加舒服;
大概是因為沒有多餘的痛覺,單純地愛撫擠壓著男性舒服的地方。
安東尼奧忍不住配合著擺動摩擦,說是有點上癮,
其實只是想要,被艾格玩弄奶頭、玩弄陰莖,然後被狠狠羞辱一番,再被操屁眼。
想要達到被人鄙視看不起的恥辱高潮。

艾格當然知曉安東尼奧的底細,他的一雙藍眼睛,像是可以看透人世間一樣。

艾格在安東尼奧的雙腿下方放著水桶,把他的精液一直往裡面擠。
時不時地舔弄安東尼奧屁穴的肉瓣,或者摳挖著裡面,
因為剛才激烈的性愛曾被操過,所以裡面很舒服。
被羞辱肉棒也很舒服,安東尼奧含淚在快感中不斷高潮著射精。

像是被抓住了把柄,安東尼奧只要艾格,不往他尿道裡塞東西,都不會抗拒。
因為捏著那裡的人不是別人,是知曉安東尼奧底線,清楚他敏感帶的戀人。
他更加篤定,自己就是內心渴望被艾格玩弄的賤畜。

安東尼奧發出慾火難耐,誠實的呻吟聲:
「很棒,但更想被幹!~艾格,受不了了啦。」

。 

之後,艾格不斷地幹著身下的安東尼奧,他一直發出:
「喔吼!喔喔!插進來,被艾格幹著;很棒、很舒服。」的淫蕩浪叫聲。

這讓艾格十分滿意,更加賣力地幹了;
他身下的白皙窄臀就是很騷,那歡快的肉洞,不斷吞吐著碩大的肉棍。
艾格將身下粉紅色的粗大肉刃,更往裡填,
像要更多地撞擊進去,他對安東尼奧,極具破壞性的愛意。

快感不斷地衝擊著安東尼奧的感官,他的碧眼微張,
張開嘴粗喘著氣,舌尖在艾格身後的疼愛中滴著唾液。
「啊啊!~艾格,太棒了;繼續、繼續操我~~」

安東尼奧的形象在艾格面前蕩然無存,
只有他的男性戀人,可以見識到他被人壓在身下操著的迷離模樣。

艾格反問:「安東尼奧很奇怪喲,被男人幹,尤其是肛門,不是很疼嗎?」

安東尼奧憑他多年的經驗回答:「啊?本來就是這樣啊,
其實女人被幹也是會痛的,被操的一方,有多痛就有多爽;但更多的是快感。
說來~我應該謝謝艾格,讓我也能體會到,這麼快樂的歡愉。」

艾格知道,安東尼奧從不拒絕極致的色慾,這麼讓他感到快樂的事;
即便是被另一個美少年,操著後庭菊穴,他也會上癮。

同樣變態的貴公子,艾格迷戀地說:「我就喜歡這樣的安東尼奧喲。
喜歡痛覺,喜歡被操著、被艾格弄痛,並達到快感的安東尼奧。很色情。」

那種知覺,被艾格稱之為藝術。
藝術有時難登大雅之堂,不一定被世人理解;
但它是人類慾望的延伸,『美』本身就是人類感官的投射。

安東尼奧如滾燙岩漿的慾望,就如同他纖瘦的軀體一般誘人。
這樣蒼白的靈魂,蘊藏著世界的惡,他被憎恨著、又被愛著。
在安東尼奧充滿執念的雙眼中,隱含了無限的貪婪。

男人對事業巔峰的追求、對金錢權力的渴望,以及他享盡奢華的生活態度。
無一不在向艾格敘述,他是一個貪得無厭的男人。
然而就是這樣的一個男人,他可以為了琴藝靈感,把自己的靈魂向惡魔出賣;
在現實裡,用尊嚴向艾格交換,他的性慾和快感。

艾格-瓦爾登,厭倦了世人的聒噪和虛偽;見識了人類皮囊底下無盡的貪婪。
但,誰說,他不能恰好深愛著,人類向快感臣服,逐漸墮落的美麗姿態。

這樣的艾格,喜歡做專幹男人後庭花的那個,侵略者。

男人翹著臀部微微轉身,安東尼奧婉惜的看著戀人:「艾格

艾格知曉安東尼奧碧眸裡的欲求,他不過就稍稍停了下來;
少年輕拍安東尼奧的裸臀,又繼續挺腰:「好啦,好啦。知道你很淫蕩~」

安東尼奧在快感中嚎叫:「啊啊!噢噢!就是這個!屁穴被艾格的肉棒幹著!
被粗大的肉棒推開裡面!不斷地撞擊我的淫穴,噢噢~太喜歡了。
艾格好棒、好猛唷~老公~最喜歡你。」

艾格細數著,安東尼奧的奇聞軼事之一,平時好面子硬要裝自己是直男,爽到才要叫老公。

艾格的下身,像發狠一樣,不斷撞擊著安東尼奧瘦窄的屁股,發出啪啪的巨響。
少年說:「我也最喜歡安東尼奧了唷,這麼淫蕩的男人,我還是第一次見,今晚我絕對會幹死你的。」
這是一個勵志的故事,美少年雌墮花花公子,把他操到兵兵乓乓、操到大英帝國萬萬歲。

那夜,在男人放蕩的叫喊聲中,激情纏綿,毫無止盡。

。 

『藝術有時,只是透過了一雙與眾不同的眼睛,發現普通事物的另一種表達。』


基於安東尼奧演出的成功,人們習慣打聽他去過的地方朝聖一番。

聽說世界第一的小提琴家,住在英倫首都的大飯店頂層;
總謠傳風流韻事的安東尼奧,在聖誕夜裡,和他新的小男友開房。
姑娘們懷著好奇和忐忑進了屋,當房務抵達那間房時,早已人去樓空。

只留下窗框之下的白色大圓床,灑著幾片嫣紅的玫瑰花瓣,
床邊的景觀格子窗大開,露出外頭泰晤士河對岸的點點星空,
而床前椅子上,只放著一幅美麗的星空臨摹畫。

平時艾格會臨摹梵谷的畫,這次將它加入新的點子,重新詮釋。
那畫的主題是他的戀人,原來睡在星空下那張床上的位置,
而畫家艾格則畫下了他滿足的睡顏。

黑色長髮的俊美男人幸福地睡在被窩裏,身上點點紅痕,顯示著曾經被疼愛的痕跡;
那個畫家事後,大概閒到整晚都在畫他的男性戀人,就像愛情的專屬模特兒。

簽名是『艾格-瓦爾登』,【濕琴畫液】大大,
就是那個在地下畫廊,展出小提琴家安東尼奧各種色圖的變態畫家。

有人說,濕琴畫液是貪圖安東尼奧的美色,所繪製的妄想創作,
也有人說,他就是包養小提琴家的貴族獨子,艾格-瓦爾登的化名。
這下,答案很明確地,那是安東尼奧現任小男友的惡趣味。

當那個男人已經不在了,這幅畫卻能永遠保存那一刻;
世人皆知,與惡魔做交易的小提琴家們,死後都不會有好下場。
至少在音樂家的靈魂墜落地獄之時,這些畫作能顯示他曾經幸福過。

即便那也是禁忌的愛戀,卻唯美得讓人落淚。


房務姑娘們,將畫作妥善收起來,決心將這個美麗的秘密收在心底。
如果瓦爾登少爺,事後打電話來要畫,就給他寄回去。

雖然他看起來更像是故意遺落的,想要向世人宣示主權的決心之明確。
若此,將小提琴家美好的星夜,妥善鎖在英倫首都大飯店的保險櫃中,當鎮店之寶吧。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十八幕《元旦賀文》01/01 看日出

元旦半夜12點多,
艾格帶上他的行李箱,坐在行囊上,問著:「安東尼奧,要跟我上山去看日出嗎?」
因為他們現在住在山腰森林的古堡中,其實離高山不遠。

安東尼奧:「啊?日出,這個我、有點
平時安東尼奧扯謊哈啦如行雲流水,說到不自信的東西,又開始結結巴巴的。

艾格給出條件誘惑著安東尼奧:「我在山上有渡假用的別墅喲,
溫馨小木屋,兩層樓,1.5房兩衛,附遊艇,春天平時還可以遊湖。」

安東尼奧被說得有些心動,不過艾格家就是有錢,這並沒有什麼稀奇的。

艾格又說:「離山頂大概10-15分鐘而已,看完日出就回來。」

安東尼奧仍是拒絕的樣貌:「不要啦~我爬不起來。」
世人皆知,他安東尼奧可是夜行性動物!
作為一個精通夜生活的派對動物,他的生命是越夜越美麗。
早睡早起對艾格來說很規律,但對於墮落的大人可是個煎熬。

艾格繼續誘惑著安東尼奧:「我們可以在溫暖的壁爐邊,烤棉花糖。
在一個遠離塵囂,很安靜的地方。就只有你、跟我~再也無人打擾。」
當艾格指著自己邪笑,他注意到安東尼奧滿臉通紅。

當收到艾格說可以色色的暗示,安東尼奧掩面,羞澀地自我厭惡:「好、好啦。」
小提琴家,是一個被美少年色誘,糟糕的骯髒大人。

艾格滿意地收拾行囊,開上安東尼奧的新車;前往山區。
他的安東尼奧就是這麼嬌羞可愛,至少對他老公艾格來說。


當獵人專用的厚實木屋內,留聲機放著黑膠唱片,
安東尼奧愉快地坐在木屋的辦公桌椅上,假裝指揮,他就喜歡有質感的音樂。
艾格如果問,安東尼奧總是說他在練習。

暖烘烘的壁爐火光,在艾格臉上照耀出,暖黃如夕陽般橘紅的色彩;
少年一身平時的紅衣,坐在木屋別緻的膜拜圖案紅地毯上,真拿壁爐烤棉花糖。

其實艾格對日出才沒有興趣呢,
他只是想要帶安東尼奧一個人走,順便觀察安東尼奧可愛的樣子。
嘴上說想畫日出,其實更想畫安東尼奧,像貓咪一樣慵懶地打瞌睡的睡顏。

白瓷馬克杯裡是熱可可,如白雪般的奶泡、黑巧克力醬和晶黃的楓糖,
艾格兩手端著它,感覺心裡暖呼呼的。
旅行實踐和生活體驗,都是藝術的一部分,艾格正在感受著這一刻。

他的男友突然湊過來,覺得很無聊的安東尼奧,把注意力集中到艾格身上。
高瘦的男人穿著禦寒的大衣,脖子上的長圍巾是格紋的圖樣。
他鼻尖蹭著艾格的臉龐,說:「艾格果然很可口呢,是棉花糖香甜的味道。」

也許是艾格這幾個小時,老窩在壁爐旁烤棉花糖,身上滿是糖份及熱可可的香氣。
艾格一臉鄙視:『別說得好像我有信息素一樣啊!』
安東尼奧對情事總是很主動,不知道的人還以為,他才是老公。

安東尼奧知道艾格家的女僕,很愛跟他推薦一堆唯美的綺戀小說;
所以他也嚮往當一個Omega,這樣他就能給艾格生孩子了。

不過,如果艾格真是Alpha,那他的氣味也會是該死的甜美。
但艾格本人可能會很生氣就是,他不喜歡自己太過陰柔的氣質,總是被歸類成女孩子的臉蛋,
更加討厭自己若有信息素的話,還會是草莓和甜點的氣味。

別問安東尼奧怎麼知道的,這是他猜的;
就像艾格總說,安東尼奧聞起來,像大吉嶺葡萄乾,配上紅酒和奶酪。
不過就是平時常吃的東西嘛,那你身上當然會有那個味道呀。

安東尼奧邪笑著,繼續蹭著艾格的脖子,心中暗下定論:
『所以艾格當然是草莓味的,像陽光庭園下的美少女一樣。』

艾格看了一眼壁掛上的貓頭鷹彩繪鐘,四點了,闔上手中正在閱讀的的書籍;
男孩子露出狡詐的笑容,說:「安東尼奧,你別總是勾引我。」

也許,他更想要,被壓在床上,迎接日出?


那時艾格坐在壁爐旁紅色的地毯上,灰白色的石造壁爐,將火光打在他臉上。
深夜的夜色非常之深,黎明未至。

此時的艾格臉色沉了下來,直盯著徐徐火光,他用路上撿來的松樹枝,插著棉花糖。
安東尼奧知道,艾格總喜歡親身體會自然的事物,各種的東西他都喜歡。
比起筆直的人工竹籤,艾格更喜歡原始樹枝;那大概是為什麼,他總和盧卡合不來。

此時艾格覺得他們的未來是非常灰暗的,雖然搬家出來,遠離了瓦爾登宅邸的女僕們。
可未來仍有許多未知的事,安東尼奧是個音樂家,他終究是要配合世俗的看法。
安東尼奧不能公開他與艾格的關係,目前只有艾格的親友知道而已。

比方傑克和奈布、艾格的父母和周邊親友們;
他們很幸運,沒有人反對艾格喜歡上一個男人;親友先是震驚,然後是接受。

但是安東尼奧不那麼幸運,他的粉絲很吃他狂浪不拘的惡魔人設。
所以,安東尼奧覺得,他們不會接受,自己實際被壓在畫家的身下喘息。
艾格是那麼精緻純淨,人們都以為艾格才是安東尼奧的女朋友。

安東尼奧住在瓦爾登麾下當食客的事,很快就被知道了;
人們以為他是那個,不親近人群的漂亮少爺的男人。
人們很快接受他們在一起了,是幸運的,也是不幸的。
因為安東尼奧不覺得他們會接受,他才是艾格的妻子。

在他們相遇的時刻,世人有些許談到,艾格是深居白色象牙塔的傲慢貴族少爺。
天才畫家與知名音樂家成了一對愛侶,人們並沒有任何牴觸,
彷彿藝術家就是如此,成了世人津津樂道的八卦。

但是,總有些男人不服氣,他們成了安東尼奧的黑粉;
開始頻繁地談論他的同性戀傾向,那些流言蜚語,彷彿蓋過了他的音樂本身。
那個年代不在乎男人留著長髮綁馬尾辮,卻在乎安東尼奧披散的長髮及腰,
病態白皙的皮膚和瘦弱的身材,長相氣質像個女人。

男人們不齒於安東尼奧的音樂劇,紛紛覺得他的作品是不入流的同性戀淫亂音樂。
因為安東尼奧和女人在一起,也和男人在一起,他淫亂得沒有性別之分。

安東尼奧很傷心,他們堅持同性戀是錯誤的,完全不去在乎他的音樂才華。
他們只在乎那些亂七八糟、花天酒地的傳聞;還有安東尼奧他媽的從貴婦,扒上了貴族男性。
對啊,那是事實,所以呢?所以安東尼奧的音樂不重要,重要的是那些花邊新聞。

艾格這邊也沒好過,地下畫廊的匿名真主曝光,艾格不再是那個純潔的小天使;
對人們來說只是畫春宮圖的同性戀畫家,他的作品,在背後的獵豔行為下索然無味。
本來艾格樂得如此,但他知道,人們鄙夷的嘴臉不會放過他。
他開始頻繁地跟人打架,好像他有無處的精力發洩他的憤怒。

但是艾格沒把這些事情告訴安東尼奧,他們毀了;
兩個天才因為彼此愛上對方,正巧不是異性,而是相同的性別,被視為罪孽的存在。

如果艾格畫得是裸女,他會像歷史上那些畫家一樣有名,
但艾格卻畫的是裸男,而那個裸男,不是誰,恰巧是他深愛的安東尼奧。
是一個知名音樂人墮落的罪證,雖然好像本意如此。

這是錯誤的,這是罪行;然而沒有得到世人的寬恕。


世人會因為你犯的一件小錯,而殺死你,即便你已經改掉了。

然而同性戀不是個錯誤,是在很久遠以後的未來,
在這個時代,同性戀就是有罪,教宗如此說、神父如此說,醫生說有病。
同性戀死時應該下地獄,生時應該關進療養院,做性向矯正治療。

艾格面對未來開朗樂觀,不屈不饒,他說:
「就是知道自己沒有錯,才要堂堂正正地去做啊!」

艾格又說:「安東尼奧,把你遭遇到的事跟我說。」

正在聽音樂的安東尼奧,繞繞頭,他通常不打算告訴艾格,那些不好的事情。
在艾格面前,安東尼奧總是訴說,自己是受歡迎的音樂家形象。
但是艾格觀察入微,那逃不過他的法眼,艾格就是知道,
安東尼奧背地裡遭受傷害,才會一直想要保護他。

安東尼奧說:「沒什麼,只是女粉絲給我寄黑玫瑰花束,中間有一朵金色的。
我本來以為黑玫瑰是好的寓意,直到發現花束裡面埋藏著刀片。」

艾格又問他:「那是不是別人加進去的,我不認為淑女會做這種事。」

安東尼奧表示:「不,就是女粉絲做的,她的吊卡上寫著:
『你永遠都是我的,如果你跟男人在一起......,不是我的就去死。』
不瞞你說,我之前跟她有過一夜情,她大概是挾怨報復吧。」
安東尼奧抓抓頭,聳肩,彷彿是毫不在意。

喜歡過兩個性別是這樣的,當你轉換去喜歡別的性別的對象,
你的之前對象都會覺得,自己是被測試性傾向的工具,自己被愚弄了。

艾格嘆口氣,
黑玫瑰的語意是『至死不渝的愛』或是『絕對的佔有』;它有時被用來暗示死亡和情殺。
艾格不覺得,安東尼奧的前任是真心愛他,那更多的像是不甘心。

安東尼奧本人其實並不怎麼在意,畢竟在花叢中行走,他沒少挨過巴掌。
他更關心艾格是否愛他,畢竟更多關注眼前的肉,才是安東尼奧的人生準則。


安東尼奧悄悄地湊到艾格的唇邊,用輕薄的嘴唇摩擦他的嘴巴,
就說了句:「你聞起來真香,是棉花糖的味道。」
像草莓,又像朝陽,是朝陽下的草莓,就像是艾格睜大眼,紅透的小臉蛋。

安東尼奧的親暱行為,引起了艾格的警戒,艾格是金牛座的,他對情事發展得比較緩慢;
而安東尼奧是一隻致命狩獵的蠍子,張開大螯想要捕食艾格。
『太好色、也太肉慾了。』艾格心想。

艾格冷靜的聲音說:「別老誘惑我,安東尼奧。」其實這句話是警告。

碧綠色的眼眸波光流轉,安東尼奧眼色一沉,撩開他耳邊的長髮,
就說了句:「想要~艾格抱我。」

畢竟艾格答應會滿足安東尼奧,對愛情的憧憬跟需要,
獨立的小木屋蓋在結成鏡面的冰湖邊上,就兩人世界。

安東尼奧無疑是個美人,作為男人他白皙的皮膚確實俊美,
有無數的姑娘為這義大利裔的琴魔淪陷,包括了信仰藝術繆思的艾格。
安東尼奧俯下身,試圖掏出艾格的分身然後舔它,那讓艾格倒抽了一口氣。

他們總是這樣的,男人因著自己無處宣洩的深沉慾望,玷污著眼前的天使。
少年則是在魔鬼的誘惑中逐漸墮落,艾格眼角含著淚,往後退縮:「安東尼奧,不要。」

高傲的少年,不允許安東尼奧未經許可,觸碰他的身體,
如果他想要給安東尼奧,炙熱羞恥的肉棍,那得在他許可的情況下。

看著安東尼奧親吻坐在地上的艾格,他的四肢匍匐在地上,像是猛獸。
披散的長髮和對獵物如此執著的眼睛,像是漆黑的蜘蛛結網捕食他的獵物。
安東尼奧對性是坦承直率的,在這段關係中,他無疑是捕食美少年艾格肉體的狩獵者,
失去主導權的感覺令艾格感到難堪,那熱流一時之間讓艾格難以招架。

年輕力盛的少年,本能地盯著安東尼奧背後翹起的窄臀,那被西裝褲包裹的山丘。
那叫艾格如何招架得住啊,他很快便起了反應:『啊,太騷了。』

艾格此時才真正意識到,勾引他的魔鬼是安東尼奧,
從頭到尾,在慾望中墮落的,是蛛網中的自己。

如安東尼奧所說,也許他看到艾格的第一眼,就想要得到他。
雖然是艾格向安東尼奧告白的,也許那也在他的計劃之中。


當安東尼奧,終於扒開美少年繁複的衣物,掏出了他昂起的碩大。
艾格羞恥地用手臂遮著臉,面對如此香豔刺激的男人,他早已按耐不住。
艾格本能地想要把對方壓在床上,下體狠狠地操著他不知羞恥的花蕾。

和艾格所接觸過的任何一個男性都不同,不是虛偽、膚淺地拍馬屁的貴族,
不是嬌羞地說著不要、不要的男人,從不避諱地挑逗著他的敏感神經,
安東尼奧總是能讓他欲罷不能。

而安東尼奧早就癡迷的,將臉蛋貼在他白皙膚色的性器旁,
艾格的下面,跟他可愛的小臉蛋一樣,是淺奶油色的;腫脹的器官有著與年齡不符的粗大。
眷戀地說:「哦哦~艾格,還是好大喲~喜歡死了。」

那東西有著粗大的生殖器和渾圓的卵蛋,和安東尼奧的一樣,
只是艾格的性器更讓男人感到興奮,他喜歡艾格為了它們起生理反應,瘋狂的樣子。

當安東尼奧憐愛地用嘴唇啜飲它的尖端,艾格發出了幾聲低吼;
安東尼奧又將鼻尖磨蹭他的分身,讓毛髮和鳥蛋摩擦他的俊臉。

此時的艾格遮著眼不敢去看,打從第一次性事,他就被那畫面震驚得說不出話來。
艾格的腦海裡能夠像畫布一樣,描繪出安東尼奧此時長髮飄逸的俊美,卻煽情地諂媚男人性器的模樣。


那讓艾格逐漸瘋狂,安東尼奧成功逼退少年的理智。

縱使腦海裏有千頭萬緒,艾格仍是故作沉靜地說:「把衣服脫了,安東尼奧,別舔了。」

其實艾格很喜歡,看著安東尼奧舔他性器的色臉,在他淫靡的嘴臉中,戳刺得他流出口水的模樣。

安東尼奧覺得有些可惜,他都還沒有幫小艾格口交;
他喜歡那東西,像蟒蛇一樣,在嘴裡鑽來鑽去的觸感。

但迫不及待的安東尼奧,還是聽話地脫去他的衣服,
一邊用煽情的眼神凝視著艾格的反應,下意識地發出喘息。
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,也許是身體太熱了,安東尼奧內心的渴望都寫在臉上。

面對安東尼奧無意識的:「啊~」地呵氣,
艾格簡直要崩潰:『脫衣服就脫衣服,別發出騷叫聲啊!~』
少年再次立誓,他等下一定要操到安東尼奧的屁穴被陰莖肛到爆開,沒辦法走路。

艾格把安東尼奧放在小屋的木桌子上,親吻他的下顎和唇舌,
雙手搓揉著安東尼奧胸前逐漸敏感的乳頭,安東尼奧有些燥熱難耐地,央求他快點。
「艾格…快點,很久沒做了,快一點也是可以的,快放進來啊哈。」

艾格有些鄙夷,今天沒有說『快用你的大肉棒操死我。』之類的嗎。
艾格心裡認為,安東尼奧如果在另個世界觀,肯定是Omega的,他有明顯的發情期。

艾格注意到,當安東尼奧情慾高漲的時候,總是喜歡胡言亂語,不過他隔天就會忘了。
誰讓骯髒的大人們,都是些喜歡說謊的婊子呢。

私底下明明就超級喜歡被幹屁穴,被壓著欺負;
安東尼奧平時,還是裝得一副冰山美人的樣子。
艾格覺得自己很無辜。

但他只是打斷對方說:「想做愛的是安東尼奧吧,你總是太久沒做愛就渾身難受呢。
你最近更勤奮練琴,不理艾格的次數變多了,那裡很久沒碰。
不過,這樣的安東尼奧,好色,好喜歡。」
艾格說著親吻了他的戀人,他們還停留在互相愛撫,還沒有進展到那裡。


安東尼奧對自己的魅力很有自信,他總是能透過手段,得到他想要的,例如他想要艾格。
但是他對艾格按部就班、一板一眼的行事作風,有些沒有耐心;
如果可以,他想直接拿過潤滑液,當著艾格的面,抹在自己肛門裡。
但是,他想讓艾格這麼做,由於想要給艾格觸摸裡面的機會,安東尼奧很有耐心地等待。

安東尼奧只是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艾格,而艾格看著他,讓他等著。

冷冽的藍眼睛,平靜得無一處波瀾。
雖然艾格對安東尼奧的肉體,已經忍耐到了極限,但是他有自己的堅持。

他知道自己和安東尼奧,自聖誕節過後有陣子沒有結合,
秉持著不傷害對方的原則,艾格覺得這種事要慢慢來。

當艾格把幾乎全裸的安東尼奧,壓在木屋的餐桌上時,
他說:「安東尼奧很特別呢;真的那麼喜歡做愛嗎。」

安東尼奧只是鄙夷的奇怪了一下,回說:
「艾格你也很特別呢,我以為男孩子都是喜歡性行為的;
艾格好像都沒什麼反應,情慾流動對你來說有特殊意義嗎。」

艾格閉上眼睛,認真地向安東尼奧解釋,語重心長地說:
「是因為喜歡,才跟你做的喲;也會為了讓安東尼奧滿意,做很多功課。
想要讓你幸福,才去研究這些,艾格本來不喜歡的事物。」

是啊,他艾格-瓦爾登,本來純潔的像張白紙一樣,
因為愛著安東尼奧,把自己的畫布,塗上安東尼奧最喜歡的情慾顏色。

安東尼奧持之以鼻:「屁咧,那你不是還和其它人做嗎。」
他認為眼前這小鬼就是好色的,從一開始就垂涎安東尼奧的美色,
各種露骨的表白、和毛手毛腳,再來裝清純說自己沒有。

艾格俯下身又親吻了他,說:「也是為了讓安東尼奧開心,做的實驗唷。」

聽聞師兄說,這個市場的攻君很稀缺,
他不奇怪,人們願意和他來場露水姻緣,事後也不會和他索要名份。
就像女孩子們,不介意和安東尼奧來上一段,情慾的市場就是那樣的吧。
和別人累積很多經驗之後,艾格發覺他從頭到尾,
都只是繞了一圈回到安東尼奧的身上,向他表白。

對面的安東尼奧,躺在木桌子上,任由過長的黑髮披散在四周。
修長且骨節分明的大手,遮住難得紅起來的面龐,嬌羞地說:
「笨蛋,我不會隨便讓男人插啊;我也是因為喜歡,才讓艾格做的。」
其實安東尼奧很容易臉紅,他是那種喝一點紅酒,就會滿臉通紅的人。

安東尼奧甚至是抓過艾格斗篷的衣領,揪著那小蝴蝶結繩說:
「我可從來不讓男人上我,就當讓你這臭小子撿了便宜。
這種機會,可不是隨便都有的,珍惜一點。」

為了一個人打破自己的原則,倒不是因為他長得多精緻漂亮,
從對方的言語到靈魂,都讓安東尼奧淪陷至深;
他早就深愛艾格,愛到會發瘋的地步。

艾格說:「我知道啊,安東尼奧不喜歡男的,只喜歡我。
但是我好像很喜歡男人,所以,因為我也喜歡的安東尼奧,請你不要再這樣色誘我了。」
在短短幾秒的對話中,艾格終於把那些透明的潤滑液,推進緊繃的洞口;
因為間隔數天沒有交合,安東尼奧接下來會很難受,但他不在意。

男人沒有女人矯情,不會故作受傷害的模樣;
當艾格將腫起的碩大推進去,安東尼奧想要得要死,他不會喊痛。
但艾格仍是驚訝,在他的抽動中:「你竟然很快就適應了,果然是因為之前做了很多嗎。」

長髮男人只顧在交合中喘息:
「啊…啊啊;你快點,動快一點,直接來,沒有關係的。
艾格等一下不是還要看日出嗎?去見小朋友最喜歡的太陽公公。」

少年還是那句老話:「安東尼奧,果然很色呢。」
他加快了抽插的力度:「我會讓你的身體確實記得,我不是小朋友了。」

艾格覺得安東尼奧很煩,總是拿他當孩子耍;
絲毫不知道,那只是安東尼奧耍小心機,挑釁他的小手段而已。

安東尼奧皺眉的表情很痛苦,但他很高興:「喔、喔~再快一點。」


他不斷地發出那種聲音:「啊……」安東尼奧無意義地嬌喘,
他赤裸的胸前不斷高低起伏著,總是被艾格親吻或啃咬,留下痕跡的胸口上,
新舊吻痕深淺不一地,像落花一樣,散落在纖瘦的身子,還可以看到輕淺肋骨的形狀。

安東尼奧被放在木桌子上,狂傲的長腿依舊堅持夾著艾格的細腰;
他喜歡這小子,喜歡讓對方上他自己,有什麼問題嗎。

艾格哈著熱氣:「哈啊,安東尼奧!太色了。」
少年一直想逃,安東尼奧的腿又把他勾回來,艾格連喘個氣的空閒時間都沒有。

他好像一個被玩弄的獵物一樣,
被一隻黑色捷豹好色的大黑貓,一次次地抓回來,
被迫繼續這情慾地耕耘,在他掌中玩弄。

安東尼奧覺得艾格二十歲初頭,已經不是小孩子了。
他半逼迫著艾格跟自己進行大人世界的享樂,絲毫不在乎艾格羞恥的通紅小臉蛋。
他與艾格的家人不同,安東尼奧沒把艾格當成小寶寶,那也是艾格一開始選擇他的原因。
安東尼奧就像用雙手揉捏著,宛如軟陶的艾格,把他雕塑成自己喜歡的形狀。

艾格根本招架不住,那跟安東尼奧的性別沒有關係,
無關他的胸前是柔軟的肉丘,還是平坦、甚至有些瘦骨嶙峋的胸腔,
安東尼奧是優雅的、極具誘惑力的美,同時也是致命的。

安東尼奧的顏質,無疑問是最高級的美男子,他英俊、漂亮,帶著一股清冷的古典氣質。
不過狹長且帶著纖長睫毛的碧綠杏眼,可不是那麼好應付的,他警戒地盯著艾格。
安東尼奧褪下的西裝和外套,垂掛在支撐桌面的手臂上;像是伊甸園裡的蛇,誘惑著亞當。
正試圖表達自己的不滿:「與其在乎那些事,不如閉上嘴幹你的活。」

艾格粉嫩的分身,又一次被挾持在,安東尼奧鮮紅的屁穴裡面。
像是被亞馬遜土著綁起來,丟進火山的探險家一樣,炙熱得要被融化了;
但他不能射出來,不然飢渴的安東尼奧,肯定會很失望。

安東尼奧仍是盯著他,用嬌嗔的語氣催促他快點。
艾格冷汗如雨下,心情就像騎虎難下。


艾格只是比安東尼奧矮一個頭或半個頭,兩人站在一起,安東尼奧能看到他的頭頂。

因為年齡差的關係,安東尼奧總叫他是小夥子。
他不再是當初那個可口稚嫩的少年了,安東尼奧仍當艾格是小傻瓜。

被抱在安東尼奧懷裡的艾格,被安東尼奧用私密部位,緊緊夾著他的性器。
他能看到安東尼奧細長的性器,在他們兩個的腹部之間挺立,樣子很是興奮。

當他們性交的時候,安東尼奧確實不常用正面對他。
艾格本來以為,對方是想掩飾,自己身為一個成熟的男人,卻對少年的性器如此渴望,感到羞恥難堪。
一問之下他才知道,安東尼奧只是貪戀,艾格的分身從後面長驅直入,可以進到洞穴裡很深的地方,
讓他沉迷這種舒服又疼痛的羞恥快感,無法自拔。

艾格更不常見安東尼奧的分身升旗的樣子,
也許因為進入後穴的時候,安東尼奧總是會痛,
艾格有點心疼他的戀人沒有興奮的反應。

那總是閃躲自己又不誠實的小傢伙,被操著越來越硬了。
和安東尼奧本人一樣心口不一的性器官,更加惹人憐愛了。
艾格喜歡安東尼奧的分身,就像安東尼奧總喜歡舔自己的。
艾格是多麼想好好疼愛那裡,但安東尼奧總是不准;
也許以後吧,在他們的關係慢慢熟絡,安東尼奧放心將命根子,也交給他的時候。

艾格不懷好意地瞇起眼,暗自嘲笑著,安東尼奧是如此渴望。
想要被幹,想要到自己都掩飾不住地對艾格勃起,
安東尼奧超級好色的樣子,對艾格來說,是人類不加修飾的坦率!

安東尼奧誘人的地方是哪裡呢?
長著一張絕世漂亮的臉,卻滿臉潮紅地皺眉喘著氣,
挺立的乳首、昂起的器官,緊緊纏繞著艾格性器的後穴內壁。

對此,艾格只說了句:「可愛、可愛得不行。」
就朝安東尼奧撲去,焦躁又熱切地,啃咬他的頸窩。

「啊哈…慢一點啦,艾格好急色唷。」
安東尼奧嘴上這麼說,心裡掩飾不住對艾格的喜歡,
他尤其喜歡,和艾格做愛的時候,對方因情慾染紅的神色。

這樣純潔如鑽石或是天使一樣潔白的少年,此時只對自己一個人亂了套。
艾格平常是故作優雅、井然有序的貴族,在侵略自己的時候變得骯髒和邪惡;
安東尼奧尤其喜歡這個。

艾格發狂一般瘋狂地舔舐安東尼奧的頸窩、胸口,
到游離在他身上,不安份的手掌觸摸,撩動著安東尼奧的情慾。

艾格仍是沉溺在侵犯安東尼奧的快樂中,不停地說著:
「噢噢~安東尼奧,好可愛喲,別老是說我可愛,你才可愛啦!
我喜歡你臉紅的樣子、你發騷發浪的模樣,還有安東尼奧的色屁穴。」
少年搓揉著男人的乳頭,一邊舔舐著對方的乳首,一邊用性器不斷頂弄下體。

對面的男人尷尬地制止他:「打住,別再往下說下去了。」
但下身傳來的陣陣快感,讓安東尼奧有些飄忽:
「啊啊…好深,性器不斷的頂著裡面,有點痛,但是很舒服。
艾格~嗯嗯啊啊,再多一點操我下面,難得被這麼激烈地擁抱;
被艾格玩弄著,要融化了。」

說著,安東尼奧將臉側到一邊,不爭氣地射了出來。
他那裡本來就很有反應,大概是太久沒做了,
明明才過幾天,感覺自己等這一刻等了十年之久。

從頭到尾,明明外頭下著大雪;
安東尼奧的靈魂意識,卻像是在乾凅炎熱的沙漠裡,尋找水源和綠洲。
大概要用艾格的精液,狠狠澆灌腸壁裡面,才會好。

別人是一日不見,如隔三秋;
他這個沉溺於性愛的人,只會對艾格的肉棒朝思暮想。


艾格當然是把安東尼奧翻過身,繼續說:「再來,還沒結束呢。」
他們才剛開始不是嗎。

窗外大雪紛飛,北風打得木屋的窗框搖搖欲墜,
他們有點擔心,今天清晨不能上到山頂看日出。

但音樂人是不在乎外界氛圍的,他們的內心裡有自己的小世界。
能照著心境寫出心中所想的意境,寫出歌詞和樂譜。

安東尼奧的內心裡宛如一座無名沙漠,
烈日高照之下,他卻穿著一身嚴實布衣,
只能在金色沙粒中,尋找寥寥可數的露水止渴。

安東尼奧背對艾格,被壓在木屋的餐桌上,
骨節分明的大手,情慾難耐地,抓住掰開他雪白的臀部,
露出被艾格腫脹的粗大性器,撐開的鮮紅花蕾。

男人喘息,感嘆地叫著:「啊啊……上這屁穴,用力上這屁穴!」
好像身體不是自己的一樣,邀請艾格蹂躪,
指揮艾格,盡情對自己做出更下流的事情來。

艾格提起腰,更往前深入,毫不留情地頂弄著安東尼奧的深處;
顯然他的伴侶很開心,歡快地露出,嘴角掛著唾液的痴態。

安東尼奧總是喜歡略帶疼痛的侵略,艾格知道,
他嘴上說著不要,每次被艾格侵犯,都快樂似神仙的模樣。
也許是因為安東尼奧的出生不好,他早就習慣了周圍環境,
更頃向那種黑暗深沉,將人類禽獸面暴露出來的殘暴性行為;
雖說不上性虐,但肯定喜歡偏硬核一點的。

而人格扭曲的艾格,正是他的菜。


那天凌晨,黑暗的夜色至深,艾格仍是操著他身下的安東尼奧;
他把人壓在渡假別墅的餐桌上,壓著安東尼奧在背後交叉的手臂。
不論別人怎麼看待艾格,他很擅長這個;侵略交合的戲碼。

不這是這個世界帶給他的,而是艾格本身對侵犯安東尼奧的征服欲。

艾格看著安東尼奧,在被碩大插入反覆攪動著腹內,肉穴抽蓄著哀嚎,
告訴他:「無數的樣本,安東尼奧;我做了無數的實驗。」
「並不是為了讓你開心,而是為了我,安東尼奧。」

他反覆呼喚那人的名字,在暖黃燭光搖曳的室內,呼喚著神智已然飄忽的安東尼奧本人。
元旦黎明前的渡假別墅內,窗外飄著寒風大雪,那是安東尼奧的沙漠。

他更加深入劇烈地,侵犯著安東尼奧的結腸,惹得身下那人更加沉溺其中,發出柔軟的哀嚎聲。
艾格說:「我喜歡幹你,安東尼奧以為,是你自己成功誘惑了我。
事實不然,我親愛的安東尼奧,我一直在忍耐;忍耐著不撕裂你。」
在元旦的前夕,艾格把安東尼奧邀請來這木屋,當然是為了好好侵犯他。
但他愚蠢的傻妻子,痴狂地誘惑著自己,一次又一次。

在艾格的眼裡,人類的性別是由艾格決定的。
在他們的兩人世界裡,艾格是雄性,而只有安東尼奧,是他的雌獸。

在艾格的眼中,人類只是披著皮囊的肉塊,以下的靈魂沒有區別;
也許是受了菲利普指導的影響吧,艾格也覺得人類的魂魄,
只不過是各式各樣的野獸罷了;艾格看穿了那一切,所以痛苦。

披著華麗皮囊的衣冠禽獸們,人類是如此聒噪、虛偽啊;菲利普。
他不住想起那個只教過他一個禮拜的藝術教師,也許艾格有些認同那個理論也說不定。
是他自己一廂情願地,以為對方會理解自己;然而他已經知道,那個並不是愛情。

艾格有了更加珍視的東西,安東尼奧的靈魂,是綻放在地獄裡的惡魔之花。
貪婪的他,有著許多肉芽和利齒,食人的那種。
可艾格喜歡,相比其它庸俗的人類,已經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美麗。

他認為安東尼奧是可以理解自己的靈魂伴侶,所以對他說:
「你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,就想要侵犯我了吧。」

那灰暗血腥獵奇的記憶,如開膛手傑克所說,艾格殺了他的教師。
薩萊是他的藝術教師,負責教艾格繪畫,對於他的長相名字,艾格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。
他因為想要猥褻年幼貌美的男孩艾格,被艾格親手殺了,用他的鮮血作畫。

也許傑克說得對,雖然那不是他的本業,攻讀醫術的他,也是擅長判斷心理的醫生;
打從那一刻起,艾格對男人就有了陰影。

艾格當然無比清楚,安東尼奧靠近自己的目地,無非就是受到他的美色誘惑。
身下的安東尼奧辯解說:「沒有,我承認,我確實曾對艾格有不純的想法,但不是那樣的。」

艾格抓住安東尼奧的腰桿子,更加用力深入地抽插他,狠狠地往前推弄。
他說:「可是,安東尼奧不是想要上我;你要說的是這個吧。
安東尼奧,你身為一個男人,卻想要被幹,我提醒你很多次了。」

安東尼奧的長髮在交合中,垂落的髮絲遮住了他半邊臉;
可是他依然歡快地叫著:「啊啊…是的,我是艾格的俘虜;我喜歡你啊啊。
艾格,我只讓你一個男人,侵犯我的後面,我只喜歡你一個人。」

安東尼奧確實不喜歡男人,但他喜歡前列腺高潮,艾格是他破例放行的唯一。
好吧,也許他長得可愛,美少年還在安東尼奧的狩獵範圍裡。

艾格沉著臉,壓低了聲音,使自己聽起來很有壓迫感;像罪犯那樣。
「所以,你是母的,安東尼奧;你是我的雌獸。」

安東尼奧的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,艾格說話總是言不著調地哲學。
「啊啊…是的,隨便你要說什麼也好,做你的母狗也罷。
操我、繼續毫不留情地操我,我愛你啊啊!!~~」

艾格撫摸著他的愛侶:「我不是那個意思,安東尼奧;我也愛著你唷。
很愛、很愛你,我會願意為了你付出生命,即便你覺得那很幼稚。
安東尼奧,我想說的是,我太在意你了;
每天每天,都想要幹爆你的屁眼穴,不要再試圖誘惑我了啊!!!!」

他瘋狂地抽插安東尼奧的身子,一點也不在乎他是否受得住。
安東尼奧在狂亂的抽插中,彷彿終於獲得他想要的。

一個終於發狂的艾格。

安東尼奧被交合著,在性事的凌亂中不斷搖曳,他此時瘦弱得像狂風裡的樹枝。
「啊啊我也喜歡艾格,喜歡你,喜歡到每一天,都想被你侵犯後面。
艾格,我又何嘗不是,不過,現實真的不能很常做的啊。
輕一點,後面真的會被你幹壞,會肛裂的啊。」

艾格自然知道怎麼把握力度,會痛都是因為,安東尼奧太急躁了,要直接來。
他飽滿的肉刃頂端,被卡在安東尼奧的結腸裡面,不斷戳弄四周的肉壁。
那會使得安東尼奧瘋狂。

邊戳弄著已經兩眼恍神,不斷顫抖的男人;艾格無情地說:
「放心啦!安東尼奧是抖M,越痛你越爽,都做了那麼多次了,我清楚得很。
你前面馬上就會舒服到洩出來的,絕頂高潮射精,尿失禁的那種。」

安東尼奧趴在桌上,不斷被上著後面的肉穴,嬌喘著說:
「啊哈…不要那麼誠實啦,討厭。」

安東尼奧是音樂家,他的耳朵聽覺敏感;
艾格是畫家,他的眼神犀利到,有時讓人覺得恐怖。
其實艾格總能一眼看穿安東尼奧,他的渴望、他的心機和人後的脆弱。

在安東尼奧的生殖器頂端,終於爆發,把精液和膀胱裡的東西,全部都擠出來的時候;
艾格又說:「噢噢!我真的超級喜歡這個耶;把男人操尿。
超級滿足,射你裡面了唷,順便尿尿;把熱騰騰的黃金液體,都澆灌在安東尼奧的直腸裡面。」

安東尼奧在激烈的快感中制止他:
「艾格!不要!!別老把人家的屁穴當便斗使啊,跟你講過多少次,別尿在裡面。」

艾格的臉色陰沉而殘酷,他放鬆的前端發洩一點都沒停下來。
「我喜歡啊,所以安東尼奧也喜歡,你最喜歡被尿裡面了。」

隨著大量的液體灌入腸道深處,安東尼奧根本無從抉擇:
「好啦,喜歡。你這小變態,每次都.……又把人家的肚子灌得滿滿的,都排出來了啦。」

艾格觀賞他眼前,無法言說的香豔刺激畫面:「你的前面和屁穴都在排尿耶,好色。」
說罷拿起隨身的畫板和用具,沉溺在他的事後藝術行為裡。

聽到紙張的刷刷聲,安東尼奧的青筋又起來了:「別畫下來啦!」


他們在樹林裡繼續,安東尼奧穿好了衣服,
寒風之中他瘦弱的身子,被包裹在多層衣服裡面。
安東尼奧總是認為自己穿得很多層,殊不知他那些布料,在艾格眼裡看來,如此單薄。

艾格纖細但有力的手掌,牽著安東尼奧,在樹林裡走著。
他們趁著天亮之前,要去山頂上跟傑克他們會合。

安東尼奧忍不住,把臉埋在格紋圍巾後面,輕聲抱怨:「走慢一點,艾格,我的屁股還在痛。」
他的乳首仍在衣物下豎立,摩擦著襯衫;而雙腿間排泄的洞口已經合不上了,肉瓣腫脹得像是花開富貴。

艾格當然見證了那一切,他清楚得很,得意洋洋地邪笑著說:「活該,誰叫你老勾引我。」

少年一瞬間把安東尼奧壓在樹幹上,兩人隔著多層次的冬裝。
艾格對安東尼奧表白:「我一直都很喜歡你,打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開始,就對你一見鍾情。
安東尼奧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生物,無關性別;
我喜歡你的長髮,高瘦的身材和四肢,還有你獨特的俊臉。」

艾格的手背,順著對方白皙臉頰滑下,撫摸著安東尼奧胸前的鬢髮。
而安東尼奧染上些許紅暈的臉看著他,艾格比自己要矮一截,但他的氣勢不容忽視。

艾格潔白的皓齒,欺上安東尼奧的下巴,繼續說道:
「我一直都很想侵犯你,我該謝謝你,給我這個機會。」

在艾格的氣勢壓迫下,安東尼奧覺得他的腦子快要融化壞掉了,吐著熱氣,直說:
「啊哈…艾格,不要。不要再做了,我快瘋了啊。」

在間隔了很多天以後的性事,剛剛那幾次明顯不夠他塞牙縫,
安東尼奧的身體明明已經被蹂躪侵犯過了一次,他的身體和菊穴,仍是渴望著,更深度的熱戀。

艾格取笑著他,繼續說下去:
「安東尼奧,我可是每一天都想幹你的喲。因為你要練琴跟表演,我才聽你的話去搞別人。
如果你再這麼色誘我的話,別說我沒有警告你;我的眼裡沒有正常的道德三觀,不在乎世俗的看法,
如果你想要,我們可以像野獸一樣做愛,像野獸一樣生活。」

艾格說著,彷彿這片樹林裡,
就是安東尼奧決定往後是成為人,還是成為畜牲的分界點。

安東尼奧躲藏著,發誓:「我以後不會再隨便色誘艾格了。
想不到你這麼飢渴,竟然對侵犯我這種男人,這麼有性致;艾格果然是年輕的男孩子呢。」
安東尼奧再次告誡自己,艾格只是性向不一樣,他和一般的男人沒有兩樣。

艾格一直告訴安東尼奧自己喜歡他,可是他還沒有說清楚:
「安東尼奧,從很久以前,我艾格就是喜歡男人的,爸爸說,我是天上的名畫家,投胎的天使。」
艾格撿起一顆卡在樹枝上的石子,沿路劃著樹幹,在上頭留下痕跡。
邊說:「而那些名畫家,全部都是同性戀。」

瓦爾登大公也許很久以前就知道了,他只是選擇用傳奇神話的語氣教導艾格。
在艾格說話的時候,黎明前夕的一絲絲陽光,把晦澀的色彩,打進了森林的天空。

艾格他雌雄莫辨的氣質,和他眼中純淨得,沒有性別男女之分的神彩。
「我只是想明說,也許我就是天生如此;不是因為你,也不是因為薩萊。」

艾格言下之意是說,他老子就是個鈣,你們這幫賤男人,不要再試圖色誘他了。
被操爛、操壞都是活該;尤其是那個特別的大騷貨,安東尼奧。

安東尼奧感到很抱歉,想到艾格曾經對自己做過的事,
瘋狂地沉迷自己肉體,又對他做出許多凌辱的遊戲;
那種從中獲得癡狂和滿足眼神的艾格,安東尼奧是哪裡來的自信,認為是自己成功誘惑的功勞。
安東尼奧確實太高估自己;那從頭到尾,就是艾格個人的性癖。

安東尼奧經常為了自己的利益,在艾格的面前脫衣服,
試圖用肉體上位,獲得他想要的酬勞,金錢、愛情,或是性。
想起自己平日裡的作為,安東尼奧道歉:「我那樣,讓你覺得很不尊重嗎?」

樹林中的艾格只是站在前方,對他露出一個鄙夷的微笑。
他完全就是在自投羅網,艾格想要操他很久了。
一直都想。

艾格又繼續解釋著他的情感,讓安東尼奧好好地理解:
「安東尼奧,我喜歡你不是因為性別唷;是因為你的音樂,我喜歡藝術家。
更不是因為你長得陰柔貌美,欠雞巴操的漂亮。」
樹林中的少年,發出咯咯偷笑聲,他知道安東尼奧的耳朵受不了真相。

安東尼奧很尷尬:「好了,我知道了!後面那句就免了,謝謝。」
他說:「我知道了啦,艾格是一年到頭都想幹我的變態,我不會再繼續色誘艾格了,好嗎。」

艾格眼看時間快到了,急忙牽著安東尼奧的手,更往山頂去,離開樹林。
少年卻說:「不過,你是不會悔改的,不然你就不叫安東尼奧了。」
他又補了一句:「是我最喜歡的安東尼奧。」語氣更像是在對自己說。

惹得安東尼奧的臉色,完全變成少女初戀般的粉紅色,
在看到山頭上的傑克以後,又低下頭把臉蛋藏回寬大的格紋圍巾裡面。

他不想接著被老損友挖苦、挪於、調侃和取笑。

他在艾格面前,像是嬌羞的小姑娘這件事,只有他最重要的艾格知道就好。
當然,免不了這句話,被傑克一字不差地唸出來。


凌晨五點,傑克早已跟奈布,準備好站在山頂上,他的男友是傭兵,任務效率就是快。

站在架好的相機旁,傑克心急如焚:
「安東尼奧他們怎麼那麼慢啊;艾格不會又在跟他老婆打砲吧。」

奈布早已坐臥在他搭好的綠色帳篷裡,撐著臉趴在軟墊上,回答:
「很難說,畢竟他們兩個是藝術家;也許正在忙著傳承藝術細胞。」

棕色短捲髮的紳士,傑克吐槽:「安東尼奧是男的,不會懷孕跟生孩子啦!」

就在同伴他們等得不耐煩的時候,艾格牽著安東尼奧從樹林中出現了,
少年邊牽著比他高的戀人,一手插著腰,十分自信地說:「這不是來了嗎。」

安東尼奧低著頭臉色慘白,小聲地嘀咕:「艾格,你走慢一點…我腰好痛!」

少年畫家發出反派一樣的笑聲:「哇哈哈!~~活該,誰叫你老勾引我。」

傑克他們才懶得理旁邊那對不停放閃,他們默默地回到位子上繼續。
傑克忙著拍照攝影,約瑟夫跟另外一組人,在另個山頭上露營,
艾格和傑克在這個山頭有渡假別墅的關係,他們的定點在這裡。

當安東尼奧問的時候,傑克才跟他解釋:
「喔,我跟艾格家是世交啊;我已故的父母是伯爵階級,跟瓦爾登家很熟。
可不只有上同一間畫室而已,就像鄰居家的大哥哥吧,有時候我還要兼照顧年幼的艾格。」

安東尼奧很不爽:「我只是很介意,你是我大學同學,
然後你認識這麼個漂亮小子,竟然完全沒告訴我,你是不是有意提防。」

其實安東尼奧很傷心,傑克隱瞞性向的事,就連對安東尼奧也沒坦白過。
更別說他認識艾格,甚至是一直在保護艾格的事情,安東尼奧都不知道。
這讓安東尼奧覺得很疏離,也許是因為自己是素行不良、不值得信任的人。

傑克皺眉:「第一,你那時候說你只喜歡女性,艾格是男的。
第二,艾格童年被猥褻過,我怕他對同性交往有陰影。
第三,誰會沒事互相出櫃。」

傑克表示,幫他們牽線做同性戀人,不就等於在暗示,傑克自己也是同性戀嗎。
還是讓他們兩個自己認識,在人類自由意志之下,彼此認定對方,這樣最好。

倒是艾格先插嘴:「我本來就喜歡男人啊,不會對同性交往有陰影;
而且我喜歡安東尼奧,是我本身的性取向就這樣了,這是天生的。
不是因為我被猥褻過,就性別認同錯亂,請你不要自責。」

艾格對傑克說:
「我只喜歡長頭髮的,氣質憂鬱的男性而已,最好是美男子。
老師不是我的菜,僅此而已。」

傑克打岔:「艾格,以後不要再去騷擾菲利普,
雖然他也長在你的審美點上,人家只是教過你立體美術而已。」

艾格邪笑著說,露出他的潔白皓齒:「我現在喜歡強姦,我的音樂老師。」

傑克很欣慰:「喔,反正你不要造成別人困擾就行了,別讓人家說你家教不好。
安東尼奧很淫蕩,你隨便姦,反正他平常也很喜歡煎別人;
你倆綁定在一起夫唱婦隨,不要干擾別人就好,我覺得沒關係。」

安東尼奧快被他的損友氣出病來,大聲吼叫:「喂!喂!你當我是病貓是吧。」

奈布從他倆中間走出來勸架:
「好了~大過年的別吵了,新年就是要開心啊。你們看!日出來了~」

眾人才停下吵鬧聲,看著今年第一道,逐漸升起的朝陽,
艾格立刻提筆畫下來,面對大自然中感動的時刻,他總在寫生。


當新年黎明的第一道曙光,點亮了山脈間的天空,所有人都在期盼這一刻。

據說可以向著日出許下新的願景,四人屏息以待,皆從日光中獲得新的能量。
彷彿新的一年裡,可以有新的活力;去完成更多的事。

艾格希望和伴侶好好結婚,組成家庭;就像小說裡的世界,能被社會接受。
安東尼奧只希望他和平安逸的日子,能繼續過下去,
吃過太多苦頭的人,更加珍惜得來不易的幸福。

當旭日東昇,太陽完全升起,艾格好好地畫完他今年的第一個太陽。
旁邊的安東尼奧,卻靠在艾格肩膀上睡著了,艾格只是皺眉無奈地笑笑。

在速寫本上描繪了無數個他家慵懶的黑貓,
畫完了面前畫架上的日出,隨身畫冊上,滿是長髮男人打瞌睡的各種狀態。

比起像自己一樣耀眼的太陽,艾格更想要畫得是像皎月那樣,散發幽光的安東尼奧啊。

傑克問他,作為一個畫家,邊畫邊被靠,肩膀都不酸嗎?
艾格很想說,我用左手畫畫,他睡右邊有什麼關係。

傑克指著安東尼奧說:
「你那隻是怎樣,他看起來不像只是熬夜了;你們剛剛來之前果然做了什麼吧。
安東尼奧看起來有些疲態,難怪花了那麼久時間才上山。
如果他很煩,可以拒絕他的。安東尼奧從學生時代起就這樣;
一天到晚的跟女生鬼混、帶回來宿舍睡覺。」

不過,艾格還是回答:
「我就喜歡他愛纏著我,熱情地像是有著無底的慾望;安東尼奧色色的樣子,很可愛啊。」
艾格都沒說,當安東尼奧被操的模樣,如此誘人銷魂,為什麼要跟傑克分享。

艾格一點都不覺得安東尼奧煩,相反的,
對需要感官刺激,和藝術情調的艾格來說,這樣的老婆是極為可愛的。

隨後,傑克他們拍完日出,就回去了。

只剩下艾格留在山頂的草地上;享受著他新年的陽光,
和他可愛的,正靠在他身上打瞌睡的安東尼奧。

艾格摟著長髮男人:「當喧囂的世界不再吵鬧,四周陷入寂靜;就你、和我。」
再也沒有舞台上的燈光和掌聲,沒有雜亂的畫具和顏料,沒有粉絲、沒有女傭。
他們就僅享受著,只有彼此的瞬間。


不過艾格還是覺得,剛才的親熱行為做得不夠多:
『如果完全入侵安東尼奧就更好了,我想像細菌那樣,蠶食安東尼奧的血液和精神。』

身為藝術家,艾格總是有很多天馬行空的想法,也許他該畫下來。

一直被騷擾視姦又吃豆腐的安東尼奧,睏倦地睜眼,指著旁邊:
「如果你那麼想做,直接打野戰不就好了;傭兵的野餐墊忘了收唷。」

艾格睜大天空下蔚藍的大眼睛,驚訝地看著老婆,舔著唇:
「噢,安東尼奧~我們還是回小木屋玩吧。」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《魔琴現世》艾格最大的情敵加農砲上線。

『我只是一把普通的小提琴,直到遇見了你,被冠以惡魔之名。』

在你死後的餘百年,據說帕格尼尼的靈魂在地獄受盡折磨,最終他得以刑滿回來了。

『哼,無稽之談。』
那些惡魔要你,就像他們沒有你,再也無人能奏響這惡魔的旋律。
他們理應當禮遇你,直到將你的轉世投放回人間。

當我沉睡於這琴盒的時候,彷彿經過數百年之久;
再次睜眼時,只不過過去五十年而已,人們將我稱之為帕格尼尼的寡婦。

不過就是一把普通的小提琴。

感恩於一個能工巧匠把我修好,他們宣布,這把琴將不再封印、重見天日。

但世人明白,沒有一個人配得上這琴魔的武器。

直到我再睜眼時,遇見一個黑色長髮的男人,那人與你長得相似;
熟練地上油擦拭,碾熟地拿起琴身演奏,是的,你回來了。


當那個被趕出門的女僕,在滂沱大雨中,於馬車上下來,
從艾格少爺的摯友傑克手中,拿到那把在好不容易拍賣會上標下的【惡魔之琴】。

她發狂地敲響瓦爾登大宅的柵欄門,明知少爺已與情人搬至密林深處的古堡。
女傭瘋狂地抓住自己最後一次回大宅的機會:
「我買到了、我們買到了;快通知少爺,只有安東尼奧先生,能驗證這琴是否為真品。」

這個世界上,能驗證『加農砲』真偽的人,屈指可數,不是知名製琴師、也不是調音師;
只有同樣擁有惡魔賜予的天賦,絕對音感的男人,當代小提琴家,能夠分辨它的真假。

然而,當安東尼奧最終在高樓露臺上,拉響那把被詛咒的琴;
是的,是它,它回來了,是真正的惡魔遺產,與惡魔一同歸來。


當安東尼奧拿起那把琴,在瓦爾登大宅的至高露台上演奏它;
琴聲宏亮,宛如戰爭的炮火,他熟練地演奏著復古的樂章。
安東尼奧曾發誓,絕不演奏和帕格尼尼相同的樂譜,實際上卻早已把它背得滾瓜爛熟;
當安東尼奧重新奏響音樂界的石中劍時,卻是用故人的愛曲,與之相會,這是小提琴家基本的敬重。

然而,那琴說話了,只說給安東尼奧一個人聽見。
『是你,你回來了;親愛的尼尼,在地獄歷劫百餘年,你這魔鬼從未放棄過染指這世間。』
它的歌聲熱淚盈眶,只說給小提琴家一人聽見。

而瓦爾登大宅內的男僕與侍女,卻被這震撼的琴聲,感動得痛哭流涕。
女僕擦乾眼淚:「是的,只有安東尼奧先生,才配得上這把『惡魔的琴』;宛若王者再臨。」

那琴聲一路從瓦爾登的大宅,傳至整個莊園,就像敲響的鐘塔般宏亮、穿透人心。

而畫家卻在圍欄上緊握著拳頭,面色嚴肅地,分享著他好不容易得來的勝利;
這是他的繆思、他終將證明藝術之魂的勝利;這是艾格-瓦爾登的慧眼識人。

那琴聲低沉宏亮,宛如大砲,是安東尼奧一直想要的寶貝。

長髮男人驗明真身,告訴艾格:「這是真品。」

安東尼奧熟練地調著音:
「傳說帕格尼尼死後五十年,它被重新挖出來修好,之後失蹤了,下落不明。
那些流言蜚語,我都不在乎;我只要能確定,這把琴是真品。」

艾格疑惑地問:「我不質疑你的耳朵,就像你從不質疑我的眼睛;
但是,安東尼奧,那人在你出生之前就死了,你怎能確定。」

安東尼奧在把琴重新調好後,又示範地演奏了幾個顫音,他說:
「你聽。」那聲音與其它提琴不同,震耳欲聾,又能同時拉響三個以上的音符。

安東尼奧說之前,已感動了無數人的耳朵,無數雙濕潤的眼睛望著他們。
「真品才能演奏出這種音色,它雖然年久失修,但還可以。
不管你怎麼說,這是我的新寶貝了。」

安東尼奧懷裡抱著它,那琴在他懷裡,感動得像是個丟失的嬰兒:
『嗚嗚尼尼!我就知道,你不會忘記我的。』

艾格有些吃醋地皺眉,噘嘴:「哼,是你上輩子的情人吧!」


傳說帕格尼尼換女友,跟換手帕一樣快,唯獨對這把琴忠貞不二,
於是它成了他的寡婦,據說是惡魔唯一留存於世的,最後的遺產。

然而,安東尼奧卻敢跨下海口:「我要它,我就要它!除了它,我什麼也不要。」

『我等了你很久、很久;直到你長髮及肩,身邊的女人仍是一個換過一個;
直到我以為你改變了惡習,想不到你這次的伴侶,卻換成了男人。
算了,也罷;你本來就是這樣的,無拘無束、自由自在。』

安東尼奧說:「這琴跟我記憶中,夢裡的一樣吵。」

艾格說:
「我聽不懂你的意思,雖然你總喜歡把樂器擬人化;莫非你要說,這琴會說話不成。」

安東尼奧拉了幾個戰慄難聽的音符:「你聽,它還會朝你罵髒話。」

加農砲說:『對,去死!矮子畫家,你他媽的娘娘腔。』

艾格仍是面有難色地皺著眉頭:
「安東尼奧,我聽得出來;只有藝術家,能感知到器物有情感。
不用你說我也知道,現在我感覺得到它也在對我說話了;
它是個桀驁不馴的小提琴,就跟它的前主人一樣,不愧是惡魔留下的遺產,讓人慎得慌。」
老舊的器物加上惡魔的傳說,真虧安東尼奧敢握著它。

長髮男人婉惜地撫摸著琴身和琴頭,安東尼奧對加農砲說:
「你不要在意他的話,艾格這人本來就這樣的,他那有毒的舌頭,總是得理不饒人。」

被譽為加農砲的古董名琴,被抱著,蹭著男人的臉頰:『尼尼,我好想你啊!尼尼。』

艾格覺得很煩人,他的情敵終於現身,就只是一把小提琴;該死的那種。
「哼,我無所謂;你要將那把琴當成活人也好、兒子也罷,你開心就好。」

加農砲的琴孔幽深空洞地,發出靈魂拷問的目光,看著安東尼奧:
『尼尼,他是你的新情人嗎;怎麼換男朋友了。
莫非你這輩子投胎成基佬不成啊,你不是最喜歡親近女色了嗎?
算了,也不是沒聽說過,百分之五的機率嘛。』

艾格敲了敲他手中的筆桿:「是老公喲。」
他當然也能聽見那該死的琴在說話,他艾格也是神賜的藝術天賦。
雖然傭人們在三樓以下,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,他們看起來像兩個神經病。

那把琴像是被嚇壞一樣,發出一個琴弦被拉垮的長音:
『啊——?真假?!尼尼你上輩子愛喝酒、賭博嫖妓就算了;
想不到尼尼你這輩子,竟然染上這種癖好。』
加農砲心裡也苦啊,作為一把知名樂器,世上唯一懂它的人,就是這個無賴。

就算他的靈魂投胎生生世世,還是這個死樣子。

眼前被喚作安東尼奧的男人,長著跟帕格尼尼一樣的俊臉,
但他,他的伴侶是個男人。

小提琴像是死物一般,散發著昏死的神態;
然後又說:『我才不管你這輩子,要從亂幹人,改成被別人幹;
總之你給我潔身自愛一點,死到地獄去那種生離死別,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了!!』

安東尼奧非常不高興地,給一把小提琴下馬威:
「喂喂!你別一口一個尼尼的叫誰啊;我是安東尼奧,才不是你的前主人。
給我聽好了,從今天起,你的新主人是我安東尼奧!!」

艾格附和著對琴靈說:「對,他是安東尼奧,但他和前世一樣素行不良就是。」

加農砲問:『我問你唷,你喝酒嗎。』

艾格幫回:「他喝!」

加農砲又問:『那你近女色嗎。』

艾格應聲:「他超色,而且只要長得正點;男的也可以。」

安東尼奧有些臉色難看:「喂喂艾格,你不要對來路不明的樂器亂說話。」

加農砲:『那他還賭嗎。』

艾格:「爛賭鬼!上一把琴又輸了;不然幹嘛大費周章的找你。」

【惡魔的遺產】,上個世紀的名琴-加農砲,大聲地表示:
『那你就是我的尼尼!!世上把人生活得這麼墮落的,除了你還有誰。』

安東尼奧滿臉的黑線,無語:
,艾格,這把琴好像被詛咒了,我們把它丟回垃圾桶。」

艾格:「那你的復出演奏會呢?!」
好心地提醒著安東尼奧,他確實需要這把琴。

加農砲:『你好,畫家!我是一把普通的提琴,人們喜歡叫我加農砲。』

艾格告訴那把琴,他可以跟自己的畫筆三兄弟做朋友。
「你好,我是艾格,我只是一名普通的畫家;安東尼奧喜歡叫我老公。」

安東尼奧立刻阻止艾格,繼續讓自己沒面子:「並沒有!!不要瞎掰好嗎。」

艾格走過去攬著安東尼奧的細腰:
「好了,親愛的;放下那把琴,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喲。」

安東尼奧為了一把可能已經消失於世的偉人遺產,把自己典當,下半輩子賣給艾格做伴侶了。
雖然也可能不是壞事啦。

那把古董名琴表示:
『沒關係,你們可以像往常一樣;把我放在床頭櫃上吃瓜,我會假裝我很安靜,畢竟我習慣了。』

安東尼奧忍不住對那把惡魔附身的,貌似會說話的琴,吐槽:
「不要習慣這種莫名奇妙的事!!」

真不愧是上世紀老流氓的琴,加農砲從裡到外,都透露著靈魂腐敗的臭味。
而那,正巧對應,安東尼奧從地獄回收的腐朽靈魂。


畫家和小提琴家,度過了一個激情的夜晚,而那把魔鬼附身的琴,中途就睡著了。

當那把沉靜的小提琴醒來的時候,還以為自己做了一個帕格尼尼轉世回來的夢;
加農砲焦急地尋找自己的新主人:「尼尼!尼尼!你去哪了。」

只看到紅褐半長髮的青年畫家,
那少年大約二十歲上下,十分年輕,清秀的臉龐有著藍色的眼睛。
加農砲記得他是安東尼奧的『丈夫』,說到:「怎麼只剩你啊?!我們家尼尼呢?」

它是一把惡魔小提琴,只為獨特的人奏響;那人不是天選之人,而是它認可的安東尼奧。

誰讓帕格尼尼拿它和魔鬼簽了賭約,在漫長的時光中,現在它有了自我意識。

畫家無奈地說:「安東尼奧一早就到市集去了,現在只剩你和我。
為了避免女傭打掃的時候,讓好奇的人來摸你,你跟我到畫室去吧。」

說罷,艾格把那把琴拿去了他的畫室,貼身保護著老婆大人的貴重寶貝。


天才生來有著神明賜予的天賦,他們的身上纏繞著無數的懸絲;宛如被人操作般幫助他們。

然而,沒有人知道這背後的神靈,是善還是惡;
惡魔喜歡選中音樂家,而天使們,則偏好那些繪畫高手。
如果說樂壇是魔鬼的樂園,繪畫家所在的藝術界,就是天使的聖域。

那把惡魔小提琴跟著畫家,在畫室待了一上午;就靜靜地等待它的新主人歸來。
畫家不具備演奏天賦、更沒有音感,無法讓加農砲說話。

只有安東尼奧,能讓世人聽見,這把琴的遠大抱負,訴說著它對帕格尼尼無盡的思念。

陳舊的小提琴,看著畫家身上的金絲,疑惑著畫家是敵是友。
加農砲和尼尼的靈魂,都是惡魔展現靈感的器物,而畫家,明顯地是敵方才對吧。

古董名琴感嘆:『尼尼,你這世的戀人;為什麼會偏偏是個畫家。』
加農砲看著專注畫家手上的金線,那上頭纏繞著天使,
白羽飄落金光閃閃,就像畫家頭上頂著個太陽。

那名天使的殘像,有著六對潔白的羽翼,頭頂十二根芒刺的天使光環。
『原來如此,是拉斐爾啊。』跟達文西的守護天使,是同一隻。

作為一把被用作與地獄銜接的,被詛咒的小提琴,
無論安東尼奧做了什麼新決定,加農砲都會支持他,
樂器和演奏家,就像知音和伯樂,與主子共存亡;
加農砲不知道如何向魔鬼交代,也許惡魔老爹早就知道了。

祂墮落的樂手,無論和誰打砲,是男、是女,是鬼、是妖;
都不影響魔鬼的爪牙,伸向人世間佈道。

更何況是在天使與惡魔的博弈中,立志站永久中立的畫家;
艾格從不阻止安東尼奧追求他的夢想,加農砲這才理解,他的新主人為什麼愛他。


小提琴許久都不見安東尼奧回來;當夕陽西下,黃昏時分,無聊的畫家又打起了琴的主意,
他想:『加農砲是安東尼奧的化身,畫筆是我的化身,我是不是可以……』

好奇的畫家想拿他的筆桿,去猥褻那把被詛咒的世紀遺產,
被加農砲哀嚎,即時拉回了神智:『你在幹嘛!你這變態想做什麼,
我是一把很貴的小提琴,顏料灑到我身上,我是會壞掉的啊!!』

正當筆尖正要戳進去它的音箱,弄壞裡面精密複雜的構造,琴大聲地呼救:
『尼尼!!!!救我!你這世的戀人,他真的是個變態啊。』

安東尼奧趕忙在最後一刻衝進了畫室,彷彿有著心電感應一般:
「艾格!放開它,別碰我的琴。」

艾格手上拿著他的畫筆,正要對無力抵抗的死物犯罪。
說到:「我就只是好奇,玩一下嘛!」

安東尼奧趕忙奪過他上輩子的摯愛:「這把琴很貴,它在這個時代是天價。
我知道那是你的錢,可是這樂器,可是我的命根子。」

艾格撒手:「反正你現在沒用了,切掉就好了。」

安東尼奧大聲吼叫:「我說的不是那裡!!」

加農砲宛若浮木那樣,緊緊依偎在安東尼奧懷裡大哭:
『尼尼!!你回來了~我當時害怕極了。』

安東尼奧下定決心,從此不再讓加農砲離開他身邊半步,說:
「我只是怕它在市集上被人偷走,才放在家裡;
我都忘了,你一個畫家對樂器一點常識都沒有,它差點成了你的筆筒。
艾格,我從此以後不會再讓你照顧它了。」

被罵的畫家-艾格,無力地攤手聳肩:
「說得好像它是我們的孩子似的,你不會以後還要為了它跟我吵架吧。」

安東尼奧收好他的提琴,放進去新買的琴盒裡,大小適中且剛剛好。
裡頭的軟墊,比上個世紀的普通琴盒要柔軟,彷彿行李箱的防水材質,外殼更堅固。

安東尼奧說:「如果要我誓死捍衛它,我會。」

艾格仍是很吃醋,假如他真的是帕格尼尼的靈魂碎片轉生,
他遺落的記憶,始終惦記著那把琴,好像艾格才是外人。

安東尼奧注意到艾格,嘟起他氣鼓鼓的脹紅小臉,連忙出聲安慰:
「別擔心,我們會有孩子的;現在我拿到惡魔遺產了。
我可以向惡魔老爹交易,跟祂要個能生孩子的身體。」

艾格的臉色像七彩霓虹燈那樣大變,情緒複雜地說:
「安東尼奧!你別開玩笑了,我說過,我不要孩子的啊。
你真的要去跟惡魔要求,變成Omega啊?!我孩子的名字都還沒想好啊。」
瘋狂抓亂頭髮的艾格,不知道要如何跟上安東尼奧的腦迴路,雖然他自己也蠻跳針的。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二十幕《音樂課》

白髮男人是魔鬼,他的形象年近中年,一頭怒髮衝冠的白髮。
身穿一襲維多利亞朝代的紅色大衣外套和西裝。
他的紅色大衣有披肩造型,與頭頂上的紅帽子相互呼應。

魔鬼是地獄裡的音樂專家,他喜歡古典樂,喜歡傳教。
自古以來他就很喜歡音樂家,那些愚癡的天使,以為人間是他們的教室。
只不過就奴役許多文藝畫家、和建築師,建造大教堂罷了,那有什麼。

魔鬼知道天使已經賜與艾格繪畫天份,讓他降生。
那個基因螺旋,被書寫編列成同性戀的畫家,喜好男色,
最近還纏上了他家的安東尼奧。

那可是他在19世紀的傳教惡魔小提琴手,第一把交椅。

惡魔老爹感到非常生氣,
他近乎老年人的面容上皺紋遍佈,擠在大鷹勾鼻上,猙獰地緊咬他的利齒。

安東尼奧是他的寶貝,是他在帕格尼尼死後,重新捏造的完美贗品。
而他堅毅的眼神,總是勤奮地練著琴,他已向魔鬼證明,他不止是贗品,比前人要好。

魔鬼自認教會了他一切,他的安東尼奧還是那麼完美,
他賜予安東尼奧英俊的面孔,獨特的魅力,使他能遊走於花叢中間。
只要有了才華和魅力,榮華富貴自然是手到擒來!
魔鬼是這麼告訴安東尼奧的。

可是,那個可惡的畫家,艾格-瓦爾登,卻把他的義子拐走了。

在明知道,安東尼奧是魔鬼作品的情況下;
在明知道,自己的才氣,同樣是天使賜予的情況下。
明明就知道彼此陣營只能是敵人!

不需要他是神學士,艾格-瓦爾登是畫家,
他是被拉去蓋大教堂的達文西,他們的鬼魂重塑而成,他怎麼可能不懂宗教!

魔鬼太過氣憤,以至於他發洩怒氣的拳頭,快擊碎了地獄裡的應許之牆。


在和艾格纏綿,並獲得一個晚安吻後,安東尼奧再次幸福地睡去了,
夢裡,他又被召喚到了地獄。

『老爹要召見你!』他手上的加農砲說,
那不只是一把普通的小提琴,它是上一個琴魔的遺物。

安東尼奧長髮披散在臉頰上,一臉無奈又無力地,等待著惡魔。
抬頭仰望的天空,滿是紅與紫的煙霧螺旋,地上是赤土紅砂。

安東尼奧猜想,大概是艾格臨摹的梵谷夜空,之地獄紅色版。

魔鬼很快地就出現了,和安東尼奧一樣鷹勾鼻的男人,好似他的父親一般。
如果安東尼奧的肉身,是人間父母所生,而他的靈魂確實來自地獄。
惡魔的作品大概都與他長得相似。

安東尼奧一點也不驚訝,他是眼前的音樂魔鬼,用帕格尼尼的靈魂碎片,重新捏塑出來的。

魔鬼說:「老樣子,上音樂課囉!」

魔鬼高舉雙手,伸出無數的紅色絲線,那些像鮮血或臍帶的紅線,各自舉著許多的樂器。
在安東尼奧的眼前,演奏著各種各樣的交響曲,
安東尼奧來不及抄譜,不過他們的聽覺和音感都很敏銳。
再加上這是魔鬼於腦波中製造的夢境,很快地就會在腦海中記下了。

安東尼奧比較在意其它的東西,他問:「你不是有話要跟我說嗎。」

「專心!」魔鬼在他的面前,像是教師。
安東尼奧發現,惡魔老爹的紅西裝,和喜歡紅色的艾格一樣狂熱。

魔鬼一副老父親語重心長的語氣說:「要不然,你要我阻止你和畫家搞基嗎?」

安東尼奧眼神征了一下。

惡魔繼續說,拉起一瓶深褐色的萊姆酒,澆灌著他的滿心煩躁跟惆悵。
「我把你捏成異性戀的唷,和帕格尼尼一樣,就找個女人生孩子。
平凡的幸福,你不想要嗎。也許對魔鬼之子而言,荊棘之路比較刺激。」

安東尼奧說:「喂喂!不是那樣的吧;愛情就只是愛情,我剛好愛上了是男孩子的艾格而已。」

魔鬼跟安東尼奧腳邊的小提琴對望一眼。
『還說呢,你就只是貪戀他的大屌而已。』至少他們如此認為。

紅衣魔鬼說:「哼,說話和天使那幫人越來越像了;
安東尼奧,不管你有沒有自覺,你正在被艾格影響。」

惡魔的思緒回到很久很久以前,安東尼奧憤怒的眼神裡只有怨恨。
發誓說一定要出人頭地,成為受世人萬眾敬仰的存在。

現在的安東尼奧,大概只會說出:『我想要給艾格生孩子!』這種蠢話。
魔鬼頭髮蒼白的面孔,望著地獄裡紅色漩渦的天空。

他的安東尼奧長大了,是不是該放手嫁人了比較好。

帕格尼尼生前的小提琴不斷地嘲笑著,跟惡魔打小報告。
他們的安東尼奧啊,轉世之後,愛上了個叫艾格的小鬼頭,
天天都跟他纏綿在一起,即便被耍得團團轉,仍是心甘情願。

這就是愛情,那偉大的愛情。
人們總認為魔鬼沒有情感,所以他們以貪婪作為解讀。
在魔鬼的眼裡,安東尼奧唯一理解的東西是『性慾』,而他只是遵循著本能而已。

魔鬼在他的躺椅上轉過身,背對安東尼奧叫喊:
「隨便你啦,你就去跟那個小畫家盡情纏綿,連音樂也不要算了。」

魔鬼不是他的生父,但一定是他的再造父母。

紅衣魔鬼對他的傻孩子說:「安東尼奧啊,『愛情』很沉重喔。」
在地獄這幫傢伙的眼裡,他們遭受過太多的背叛與痛苦,
自然對愛深惡痛絕,他們覺得愛欲就是萬惡根源。

但在安東尼奧看來,滿頭白髮的魔鬼老爹,更像擔心他受傷害的彆扭。


艾格這邊,少年正在夜裡挑著床邊櫃子暖黃的桌燈,盯著安東尼奧的睡顏。
安東尼奧的長髮是黑色,長相俊秀的他,有著菱角分明的臉蛋。
是那種別人眼中的帥哥,如女孩般秀氣的艾格所不能及的。

從他深邃的眉骨,到如山丘般綿延起伏的鷹勾鼻,都透露著英氣。
艾格好生羨慕,不過,那一點都不影響艾格才是他老公的事實。

這麼想著,小畫家的手指頭又不安份了。
艾格伸出魔爪在空中抖動,嘴角流出口水:
「嘿嘿,在艾格面前毫無防備的睡臉,這麼可愛的安東尼奧,機會怎能放過。」

安東尼奧因為出生貧寒,早就習慣了露宿街頭,應該說他從小睡過的地方,就沒好過。
不論是蟑螂旅館裡的草席床,還是馬廄裡的稻草堆。

所以安東尼奧一向是很淺眠且警戒的,一點風吹草動他就能起來。
就算是喝醉了,假如有強盜出現,他也會立即拿出小刀站起來,做備戰姿態。

艾格非常喜歡在安東尼奧睡著的時候,偷吃他豆腐,
也經常被安東尼奧反射神經揍過,但他一點都沒放棄。

幸好這個世界上,會對男人有想法的男人,只有變態同性戀畫家-艾格。
不然死在安東尼奧手下的亡魂可多了。

這個作死鬼只有艾格,他眼中的安東尼奧是漂亮的藝術品,
幾乎和那些羅馬時代的藝術家一樣,沉迷男性剛毅俐落的線條,
他不喜歡曲線豐滿曼妙的女人,而是一直在被子底下偷摸精瘦的安東尼奧。

在安東尼奧看來,他正做著在地獄裡聽惡魔演奏的夢,也是他的靈感來源。
艾格明明才剛剛做過,因為安東尼奧射完後很睏就睡著了;這點小前菜,他怎能滿足。

有個棕紅色頭髮的毛頭小子,趁著安東尼奧睡著的時候,前胸貼著他的後背,想要繼續這魚水之歡。
捏著安東尼奧的乳首,舔著他的頸窩,艾格頗有自信地說:
「安東尼奧最喜歡艾格了,你才不會拒絕這個呢!
因為安東尼奧只有在艾格被窩裡才會熟睡,一睡沉了,你就會夢到惡魔。」
艾格仍是舔著安東尼奧的耳廓,說:「替我向惡魔老爹問好。」


地獄裡的現狀很奇妙,靈魂出竅到那裡的安東尼奧,
能感覺得到艾格正在愛撫和侵犯自己,聽得見他說的話。

白髮魔鬼問:「這小鬼又幹嘛啊,對我來說,畫家都是天使的爪牙和走狗。」

安東尼奧掩面坐在魔鬼面前的椅子上,十分尷尬抱歉地說:
「不好意思,艾格這小子最近迷上了玩『睡姦』。」

他不會在魔鬼面前上演活春宮,安東尼奧的神識是穿著衣服的,正襟危坐。
而惡魔,是見過太多男歡女愛之事的老者,他並不會嘲笑,但會介意。
疼愛徒兒的魔鬼,實在痛恨畫家:「放開我的樂手!」

惡魔不能插手人世間的事物,這是條約;
所以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,他的寶貝徒兒安東尼奧,被看不見的艾格小手性騷擾。

紅岩地上的小提琴坐不住了:「老爹,拉線啊!控制安東尼奧的手揍他、狠狠地揍!!」

艾格太過了解他枕邊人的肉體,所以每次都落在安東尼奧的敏感點上。
惹得故作鎮定的安東尼奧,羞恥地掩面:「啊啊...艾格!!」

那聲音說:「安東尼奧覺得舒服的事情,你才不會拒絕呢!」

白髮的老者扁著嘴,沉思了一會,拿起琴說道:
「算了,繼續上課吧!拉下來的畜生都是魔鬼,我什麼場面沒看過。
安東尼奧,專心一點,等下會考;你可別被畫家操高潮了,把樂譜忘了啊。」

反正本來就是被魔鬼召喚過來的,安東尼奧的意識只想回去人間,和艾格好好說話。
但是魔鬼堅持要給自己演奏,還說著他會抽考的言論。

但是,安東尼奧真的會在惡魔面前,一邊被艾格侵犯沉睡的肉體,一邊聽他演奏嗎?
不會,至少白髮魔鬼不想;這可是他的音樂教室。


白髮紅衣的老者,坐在安東尼奧面前的椅凳上,翹著二郎腿,一邊拉小提琴。
他訴說著安東尼奧歷年以來的變化:「安東尼奧,你變了很多唷。
不論你有沒有察覺,以前遊走在女人之間,總夜宿不同床。
現在的你,或許有了決定廝守終身的伴侶,也想安份下來了嗎。」

安東尼奧一邊羞澀地閃躲艾格的鹹豬手,一邊說:
「我來就是想找你說這件事!」

魔鬼停下演奏的音樂,拿著弦弓的手,用食指制止安東尼奧。
「住口!是我找你來。還有,那種春心蕩漾的蠢話,我一概不受理。」
魔鬼制止安東尼奧說,他一個男人想要給艾格生娃娃。

白髮魔鬼嘆了口氣,他只想栽培安東尼奧主宰19世紀的樂壇。
魔鬼知道安東尼奧不會輕易放棄,他太了解安東尼奧了。

從出生到死亡,安東尼奧也許難以理解,
他的魂魄,從投胎之前,到長眠於墓土下的地獄;都是白髮惡魔的孩子。

安東尼奧思索了一下,他有查閱關於惡魔召喚的許多資料,
他總想要理解,在他腦子裡說話的聲音,夢裡召見他拉小提琴的魔鬼是誰。

面前白髮紅衣的老頭,對個人資料保密到家。
他入過古代許多小提琴手的夢境,每次一來,他總是啥也不多說,就叫人專心聽他演奏。

安東尼奧得出一個結論:「你是音樂惡魔,你不主宰生育;是嗎?
那不是你的能力業務範圍,所以我可能要找你的同事。」

白髮惡魔有些不悅,但故作鎮定地說:「安東尼奧,你再說蠢話!
我就讓你那長鮑魚的腦袋,真的長出鮑魚,把你變成女性;
你很快就能歡天喜地的懷孕了。」

安東尼奧聽聞,又驚又喜:
「真的嗎?你果然真的可以改變人類的生理性別。
不過,我並不想變成女性,我是想要艾格的孩子,但艾格是同性戀。
萬一我變性,他就不喜歡我了呢。我就不能是男人,但可以懷孕嗎?」

惡魔說:「安東尼奧,艾格不是同性戀;他喜歡的是你的音樂,只要是你,他都喜歡。
不過,你比較麻煩;考慮到你可能不習慣變性成女人,我不會那麼做。
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真相的話,我也許考慮告訴你。」

安東尼奧覺得眼前的魔鬼,說得事實真相肯定很難聽,
不過他們是住在地獄裡的傢伙,對人世間的事瞭若指掌。
安東尼奧還是鼓起勇氣說:「什麼真相?」

白髮惡魔臉上滿是皺紋,笑著繼續演奏:
「呵呵,你記得你對女人已經沒有反應的事情嗎。」

安東尼奧渾身警戒起來,冒著冷汗,惡魔果然說出了他的隱疾。

惡魔老人繼續說:「那是因為啊,我從你遇見艾格的時間開始算起;
你那時跟我祈禱,想要重振雄風是吧,避免失寵。」

安東尼奧是給貴族千金包養的小白臉,遇事不信上帝,而是向惡魔索求。

魔鬼停下了他拉琴的動作,又為了轉移注意力,而繼續演奏起來。
他說:「安東尼奧,你愛上那個蠢小子了;打從你遇見他開始,就想要被他插。
就像他一直告訴你的那樣,你遲鈍的沒有察覺,但你的肉體已經跟著反應了。」

他面前的安東尼奧,像是發瘋一樣掙扎,惡魔婉惜地看著這一切。
人類總是難以接受真相,所以他們憎恨著說出實情的惡魔。
即便這是他們一直苦苦追尋的答案。

白髮蒼蒼的老爹,不是說話矯情,甜言蜜語的天使,他打鐵趁熱。
「安東尼奧,從你見到艾格的時候開始,因為你認為他是你的真愛,
你是漸漸對女人不感興趣的,因為你想要的是那小子。
這也跟艾格的性別沒有關係,換做你愛上哪個純情的姑娘也一樣。
這是『真愛』作祟;該死的愛情。」

魔鬼繼續演奏下一個樂章,他也是喜歡用音樂轉移注意力的人。
「換做是帕格尼尼,當他找到真愛的時候,我會告訴他,該結婚了。
可是你,被天使製造的那批同性戀之一愛上了,你只能來求我。」

安東尼奧越發疑惑:「你一直說的天使是什麼意思。」

惡魔說,雖然他不甚了解:
「那只是天堂用來建造大教堂的工具人,他們本就不需要有生育功能。
生得純淨美麗,沒有性別,就和天使一樣。」

安東尼奧在激動過後,安心地坐下:「確實很多人說艾格是天使。」
魔鬼用自己的形象,打造了帕格尼尼和安東尼奧;
天使也用自己的形象,創建艾格。這一切聽起來很合理。

惡魔得意地拉著琴,繼續演奏這人間難得的歡快樂章。
「艾格是否讓你覺得他是中性,他生來就喜歡男人對吧,但不是全部的同性戀。」

安東尼奧說:
「連艾格的父母都早有心理準備,你說,藝術家真的很容易喜歡同性嗎。」

當艾格的父親知道艾格的天賦,認為他是上天賜與的禮物。
同時,也早就在等待,艾格對父母說,他愛上安東尼奧的那一天。

魔鬼說:「沒有一定,這只是一種傾向。
不管是你還是他,本來就沒有一定,他比較喜歡男的,你比較喜歡女的;僅此而已。
人類的文明擅自決定,自己只能跟能生殖的對象交配,
事實上,愛慕是一種情感,它沒有道理和規則,本來就都有可能發生。」


安東尼奧知道自己是魔鬼的徒兒、義子,他的造物;惡魔必不會輕易放棄他。
所以有膽子和惡魔談條件:「我想成為Omega,像小說裡寫的那樣。」

惡魔說:「我不知道你們的雌雄是怎麼判定的,這是很奇妙的化學效應。」
惡魔說得很委婉,他也很驚訝,為什麼安東尼奧比他高比他帥,要做受呢。
好吧,畢竟這是他們倆的事,也就祝福。

安東尼奧的肉身,還在被艾格這樣那樣地愛撫偷摸著,
穿著黑紫西裝的男人,羞澀地遮著臉說:「艾格很帥啊。」

彷彿他的惡魔爸爸不理解,對安東尼奧來說,艾格一點都沒對不起,他身為男孩子的身份。
艾格是堅強勇敢的少年,他比安東尼奧要敢於對抗這個世界的刻板印象。
對於自己喜歡男人,也絲毫不慫。

其實惡魔是透過安東尼奧的肉身,和一些死物,比方他的小提琴和面具什麼的,去跟現實做連結。
所以他當然清楚,如餓狼般的小畫家,在對安東尼奧做什麼,看來是沒打算停手的意思。

白髮魔鬼正打算叫樓上的住戶插手。
「欸,樓上的;可以直接迷暈小畫家嗎?他一直在騷擾我的樂手。
我們在開會啊,他竟然想雞姦我家的安東尼奧,這符合道德嗎?」

天堂上方的天使們說:「還沒到遵循他天命的時間啊。」

安東尼奧的理解,因為他比艾格年長,到了可以和魔鬼對話的時候了。
但艾格對這些事一點都不相信,他就算真是天使的造物,也還不到他們溝通的時間。
艾格誕生到這個世界上的使命是什麼呢?肯定是跟畫畫有關的事情吧。

天使們的回答可能要使他們失望,
他們是一群在雲端上長著翅膀的小鬼,秀氣的長相和邪惡的氣質,都很像艾格那麼調皮。
安東尼奧想起來,旦丁著寫過天堂地獄一日遊,
原來會在睡夢中,被召喚拉來拉去的,還有小說家啊。

安東尼奧幻想著,因為這是自己的夢,他有一個長得像自己的魔鬼老爹。
雲端上有兩個長得像艾格的天使,他們搞基生出了艾格的靈魂,可能是一顆畫家志願的心願蛋什麼的。

天使們像是大半夜的剛睡醒,交疊緊握對方的手掌,說:
「唉唷~如果是因為愛的話,愛情那麼偉大,做什麼都可以啊。」

白髮紅衣的魔鬼快要被他們氣死,安東尼奧一眼就看出來了。
安東尼奧很想勸魔鬼,不要跟這種人計較,祂們看起來跟艾格一樣不好惹。

魔鬼跟天使之間是競爭對手,他們本來互不干涉,直到天才畫家愛上了惡魔樂手。
這背後有著難以梳理,又不可避免的陰謀。

紅衣老者坐了下來,他充滿歉意地說:
「如你所見,這裡做事,有著難以處理的公務問題。」

安東尼奧雖不是神職人員,他也清楚,
天堂的天使與地獄的魔鬼,自古以來辦事就沒那麼容易。
總使他們有著毀天滅地,改寫命運的能力,也在一堆條約之下,綁手綁腳的。

魔鬼又欺身向前,威脅著安東尼奧,說:
「但是!這是老子的音樂教室,為了栽培你成為出色的樂手,世紀無敵的音樂家。
你給我洗乾淨耳朵聽好了,我接下來的章節,原封不動地演繹出來,
然後,給我到人間傳教去,在你的音樂廳表演上,用魔音洗腦無數的聽眾。
在數以萬計的人類信徒之下,你的高潮,不值得一提。」

惡魔又操控起了無數的絲線,專心在安東尼奧面前演奏著。
「如果那個變態小子要插你,給我忍著,別叫出來,我不想聽見。」

安東尼奧只好捂著嘴,接著盡力專注於聽惡魔的演奏,就像前幾個知名音樂家一樣。
世間從沒有過的魔音再次響起;也許耳邊的音樂聲,從來沒有停下。


安東尼奧在山間古堡的床上睡得很香甜,床單照著他的喜好,換成了華麗黃色繡花的。

艾格仔細地端詳他的睡顏,雙手撐在安東尼奧的兩側;
確認他睡熟了以後,趁機用指尖撫摸著安東尼奧的臉蛋。
像是繪畫的筆觸那樣仔細描繪一番,艾格經常這麼做,他幾乎要把安東尼奧的比例雕刻在腦子裡。

如果他像菲利普或伽拉泰亞那樣,鑽研立體美術的話,他可以雕刻出許多的安東尼奧塑像陪著自己。
但艾格更喜歡繪畫,整座古堡的牆面,裝飾著安東尼奧拉小提琴表演的美麗繪畫。

安東尼奧是一個自戀的男人,他並不排斥牆面裝飾著自己風光無限的樣子。
不論是性格還是興趣,他們的靈魂無疑是契合的。


但艾格只想確認那些,他確認不到的事。
「不准這樣、不准那樣;安東尼奧你真的好煩唷!
想做愛的話,為什麼不全部交給艾格呢?我才是老公吧。」

安東尼奧的神識在紅土黃沙的地獄裡,他只是羞恥地遮著臉,說:
「別這樣啊,艾格。又要趁我睡著,做什麼變態的事情了。」

而對面的惡魔長得尖嘴猴腮地恐怖,紅光倒映在他臉上,
只是拿過加農砲,替安東尼奧拉著悲傷的曲調。

魔鬼只當安東尼奧是他的一只棋子,亦是他的義子。
「我是能用紅線操控你的身體反擊,讓你狠狠揍他一頓。
不過,你一定會阻止的,他是你的丈夫,你心疼。
這樣也好,好給你一個教訓,安東尼奧。」

魔鬼壓低聲音說著:
「我最親愛的樂手,愛上了身為天使爪牙的畫師;這是你活該!」
白髮紅衣的魔鬼,嘴上冷血;但心裡懊悔著,沒有早日告訴他,繪畫能手通常是天使的代言人。

『你可以愛任何人,安東尼奧。除了畫家。』
但是這句話,已經來不及說了。

畫家不一定有驚人的天賦,即便是擅長繪畫的人,也不一定是天堂投入人間,拿來佈道的靈魂。
而那些畫師......惡魔認為自古就是建造大教堂零件的繪畫家,已經夠明顯了。

安東尼奧正在因艾格的撫弄所苦,難道他不知道畫家是惡魔樂手的敵營嗎。


由於他們是做過以後安東尼奧中途睡著的,
還未滿足的艾格,毫不留情地擺弄著安東尼奧沉睡的身體。

艾格很快地就脫光安東尼奧僅存的睡衣,重新插入進去,
由於睡前射在裡頭的精液,腸道裡很濕潤,艾格的侵犯,順暢地進行著。

黑髮的俊美男人雙眼緊閉,卻皺著眉頭,像是試圖拒絕艾格的侵犯。
可是他熟睡的四肢一點力氣也沒有,只能任由艾格粗實的粉色肉刃,來回蹂躪著腸道。

安東尼奧的意識,不斷地抗拒這艷紅的春夢。
他的靈魂仿佛是在地獄裡嚎叫:「啊啊!艾格!!我的艾格,好色。
這好色的小鬼不斷侵犯我的身體,我絕對不會說出,麻麻的...很舒服...;讓我回去!
艾格直接侵犯到我最深的地方了,平常不讓他這樣的啊。」

惡魔老爹仍是惡趣味地,用加農砲為他演奏哀傷的樂曲,像是配樂一般。

「你該受點教訓!安東尼奧。」
惡魔面不改色地斥責,像是責備做錯事的孩子。

偌大的古堡裡安靜得可以,只有畫家對已沉睡之人不適當地侵犯著,發出啪啪巨響。

只能由安東尼奧抓著臉頰,逐漸崩潰的靈魂吶喊,來表達。
「嗯嗯...嗚嗚......頂著好深的地方,不斷來回侵犯著深處裡面,
次次撞擊那裡,啊啊!太痛苦了,讓我回去啊。」

安東尼奧的苦痛,恐怕不是想要回去拒絕;
而是想要回到現實,擁抱艾格在他身上肆虐的溫熱肉體。

畫家赤裸著上身,他粉白的膚色,在冬夜裡泛著春緋的粉紅,
上面滿是運動熱情的薄汗,邊對安東尼奧傾訴著愛意。
「頂到你的結腸深處囉,會讓安東尼奧,爽到瘋掉的地方。
安東尼奧平常不讓我桶這裡呢,太深了,會讓你陷入瘋狂對吧。
明明就是很舒服的事,為什麼不早點習慣呢!」艾格感到很生氣。

安東尼奧做了一個很奇怪的春夢,
夢裡,他被難得好色起來的艾格侵犯肉身,靈魂卻在地獄裡咆哮。
耳邊是音樂惡魔拉著小提琴,不似人間的悲戚但磅礡的交響樂章。

安東尼奧感覺自己的肉身和靈魂,都被雙面拉扯著,在艾格肉刃的侵犯中撕裂。

艾格用力地挺著腰,侵犯他的睡美男。
說:「快用你好色的鮮紅屁穴,早點習慣艾格的大肉棒;爽到飛起啊。
吸得很緊喲~安東尼奧很舒服對吧,我也很舒服唷,上安東尼奧的小穴最爽了。」
艾格俯下身,親吻安東尼奧羞紅的臉頰,他又小聲地說:「超級淫蕩、超級可愛。」

艾格太喜歡安東尼奧了,喜歡到了,
想要次次都桶他屁穴最深的地方,在結腸處,用力噴射出受孕濃精那麼多。
就像他對安東尼奧扭曲的愛意一樣。

艾格看著眼前牆上安東尼奧美麗的壁畫,炙熱的眼神泛著淚光說:
「明明是那麼有氣質的音樂家,美麗的不可方物;
安東尼奧私底下這麼色情的樣子,只有艾格一個男人可以獨佔,
太可愛了,這個騷屁穴,快點習慣肉棒受孕啊!」

安東尼奧早就放棄了掙扎,他指著艾格侵犯自己的現世畫面說。
「惡魔,快讓我生孩子;再這樣下去,真的要有了。」

魔鬼只是仍相知相惜地拉奏著加農砲,持之以鼻:「哼,奴性。」
在他眼中,早就被畫家艾格雌墮成母性的安東尼奧,就跟奴隸沒區別。
肉棒的奴隸那種,最淫亂最下賤的。

現實中的安東尼奧,早就舒服到閉著眼睛,在睡夢中喃喃呻吟。
「嗯嗯...啊啊......艾格...好深,繼續插人家,不要停。」
彷彿做著最放鬆,最豪放的春夢那樣;事實如艾格所說。
安東尼奧,不論是肉體還是靈魂,都不會拒絕艾格,濃烈濁白的愛意。
更準確地說,那是安東尼奧引頸期盼的。

但是,人類如此有趣,跟安東尼奧是男人,還是絕不放棄的性格,都沒關係。
惡魔欣賞安東尼奧的為人。

魔鬼戴上有兩個小圓鏡片的老花眼鏡,翻閱條例。
對安東尼奧說:「可以,但是;我不只讓你能生孩子;
按照你說的妄想色情刊物的內容,我還得把艾格,變成能讓你受孕的體質。」

安東尼奧驚訝得差點掉了下巴,這惡魔何時那麼好說話,肯定有著可怕的副作用。
但安東尼奧心直口快地,只關心著:「艾格會變成,信息素是草莓味的Alpha嗎?」

白髮紅袍的魔鬼,挑釁地嘲笑著說:「你還會成為一個葡萄酒味的Omega咧!人類果汁系列。
聽著!我要改變整個宇宙的規則,把你們變成這所謂的ABO世界觀,否則契約內容不成立。」

因為安東尼奧自私的個人願望,魔鬼要扭曲整個宇宙;
隨之而來的混亂和痛苦,都是取悅魔鬼的素材,何樂而不為。

雖然現世的肉體早就已經被操到高潮邊緣,安東尼奧仍是冒著冷汗,緊張地問:「代價是?」

魔鬼說:「沒有代價;這個願望很恐怖,我等著幫你收拾殘局。」
說罷,魔鬼連同整個地獄場景,隨著一陣紅光,一起在安東尼奧的夢中消失了。

安東尼奧不知道自己該先內疚,還是痛哭流涕地感謝惡魔。


說罷,安東尼奧的意識逐漸回到現實,
他的屁穴深處,粉色肉刃頂著結腸,不斷搜刮著前列腺,被好色的艾格,幹到高潮跌起。
在射精痙攣中夾緊,把艾格濃稠的濁白愛液,從陰莖擠了出來。

伴隨著一陣放鬆,排泄物在肉刃退出後,竟宣洩出來。
幸虧艾格早就在床單上墊著白布,他知道睡夢中玩別人的肛門和直腸,會導致什麼後果。

艾格在宣洩時發出一陣低吟,安東尼奧緩緩睜開眼睛。
碧眸滿眼泛淚,羞澀地看著艾格:「討厭啦~艾格。把人家弄得這麼舒服,太過份了。」

安東尼奧剛剛獲得一個子宮,魔鬼說他會用肛門受孕,然後拉出孩子來。
但這個瘋狂的小提琴家卻很歡快,他等不及要迎接他們的第一個孩子了。

艾格以為他會受到責罵,但安東尼奧只是羞澀地看向旁邊:「罰你再來一次。」

畫家對於眼前美麗的男人很是興奮,面對如此豪放色情的安東尼奧,
艾格重新提槍上陣,幹就完事了。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二十一幕《惡夢》喪屍世界觀

失敗的生化實驗使得喪屍病毒瘋傳,世界儼然陷入半個末日。

艾格和安東尼奧找到一間廢棄的破舊小屋,貌似是之前當過喪屍疫苗接種的避難所。
加厚兩三倍的水泥牆非常堅固,應該還有些保全設施,是非常適合的暫時居所。

艾格穿上院所裡的白袍,順了幾管解藥,就跟安東尼奧玩起末日看診遊戲。
他說,要假裝安東尼奧已經進入半喪屍化的演繹。

其實,眼前的安東尼奧已經被毒氣感染了,
病毒能透過污染水的蒸氣傳播,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。
但是流亡的貴族艾格,只是順著他獲得的資源線報,平靜地搜刮著解藥。

他只是中了一點點,安東尼奧的病情,只是被空氣中污染的迷霧噴到而已;
他的膚色已經有些雪白,血管裡突兀的青色血液,有些爬上他的脖頸。

最輕微的狀況,如果及早治療的話。
也許艾格為了見上安東尼奧一面,不惜離開城堡的高牆,混入市井之中。

艾格的血液裡早被注入了黃金抗體,身為貴族的他比較能耐毒。

上流階層的人可以優先享受醫療福利,一些貴族成員甚至還有抗體。
好像他的血液真是藍色的那樣,或許這個資本主義的世界,仍是那麼不公平。
但免疫不是全部,只是對毒氣的防禦力高了那麼一點,被撕咬還是會死的。

艾格曾經幾次深度懷疑,生化病毒的洩漏是一場階級大清洗,
畢竟為了抹殺社會中的底層人士,他們掌權者總是無所不用其極。

秩序是一個冰冷的詞彙,社會上的亂源,終究還是那些沒十足受過教育的弱勢族群。
唯一終止這項惡性循環的方式,某些人可能趁著亂世進行他們殘酷的野望。

從封建社會轉化到資本主義,什麼也沒有改變;貴族仍高居森堡,而貧民只有等死的份。

艾格覺得上層人士要清洗下層,才故意搞的生化危機。
當然只是他一廂情願的看法,但已經足夠讓他心存芥蒂。
雖然艾格的父母是老好人,懷著對女皇政策的不理解而離家出走。

安東尼奧大概被感染了,艾格要用各種非法手段救他。
仗著無政府狀態施展拳腳的貴族,冒用醫療機構和闖空門,私自進行醫療行為等等。

安東尼奧其實很害怕,他變異變醜,艾格就不愛他了。
但是艾格很會哄情人,完全發揮他理想主義者暴君的人格。
像是閉上眼睛說:「你會好起來的。」一定會,因為艾格不允許事情失控。

這個世界要照著他『艾格-瓦爾登』書寫的劇本走。

艾格對事物的控制欲極強,傲慢而且暴躁。
對理想烏托邦的解讀是抽象藝術,所以做事也很童話式浪漫。

他的安東尼奧脆弱得沒有抗體,艾格不同意;他要把身上的金黃血液,分給安東尼奧。
『從現在起,我冊封你為我的皇妃。』

艾格一向是一個瘋狂的畫家,非主流的貴族;
為了他心目中的繆思,他可以根據自己的判斷,決定誰才是優秀的品種。
『藝術』才是這個世界的真理,那些凡夫俗子懂個屁。


艾格穿著白大掛,貌似是沒有執照的醫生,他的名牌是塑膠的,私自列印的痕跡很明顯。
寫著第五病棟的醫生吧,拿九繆思標誌當印鑑蓋在右下角,畫著虛擬的醫院標誌。

艾格邪惡又自信地笑著,玩現代醫生遊戲,說:「我是泌尿科的喲~」

而他的病患,便是一頭像鬼魅般的黑色長髮,身穿病服的男人。
白底藍條文的襯衫和單薄的長褲,很明顯的也是角色扮演的戲服。
做工粗糙的簡略病服,扣子凌亂地扣著,露出敞開的胸膛。

安東尼奧就連扮演病人也不安份,扮相色情。
由於是新年後的二月份,天氣很冷。
並不精準地,穿著一件咖啡色的西裝長大衣外套。

他們似乎是約好一樣,在一棟艾格認識的人的廢棄房子裡,玩著醫生給病患看診的情色遊戲。

由於是曾經作為避難所暫時接種疫苗的地方,屋內雜亂的醫療器材,很像有那麼回事。

安東尼奧坐在移動式病床上,艾格猛地爬上擔架。
在移動式擔架的病床上撲倒他,並對安東尼奧又親又抱,上下其手地開始了。

畫家艾格自稱他是泌尿科的醫生,邊親吻邊說著:
「嗚嘛嗚嘛!安東尼奧是我的病患,我當然要來好好地看診啊。」

安東尼奧躲過艾格滿是口水的吻,問:「艾格,我們這樣真的可以嗎?」

面對安東尼奧破壞情調的擔憂,艾格停頓了下,
他沒趣地,一臉面無表情地闡述說:「沒關係啊,又是愛蜜兒的房子。」

那是艾格認識的一個貴族中的室內設計師,
大概就是有很多空房子,過繼或借給艾格那麼方便。

安東尼奧表示他很入戲,躺在床上的他,拉住艾格尚掛著聽診器的白大褂衣領,就往下拉,啾了一口。

安東尼奧用他低沉誘人的聲線說:
「醫生~~我是問,我們這樣真的可以嗎。」
說罷眨了眨眼睛,又說:「違反醫患關係條例什麼的。」
他一個音樂家真不是很懂醫療行業的術語,就隨便掰了過去,
反正艾格也只會畫向日葵,Cosplay不要差太遠,他都不介意。

艾格聽完更加來勁了,他本來就是一個偏好情色情調的小畫家。

俯下身,將兩手支撐在安東尼奧的頭部兩側,展示他伏地挺身,肌肉鍛鍊的結果。
雖然纖細的畫家看起來還是很瘦,那也只不過是讓畫家這文弱的體質,力量+2而已。

他對安東尼奧說:「唉唷~看醫生遊戲嘛。」
「我是泌尿科的醫生,我要檢查每個男孩子的雞雞,嘿嘿。
順道一提,我還是這家醫院的院長親兒子,弄個不好,我也可以是院長。」

艾格闡述著他一向喜歡的權威遊戲;他是攻,老婆是受。
所以在這個遊戲裡,他是醫生,而安東尼奧飾演病患。

而特地強調自己是泌尿科的醫生,
再再展現了他很想玩尿安東尼奧的野心,畢竟艾格是戀尿癖的小攻。
而臨危不亂的安東尼奧,卻是依然習慣地順著他,試圖在情慾推移中討價還價,保有一點底線的尊嚴。

長髮美人安東尼奧,黑直的長髮,配上他俊臉上皺起的細長劍眉,好笑地對艾格說:
「你不順便照一下腸胃鏡什麼的,或者前列腺檢查觸診嗎?」

艾格說:「做,都做;每個科目都要全身檢查,把這家醫院能做的都做了。
聽診、觸診、內診,嘿嘿嘿,要把安東尼奧要全身都翻出來仔細檢查才行。」

安東尼奧笑著輕輕推開艾格:「討厭~你是不是還想驗尿。
這樣下去會懷孕的,醫生...順便做個產檢如何。」


艾格把一管解藥注入安東尼奧的脖頸動脈,
畢竟他的師兄是醫生,為了繪畫人體,對解剖學也略懂一點。

更別提艾格私底下,用人體和鮮血作畫的變態小興趣了。
艾格和開膛手傑克都是發瘋的畫家,只是瘋狂的方式不一樣而已。

他的樂趣是建立在,凌辱他所愛的男性藝術家身上,畢竟藝術屬性點最高的,一定是基佬啊。
艾格看著安東尼奧胸前的划痕,挺立的乳首滿是被欺凌的痕跡。
安東尼奧喜歡那樣,他也喜歡對著和自己身體性事,充滿熱誠的艾格。

在此場景作用下,那藥物就像催情藥劑一般,安東尼奧吃痛地嘶啞了一聲。
他本就是個糜爛的好色音樂家,精緻漂亮的小男友,此時難得脫下畫家斗篷,穿著一身白袍,可愛得緊。

艾格給安東尼奧輸液,確認他的病情穩定後,告訴他:
「你本就病情輕微,有此劑量的解藥,你大概可以痊癒了。」

安東尼奧卻覺屍變異樣,他痛苦地嘶吼著:
「不,艾格;我怎麼覺得反倒要變異了,感覺很痛苦啊;我的頭好痛!!」
與樂觀畫家相反,小提琴家是個悲觀主義者,他自覺無法違抗變成活死人的命運。

畫家艾格解釋著,他正穿著一身白袍,無政府狀態下,彷彿誰都可以冒充醫生。
「解藥本來就是用屍毒殭屍的血清做的,以毒攻毒罷了。
我是有黃金抗體的人,體內沒有病毒的我,不能注射這種解藥,但是有點被感染的安東尼奧可以。」

艾格說,生化喪屍病毒分為外部和內部兩種,艾格的抗體,只能對抗皮膚表層的氣體病毒。
所謂的黃金抗體,不過是比較成功的人體改造藥劑罷了。
而安東尼奧沒有接種到疫苗,或是注射抗體,他的身子脆弱。

生化武器外洩,就像毒氣一樣,蠶食著脆弱的人體,不過安東尼奧並沒有被咬,他不會馬上變成殭屍。
這種程度,市井小民靠著注射“屍必停”的暫緩藥劑,就可以解決。

就算沒有解藥,也只是皮膚蒼白、四肢僵硬,外表類似殭屍而很可怕而已。
不介意毀容的話,甚至可以這樣混入屍群。

除非是被啃咬或是抓出傷口,只有毒液能讓大腦死亡。

所以知曉一切內部資訊的艾格,對此非常樂觀地告訴安東尼奧:
「你只是中毒氣而已,緊張什麼啊?
現在外面空氣汙染嚴重,大不了以後出門都帶防毒面具囉。
安東尼奧,你沒有被抓或被咬;變不成殭屍啦。」

安東尼奧隱瞞著他手臂的擦傷,仍是非常擔憂地問著艾格:「萬一有接觸到其它感染者呢?」
在艾格來之前,安東尼奧自身經歷了一場混戰。
安東尼奧其實完全有武力保護自己,他是街頭的野孩子,又不是籠子裏的金絲雀。
他幾乎篤定自己馬上要變成殭屍,第一餐大概是艾格美味的大腦。

艾格卻仍是樂觀,語氣堅定地說:
「安東尼奧,我知道你又中二病發,想要變成很帥的變種殭屍。
可是不行,很遺憾,你的變種新人類夢想是殘念。
就算你真的忍不住了,還可以咬我啊,我的血液裡有抗體。」

艾格說著,露出他的脖頸,安東尼奧很是抗拒;
只是說:「艾格,好熱;你給我打了什麼。」
他覺得艾格一定又冒充醫生亂來了。

艾格回答:「解藥啦,體內抗體跟毒液打架的時候,人會類似屍變那樣。
不過一般情況下都是稍微失去理智,變得狂暴易怒,極具破壞性。
至於安東尼奧,你的性慾大概會飆升;真的不是春藥喲。」

艾格跨坐在病床上的安東尼奧身上,但願這床足夠堅固,因為艾格正打算執行醫療侵犯。

安東尼奧一直在他身下扭來扭去地,臆想自己變異,
那摩擦著艾格本就熱脹的理智,紅髮畫家把衣服脫了個大概,對安東尼奧說:
「既然你那麼想要,我們就來玩吧;噢~安東尼奧是那麼地可愛。」

艾格湊近本就自願和他玩耍的安東尼奧,對假病患說:「可愛到,我想好好插你。」

他們闖進了生化醫療機構,玩著侮辱醫患關係的情慾遊戲;
艾格的援軍,另個貴族還有三小時後到場,艾格一點都不擔心。

安東尼奧穿著單薄的假病服,在得知自己的疫情受到控制後,較為放心地大膽和艾格玩了起來。


他們的背後滿是儲存氣體的黃綠色桶子,透明的液體中似乎是這次病毒感染的生化武器;
這是一次醫療事故,原先要改造強化人體的治癒藥物,因強化失敗成了奪人腦髓的喪屍病毒。

解藥與病毒本是一體的,這足以解釋安東尼奧身上的強化細胞,與屍毒正在互相攻堅。

艾格懷疑安東尼奧是故意為之,他們一邊親暱地做愛,艾格一邊悄聲卻又嚴肅地問:
「安東尼奧,是不是想成為世界第一的惡魔小提琴手,
強化了你的右手,才導致你身上有這麼多細胞變異反應的。」

安東尼奧不打自招,只是轉移話題,挑沒事的地方,輕描淡寫地說:
「沒有,我就和艾格一樣給自己打了黃金抗體,想要變成生化人。
你看,我這不是百毒不侵嗎?我已經能控制變異細胞囉。」

說罷,安東尼奧舉起左手,給艾格展示,他變成纏繞黑色污泥的液態觸手;
安東尼奧已經把自己變成半個怪物了,在艾格拯救他之前,早就。

面前的安東尼奧有幾次變異,像他身上寄生著黑色毒液那樣。
為了安東尼奧所追求的榮華富貴與名利,他把自己搞成半人不鬼的B.O.W;
而艾格....他選擇了極端的方式成就自己的正義。

安東尼奧指著艾格發出精光的藍眼睛說:
「你也已經不是普通人類了吧,是改造人,最成功的那種。」

艾格鄙夷的眼神有些抗拒,他告訴安東尼奧:
「並不是我願意的,這個世界正在進行清洗和進化,
無數貴族子弟們,被迫接上改造抗體的輸液管,誰讓我是家族裡唯一的獨苗。」
那是一種嚴肅的愛,不論外面的氣體污染多嚴重,至少必須保證讓他活下去。

安東尼奧只是看著艾格,血液變成近乎黃金色體液的皮下血管;
「很適合你。」他說。

艾格繼續揉捏著安東尼奧的肉身打情罵俏,彷彿他倆都帶有病毒而半斤八兩罷了;
寵溺地斥責說:「還說呢!安東尼奧把自己變成黑色的爛泥怪,你竟然還覺得很帥!
我家的安東尼奧就是不聽話,我無法阻止你去碰那些禁術和毒藥對吧,怎麼這麼調皮。」

安東尼奧被艾格捏得臉頰痛,流著口水,說:
「這跟艾格的病毒版本是一樣的啦!只是沒有那麼多正規醫療;
民間的黃金抗體要蒐集很多,變異很多次,才會成為完整的改造人。」

艾格的背景也許是他不能選擇的,也許現在的命運,又是他自己選擇的。
他繼續跟安東尼奧調情地拉扯在一起,說:
「我承認我是自願要求接受改造的極端理想主義者,但我是為了有力量保護你啊。
那得要變異幾次才行啊,你真的想變成跟後面那個怪物,一樣的東西啊!」

背後的培養槽裡,裝著一個只有半身的黑泥怪物,
牠滿佈獠牙的異變臉孔沒有眼睛,但前臂非常強壯;下半身像蛇一樣隱藏起來。
但面前的一個藝術家一個音樂家,仍是忘情地進行著禁忌的斷袖之戀,他們似乎完全不在乎。

艾格早就插入安東尼奧的菊穴裡,在那些調情打鬧中不住抽插著。
而他們下半身緊貼的甜蜜交媾,似乎正造成更多的變異反應。
他們是高智能的人類,保有絕對的理智,始終維持著人形。
頂多就是安東尼奧覺得長髮尾端,變成美杜莎的黑蛇一樣擬態,很好玩而已。

艾格身體裡的改造治癒藥物,是昂貴的解藥;是將人們進化成新人類的標竿。
而安東尼奧私自搜刮而來的屍毒,自然是比較不確定型態的劣質品,
但安東尼奧不在乎,更可以說是玩得不亦樂乎。

艾格知道,比起維持人類型態的黃金解藥,安東尼奧肯定更喜歡猛烈的屍毒。

由於都是進化藥物,而不是遭受感染;在艾格又像吊點滴那樣,給安東尼奧注入那麼多抗體之後。
安東尼奧的軀幹仍是維持著人的身形,只是他的身體意外地更適合鬼魅般的型態,
也可以說在他倆的預料之內,安東尼奧的四肢突發地變異著,
不受大腦控制地,扭曲成巨大的觸手,興奮地亂砸東西。

他們在病床上交媾,艾格穿著偷來的白大褂,而安東尼奧穿著病服。
艾格身體裡打著進化抗體,已經不是普通人類,進化成真正的生化人。
安東尼奧因為獲得的抗體較少,正在變異期,身上的細胞較為不穩。

安東尼奧覺得自己變醜艾格一定會嫌棄,不過他個人是覺得很帥啦,
他完全能接受自己變化成魔鬼的樣子,並自戀地愛著那樣的自己。
安東尼奧想成為鬼王,艾格覺得安東尼奧瘋得夠徹底了,但他愛著這樣為了藝術犧牲的瘋子。

安東尼奧想要演奏永恆的旋律,即便是將自己的所有都拋棄,置於不敗之地。
妖媚的長髮男人,雙手如藤蔓般的觸手,纏著艾格的脖子,問:「你就真的,不怕我嗎。」

艾格是誰,他是殺了自己老師,還順道在這個亂世中,殺了無數人做藝術品的瘋子。
眼神狂亂的少年說:「噢,吾愛;我又怎麼會怕,
為了抽象的理想拋棄世俗和自我,這才是崇高的藝術家啊!
安東尼奧即使變異,也是美麗的,我應該要立即把這個靈感畫下來。」

安東尼奧更把他拉向自己了,親吻著艾格說:「專心看我啦!」
他把俊美的少年更加拉近自己,親吻著他已經如古典石膏像般完美的臉,有些硬。
這是完美生化人的副作用,藍瞳中略帶的金色,證明艾格已經不是人類。
省得他繼續去找尋那些繪畫工具,雖然安東尼奧認為艾格總是隨身帶著。


摺疊式病床,細瘦的鐵腳左右搖晃,發出喀喀的嘎吱聲。
躺在上頭的安東尼奧,仍是披散著,他如鬼魅般濃黑的秀髮,如昆布海帶一般。
他微張著墨中帶著碧綠的瞳,清晰地看著壓在身上的艾格,
發出害臊的喘息聲:「啊...啊啊,艾格~啊啊、啊啊、啊啊。」

小提琴家不住閉上眼睛,輕咬著下唇,難受地搖頭。
艾格的生殖器,在他黑暗狹長的洞穴裡,有節奏地頂弄著,安東尼奧內部脆弱敏感的凸起。

他又張著嘴喘氣,碧眼迷離地讚嘆,這得來不易的幸福:
「艾格好棒~艾格,能跟你熱切地性事,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期待這個。」

安東尼奧本不喜歡男人,但他熱切地愛著,壓在身上的紅褐捲髮的清秀少年;
他的驕傲倔強、高傲、堅強的特質,都比外表堅強、內心脆弱的安東尼奧要更值得依靠。
碩大的鮮紅肉刃,在安東尼奧的體內滑動,能被艾格,壓在床上操,是他夢寐以求的獎勵。

其實那是很痛的,痛得他一再發出哽咽嚎叫,但安東尼奧的內心裡無比喜歡。
高興地享受這得來不易的歡愉,痛苦中夾雜著刺激人幾乎射精的快感。

「喔喔、喔喔、拗喔~」那確實有點痛,但極度的爽。
安東尼奧豪放地躺在病床上,他的大腿微微向兩邊張開,
讓艾格充滿活力的的窄腰,拼命撞擊他的肉穴。

窄小的穴口被撐開,又被寬大的肉刃蹂躪著,劇烈的疼痛使安東尼奧的分身萎靡垂軟,
但他卻將雙腿呈現內彎的姿勢,邊盯著艾格喘息,情色的表情爽得不行。

做愛的時候,艾格一臉嚴肅地盯著安東尼奧看,
相較於安東尼奧凌亂緊張的面容,艾格顯得異常冷靜,緊繃的表情甚至讓他有些嚴肅。

艾格很明白,做為被侵入的一方,安東尼奧雖然痛苦,表現出來的情緒,卻比他還要高興。
穿著白袍外套的少年笑著,露出少年特有的潔白皓齒,憐愛地撫摸安東尼奧的頭髮和臉頰,
笑說:「不痛嗎?明明應該是很痛苦的事,你總是很爽的樣子呢。」

才怪,美人兒的眼頭鼻尖全是啼哭的紅暈,在次次運動中擠出淚水和鼻涕。
在艾格眼中,交合時,安東尼奧就是總承受著自己的蠻力,
在掙扎痛苦中,尋找著那一絲快感,好慰藉自己偏愛受虐的靈魂。

安東尼奧炙熱的眼神盯著他,愛慕地不斷吐出炙熱的喘息。
艾格的動作更加快了節奏,次次的頂弄,使得安東尼奧只能發出無意義的單音。
整個診所都是鐵製床架劇烈的嘎吱聲,和安東尼奧在黑暗中壓低聲音的嬌喘。

當他緊貼安東尼奧的時候,清秀中帶點稚氣的帥臉緊貼在旁;
黑色如海帶的長髮,跟艾格紅棕色的華麗捲髮,交織在一起。
安東尼奧忍不住求饒:「啊啊,老公...要去了!!」
窄道內肉棒劇烈地刺激著,雖然前方萎靡的性器,卻有要被惡意擠出精華的感覺。

。 

他已經高潮了,性器前端,流洩出透明黏稠的汁水。
但艾格沒有停下,滿是消毒水味和醫療藥物的廢棄空房內,
安東尼奧的眼中,只剩下艾格懸掛在脖子上的聽診器,不斷搖晃著。

「啊哈,噢、噢、噢!艾格,停下!」他總是這麼叫。
即便是足以稱霸生化武器界的喪屍病毒,都沒能救他。

但艾格是一個做愛時非常霸道的少年,他從來不理會安東尼奧是否適應,
變態的天才小畫家,才不會放過他們的性事,如藝術般,昇華到更上一層樓的氛圍。
在肉穴擁擠的緊縮下,艾格仍是忘我地頂弄著,越往安東尼奧被稱開的屁穴深處刺去。

男人有些害怕,他的全身,包含他變異的蛇髮,都警戒地捲曲縮了起來。
安東尼奧在艾格肉刃的劇烈攻擊下,有些熬不住。
也許真是在改造生化人的藥物作用下,艾格的體能和智商都得到了提升,他的表現明顯有變好。
安東尼奧肉穴內的肌肉,順著粗大的鮮紅肉刃,稍微變換了一下,才逐漸適應那過於堅挺的性器。

艾格壓在他的身上,不斷地扭動他的下身,腰肢次次撞擊著,
將肉刃更往前推送,刺入那窄小穴口裡面的穴口,試圖在結腸深處播種。

安東尼奧仍是嘆息地喘息著:「啊、啊、啊。」

艾格憐愛地輕撫,安東尼奧越發炙熱的身體,體內藥物和激情的作用,使他貧瘠的胸前泛出薄汗。
仍是闡述著男人的狀態:「安東尼奧,喜歡被幹。噢,瞧你這煽情的樣子,你真的好可愛啊~~」

艾格說:「安東尼奧被幹到受不了,即便每次都受不了,還是喜歡被幹屁穴。」
他繼續咬牙切齒地猛力挺著腰,說:
「屁穴被肉棒撐開,還哭哭啼啼的流著水,渾身寫著想要的安東尼奧,世界級的可愛!!」

安東尼奧舉起一隻手的手背,遮著他快要崩潰的表情,
扭頭向一邊躲過艾格的羞辱,有些不情願地說:「才沒有啦!」

那是壓抑而安靜的做愛,穿著偷來的醫生與病患制服,
在厚實水泥牆的院所裡,沒有開燈和水電,就只是結合在病床上交媾。

艾格仍是瘋狂地用下半身在窄穴內抽插,頂著對方裡面脆弱的G點。
他打算就地做三次,穿著病服的安東尼奧,實在太性感太可愛了。

他把射精流洩不止的愛人翻過身,抬起他光裸的屁股,又是猛烈地抽插著。
快把自己成功搞成屍王的安東尼奧,被這劇烈的刺激,
發出了像是召喚屍群的嚎叫,被艾格即時遮住了嘴。

對於普通人來說是末日,對於藝術家來說:『殭屍安東尼奧,也是辣爆了!!』
目前是生化人的艾格,一點都不害怕,他體內的抗體,是唯一能和對方體液交換的改造。
就像安東尼奧肯定會為了小提琴,把自己人類的身份出賣一樣,這是一筆完美的交易。

艾格愉悅地半瞇起眼睛,壓抑的情緒,逐漸變得急躁又亢奮;
他滿臉寫著好色:「噢~安東尼奧小寶貝,瞧你這蒼白的臉色,你生病了。
要醫生給你插藥才會好,來,撐開你的屁穴,吞吐我的肉棒包治百病。
我會好好治療你的《騷穴發浪症候群》。」

生化末日對藝術家來講是什麼小,他只在乎病毒讓安東尼奧全身燥熱就夠了。

。 

安東尼奧跪在瘋狂顫抖的摺疊式病床擔架上,被艾格摀住嘴巴,
蒼白的臉孔仍是青色血絲從脖頸往臉頰上蔓延,
感受著身後少年,用著男人粗實的肉刃,不斷攻擊他的肚子和下腹部。

安東尼奧瞬間明白了,艾格不顧雙親的反對,也要來找他的真正原因。
『艾格這個好色的傢伙,只是想將自己變成滿腦子只知道吃肉棒的殭屍。』
隨著意識逐漸遠去,他徹底明白,艾格不過是想完美製造他的寵物和玩物。

可是來不急了,這侵蝕大腦的病毒,原先是用於生物治癒。
他現在滿腦子的都是艾格正在對自己做的事,眼神變成心型,不斷地流著口水,喘息叫到:
「啊啊,艾格、艾格的,今天真的變得好棒啊啊~~」

被粗暴猛烈地操開的後庭,早就適應了艾格改造後過於堅硬的性器,逐漸變成麻木腦髓的快感。
『幹,艾格吃了我的大腦;由內而外的,腐蝕了它。』
就像盲目的愛情,也許是從他愛上了少年畫家開始。

這傢伙有病,還不止一點點病。
他原先不知道的隱患,現在卻淪陷在,與艾格的禁忌愛情中無法自拔。

安東尼奧能預見,等他被調教成艾格的玩具以後,
艾格會以各種理由,將他帶回,以保護的名義軟禁起來,
也許他還能在瓦爾登組織的大樓內洗個澡。

艾格少年清徹又帶點稚嫩的聲音笑道:
「活該,安東尼奧總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,說是艾格冷淡,滿足不了你。
現在被我連續強姦,幹到高潮連連了,有沒有比較舒服。」

安東尼奧眼神飄忽,只是留著口水在掌中悶哼:「啊嗯~今天的艾格好棒。」
才怪,他的肉體都快被玩得皮開肉綻了,至少他自己認為。
那可憐的菊穴,被進攻到近乎向兩邊綻放炸開,疼得要死。

火辣辣的腸道,加上艾格頂弄得過深的地方,他害怕自己變異的身體一興奮;
直接接下少年艾格射出的大量濁白精子,發展出子宮來個男孕。

不住在心裡祈禱著:『現在別射,拜託。』

但身體裡的異樣快感卻又讓他如此說道,也許真如艾格所說,
那些外洩甚至販售的病毒和抗體,不過是為上層人提供無腦傀儡的把戲。

至少安東尼奧的意識還很清楚,他是自願成為艾格的禁臠。
應該是吧,是他自己的意願吧。

安東尼奧射了很多次,但那是因為他承受的刺激比艾格大;
艾格總是要在他被操得連連洩出精液以後,才會滿足地在屁穴裡噴射出來。

想到這,男人又忍不住癡迷地浪叫:「啊啊...精液,射出來,內射在我的屁股裡面。
啊啊...噢嗯!結腸內射受孕,要來了,要忍受不住了。」

安東尼奧本身就是個色情狂,他無法忍受這個,被另個男人操屁穴操懷孕,實在太過色情了。
興奮到,連續不斷地被抽插的他,被射精的時候,前面可能會跟著擠出來。
那是一種來源於心理上的快感,並非一定要物理配合。

直到那濁白在安東尼奧的肚子裡噴湧而出,當事人也滿足地,為此次性事劃上句點。
安東尼奧說過,他比較喜歡當被操到那個,被上屁眼,比幹人要爽得多。

「啊啊...艾格~好喜歡,要懷孕了。」安東尼奧總是說著那種蠢話。
除了他眼底流洩出的愛意,也許這不符合常理的生化科技,能實踐他每次的謊言。

。 

當艾格再次從古堡裡醒來時,白皙清秀的少年,揉了揉他凌亂的棕紅色半長捲髮。

看到黑髮音樂家仍在吧台上搗鼓著茶葉,中午的時候安東尼奧不喝酒,改喝茶。
艾格有些頭疼地說:「安東尼奧,我做了一個很怪的夢呢。」

安東尼奧背對艾格,泡著英式茶葉罐的雙手停了下來。
整張臉藏在陰影處,邪魅一笑:「哦~那是為什麼呢。」

艾格看到他腿間沾染著,非常多濕潤的液體,床鋪邊滿是髒兮兮的衛生紙團。
瞬間就明白了,臉色也是一沉,覺得有趣:「安東尼奧,輪到你報復我了啊。」

安東尼奧輕藐地一笑,端著紅茶走向艾格:
「這個夢境很不錯吧,我覺得很舒服呢。瞧你一晚上的,叫著我的名子。」
他呵呵一笑,就喜歡佔艾格便宜。

艾格端過安東尼奧手上的紅茶,舒服的溫度帶來早晨的清醒。
他說:「老色鬼,安東尼奧這麼邪乎;我會被你榨乾的。」

艾格覺得安東尼奧一定是魅魔轉世,如果不是,至少是桌遊裡的吟遊詩人;
帶著他附魔的小提琴,處處勾引著艾格的心弦。
如果他是月光樹蔭下的吸血鬼,也僅用優美的琴聲,就能將艾格的魂魄勾走。

相比身上滿是粘液的艾格,神清氣爽的安東尼奧顯得異常乾淨,
讓人不禁懷疑剛剛的美夢,僅僅只是夢而已。

艾格一手拉過,安東尼奧在自己眼前輕笑的俊美臉蛋,熱情地親了一口。
與之唇舌交纏後,又說:「安東尼奧太好吃了,再來一次。」

現世中的安東尼奧看起來很正常,與艾格一樣是普通的人類。
牆壁上滿是安東尼奧被惡魔附身後,伸出無數漆黑觸手的黑色影子。

他充滿磁性的嗓音,發出邪笑的低吟,回答:「艾格真是不死心呢,被榨乾會死的喲。」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《橘子》遲來的情人節

02/15(二),二月份的英國清晨很冷。

因為安東尼奧要表演的關係,他們其實並沒有辦法過情人節。
倒是拿回了一堆,粉絲獻給他的鮮花和巧克力,惹得艾格很眼紅。

艾格喜歡吃甜食,喜歡那些巧克力,
但是他嫉妒別人,可以明目張膽地,愛慕他的安東尼奧。
安東尼奧給他餵了很多巧克力,艾格才稍微消停一點。
只差沒有把自己綁上禮物緞帶,餵給艾格了。

雖然這招聖誕節時用過,當天晚上安東尼奧很累,他根本無暇應付艾格。
幸好艾格這倔強的小脾氣,還算哄得住。

自從艾格過年期間,從唐人街的新年節慶回來後,就開始沉迷東方新年的種種習俗。
例如紅蝶賣給他的暖爐桌,艾格一直窩在裡面,吃著宿傘兄弟送給他的好幾箱橘子。

艾格實在太沉迷那個暖爐桌了,那不過是個搭配棉被的供暖矮桌。
有時艾格還會,軟綿綿地窩在暖爐桌的被窩裡面,像老頭一樣,頭上頂著橘子打盹。 

安東尼奧也有他吃醋的理由,比方艾格更喜歡擁抱被烘暖的棉被,注意力不在他身上的時候。
小提琴家總是忍不住說:「艾格,能擁有萬眾矚目的我,作為情人,你應該要感到萬分榮幸才對。」

身為演繹人員的安東尼奧,是個自認充滿才氣的音樂家。
他彷彿像在舞台上表演一樣戲劇化,手舞足蹈地展示,自己是更值得擁有的戀人。

艾格懶得理他,只是稍微抬眼,對安東尼奧說:
「不過是欠幹的肉便器而已,哪來那麼多話啊。」

安東尼奧嚇得當場石化,竟無力反駁,艾格這樣似乎是覺得打擾了。
他更難過自己比不上暖爐和橘子。


安東尼奧難過地哽咽著,雖然艾格也看得出來是假哭。
他假裝用西服袖子擦著不存在的眼淚,或許還偷偷在臉上沾了口水。
「嗚嗚……老公今天不愛我了。」

安東尼奧也只有在別人背後,他們私底下,才會承認艾格是他老公。
那就是艾格老嘔氣的原因,為什麼非得跟安東尼奧是秘密戀情啊。
全世界都認識安東尼奧,那應該要在舞台上,跟全世界公開才對啊!

艾格就是見不得,那些穿著粉嫩洋裝的妙齡少女,
老圍著安東尼奧發花癡,幻想成為他的夫人。
真抱歉啊,安東尼奧才是艾格的夫人,他已經有先生了。

艾格一臉的厭世,冷笑著說:「得了吧你,演給誰看呢。」

安東尼奧收起難過的情緒,在艾格對面盤腿坐下,假裝哀傷地哭訴:
「我的老公就你一個,還哭給誰看呢。」施展各種苦肉計,也沒奪回艾格的注目。

他注意到艾格藏在暖爐下的手剝著橘子,似乎拿到一顆還沒全熟的,
怎麼也剝不開,艾格厭煩地把手拿到桌上,眼睛盯著它剝。

安東尼奧知道,艾格做事,總是鑽牛角尖地堅持。
於是安東尼奧安靜地坐在暖爐桌對面,看著艾格剝橘子。
柑橘類表皮的精油陷入指縫之間,從指尖在艾格周圍散發出香橙的味道。

安東尼奧輕笑,心想:『艾格今天的信息素,是橘子味呢。』
彷彿他眼中的艾格,真是水果夾心軟糖,每天都沾染著不同甜點的風味。

艾格很努力地剝,還是剝不開,努力了半天只扒出一點點,小片地像鱗片狀的橘子皮。
他抬頭要求安東尼奧幫他剝,說著:「親愛的安東尼奧,寶貝~幫我剝橘子,還要餵我吃唷。」

安東尼奧正撐著下巴,一臉神秘地看著艾格偷笑。
他說:「可是,艾格剛剛叫我肉便器呢!」

換成艾格向安東尼奧用著美色撒嬌,他湊近總是對自己掛著一抹寵溺輕笑的情人。
誘導地說:「別這樣嘛,安東尼奧~~」

對方被艾格的輕喃吐息,弄得渾身酥軟,他喜歡艾格倒不是因為他的青春美色。
真要說的話,艾格連他理想的女性情人都不是,他只喜歡艾格的靈魂。
對方為藝術堅持的性格,銳利的藍眼散發出來的鋒芒,少年特有的勇毅和天真。

而安東尼奧仍是半閉著,如泥沼般深沉的雙眼,眼睛掃過桌上的橘子,
比較鬆軟的幾個很成熟,艾格已經吃了很多個,但幾乎次次都喜歡人家餵。

看到安東尼奧默默地剝起橘子,艾格的眼神變得興奮起來,
他也泛起神秘微笑,盯著安東尼奧,在黑髮下陰沉的俊臉看。
不說話的時候,內向恬靜的氣質,真是一位氣質優雅的美型男。

艾格張開嘴,撒嬌似地指了指自己的舌頭:「啊,餵我~」

安東尼奧則是滿臉紅暈,悄悄翻了個白眼,艾格被人服侍慣了。
鞋帶自小都是僕人綁的,現在搬家就他倆,出門前當然是安東尼奧綁的。
恐怕連剝個水果都要別人代勞,幸虧他沒有說出,草莓是沒有籽的。
不然安東尼奧肯定要趁他爸媽沒看見,賞這大爺一巴掌下去。

安東尼奧調皮地把剝好的橘子,往自己嘴裡塞,邊嚼邊說:
「哦,為什麼要?我剝好的,我自己吃。」

艾格驚得大叫:「欸欸,太過分了吧!」
「尼尼奧,我是你老公耶~不是應該先餵我嗎。」

艾格撒嬌地揪著安東尼奧的袖子搖晃著,而安東尼奧一臉面無表情地吃東西。

安東尼奧說:「你不愛我了啊,我才沒有老公,剛喪偶。」


艾格見狀,仍是壓在安東尼奧身上,不悅地搶過橘子。
但安東尼奧手比他長,很快就閃躲過了,逕自剝著橘子,
一口一個塞進自己嘴裡,享受著艾格黏在自己身上,也搶不到的快樂。
就跟從寶寶手裡搶糖果一樣,至少艾格終於從暖爐桌裡出來了。

少年有些慍怒的臉說:「安東尼奧,不要怪我不客氣了。」

他的重量把黑長髮的男人壓倒在暖爐桌邊,安東尼奧嘴裡叼著橘子,
艾格俯下身,吃掉他嘴裡露出的橘瓣另一端,接著伸出舌頭,
鑽進安東尼奧的嘴裡,把裡面的橘子也掏出來吃掉。

安東尼奧不甘示弱地跟艾格唇舌糾纏,他們的吻是充滿汁水的香橙味。

「啊…啊哈、啊哈。」安東尼奧的雙手被艾格壓在地毯上,
他長髮凌亂地向四周散開,大口喘著氣,
而艾格仍是雙手抓住安東尼奧的拳頭,一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。

艾格給他下了最後通牒:
「安東尼奧,如果你想討苦頭吃的話,我不介意用另一種方式,讓你餵我吃橘子。」

安東尼奧瞧見艾格褲兜裡,都搭起帳篷來,那堅硬又柔軟的觸感,抵著安東尼奧精瘦的肚子,
男人有些害臊地看向旁邊:『真不愧是年輕人,打鬧一下馬上就有反應了。』

也許艾格昨夜為了等他,也是很孤單寂寞吧。
他們好像不三天兩頭交媾一下,都枉為戀人似的。

安東尼奧確實喜歡黏著艾格,但至少安東尼奧只是悶騷,他鮮少表現出來。
艾格作為上面那個,似乎更主動戳破些。

正當安東尼奧心想,他不介意順勢來一發的時候,家門被另個不負責任的大人打開了。
有個男人,是安東尼奧的老熟人兼勁敵,也是艾格的親信,擁有這個家的鑰匙。


傑克看向躺在地上的兩人,在暖爐桌的後面,艾格壓著安東尼奧,正準備拆封吃掉。
他知道安東尼奧跟艾格交往,破天荒地是下面那個,但傑克從來沒看過真實場面。
他無法想像毒舌又好強,討厭的安東尼奧,被人操著的場面,
看來師弟有兩下子,該說口味重嗎,還是。

同樣嘴賤的傑克就調侃了句:
「我來看你們了,不要一大早就沒羞沒騷啊,真是。
安東尼奧-瓦爾登,新婚期也不是這樣。」

被壓在地上的安東尼奧,有些憤怒地頂嘴:「不要隨便給我冠夫姓!」

傑克手裡拿著一些東西,指了指門口的門牌,說:
「門牌上寫的啊,你被冠夫姓了都不知道,果然還是老樣子,後知後覺,整天宿醉吧。」

安東尼奧急得趕快跑到古堡玄關一看,果然門牌上照常掛著瓦爾登的姓氏,
兩個木板上燙金字體寫了『艾格-瓦爾登』和『安東尼奧-瓦爾登』。

漂亮的書寫體還長著螺旋,看來是艾格親手畫的藝術字體。
他覺得好氣又好笑,但心中又有一股暖流湧上心頭,
也許他們這輩子不能成婚,但實際的相處和形式上已經夠了。
他的老公艾格很浪漫,會費盡心思給安東尼奧,所有他想要的,和應該擁有的。

安東尼奧始終不介意讓粉絲知道,他實際上跟瓦爾登公爵之子住在一起,他的現役戀人是艾格。
只是礙於安東尼奧喜歡保持神秘感,沒有說破而已。
也許有一天,他能直接向粉絲宣布,自己已經結婚的消息。

和艾格的那枚對戒,他連表演時都戴在手上,應該沒有人不知道他有伴侶。
只是同性戀人比較隱晦,沒有大肆張揚而已。


奈布進了屋,拿了許多他們買好的火鍋料,看來是想順便在艾格家蹭飯。

傑克說,他之前經常和艾格玩桌遊,
如果安東尼奧願意的話,他想回報一月時安東尼奧的疑慮,
四個人一起玩桌遊同樂。

艾格很高興,他說平常他們待在古堡無聊,
這裡沒有僕役陪著安東尼奧賭錢,他們倆就玩桌遊解悶。

但是傑克在安東尼奧對面的暖爐桌邊坐下,
卻看見安東尼奧一臉不情願地,扒著他老公艾格不放。

安東尼奧抱著環繞艾格的脖頸,一臉敵意地看著傑克,彷彿打擾。
說:「老傑,你為什麼這麼不識相啊;老打擾我跟艾格溫存的時間。」

被摟著的艾格很習慣了,尷尬地笑笑。

傑克更加習慣安東尼奧這個眼神,以前他們睡同個寢室的時候,
安東尼奧總是晚上約妹子滾床單,非要把傑克趕去其它室友那睡。
「老樣子呢!安東尼奧你別一早就發情啊,換了男朋友,這回想吃XX了是吧!」

奈布面無表情仔細地聽著,雖然傑克有跟他解釋過,
但人們就是很在意,他倆的關係熟到了哪裡。

安東尼奧緊摟著艾格,把畫家的小臉放進自己扁平的胸膛中。
說道:「什麼男朋友,艾格是我老公啊,是老公。
我們剛新婚不是,你們快滾出我倆的愛巢!!」

傑克覺得,安東尼奧這傢伙,就算轉性,人還是一樣下賤。
「不管跟男的女的在一起都一樣,安東尼奧就是個發情的種馬。
我之前告訴過你,安東尼奧的計畫,只是用艾格滿足自己的私慾罷了。
這傢伙整天發騷,艾格你受不了吧。」

艾格仍是淡漠地說:「不會,很可愛啊。
有個對自己主動的老婆,我很高興。」

安東尼奧本來計畫,吃完橘子逗一下艾格,
就可以順理成章地,找藉口讓艾格撲倒自己繼續下去。
只可惜他美好的計畫被傑克打斷了,傑克太過了解他,
這拙劣的技法,只是安東尼奧佯裝不在意,垂涎漂亮可愛的艾格罷了。

不管用什麼形式,安東尼奧想要接受他。
感受艾格對自己的病態愛戀與活力,在體內爆發。

長髮男人瞪著傑克,對傑克吐舌頭做鬼臉,
一副希望他帶著男朋友,趕快走的樣子。

傑克說他是被派來推動劇情,啊不是,是代領大家進入桌遊RPG世界的重要使命在身。

艾格好言相勸,畢竟他雖然年輕,天天被安東尼奧壓榨也不是辦法。
在安東尼奧貧瘠的胸口面前,乾笑著說:「好吧,我們就來玩嘛!~」

老婆身上老噴著淡香水,他幾乎都要受不了那個刺激的味道。
麝香與沉木調的男香,很淡、很香,但刺激著艾格的大腦,
像是逼迫他升旗起來,立刻撲倒安東尼奧一樣。

艾格在西服的布料中掙扎著,隨著安東尼奧和傑克的眼神對奕,
安東尼奧的大手,更加把畫家清秀的臉蛋,死捏著往自己胸前緊扣。

『你他媽還需要什麼信息素啊,騷味都嗆到我鼻子了好嗎。』
如果惡魔問他們需不需要有信息素腺體,拜託不要!
安東尼奧平常就已經夠騷了,再來個濃郁的發情氣味,艾格會直接瘋掉。


在這個宇宙裡,天使和惡魔打了一個賭。
傳聞,小提琴家-安東尼奧,是帕格尼尼的轉世,是名人的贗品。
他的命運,最終也會如前世一樣,輝煌一時,最終孤身一人,落魄潦倒。

而天使拉斐爾,在這個賭局中,投入了畫家小天使,以拯救安東尼奧的靈魂。
這是那個賭局的開端,一場以『愛』為名的賭注。


傑克唸完,構成這個世界觀的開頭後,遊戲便開始了。

但是故事要從現實中說起,當傑克和安東尼奧猜拳輸了以後,
他被迫以倒退的方式,將自己帶來的食材,和男友一同帶回去。
年輕的英國伯爵,開著車和同居人奈布回去了。

而安東尼奧,則回到早上開始的那部分,
黑色長髮的男人,迫不及待地舔著艾格,指尖充滿香橙味的手。

不想做愛的艾格,卻是一臉的淡漠。


安東尼奧,為他的慾望而生;願為他的野心而死。

他一直都覬覦艾格,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,
為什麼不說是純愛,因為很明顯,男人是另有所圖。

打從一開始,他就垂涎於畫家艾格,美少年特有雌雄莫辨的美貌;
精緻的臉蛋和紅棕的捲髮,即使艾格已經二十一歲了。
他仍是清秀地散發著,堅強勇敢,乾淨不沾染塵世的清純氣質。
像陽光透過清透的鑽石,折射出鱗片般七彩的光芒。

安東尼奧邊滿口唾沫地含著艾格的手指,輕舔指縫之間,說:
「跟我相比,你純淨得像是童話中的王子,卻想出外闖蕩,自己當勇者那樣。」

少年藍色的眼睛靜靜地盯著他,艾格說:
「安東尼奧,我早就不純潔了;也不是小孩子了。
如果是安東尼奧的話,肯定是惡魔附身的提琴魔王吧。」

舌尖在指頭上濕滑的觸感很癢,艾格無情地收回手。
他又說:「其實…我不喜歡和你做愛,安東尼奧。」

剛剛傑克在場,所以他不好意思說。
倒不是艾格的慾念退回從前,除了繪畫以外,啥也不需要。
他解釋道:「你和我做的時候,只有安東尼奧一個人爽吧。
每次都這樣,安東尼奧只要自己能達到高潮就好了。」

西裝男人愣了一下,安東尼奧不解:
「不是艾格放進去的嗎?抽插的人應該是最舒服的不是嗎。」
他疼惜艾格,所以沒讓他做被侵入的那方,艾格甚至感覺不到痛。
那疼痛交織的快感,只有安東尼奧一個人承受而已。

艾格的性事,只是為了滿足安東尼奧難以填補的慾念;
但是,今天艾格想鼓起勇氣跟大魔王說:「我也是有自己的慾望的啊。」

艾格有些艱難地說:「安東尼奧的裡面很澀,就算潤滑了也一樣緊繃。
薄薄的皮膚很容易受刺激對吧,一直在哭喊,隨隨便便就射出來了。」

說得安東尼奧滿臉通紅,不過他上衣都脫了一半,仍然繼續安撫道:
「艾格不喜歡嗎?我太敏感了,因為是喜歡的艾格,所以才……」

艾格甩開他的手,仍是不情願地抱怨著:「所以,才麻煩的啊。
嘴上說著喜歡艾格,想接納艾格的一切,事實上連放進去都很艱難。」

換成安東尼奧紅著臉,略帶害臊地看著旁邊:「你放太深了啦。」

艾格生著悶氣:「我又沒比你長。」
雖然安東尼奧的叫床聲是如此的浮誇,但是他倆的生殖器都長在平均水平上而已,是一樣的大小。

艾格邊插著腰說著,連續數落安東尼奧,像是要開事前檢討大會一樣。
「安東尼奧雖然把後面擴張的很鬆,是為了把艾格完全吞下去吧,但是夾不緊啊!
我前幾天在黑市看了,男妓奴隸的菊花是豐厚的一大圈,
強壯結實的括約肌夾著肉棒,看起來超級爽的樣子。」

安東尼奧都快被氣死,雖然他讓艾格出門多見識,
傑克那個老色胚,又帶艾格去看那種表演了!這就是自己被冷落的原因嗎。

艾格的興趣愛好就是盯著別人的菊花看,安東尼奧想著,
他搞不好去Gay吧看色情表演,還帶寫生的畫面,就覺得好笑。

艾格嫌棄地說:「這樣一想,我們家安東尼奧的屁穴好薄唷,小小的一圈,也不太塞得進去。
裡面也很生澀呢,每次都很任性,不讓艾格撞裡面,大半夜的一直哭叫。
會很痛吧,被雞雞頂弄一下,就有要高潮的反應了。」

安東尼奧明知道,他放任艾格跟別人一夜情的下場,難免會被拿來比較。

可他一開始,就只是想知道自己的性事跟別人的差距;
他雖有經驗,也學了一些門道,但跟同性也是第一次,艾格本來更是個處子。
所以,安東尼奧想要知道,別人都是怎麼做愛的,
他瞭解艾格這種追根究底的個性,引導他去做的。

本來想要得到一個更會操人的老公,想不到艾格開始嫌棄,安東尼奧服務男人的技巧不到家。
這下他算是自討沒趣,可這也正是安東尼奧想要知道的,
他對自己的性能力很有自信,想要了解艾格到底舒不舒服。
他才不只是想要吞吃艾格的肉棒而已,那痛死了;
安東尼奧只是想瞧見天使隕落的瞬間,將純潔的孩子染上塵世的色彩。
平時一臉嚴肅的艾格,在性愛時,難得變得急躁又狂熱的模樣。

安東尼奧已經丟臉的無地自容,誰叫艾格是他的第一個男人嘛。
好不容易把礙事的人趕走,仍是順勢往後靠上書桌,脫下自己的褲子。
「竟然被艾格這樣說我,果然老公沒得到滿足呢;原來艾格跟我做,那麼不開心的嗎。」

艾格下著結論,試圖把話鋒引導到重點上:
「這都是因為,安東尼奧連讓我用手指開發都不準,
做的時候一直嚷著要快點放進去,菊穴都沒充分擴張,放進去很乾澀啦!」

艾格一直在跟他抱怨,可是他知道安東尼奧喜歡被強迫撐開的快感,
不過,艾格想要的明顯是另一種的性事。

安東尼奧被他說得滿臉通紅,雙手遮著臉。
說:「好了啦!不要說了。」


艾格的陰影壓在安東尼奧身上,雙手撐在他靠坐的書桌兩旁說:
「所以,願意讓我隨意地做各種訓練嗎?
明明就明確跟安東尼奧表達了,才不是安東尼奧想要我,是我一直想要進去安東尼奧的菊花啦。
想要像奴隸肉便器那樣,隨時可以插進去夾緊,舒服的洞穴啦。」

安東尼奧雖然是個很糟糕的大人,這種話題他還勉強承受的住。
不過,他倒是第一次被艾格,在性事上暴投那麼多直球。
仍是有點害臊地讚嘆,雙目發出憧憬的目光:「艾格好色呢。」

艾格的左手掏弄著安東尼奧緊緻的菊穴,而安東尼奧一直抗拒著:「啊,老公不要。」
安東尼奧終究是一個很愛惜自己皮肉的人,與他糜爛的生活成反比。
這個複雜矛盾的綜合體,現在是艾格的課題。

艾格很煩躁跟生氣,他決定好好刺激安東尼奧:
「煩死了!不准不要。你想我告訴你,用別人的小穴,比自己的老婆還爽嗎。
安東尼奧不是發過誓,要當艾格的刀鞘嗎?結果,你連吞到最底都開始哭。
我才不管頂到你哪裡咧,給我憋著,不准射精不准高潮,你早洩嗎。」

安東尼奧被掏著後面,雖然他已經很習慣了,
面對難得在性事上主動的艾格,安東尼奧仍是內心小鹿亂撞。
「我才沒有早泄,我操別人的話很持久的,我可是江湖傳說……」

這男人還想為自己辯解,艾格狠狠地低下頭,告訴他:「我沒有要讓你操人啊。」
他把安東尼奧翻過身,讓他趴伏跪在書桌上,屁股翹高對著自己。

艾格仍是對著洞口吹含吸舔摳,玩弄著安東尼奧的後庭,邊說:
「安東尼奧的屁眼小穴,很不耐操呢!真是的,讓我去上別的菊花的人是誰。
是安東尼奧自己想要偷懶吧,想要的時候就纏著艾格,覺得膩了就回去練琴,
還把老公往別人的家裡送,世界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。」

艾格終於出口向他的伴侶抱怨,那個放養的公約,對艾格來說是極大的侮辱;
他愛的,至始至終就只有安東尼奧一個人。

是因為疼惜安東尼奧沒有什麼男性經驗,他又說著自己不喜歡男人,
艾格怕他在對方非主動的意願下,經常和安東尼奧做愛,會讓愛人感到痛苦。

安東尼奧以為他已經夠癡迷艾格了,但在艾格眼裡看來,
本就比較喜歡女人的安東尼奧,還是會排斥陰莖。
即便那很不明顯,艾格卻十分在意著這細小的差別。
安東尼奧不想幹自己,是因為他對有小雞雞的艾格,也硬不起來吧。

『不可以,一定要讓安東尼奧早點習慣才行。』
「都說了,是我想上爆安東尼奧的屁穴啊,才不需要為了想要陰莖,感到羞恥。
我最喜歡這樣可愛的安東尼奧了,嘴上說著想靠近我,只是說說而已嗎。
每次色誘艾格,只是想滿足自己的私慾嗎?艾格還沒滿足,你就高潮了。
艾格怎麼樣,你都不管了嗎,安東尼奧,你這個自私的混蛋!!
快點變成,能輕易容納艾格性器的絕品屁穴啊。」
艾格一手上下摩擦著自己的陰莖,他想要對方的慾念,早就爆發的一發不可收拾。

安東尼奧被艾格一邊用舌頭摳挖舔著穴口,一邊被艾格捏住陰莖前端欺負。
他羞恥地將臉色埋進雙手之間,趴伏著因害臊而哭泣:「啊…啊哈……對不起!~~」

他很少向人謝罪,甚至讓傑克一度以為安東尼奧的字典裡沒有道歉。
但是被艾格如此毫不留情地,百般羞辱,卻讓安東尼奧的心情無比愉悅。
這就是為什麼,艾格很難教訓他,好像他只是沉溺在這氛圍當中演戲一樣。


艾格知道對很多變態來說,給艾格辱罵羞辱,甚至是拳打腳踢,都可以是一種獎勵。
他愛上的漂亮男人,安東尼奧大概是那些變態之中,最為頂端的佼佼者。
畢竟安東尼奧可是情願給艾格幹屁眼,也要得到他身體的人。

「哦~」艾格想想:「所以安東尼奧喜歡疼痛的那種嗎?
喜歡被艾格半強迫著撐開屁穴,像強姦一樣操到高潮。」
這可以解釋的通,為什麼明明是直男的安東尼奧,遇到艾格以後想要被從後面來。
原來他就是想體會這種,被強迫硬上的戲碼罷了。

艾格興奮地舔舔唇:「安東尼奧果然是變態呢。」

被看穿的安東尼奧一臉地羞澀,面紅耳赤地反駁:「才沒有!」

艾格仍是刺激撫摸著,安東尼奧的大腿內側:
「什麼沒有,被舔弄騷穴,捏著陰莖就逐漸勃起了,
這麼有反應的說,你明明就很舒服吧。」

安東尼奧調整了一下炙熱的呼吸,解釋:「那是因為…喜歡艾格才……」

艾格捏住他的把柄,威脅:「說舒服。」

安東尼奧被艾格掐著性器,只能無奈地應聲:「很舒服…被艾格開挖後庭,被摸雞雞很舒服。」

他真的很想挖個地洞鑽下去,安東尼奧這個人,就是喜歡簡單直白的交配;
他極度討厭被艾格羞辱看透的情節,雖然他現在明白,被艾格這樣對待,好像是必然過程。
如果是往常,安東尼奧早就媚著嗓子說,他受不了了,懇求艾格快速地插進去,賞他一個痛快。

可今晚,他要忍。
他不想總輸給外面那些狐狸精,雖然他們本來只是安東尼奧,讓艾格發洩性慾的對象。
好讓他這個天下第一的音樂人,有時間進行小提琴表演和練習。

艾格外面的狐狸精,已經新增到有四個那麼多了。
想到他們一臉奸詐地露出微笑,各個都只想偷吃他們家艾格的肉棒,安東尼奧就一肚子火:
『不行!艾格只能是我一個人的,我才是世界上最愛他的人。
你們只是我讓老公發洩性慾,探索情慾世界的垃圾桶,我才是艾格心目中第一完美的騷屁穴啦!』
安東尼奧的危機意識響起,老娘跟你拼了。

他又問:「艾格為什麼不喜歡?」
安東尼奧非常羞恥地趴在桌上,任由艾格玩弄他的後庭,
他實在討厭艾格盯著他半勃起的陰莖看,安東尼奧總下意識地不自在。

艾格知道他就是糾結性別的問題,憤怒地闡述說:
「給我勃起啊,為什麼別人家的男人做愛會翹得起來,安東尼奧的不會啊。
你的功能明明就很正常啊,只有被從裡面粗暴地操前列腺,才會射精是吧。
是我不夠溫柔,還是不夠愛你啊?很明顯地,好像在說艾格做得很爛一樣。
而且你為何不自己打啊,手廢了嗎?別人都會自己打手槍助興的耶。
更重要的是,我想看雞雞。」

艾格對驚訝的安東尼奧說:
「我是同性戀,我想看男人的雞雞勃起的樣子,操你的後面啦!」

這可把安東尼奧驚愕了不少,好像突然給他塞了很多新世界的律法一樣。
原來兩個男人做愛,都要翹起來的嗎,他安東尼奧只想被當成女人一樣操。
安東尼奧一手驚訝地,半握著放在唇前,說:
「欸~原來艾格真的,想要看我的肉棒勃起的畫面做喲。
也是,艾格從以前就對我的很感興趣呢,我以為你只是好奇。」

艾格:「那種東西,我也有啦!我也想要觀賞一次看看,
腦海中無數幻想著,安東尼奧自慰地摩擦性器,舒服得高潮射精的畫面,邊操你的騷屁穴。」

安東尼奧又是一臉的理解,原來他只是不太懂同性愛要怎麼做。
「艾格好色喲~超級色。」他說這話像是在讚賞,艾格卻死死瞪著他。

結果艾格真的說出那句話:「打給我看。」

安東尼奧仍是表面嬌羞地說:「不要啦~~」
心裡像個粗糙的爺們一樣,瘋狂崩潰:『我才不要在男人面前打手槍,巨尷尬啊!!』


艾格靠近安東尼奧,一邊摩挲著他的臉頰輕吻,一邊將左手靠近安東尼奧的性器,
色情的氣息噴發在安東尼奧的臉頰上說:「要不然,讓老公幫你愛撫一下。」

安東尼奧坐在桌上,難得乖順地順著艾格,點點頭。

艾格仍是不滿意,問:「讓老公摸就好,自己摸就不願意嗎。
好想看唷,安東尼奧各種自慰,舒服起來的色情樣子。
像嚕管一樣,摩擦著自己的陰莖的時候,腦海裡都在想些什麼色情妄想呢?
安東尼奧用玩具擴張著屁穴,一邊刺激自己舒服地方的時候,樣子一定很色呢。」

安東尼奧被艾格逗得,渾身尷尬症發作,比起畫家,他更適合去朗讀色情小說。
「不要再這樣刺激我了啦,我不喜歡;我真心喜歡艾格的,你為何不相信我~」

艾格才懶得聽他說那些,『因為喜歡才給你上』的鬼話;
在他看來,安東尼奧就是個,只想要爽屁穴,全然不顧艾格真正想要什麼的餓零。
他有點單蠢的老婆,安東尼奧一點都沒自覺,也分不出來有什麼不同。
對凡事精益求精的艾格來說,有很大的不同!

艾格眼中,奉行『今朝有酒今朝醉』的安東尼奧,是屈服於慾望,目光短淺的單細胞生物。
而艾格看待事情要更長遠一點:「不趕快變成老公喜歡的樣子,我要換老婆了喲。
安東尼奧不是跟艾格兩情相悅嗎?我們是真愛的吧,這輩子只想要擁有你一個人。」

安東尼奧輕聲打斷了他:「閉嘴,艾格;我聽膩了業界話術。
雖然你可能不明白,我自己是經常說謊的,我討厭情緒勒索。」

艾格繼續說下去:
「我認真的喲!安東尼奧一個人受得住的話,我不想要去找別人做愛。
你知道的啊,我原先就對性事沒很有興趣,是因為想要抱你才做的。」

在此之前的性事,艾格多半只是以滿足安東尼奧為主。
偶爾抓到機會,才能進行自己想玩的情趣。
畢竟安東尼奧是個很驕傲的人,若非他自己心血來潮,艾格根本別想碰他。
今天,他想要更多地和安東尼奧交流。

安東尼奧是知道的,他回想艾格至今為止,跟自己做過的種種性事,
都是想把安東尼奧的身體,變成他理想的形狀。

艾格繼續說:「我也想要跟老婆做那種,緊密契合的性愛呢。
想要全世界只有安東尼奧可以接受我,變成我喜歡的色情媳婦。」

安東尼奧光是想像那畫面,就渾身喘息:「什麼話啊!艾格你真的很討厭耶~
不就想要做愛嗎,說得那麼義正言辭,來~快放進來不就好了。」
他說著順手往下,撥開了囊袋下面的菊穴,那裡略帶濕潤地展示著空位。

艾格仍是神情堅定:「這次不會再受到安東尼奧美色誘惑,被牽著鼻子走了。
雖然屁穴好棒…啊,不是!我今天一定要跟你商量好對策才行。」
其實艾格也忍了很久,放著美味的胴體不去吃,他自然有自己的顧慮。

安東尼奧明知故問地,靠在他胸前,問道:「艾格到底想要幹什麼啦!」

艾格始終致力於調教安東尼奧的身體,讓他習慣和自己交合。
安東尼奧雖然是自願,也會做事前準備,但並不是很配合艾格。
如同艾格所認知的,安東尼奧還不放心,把一切都交給自己。
那對艾格來說是完全不夠的,不是安東尼奧以為,是艾格喜歡的形狀。


艾格嚴肅地神色說:「先到床上去,打給我看。」

安東尼奧跟著艾格上了床,有些尷尬地用手摩擦著自己的性器。
艾格居然還要他舔對方的,安東尼奧其實討厭這個。
他對事物的喜好全然都是看心情,艾格才懶得關注,今天變形蟲安東尼奧的情緒又怎樣,
他只需要強硬地教育安東尼奧,自己才是老公就夠了。

艾格一邊摸索著安東尼奧的乳頭,邊說:
「很棒喲~安東尼奧,一邊吸屌一邊勃起的樣子,好煽情喲。
我想看安東尼奧打出來唷,你射出來,我才要插你。」

男人尷尬地摩擦著自己的性器,他討厭這個。
艾格雖然長得可愛,可飽含慾望的生殖器,腥臭的味道仍然充斥著鼻腔。
但艾格明顯地對自己沒有慾望,那點燃了他不服輸的好勝心。
安東尼奧終歸是有著謎之自信的,唯獨在床上這件事,他不可以輸。

安東尼奧開始逐漸理解,艾格是想看自己手淫射精,才會有反應嗎。
他吐出那令人窒息的肉刃,他的屁眼想要它,可嘴巴不想。
「不舔了,我直接打給你看啦!艾格看夠了就快插我,
春宵一刻值千金,不喜歡浪費時間的性事。」

艾格爬上床,把安東尼奧放在正中央,後面墊著兩個雙人枕頭,
米黃的床單,襯得安東尼奧穴口的膚色,更加粉嫩,
男人修長的兩腿大開著,艾格說:「這樣有精神的小傢伙,才可愛嘛!
我要插進去囉,把它打到射精,露出安東尼奧射精高潮的表情,我看看。」

安東尼奧仍是一臉害羞:「不要啦……」他就是對這種事很尷尬。
但是艾格鮮豔粉紅的飽滿又抵著他的後門,在慾望強烈驅使下,安東尼奧仍是照做了。

「啊,放進去了,沒有很痛。」
安東尼奧說他等這一刻,等到屁穴腸液都快涼了,最好會痛。

艾格有些艱難地移動著:
「還是好卡啊,本來應該先往你屁穴塞玩具的,果然還是太急了,算了,把它操開。」

安東尼奧說:「啊啊,你一開始直接放進來,不就好了嗎。
啊啊!艾格的,啊…我就是想要這個,有點痛,它會軟下去啦。」

艾格:「那就繼續搓它啊,不是要讓它升旗嗎?」

安東尼奧哭著說:
「比較想要被操出精液,啊哈!艾格好怪,為什麼一定要打。」
搞不好有些人,就是喜歡單純的疼痛感啊。

艾格繼續誘導著說:
「可愛嘛!啊…不是,我是說,想要看安東尼奧前後一起刺激,舒服的表情。」

安東尼奧只覺得他越來越痛苦了,心理上的麻醉藥,逐漸在艾格的各種奇妙要求下退去。
「討厭死了!我不想再看見我的蠢臉,明天出現在畫布上。」


艾格白嫩的膚色像是奶酪一般,他的陰莖是春緋的粉色。
有些艷紅脹大的性器,試圖塞進安東尼奧後庭的窄穴裡。

安東尼奧則是被墊高著屁股,幾乎可以看見自己的私處,
他立起的陰莖,指著自己的臉,安東尼奧十分害羞。
安東尼奧比艾格深些的膚色是奶油黃色,長期使用過,有些青紫皺摺的陰莖。
細長的形狀像是剛剛立了起來,還沒膨脹的樣子,
更是在突如其來的疼痛之下,有些垂軟下去的趨勢。

安東尼奧羞恥地一手抓著枕頭,高傲的他其實並不是很喜歡被羞辱;
卻被艾格逼著,拉過他的手,撫摸自己在兩人之間晃動的生殖器。
他討厭一切主導權從手中流失的瞬間,彷彿這段感情的韻律、節奏,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中。
但是,除非那個人是艾格。

安東尼奧睜開碧綠色的眼,艱難地盯著艾格看,他的眼角已經因為羞恥的熱量,擠出淚水。
說:「艾格,真的很討厭這樣啦;那裡,不要一直看。」

艾格思考了一下,說出:「對吼,安東尼奧一直很討厭正面呢,喜歡被從各種背後式操屁股嗎?
不喜歡被艾格看見你被操的表情,神態、還有下流的姿勢。」

安東尼奧是一條狡猾的蛇,他自私且貪婪;
每當他想要的時候,會吐著信子,用諂媚的話語誘惑,
向艾格展示他,如密林禁果般誘惑的鮮紅色後庭。
對,從來都是遊刃有餘地躲避著,不讓艾格看見他的前面。
如此狡猾的黑蛇,是艾格心頭上的戀人。

安東尼奧回嘴:「真的不喜歡啦!艾格你是變態,不想去想,但明明知道的。
要怪就怪,艾格總是用那麼炙熱的眼神盯著我;太過熱切了,你就像是癡漢一樣,你知道嗎。
我雖然習慣被人追捧,但不是很喜歡這種不適當的性妄想,會讓我很尷尬啦!」

像安東尼奧這樣的傲嬌,做愛的時候,因為害臊,不是很喜歡跟艾格面面相覷呢。
邊享受著性愛,但躲藏著。

艾格一向嚴肅,平淡得面無表情的臉上,眼神卻異常堅定地說著:「因為,我愛你啊。」

少年熱切地想佔有安東尼奧的侵略慾,像獅子一樣,毫不保留地吃掉,安東尼奧僅有的私人空間。
在撲倒安東尼奧的同時,兩人交合的下肢私處,被更加翻折,更往內侵犯。

艾格棕紅色半長捲髮的神態,都快要貼到他臉上,說著:「你好可愛啊,安東尼奧。
平時那麼遊刃有餘地,行走在花叢中間,你的女粉絲們沒看過吧。
獻上再多的鮮花和巧克力,也比不上吃艾格的肉棒誠實。」

艾格調侃地闡述著,把誠實棒棒,更往安東尼奧的體內塞。

惹得安東尼奧一陣嬌喘抗拒:「啊嗯——不要,艾格很討厭。
是因為我唯一的男性戀人只有你,不是因為喜歡男人什麼的。」

艾格有些不高興:「安東尼奧一直說艾格討厭,你不是愛我嗎。」
他俯下身,又是威脅道:「還是說,這一切都只是我的一廂情願。」

安東尼奧躺在床舖上,又是心口不一地說著:
「沒有那樣的事,我喜歡艾格,喜歡性。喜歡跟你做的時候,聽著艾格的喘息聲……」

說到這裡,他的性器倒是起反應了,該死的,他全身上下唯一無法撒謊的器官。
他不想讓測謊儀對著艾格,除非必要,安東尼奧只想要隱藏一切對他不利的事物。

艾格愣了一下,隨即反應過來:『哦對,安東尼奧喜歡聲音;他的聽覺很敏感。』
想到這裡,艾格浮想聯翩的妄想就停不下來:『喔喔~所以,他喜歡我貼著他後面嗎?
平常安東尼奧都聽著我的喘息聲做,一邊被插著屁穴,一邊……』

就在小畫家的鼻血,快要讓場面失控的時候,安東尼奧又說:
「所以,那個!如果正面的話,我很尷尬啦!艾格會死死的盯著我看對吧。
閒來無事,畫別人的高潮表情,當消遣的惡趣味什麼的,受夠了啦!」

艾格知道安東尼奧好幾次威脅他:『再畫就分手!』,可艾格不聽。
甚至是理所當然地回說:「嗯,我的確會。」還是經過思考後的回答。

不過艾格對於反差很大的安東尼奧,實在是充滿了憐惜之心啊;
雄起的慾望,更想疼愛他難得嬌羞起來的樣子,
安東尼奧所謂的尷尬,看在艾格眼裡,大概都是可愛的時候吧。

這次沒有無腦地滿口說著『可愛』,艾格說著:「喜歡這樣的安東尼奧喔!
被奪走主導權,對自己不喜歡的事物抗拒著,被侵犯的安東尼奧。
好棒~好色情,我想要幹你屁穴的慾念,更加強烈了。
不是平常那樣的安東尼奧,是跟平常不一樣的安東尼奧。」

艾格說話的方式總是很抽象,大概只有同為藝術家的安東尼奧,略微聽得懂,他在表達什麼。
應該吧,安東尼奧認為自己只是略懂。


安東尼奧握著自己在他們交合之間晃動的性器,熟練地上下搓揉。
「好像…有來一點感覺了。」他些微閉上眼睛,假裝艾格沒有在看自己。
『我有一天,一定要一巴掌從這個死小孩頭上巴下去,整天想那些有的沒的,視姦我!
我當初到底哪根筋不對,選他做情人啊。』

安東尼奧喜歡對別人想色色的事,但他並不是很習慣,另個人這樣對待自己。
一個他自己可以,但不是很喜歡被艾格當成狩獵目標的概念。

艾格本來應該忙著戳弄他的腸道內部,但安東尼奧的妥協,更讓他感到驚喜:
「哇喲!果然很擅長,我一直聽傑克說,安東尼奧以前都是用前面做愛的,我一直很好奇。」

雖然安東尼奧在艾格的頂弄中,皺著眉頭有些緊縮。
男人仍是不悅了起來:「不要一直看,盯著別人的性器官很沒禮貌。」

艾格覺得那不一樣,但他至少是達到目地了。
「那不一樣,我是你的性伴侶,自慰這種事,不就是要做給我看的嗎。」

安東尼奧撇開視線,本想說些什麼,不過算了,他只是在單方面的否決艾格而已。
就像艾格這個強勢少年,單方面地強迫安東尼奧,配合自己的計劃走。

艾格的陰影,壟罩在安東尼奧的面容上,他卻壓低聲音說:
「我……,覺得很嫉妒。」

這下換成安東尼奧意外了:「啊?!」男人露出吃驚又不悅的表情。

艾格緊貼著安東尼奧的身子,在交合中把對方抱得更緊了。
雙手支撐在安東尼奧的脖頸兩側,四目相對,專注地注視著對方的眼睛。
艾格難過地說:「嘴上說著,不追究安東尼奧的過去,我果然還是不行,我還是會很在意。
想著自己的戀人,以前抱過好多不認識的女人;
一方面想著,安東尼奧在別人床上會是什麼樣子,想著你打手槍自慰的時候,腦海裡想著誰?
我太過在意你了,不只是單純好奇。然後你還避著不給我看。」

一向刻意避事的安東尼奧,有些不高興,他不喜歡被刨挖過去。
但想到艾格吃醋是難免的,他是自己現在的情人啊。
安東尼奧把艾格漂亮的小臉蛋端在雙手中,說:「如果我跟你說,現在沒有摸前面,你信嗎。」

艾格小力地伸出手掌,用四隻手指頭,抵著他的唇,安東尼奧又來了。
「別!你又開始了。」

安東尼奧小聲地窩在艾格耳邊說悄悄話,只有他們倆聽見。
「想艾格喲,只想要艾格用炙熱的這裡,頂我的後面,想要的人……是艾格。」

紅褐髮色的少年,急躁地一路臉紅到耳根;「撒謊。」他說。

安東尼奧仍是魅惑的嗓音,在艾格耳邊輕吐熱氣:「那麼想要看我勃起的話,艾格用你的手摸啊。
我不喜歡自己打啦,自慰真的沒什麼感覺,那跟做愛不一樣的。」

直到艾格幫他打手槍,安東尼奧的表情才有舒服一點,
一臉享受地說:「哈,這個;感覺還不錯,前後都被刺激著。
艾格的肉棒,溫暖的手搓揉著我的,想要被愛撫更多、更多的感受艾格的身子。」

艾格制止他:「安東尼奧,很淫蕩。」

不過他的妻子卻繼續說:「可是你抓著我的老二,不就沒辦法抓我的腰了嗎,
我更喜歡…艾格抓住我的腰骨,猛力的撞擊裡面。
算了,如果你那麼喜歡,我以後都讓你打啦。」

少年扁著嘴,他討厭安東尼奧在自己面前,一副身經百戰的大人模樣,甚至總是在教自己做愛。
艾格說明:「我比較注重的是氣氛啦,真是的,安東尼奧一點都不懂。」
少年小聲抱怨著,這不是方不方便撞擊的問題啊。

艾格才不是不知道怎麼做愛呢,他就是想玩些特別的,別有情調。
「不然你說說,安東尼奧想要什麼呢。」

男人默默地看著他,輕笑:「你覺得…我想要什麼,快點、繼續啊。」
是他主動色誘的艾格不是嗎,是他想要做愛,艾格那次不是一臉無欲無求的樣子。
安東尼奧才懶得理,死小孩想要做什麼,反正就算艾格硬不起來,用嘴、用手,拔起來就是。
就如同艾格說的,他總是很自私,所以艾格才總是在他身上尋開心。

惡性循環。

安東尼奧一邊癡迷地叫著,一邊問:「嗚嗚、喔喔,所以!我是不是不小心交到一個禁欲系的老公。
真奇怪,艾格明明就很色,不過你好像更喜歡搞學術研究,對我的身體本身沒什麼慾望的樣子。」

其實,安東尼奧每次,都是先去看艾格在做什麼,
搬家後,他總是在古堡的畫架前,又弄一個下午,像以前一樣,睜眼就是繪畫到太陽下山。
甚至也沒畫什麼,就一些正常的東西,花卉和蜂鳥,動物和風景。
甚至都不是些色色的東西,安東尼奧見自討沒趣,才會去練他的琴。

艾格看著安東尼奧細長的性器,有些滿意地搓揉著它。
「是是是,我本來就很色;艾格只是長得可愛,並沒有很純潔。
我對性愛本身真的還好啊,更喜歡畫安東尼奧色色的樣子啦,真的不自慰給我看喲。」

安東尼奧享受著他的性本身,無暇顧及艾格:「保留在你的性幻想清單裡吧。」

艾格想著,他的怨念確實已經可以列一份清單了:「女裝!」

「吃屎啦你!」男人對他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,髒話再也按耐不住。

紅褐髮色的少年,狂熱地將顫抖的手指伸向空中,試圖抓握他美麗的妄想。
「那至少,拉屎給我看嘛。」

安東尼奧直率地拒絕:「好噁心,艾格你的性癖,已經超過我的負荷了。」


艾格含淚在內心哭著,臉上的神態皺成一團。
「那只好幹安東尼奧洩憤了,嗚嗚嗚,都不跟我玩。」

安東尼奧很高興地享受這一切,他迫不及待地說:「啊對,繼續~用力啊。」

艾格難過他的人生只剩下幹活,抱怨道:「你真的好煩。」

他們在肉體拍打的節拍中交合著,
碩大的陰莖直戳著,安東尼奧窄小的臀部中,被撐開的圓洞,無一處縫隙。
將艾格的疼愛,滿滿地澆灌進安東尼奧,永遠欲求不滿的肉穴裡。

安東尼奧皺著眉頭,十分享受地讚賞這一切:「嗯嗯…啊哈……,艾格,好舒服~~」

他身上的紅褐髮色少年,清澈的低沉嗓音,不留情面地說:「『艾格』是一種叫聲嗎。」

安東尼奧的指節抵著自己發紅的鼻尖,羞澀地說:
「啊啊…艾格的聲音好好聽,不是說什麼天籟,只是因為是喜歡的人的聲線。」

安東尼奧總是在夜裡獨自感受,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幸福。
身後的紅褐髮少年,半閉著眼睛,急躁難耐地操著他的後庭;
碩大的炙熱在菊穴裡變得更加腫脹,試圖戳進腸道裡更深處的環節。

與平常冷若冰霜的表情,截然不同的艾格。
那是在貴族領域的世界之巔內,被貴族雙親們過度保護於金鳥籠內,高傲的金絲雀。
此時只與他一個人顛鸞倒鳳,只有安東尼奧一個人接觸的到,他曾經遙不可及的純潔。
彷彿那是被安東尼奧,親手摘下的高嶺之花,艾格狂亂的心臟,此刻只為他一個人跳動著。

曾經對安東尼奧,是遙不可及的奢望存在,變成只為他一個人癲狂的俘虜。

那是安東尼奧的美夢,艾格緊貼著自己,就像美夢成真一般;
碩大的艷粉肉刃抽插在安東尼奧的腸道裡,艾格的分身,有著年輕人特有的堅挺,
新鮮略有些光滑的輪廓,更加凸顯少年的稚嫩,就像草莓,安東尼奧期待從裡頭擠出優格來。

肉刃堅硬的觸感,不斷戳刺著安東尼奧的敏感點,來回挑戰他敏感的神經。
「啊哈……艾格的,不斷在我的裡面抽插,好舒服,真的好喜歡這個。」
男人連連讚嘆到,壓在身上的少年,能感受到他逐漸托起的翹臀,迎合著自己。

艾格有些討厭這個,安東尼奧正巧是艾格所厭惡的,阿諛奉承、貪得無厭,諂媚虛偽的大人。
但他的鮮紅貪婪的肉洞,卻是該死的誘人,不是嗎。

打從安東尼奧接近自己,他就只為此一個目地而來,身為少年的艾格特有的性器。
他嬌嗔的妻子,不止一次告訴自己,他有多麼喜歡,肉棍在體內戳刺著他前列腺的快感。
即便安東尼奧有意識時沒承認過,卻總在日夜纏綿時嚎叫。

他承認自己是骯髒齷齪的大人,滿腦子黃色廢料;
安東尼奧正是艾格所討厭的,也是憎恨的,『虛偽』兩個字,彷彿是銘刻在男人生命上的寫照。

安東尼奧跟艾格,是兩個性格反差很大的生物,
他們為藝術互相吸引,卻正好為對方的人生態度彼此厭惡。
就像斑斕的黑蛋白石,與清澈透透亮的鑽石那樣吧。


雖然外表清秀,艾格是個心裡有很多煩躁的男人。
有時候邊做邊發洩著心中的不滿,但安東尼奧已經很習慣這個。
艾格平常除了繪畫跟藝術,沒什麼情緒跟想法,安東尼奧總是引導他將心中的憤怒發洩出來。
那樣才是最好的性,幹人的方法,安東尼奧是這麼傳授的。
然後心滿意足地接受,全部的艾格。

以前的艾格,睜著一雙漂亮的藍色大眼睛,面無表情地坐著,像個精緻的瓷娃娃。
彷彿是穿著世間最美好的華服,卻只是父母寵愛下,捧在掌心的泥偶。
那樣的孩子是可憐的,安東尼奧如此認為,他喜歡更有野性、侵略欲的艾格。

也許是被安東尼奧的不配合故意激怒,
艾格仍是顧著抓住安東尼奧的盆骨,大概只有倆人獨處時會說實話吧。
「我不喜歡出門,煩死了,那些男人一個個盯著我。」
他冷嘲熱諷地對自己笑著說:「呵,跟安東尼奧一樣呢!看見別人長得漂亮,男的也貼上來。」

安東尼奧厚重的長髮披散在床單上,他仍在交合中,嬌嗔地說:
「啊啊…啊嗯,因為、艾格長得可愛……嘛!啊哈~老公別那麼急,快被頂得不能說話了……。
艾格,本來就很好看,是男人也會喜歡的類型,可是、只有我知道,艾格是攻的喲!
艾格…很帥氣,比誰都帥。」

安東尼奧想起自己醜聞纏身的時候,艾格總是第一時間霸道護駕。
有如此保護自己的男伴,比交往女人要好得多;他沒什麼可求的了。

艾格繼續邊操著安東尼奧,邊洩憤地說:「我討厭別人把我當女孩子。
只有我的安東尼奧乖~小寶貝,想被疼愛哪裡都行。」

安東尼奧大口換著氣,發出柔軟的嬌喘聲:
「啊哈~裡面,用力戳我的裡面,噢噢!已經、沒有肉棒不行了,好舒服。
啊啊,炙熱的肉棒,夾在屁股裡面,明明是男人,怎麼會這麼舒服。」

艾格滿意地看著他的成果:
「安東尼奧,三天兩頭,就想被操得像娘娘腔一樣浪叫呢。」
少年親吻著戀人的裸胸:「不愧是天下第一的音樂人啊,雖然不是歌姬名伶,安東尼奧的聲音,最好聽了。
因為晚上一直嘶吼的關係,每天早上的嗓子都是啞的,安東尼奧不喜歡說話呢。」

「啊,氣死了!!好煩啊!!」
艾格仍是粗暴地,對安東尼奧已經被腸液浸濕的肉穴,猛力的撞擊。
他知道安東尼奧不願意配合自己,他癡迷艾格,卻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肉慾。
這讓艾格憤恨的內心非常不滿,艾格討厭骯髒的成年人,阿諛奉承只為利用艾格滿足自己。

床上他身下的安東尼奧,發出電流一般麻痺的聲線:
「啊…艾格老公,太激烈了!不行。噢…啊哈……那裡,被完全侵犯撐開,
啊啊…要進到太深的地方去了,啊哈~老公~~人家要射了,
你操到我結腸的地方,就要射了!!」

艾格冷漠地說,像是絲毫不在乎他的感受:「不行,安東尼奧,給我忍著。
你不能總被我這樣的美少年,操到射精吧,動不動就被操射的小騷屁穴。」

「啊哈~啊哈~啊哈~~」
當激烈的性事,稍微有那麼一點間隙;安東尼奧忙著像公狗一樣喘氣的時候。

艾格仍是邪惡地陰險笑著說:「不行唷!不准隨便射精高潮喲!
安東尼奧是下流的賤貨,隨隨便便就被操肛穴高潮的小婊子~~」
隨後他又加速了身下的動作,用盡全身的力氣,各種蹂躪安東尼奧。

安東尼奧被侵犯著,腸道內裏脆弱敏感的凸起;
艾格腫脹粗大的性器,已經將他的肛門完全撐開,彷彿無一處皺摺般。

他在填滿的充實,與粗硬肉棍的桶戳下,已經被欺負得太舒服了,像個雌性一般嬌喘,直叫著爽。
「嗯啊……,艾格…太舒服了,肉棍欺負得好壞,我要一直去了,要去了啦!」
安東尼奧在高潮前夕糾纏掙扎著,彷彿天堂的白光就在眼前。

艾格倒是滿意地看著他,他沒給安東尼奧做射精防護,
所以…就算他一直射精,射一整晚,艾格都會繼續毫不留情地,操壞他的脆弱菊花。

就是為了讓艾格他,寶貝的老婆安東尼奧,好好享受,屁穴高潮迭起的歡愉快樂。
那是安東尼奧自己選的位置不是嗎,他最想要、也是最喜歡的。


艾格也是百思不得其解,男人膨脹起來,變得碩大的粉色肉刃,戳進安東尼奧窄小的花蕾中,照理說他應該是很痛苦的。

但安東尼奧如蜜般享受,甘之如飴。
他說:「這個、啊,真的很爽啊……,艾格,再給我更多一點,更多的侵犯我的後面。」

艾格對研究人體頗感興趣,性事是安東尼奧情緒最為複雜的時候。
黑長髮男人臉上的表情,是喜悅夾雜著痛苦的歡愉,不知是哭是笑。
「安東尼奧,不感到痛苦嗎?淺薄的肉穴,艱澀地忍耐著,前列腺液卻不斷擠出精子來。」

而被壓在身下行刑的安東尼奧,卻用義語向艾格訴說著情意。
「嗚嗚…喜歡艾格啦!我愛你,最喜歡插裡面的時候了。」
彷彿他滿溢的愛情,像威尼斯綿延的河水一般,要湧洩出來。

他們在床鋪上以面對面的姿勢交合著,安東尼奧的性器在兩人的視線之間晃動,
並且在艾格的搓揉之下變得溫熱脹大起來,艾格說:「挺可愛的,不是嗎。」

艾格表示,他喜歡的是身為同性的安東尼奧,不是把他臆想作女性。
艾格對安東尼奧是真實的喜愛,他不需要刻意隱藏自己是男人的身份。
不過,就算艾格說得那麼直白,這是同性愛之間的苟合,安東尼奧自身仍是有些抗拒。

艾格看著安東尼奧害羞躲閃的樣子,問:「為什麼討厭啊?
安東尼奧在女人面前,就那麼豪放的掏出來,換做艾格卻不准看,我很嫉妒!!」

眼前的畫家是一個非常善妒、佔有慾極強的戀人,
他想要佔有安東尼奧的一切,不管是前面還是後面,都想徹底玩弄、研究透徹。
安東尼奧是知道的,他只是覺得很羞恥而已。

其實安東尼奧不想給艾格碰前面,的主因是艾格,不是他對男人身份有什麼芥蒂。
除了他在這段感情中,扮演的角色是接受方以外,就是艾格的態度了;
艾格很明顯的,想要玩弄他的尿道,安東尼奧覺得器官受傷會很可怕。
他感覺就會色咪咪地,嘲笑安東尼奧勃起的樣子,這讓安東尼奧更加抗拒了。

艾格癡迷的眼神死死盯著他,清澈的藍色雙眸,像散發出星辰一樣,金光閃閃的。
這讓安東尼奧更感覺有不好的預感,艾格也是知道安東尼奧不信任自己,十分的在意。
邊搓揉著安東尼奧的性器,溫柔地說:「慢慢勃起來了喲,很可愛~好像是漸漸習慣了。」

在碰撞聲中,安東尼奧小聲地呻吟,害羞地說:「啊啊嗯嗯……,感覺快要被擠出來了。」

艾格則是邊挺腰,邊搓揉著安東尼奧的性器,他正想要幫對方打出牛奶來。
說:「哈哈,勃起來了~安東尼奧的很大嘛!其它人的都很小耶。
我全部都有看他們打起來喲!像畫小豆苗那樣,記錄大家勃起的樣子。」

艾格不會愚蠢到,把別的性經驗,也畫在正式的畫布上,多半是速寫本或是手札那樣的東西。
畢竟身為一個職業畫家,經常紀錄人體肌肉的各種樣貌,也是他的課題。

在安東尼奧的色誘帶領之下,艾格也開始對性愛這門哲學產生了興趣。
雖然艾格的實踐方式很特別,男性特有的生殖器,當然也難逃他的研究目標。

安東尼奧尷尬地遮著臉,他們家艾格真的有夠神奇的:
「艾格,你不要那麼變態,喜歡研究男性的生殖器。
不會又拿你是同性戀當藉口了吧,好色是好色的事喲。」

艾格說:「我就喜歡有小雞雞的嘛!好可愛啊。
安東尼奧的有反應的時候,感覺比較溫馨~」

這下換安東尼奧震驚:「溫馨?!」

艾格說:「因為只有我對安東尼奧有反應,我一直怕你其實不喜歡跟我做。
你有射出來的吧,說很舒服…實際上我並沒有、或者說很少看到你勃起射精。」

安東尼奧才稍微對艾格放下一點戒心,也許是他誤會艾格了。
「那個…喜歡的話給你摸沒關係,不要強姦我的輸精管就好,拜託。
只是我不會很有反應唷,畢竟艾格在我的後面,裡面會痛……它不會有什麼反應。」

艾格倒是上下抽動,打得更歡樂了,直說:
「沒關係,我只要能跟安東尼奧更加親密就好。
我喜歡你,我想要將你全部的樣子映入眼簾,因為你是我的摯愛。」

安東尼奧的手背遮著他通紅的臉,難得的羞澀起來,緊閉著嘴。
臉紅心跳,這都不是因為單純的性事,是因為愛情。

安東尼奧這才明白,艾格跟他本是同性,
他們之間的結合,不是為生殖而做的,也不是為了解決性慾,是因為愛。

其實艾格對自己性向的理解,搞不好比他本人知道的還多。
相較之下,前直男安東尼奧就是個傻子,他以為性愛是因為色慾,其實它本是更純粹的東西。
同性愛甚至不用生殖,不求開花結果。


「啊啊、嗯啊…邊給艾格愛撫,一直搓揉著,頂弄我的後面,再更深一點。
進到我更深處的地方、狠狠的欺負裡面……讓我高潮,啊嗯!!」
非常享受這一切的安東尼奧,在性事中極盡渴求,在高潮前夕,毫不保留地展露慾望。

艾格則是更興奮地沉溺其中,不斷桶插著安東尼奧後穴深處,更加敏感的環節。
「安東尼奧勃起了喲,好可愛啊,我更興奮了!!
因為跟平常萎靡的樣子不同,膨脹的陰莖很大,所以看起來更色了!
我好喜歡喲~喜歡很好色的安東尼奧,邊被操著後庭,一邊舒服得升旗昂起的樣子。
早點習慣吧,變成以後只要想到被艾格插小穴,就會勃起的變態。」

安東尼奧的情緒是內斂的,因此艾格無從得知他何時想要;
而且安東尼奧又只對女性的胴體起反應,如艾格所說,他極端地嫉妒。
如果,安東尼奧對自己升旗的話,那才是慾望的展現。

「啊啊!!艾格!又說奇怪的話了……,嗯嗯…啊啊、啊!!後面~」
安東尼奧在前後刺激的撫慰中高潮,心態於尷尬和舒服之間徘徊,最終還是去了。
對安東尼奧來說,被艾格戳刺屁穴,侵犯他的後庭,會更有感覺一點。

艾格滿意地看著,安東尼奧享受他們的交合。直到噴發的白濁,在挺立的昂起上射出,
安東尼奧半垂軟的性器,與浪費出來的種子,緊貼著他的肚皮,樣子看起來更加色情。
不是暗自落淚的流洩,是真正勃起的噴發,那就是艾格要的。
艾格希望愛人安東尼奧,對他自身的感情,更抬頭挺胸一些。

艾格舔了手掌上的白濁精液,老實說,他也喜歡安東尼奧的精子,那是愛人的精華。
如果可以的話,下次想給安東尼奧口交,邊用兩根修長的手指,戳弄他直腸裡的前列腺。

紅褐捲髮的少年,說著:「下次,也抬頭挺胸地射出來!
我喜歡安東尼奧的快樂,像你在舞台上演奏那般,張揚的樣子。」

安東尼奧有些羞臊地抱怨:「我那不上檯面的下流陰莖,又不是樂器。」
之所以這樣說,因為安東尼奧,他把私生活跟演藝事業,分得很開。


但是,那樣簡單的性愛,對追求靈肉極致的兩人來說,是遠遠不夠的。
艾格顯然還沒有滿足,安東尼奧也無從得知,讓艾格真正舒服的方式。

艾格肉粉的性器正挺立著;彷彿在嘲諷安東尼奧,對於侍奉男人的無能。
安東尼奧則是用炙熱的眼神,盯著艾格看,等待他說出繼續的命令。

艾格說道:「你真是的,別總露出那種欲求不滿的眼神,看著我啊。
你知道,你從一開始就是這種表情嗎。」

被戳破的安東尼奧,有些驚愕,他問說:
「是在我喜歡上你,說要跟你從朋友做起的時候嗎?」

艾格宣佈他眼中所見的世界,告訴安東尼奧一個驚人的消息:
「在畫展的時候,你就是這種臉了喲,安東尼奧一副雌性的表情呢。
臉紅心跳地一直盯著我看,是戀愛了吧;我看起來像你的真命天子嗎。」

不是像薩萊那樣想要侵犯他的戀童癖,人們總是很容易愛慕艾格;
但安東尼奧黑潭一樣的眼神裡,透露著異樣的禁忌慾望,艾格覺得這人實在太有趣了。

對底子裡有著無盡征服欲的貴族後裔來說,留著長髮的安東尼奧,就是一個送上門的雌性。

「啊?!」安東尼奧驚訝於,自己對艾格是一見鐘情。
如同在惡魔那時所說的,沒人搞懂同性之間的化學效應,他們究竟是如何一眼辨雌雄。
或許艾格知道吧,對已經看透了人世間的他來說,安東尼奧最深沉的慾望,是那樣地露骨。

艾格用力掰開安東尼奧的大腿,身子向下壓在他的雙腿之間,劇烈的壓迫感嘲笑著他:
「啊、哈哈!又勃起了喲。」

而安東尼奧則再次閃躲著,艾格惡狠狠地拆穿他的視線,那雙清澈的藍眼睛,銳利得慎人。
可憐的艾格,看透了人性的虛偽面具;他卻未曾想,捅破所有窗戶紙的他,是多麼令人畏懼。

艾格惡狠狠地將碩大的肉刃,再次塞進安東尼奧剛完事後,已經濕潤的腸道中;
緊緻的壁肉立刻捲縮上來,纏繞著陰莖,描繪著艷粉肉刃的形狀,彷彿它本來就應該放在那裡。

少年繼續抬高男人的屁股,用最深入的姿勢入侵他飢渴的肉穴,
喜歡觀察人類喜怒哀樂,挖掘情慾的艾格,公佈他的研究成果:
「安東尼奧,你是喜歡被男人狠操屁穴,用騷浪菊花,吸著肉棒高潮的色鬼呢。
好下賤、好淫蕩~但是超級可愛的,像是艾格專用的肉便器。」
艾格在心裡嘲笑著說,會想當艾格心目中,第一名菊穴的安東尼奧,真是太有趣了。

眼神飄忽的安東尼奧,在性交快感中不住嚎叫:
「啊、是的,我是喜歡被艾格幹屁穴的淫蕩婊子;快繼續用力插我,我喜歡痛一點的高潮啦!」

在艾格無情地深入桶戳下,安東尼奧很克制,他的性交對象僅限艾格,那是為了達到愛情結合的性事。
不過整個房裡,都是安東尼奧如野獸般的嘶吼聲:
「噢吼、還要、還要啊!老公~艾格用力操我的騷菊穴,屁穴爽到,前面一直硬著,又要高潮了~~」

「射出來~」艾格說:「硬著射喲,我的肉棒還很硬,要一直撞到你的結腸習慣為止。
安東尼奧用肛門做愛有點早泄捏,不論你怎麼洩精我都不會停下來。
艾格要用我的肉棒,把你雞姦到屁穴高潮上癮。」

那天的時間還很長,艾格很期待下次,
安東尼奧對著自己,露出屁穴上癮的雌性表情,勃起的樣子。


艾格的聲音,有著清晰的聲線,和絕對魅力的語調,就好像,他是天生的王者。
「安東尼奧,喜歡這樣對不對,你喜歡我邊撫弄,邊操你的後面。」

安東尼奧喜歡性愛的聲音,幽暗的城堡臥室那,肉體在陰風中拍打碰撞;
艾格窩在他頸邊的喘息,隨著他腰肢的動作,時而粗重、時而輕淺,深刻地像是要陷入靈肉裡。

對於安東尼奧來說,艾格輕聲呢喃的愛語、交合的節奏,是寫在五線譜上的詩篇。
更多地闡述,安東尼奧對於艾格的喜愛,以及得到他之後的滿足。
那不僅是建立於肉體慾望上的,更多的是深刻於靈魂的烙印。

艾格持續惡劣地調戲著安東尼奧,撥開他後頸修長的黑髮,輕聲威脅道:
「我粗大的粉紅色肉棍,一直來回戳著,你直腸內敏感的地方,你快要去了吧。」
艾格繪聲繪影地在安東尼奧耳邊描述,隱藏在他們交合地方的煽情畫面。

上位者貴族,其實是深諳帝王管理學的,那是一種源於心理上的暗示。
艾格對於狩獵和階級統治,沒半點興趣,他只想用在安撫安東尼奧的情緒。

而不知怎麼著,安東尼奧很吃那套。
不同於他以往經歷的性愛,不是浪蕩的叫聲,或是空虛的誇讚。
而是被另一個人愛著,徹底疼愛至骨髓裡的至高快感!

一股難以言喻的滿足感,從下腹部如熱流般灌注了他,灼熱的愛意,幾乎同時湧上心頭。
「嗯,是的。快要高潮了,如果你現在射出來,射在我炙熱的腸道內,我就要懷孕了。」

如同艾格用繪畫,紀錄下他們刻骨銘心的愛情。
而安東尼奧,將艾格對自己的情話,在心底編寫成篇篇浪漫的譜子。
他記錄下來的,是艾格與以往的高傲不同,在性愛中粗或淺地喘息,
對安東尼奧癡迷得不可思議地,發出難得渴求地急躁熱烈的嗓音。

就好像,安東尼奧真是他無法獲得的,至高女神那樣。
「嗯~~真的要懷孕了。」安東尼奧在體內濃稠的濁白精華澆灌中喘息。

艾格不懂,安東尼奧為何喜歡『被』無套內射;他們明明不會有孩子。
那其中的秘密,只有安東尼奧一個人心裡知道。
他享受著他埋藏在心底,對於艾格無限渴求的愛意。

神秘寡言的安東尼奧,只會用音符說話。
他明明每週都把寫給艾格的情詩,在天下世人面前,演奏了一遍又一遍。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二十三幕《謊言的糖衣》安東尼奧篇

那是一個普通的早晨,和戀人安東尼奧搬家去別處住的艾格,
他們住在山腰上的一座古堡中,僻靜清幽的環境,適合兩個藝術人。

早起的艾格一睜眼,映入眼簾的自然是枕邊男人熟睡的蠢臉。

昨天下午傑克來過,邊探望艾格,邊關心他的情況;那是只有他們知道的秘密。
本來傑克想邀請他們玩桌遊,艾格知道,傑克其實在偷偷地做心理測驗。
但他的傻妻子,安東尼奧卻醋勁大發,討厭傑克跟自己過份親密。

非要纏著他好一頓纏綿,艾格好不容易安撫了安東尼奧,慾望滿足後他才滿意地睡去。

傑克說的話,仍印在艾格的腦海中:
『艾格,我知道你在刻意迴避,你和安東尼奧的感情,已經進展到是時候了。
你總得回去面對;回家一趟吧,你還有很多事情,要跟你父親商量。』
傑克是艾格的親信,他們貴族上流社會的小圈子裡,總是有太多的事情要處理。

但是安東尼奧並不知情,他也還不需要知道。

艾格輕撫安東尼奧總是欲求不滿的臉蛋,撥開他卡在纖長睫毛上長長的黑髮;
露出世界第一知名的小提琴家,私底下每天早晨,依然是流著口水熟睡的蠢臉。
想起他沒來由的醋勁,艾格呵呵一笑:「呵~傻子。」

那是一個無條件地愛著艾格,自認心思算盡,卻是世界上第一單蠢的戀人。
也是艾格人生中難得的寶物,為了守護他倆的未來,艾格決心突破自己心牆高築的硬殼。

然後便起身出門離去了。


等到安東尼奧艱難地從被窩裡爬出來,已經是近乎下午兩點一刻的事了。
要不是牆上的時鐘,安東尼奧還真可以過得天昏地暗,不知年歲是何物。

畢竟他都被操弄了一晚上,僅僅只是失去意識的昏睡救了自己,要不他也知道艾格還沒滿足。
不過,那對安東尼奧來說是很常見的事,春宵過後的隔天總是特別糜爛,只是從神情氣爽,變成了腰酸背痛。
他說過,生活只是換了一種方式,什麼都沒有改變。

安東尼奧還是那個安東尼奧,住在奢華的有錢人家,把情人的宮殿當成是自己家。

他混沌地爬起身,將怕冷的大腳掌,套進絨毛拖鞋裡,
穿起有著滾邊絨毛的紫黑色奢華睡袍,繫好腰帶,那在二月的冷天,很是保暖。

安東尼奧打著呵欠:「也許,應該先來一杯馬丁尼!」
說著,走向離床不遠的酒櫃,逕自倒起酒來。

沒有意料之中被艾格斥責的聲音,安東尼奧這才意識到,艾格好像不在家。
新的丈夫和女友不同,會嚴格地管教,注重安東尼奧的身體調養,尤其在他說想要生孩子之後。

任由酒精潤滑他的喉嚨,喉頭灼熱的觸感,才讓身體暖和起來。
安東尼奧這才有些清醒,他是一個頹廢到無可救藥的男人,但不是一個黏人的情人。

安東尼奧自認沒有艾格的半天也能過得很好,八成又回瓦爾登莊園,跟他爸學收租去了,誰知道呢。
有錢人的公子哥,跟大家閨秀的貴族小姐不同,總是特別忙於社交。

男人瀟灑豁達地坐到餐桌邊上,一陣疼痛撕裂感,嚇到他一陣攣縮,疼得幾乎跳起。
男人並不是長了痔瘡,雖然他表現得很像,那不過就是過度激情的後遺症而已。

長髮男人莫急莫慌,畢竟他可是世界第一有名的音樂家,這點小場面他一點也不在意。
連忙拿來一旁他專用的坐墊,優雅地放在上頭,直到溫暖的觸感,包覆了他尊貴的屁屁。

平常安東尼奧只要稍微有點精神,就會自己清理,好像他對這些情事很熟練一樣。
不過兩人打算向魔鬼要個孩子,應該說是安東尼奧單方面的堅持和交涉;
男人懷孕是漸進式的器官變化,遺留在體內未排出的精華,他並不打算摳出來。

安東尼奧吃起了桌上的食物,並不特別去想。
努力說服自己,一切事物和以前一樣,只不過轉換了扮演的戀人身份,
除了有些不適應,並沒有什麼大礙。

安東尼奧坐的是艾格早上的位置,兩人份的食物被吃了一半,看來男主人有確實享用過早餐才離開。

男人習慣性地攤開桌上的早報,少年艾格不太關注時事,應該說不太關心外面的世界,那是給安東尼奧看的。
安東尼奧認為,那正是艾格沒長大的體現,他總是提醒少年,要多關注這個社會的變遷。
藝術不是躲在象牙塔般的畫室裡,埋頭苦幹,最終仍要迎合世人的審美眼光。

雖然安東尼奧也只關心,天才小提琴家意氣風發的美照,有沒有大大地印在頭版上。
他看起來怎麼樣,那張照片,是不是歷年來,挑的最完美的一張。

看著日報,思緒立刻圍繞在艾格身上打轉,他去了哪裡?現在在做什麼?
安東尼奧盡力不去想,他對以往抱過的鶯鶯燕燕、女性情人近乎無情,唯獨對艾格動了真心。
也許哪天報應到自己身上,會被艾格不辭而別地無情拋棄,就像現在這個未知的場面。

安東尼奧緊捉著報紙的修長大手,有些顫抖,他仍氣定神閒地強裝鎮定,
他認為只是突然換了身份,自己第一次被人愛著、在懷裡熱情地抱著,所以有些昏頭罷了。

但他沒有注意到,自己已經發瘋到,要在維多利亞女王的律法反對下,去和另一個男人結婚。
安東尼奧從來不介意世俗的規範,他想愛誰愛誰,他既不是男人、也不是女人。
他安東尼奧的美貌和魅力,是凌駕於這一切之上的,艾格如此說,他如此信。
生個娃,只要跟惡魔說句話、許個願,就蹦出來了,誰管他的性別隔閡。


安東尼奧明知道,艾格不想要孩子,卻從來沒思考過深層的含義。
他和艾格本是同性,兩個男人終究不會有結果,安東尼奧表面上很清醒,事實上他瘋癲得徹底。
那個想要改變世界、改變規則,強迫自然規律配合他的人,正是自己。

安東尼奧確實出生貧寒,自小沒有什麼家人,疾病和練琴也造就他沒有童年;
擁有一個自己的孩子,似乎對他來說才是最有效的慰藉。
沒有父母親的他,曾發誓要做一個好父親。

但是他忘了一個美滿的家庭,需要雙親健全,就算喜愛血脈的安東尼奧,父愛如山也沒什麼鳥用。
他沒有去考慮到艾格的感受,他丈夫都說不喜歡孩子了,艾格才二十一歲啊!
艾格自認他都還是個孩子,怎麼去愛另一個孩子。
艾格又是全心追求藝術的人;那樣,艾格往後的所有人生都會被他毀掉。

安東尼奧不禁陷入自我懷疑:『艾格選擇我,是因為男人不會懷孕嗎。』
艾格曾和自己說過,他本就喜歡同性,剛好也不喜歡吵鬧的孩子罷了。

雖然艾格也用了很多話術試圖溝通、安慰他:『我不需要孩子,我只需要你。』
但擅長撒謊的安東尼奧,不相信男人,他不相信自己說出的鬼話,也不相信艾格的。

表面上安東尼奧是典型的天蠍座,事實上,他恰是最不典型的。

花瓶裡插著紅針球般的彼岸花,半開的花火似乎毫不避諱。
是艾格買來插的,據說是代表敢愛敢恨的天蠍座的紅花。
那時的維多利亞很風靡占星術和通靈,十二星座是很熱門的議題。

雖然有一說,這種東方紅花,放在屋子裡會招來火災,
但艾格才不在乎那些,只要是漂亮的可以繪畫的藝術,艾格從不避諱禁忌。

安東尼奧就喜歡他這一點,畢竟他這樣風流的男人也沒人敢愛,唯有艾格待他真心誠意。
原先安東尼奧以為他是初生之犢不畏虎,後來相處之下,
才發現艾格是心思縝密,務實地按步驟來,實踐他腦內理想的藍圖。
與不敢奢望幸福的安東尼奧不同,艾格敢做夢,更敢付諸行動。

傳說:『彼岸花,開一千年,落一千年,花葉永不相見。情不為因果,緣註定生死。

感情來的時候是沒有原因的,感情去的時候是沒有結果的,
有情的人不一定會白頭偕老,無情的人也能攜手共渡。
就像彼岸花的葉子與花,冥冥中自有天意。

安東尼奧只是沉浸在他的思緒中,艾格對這段感情不求結果,只在乎曾經相愛過。
與務實型的安東尼奧相比,浪漫派的艾格,更像真正的藝術家。
是安東尼奧硬要求出一個結果,是慣性嗎?他不知道。
以往只交往過女人的安東尼奧,認為感情就是會有愛情結晶,
兩個人走到一定程度後,終究要結婚,會有其中一方懷孕並生孩子。


許久,敲門聲傳來,安東尼奧才從思緒中驚醒,不情願地去開門。
男人倚在門框邊,沒耐心地說道:「誰啊!這時間,不會有快遞之類的信件吧。」
意料之外的地,他沒等到郵差-維克多,那個總偷看艾格的窮小子。

安東尼奧已經知道,他會勾引艾格上床,以他對這些男人的了解。
所有的人都覬覦艾格,想和他一夜春宵,就如同安東尼奧一樣;
這些男人都認為,艾格才是上帝真正的藝術品,哪怕是被侵犯後面。

郵差總是偷看他們親熱,露出羨慕又憧憬的目光,想要製造和艾格說話的機會。
倘若安東尼奧不在家,那小子會毫不客氣地進門。

誰讓艾格是那種性子,他知道,自家的男主人會主動邀約他。
貴族這種東西,向來是沒有道德底線的;他們殺人無罪,以自己的私慾姦淫擄掠。
只要讓艾格上,他幾乎誰都可以,當然,前提是艾格只喜歡年輕貌美的帥哥。

只要是長得好看的男人,艾格就會很感興趣地盯著他們瞧。
就像仔細端詳被麻繩綁在地上的擊球手,但凡是主動願意讓艾格侵犯的少年,
全部都有可能會成為安東尼奧的情敵。

本來氣勢凌人的安東尼奧想要刁難他,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,沒等到金髮郵差,
用信件遮著自己綠茶的小臉蛋,向上看露出無辜的小狗眼神。
艾格喜歡他,但安東尼奧不想允許他納妾。

『外面的男人,在外面吃完就該丟掉;不准帶回家!』
安東尼奧如此說,他們男人之間是沒什麼節操,但安東尼奧的心眼很小。
如果惡魔真施法把男人中的Omega分出來,善妒的他,甚至會給這些人物理墮胎。


門外只有穿著翠綠色洋裝的侍女,她梳著俏麗的短捲髮,頭頂戴上綠色髮帶。
不好意思地說:「抱歉,您就是安東尼奧先生吧?我看過您的表演。
您是少爺的情人,宅邸裡的侍女們都叫您少奶奶呢!
我是瓦爾登家派來照顧少爺的僕人,我叫小翠,請多指教。」

女僕說完鞠了一躬,安東尼奧一臉嫌棄地讓她進了門。
「又是女僕,怎麼公爵那麼愛給艾格送女人過來,
啊~我忘了,你們家少爺不喜歡女人嘛,女人才安全。」

女僕驚訝地看著知名音樂人,陰陽怪氣地嫌棄了一番。
黑色長髮的男人邊離去邊嘀咕說:「搞得好像我是閹人一般!
哼,可從來沒有人敢往我身邊放女人,就連我的老友傑克都不敢。」

不知內情的小翠有些尷尬拘謹,看來她的日子並不會太好過。
但是又被接觸上層名人的興奮沖昏了頭,大讚:
「哇!安東尼奧先生本人,比在舞台上看還帥呢~
我是你的粉絲喲!我在宅邸裡,打聽了很多你的事,讓我很意外呢。」

安東尼奧冷淡地回到位置上,翻開報紙:「別以為妳對我阿諛奉承,我就會吃這套。
真是的,公爵那群人,怎麼也講不聽,又有人來打擾我們的兩人世界。
誰叫艾格那個生活白癡,連鞋帶都不會繫,公爵不是怕他餓死吧,早就叫他多獨立了。」

安東尼奧因為自己的知己消失,而對僕役有些隔閡,警告她說:
「提醒妳,上一個貼身侍女因為喜歡上我,被艾格辭退了。
你最好小心一點,我是妳的少奶奶,即便外表是男人,妳都給我注意一點,不准愛上我。」

女僕有些震驚地懷疑起來,這是什麼老套愛情劇的發展。
洋館裡一個英俊的音樂家,卻是她少爺的男寵,說著謎之自信的警告。
女僕知道事情並不單純,於是她更努力地想要摸清楚安東尼奧先生的脾氣。
本家的女僕說他是少奶奶,眾人誇讚說他善良,就是情緒陰晴不定的不太好伺候。

但是,比高傲冷漠的少爺,要來得好應付;
在下人眼中,艾格少爺是個強大、冷血到可怕的人。
多半僕役會選擇親近安東尼奧,畢竟對這些僕人來說,
平民階層的音樂家,還比那些上流社會的藍血貴族要好巴結。

安東尼奧是知道的,只要有了名聲和權利,人們自然會巴結他。
他享受著這種追捧,但艾格卻不想,艾格討厭別人為了利益親近自己。
想到這裡,他又開始擔心艾格在哪裡,在做什麼?


女僕奇怪地看著安東尼奧,他是一個神秘的長髮男人。
寬大的睡袍包裹著身子,底下似乎沒穿衣服,但男人絲毫不在意。
交叉的雙腿遮著私處,高興地哼著歌,墊起的腳掌隨著旋律搖擺抖動。

那是在他滿足過後的隔天,尚覺得幸福的時刻。
如果忽略掉他對艾格焦躁地思念的話,安東尼奧正在找事情做,試圖分散注意力。

女僕覺得奇怪,她看得出來男人並沒有洗澡,一股奇異的腥臭味傳來,
大宅子裡的僕役,特別是被選來照顧瓦爾登家性向特殊的少爺,
受過訓練的強力心臟,她們不是不明白,現在是個什麼情況。

女僕小聲地說:「少夫人,要不要先去洗個澡?」

安東尼奧正覺得她煩,現在更是不高興了:「我就想留著艾格的味道,妳管得著嗎。」

女僕的訓練課程裡,包含瓦爾登家第一手的資訊,
老爺和夫人由於孕期流產,只剩下這唯一的少爺,在每戶高產的維多利亞時代中是個特例。
又由於是爵位由血脈傳承的公爵之子,艾格的身價一下水漲船高,
聽聞艾格-瓦爾登又生得如天仙般的美貌,小時候的照片像洋娃娃一樣,
不過,在發生過某件事後,繪畫老師失蹤,而艾格少爺再也足不出戶。

艾格少爺是難得一見的繪畫天才,在英國小有名氣,
伴隨著才能而來的,似乎是一種天賦交換,特殊的性取向喜歡著男人。
不過這在貴族階層中總有些案例,對此人們心照不宣。
其高傲自大的性格,讓人卻步,也使得這些前來的僕役不會有非份之想。
公爵特地只挑選女性,作為服侍少爺的人選,這點她們清楚知道。

艾格少爺只喜歡男人,特別是有著藝術才氣的男人,
因此,獨享這份殊榮的,只有眼前的安東尼奧而已。

他現在是貴族階層的金鳳凰,而不會是任何一個入進瓦爾登家的女僕。

安東尼奧作為一個貧民出生的音樂人,向來是攀著貴婦的裙擺爬上來的,
這樣的男人是上流社會公認的名媛,只是他的靠山換成了艾格少爺的石榴褲罷了;
不論是花言巧語還是心智謀略,安東尼奧都是狡詐的專家,對付艾格十分有一手。

她們察言觀色的能力,要比安東尼奧更高,不然隨時都會有被扒皮拖出去打的風險。

女僕知道安東尼奧張揚富貴的性子,試著像名媛貴婦那樣哄他:
「您聽過羅馬浴池嗎?在這豪宅的建設圖裡,似乎有這麼一座浴場,
我打算好好打理它,為少夫人您準備精緻的熱水澡。
不是簡單的四爪浴缸,是泳池那麼大的牛奶浴,也許灑上新鮮的玫瑰。」

安東尼奧打了一個響指:「啊,我喜歡這個!」
恃寵而驕的安東尼奧跟艾格不一樣,他總是心滿意足地接受,僕役們的各種服務。
而且,他還十分懂得享受生活,刁鑽地列了一份清單。

這位初來乍到的女僕還不知道,艾格少爺唯一的要求就只有『滾出去,別打擾。』而已;
而他們的少夫人,為了證明自己不只是男寵,而是正宮夫人,
安東尼奧可是會閒著拿僕人做消遣的。

當那一捲本是樂譜的羊皮紙,長長地拖到地上,女僕瞬間就後悔了。
誰讓在這遠離瓦爾登莊園,位於僻靜郊外,隱藏著艾格少爺特殊性取向的豪宅裡,他是唯一的皇后。


艾格少爺是如此愛他,整個皇宮一樣的古堡裡,被打理得像藝術殿堂;
而每一張被高掛起來的畫,幾乎都是安東尼奧演奏的英姿。

女僕走在安東尼奧的背後,長長的走廊,硬是被艾格打造成安東尼奧輝煌的藝術道路。
彷彿每一幅畫都是紀錄安東尼奧每一場演出的過程,從落魄潦倒到璀璨輝煌。
從他失去謀生小提琴的那一天起,直到在艾格的贊助之下,成為世界知名的音樂人。

對女僕來說,那是一個男人難以言喻的成功;
對安東尼奧來說,他只在乎艾格對自己近乎病態狂熱的愛。

什麼樣的魔鬼,才會癡迷藝術到這種地步啊!
除了把他自己全心奉獻給藝術,還只喜歡藝術家,只對音樂人安東尼奧有反應。

雖然偶爾可以接受別的男人,但卻只在意那張皮相而已。

艾格對藝術的追求,對美的追求,已經跨越了性別的隔閡,變成一種近乎病態的侵略欲。

他的靈魂,他的生活,甚至是艾格的愛情與性慾,
全都傾倒進名為『藝術』的虛幻漩渦裡,攪拌成了超越精神,靈肉結合的狂熱。

只有同樣癡迷《樂理》的安東尼奧懂他,他們之間的愛情;旁人無法理解,卻可以從中推敲出一二。

表面上,那些艾格建造在房子裡的藝術長廊,主角全是讚揚他的戀人安東尼奧。
但是少年對藝術瘋狂的愛戀,並不是針對安東尼奧,
而是透過音樂家戀人,架構『藝術』這個虛構的精神。
人們只會注意到艾格彷彿生病的變態心理,在常人眼中總是無法言喻的恐怖。

女僕嚇得瑟瑟發抖,精神理智值狂降,只有自戀狂安東尼奧享受它。

女僕尚未見到艾格少爺本人,那個如傳說中,清秀美貌與過人繪畫才華的,上帝的藝術品。

但她已經理解安東尼奧內心的惆悵了,
瓦爾登家族的公爵老爺說的對,他的寶貝獨生子艾格,是個只知道繪畫,冷血無自我的精緻木偶。

他是藝術的機械人,沒有情感、沒有追求。
看似熱情,實則冷漠;就好像他漂亮皮囊之下,沒有靈魂一般。
純淨、美麗,但虛無得讓人心疼。

艾格就像透明無色的鑽石一般名貴,清澈的藍眼睛,像明鏡一般透亮。
卻是眼底只倒映自己的納西瑟斯,而他和安東尼奧,站在水鏡的兩側。

安東尼奧自豪地說:「以前艾格只畫自己的自畫像,他覺得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人是自己。
現在,我在那精緻雕花的黃金畫框裡,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男人。」

女僕彷彿模仿魔鏡般虛偽地回應:「是的,我的皇后,您才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。」
心裡卻說:『您也是一個過人的自戀狂呢。』聳聳肩,唉,藝術家。


安東尼奧的一天,先從洗個舒服的熱水澡開始。
緩緩升起的白熱蒸氣,滋潤了安東尼奧被燻紅的面頰,
水乳交融的牛奶浴,讓安東尼奧頗是愉悅,他就喜歡鋪張浪費!
雖然看在別人眼裡是暴殄天物,浪費使安東尼奧感到快樂。

女僕為少奶奶倒光了冰箱裡所有的牛奶,艾格再也不用擔心長不高了!
反正在安東尼奧的心裡,艾格已經是高大、帥氣,一等一的男人了。

雖然安東尼奧如此覺得,但艾格本人玻璃般的自尊心,
總是需要計較,他和老婆那十多公分的差距。

艾格總是哭紅著眼說,他討厭別人把他當成女生,說他可愛。
他怎不曾想,就是比別人可愛,才收穫了安東尼奧只喜歡可愛漂亮女人的心。
他天下無敵的可愛,扭轉了安東尼奧的性取向,並且在他們的性關係中,艾格才是丈夫。

但不論安東尼奧怎麼安慰,艾格就是像受到創傷一樣介意;
聽聞傑克說,艾格童年時曾被繪畫老師猥褻,也許解鈴還須繫鈴人吧。
『艾格是傻子。』安東尼奧這麼想。

不論活著的男人有多麼珍愛艾格,都比不上墓土之下早已涼透的曾經憧憬。
就像安東尼奧,永遠也比不上帕格尼尼一樣;
做為音樂家的安東尼奧,也是非常介意,他的樂迷,永遠在他身上追尋過去傳說的影子。
就像不論安東尼奧多麼努力,永遠活在某些人的陰影之下一樣。

艾格把安東尼奧,從帕格尼尼輝煌的殘影之下拯救出來;
現在安東尼奧介意起來了,他或者菲利普等人,是否是薩萊的替代品。

『艾格如果去掃墓,我希望他狠狠踐踏薩萊高長的墳草。
就像他親手殺了,那個差點毀掉他人生的男人。』安東尼奧如此希望。

在安東尼奧的心目中,艾格很堅強,他不會是需要在自己羽翼之下,保護的雛鳥。
相反的,艾格才是安東尼奧的依靠,也是唯一使他有歸屬感的情人。
也許,正因為艾格是雄性,他是男孩子。

安東尼奧覺得,艾格具備有一切成熟男人的特質,哪怕別人在他精雕細琢的貴族小臉蛋之下看不到。

安東尼奧喜歡他,他深深地愛著艾格,喜愛到了近乎癲狂的地步。
即便下人在安東尼奧平靜的表面之上看不出來;
他私底下的所作所為,就像混濁水面下的暗潮洶湧。

安東尼奧當然猜出艾格去了哪裡,只希望他盡快度過心中那個坎。
現在,男人只期望他的丈夫盡快歸來。

新來的女僕戰戰兢兢地確認:「少夫人,我的腦袋會被少爺砍掉嗎。」
女僕是大膽地,將少爺冷藏室裡的牛奶,全拿出來浪費掉了;
本家宅邸裡的僕人說,安東尼奧是個袒護下人的主,女僕想要印證它。

安東尼奧浸泡在,艾格徒勞無功的無謂自尊中,他再也不需要這些鈣質了。
「不會。」因為我愛他,我會告訴艾格:『你是完美的。』。


女僕自發性地幫他按摩肩頸,安東尼奧又說:
「你不介意我是個男人,我倒介意妳是個女人。」

女僕終於聽出安東尼奧先生的芥蒂,告訴他:
「僕人一向幫忙主人刷背搓澡的,換衣穿鞋都還只是基本,
其中女僕通常負責這些私密且輕手輕腳的服務,不論是面對男女主人;
不是因為艾格少爺沒有反應,是因為女僕向來是負責此種工作類別的。」
女僕的工作,通常是在大宅子屋內服侍主人,做些家務,不用做些粗活。

艾格是從小習慣,她們對艾格而言就像老媽子。
不是真如外界所說,他是好色的講究顏值,只要年輕貌美的僕役;
或是只喜歡男人,所以總和女僕如姊妹般打鬧在一起。

安東尼奧又讓女僕幫他洗他的超長黑髮,邊婉惜地說:
「艾格平常都幫我洗頭髮的,我們在一起的時候,他不讓女僕靠近我;
以前我和那些大家閨秀交往,沒人待我像真正的主子,
我只看過女僕們幫那些貴婦人換衣服,是我誤會了。」

女僕覺得欣羨,就好像在他面前的是真正的鴛鴦,說到:
「那你可是上輩子修來的福份,讓艾格少爺這樣尊貴的人幫您洗澡。
不是因為由大少爺服務你,最可貴的是,他願意替你做他曾經不會的事。」

安東尼奧聽完女僕的話,想想也覺得好笑,艾格搞不好連替自己洗澡都不會,還幫他洗。
不過艾格可是會自己洗澡的,因為她討厭女僕們圍繞著他,聒噪地管東管西。
所以艾格總是自己洗澡,自己穿衣服,他不喜歡別人接觸他的身體。
不讓僕人們有偷窺他隱私的機會,安東尼奧這才知道,艾格是如此防備人類。

除了一些小事情一定要僕役,比方他自己的鞋子穿得一長一短,鞋帶怎麼也繫不好。
好強的艾格又不願意開口要別人幫;還有吃飯一定要很講究,他曾說過,自己只需要廚師。

剛開始安東尼奧也以為艾格是獨立的男孩子,直到他發現,艾格只是將僕從隔離。
很多時候艾格還是需要讓她們工作,比方打掃房間、督促艾格吃飯,這些瑣事。

公爵不可能把他從出生就鑲著金粉的獨生子,獨自放在這僻靜郊外的古堡中。

一堆人搶破頭想要爬上巔峰,享受凡事都有人服侍的生活。
艾格卻是一堆人搶著服務他,但他自己極度厭惡接觸僕役。
只有安東尼奧欣然接受,這份本不屬於他的禮數。

安東尼奧告訴僕人,艾格還會幫自己吹頭髮,感嘆:
「果然不行呢!不是艾格來做,就不浪漫了。
我果然還是享受自己老公幫我梳頭髮,以後你不用那麼做了,我自己會洗。
我和艾格那種尊貴的小子不同,我一個野生的大男人,會照顧自己。」

女僕卻打斷他的話說:「如果您是說,三天兩頭才洗一次,你的超長頭髮的話,不行。
老爺是把你當媳婦訓練的少奶奶,以後要讓你光鮮亮麗的出門,才不會有失體面。
聽說你不服夫人的調教,吵架搬出來了,就因為你是男人,永遠不會是大家閨秀?
貴族有貴族人家的規矩,就算是男寵,都要打理成體面漂亮的紳士,艷壓群芳。
更何況,你還是檯面下的少夫人;只有服從,才能讓你永遠待在少爺身邊。」

安東尼奧想了想,她的話太尖銳了,事實總是那麼殘酷。
他的確是一個討厭規矩和大戶人家壓力的男人,可他一直想要往上爬,所以一直學習很多紳士禮儀。
從窮小子到識字識讀樂譜,甚至是言行舉止得體的假士紳。
他是那麼努力,安東尼奧怎會讓自己的過去付諸東流。

洗完澡,安東尼奧起身穿起他的睡袍,在原地左右轉幾圈,問:
「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男人,對吧。」

女僕端著巨大的樓空雕花畫框,假裝自己是一面魔鏡那樣,
確切地回答著安東尼奧的問題:「是的,您當然是!」

安東尼奧又問了幾句,連忙唉聲嘆氣:「唉,算了~沒意思,不是艾格說的話,我一點也不高興。」
總是誇讚自己的男人不在了,安東尼奧才發現,從別人口中得到的稱讚,對他來說是多麼虛無。
他更想要得到心上人的讚美,那對安東尼奧而言才有意義。

直到天空漸變成傍晚的夜色,艾格都沒回來。

不和艾格一起洗澡,不好玩;不和艾格一起吃飯,飯都不香了。
直到安東尼奧看著餐盤裡,裹著白酒醬汁的米粒,喝了比正餐還多的酒;
才潸然淚下:『我真傻,原來好吃的從來不是金貴的美食,是艾格....』

安東尼奧瞬間有種錯覺,他努力往上爬不是為了事業,讓更多人聽見他引以為傲的音樂。
好像他做了那麼多努力,不是為了錢財,是為了讓艾格注意到閃閃發光的自己。

愛情,迷亂了他的神智,好像他出生不是為了,將帕格尼尼的地獄樂曲帶回人間,而是為了與艾格相遇。
有那麼瞬間,安東尼奧以為他的人生目標,不是娶妻生子,而是給自己找個好老公。

正當女僕以為他們之間是什麼神仙愛情,而安東尼奧正在為少爺思念成疾的時候。

安東尼奧捂著臉煩躁地發難:
「啊!煩死了,我的金龜婿,什麼時候回來啊!~我還要靠艾格你的金飯碗吃飯啊。」

女僕後腦勺瞬間流下豆大的冷汗,
安東尼奧是如此務實的人,竟不是為了愛情而煩惱,是為了飯票。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二十三幕《謊言的糖衣》艾格篇

艾格-瓦爾登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少年了,身高170公分的他,看起來像個娃娃臉。
粉白的膚色與棕紅色的捲髮,在後方綁上捲曲的馬尾辮。

少年是可憐的造物,在父母的寵愛下,他的三觀與常人截然不同的冷血。
他生在貴族階級中,卻也同時背負了許多,常人無法忍受的壓力。

孤傲的少年,總是拒絕人們的幫助,認為靠近他的人都是別有所圖。
艾格認為,這個世界上只有安東尼奧是真心愛他。
即便那個傲嬌的傢伙,總是嘴上包裝成只喜歡他的錢,或是覬覦他美色罷了。

少年艾格覺得好笑,他一個乾瘦的少年,有什麼美色可言,
安東尼奧明明就喜歡婀娜多姿的女性。

艾格是戀人的人生中,跨越禁忌的特例,安東尼奧根本就不喜歡男人!
不論他如何嘴硬,他們都是超越了一切的真愛。

艾格其實沒有勇氣面對他塵封的記憶,但是為了安東尼奧。
安東尼奧是符合他心中憧憬的夢中情人,是集藝術與優雅於一身,強大美麗的音樂家。
艾格為了他,曾經打破封閉在大宅裡的繭,決心面向外面的世界;甚至還為了他去黑市。
這一切都是為了安東尼奧;但是,真的是這樣嗎。

少年對於安東尼奧的喜愛,是內在的,不僅是拘泥於外在的。

瓦爾登東廂房的大廳裡,台階上有一面鏡子,明亮的鏡面與精緻的黃金雕花框。
鏡子裡的,是那個一身華服的天才小畫家,一個完美的艾格-瓦爾登。

在沒人的環境裡,艾格被一股來源於內心的恐懼佔據,渾身發抖;
他的應激反應劇烈地開始發作,顫抖的指節捏著幾乎發白。
安東尼奧想要一個孩子,艾格深知無法面對過去的自己,沒有辦法做一個好父親;
不論是領養一個孤兒,或是認養安東尼奧前女友的孩子,他都做不到。

艾格打死都不敢走上東廂房的樓梯,那上面有薩萊的記憶,他們曾經的畫室。
曾經,他和傑克、薩萊三人,還有一些其它的學生,在繪畫教室裡愉快地度過好一段時間。
身為英國重點貴族子弟,艾格的學習是家教制的,所有的老師都會來到他家上課。
而傑克只是玩,他很喜歡薩萊,艾格也曾經很喜歡他;
但是發生了一些事情,艾格殺了傑克最敬愛的薩萊。

鏡子裡完美的艾格,是他在父母後來給艾格辦畫展時的臆想,
那時,艾格已經十四多歲了,那年,他遇見了生命中的繆思-安東尼奧。

那個金髮華服的少年對自己說:『你終究還是來了。』
『趁現在快回去,現在還來得及,你能永遠忘記這件事。』
他還會是那個在安東尼奧心目中,單純的強大完美,乾淨、純潔的艾格。

乾…淨……像復讀機一般的謊言,乾淨。

二十一歲的艾格走向那面鏡子,逕自路過它,堅毅地說:「不,我必須面對。」
鏡中的幻影,只剩下一個拿拆信刀做出防備姿態,渾身染血的十歲孩童。

艾格對自己內在的小孩發誓:
『我們會救你,拯救你……離開那個錯誤的夜晚。』


艾格的記憶一直沒有離開那一天。
他彷彿被困在過去時空的那天晚上,薩萊死了,
他的片段記憶痛苦而零碎,只跳到傑克在被窩裡摟著自己取暖。

那時,傑克不斷撫摸艾格紅棕色的瀏海,對自己說:
『沒事的,會過去的。明天,一切都會如往常一樣,我會陪著你。』
然後,他再也沒有醒來;艾格的日子,一直沒有過到明天。

他們是貴族,這些藍血的生物像精靈般完美,冷漠和虛偽。
僕人在雷雨交加的夜晚,花了一整個晚上,通霄刷洗地上的血漬。
傑克替自己收屍,用開膛手傑克的名義頂罪,把災難收拾的一乾二淨。
父母處理的異常冷靜,像是艾格只是打碎了一個花瓶。

瓦爾登大公,擦乾淨了印有家徽的拆信刀;又將它放回盒子裡,還給艾格。
男孩非常明白,是家族的庇佑,保護了自己。
從此之後,艾格將那把刀當成防身道具,再也不離身。

也因為,那是凶器;而警察官在沒有證據之下,是不能對艾格搜身的。

在事後知道這件事的安東尼奧眼中,薩萊是被權貴殺死的。
安東尼奧知道,被貴族的拆信刀殺死,意味著什麼;
事後瓦爾登家,更是將薩萊的存在,從歷史上抹去。
死因成謎,家人死不見屍,貴族的家醜不外揚,世人永遠不會知道真相。

那已經不是戰爭的時代了,領主家小王子的寶劍,被濃縮成了一把小小的銀製拆信刀。
現實是一場血腥的童話,童話裡的王子,為了將來能遇到的公主,保護了他的貞潔。
就用那把印著家徽的寶劍。

事後,那天的事件,被艾格畫成了童話般的塗鴉日記。
血、很多血;很多很多的紅色,塗抹去了真相。

艾格已經不記得當時的事件了,除了黑暗恐懼的不舒服感,他只記得零碎的片段;
大腦會阻止他回想起來,傑克如是說,艾格也從來不問。
他對過去的事物,不感興趣。

薩萊死了,死得跟螞蟻一樣;但是十歲的艾格,再也沒有長大。
從那以後,艾格封閉自己,將自己關在畫室裡,不願意社交,誰也不見。
紅色是溫柔的呢喃,鮮血能沖刷醜陋的罪惡;但是誰也沒有辦法奪回,艾格對人類的信任。


等艾格回到東廂房書房的時候,已經不知過去了多久,十年了。
他現在連薩萊長什麼樣子,都想不起來。

安東尼奧不是沒有問過,除了傑克的小心翼翼,父母圍欄般的過度保護。
最關心他的,不外乎是現役戀人的安東尼奧了。

安東尼奧曾問過艾格,對方是個什麼樣的人?
艾格對他說:「我不記得了,很小時候的事。」

陳舊的書房保持原樣,卻被瓦爾登公爵佈置成了有利艾格的案發現場。
傑克偷偷地躲在門外走廊陪著他,傑克敬愛的繪畫老師也被艾格殺了。
但彷彿全世界都想竄改艾格的記憶:『你是無辜的、你沒有罪!』
唯一知道老師離去真相的,只有艾格。

艾格把薩萊殺了,傑克把他的存在抹去,偽造成了被開膛手傑克殺死遇害。
警政廳其實查得出來,但沒膽子碰雙貴族合謀的案件,又偽造成了車禍報導。

薩萊死了,死因成謎;所有的一切,都是謊言。

也由於艾格父母的善後,艾格不會被審訊逼問,薩萊對他猥褻未遂的事。
你們做到什麼程度?他碰了你哪裡?是嘴?還是屁股?

艾格他,也什麼也不記得了。

整個貴族階層一起偽造了薩萊的死,彷彿那是包裹在糖果紙裡的謊言。
如同瓦爾登製糖工廠的太妃糖,上頭印著他們大宅的家徽,包裝精美。
艾格其實有罪,艾格當然記得他曾憧憬暗戀過的薩萊,長什麼樣子。

艾格沉溺於老師的誇讚中,薩萊會握著他的手畫畫,艾格曾認為自己愛他。
傑克曾經嫉妒艾格的天份與才華,他也想要得到老師的關注,得到老師細細的教導。

可薩萊誰也不愛,他們兩個有隱藏的異端性取向,但薩萊沒有;
人家有妻兒有自己的家庭和生活,他擔任貴族的家庭教師,只是為了討生活。

心態幼稚的艾格,卻私自覺得自己被背叛。
薩萊接近自己,只是為了錢,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,不在乎藝術。

對於年齡大一點的傑克來說,薩萊根本不用心教學,
他沒有認真教導傑克畫畫,反而把目光投注在艾格身上。
不只是因為艾格過人的天賦,傑克眼底的私心,竟覺得薩萊與艾格有染。
如果他認真教我的話,我也會是天才畫家的,傑克如此想;是薩萊偏心地比較喜歡艾格。

薩萊獲得了艾格跟傑克兩人的傾慕,然而卻也是死亡的開端。

也許,艾格利用自己如洋娃娃般的精緻長相,色誘了薩萊,
可薩萊不從,他怎會喜歡貴族家乳臭未乾的小男孩?
被拒絕的艾格,因為平常高傲未經挫折的心態,無法承受心碎。
用拆信刀桶殺了薩萊,再偽造成自己被猥褻的樣子。

至少在傑克眼裡是,嫉妒心大起的傑克,嘴上說著他罪有應得,卻是在哀悼自己的失戀。
也許當年,被裝在麻布袋裡運出去的薩萊沒死,尚存有一口怨氣,
是傑克黑化成了開膛手,奪取他最終的性命。

繪畫老師-薩萊,死於師兄弟的病嬌爭奪戰,如同傑克所說:「我們一起合謀情殺了他。」

也許當年窩在被窩裡的傑克和艾格,不是簡單的鄰家大哥哥與可愛純真的小男孩。
他們只在背地裡爭奪一個真相:『『老師,是我的。』』
彷彿誰先殺了薩萊,誰就可以永遠擁有他可悲冤屈的靈魂。

人心是複雜的,真相是虛擬的。


也許薩萊本無罪,是艾格扭曲的情誼,親手葬送了老師的未來。

不可否認當晚和薩萊在一起的是艾格,不論他有沒有對艾格起異心,
在這之前,他們都有過不適當的接觸。

沒人在乎艾格是否喜歡,艾格說他不喜歡,他們信了;
但艾格其實不知道,他認為自己也有一部分的問題。

傑克說,是薩萊自己對無知的孩童出手,他不應該將成年人的慾念,加諸在孩童身上。
那些話,否認了艾格對老師的愛慕,否認了艾格的罪。
因為,傑克也有他的私心,他不承認兩人之間的情愫存在。

這些幼童錯綜複雜、愛恨未明的情感,
一直隨著薩萊的屍首,埋葬在墓土裡,經歷著時間的流逝。

他們葬送了一個男人光明的未來,葬送了兩人扭曲的失戀心碎。
也是從那一天起,他們有了共同的秘密。

那些曖昧不明的情愫,始終圍繞在艾格的心頭。
艾格小小的心裡一直守口如瓶地,惦記著沒人記得的真相。
對於薩萊究竟是愛慕、是憎恨、還是單純懷念;他也搞不清楚。

在塵封的記憶中,艾格位於灰塵滿佈的書房,清晰地唸著:
「是薩萊對我起色心,他想猥褻我;我其實是喜歡他的,
但我不想作為被侵犯的一方,於是我一時衝動殺了他。」

如同他告訴安東尼奧的一樣,是艾格視角認為的世界。

走向被米色白布塵封的畫架,艾格又說:「是我,殺了薩萊。
我的拆信刀上有薩萊的血,我將永遠,擁有薩萊可悲的靈魂。」

『搶在傑克之前,我病態地奪走了他的老師,老師是只屬於我一個人的。』

十年後,艾格親手揭開當初的白布,承認了真相:
「因為我的自私,我殺死了老師;因為我想要永遠擁有薩萊。」

死人不會說話、死人不會逃跑,死人永遠都不會變心。
早在艾格很小的時候,他們就有這種扭曲的心理。
艾格天生如此,不是因為薩萊;他喜歡男人、他喜歡殺掉他們,作為永恆的藝術。

他看著畫布上的男人,一頭捲曲灰白色長髮的側臉肖像。

那是艾格很小的時候畫的,他還仰慕薩萊老師的時候。
不過,現在他打算把這個,孤獨地死在世界角落的男人,永遠忘了。

艾格走上前去,輕撫那幅肖像,
對於艾格他們來說,男人的畫像才存有他的靈魂,勝過冰冷的墓碑。

艾格在畫上輕輕地落下一吻,然後留下了一枝紅色薔薇。

『Not Love.』這不是愛情。
艾格很久以前就想這麼做了,他只是憧憬薩萊,並不愛他。
他不能與自己發生關係。

艾格對薩萊,以及所有曾經愛慕過的男人,都不是愛。
他對安東尼奧才是真切的熱戀,也許如同傑克所說,能跟艾格靈肉結合成功的才是他的真愛。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二十三幕《謊言的糖衣》結局篇-H補丁

前言:

當艾格親吻薩萊塵封的畫像,向過去告別的同時,在心底許了個願:
「希望這個世界上,再也沒有謊言。」

謊言是艾格的禁忌,他憎恨那些口是心非的藉口,厭倦了人們的阿諛奉承。
如果可以,他希望這是一個不能說謊的世界。

結果,他們得了說謊會吐糖果的病。

傑克驚愕地,表現出驚聲尖叫的表情說:「這一定是薩萊的詛咒!!」

安東尼奧叫他別烏鴉嘴:「閉嘴,英國佬。」
他已經受夠傑克一天到晚黑魔法、咒殺;尋找妖精的言論了。
小提琴家安東尼奧,生於英國貧民窟的義大利移民街區,他生來像個異族。

雖然義裔的浪漫異域風情,讓安東尼奧很受女孩子歡迎。
不過他從學生時代起,就結交傑克這孽緣,
他們除了在《黑魔法》與《惡魔之書》上很有共識;
其他時候,安東尼奧覺得傑克很煩。
他們都迷信,但有著不同的怪癖。


—正文—

艾格回到他們位於山腰上的古堡,已經是晚餐時間了。
安東尼奧正巧在跟女僕吵架。

女僕慌張地跑來跟自家少爺通報:「少爺,不好了!安東尼奧先生一直在吐糖果。
似乎是受到什麼不祥的詛咒,只要他一口是心非,就會憑空從胃裡吐出糖果來。」

這對傲嬌的天才小提琴家-安東尼奧來說,是致命的啊!

餐桌上的安東尼奧各種拒絕:「我才沒有很喜歡艾格;我才沒有想他。」

安東尼奧噘著嘴,雙手憤恨地在胸前交叉,否認他對艾格動了真情;這一切都是為了瓦爾登家的錢。
他想要跟艾格生孩子,也是為了謀奪家產而已。

「呵呵~」他們英俊的少爺冷冷地咧嘴笑了,安東尼奧是跟薩萊完全相反的可愛鬼。
不是艾格以為,他真的傻得以為自己不喜歡艾格,只喜歡瓦爾登家族的錢財。
但是,他可以為了艾格付出全部,全盤接受;隱藏在冰冷的謊言底下,他的熱誠卻是真心誠意的。

小提琴家面前的瓷器骨盤上,滿是半透明的藍色心型薄荷糖。
在偌大的落地窗邊,透過夜晚月光折射下的彩度耀眼動人,頗具童趣。

蔗糖是英國《維多利亞》時代,頗具權威影響力的民生工業,
誰掌握了製糖廠,誰就掌握了英國絕大多數的勞動力。
包括瓦爾登的家業在內,幾乎所有英國上流貴族,都有自己的製糖廠。

例如艾格他們家族對外謊稱薩萊的死亡,是甜蜜過人,英國正統濃稠滑順的奶油太妃糖。
瓦爾登老爺已經為此吐了一地,也許這是薩萊的怨魂對他們的懲罰。

薩萊是碰了艾格,但他的家人有權利知道真相;是身為徒弟的艾格少爺殺了他,不是馬車。

艾格說:「我只是去了老家,和父親商討事情,沒什麼事。」
然後從舌尖吐出太妃糖,泰然自若地,像是某種習性。

安東尼奧瞪大了眼睛,原來不只有自己受到這種詛咒;
他更驚訝原來清純如艾格是會撒謊的,也許是因為他總將自己包裝得,像是很強大完美的個性。
人們總是會下意識地美化自己,艾格也是。

女僕看著少爺一邊脫下外套,唇齒之間叼著太妃糖,順勢把它吐在門口鐵製垃圾桶上的煙灰缸裡。
而安東尼奧卻沒有過問,艾格撒了什麼樣的謊,他不在乎。

普通的情人會介意對方對自己有所隱瞞,四海為家、天涯飄渺的安東尼奧則不會。
安東尼奧總認為,那不關他們倆情人關係的事,如果重要的話,艾格會主動和他說的;
安東尼奧不介意艾格對自己撒謊,也不介意他跟別人上床,真要較真的話,他隱瞞的更多。

艾格進門僅只一瞬間而已,安東尼奧從剛才各種刁鑽不配合的扭曲嘴臉;嫌棄地挑剔女僕。
到瞬間春暖花開,露出美麗的笑容,像小飛機一樣燦笑著,飛奔到門口迎接艾格。
「老公~~~~」安東尼奧可想死他了,他的飯票。

女僕覺得驚訝,少爺不是討厭這種,變臉比翻書還快的舔狗嗎。

艾格可不在乎,他的老婆安東尼奧可愛得很,又會調情、又會撒嬌。
對男人來說可是致命的誘惑,不論是男女夫婦還是同性之間,自古以來,男人就是很吃這套。
他們瓦爾登家英俊完美的少爺,擁抱了懷裡一八五的嬌妻,艾格可開心了。

好像剛才的煩惱、童年的陰影,都煙消雲散一般。
艾格是非常好強的男性,他最介意被當成女孩子,被嫌說陰柔秀氣不像個男人。
就像他無謂的自尊心,可以是一整池的乳白牛奶;
艾格他嘴上說著憎恨狗腿子,心裡某方面來說,卻很需要這樣甜蜜溫柔的謊言。

他老婆安東尼奧,能時而溫柔、時而潑辣,私底下對他撒嬌,也可以奶聲奶氣的;
在艾格眼裡可謂風情萬種。

女僕瞬間被嚇得噤了聲,如果讓一個情場牛郎轉性奉承男人,那絕對會鬧得天翻地覆。
安東尼奧他,太了解男人的心理了。

女僕打了一個寒顫,趕緊收拾繼續工作。


安東尼奧可想死艾格了,作為一個骯髒的大人,他是一天不啪啪都渾身難受;
也許沉溺於肛交高潮的後遺症,現在無法從女人身上得到快感。
以往還能拿錢泡妞上妓院的各種消遣,現在都沒戲了。

他只能從艾格身上獲得新的快樂,只能從艾格身上獲得滿足。
也許這就是艾格的計謀,不是,這是安東尼奧要的。

在玩膩了那麼多男女花招之後,他想要追求新的更深層的快樂,艾格給他。
那他的性伴侶必然只剩下艾格。

其實安東尼奧對於前列腺高潮,一向沒有那麼抗拒,他甚至是主動的。
是他主動邀約的艾格,不是艾格說想要和自己結合那麼簡單。
分別從他們兩人的視角,一定能看見截然不同的世界。

安東尼奧解開浴袍,小露香肩地說:「艾格~你出去太久了,我想你。」

艾格早就習慣安東尼奧的焦躁難耐,他一向是展覽無疑、不避諱性事的。
甚至能看到,他展開的浴袍縫隙間,挺立的勃起。
『很辣。』艾格舔了舔唇,一把將男人摟住,往自己下半身貼緊。

當艾格-瓦爾登摟著安東尼奧後背的手掌,輕易地滑進隔著浴袍的股溝之間。
安東尼奧有點驚訝:「艾格,你怎麼變得這麼色了。」

艾格只是用捲曲的棕髮,輕輕摩挲安東尼奧的鼻尖,
他比安東尼奧要矮一點,可以輕易地將臉,藏在他低頭時垂下的厚重黑長髮之間。
少年清澈又堅毅的聲音說:「不行嗎。」

安東尼奧搖搖頭:「不是說不行,我只是有點訝異。」
艾格從來不是一個主動的男人,這讓安東尼奧突然有點適應不來。

女僕很快地就在艾格怒瞪的眼神中退下了,艾格少爺一向是個很兇惡的主;
也許安東尼奧說得對,她們來當電燈泡很礙事。


安東尼奧認為艾格應該先吃晚餐,他們打打鬧鬧地上了餐桌。

艾格從戀人背後,將浴袍敞開半露胴體的男人,壓在餐桌邊上,
說:「我果然是喜歡男人的變態;安東尼奧,像這樣的我,你還敢喜歡嗎?
我一看到安東尼奧,就受不了呢。」

艾格緊貼著安東尼奧的耳畔,炙熱的氣息灼燒著他敏感的耳道;
他知道安東尼奧喜歡這樣,好像自己都曾忘記,對方是個絕對音感的音樂家。
安東尼奧是聽覺敏感,對艾格的聲線很有反應。

擔心艾格還沒有吃晚餐,安東尼奧說:「還是先吃飯吧。」
本來是打算等艾格吃飽後,他們再回臥室慢慢上床。
他也沒想到,艾格對自己這麼亢奮。

安東尼奧自身就已經夠色氣了,英俊的長相、修長的身材和低沉磁性的聲線;
還那麼喜歡說些奇怪的騷話,色誘艾格,誰忍受得了啊。

被艾格抵著的安東尼奧,感到十分尷尬害臊,因為身後艾格的欺壓,
男人碩大的勃起,從裸身的浴袍間展露出來;
挺立的陰莖完全壓在軟綿的鬆餅上,這讓安東尼奧很是羞恥。

那是艾格的晚餐,艾格是對食物及美感超級講究的金牛座,
下人呈上來給艾格的食物,一定要是全世界最高級的。
蓬鬆的鬆餅,熱呼呼軟棉棉的,夾層之間夾著大量奶霜。

少年說:「那種東西沒關係,我比較想吃安東尼奧。」
比起每天千篇一律的晚餐,當然是自家戀人更加秀色可餐。

背對他們兩人,在隔間燙衣服的女僕很是怨懟:
『那一桌晚餐,也是我花四個小時做的。』
僕人心裡很是不平衡,她用心照顧少爺食衣住行、生活起居的心血;
當然比不上俊美少奶奶的胴體,畢竟人家是帥哥還很騷。

不過瓦爾登家的特訓,就是教她觀察入微,猜中主子的心思。
少爺肯定是哪裡嫌棄晚餐賣相不夠吸引人,比不上他們家少奶奶的身子。

『那種東西』,餵給平民出生的少奶奶-安東尼奧會吃,
入不了艾格少爺的眼,為什麼?一定是食材不夠講究,或是女僕做飯不夠用心。
在身後兩個男人糾纏不清時,女僕只對廚藝之路,燃起了熊熊鬥志,
因為艾格這種從小養尊處優的少爺,其實是美食界隱藏的頂尖評審,
她的人生自然有著自己的修行,以滿足她家少爺挑剔的舌尖。


艾格滿意地看著安東尼奧起了反應,讚嘆:「喔哦哦!很大嘛~」
他自己的分身,隔著浴袍夾在安東尼奧的股溝之間。
少年色咪咪地笑著,用右手搓揉著安東尼奧挺立的部位:
「果然不愧是安東尼奧,聽說你以前很受女生歡迎。」

安東尼奧躲避艾格的嘲弄:
「別嘲笑我了,我現在更想受到艾格的歡迎......,告訴我,你想要我怎麼做。」

艾格迅速把安東尼奧翻過身,炙熱的雙眼直視著他,
對安東尼奧的笑容很是邪惡:「我想要怎麼做嗎......。」

艾格的笑容,已經從嘴角,將白齒拉出一個猙獰的弧度,
安東尼奧凝視著他有點恐慌,他真的很不習慣被當成獵物。

艾格看著安東尼奧身體的曲線,對他說:
「安東尼奧,你還是很不習慣對吧,平常都是狩獵女人的你,一點也不明白。
兩人相愛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單方面追求的事,是因為我也喜歡你!
我比你對我膚淺的喜歡,更想要你!!!!」

艾格這麼說,是因為薩萊想要他,而艾格不想;那會導致悲劇。
所以艾格比安東尼奧這傻子,更重視兩情相悅。

對艾格來說,性經驗豐富,卻不懂愛情真諦的安東尼奧,是傻的。
他總是用各種利益為藉口,包裝自己;不願意承認對艾格的喜愛,是發自內心。
安東尼奧從來不去正視自己的感覺,沒有勇氣去爭取他真正想要的東西。
看似自我中心主義者,實則還是透過社會規範在過日子。

安東尼奧被嚇得睜大了眼睛,看著少年又搭起帳篷來,他在感受艾格的性慾。
那實在很有趣,不只是平常淡漠如活佛再世的艾格,也會有情慾。
更重要的是,他只為安東尼奧一個人起反應,討厭女人的艾格,討厭男人的艾格,愛著自己。
那對虛榮的安東尼奧而言,是莫大的殊榮。


艾格將他的性器,放入安東尼奧的體內,在餐桌上,在僕人的面前。
艾格緊貼著他的後背,跟他喜歡的紅色一般,是熱情溫柔的呢喃,
厚重的黑色絨毛浴袍被褪至一旁,安東尼奧只感覺到後穴被塞入填滿、強硬地撐開。

那種被從內在充滿的幸福感,是前所未有的,也是安東尼奧一直渴望的。
「噢噢,艾格的......還是好大啊,喜歡,太喜歡了~~」
餐廳裡,滿是安東尼奧觸電一般顫抖的嚎叫聲。

現實物理上,進入那方的陰莖會變得比較粗,關乎到性交膨脹率,
相反,被插入的人會因為疼痛而萎靡。
尤其剛進入體內的那個瞬間,其實是很痛的,但人類喜歡它。
對安東尼奧來說那是草莓味的聖代,男人沒有很喜歡甜點,但他喜歡可愛的艾格。

粉色肉刃被完全融入緊澀的腸道裡,逐漸往前塞入深處,摩擦著安東尼奧的敏感帶。
艾格喘息:「你又喝酒了吧,安東尼奧的裡面好熱啊。」
男人的體溫異常的高,與醉酒的人交合,總是特別讓人沉迷。

艾格使勁想跟安東尼奧表達他的愛意,安東尼奧卻沉溺在性交的快感中無法自拔。

艾格解釋說:「安東尼奧,我們做愛並不會生殖,單純是因為愛情。
安東尼奧不喜歡男人的對吧,只能接受我;是因為我愛你,你也愛我啦!」
他的老婆一天到晚假裝孕吐,說要生孩子,搞得艾格啼笑皆非。

更可怕的是,他是安東尼奧!
只要他真正想要,畫個惡魔召喚陣,不惜與魔鬼做交易,就給你變個娃兒出來。
明年就能讓瓦爾登公爵,抱他的大胖金孫。

安東尼奧覺得艾格只是在狡辯:「不是因為這樣很爽嗎?
艾格的肉棒超級好吃,塞在我的裡面...啊哈,不斷摩擦著!很喜歡。」

安東尼奧自有他的一套理論:「艾格,性交有時不一定要有結果,是因為爽!
有時候,人們只是享受這個過程,不是為了生一窩養不起的娃。
艾格插我只是因為性慾,你根本無法抗拒我擴張的性感屁穴。」
他為什麼知道,因為艾格畫給他看的。

棗紅色的肉洞一張一合地誘惑著艾格,少年直怔的眼神宛如瘋魔。
安東尼奧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知道,那東西對艾格來說有多麼誘惑,層層疊疊的艷紅肉瓣就像玫瑰。
也許男人天生無法抗拒,擺放在分身面前的肉穴,只是艾格更喜歡另一個男人的。

他們好像一直在探討,同性戀做愛是為了什麼,因為倆人不能生娃繁衍。
艾格說是因為超脫世俗的愛情,安東尼奧只覺得關鍵在於性愛本身的快感。

艾格像是想起了什麼:
「哦~安東尼奧,你跟我上床是因為這樣很舒服、很爽,你超喜歡被幹。
根本不是為了要生孩子對吧?你明知道男人不能懷孕。」
他一次又一次地挺腰,將肉刃的形狀跟味道,深深刻入狹窄的肉穴裡。

安東尼奧邊說邊乾嘔著,起初他真以為自己的願望實現了,真的可以懷上艾格的孩子;
直到他晚餐倒吐了一盤薄荷糖,他才知道這是魔法的副作用。

安東尼奧對艾格說:「早就跟你說是這樣了,為錢、為財;為了名聲或權利。
我才沒有很喜歡,跟艾格歪歪膩膩地,談肉麻的戀愛,跟你做愛,只是因為這樣很爽!!」

「嘔~~~~」
不知怎麼著,一連串的謊話下來,他又吐了一顆青藍色的薄荷硬糖在地上。

但是為什麼會吐薄荷糖啊?艾格心照不宣地悶笑:「嗯哼~」
不能撒謊的詛咒四處蔓延,而艾格本人只覺得是個有趣的玩法;
艾格陰沉著臉,因為他知道,安東尼奧絕對會為他的謊言付出代價。

抽插還在繼續,艾格如往常一樣拷問著安東尼奧:「說實話。
說你喜歡艾格,告訴自己你愛上了我,想要跟我共度餘生。」

安東尼奧仍是嘴硬,他被壓著趴在長餐桌上,臀肉被操得啪啪作響。
「啊哈...,我才、我才沒有很喜歡艾格,你不覺得很奇怪嗎?
我怎麼會無緣無故喜歡一個男孩子,肯定是因為你長得像女孩子那麼可愛,就像鮮嫩的草莓蛋糕。」

清脆的哐噹一聲,桌上的餐盤上又是一顆薄荷糖,艾格問著:「哦~真的嗎。」

艾格抓緊機會又問:「說到底,安東尼奧喜歡我哪一點呢?」

安東尼奧說:「你家有錢!嘔~~這到底什麼東西。」

艾格哼聲冷笑:「說實話,這個世界的人再也無法對我說謊了;不然你會一直吐。」

安東尼奧面目猙獰地喘息:「啊哈,你長得很可愛啊,像女孩子那麼可愛。」
說罷又連續吐了一堆薄荷硬糖,似乎是只要他用冷漠的謊言偽裝自己的情感,就會遭此報應。

口是心非的冰冷謊言是青藍色,就像冷冽的薄荷。

安東尼奧對情慾跟愛慕的表達是直接的,但他總覺得沒那麼多;
一向以利益為優先考量的他,才不想活得像浪漫派的艾格,那麼戀愛腦。

在三番兩次的逼問下,安東尼奧有點受不了,
他一直吐硬糖,雖然尚不會堵塞食道,但咳出硬物的感覺仍是很不舒服。
後庭一邊被往內頂弄桶插著;簡直要玩壞他的消化器官。
不得不說這還有點爽,安東尼奧總是喜歡很奇怪的新鮮快感。

在安東尼奧自身對新的性癖上癮之前,他趕忙求饒。
無力地趴在桌上,哭訴般的聲音說:「好啦,艾格很帥啊。」
「也許因為你是男孩子,勇敢又天真的樣子很吸引我。
對我來說,你是特別的;跟你在一起很有安全感。」

艾格半強迫地撒嬌說:「你就承認你徹底愛上我,沒有我活不下去了嘛~~
安東尼奧被雌墮的很徹底,已經到了假裝懷孕,想要和艾格生寶寶的地步了。
真的是好可愛喲~~」艾格用一種裝可愛的語氣,十分可憐著他說,那語調實在欠打。

安東尼奧捂著嘴:「太過份了吧!趁機教人說謊啊。
沒有那麼多啦,我承認我是喜歡艾格,但真的還沒達到那種地步,嘔~」

艾格說:「哈哈~這實在太有趣了,美好的詛咒啊,上帝。
這個世界上,再也沒有人能對我艾格-瓦爾登撒謊了!
包括你,安東尼奧;你必須承認你徹底愛上我,在此誠實的魔咒下,許下永恆的誓言。」

艾格撒了他自己的謊,在甜言蜜語中吐露著水果軟糖:
「我愛你喲,安東尼奧~我對你是最純粹的愛情;
我想要好好照顧你,就像你一直在舞台上,為音樂奉獻人生一樣。」

艾格說,他想要照顧安東尼奧,就像他愛音樂一樣愛他;
那些話只有一半是謊言,所以艾格吐出的糖是軟的,
各種水果口味,如他五彩斑斕的情話,變著花樣。

安東尼奧非常不恥:「操!你才是說謊精;你只是迷戀上我的肉體美色罷了。
就像男人說愛上了女人,只不過是圖她的身子;而你,艾格~你沒有什麼不同。」

艾格只是性取向不一樣,他和天底下所有的男人一樣骯髒齷齪。
安東尼奧只是想映證這一點而已。

被詛咒戳穿了謊言的艾格,尷尬地呵呵幾聲,笑著帶過。
「被發現了;那就沒辦法囉。」他操著安東尼奧身子的下體,更用力了。

男人被壓在餐桌上操著,膚色的屁股之間被撐大的渾圓肉洞,
被艾格桃粉色的粗大肉刃不斷往內戳著,激烈地頂弄中帶來次次高潮。
安東尼奧狂亂地叫著::「噢吼~~艾格~噢——!!」

艾格忍不住問:「所以我說,『艾格』是一種叫聲嗎?」

安東尼奧被刺激得眼角擠出熱淚,啜泣的鼻尖也染成粉紅色,
碧綠的眼神撇向一旁,十分羞臊地說:「你操得我很...舒服。」

在那些迷亂醉人的戳刺中,安東尼奧隱約聽見,艾格又問:「那這次,也要射在裡面嗎。」

安東尼奧遮著嘴,比起無謂的說謊和吐糖,他寧願不說話;
羞澀地道:「那還用問我嗎......,快射啦!射在我的裡面,不是因為男人之間要生孩子。
單純是我喜歡接受艾格的全部,我喜歡你別於常人面前冷漠的深刻慾望。」

當艾格的慾念終於在裡頭流洩出來,其實他不太有感覺,
只是射精前艾格激烈的碰撞,讓安東尼奧感覺他快要射了。
「啊...艾格,只愛著我一個人,只有我能感受到的灼熱精液。」


在性事中吐了那麼多薄荷糖之後,安東尼奧終於受不了了。
他覺得一定是惡魔弄錯了,改變生理構造的方式不對,
起身從表演道具中的小提琴箱,拿出一個惡魔面具。

『我是要懷艾格的孩子,這什麼奇怪的孕吐!』

安東尼奧對那個長著惡魔角的紅色面具咆哮道:
「魔鬼,這是怎麼回事?!」

面具立刻傳來魔鬼的低語,白髮蒼蒼的惡魔老爹說:
「唷,安東尼奧啊;我正在忙呢!你的那個要求太難做到了,
我查了很多資料;你想要男孕、跟男男生子,有難度啊。」

個性大剌剌的安東尼奧抱怨:
「我剛吐了一大堆糖,我說的是要懷孕、懷孕啊!
我只是想要我寶貝小可愛-艾格的孩子啊,有那麼難嗎。」

惡魔覺得安東尼奧強人所難,他不過就是音樂魔鬼,不掌管生育。
「把你精蟲上腦的腦袋沖一沖;你們所在的是現實世界,
要在現實世界裡讓公雞下蛋,真當我是萬能的啊!!」

安東尼奧發出鄙夷的聲音:「難道不是嗎?原來你是這麼沒用的嗎!
如果契約不能達成我的所有願望;你別想收割我的靈魂。」

魔鬼一聽,頓時來氣了,他低沉地笑笑:
「呵呵呵~不愧是安東尼奧啊,人類的慾望如此貪婪;你那深不見底的慾望。
人類是被『潘朵拉的魔盒』詛咒的家畜,所謂的希望,不過是永不滿足。」

艾格看著自家老婆安東尼奧,拉住面具的紅角,對著半張臉咆哮、商議。
世界第一的小提琴家,人格特質是魔怔,總是在發中二病;
旁人看來,自言自語的安東尼奧還有點蠢萌。

天才小畫家額上也冒出冷汗:「原來那個威尼斯面具是電話啊。」
艾格知道讓安東尼奧成名的乾爹是惡魔;是他的造物主,他靈魂的生父。
那嫣紅彩帶飄在空中揮舞的魔鬼面具,搞不好是《地獄熱線》什麼的。

艾格本不會畫《魔鬼召喚陣》之類的,畢竟在教會明令禁止下,一個貴族學這些東西不太好。
那些都是平常安東尼奧喜歡搗鼓研究的東西,他的老婆覺得那些東西很酷。
簡單來說,安東尼奧就是中二病腦癌末期;而偏好奇異藝術的艾格,喜歡學他。

艾格覺得,因談判破裂,在餐廳裡畫起惡魔召喚陣,
準備要跟白髮惡魔老爹,物理幹架的安東尼奧,很有藝術感。

瑟瑟發抖的女僕,已經準備打給白沙街療養院:
「少爺,在地上用紅顏料,畫《惡魔召喚陣》不是藝術!」
那是帶有樂器圖案的魔陣,用來召喚音樂魔鬼。

艾格冷冽的藍眼睛,朝女僕狠瞪:「我說是就是!」
藝術是由艾格定義的,他覺得安東尼奧,保持自己原本的樣子就很好。
在這座大宅裡,兩個男主人每樣奇怪的行為,都可以是藝術。

如果安東尼奧的魔鬼乾爹沒出來,艾格覺得他應該把目擊女僕血祭了。
他說:「安東尼奧,紅色的顏料只是顏料,用鮮血更有作用。」

感受到艾格少爺的殺氣,女僕默默地把電話放下,
她突然覺得,自己才是該去白沙街療養院的那個人。


艾格原本只是想,消除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謊言而已;
只剩下他跟安東尼奧兩小無猜、坦承以對,普通地玩著親親。
原來自己才是最會說謊的那個人。

安東尼奧嬌氣的毛病,總是讓艾格很頭痛,看著老婆,
寧願衣衫不整地穿著黑紫浴袍,跟紅衣惡魔叫囂,
也不願意轉過來,承認他只是想要甜蜜的親親。

艾格倚在門框邊,雙手交叉抱胸嘟著嘴,不斷在心裡抱怨著:
『如果所有的謊話,都只會變成糖果就好了。』
雙頰一邊像倉鼠般鼓動著,嚐著他剛變出來的奶油太妃糖。

許久,未等艾格開口,安東尼奧宣布他跟惡魔老爹的吵架,已經有了進步:
「艾格!我剛獲得了新資訊,這個白髮老頭說,只要我們繼續進行生殖行為,
器官慢慢習慣變化,總有一天,我很快就會演化出子宮這些器官了。
你聽到了嗎?只要我們繼續做愛;很快就會有孩子了。」

艾格不屑地輕聲吐槽:「你只是想做愛吧,搞這麼多噱頭。」

紅衣惡魔撿起他掉在地上的帽子,瘦弱的他不是打不過,也許只是沒有動真格。
操縱魔法紅線的傢伙,似乎很怕被近身攻擊,而安東尼奧知道他的弱點,
才會要求惡魔以物理型態現出肉身,說是談判,只是為了單方面的暴力威脅。

艾格覺得那個老頭很慘,他看起來像是剛被黑市街區長大的安東尼奧胖揍過一頓;
艾格一直懷疑,安東尼奧是出生在黑手黨的領地上。

看就沒少混過街頭的樣子,被譽為混世大魔王再世,也不是沒有原因的。

安東尼奧不是只有琴技像帕格尼尼,也不是只有女人緣好過帕格尼尼;
他連那貨色最糟糕的所有一切都繼承了,那正是惡魔要的結果。
也是祂自食惡果,祂再也無法箝制住安東尼奧的靈魂了。

安東尼奧兩眼放光,大聲地說:
「才不是那樣的,這次不要無謂的做愛,我想要有結果的做愛啊。」

是艾格教會他,性不是只有單純地,互相撫慰寂寞的靈魂,也不是為了享受過程。
以往安東尼奧讓不少女友墮掉他的種,甚至不惜給自己喝水銀。
這一次,安東尼奧想要留下艾格的孩子。

男人告訴艾格,他想要求一個結果。

艾格早已妥協:「那我們回房間吧,安東尼奧。」


上了床,他倆坐在上頭,撫慰親吻著對方;
艾格說:「雖然你把我的鮮奶倒光了,我很生氣。」

安東尼奧回答:「抱歉,但我認為你不需要它們,你只需要我。」
說罷解開浴袍,露出光裸的身子,清瘦的流暢線條很是誘人。

安東尼奧剛剛揍過魔鬼,所以他的拳頭上有血,自己的血。
他和那個傢伙似乎是契約綁定的關係,而魔鬼的肉身總是無辜的人類。
安東尼奧認為,魔鬼用自己的血肉再造一個肉體,
艾格則猜想那是某個邪教徒,獻出的肉身。

那些謎團暫時不用去想,魔鬼只要安東尼奧好好拉小提琴。
但安東尼奧想跟艾格留在人世間,過著幸福快樂,有開花結果的日子。
就像普通人一樣,平凡的幸福。

艾格親吻安東尼奧的嘴唇更加熱烈了,不可否認,
鮮紅的熱血讓艾格渾身沸騰,體內像是有頭猛獸噴湧而出。

他像鯊魚般為鐵鏽味瘋狂嗎?艾格知道自己喜歡鮮血,
剛剛甚至想慫恿安東尼奧殺了女僕,將她獻祭給魔鬼。

那是一個悲劇的午夜,小提琴家的美夢沒有實現,反到成了惡夢。
兩人坐臥在床榻上苟合,糖果在他倆的唇舌間傳遞,安東尼奧仍然沒有受孕。
突兀的硬糖在艾格深吻間,從安東尼奧的嘴角,流下鮮豔的藍綠色素唾液。

男人撒了一個謊:「惡魔告訴我,如果艾格你更用力做的話,我就能懷孕。」

艾格無神的藍眼恍惚地瞪大,看著男人說謊不打草稿。
他說:「別管那個了,安東尼奧;做就是了。」

安東尼奧的嘴巴很甜,他一直在撒謊;惡魔從沒允諾他男人可以生孩子。
這裡是現實世界,他面前發瘋的小畫家,決定陪安東尼奧演這齣荒唐的戲。

艾格一邊脫下對方的所有衣物;手掌不安份地在胸腔上不斷遊走。
「你聞起來很香,如果你有信息素,那一定是紫苑花的味道。」
他們倆所在的臥室,確實飄出好聞的氣味,像是魔法,如酒精般在他們的肌膚之間發酵。
「這一切都沒道理,不過那不重要;重要的是你。」
艾格終究是個理智的人,說服他迷信邪術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
當艾格肉粉色的性器,砥著安東尼奧的菊穴,他又在唇齒間停下,
問著安東尼奧:「你感覺怎麼樣。」

被壓制著的安東尼奧,笑著抬眼看他,知道艾格是在確認自己剛獲得的信息素。
於是說:「嗯~草莓味。」邊邪笑著,自己家的老公果然是草莓水果味的。

艾格有些生氣,安東尼奧才不是想要他的DNA,但好色的安東尼奧想精子想到快瘋掉。
他們之間總需要些新藉口,不論是Alpha與Omega的結合,
生育、綁定、食物、植物、寶石、星座、甚至是血型。
他很明白,因為安東尼奧是變態。


「啊...啊!...噢噢!....啊哈......」
來自肉棒的衝擊,不斷從下頂撞著肉穴,安東尼奧發出好聽的單音節。

那是屬於安東尼奧的幸福快樂。
他多麼希望艾格就此一直跟自己融合,再無其它。

兩人在床上肉體糾纏著,互相接合拍打處,不斷傳來啪啪聲。
艾格的前端在安東尼奧的體內,被溫暖地包覆著,絞緊再鬆開,再絞緊。

被幹過的屁穴很色,艾格剛剛在餐桌那端狠狠地操他,並說:
「不論什麼困難,安東尼奧;你的身體,只要被好好操過就會滿足了。
到時,你所有的問題都迎刃而解。」

安東尼奧抓著自己的色情陰莖,坐在艾格上頭,身體被頂弄得不斷晃動著。
「你在說什麼鬼話,我要的是受孕、受孕啦!結果我只該死的一直吐糖果。」

在他身下的艾格覺得好笑,長髮美人喜歡騎在他身上晃,就好像他炙熱的肉穴永遠不會滿足。
並說:「安東尼奧,太色了喲!你只要乖乖承認,
想要精液多過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,也許我可以考慮給你解咒。」

艾格將男人壓制在床上,緊貼著安東尼奧的耳邊說:
「服從,安東尼奧,如果你真心想要這個,就得安份地服從我。」

安東尼奧一邊想逃,一邊感受著艾格緊貼在他後背的炙熱體溫;
艾格幹著屁穴的速度實在太快了,粗實的肉棍狠狠撐開腸道內的黏膜。
男人不斷喘息:「啊哈~不要、艾格停下!別那麼急躁。」

熱血沸騰的艾格,則是感受著安東尼奧纖細的胴體,包覆自己分身的美好。
少年讚嘆著:「安東尼奧還是這麼迷人呢!
軟綿綿的,偶爾才流洩出,只有在艾格面前脆弱的一面。
開發過的溫暖屁穴,跟肉棒的相性很好,人很色,叫聲又好聽。」

雖然安東尼奧是個瘦骨如柴、硬梆梆的男人,
不過他的身段總是很柔軟,在他喝得爛醉的時候,
他被艾格環抱著身軀操裡面的時候,嬌羞的模樣特別可愛。
應該說,安東尼奧總是軟綿綿、懶洋洋的。

艾格仍是沒有分寸地,操弄著他的玩具,
不顧身下那人瘦長身驅的顫抖,碩大的肉刃快要把安東尼奧頂射了。

他的伴侶哭著:
「嗚嗚...!!太快、太多了。艾格太不受控制了。
噢吼~要射了啦!人家的雞雞快被肉棒頂射了!
啊哈~不斷操著屁穴,不得不說...艾格真的很猛呢,
又粗又大的肉棒,把淫蕩的屁穴,頂得欲罷不能。」

安東尼奧那直線條的腦袋裡,似乎漸漸理解,
平常看似冷漠的艾格,只是對男人才有性慾而已,那不代表他不行。
實際上的艾格非常好色,而且針對他臀部的小洞很有性致。
有時候甚至可以說是高昂過頭了,幾乎到了安東尼奧無法承受的地步。

就在安東尼奧的眼神充滿愛意,被快感沖昏頭的時候。
艾格卻放慢速度,冷冷嘲笑著他:「太色情囉!至少忍一下嘛。」

表情扭曲的安東尼奧忍得很難受,他緊閉著嘴巴咬牙:
「哼嗯嗚嗚...快不行了,真的很難忍耐嘛!」

艾格輕輕地環抱住了他:「真的好可愛唷~安東尼奧。」

那溫柔的呢喃,幾乎要把安東尼奧的耳膜化掉;
男人憋了很久,才忍不住推開他:「啊哈~不要了。再這樣下去要射出來了。」

艾格喜歡壓在安東尼奧的背上,將分身插入他股間的小洞。
享受著安東尼奧在身下輕輕地啜泣、呻吟,發出甜膩的嬌喘。

他們接合的地方很緊密,激烈地拍打過後,改為緩慢地移動著。
這給了安東尼奧稍微喘息的機會。

邪笑著的艾格,像是想到什麼,打趣地說:
「噢!安東尼奧,你想要成為一個Omega?!認真?
也許你應該從『服從』你的Alpha開始,完全地服從。」

艾格突然發現,在安東尼奧異想天開的生育願望之前,
他應該先把安東尼奧調教成一個稱職的妻子,能完美接納自己的洞。
安東尼奧之前喜歡女人,現在不會了;有了艾格的升天快樂棒,他再也不需要女人。

安東尼奧感覺身上的炙熱感逐漸升溫,艾格還在自己體內;
他卻覺得一切都很愉快。

於是他說了:「艾格~也許你繼續努力的話;我們還能生個孩子。」
說罷便吐出了心型的酒心巧克力。

艾格回應:「好啊,如果你能忍受得了,這個的話!」
少年將掌心放在安東尼奧的面前,一股奇異的香味立刻竄入鼻尖。
那是毒藥和辛香料的味道,也帶著夏日午後的草莓園氣味,被濃郁地混合著,就像果醬那樣。

巨大的壓迫感隨之而來,艾格擔心他會反悔,逃跑或反抗。

色慾上頭的安東尼奧仍是如癡如醉地回答:
「艾格的味道~果然很香呢!是料想中該死的甜美。」
那表示安東尼奧接受了。

原本艾格擔心他得知自己黑暗的另一面,會因為害怕選擇離去。
或是感受到艾格變成Alpha之後的壓迫感,會討厭他。
沒想到這一切,對方都虛心接受了,安東尼奧不僅沒有反感,還特別喜歡。

安東尼奧安撫地告訴艾格,他從一開始,就喜歡真正的艾格。
退去那些繁華的衣著裝束,一個人在畫室裡暗自努力的他。
艾格才是那個被顏料染得五彩斑斕的人,複雜的內心,值得好好探究。


「啊!啊啊啊!!艾格...這真的!好舒服啊。」

黑髮的男人碧眼瞇起,張嘴吐出熱氣嬌喘著,墨黑長髮隨著交配運動,在身後劇烈抖動,
安東尼奧享受著,被艾格狠狠疼愛的快感,少年美味的炙熱陰莖頂弄深處,從腸道裡長驅直入,
劇烈的拍打撞擊,在臀部後面如節拍般啪啪作響。

安東尼奧總能在性和愛中找到他的靈感。
他重視愛情但冷漠,彷彿一切情慾都是他音樂生涯的點綴。

除了艾格,當安東尼奧面對自己的真愛時,是非常小心翼翼的。
男人不斷騙著自己,大概第一次被當姑娘家疼愛著,腦子裡有些昏頭罷了。

成天說著要幫少年生孩子的瘋話,理智早就拋到九霄雲外了。

即便把性生活當作靈感,對艾格來說很不禮貌,
算了,艾格是等一下要畫他崩壞表情的變態畫家。

少年為他邪惡的想法,勾起危險的笑容。
並為此身體力行地努力著。

艾格跟自己很不一樣,
安東尼奧善於用小提琴演奏音樂,表達情緒跟想法,
而艾格的性格是截然不同的,如大理石般堅硬和完美,
他更傾向於透過精密的計算,把物體百分之百還原和重塑。

但艾格不滿意只畫些美好的東西,自從他迷上黑暗的繪畫之後。
艾格開始喜歡頗析,分解、破壞事物,再將他們重組成藝術。

就像當他第一次見到這小子,艾格只說安東尼奧很漂亮。
這讓安東尼奧有些驚喜,第一次有男粉絲,對自己露出戀愛的傾慕目光。
不過,回到現在他正在做的事,艾格正在操著自己。
前列腺過於強大劇烈的快感,讓安東尼奧有些飄忽、混亂。

打從他勾引、誘惑出艾格潛藏的情慾開始,就像打開潘朵拉的盒子。
艾格在情慾世界的探索,一發不可收拾,
他在安東尼奧身上做實驗,也在其它男人身上做實驗。
艾格狠狠操著男人,把他的精神摧毀、破壞然後重塑。
用點金畫筆記錄著,他世界上最愛的戀人,安東尼奧,疲憊又幸福的表情。

如今世界上最禁忌但美好的一切,仍是他的作畫靈感。

在後庭給艾格一陣發洩過後,他隱約感覺到股間的刺痛感。
安東尼奧轉過身,輕輕抓住艾格兩隻細瘦但佈滿青筋的手臂,
呼著熱氣喘息,靠在他的肩頸呢喃:「啊...艾格~你真棒。」

那是嘆息,安東尼奧找到世間最快樂的性事,但那對他們兩人來說,遠遠不夠。

安東尼奧被少年突然地推回床上,艾格說:
「還沒完呢!我還要,繼續享用安東尼奧的一切。」

安東尼奧倒在床上,輕咬他因羞澀舉起,
用手掌遮住臉龐的修長食指,叫喚到:「啊啊...艾格。」

艾格很興奮地舔遍安東尼奧的全身,
從佈滿草莓的頸窩,到指縫與奶頭,無一處不被他細細品嚐的舌頭舔過。

安東尼奧只注意到,艾格凝視自己的斗大藍眼睛,
像貓一樣銳利地盯著自己,舌頭也像貓兒一樣,佈滿起伏的粗細顆粒。
安東尼奧享受著,此時深夜裡,被人疼愛佔有的感覺。

『啊...又想要了。』安東尼奧憎恨自己無底的慾望,
總是不合時宜地想要更多,但礙於面子,他很少向艾格表態,只是試圖用肢體語言勾引。

白皙修長的大腿露出內側,向外微張,坦露著他更想要,被少年堅硬的性器進入侵犯。

觀察入微的艾格沒漏掉,他微微挺腰露出的屁穴,
肉瓣紅腫著,流出的些微透明液體像是在暗中啜泣。
泣訴著自己想要更多、更多的疼愛。

艾格從安東尼奧勃起挺立的陰莖,上頭佈滿青筋和腫脹的樣子,
推測出安東尼奧如火山噴發的慾念,一點都沒滿足。
但艾格只是叼住了情人的私處,倍覺難得地舔舐著。

天才畫家在心裡叨唸:
『所以我說,最喜歡男人了嘛!情緒表露無遺的雞雞,可愛死了。』

那之後,他們當然還要做無數次,才罷休。
如果艾格覺得累了,安東尼奧也會用股間摩擦著,逼迫艾格不准睡覺。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二十四幕《時空旅行》

艾格不是只因為安東尼奧是『藝術家』而喜歡他,
而是因為安東尼奧理解自己的『藝術』。


—正文—

安東尼奧又穿著西裝趴在床上玩手機,他沒有像貴族有那麼多套衣服換,
起床睜眼就是換上他千篇一律的西裝,頂多表演服只有表演的時候穿。

那時後的手機很大,與現代相比,還只是個雛形而已,
安東尼奧正在試圖輸入傑克的聯絡電話,
像傳呼機一般,只有數字的功能而已。

艾格好笑地看著,安東尼奧的下巴墊著一個裝飾華麗的枕頭,
上面的刺繡是蛇髮女妖的頭顱,四個角落還包裹著金邊流蘇。

好不容易解決了老友的聯繫數字,
安東尼奧還在研究那台盤子大的金屬儀器。

安東尼奧似乎對自己很沒有自信的樣子,
連頭頂上似閃電又似音符形狀的呆毛,也失落地垂了下來。

他說:「話說,艾格到底喜歡我那一點呢?像我這種人。」

走廊上的女僕們竊竊私語,別人是怎麼說他心裡是知道的;
雖然艾格少爺是貴族,他高興養幾百個男寵,娶男人都行,
以妻子來說,安東尼奧未免也太高,他們太不登對了。


這時候,艾格不會油嘴滑舌地說:『因為你美得像個藝術品。』

而是認真地吸了一口氣,打算侃侃而談。
艾格的眼神看向牆邊臨摹的酒神,思緒飄到很久以前:
「我喜歡安東尼奧,不是因為你是藝術家;
而是因為安東尼奧,真正理解我的『藝術』。」

安東尼奧一臉疑惑地抬起頭,艾格說話總是各種抽象:
「什麼鬼?」他的小情人老公又在說瘋話了。

艾格:「安東尼奧看畫的時候,會佇足在畫前好一陣子,
托著下巴『嗯~嗯~』地欣賞好一會吧。」

安東尼奧想起自己,剛見到艾格畫展的蠢樣,急忙解釋說:
「那是因為,艾格的畫有種魔力,會讓人忍不住被吸引呀。」

艾格坐上床墊,對安東尼奧笑笑:
「起初,我看見你在畫前停留,還以為你是假裝很懂;
想不到安東尼奧是真的,會用手觸摸,感受我的線條力道。」

冰山般冷漠的艾格,笑容並不是那種開朗樂觀的微笑,
他大多時候的笑都是語帶嘲諷的,
演繹出做作的語調來調侃人,才是艾格真正的樣子。

所以安東尼奧很不喜歡被他嘲笑,色色的那種也不想。


還沒等艾格說完,
安東尼奧便想自行回到那個節點,去確認一下。

艾格本來臉龐離安東尼奧的尖鼻子很近,眼看著美人就要到手了,
沒想到!安東尼奧卻逕自站了起來,整理皺摺的西裝,
對惡魔打了個響指說:「老爹,我們回到過去看看!」

安東尼奧太好奇了,他這個粗壯乾瘦的男人,到底有什麼值得艾格喜歡。
家財萬貫又長得像精緻洋娃娃的少年,明明可以有更多選擇。

一陣紅塵旋風後,安東尼奧就在惡魔的魔力中消失了。
留下房裡的艾格,一臉的吃驚:「欸?!」

也許安東尼奧只是剛跟惡魔談成契約,想炫耀他的新技能。

不過,這個魔鬼的法力,一向以不影響輪迴為限制。
艾格確信,常跟魔鬼打交道的安東尼奧,一定知道,
他不可以跟過去時空的任何人有所接觸。

按照規矩,一人換一人。
本來有趣的寶貝老婆消失,陷入無聊的艾格,
新的樂趣很快就出現在自己眼前。


原來艾格打算再去繪畫消磨時間,正收拾起自己散落在房中的繪畫工具。

陰影暗處卻走出來一個陰鬱憂愁的男孩,艾格起先沒有注意到他。

男孩莫約十幾歲初頭,
有著一頭烏黑服貼的黑色短髮,髮梢優雅地貼在臉頰上。
身穿黑紫色的少年西服,看著像是宮廷樂隊表演的學徒。

艾格起先被氣質陰鬱的男孩,嚇了好大一跳,渾身都彈起來了。
看著像是內向陰沉的那種孩子,走路也很輕,像是幽靈一般。

男孩看著豪華的古堡房間,疑惑地問出:「這裡是哪裡?」
他以為自己在女爵的城堡裡迷了路,一出神就出現在這裡。

艾格盯著男孩看得出神,走上前去,仔細地端詳他一番,
最終憑藉著男孩蒼白的皮膚,與和安東尼奧一致的大鼻子,
他推測出這個小男孩就是:「安東尼奧!!」

艾格沒有說出是安東尼奧的私生子,也是很給面子了。
畢竟那傢伙早說過,自己生育方面似乎不太有結果。
他就是在和女人生不出孩子後,才想要調換立場自己生。

男孩對貴族一臉詫異,畢竟他對有錢人還是很堤防的,
不可置信地說:「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子?!」

黑髮男孩正難過,他剛把胸前的名牌弄丟了,
別著胸花,但是翻遍了別人家的城堡,也找不到名牌。

黑髮男孩一抬頭,艾格撲閃閃的大眼,就近距離貼在臉旁,
艾格緊挨著小安東尼奧的肩膀,既緊張又興奮地說:
「哇嗚~Baby 安東尼奧!!~~」

小男孩被他,奇怪的癡漢行為,嚇得連連倒退幾步,
白皙的臉上佈滿黑線的不耐煩:「我才不是小寶寶呢!」

小時候的安東尼奧,比同齡人稍高一點,
安東尼奧的五官線條硬朗,清瘦的臉龐,顴骨很清楚,
是艾格很喜歡的,那種男性氣質較重的小帥哥,
標緻英俊的長相,似乎很受女孩子歡迎。

某基佬藝術家,已經開始了他的藝術行為。
艾格撫摸著男孩清秀的臉蛋,對他的肩膀又揉又捏的,
繞著小安東尼奧,這比比、那劃劃,似乎在為下一部藝術品尋找靈感。

小安東尼奧,和現在的安東尼奧,性格很不一樣,
安東尼奧能有今天,也是見識過很多大場面的。
可他小時候,是個只知道勤奮練琴,爬高登天的學徒。
他非常地嚴肅,而且相當排斥艾格,生活可說是毫無樂趣可言。

面對艾格這樣的紈褲子弟,安東尼奧是非常不齒的,
連忙問出:「你是誰啊?哪一家的貴族,看你的樣子好像很有錢。
這是你的房間嗎?擺了好多幅畫,你是個畫家?還是興趣使然。」

貴族與平民的思想教育不一樣,從小受著藝術品的薰陶,
不像安東尼奧這樣辛苦地,把小提琴當成維生的職業。
面前的貴族,很有可能只是興趣畫畫,畢竟他們不需要把藝術當回事。

艾格卻注視著小安東尼奧的眼睛,鄭重地說:「是職業的唷。」
穿著棗紅畫家服飾的棕髮貴族,一邊露出職業畫家的自信笑容,
一邊慎重地告訴小安東尼奧:「我可是把『藝術』,當成畢生目標在努力的。」

黑髮男孩瞪大了深綠色的眼睛,怔怔地盯著畫家,竟對艾格有些刮目相看。
不過他還不知道艾格的名字,幾番詢問之下,
艾格仍是在思索著,怎麼對十幾歲時的安東尼奧做自我介紹。

畢竟這是他們時空錯亂的第一次見面,要是他回去仍有記憶,
打壞了安東尼奧對自己的印象就不好了。

不然艾格實在是很想說:『我是你的丈夫,
你的過去、現在、未來,都是我的人了。』這種話。


分歧點。

艾格對小安東尼奧是很有慾望的,本來他就在找安東尼奧本人調情;
命運開的大玩笑,卻臨時把他美艷性感的大帥哥,換成了未經人事的生澀小鬼。

這不是應該要叫天使,上幾篇一萬幾千字的煽情劇本嗎!!

艾格強忍著他對小安東尼奧的慾念,
赫然想起平時安東尼奧對自己的忍耐,有多麼難熬。

艾格21歲,而師兄傑克,和情人安東尼奧,都是31歲。
整整十歲的差距,讓艾格在他們面前像個小鬼頭。

現在好不容易調換立場,變成了安東尼奧比自己小十歲。
艾格那個興奮啊,本來想撲倒小安東尼奧,
給他強行開苞,奪走他後花園的第一次,
讓安東尼奧早點有男性經驗,以後不要對男人那麼抗拒的。

畢竟原先的關係裡,艾格已經失去了太多,安東尼奧跟情人的初體驗。
搶在那些女人之前,他是有多麼堅定的意志力,才奮力壓下這個機會的。

畢竟是倫敦貧民窟長大的孩子,安東尼奧的感情經驗,太過豐富了。
就像萬花叢中過的花蝴蝶一樣,艾格只能努力做他最後的避風港。

艾格看著眼前,坐在他沙發上打發時間的黑髮男孩,
艾格很清楚地明白,失去所有先機的自己,那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勞。
他是多麼地想,對半生不熟的十幾歲小鬼,伸出變態藝術家的魔爪。

畫家因忍耐,變得低沉的磁性嗓音問:「你今年幾歲。」

男孩子立刻轉頭告訴他:「十二歲。
我是倫敦第一首席樂團的提琴手,雖然現在是個學徒;
我很快就會超越大人們,成為世界上最出名的小提琴家。」
黑髮男孩驕傲地抬起頭吹牛,字裡行間透露著天才的自信。

憋笑的艾格,扶著額頭,幾乎把整個臉龐埋進手掌裡,他在心中訕笑:
『天呀!我小時候也是這麼臭屁的嗎。』
某天才小畫家,猛然想起自己的黑歷史,那段受盡眾人追捧的黃金歲月啊。

小男孩繼續說:「畫家,雖然你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,我在繪畫的署名上看到了。
你叫瓦爾登,對嗎?我以為『埃爾嘉』是女孩子的名字。
你要用力記住,我『安東尼奧』的名字,我將來會變得很有名喲!」

艾格在內心裡附和:
『是~是~你是安東尼奧,你是我寶貝的小提琴家;
將來,你一定會成為世界第一的。』

小男孩走過來,拉住艾格被顏料染得五彩斑斕的白襯衫袖子。
他指著旁邊問:「安琪拉,我可以玩那邊的地球儀嗎?」

安東尼奧的童年非常貧窮,當然沒有玩具,
他壓抑的玩心,在成人以後變本加厲,
屬於童年嚴肅,成年後直接不負責任的老頑童。

畫家對此還是非常在意的,被認作女孩子,是他的雷點。
少年嚴肅地說:「是艾格。你哪隻眼看到那個單詞念作『安琪拉』。」

十幾歲的男孩,立刻雙手叉腰,理直氣壯地告訴他:「我不識字嘛!」

艾格腦內的妄想小劇場,立刻煙消雲散了;他無法對這麼可憐的孩子下手。
冷冷地走過去,告訴安東尼奧:「艾格-瓦爾登,我的名字。
你好好記住我的名子的話,也可以保你一輩子不愁吃穿喲!」
最終艾格還是忍不住,學著對方的語氣,調侃他。

小安東尼奧又對面前秀氣的大人,露出了鄙夷的眼神。

艾格立刻轉移話題:「對了,你不識字的話,怎麼知道我的姓。」

小提琴學徒,指著壁爐上的金色家徽雕塑說:
「我認得這個符號,很有錢,V開頭。」

艾格瞬間憋不住,從齒縫間露出了嘲笑:
「噗,你當我是豪車廠牌,還是什麼名牌的標誌嗎?」


後來艾格便耐心地,帶著黑髮男孩在書桌那坐下來,
讓小安東尼奧坐在自己腿上,一遍一遍地,教他寫自己的名字。

男孩子問:「為什麼我們要學寫你的名字啊,我的呢?」
小安東尼奧心想,他以後有名了,也要拿著羽毛鋼筆,在羊皮紙上,給女粉絲簽名。

艾格卻壓低了胸口,靠在男孩耳邊說:
「這樣你以後,才可以跟我在結婚證書上簽名呀!~
啊,不對!我是說,簽收我的所有東西,你總不能連你老公的名字都不會寫吧。」

黑髮男孩不禁嘲笑:
「大哥哥,我這無處安放的美貌,的確是太迷惑人了;
不過~我是男孩子喲。我叫安東尼奧,不是安潔莉塔!」

艾格無所謂地說:「沒關係呀,你很可愛。
說實話,安東尼奧~你有沒有考慮嫁給我。」
整天下來,艾格忍耐著不調戲對方,已經到了極限,
他實在忍不住,表現得像個變態基佬藝術家的樣子。

身後的畫家掐著小男孩上下其手,
年幼的安東尼奧,前後搖晃地大動作折騰:
「不管啦!我要簽我的名子!我的名子!!」

艾格拗不過他,只好接著教學,反正也是閒著,
又不能對小孩出手,教小鬼頭安東尼奧寫字,也是一種消遣。

畫家又握著年幼安東尼奧的手,在紙上接著寫下安東尼奧的名字。
他剛簽下的名字之間,預留很大空行,並將安東尼奧寫在自己的姓名之間。

黑髮男孩疑惑地驚叫:「嘿!我不姓瓦爾登。」

艾格:「聽說這樣會很有錢。」

小安東尼奧:「喔。」
「不行啦!要是我這樣寫自己的名字,我會被人笑的。
莫非大哥哥,你要收我當養子嗎?」

心如死灰的艾格,只是淡漠地歎氣,又問:「媳婦可不可以。」

黑髮男孩生氣地用腳踢他:「我是男孩子!」


那些話,正好觸動艾格的雷點,
他捧起男孩的臉,就強吻了上去,並說:
「煩死了!又是那些庸俗的話,喜歡就是喜歡,
我管你是不是男孩子,愛上了、就是愛上了。」

稍微冷靜下來的艾格,又教他:「愛情,只是愛情本身。」

小安東尼奧,被這番不按牌理出牌的雷人操作,搞得一愣一愣的,
不知是緊張還是害怕,心裡小鹿亂撞。

艾格一直在小孩子安東尼奧的背後呼出熱氣,
感受自己像畜生一樣的危險想法,天人交戰。

艾格沉浸在安東尼奧過去,難得短髮的造型。
『安東尼奧的後頸肉耶!又白又嫩,從來沒有看過的,安東尼奧裸露的脖子。』
總是被厚重黑色長髮,覆蓋整個人的安東尼奧,
原來是有脖子的,而且還是細長的天鵝頸。

艾格感覺自己都要瘋了,腫脹的性器,把男孩頂得像是升高了坐墊。

早熟又懂事的男孩,不是不瞭解畫家對自己的憧憬,
他只是不討厭,心臟隨著曖昧的氣氛,澎湃地跳個不停。

安東尼奧自己知道這是戀愛的感覺,
但又很怕他是那些喜歡玩弄小男孩的變態戀童癖,
他也將對艾格的感情,硬生生地忍耐了下來。

他竟對一個身份懸殊的白皙男子,有了初戀情愫,
心中像是種下一顆苦澀的種子,在暗處發芽。

安東尼奧很喜歡艾格,從以前到現在,一直很喜歡。
但他總是將自己的感情,藏得很深。

艾格想要映證那些事,因為,他知道自己,
已經無法從成年安東尼奧的嘴裡,問出什麼。


艾格一臉嚴肅地問:「你覺得,我看起來像女孩子嗎?
安東尼奧,從以前就是因為,我長得比較精緻,像女孩子一樣,所以才喜歡的嗎。」

那角度對小安東尼奧來說,很是壓迫,
他整個人都被艾格的身軀包裹起來,卡在書桌之間。

小男孩仍用自傲的態度,抬起下巴,指著艾格畫上的簽名說:
「我看起來像瞎了嗎?」

過去的安東尼奧,甚至一點也不訝異,
自己未來會喜歡他,他是安東尼奧的類型沒錯。

但畫家是男性,小安東尼奧推測他們可能沒在一起,
而是以同業藝術家的身份,同居共食,就像那些維多利亞時代的同性戀人。

艾格垂下他精緻的臉龐,與洋娃娃般的長睫毛,難過地說:
「真的嗎,真的是這樣的嗎。」
以少年來說,他很是秀氣,又是貴族身份,白皙得像白馬王子。

安東尼奧討厭那個眼神,多情如他可無法忍受女孩子哭泣,美麗的人同樣。
小安東尼奧從艾格的懷裡向上伸手,擦去畫家臉上泛起他心疼的晶瑩淚水。

因為不瞭解,他無法說什麼話安慰對方。
只知道從艾格那雙湛藍的眼睛,直勾勾地流露出對自己痛得深切地愛。

「別再哭了!」安東尼奧發誓,他以後一定不讓這個人流淚,
即使犧牲自己,也要護他一世周全。

艾格親吻小安東尼奧的脖頸,這是自己最愛的人小時候;
說出那句熟悉的話:「我愛你,不是因為你長得像女生喲。
安東尼奧很可愛,身為男孩子也很帥氣,所以我才喜歡的你。」

是的,那不叫性別倒錯!
兩人對彼此,都只是純粹的同性愛而已,愛著對方真實的模樣。


艾格那話說完,繼續順著男孩脖頸親吻下去,
手上的動作不斷搓揉著,過去的安東尼奧較小的骨架。
將男孩身上的樂團制服,在撫摸中揉皺,然後剝落。

艾格聽說了很多,安東尼奧過去的事,包含他曾經是多麼努力學琴。
畫家一直想親眼目睹那樣的戀人,現在就在他的眼前。

艾格小心翼翼地,盡量試著不傷害安東尼奧,
不能影響他學琴,這是艾格極力壓制的底限。

畫家對樂團的男孩說:「你如果不喜歡的話,可以喊停。」

艾格在心裡懺悔:『我的天,我現在在女傭眼中看起來,
像是對宮廷樂團小男孩出手的,變態戀童貴族。』
艾格深知自己的失態,他太想念被調走的戀人了;
明知流言蜚語會繼續將他塑造成什麼樣,但他沒有停下。

就像那該死的薩萊,艾格心中攪亂的壓抑情感,已經快要到達臨界點了。

而那黑髮男孩,短髮的小安東尼奧並沒有特別抗拒。
『不討厭。』那是安東尼奧對艾格的基本情感,
『艾格長得好看,所以性接觸不討厭。』就像那樣。

但是!艾格很明顯地是想要,做戀人之間的確認;
小安東尼奧對於別人,對他有感情回饋的要求,感到很深的壓力。
他還未見過艾格,還不瞭解他的未來戀人和自己的關係,
安東尼奧對於無法捉摸的未知,有著很深的恐懼。

陌生畫家的口水,垂涎在男孩蒼白瘦弱的身上,
艾格的動作如同他們以往的交媾,入侵的動作持續往下。

意識到情況變得一發不可收拾,
小安東尼奧自以為風流的情愫,也消失得蕩然無存。
畫家褲頭的帳篷,是越搭越大了,幾乎能感受到鼓起的炙熱。
安東尼奧的直覺,敏銳地感覺到,這男人要侵犯自己的後面。

黑色短髮的男孩,恐懼地大叫著:
「不!我不要,我要被變態畫家變成女孩子了;
我不要呀!老師,救我!!!!~~」

小安東尼奧下意識地,呼喊自己的小提琴師傅,
雖然那傢伙對程度很差,自大又還不擅長讀五線譜的安東尼奧,很是鄙夷。
但至少是他離開貧民窟後,在王城的監護人。

聽到老師兩個字,
那瞬間,艾格的眼神一黑,才忽然停了下來。
應該說,場面如同時間靜止一般。


在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麼的艾格,
思緒彷彿與他塵封的創傷記憶,重新疊合。

那一夜,艾格舉著銀色的拆信刀,對準那個男人狡猾的嘴臉。

中年男子說:『要不是你是瓦爾登家的獨子,我才懶得教你。
老實說,你畫得很差!』

你畫得很差、你畫得很差......那些話,在艾格的心中不斷迴響。

曾經對自己讚譽有加的薩萊,讓艾格的世界觀,都在一夕間崩塌了。

『我愛著老師、我明明愛著老師。』
他想起那個,像摔到地上的瓷娃娃一樣,破碎的自己。

艾格緩了很久,才逐漸回神。

看著小安東尼奧衣衫不整地,抓緊自己的衣服,護著自己的可愛模樣。
黑色短髮的男孩說:「好了,我知道你愛我啦!
但是,這一切對我來說『太早了』,你應該等我再大一點;
等我的名聲響徹王城——成為獨當一面的小提琴家的時候。」

艾格笑了,安東尼奧在對自己的感情開芭樂票,但他說的沒錯。
陰鬱的畫家才重新展露笑顏:「是呀!等你長大了以後,你會的。」

「你會是世界上最棒的小提琴家。」在我心頭上的那種。

艾格看著過去的安東尼奧,慢慢消失在迷霧中。
他意識到,自己的妻子剛結束時空旅行,快回來了。

黑色短髮的小男孩,朝艾格伸出比著六的手指,
但艾格沒有與他勾勾手指約定,只說:「變成最棒的音樂家,才可以回來。
我『艾格-瓦爾登』這輩子,只愛藝術家!只愛惜那個,會拉小提琴的安東尼奧。」

畫家滿意地看著,男孩瞪大他深潭般的碧眼,消失在時間的洪流裡。


—安東尼奧的場合—

安東尼奧隨著惡魔,轉移到他們初遇的那一天後。
映入眼簾的,是瓦爾登家於水晶宮附近,租的豪華場地,
用於旅遊展覽的洋館,二樓內部被改裝成畫廊,
而一樓則是售票管理的地方。

安東尼奧立刻買了幾張票,隨著變成人類模樣的惡魔,
快速躲進展場內,等著當時的自己出現。

平時變為人類型態的惡魔,才可以被人類看到,
看上去只是普通的紅袍老人 ,一頭刺刺的銀髮,穿著氣勢的紅色西裝,
像個頗有權勢的中老年人,安東尼奧總是跟別人稱呼,這是自己的叔叔。

兩人躲在中庭的石柱後面,安東尼奧不斷回想著幾年前的事,
他當時經過哪裡、做過什麼,哪裡才能堵得到,自己跟艾格初遇的場面。

不一會,當時稍微年輕些的安東尼奧出現了,
他記得當時的自己,拿了前女友給的雙人票,
莎拉另有新歡,正要和他分手,讓安東尼奧另尋其它戀情。

而那一年,他正好遇見艾格,他認定的真命天子。


旁邊的銀髮紅袍惡魔,聽見安東尼奧的心聲,只覺愚蠢地暗自偷笑。

安東尼奧正要跟,此時擁有肉身的惡魔幹一架,反正他們『叔侄』倆總是吵架。
音樂魔鬼更加低沉的嗓音,鎮定地說:「他來了。」

以前的安東尼奧,為了參加畫展這種正式場合,仍將長髮梳理得整齊,
一襲紫黑色的西裝長外套,衣著品味似乎和現在沒什麼變。
應該說,安東尼奧這個人,對穿著一直沒什麼變化。

那是四月份的春天,現在的安東尼奧知道,那日期肯定離艾格的生日很近,
也許畫展是瓦爾登夫婦,送給喜歡繪畫的獨生子的禮物。

窗外不斷飄進來粉色櫻花的花瓣,
水晶宮為了炫富,總是把世界各國的好東西挖來展覽,
而艾格的畫展,在其中一間洋館裡。

現在的安東尼奧,知道艾格比較喜歡水彩,
但基於商業考量,那仍是油畫的展覽。
貴族總是把他們的每一分資源都變現,包含他們對艾格的愛,
同時家族裡的天才小畫家,也是華麗的資本。

也許是被春日的美麗景色沖昏了頭,安東尼奧至今仍不明白,自己怎會突然愛上一個少年。
外頭的花園百花齊放,而畫框裡,將畫面定格在比現實更美的顏色。


現在的安東尼奧,停留在幾年前的那幾幅畫前,
整個展場掛了許多的繪畫,在聚光燈的照射下熠熠生輝。

安東尼奧瞬間驚覺自己被騙了,他起初就是因為被艾格的才華所吸引,
那些美麗的花卉與青鳥圖,誘惑了他的內心。

安東尼奧的靈魂,總是很容易被花花綠綠的世界所迷惑;
尤其是美麗的大自然,與變化莫測的四季。
艾格的能力,剛好是重現那些美景;而艾格本人又長得太漂亮了。

安東尼奧靜靜地站在畫前,重新思索著一些事。
他撫摸著那些起伏的花瓣,心中泛起思緒:『我想更近距離接觸你、非常想。』

白髮老頭快速把安東尼奧拉開:
「安東尼奧,別停留太久;另一個你要來了。」
他們必須錯開,安東尼奧看上去是個普通的黑髮男人,如同其它人一樣。
但他不能跟過去的自己見面,不能被對方見到自己一模一樣的臉。


那時的安東尼奧穿過中庭,走進另一個展場,
來自未來的安東尼奧,則躲在華麗又堅固的雕花石柱後面,
身穿紅袍的銀髮惡魔老爹問到:「你倒是快想啊!這時的艾格在哪裡?」

安東尼奧卻陷入思緒,面無表情的俊臉說著蠢話:
「我倒是在想,萬一這時候,我沒有遇見艾格,
以後是不是可以不用被當作女人幹了!」
安東尼奧想起來,最近這幾天,艾格那個變態小子,竟然開始奢望他穿女裝。
不由得想逃。

紅袍惡魔老態龍鍾的臉上滿是皺摺,
有著和安東尼奧如出一轍的巨大鷹勾鼻,和尖下巴,妖精一樣的尖耳朵。

老爹突然心疼起膝下兒來:「你想要反攻嗎?」
並在心裡提醒自己,安東尼奧只是自己的音樂魁儡;
但他仍不希望,看到安東尼奧不快樂。

音樂魔鬼太了解安東尼奧了,他和帕格尼尼,都是自己用黑土捏的泥偶。
安東尼奧怎麼可能說出:『自己不愛艾格。』這種話。

那小子雖算不上美若天仙,還是個男孩子。
但『艾格-瓦爾登』,是和安東尼奧性格非常配合的靈魂伴侶沒錯。
畢竟安東尼奧花了很長一段時間,先和艾格做個朋友,
他是安東尼奧想要相守一生的人,就算是個男的。

如果他們之間沒有跨出那一步的話,至少,也是一輩子的摯友。

現在的安東尼奧卻突然站起來,隨著過去自己離開的腳步,
說:「我只是想重新確認一下,自己到底為什麼,會突然喜歡上那小子。」

魔鬼的特質,就是從來不給人類撒謊狡辯的機會。
老爹太了解安東尼奧了,他更正:「你想反攻對吧。」

「沒有,我就看看。」黑色長髮的高大英俊男人說。

由於現在的安東尼奧他們,必須避開過去時空的所有人,
一人一惡魔,向來是等到過去的自己行動後,
他們才偷偷摸摸、鬼鬼祟祟地躲在後面觀看。

現在的安東尼奧,趕緊跟上過去自己的腳步。
明知未來會發生什麼機遇的他,心臟劇烈跳動得,宛如初戀的悸動;
艾格不是自己的初戀,在此之前安東尼奧喜歡的都是女孩子。
但是,那將是自己最後的歸屬,他希望是。

音樂惡魔整理他被風吹歪的帽子,一手壓制著大紅高禮帽。
老者唉聲嘆口氣,跟上安東尼奧,並說:
「唉~我多麼希望,你沒有遇見他。
他是天使的魁儡,是位於我們的對立面。」

安東尼奧面朝著本是教堂建築的白光,說:「是呀!是天使的塑像。」


安東尼奧他們比過去的自己要早來,所以先看到當時的艾格。

一個穿著白色華服的淺金髮男孩,站在教堂出租的場地中,輕輕搖晃地哼著歌。
雖然現在的安東尼奧知道,那是用色粉染的。

水晶宮旁的建築區,除了被樹籬包圍的偌大中庭花園與洋館,還有那種做禱告用的禮堂。

而艾格就站在那中間,他在向上天祈禱,真的能有位能夠欣賞他藝術的人出現。

安東尼奧簽過惡魔契約的魔眼,能看見艾格頭上漸漸浮現的天使翅膀,
他認得那傢伙是艾格的假堂姐,如同惡魔也能以人類姿態現身。

少女比艾格要矮一點,中分的髮型,金色如波浪般的羊毛捲髮,
碧藍色的眼睛,是和艾格一樣,如天空或海水般的湛藍色。
艾格說她是『堂姐』,但安東尼奧也知道那是守護天使。
艾格的家族裡,根本就沒有這位,不同姓氏的堂姐。

艾格在彩繪玻璃投射進來的光芒中,被白色的羽毛翅膀包圍,
安東尼奧看見的不是幻覺,那其實不是艾格的翅膀,是他頭上那位守護天使的。

安東尼奧看得出神:
「艾格...還是很漂亮,那麼耀眼,就像陽光一樣。」

音樂魔鬼拉住了安東尼奧,差點被勾走的魂魄,並警告他說:
「別被表象迷惑了眼睛,他是我們的敵人;噢!那聖光刺得我眼疼。」

安東尼奧像是想起了什麼,連忙問惡魔:
「這種事情,早就知道了;人們說天才畫家的守護靈,是『天使-拉斐爾』。
那麼,你的名字是什麼?」

惡魔當然不願透露自己的真名,他不想給安東尼奧,解除契約的機會。
只是傲嬌地將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,心不甘情不願地說:
「終有一天,你會知道的。」


來自現在的安東尼奧,跟紅袍惡魔蹲著,
躲在過去畫展裡,裝飾用的半牆後面。

而初遇時心情很不好的艾格,
正用一種很鄙夷的眼神,盯著當時的安東尼奧。

安東尼奧現在才發覺,過去艾格有多麼討厭自己。
過去的安東尼奧一點也沒有察覺,
他當時只是覺得艾格這孩子,對人像隔著一道護衛用的白牆,很難以親近。

看畫展那天,
安東尼奧被五彩斑斕的繪畫迷了神智,迷失在艾格的畫中世界裡,
他著迷地用手摸了摸,未來的自己剛觸碰過的地方。

那天的安東尼奧,半瞇著眼睛,仔細地感受著繪畫的筆觸、情感,
似乎試著用他的感知天賦能力共情。

惡魔看著旁邊的人,果然都是安東尼奧,才間隔幾年,這個男人根本沒有變化。
他的慣性動作依然。

還不認識他的艾格,起先覺得懷疑。
他看著神秘的黑髮男人,從走進來開始,托著下巴不斷發出『嗯、嗯、嗯~』的怪聲,
似乎與那些『假裝很懂』藝術,的迂腐大人們,沒什麼不同。

從這位神秘男子,越來越靠近他喜歡的那幅畫,艾格以為對方要買下他。
但從他伸手觸碰開始,艾格就坐不住了!!

少年非常生氣地瞪著:『別給我用你的髒手去碰啊!』
艾格更加肯定要逼男人買下這幅畫,那被玷污的藝術,他也不想留。

這些畫面,都被躲在一旁的安東尼奧,跟惡魔看見了。
現在的安東尼奧真不知道,艾格當初有這麼討厭自己,
也是,以他的性格,卻實高傲得難以親近。

艾格是什麼時候對安東尼奧改觀的,
似乎是從他們真正見面,開始交談後,艾格得知安東尼奧也是音樂家之後。

他是一個如此勢利眼的少年,彷彿除了藝術家以外,都入不了他純淨高貴的冷冽藍眼。

惡魔為什麼會答應自己,『穿越時空』這種無禮的要求。
安東尼奧算是知道了,惡魔想要讓安東尼奧,看清楚艾格的真面目。
魔鬼對契約者露出長輩關愛的眼神,愛之深責之切呀!


初遇的時候,艾格確實是對安東尼奧自己有些堤防的。

惡魔問道:「看到了吧,假如你不是藝術家,他根本不會理你。」
紅袍的銀髮老人關切著,暗示安東尼奧,
撇除自己給他的音樂天賦以外,他將一無所有。

現在的安東尼奧,卻對自己有著絕對的自信,
他認為喜愛音樂,喜愛小提琴的藝術涵養,是他自己的特質之一。

即便沒有了惡魔的加持,他只是從惡魔小提琴家,變成普通的小提琴家。
靠著他勤奮練習打下的基礎,終究有一天還是會在這行有一席之地的,只是晚一點而已。

艾格喜歡的,不是那被惡魔加護的魔琴,而是安東尼奧本身。

安東尼奧說:「無所謂,即便那樣,我還是喜歡著艾格。
如果他不追求我,會換我追求他的。」

安東尼奧的命運,向來由自己決定,是他願意讓艾格進入自己深處的軟肋。

向來是安東尼奧自己決定的,
他的命運,掌握在自己手中,而不是惡魔。

他說:「看著吧,那個我;會告訴你答案。」


初遇那天的艾格,身著白色華服,正盡力扮演著貴族世家的公子哥。
安東尼奧知道那不是真正的他,只不過是被包裹在金絲縷衣中的洋娃娃。

艾格在遠處觀察了一陣子,發現眼前的安東尼奧,
是真的有在用心理解自己的藝術後,決定上前和他攀談。

接下來的台詞,現在的安東尼奧都會背了。

「你好。」

「這是你畫的嗎?」

「是的。」

「哇!真想不到是這麼年輕的畫家。」

只是安東尼奧沒想到,艾格在走進安東尼奧以後,
高大的黑髮男人還在專注看畫,而艾格轉過身,先調整了他蓬鬆的白帽子。
像是一個男孩準備面見心上人那樣,遠處偷看的安東尼奧偷笑出了聲。

他從沒想過,原來過去的艾格,竟在自己身旁整理衣冠,才出聲和自己搭話。

惡魔看著現在的安東尼奧,匪夷所思。
他的音樂魁儡,契約者安東尼奧卻說:「噢,我喜歡他那個樣子。
你看他,艾格如此純情,他對待我,像是他初戀的心上人一般。
只是,艾格喜歡的是男人,是身為男人的我。」

惡魔鄙視又疑惑地看著,
現在的安東尼奧,捧腹大笑得蹲在矮牆後,飆出感動的淚來。

艾格總是特地在安東尼奧的面前,逞強耍帥,那是男孩子特有的下意識行為。
現在的安東尼奧說:「那是我喜歡艾格的原因,我就喜歡他是男孩子。
是的,我想清楚了,因為艾格特有的英氣,我才對他動了情。」

紅袍惡魔補上:「是真情,你本不該擁有『真心』那種東西的。」

現在的安東尼奧仰頭冷笑,是呀,他本不曾擁有的。
一個天使的造物,打斷了惡魔的計畫。


艾格清了清嗓子,在當時的安東尼奧身後,故作鎮定地出聲:
「咳咳,那個~這幅畫是我的作品。」

那時的黑髮男人轉過頭,
當時的安東尼奧驚訝地看著,不過才十四多歲的少年,
深潭一般的眼神中,滿是驚訝與錯愕。

但隨即又臉紅起來,不知是害羞或是尷尬,
那時的安東尼奧,很快地換上社交面具,與少年攀談。

從安東尼奧現在的角度,他可以瞧見,小小的艾格,故作成熟大人的模樣,
儀態紳士地,一手握拳放在後腰,展開的左手像是導覽般為自己的畫展做介紹。
艾格在安東尼奧的旁邊走著,舉手投足間盡展英氣,故意耍帥的小動作,
都被現在躲在一旁的安東尼奧,看個清楚。

他就喜歡那個逗趣的小伙子。

安東尼奧甚至能瞧見過去的自己,面頰染上害羞的艷粉色,
笑得像是剛喝下一缸葡萄紅酒。

現在的安東尼奧,則躲在一旁的矮牆後,坐在地上默數:
「七年了呀!今天是,我們相遇七週年的紀念日。」

惡魔問著:「你不聽聽他們都說了些什麼嗎?」

安東尼奧卻起身打算離開:「不了,我記得都會背了。」

隨後安東尼奧頭也不回地,跟惡魔離開了那個時空,
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費周章,他要的答案,一直都在自己心裡。


待在原來時空的艾格這邊。

在情人的小孩版回去了以後,
獨自一人等待的艾格,無聊地玩起他的腦內小劇場。

艾格拿著一個木雕,重現他對安東尼奧的第一印象;
木雕一號人偶說:「哇,這是你畫得嗎~你畫得好棒喲!」

他又晃了晃右邊的第二隻木雕人偶,那是他跟安東尼奧玩桌遊的棋子啦。
「對呀,我看見你帶著琴盒,你是音樂家?」

安東尼奧的吟遊詩人木雕戰棋說:
「是的,我演奏的是『小提琴』喲~我拉給你看。」

艾格的木雕戰棋是聖騎士,被少年的白皙手掌,上下左右晃動著演出:
「哇唷!你拉的好厲害喲!我喜歡你~~」

木雕安東尼奧表示:「喔喔!我也喜歡你~親親,嗚嘛!嗚嘛!!」

少年白皙的手掌,拿著兩個小木雕人偶,左搖右晃地敲來敲去,演起春宮戲來;
大概只是在宣洩,他心中無數釋放的怨念吧。

在等待安東尼奧的時間裡,艾格持續著幼稚的演出,
直到艾格玩膩了為止,他才放下兩隻木雕人偶說:
「好無聊喲!~安東尼奧,你什麼時候回來啦!!!!」

艾格無奈地呈大字型癱在床上,心想:『算了,我先睡一覺好了!』

艾格看著上頭,被自己裝飾得像大教堂拱頂的,古堡飛扶壁彩繪天花板;
他太過思念安東尼奧,以至於快拿小旗子演起各種姿勢的春宮戲來。
雖然沒人看見,少年很努力地在堅持自己的形象。

『艾格,你是個人類;你沒那麼可悲。』剛剛心裡喊話完,
艾格就差點爬起來說:「我幹嘛不用畫的,我是畫家耶!」

說罷,他纖細的蔥白玉手,卻是伸向自己的褲頭。
「啊啊...好想畫安東尼奧的色情菊穴,被各種姿勢,
操到紅腫,被雞雞塞滿,用力灌漿的春宮畫呀!~
不過,還是本人的身體比較香。」

畫家持續進行自己繪聲繪影的妄想,
他也不知不覺地在撫慰過程中睡著了。

他正慾火焚身的時候,安東尼奧竟然突然跑去時空旅行,
還送上來一隻,半生不熟、不能吃的自己。

艾格憋得慌。


至於安東尼奧到底去了哪裡,見過畫展初遇的時間線結束後,
安東尼奧強烈跟惡魔要求,他還想去別的地方看看。

安東尼奧對惡魔說:
「難得時空旅行嘛!我還想去其他地方看看。」

惡魔雖是個銀髮花白,滿臉皺紋的老頭,
但總不能讓乾兒子安東尼奧,騎到頭上撒野,老慣著他。

紅袍魔鬼說:「不行!!」
他正想義正言辭地拒絕,安東尼奧忽然渾身抖了一下。

關心自己契約者肉身的惡魔問說:「怎麼了?」

安東尼奧尷尬羞怯,但絕不害臊地說:
「突然菊花一緊,一定是艾格在想我了。」

白髮老頭好歹也是個音樂魔鬼,紅衣惡魔大聲地咆哮:
「你們別連『心電感應』都那麼噁心!!!!」

聞言,安東尼奧只是尷尬地乾笑幾聲。
他突然恢復往常地正經,嚴肅地壓低聲音說:「我還有幾個非去不可的地方。」

魔鬼只是冷哼:「別給我講你們之間做過什麼都行,你這傢伙總是下來跟我炫耀女人;
搞不好你還想炫耀你老公,別連男男你都想聊。」

安東尼奧跟著魔鬼老頭,走在顏色雜亂的時光旋渦之間。
淡漠地問:「你是不是有性別、性取向的歧視。」

魔鬼此時表示,他只是個普通的老頭,拜託尼字輩的,放過他老人家。
「下一站去哪。」


應安東尼奧的要求,他們從春暖花開的畫展,
來到幽暗寂靜的墓園,這裡在墓園的附近,某個郊區。

安東尼奧看著那無名墓碑,向惡魔再三確認:
「這就是那個傢伙的墓嗎??」

惡魔忍不住劇透,為了避免安東尼奧以後某天,發現真相,才過來罵他騙人。
「人去簍空,這只是那傢伙妻子建的墓碑而已;
薩萊的屍骨被分裂成多個部分,肉身被強酸腐蝕,
白骨被傑克盜走,靈魂在艾格的畫裡。」

白髮老人一襲鮮豔的紅衣,站在大樹下,雙手撐著拐杖,惡魔感嘆著;
曾經名為『薩萊』的生物,因人類的憎恨與扭曲的愛戀,
被切割成三個部份,終將不能完整。

「活該!那傢伙,罪有應得。」

安東尼奧捲起袖子,一副要幹架的姿態,
張開雙腳,大搖大擺地用誇張的姿勢,氣沖沖地上前,用力地踢在墓碑上。

黑得發亮的西裝皮鞋,踢在精緻的墓碑上不斷踩踏著,
安東尼奧憤恨地說:「都是這傢伙!都是這傢伙的錯。
都是他,他奪走了艾格的笑容,艾格的『快樂』。」

安東尼奧為那如精緻木偶般,啞聲無語的愛人心疼,
而那些憐愛的情緒,逐漸轉為憤恨。

一想到薩萊,搞不好才是艾格真正的初戀,他心目中就有說不出的嫉妒。

魔鬼實在忍不住,他就是個反派,忍不住撩撥安東尼奧:
「快樂那種東西,你再賦予他,不就好了。
被別的男人奪走的東西,就再由你交還給艾格;
他一定會感恩戴德地愛慕你,對你產生無法自拔、深深地愛戀。」

安東尼奧一聽有理,明知道魔鬼老頭只是又在說瘋話。
仍是附和著:「你說的對,我現在要回去找艾格,做『快樂』的事!」

老頭對突然飛到他肩上的紅眼烏鴉眼線說:
「提醒我,下次造天賦小提琴家,別往黑泥偶裡放淫魔血,我的錯。」


-時空旅行篇,結局-

待安東尼奧跟音樂惡魔,回到家裡以後,艾格已經陷入熟睡了。

他攤在床上,僅用手掌遮著起伏的肚皮,手腳向四周張開,像是個熟睡的小憨豬。

安東尼奧忍不住笑笑:「呵呵,你看他。」
說罷又在艾格身邊圍繞幾圈,做出雙手交握地演出說:
「睡著的艾格可愛多了,就像天使一樣~~」

惡魔不喜歡艾格,他覺得艾格很邪惡,
魔鬼並不看好天上製造的東西,畢竟那群冷血的傢伙天生無情。
但安東尼奧正在說服,他契約的音樂魔鬼,接受艾格。

不管紅袍老頭同意不同意,他們本質上就是結婚了,
艾格就是安東尼奧的伴侶,魔鬼再不甘願也得接受。

安東尼奧很是不滿:「我本來期望見到清醒的艾格。」

惡魔皺眉:「不該是這樣子的,本來只要去一個時空,
但是在你一直折騰之下,我們去太久了。」

長髮及腰的安東尼奧,只是聳肩:「無所謂的,那並不影響我。」

紅霧升起,魔鬼逐漸退出安東尼奧的視野,
安東尼奧知道,音樂魔鬼只是解除了物理狀態,化為空氣或風。

既然那老頭懂避嫌,安東尼奧仍可以繼續他的計劃。

就在安東尼奧即將觸碰到艾格腿上的時候,
一個金髮少女的殘影,抖了一下,除了金髮以外,白得發亮,
像是本就趴在艾格肚子上打盹的幽靈,隨即又爬起來消失了。

安東尼奧知道,那是艾格的守護天使,她最好也解除物理型態。
『因為接下來的事,兒童不宜。』安東尼奧輕舔他邪魅的薄唇。


等到安東尼奧回來時已經是深夜了,平時早鳥作息的艾格哪熬得住,
早早上床睡了,又也許是他很無聊。

逗趣的安東尼奧,是艾格無聊貴族人生中的玩具。
身為公爵家的繼承人,艾格的命運自出生起就決定了一生,直到結局。

喜歡畫畫,也只是他的消遣而已,別忘了他仍是瓦爾登大公唯一的獨子,
那由假面堆砌的虛偽官場,使他冷漠。

如果真正去頗析艾格-瓦爾登,這個人,不難發現他為什麼喜歡安東尼奧。
安東尼奧很會耍小聰明,但是在艾格的世界裡,他活得比誰都真。

安東尼奧向來不是個拘謹的人,
只要一有機會,他仍會往艾格身上吃豆腐。

畢竟平常的艾格,對情感都是很淡漠的,情事總是由安東尼奧主動。
平常說著艾格可愛,往他身上吃豆腐的人也是安東尼奧。

只要被他逮到艾格比他先睡著的機會,安東尼奧這傢伙總是不安份。
他跟女人交往就沒安份過,憑什麼對男人會。

艾格明知道,安東尼奧三不五時就搞夜襲,他也沒在意。
天才畫家知道,這個世界上的人類,渴望觸碰他,
不單因為他長得漂亮,或是家裡很有錢。
艾格對自己無性別的靈魂氣質很有自覺。

天使和惡魔分別坐在房梁上,銀髮老頭高興地加油助陣:「耶!反攻、反攻!!~」

那正好戳到金髮少女的雷點,冷冽的藍眼睛,像是要把對方射穿。
「你明知道,我雷艾格受。」

銀髮老頭擺擺手歉笑:「我開玩笑的嘛!」

音樂魔鬼,心裡多麼希望他家安東尼奧反攻呀!
但旁邊這個女天使,不會讓他得逞的。


安東尼奧舉起艾格纖白的手親了下,艾格的皮膚很白,
但畫家的工作,讓他的手指間,佈滿如文書工作者的厚繭。

安東尼奧是很喜歡艾格的,當然是連他手上五彩斑斕的顏料一起愛呀。
他們的手上都佈滿傷痕,互相撫慰的時候能明顯地感覺到,
那些生活與技藝,在他們身上留下的歲月痕跡。

安東尼奧解開少年的襯衫,看著白皙秀氣的美少年,他經常想:
『如果艾格是女孩子就好了,那安東尼奧喜歡艾格這件事,就不會那麼辛苦了。』

安東尼奧撲上床,在他的頸窩親吻了幾下,騷動立刻把艾格驚醒。

房梁上的天使,雙手像釣魚般,用力拉著金線,
像是要把天才畫家,從床鋪上拔起來一般。
天使像是身穿水藍色裙擺的金髮少女,大叫著:「艾格,起來!」

但紅褐捲髮的少年,只是半瞇著張開眼睛,又揉了揉眼,繼續睡去。
少年迷糊之間,只是喃喃說著:「又是安東尼奧呀!」

安東尼奧起先被嚇了好大一跳,要是艾格知道,
自己又沒經過允許碰觸他,肯定要發好一頓脾氣。
雖然安東尼奧已經知道,艾格有險些被男人侵犯的不愉快經驗。

安東尼奧雖然調皮狡猾又不安份,但他對待艾格是真心相待,
可不希望被誤會成是那種登徒子。

黑色長髮的男人,將自己埋在艾格雪白的胸前,
確認著:「艾格,你不起來的話,我繼續囉!」

艾格只是在安東尼奧雜亂無章地,親吻他胸口的時候,
憤怒地推開對方,但仍沒張開眼睛。

美少年發出男人不耐煩的低吼:「啊!~啊!~~你好煩呀!!!!」

安東尼奧輕聲笑了,看艾格的反應如此不同。
他不是嬌柔造作的千金小姐、或是貴婦,艾格是鐵錚錚的男兒身。
貴族少年只會煩悶地推開安東尼奧,反撲過去,自己佔據主導權。

艾格在安東尼奧的調戲下,似乎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。

房梁上的惡魔有些不高興地傻住,天使嘲笑著他:「一枚天幣,你輸了。」

惡魔老頭不高興地,臉氣得通紅,也許通體紅色,是他本來的膚色。
「氣死我了!安東尼奧,你就喜歡這個男孩子。」

天使嚼起了醋海帶零嘴,淡淡地說:「是BL嘛。」


艾格壓在安東尼奧身上,威脅感十足的他,極度討厭別人瞧不起自己。
他的額頭面對面,壓在安東尼奧的額頭上,彷彿鼻尖吐息都氣勢凌人地,能將對方震懾住。

安東尼奧卻一派輕鬆的表情,很是享受地微微一笑。
他就喜歡艾格強勢的一面,少年將注意力全給自己,
對長髮男人來說,也可以是一種誘惑。

蒼白又異常修長,佈滿練琴厚繭的手指頭,
撫上艾格精緻的小臉,那少年的輪廓是越長越清晰了。
稜角分明的內凹太陽穴,逐漸浮現高度的顴骨,線條剛毅的下巴,
少年越發俊俏的臉蛋,是男孩子特有的英氣。

天藍色的眼珠,帶著不容挑釁的憤怒,直勾勾地瞪著自己。
安東尼奧感嘆著,艾格從好可愛,變得越來越帥了。

男人只是笑笑,另手修長的兩隻指頭,習慣性地撫摸過嘴唇。
彷彿剛丟下他叼過的煙那樣,自顧自地對艾格輕笑。

艾格脾氣不好,為了擺脫別人對他性別的懷疑,
更顯壓制別人的氣勢,旁人總是怕他自傲的壞脾氣。
但安東尼奧不會,他這個多年遊歷情場的男人,
即便在艾格氣勢凌人的威脅下,應付起來也遊刃有餘。


艾格被安東尼奧弄醒了以後,安東尼奧就頻繁地往他身上蹭;不斷撒著嬌。

原先,安東尼奧很在意,自己是極度符合世俗,對成功眼光的男人,怎麼可以喜歡艾格。

和惡魔老爹時空旅行回來後,這一切都不重要了;
他安東尼奧愛著艾格,就只是愛,最單純的那種。

安東尼奧自小便對成功有著深切的渴望,那樣執著的慾念,最終為他招來了惡魔。

不過據那老頭所說,安東尼奧是他用帕格尼尼的骨灰,與靈魂碎片,捏製成的贗品。

召喚成功並不是偶然,他們再次見面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。

艾格剛見過小時候的安東尼奧,
那個黑色短髮的小提琴學徒,對未來有著無限的憧憬。

艾格曾想過,為了安東尼奧畢生的夢想和事業,
自己是不是應該與安東尼奧分手,讓他心無旁騖地邁向成功。

成年的安東尼奧一頭烏黑的長髮,
彷彿他發誓踏上小提琴家這條路開始,就曾暗自發誓不剪頭髮一樣。
他的烏黑秀髮經年累月越來越長,隨著他的名聲響亮,彷彿變成安東尼奧標誌性的舞台特徵。

安東尼奧的兩手搭在艾格的肩上,對他說:「不重要了,艾格,我有你就夠了。」

那些人因為安東尼奧的性取向,開始質疑他的音樂是邪門歪道。
就像早年,帕格尼尼被譽為魔鬼的提琴手一樣,
他們這些走火入魔的、放蕩不拘、不畏世俗眼光活著的琴魔,
最終,只是世人眼中的魔鬼。


艾格很疑惑,他不懂安東尼奧的意思。
身穿白色睡衣的少年問著:「安東尼奧,你不怕他們繼續黑你嗎?
竟不是因為你是同性戀,而是因為,你是被壓在我身下當女人的那個。」

安東尼奧睜大深潭般綠色的碧眼,一臉笑顏:「我喜歡呀!艾格,我喜歡做你的妻子。」

看著艾格一臉的疑惑,安東尼奧繼續補充道:
「艾格,是我勾引你……進入我的股間裡面,
我並不是想做侵犯艾格的那個人,我想要被你抱,是我自己想。」

艾格打住了他:「住口,別再說什麼『勾引』!
相愛和交媾都是兩個人的事,是我自己想要進入安東尼奧;
是我問你的……,安東尼奧,不說那些了。」

艾格面色凝重地又問:「安東尼奧,你還想做嗎。
我比安東尼奧以為的,更想碰觸你喲!真實的你,不是畫布上的。」

聽到後面那句,安東尼奧竟有些遲疑,
他懷疑艾格一個人待著的時刻,不知道又畫了多少,
某《天才小提琴家》各種墮落、裸露男色的色圖。
不過,退一萬步,或許只是一個丈夫對妻子的意淫想像。

艾格的專長,是用畫筆描繪出腦內的妄想,不論是骯髒,還是純潔的。

安東尼奧小心翼翼地退下,自己外出的暗棕色西裝。
對艾格提醒道:「給我輕點,誰知道,你的小腦袋瓜裡,都裝了些什麼;
全天底下最狂亂的性癖,及骯髒、羞恥不堪的妄想,
你那發瘋般的腦子就像,一陀五彩斑斕隨意亂撇的顏料黑洞,
在性行為上行使過多的創意,可不是一件好事。」

艾格壓制在安東尼奧的上頭,寶藍色的眼睛,直視著安東尼奧深綠色的眼睛。
「安東尼奧,不就喜歡我這一點嗎?」

年長的黑髮男人輕輕地閉上眼微笑:「嗯…,讓我想想~」


不管旁人的眼光怎樣評價,小提琴家-安東尼奧這個人;
有人說他是冷酷、如冰山般的男人,
也有人對他在酒吧裡,對著舞孃豪飲,津津樂道。

不論是舞台上的氣勢輝煌、舞台下的窮困潦倒,亦或是豪擲千金地夜夜買醉。
那都不是他,都只是世人眼中能見到的,安東尼奧的其中一個片面印象而已。

艾格也沒看過,在自己面前小家碧玉形象以外的安東尼奧。
安東尼奧在艾格的面前非常地假仙,即便少年早就摸透了他的本性。
安東尼奧仍為了給艾格留下好印象,盡力呈現最好的一面,
這都是因為他喜歡著艾格。

安東尼奧在艾格的面前是極度放鬆的。
某畫家清澈、且過早看破紅塵的犀利藍眼睛,能觀察得出來,
安東尼奧在自己面前,也極度地做秀。
但他們滿意那種關係。

某個曾經包下半個妓院,酒池肉林狂歡七天七夜,創下傳說的男人。
卻在美少年親吻他貧瘠乾涸的胸口時,做作地用手遮擋他羞紅的面頰。
在艾格的肢體和性器,不時輕輕地觸碰到肉臀時,發出嬌羞的聲音。

雖然安東尼奧望向艾格的眼神,彷彿瞻仰那炙熱太陽。
但艾格是個需要情調的生澀少年,總不能一上來就扯開衣服說:
『來吧!用力踐踏、蹂躪我的身體,不用因為我是嬌花,而憐惜我!!』
就算他自認是雜草,那八成會把對面的精緻少年嚇到倒陽。

所以,雖然艾格啜飲安東尼奧肌膚的口水聲,緩慢得磨人。
安東尼奧仍是皺著眉頭忍耐著,他心頭上像是有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咬一樣。


艾格把安東尼奧放在新買的書桌上,
房子的室內設計者,愛蜜兒並本來沒有規劃位置放它,
但艾格仍然選了有蝴蝶標本的那一個,就擱置在房子中央。

黑色長髮的男人,裸身接受艾格的親吻,
小巧的朱唇,將吻烙在安東尼奧的臉頰及下顎上。

安東尼奧非常喜歡艾格,隨著艾格雙手在大腿外側不斷游移,他感覺自己渾身燥熱難耐,
渴求著:「艾格……我受不了了,快點、快一點放進來!用你的陰莖戳我的裡面。」

安東尼奧一向是個直白開放的人,他說話總是毫不害臊;
面對安東尼奧的騷話,冷靜的艾格只是淺笑,他說:
「有耐心點,安東尼奧。做愛是要慢慢來,才會有氣氛啊。」

安東尼奧反駁,他的整個人,已經用雙手掛在艾格的脖子上,
不悅地搖晃著腦袋,說:「我討厭這樣,我喜歡更急躁快速的性愛,
想要艾格撲上來,直直地戳進來,分開我的雙臀,狠狠地操我屁股。」

安東尼奧說得艾格都有畫面了,仍是笑笑,那不是他的調調。

安東尼奧好不容易才被放倒躺了下來,
艾格只是輕彈了下,安東尼奧微微翹起的性器前端,
更加緩慢地,分開安東尼奧的雙手,在他的胸前用舌尖劃滿口水。

難受的安東尼奧,乳首因沾著唾液,在冰冷的空氣中向上戰慄著;
發出哽咽鳴哭的聲音:「啊、想要被艾格強姦!」他這麼說著。

艾格悶哼的聲音中發出輕視的笑聲,還沒有、還不夠。

這個因惡魔力量,掌握世間樂理的男人,正在唉鳴中忍受著,
艾格緩慢的節奏,彷彿是折磨人心的惡魔,艾格喜歡這樣。

安東尼奧被放置在桌上,攤開四肢,顫抖地像是祭祀的羔羊。
渾身都是畫家少年的傑作,被親吻、被啃咬,種著草莓與口水,
那很臭,但在安東尼奧發熱、並泛著紅暈的粉色皮膚上,淫靡的人體氣味更顯煽情。

隨著艾格的視線逐漸往下,他注視著安東尼奧的性器,
少年調皮地用手捧起,搓揉著男人的囊袋,並滿意地看著,
身為男人的安東尼奧,在自己炙熱的眼神凝視中,逐漸勃起,
直到露出緊閉但濕潤的後穴,他才好好嘲笑了一番。

艾格一手捧著對方的精囊,一手摸著下巴說:
「唉唷~安東尼奧很色呢!已經會對著老公翹起來了啊,
都看見了唷!小穴濕漉漉的樣子,想要受孕了嗎?」

被調戲到氣惱的安東尼奧,沒空理會那些嘲弄,
他知道艾格,就是喜歡欺負自己玩,連忙撥開緊閉的穴口說:
「別管那個了,已經好濕了,進來啊!艾格~
用力抽插我的淫穴,在我的裡面播種射精。」

安東尼奧的臀窄小而翹挺,與之相對的粉紅穴肉顯得突兀,
一張一合的內部腸肉,像艷紅的花瓣般蠕動著,
從安東尼奧熱氣升騰的視角來看,早已經飢渴難耐了。

艾格面對安東尼奧的急躁和色慾,仍是不急不緩地,
繼續掏弄著本不是用來做愛的狹窄穴口,說:
「還不行,這裡還沒有好好地擴張,如果現在進去,你會受傷的,安東尼奧是壞孩子呢!」

忍耐已久的男人,已經嬌喘連連,斷斷續續地發出浪叫聲。
「啊嗯,艾格~我要、別摳那裡……會起反應的。」

艾格仍是蠕動著他靈活的手指,頗有研究精神地說:
「什麼反應?是還沒插進去,就要被逼射出來的反應嗎?」

艾格試圖放進更多的手指,在發熱的窄穴裡擴張,
安東尼奧在艾格摩擦過他敏感點的摳弄下亂叫,男人有些咬著下唇:
「嗯…不行、更想要了。好想要被很多艾格輪姦,被很多根雞巴填滿穴口,
口腔、雙手、跟乳房,全部都被摩擦著,輪幹屁穴,
被艾格草莓口味的優格,射得滿滿的,糊滿全身;
最後再用被深度開發,過度使用的鬆弛屁眼,拉出大量濃稠精液。」

艾格繼續著和安東尼奧接吻,好堵住他飆升妄想的嘴,
只說了句:「也許你去找奧爾菲斯喝莊園迷幻藥,
他能解決你的需求,這是你新的一期春夢嗎。」

安東尼奧朝艾格張牙舞爪地說,抓住他抱緊:
「啊、不管!我好想要艾格,誰叫艾格總那麼冷淡;
如果是很多個艾格的話,有人在畫畫的時候,
一定會有其它艾格的分身,跟我上床。」

艾格把好色的安東尼奧臀部托起,抱著他的大腿,又說著:
「那樣艾格們,只會畫一隻,急躁難耐地求偶的安東尼奧,跳艷舞的樣子吧;
嗯…另一隻手,可能還忙著嚕管。」

粉紅色的肉棍,抵著安東尼奧流水的穴口,但他仍是很不爽:
「比起美艷可口的我,畫畫更重要嗎?」

艾格費了一番功夫,才把他的傢伙塞進去,仍是情話綿綿地說:
「不是喲!想畫的人,是美麗的安東尼奧啊。」


安東尼奧嬌喘地,躺在艾格豪華的金絲絨大床上,承受著自下身而來的撞擊,
嬌聲連連地稱讚:「啊哈!~噢噢噢,艾格~這個真的好棒啊。」

白皙的修長大腿自兩邊伸展開來,安東尼奧甚至會去捧著大腿下方,將兩邊撐開,
讓艾格更加深入他後庭窄小的穴口。

看著男人既痛苦又歡愉的神態,艾格不解,
「安東尼奧好奇怪呀!很喜歡被戳後面呢!被上屁穴就真的那麼爽嗎~~」

安東尼奧的烏黑長髮,在華貴的大床上披散開來,羞紅著臉連忙解釋:
「啊啊嗯,真的很爽嘛!喜歡、喜歡給艾格操,你再大力一點!~~」

艾格一反常態,勝者的驕傲表情寫在臉上,
安東尼奧不知,他正滿足某位貴公子的侵略慾望。
少年因長期沾染乾涸顏料,而斑駁的白皙小手,
抓住安東尼奧因練琴生滿厚繭,骨節分明的手腕,
緊緊地揪著,下半身更用力擺盪,如征服野馬般,
狠狠地操進像野紅菊般,綻放開來的紅腫花穴裡。

惹得安東尼奧更加上氣不接下氣地嬌喘,
被禁錮的雙手夾著他,因快感膨脹,緊貼在肚皮上的慾望,
安東尼奧的陰莖,在艾格對屁穴強烈的刺激攻勢下,微微地跳動著。

安東尼奧連忙求饒,不斷哭嚎著:「嗯啊啊!太舒服了~我快噴出來了!!」

少年粉舌輕舔嘴角,艾格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成果,
拼命撞擊安東尼奧腸道內的環口,並摩擦著突起。
直到他艷粉色的肉刃,在安東尼奧後庭深處爆發,
男人便跟著射出許多白濁,噴射在他臉上。

安東尼奧高潮射出了很多,
濁白的液體,濺滿了兩具白皙而纖瘦男子的胸膛。
隨後艾格緩慢抽出自己帶著大量濃稠精液的性器,
被玩弄得鬆弛的穴口,立刻如口器般嘔吐出濁白。

畫家略帶嘲諷地看著,安東尼奧的臉上、身上,
甚至菊穴腸道裡,前後都被灌滿精液的絕美畫面。
這是他今晚要作畫的靈感。

曾為音樂家的,黑髮古典美人面色潮紅地嬌喘著,
癱軟在華麗的金絲大床上,似乎難得滿意現狀;
但是艾格小瞧了,他那無法填補的慾望。

安東尼奧不容拒絕地厲聲呢喃:「還要~~」

艾格發熱的背後,仍蒙上一層薄薄的冷汗,
少年再次輕舔發白的唇角,看來今晚畫家的作業量頗多,可有得忙了。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二十五幕《嫉妒》

-正文-

在四月份的季末,
艾格與傑克的繪畫比賽日期將至,而安東尼奧卻在忙著惦記那個薩萊。

安東尼奧很喜歡自稱艾格堂姐的那個千金小姐,他說:「愛蜜兒很漂亮啊。」
安東尼奧就是對所有漂亮的女生,都有愛慕的感覺。

此時艾格卻冷冷地對他說:「但是她討厭你。」
愛蜜兒不過就是艾格-瓦爾登的『守護天使』化身,她們是《拉斐爾》的一種象徵物罷了。

安東尼奧自知沒趣,他拉琴的修長手指,仍趣味富饒地停留在下巴上,
撫摸著新長的鬍鬚:「我知道,對她來說,我是雙零嘛!
她不會考慮我,但是我沒關係,反正我們又沒有要交往。」

艾格繼續盯著他未完成的畫板,上頭已經有了些許顏色:
「你的男朋友是我。」他沾滿顏料的手指又繼續揮灑畫筆。

安東尼奧此時的音樂生涯,正是人生巔峰,
自從他跟金主-公爵之子艾格在一起之後,表演經費和聲望都達到了頂級。

就是某畫師偶爾有畫男色圖的癖好,艾格的地下畫展,
讓安東尼奧在主要演藝事業以外,有些場外週邊,
男人的怪異眼光讓安東尼奧非常羞恥,他只能盡量不去在意或思考它。

這時英國首席樂師的表情不高興了,他嫌惡地說:
「那是只有對你,艾格,我不喜歡男生。」

艾格仍在努力,他頭上滑稽的可愛紅帽,跟著頭部動作移動,
但本人可是毫無畏懼地說著:「我正在努力。」

艾格其實是默默努力的類型,毫不避諱他在私底下勤做功課,嘗試了一遍又一遍,
變換過很多不同的方式做愛,就想要安東尼奧承認喜歡他。

對安東尼奧而言,他對艾格是喜歡的,但不是那種方面的充滿興趣。
他喜歡親熱,而女人總是更吸引他,此時他們正在冷戰。

前幾天,艾格又抓到安東尼奧,去貧民窟的妓院玩耍,
抵押他的新樂譜,或是艾格給的零用錢金幣。

艾格-瓦爾登,很容易在倫敦地下城的貧民窟,找到安東尼奧的蹤跡。

畢竟艾格以英國公爵之子的身份接管了那裡。
那裡曾是安東尼奧長大的地方,龍蛇混雜;
他本可以躲藏在世上的陰暗角落,直到自己成為貴族的甕中之鱉。

安東尼奧把雙手交叉在胸前,淘氣地吐著舌頭。
等待艾格發問:『你為什麼更喜歡女生、我不好嗎?』之類的問題。

但是艾格並沒有理他,冷淡地繼續手上的畫作,他們畫家總是有截稿期限。
像是比賽什麼的,而傑克與艾格總是競爭對手。
他們爭奪的已經不是薩萊的愛,而是他的繪畫技巧。


愛蜜兒是一個天使,她不屬於這個世界,
和附身在安東尼奧身上的音樂魔鬼-墨菲斯一樣,都是人類心靈層面的鏡射。

只有特殊的契約者,可以互相看見他們。
音樂家和畫家,把這個視為他們兩人的共同點,藝術信仰。

安東尼奧能看見,愛蜜兒正撐著手臂,悠哉地靠在吧檯喝著酒,
一身白裙、偌大的天使翅膀,金色的微捲長髮和藍眼睛,
長得很像艾格去世的妹妹艾拉,但她們不是一物。

她只是艾格幻想出來的東西,據她所說,她創造了這個世界的艾格。
那話聽起來,像是墨菲斯自稱,用帕格尼尼之血和泥偶,重塑了安東尼奧,一樣荒謬。

祂們是精神與藝術的幻想物,至少安東尼奧這麼認為。
但安東尼奧發覺自己可以透過,觀察艾格假妹妹的鏡射,來判斷艾格的情緒。

天使總是微笑的,但她此時看起來很不耐煩,這代表艾格即將要發怒;
或是發瘋般,把某個女僕宰了,做成血紅色的顏料。

安東尼奧在心中,暗暗稱之為祭祀。


安東尼奧不安地,看著艾格背後,在吧台活動的女性天使問:
「艾格,你真的沒事嗎?」

女性的身影看起來很煩躁,不耐煩地動作,幾乎砸了安東尼奧的威士忌酒杯。

文質彬彬的艾格,他的靈魂形象是女性氣質的,但安東尼奧認為是他思念妹妹的縮影。
畢竟艾格說過,他們是一體雙生的,失去另一半,一直是艾格心靈上的痛。

艾格陰沉的身影,緩緩地站了起來,
一支沾滿紅色顏料的畫筆,用力點砸在牆壁上,將安東尼奧禁錮在艾格的身子與牆壁間。

濃稠的膏狀顏料像是血跡般流下,並散發出油漆刺鼻的味道。
紅色的顏料濺灑在安東尼奧俊俏的臉上,讓他墨綠色的眼眸滿是恐懼。

彷彿那是艾格剛祭祀某物的血。

天才的天賦需要等價交換,而代價,似是艾格的精神,亦或是安東尼奧錯亂的愛慕。
音樂家墨綠深沉的眼,正深情地望著艾格冷藍色的眼眸。

面色陰暗的畫家,近乎咬牙切齒地說:
「既然你硬要提到了,我還沒有,好好地、跟你算這筆帳。」

在天使不關注他們的時候,或者艾格只是待在畫室裡作畫,
而天使或是唱歌,或是趴伏在畫架上觀察艾格的時候。

安東尼奧正在一如往常地墮落;
如平常一樣,搖搖晃晃地拿著空酒瓶,
走在陰暗貧民窟的老巷道,或許剛從賭場裡輸了一輪。
然後找個年輕熱辣的妓女上了,有時只是一般的婦女,她們樂於與安東尼奧偷情。

或者只是淺嚐他酒後亂性的身體,然後藉口請他吃飯。

艾格恨透了這些。
但他無法、也無力改變安東尼奧的天性。

即便他擁有神力,也只是僅止於畫筆上,在現實中,他面對更多的是安東尼奧的心魔。

艾格總是吃醋地發瘋,他近乎瘋狂地壓抑,自己和師兄一樣殺人嗜血的慾望。
畫家一直覺得安東尼奧很白目,明明描繪了無數次、用顏料標記他的身體,
安東尼奧仍對忠誠這件事,無動於衷。

而安東尼奧此時,只是為他的情人著迷。

他不知道畫家用什麼暗號,向傑克的裏人格標記那些妓女,
更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為艾格的醋意而死。
彷彿這一切都是安東尼奧的錯,但是他毫不知情。

安東尼奧不知道為什麼,這個身高只有一百七,
個頭只到他肩膀的二十幾歲少年,這麼有魄力。

也許因為他是貴族、
也許因為安東尼奧生來是野生的黑鴉,也甘願活在他的金色囚籠。


自從艾格把一隻沾滿顏料的畫筆刷,直接釘在安東尼奧身後的牆上;
男人就嚇得腿軟了,安東尼奧本就是害羞內向的性格,
他本人的性格懦弱又投機,求生欲極強;旁人覺得他狡猾得像狐狸,也很脆弱。

要不是仗著魔鬼撐腰,安東尼奧向來不敢惹毛大個子的,
打架鬧事那是平常事,但面對一個有殺人前科的貴族,那可是要命的事。

男人碧綠色的深色眼珠,撇向一旁的藥瓶,艾格沒有吃藥。
打從艾格開始面對他的心魔以來,便在傑克的引薦下,開始與艾達會面看診。
心理醫生說他有創傷症候群,但不嚴重;
有問題的是艾格本身的性格,身為極端藝術家的他,無法容忍任何不完美。

安東尼奧為了自己的生命著想,正仔細盤算著,他同居人男友兼丈夫的精神狀況。
艾格早餐後吃了藍色的橢圓形藥丸,但午飯吃過後還沒吃紅色的藥。

從艾格猖狂自傲的猙獰笑容看來,他肯定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況極為良好。

有病的患者經常那樣,安東尼奧覺得自己有天也該去艾達那看診吃藥。
他沒有心理疾病,至少他認為魔怔不會對自己生活造成什麼太大的影響,
他的小提琴表演完美極了;只是他可能需要去戒酒或戒賭。

艾格繼續著對安東尼奧的極端侵略,
畫家纖白的玉手撫摸上音樂家的俊臉,甚至是吻上了朱唇。
以前安東尼奧很喜歡這樣的刺激,但自從他知道艾格只是生病,便開始擔心他們之間的關係了。
艾格可能會在做愛時發病,然後掐死自己。

畢竟傑克一直對安東尼奧,若有似無地透露著艾格當年的病況,
早在他們相遇之前,艾格這尊美麗完美的瓷娃娃就壞掉了。
艾格在殺死薩萊之後,就開始時不時會殺一些大宅裡的僕從。
如今安東尼奧是他唯一的戀人,他極度有可能死在艾格的手上。

雖然艾格很有可能把安東尼奧,作為自己的底線和救贖,
艾格再怎麼顛狂,也會控制自己,不會對安東尼奧下毒手。
只是,愛情總是一場賭注;不是嗎。

『就賭你有多麼愛我吧。』職業賭徒心想,
安東尼奧把自己的嘴唇也湊了上去,獻上自己的一吻。

同時也是生命。

「艾格……。」他輕聲呢喃,而少年左手的緊握的銀白拆信刀,正緩緩地放下。


安東尼奧沒有很介意,艾格會因為吃醋殺死自己;
安東尼奧明白,他自身的性慾太強烈了,在有了『伴侶』的情況下出軌。
他們目前不能合法結婚,但戒指都戴上了,
如果艾格朝自己吃醋而顛狂地發怒,那也是安東尼奧自己罪有應得。

他只是希望情況緩和下來,狀況和他預想的不同。

艾格沒有如想像中的發怒,和鑽牛角尖地質問安東尼奧:
『為什麼還跟女人上床』,這種無謂的問題;
他早就看透,性向是安東尼奧本身注定的事,艾格只是一個意外。

少年一反常態,沒有想要殺死他的怒視,
黑色長髮的碧眼男人,正慶幸自己不會被做成標本。
艾格卻情慾燃燒了起來,開始剝離男人身上的衣物,
安東尼奧的維多利亞西服很麻煩,這給了他反應時間。

「嗯?不對,艾格你在幹嘛。」安東尼奧問著,一臉的疑惑。

向來只做侵略者的艾格,只是一臉理所當然地回應:
「侵犯你啊。」艾格一手抓著安東尼奧領子雪白的絲巾,另一手仍緊握著刀具。
整個人跨坐在安東尼奧的身上,安東尼奧雖然會打架防身,本身的性格卻相當膽小懦弱。
艾格像是抓準了這一點,趁機欺負他的奸人。

被推倒在紅地毯上的安東尼奧,整個人都傻了眼:
「蛤?不對,為什麼。」他不明白,艾格為什麼這個時候有性慾。

應該說,艾格本身的情慾流動,就異於常人;
安東尼奧總是不理解丈夫,但他總得試圖理解。

艾格邊脫著情人的衣服說:「你不是性慾很旺盛嗎。
一下午一直在我旁邊悠轉,你又不練琴;碎碎唸的煩死了!
想要色誘我,就直接說啊。」

安東尼奧為自己辯解,他男人低沉的嗓音柔聲說:「艾格……我只是撒嬌。」

那聲音極具磁性,尤其在安東尼奧有些被嚇到的哽咽聲之中;
混著口水聲的辯解,與他俊美的臉龐搭配宛如天籟,比他的魔琴音樂更迷人。
他就像是天生魅惑的魔鬼,根本不用做什麼,小天使艾格的性器已經昂起的快瘋了。

瘋起來的艾格,連自己的人設都殺;
他只是壓坐在安東尼奧的腹部上,剝開他凌亂的襯衫。
身下的安東尼奧被撫弄的有些羞恥,仍是極力確認艾格的情況:
「我說真的,艾格;我只是想和你說說話。」

艾格笑了,露出餓狼一般垂涎的尖銳小白牙,直說:「那就來啊,和我做愛啊。」

安東尼奧只是順從地閉上眼睛,眨眨眼,艾格又擅自扭曲自己的意思了。


紅地毯上的兩個男人糾纏在一起,少年壓在年長的男人身上,
安東尼奧身上的西服已經被剝開,雖然還穿在手臂上,
中間的背心和白襯衫鈕扣已經被打開,撫摸的一點隱私不剩了。
而色情的艾格,還在貪婪地吸允他的乳頭,這讓安東尼奧挺拔的胸口,退縮了幾步。

艾格在情人的身上索吻,烙下許多鮮紅如玫瑰的吻痕;
而安東尼奧卻被驚嚇得渾身打顫,他的臉色有些發青慘白。

安東尼奧說:「還做啊?不要了。」男人求饒。

他就只是想撒嬌,兩人除了性愛,沒什麼文化交流,這會讓安東尼奧不安。
音樂家談戀愛是為了寫樂譜,流連花叢是為了填詞;
音樂擺在他的愛情之前,肉慾只是附贈的禮物。

在此之前他們已經肉體交流了連續三天,為了艾格那微不足道的《藝術》;
像是兩個藝術家之間心照不宣的契約,在維多利亞時代中的畸形愛戀。
安東尼奧需要靈感,艾格需要感官刺激,畢竟他更重視實體感覺。

上妓院已經是安東尼奧上個禮拜,酒後亂性的事了,清醒的時候大多是和艾格做的。

隨著艾格在他貧瘠胸前的吸允和親吻,安東尼奧的身子一顫一顫的。
身體異常鼓譟,被狠狠疼愛過的花蕾十分敏感,
一張一合地吞吐著,艾格昨晚留在體內的濁白濃漿。
就在西裝褲子底下,男人慶幸著自己勒緊的皮帶,下半身精彩刺激的慘狀,還沒有被發現。
『已經太多了。』安東尼奧心想。

他心裡想逃,可能逃到哪裡?


想到這裡,安東尼奧翻身就想要逃走,
他們之間常常這樣,艾格幹得人很深、很疼,有時候安東尼奧受不了。
他會想要從床鋪上爬走,身體下意識地遠離艾格,但總會被對方擒拿回來。

你看,這不是又被抓回來了。

清醒的男人在地毯上艱難地爬行,試圖遠離畫家的侵犯;
可是小少爺抓著他,一點也沒要放手的意思。

今天他還沒喝醉,安東尼奧覺得自己有把握,放手一搏。
至少先遠離這個發情的文藝青年,讓他冷卻一段時間後,再嚴肅地拒絕,說『不要』。

艾格是一個脾氣暴躁的人,安東尼奧不會撞他槍口上,在此時硬氣地拒絕。
他會先跟艾格保持安全距離,至少先遠離那把刀再說。

艾格卻用刀子口劃開了安東尼奧的衣服,
那刀頭看起來是圓頓的,所以不會傷到他的身子,但刀身仍被磨得很鋒利。
安東尼奧曾想,當艾格每次發神經,關在血紅色的隱蔽畫室裡,
徹夜磨刀的恐怖模樣、和犀利眼神。

雖然每次亂殺人,醒來這個少爺大概都會說不記得了。
安東尼奧懷疑過兩個禮拜,心理醫師-艾達,會給他開出跟傑克一樣的《雙重人格》診斷證明。
但是艾格明顯清晰地記得所有的事,他只是不想再次牽動情緒,所以不想提。

安東尼奧此刻感覺,艾格身上散發出濃濃的血腥和鐵鏽味。
這是他隱藏信息素的味道,他們一起跟天使和魔鬼許了願,這傢伙想要成為Alpha。

當艾格的情緒非常濃烈的時候,隱藏在田園草莓和香草甜味之下;
那濃厚辛辣的皮革與鏽鐵氣味,就會將壓迫感撲鼻而來。

安東尼奧下意識地感到害怕,雌性化地雙拳緊糾著地毯邊緣,渾身哆嗦起來。
自從詛咒應驗後,他的原本病弱的身體,更加孱弱了。

原本安東尼奧,還信誓旦旦地對艾格發誓,
他永遠不會害怕,逐漸Alpha化的艾格。

但是他越來越後悔了,見鬼的不怕!
這瘋小鬼,近期的性慾和殺人行為,是越來越瘋狂了。

艾格憎恨人類,可是他深愛著安東尼奧,和他拉琴的手指。
『那麼他肯定會報復我可憐的屁穴!!』安東尼奧如此認為。

接連幾天的猛幹下來,他已經脫離性慾,開始思考人生哲理了。

「但是本少爺還沒有滿足唷。」黑化的艾格舔了舔唇,威脅性十足地說道。


安東尼奧被壓制在地毯上掙扎,他今天還沒喝下適量會微醺的酒。

世界已然開始不真實起來,
比方他明明很清醒,卻被一個二十幾歲的小鬼壓制在地上。
畢竟是青年男人,艾格的身子很沉,他像拖著鉛塊往前爬一樣,試圖勾到他的愛琴。

地上的樂譜散落一地,原本這間是他們暢遊藝術的空間。
安東尼奧今天沒有在拉琴,但他確實是因為找不到寫譜的靈感,才找艾格搭話的。

如今,靈感如泉源湧來,他勢必要馬上寫下。
手裡握著寫到一半的空白五線譜和鋼筆。

似乎還能看見隱約的紅線,在空氣中拉起。
音樂聲逐漸從窗外傳進耳中,幻覺中的絲絲紅線,逐漸匯聚成五線譜,
豆粒大的音符節奏如樂譜般,隨著音樂聲不絕於耳。

窗外雷聲大作,將紅袍魔鬼莫菲斯拉小提琴的身影,倒影在古堡的彩繪玻璃窗上。

然而這一切都只是安東尼奧的幻想。

音樂家正要被身後的貴族畫家強上,
雖然對方是他的床第情人,安東尼奧沒什麼反抗;
奮力往前試圖勾到他的古董琴,一門心思只想著寫下此時的音樂靈感。

艾格見他背對著更加遠離自己,死抓著安東尼奧的胸口,更用力侵犯起來。
他一邊退去男人的長褲,為了使情人進入情慾狀態,試圖勾引。

艾格垂涎自身美色的少年音,響徹在安東尼奧的耳邊:
「別總是在不合時宜的時候,才想拉琴啊,注意我嘛!
比起你重視的音樂,本少爺的身體不香嗎。」

艾格是很香,貴族總是精雕細琢地,散發香水與著花粉味,
尤其是艾格肌膚上剛洗完澡的肥皂清香;撇開那些刺鼻的顏料氣味的話。

安東尼奧卻一門心思想拿琴,說實話他是怒了。

一旦安東尼奧拿到他的琴弓,他便像揮舞藤條一樣,轉身把艾格揮開。
男人怒斥:「滾開!我說了不是今晚。」
安東尼奧認為:『老子的身體是自己的,我沒說要給,你想都別想。』

在安東尼奧心裡,他總覺得艾格是年下位,要好好教訓。
對這個倫敦首屈一指的自傲小提琴家來說,貴族家世的青年情人,仍是他養的狗。
他教導艾格如何跟自己做愛,當然只是為了滿足自己;
所以,安東尼奧認為自己有絕對教育艾格的權利。

畢竟他根本就不是,瓦爾登公爵聘請來教艾格上音樂課的講師。
安東尼奧其實是少爺的戀人,私底下教他一些偷歡情慾、談情說愛的事罷了。
他溫柔地悉心教導說:「艾格,做愛這種事,如果對方不想要,就沒意義了。」

樂器終究不是武器,堅固紅木製的琴弓,有著柔韌的絃;
但由於距離過近,還是在艾格臉頰上劃開一道很淺的口子。
一道細小的紅痕,使白嫩的表皮滲出血來。

安東尼奧傻了眼,他原本只想要嚇唬艾格,
本以為他會閃躲,也許是急色的艾格距離安東尼奧太近了。
沒曾想,還是傷到了他漂亮精緻的天使臉蛋。

艾格面無波瀾地擦去臉頰上的血痕,說:「安東尼奧又來了!意料之內的反應呢。」
「每次你說不要,就把艾格推開,真當我是你滿足情慾的道具了。」
猙獰的笑容,讓安東尼奧眼中的小紅貴賓狗,此刻看起來像是一頭大白狼。
「我只是敬愛你,別真當自己是女王;給你幾分顏色,就開啟染坊來啦!」

安東尼奧小聲嘀咕:
「已經做太多了;我今天只是想跟你說說話。」

沒得逞的艾格有些生氣,顧不上流血的臉,天藍色的大眼,眼神直勾勾地瞪著他。

應該說,要不是身為貴族的雙親,很注重面子,從小被要求,時刻保持完美的形象。
艾格有時真恨不得自己破相,這張白皙美麗的臉,帶給他太多傷痛。
為了壓在另個男人身上,對他美麗的黑天鵝一親芳澤;
尤其對方還是那個有名的一代琴魔-安東尼奧,
他男人哪怕破相,都是光榮的徽章。


兩個男人衣衫不整地糾纏在地上,十分不恰當地扭打在一起,
期間安東尼奧可謂是對艾格拳打腳踢,毫不客氣地招呼著他有時很可惡的小情人。

艾格抓住男人掙扎的雙手,他已經被扇了好幾個耳光。
可是安東尼奧一點都沒把他打醒,艾格反而更興奮了。
「哎唷~你是這個世界上,唯一敢打本少爺的人類。
像悍馬又像潑婦;我實在太欣賞你了,來吧~安東尼奧。
你就從了我嘛~~嗚嘛、嗚嘛。」
艾格嘟起奶油味的小嘴,絲毫不害臊地就要親他。

安東尼奧又是被這腦迴路清奇的貴族,嚇出個吐槽屬性來:
「廢話,你想要強奸老子的屁股欸;換做搶錢的山賊,早就被我宰了,更何況是變態!
這個世界上,只有艾格你,有如此迷戀男色的怪癖。」

在安東尼奧眼中,維多利亞少數的同性戀者,就是黑暗見不得光的特殊性癖。
他也從沒打算張揚,他和艾格情人之間的齷齪小事。

地下關係,對於艾格來說甚是委屈,他可從沒害臊過。
繼續威逼利誘安東尼奧與自己苟合。


當一根根的紅絃絲線飄起,安東尼奧仍然迷醉在他的魔怔病症之中。
從他深潭般碧綠色的眼看過去,世間宛如瘋魔一般;
安東尼奧因為與惡魔契約的關係,有了一雙巫師之眼。

又或許,音樂惡魔-莫菲斯什麼的,一切都是他幻想出來的。

他如帕格尼尼當初那般瘋癲,此刻卻在少年的懷裡掙扎。
艾格的盛世美顏,就像威尼斯河畔輕聲呢喃的詛咒一樣,
引領他墜入禁忌之戀的深潭黑淵。

安東尼奧奮力掙扎,想要逃出年輕力壯少年的手掌心。
可惜,他多年菸酒熬夜的病弱身軀,就像老年的蛇,仍舊不敵幼獅之力。

安東尼奧今年芳齡只有三十幾歲,可一個二十出頭的文弱小伙子,卻把他壓得死牢。

隨後,他作罷;轉身問說:「說吧!你想要怎樣。」

艾格冷哼一聲:「嘿嘿,想怎樣還用我說嗎。」
那小鬼示意的驕傲表情,可說是相當明顯了。

氣息噴在安東尼奧的臉上,卻只讓他覺得寒氣逼人,轉過身繼續掙扎;
大喊大叫著:「放開我,你這變態畫家。艾格,你是不是吃了春藥。」
回想起艾格這幾天的接連騷擾,安東尼奧不過就想和他敘敘舊,
兩人聊些詩詞歌賦什麼的,也許安東尼奧可以在月下,用小提琴拉小夜曲情歌給他聽。

結果夜色下,艾格只是跟他滾床上,『深入』交流靈肉;
好似一點也不顧忌,『藝術』這個初衷。

或者,他倆一開始就沒有初衷;那不過是一個男人和少年,聲色和糜的禁忌故事。


被稱作變態畫家的艾格,只是用靈敏的鼻尖嗅了嗅,安東尼奧身上的氣味。
那是紫菀花混著檀木香氣的沉澱香味,濃厚而穩重的麝香,
非常濃烈地散發著,存在感強烈的熱辣誘人氣味。

艾格得意地得出結論:「噢噢,好騷啊。滿滿的雌性氣味。」

安東尼奧手指修長的雙手,遮住被氣紅的雙頰,只是抱怨:
「去你媽的,那是老子的淡香精,是男人的味道;男人的!」

壓在他身上的白皙少年,嘟著嘴裝可愛地反駁:
「安東尼奧只有沾上精液的時候,聞起來才像男人啊。」

安東尼奧氣得拿起,價值連成的名琴《加農砲》,直接往他臉上招呼。
幸虧珍愛自己臉面的貴族,這次及時閃過,仍被他敲了個鼻青臉腫。

艾格的鼻子和下巴,雖受了點撞擊,但木製的古董樂器,哪能對他造成什麼傷害。
小少爺更來勁了:「很好,你是第一個敢起身反抗我的凡人;我就喜歡你這麼潑辣。」
說罷,照慣例猥褻地舔了舔唇,艾格好色起來,當然沒安東尼奧什麼事了。

安東尼奧只是滿臉黑線,他知道反抗是徒勞無功,
艾格哪次不是逼著他就範,屈服於某變態貴族的淫威之下。

許久,男人低沉的嗓音,從反抗的爆罵聲,慢慢轉變為順從的嬌喘。
門外的捲髮侍女,只是推了推眼鏡;今天的少爺跟男少夫人仍然一如往常。
是床頭吵床尾和的普通藝術家呢!

撇除他們聲量過高的名氣之外,私底下與普通人相同,甚是普通的愛情。


安東尼奧躺在清冷古堡地上,暖色調橘紅的名貴《膜拜》地毯上;
雙手和背後仍壓著他敞開的西裝,胸前攤開的瘦弱酥胸,早就被吻得點點櫻紅。

艾格雙手糾著他表演費用十分昂貴的手腕,下半身更加推進自己的身子,
將腫脹的豔粉性器,更往洞口裡埋入安東尼奧雙腿間的後穴,嘲笑著:
「身體都是這樣了,你還怎麼跟女人做愛啊;難道貧民窟的暗巷裡比較昏暗嗎?」

安東尼奧忍著絲絲痛楚,鐵青了臉色,皺眉回答:
「都是些收錢辦事的妓女罷了,這種小事,見過世面的她們不在乎。」
安東尼奧連醉酒吐得滿身,都有人要跟他上床;也許還看在他面容英俊的份上,不跟他收錢。

艾格嘴裡吐著剛咬下的玫瑰花瓣,將本來是要送給安東尼奧的花束,
像是他們之間的愛情,片片咬碎了,輕吐在他臉上,嘴裡卻說著難聽的話語:
「真噁心,你沒讓她們看見你的後面吧,這裡都被折騰的,跟女人的小穴一樣了。」

安東尼奧非常清楚地知道,不過地底下活動的人們,可不在乎什麼陽光底下的世道。
他反是嘲諷地說:「那樣正好,也許她們會給我『特別服務』呢。」

那話聽在艾格耳裡甚是刺耳,女人可以用工具給安東尼奧他習慣的快樂。
這讓身為正宮丈夫的艾格有些吃醋,直直推入,讓跳動的性器更加侵入安東尼奧的股間。

如艾格的心臟般炙熱跳動的私處,讓安東尼奧發出讚嘆聲;
忍不住鬆了口:「啊……艾格,別總是這樣。」

他求饒,但少年不放過他。

艾格又是恨得牙癢癢地說:「別讓我一直提醒你,
安東尼奧,你聞起來像雌性;每天一直對我散發出發情的氣味,我受不了。」

安東尼奧仍是辯解,他認為這些魔法有些施展過頭了。
仍是說:「艾格,我真的只是想跟你說說話!」
他細數:「這幾天我們做了很多,我有點膩了,
比起被你侵入的性交,我更喜歡自己來,或是找女人服侍我。」

紅褐捲髮的貴族十分生氣,直言道:「讓我來為你服務啊。
如果你不喜歡一直插進去,我們可以互相口交,或是更多。」

想起艾格的各種非本番藝術性玩法,安東尼奧嚇得冒出一身冷汗:
「別!不要,還是讓你操操就完事了。」
比起常久的折磨,還是夾住讓這個少年射出,那樣會更快結束一些。


黑色長髮的小提琴家被壓在地毯上,他的兩腿被弓著身抬起,
只脫去一半灰色褲子的畫家,緊壓在他的下半身之間。

艾格腫脹成豔紅色的肉棒,聯繫在安東尼奧黏糊糊的肉穴之中。
那裡面都是黏稠的精液,使得艾格不需要太多潤滑,就能快速滑動、推進推出。

室內啪啪的撞擊聲,打擊在男人瘦窄的臀部上,
安東尼奧因為屁穴的舒服,嗷嗷直叫、嬌喘連連:
「嗯啊!喔喔喔、艾格~這個太棒了,喜歡。」

艾格好不容易看見安東尼奧,毫不掩飾地直言他的喜歡,
緊接逼著問說:「舒服嗎?身為男人,被操屁穴舒服嗎?喜歡肛交吧!
快說、說你喜歡肉棒,喜歡的不得了。」

安東尼奧雙手跟艾格十指緊扣,忍受著下半身的撞擊,
面容羞臊地潮紅一片,只能連忙用單音節回應;
「嗯!喜歡~~喜歡老公的肉棒,艾格的、最喜歡了。」

紅棕色捲髮的畫家一聽,非常滿意他的答案。
獎勵式地俯下身,深吻安東尼奧倔強的發白薄唇。
直說:「安東尼奧很棒呢,每一天都這麼好色,又這麼漂亮。」

艾格更加深入著和安東尼奧結合的動作,連連擺腰,
操的身下人兒氣喘噓噓地不斷嚎叫,他讚嘆地說:「美麗的像藝術品一樣呢。」

艾格珍愛安東尼奧,就像納西瑟斯自己在水中的倒影一般。
藝術家愛藝術家,他是自戀的另一朵顏色的水仙。

那是泛著粉色的蒼白皮膚,與黑紫的長髮,交織而成的,散發著濃郁香馥的紫菀花。

而艾格緊盯著他深潭般翠綠的碧眸,嘴角又是面無表情地泛起嘲笑的弧度。
冷藍的眼神半閉著,看向身子底下被壓制操開的順從男人,
直說:「哼~還是這麼誠實呢,只有被疼愛的時候聽話。」

男人下意識地閃躲,維護最後一絲倔強和尊嚴,
側著臉的身子躲藏著,眼神無一不在逃避艾格的視線。

艾格只是緩緩地道出,鉅細靡遺地闡述他的觀察日記:
「安東尼奧,喜歡被操屁眼。」說罷,下半身更加深入頂出地撞擊敏感處。

在安東尼奧眼泛淚珠,被逼疼地操出悶哼聲時。
艾格緩慢繼續說道:「還是有點痛的,粗暴的性愛呢。」

安東尼奧一直在躲,對聲線敏感的耳朵尖,都泛起羞澀地紅暈;
艾格不顧他的害臊,仍是緊抓著安東尼奧的雙掌,將黑髮男人的身子,更加往旁邊攤開。

臉逼近的氣息都噴在安東尼奧的鼻尖,冷藍色對照著深潭綠的眸子,
裡頭茵茵水霧朦朧氾濫地,滿懷愛意的表情,倒映著艾格的身影。

似乎都能從渙散的瞳孔裡,擠出紅心的形狀來。
對艾格來說,安東尼奧不是牌桌上霸氣王者的黑桃,也不是檯面底下狼狽不堪的梅花。

只是他懷裡的掌上紅心,那樣地嬌弱、那樣地柔軟和色氣橫流。
黑色長髮的俊俏男人,好看的劍眉在眉心皺成一團,梨花帶淚的私藏模樣。
讓人忍不住想要更加狠狠地,在掌中搓揉撕碎、好好疼愛。


曾經年少畫家的藝術美感,是世間那些美好的事物;
將花開花謝、蟲鳴鳥叫,描於畫布上。

但現在,內心扭曲的艾格,
他眼中只有被潑灑的紅色顏料,被刀鋒劃開的畫布,那種破碎的美感。

安東尼奧不再是他小時候憧憬的,舞台上地音樂天使了,
艾格纖細白嫩的雙手,撫摸上他俊俏的臉龐,
那個男人對他是致命的誘惑,是惡毒的毒蛇、也是魔鬼。
安東尼奧對艾格的惡趣味、和邪魅的意圖,無處不在勾引出艾格內心的黑暗面。

少年斑駁的指腹,摩挲描繪著音樂家,刀削般不可思議地俊朗的五官,
那是艾格所沒有地稜角分明、和顴骨明確地硬朗,
配上他暗綠色蔥鬱地眼神,交雜出陰鬱又黑暗,深邃的氣質;
注定不是什麼陽光正面的人物,那樣的安東尼奧,給自己立的人設是轉世的音樂魔鬼。

艾格無比地癡迷他,他無可自拔地愛上了這個音符構成的男人。
瓦爾登家族的貴族畫家,確實是無可救藥的顏控。
但他所癡迷的藝術,是在掌中將安東尼奧一點點地雕塑,
又緊握雙手,在掌心悄然捏死的快感;誰讓他是美的追隨者。

艾格繼續著抽動他下身的動作,安東尼奧已經被頂得臉色發白,冷汗直流了。
在天才少年畫家重新找到新的藝術目標時,他追隨的藝術是『毀滅』、是『破壞』。

是那份將摯愛的安東尼奧,緊抱在懷中揉碎的快感。
男人沉溺在禁忌的愛慾裡,稍縱即逝地墮落和美麗的瞬間。


安東尼奧暗紫的舊西裝,被敞開了仍穿在身上,
包裹著上半身軀,好似維護著他唯一還身為男人的尊嚴。
奇蹟似修長手指的大手,卻被藝術家少年禁錮著,與他十指緊扣,被強制拉向他的一邊。

安東尼奧在歡愉與痛苦中來回擺盪,
就好像置於譜底的低音符號,與突然高尖突出五線譜的高音,
被一連串地大型戴帽連接著,以極快地速度演奏著非人的旋律。

室內中只迴盪著安東尼奧的嚎叫:「啊啊啊啊!!艾格~那裡……變得好大啊。」
他的面色慘白又潮紅,泛著鐵青等奇異的顏色,神色歡愉中夾雜著痛苦,怪異扭曲在一起。

安東尼奧僅能感覺到,艾格的興奮指數異於平常,
接連幾天的纏綿進行下來,安東尼奧除了在家練琴就是找他玩,
似乎更有效地將艾格真實的情緒,在層層堆疊的克制假面中剝離出來。

艾格仍是殘忍地不和他說話,只是在陰狠的邪笑中露出森白的犬齒。

安東尼奧僅能瞪大眼睛,盯著艾格的臉龐喘息:「啊哈!啊哈!……」
他能感覺到擁擠的窄道中,艾格原本粉色可愛的性器,變得越加通紅腫脹,
鮮紅血液流動,兇猛地在皮膚下血脈噴張,像是即將噴湧而出。

難得做著面對面的普通姿勢,這是安東尼奧平常極力避免的,艾格變態的眼神總是盯得他發寒。
但這次是被艾格半推著強迫,由不得他選。

艾格的性器微微上翹,在活塞運動中,摳刮著安東尼奧內部突起的敏感點。
那是直連著安東尼奧前端性器敏感的囊袋,製造精液的腺體被不斷擠壓著;
從安東尼奧勃起的前端小孔,不斷擠出流洩的半透明液體來。
層層堆疊的快感,就像是一場高潮疊起的演奏,
等待著最終爆發的那一刻,推著他即將要直衝雲霄。

艾格滿意地看著,安東尼奧完美健全的陰莖,
在他倆的懷中,因痛楚半軟著,又因快感從根部勃起,
以半勃起又垂軟著的狀態,隨著艾格的律動上下甩動著不斷哭嚎的樣子。

那模樣跟他本人,此時殘弱地哭喊得梨花帶淚的光景有得拼。

『好可愛、好可愛!!』那是艾格認為理所當然比他本人還可愛的東西。

隨著艾格更賣力地運動,可憐的小傢伙被迫跟著更劇烈地上下擺動。
由於安東尼奧的尺寸本來就不小,那外露的性器像不受控制的蟒蛇般,
從頂端小孔中,甩動出如豆大濁白雨點狀的點點淫液。
濺灑在兩人膚色白皙的精瘦腹部上,弄得整個周圍地毯上都是。

黑色長髮的男人,低啞的聲線不斷哭嚎著:
「啊哈!嗯哼~啊!哈……艾格,太快了、太多了。
痛……我不要……啊哈、要洩了!屁股要高潮了啊!」
畫家少年更不捨得放開他了,彷彿每一句艾格都是那麼煽情,那麼扣人心弦。

長著天使般,如瓷娃娃精緻臉蛋的艾格,仍是勾起邪魅的笑容,壞心眼地說:
「你再說一次,『我要用屁穴雌性高潮了!』我就饒過你。」

黑髮男人立刻收起快要綻放的表情,低下頭隱忍著皺眉:「嗚嗯……『流氓』!」
這個世界上有比地痞流氓還要混帳的傢伙,就是他親手栽培的小情人自己。

歡脫的小畫家玩得正盡興,邊奶聲奶氣地盧著年長的情人,一邊高速震動著自己的身體,
那性器也隨著少年的動作,更往裡頭鑽進鑽出地攪動著密穴內部。
清澈的少年音威脅道:「說啊~說出你夾著老公的肉棒高潮的滋味如何~~」

安東尼奧一邊隱忍著,本就黏糊糊的裡頭,被艾格攪拌的亂七八糟的;
模糊的意識,還要緊盯著艾格表現相當突兀的邪惡可愛臉蛋。
艾格這個傢伙,果然毫無違和地,既是小天使、又是小惡魔。

他只對艾格迷糊地應付了聲:
「啊嗯,真的要去了~不要再鑽了,更深入的話,裡面會…………」

艾格玩得正高興,幾乎都懶得問他會怎樣。

安東尼奧臉上狂亂的表情糾結成一團,過多的快感幾乎把他逼死;
又倔強地僵持住,艾格就喜歡在他忍耐的時候欺負他。

只聽聞安東尼奧仍在抗拒:「不要!住手!!快停啊!!
真的又要、又要……被美少年幹瘋了!!!!」

垂死掙扎而已,那模樣只會讓對面的施虐狂更加興奮,
他就喜歡看安東尼奧無謂的自尊,土崩瓦解的樣子。

安東尼奧的腦子雜音繚亂地嗡嗡作響,彷彿他夢中的演奏會已然快要到盡頭。
深潭一般的碧色眸子,像渾濁的黑湖水般,倒映著瘋狂的愛戀和禁忌的瘋狂;
在底下被攪動得暗潮洶湧,像是逐漸浮現出無底的漩渦。
要將安東尼奧的理智,與艾格自身都捲進去,連同四周的一切都吞噬殆盡。

他暗自發想,如果艾格有給他今晚的性愛,一個美好的謝幕。
他事後就趁艾格去洗澡時,把樂譜靈感寫下來。
如果沒有,那麼他會標示一個重低音大調的音符,
給艾格今晚的音樂作業,打出差強人意的評價。

他不是少爺真正的音樂老師,此刻只是艾格懷中唯一的情人。


安東尼奧回想起自己在舞台上,英姿煥發的場景。
他忍不住要懷疑自己此刻究竟著了什麼魔。

身為英國維多利亞時代末年,天下第一的小提琴魔手,
安東尼奧卻迷戀上了貴族小子,艾格-瓦爾登。

那雙寶藍色如淺藍清透鑽石般,散發著碎彩光芒的堅毅眼神。
他無比的癡迷艾格,癡迷到了,幾乎成為吸收映照艾格光芒的月亮的地步。

安東尼奧開始感覺到,他在這場愛情中逐漸迷失自我。

那忽高忽低如坐過山車的飄忽感覺還在,
安東尼奧瞬間真有種感覺,他在夢裡卡在月亮河雲霄飛車軌道的旋渦中,四周不斷天旋地轉。
他的眼裡只有艾格,彷彿世界是繞著自家伴侶轉。

繪畫與音樂,他們的命運本來毫無交集,如今卻各自成了對方人生軌道的旋轉中心。
當畫家與小提琴家人生相會的那一刻起,這個世界早就隨之顛狂了。

肉體的撞擊聲還在繼續,艾格根本沒空理會安東尼奧的訴求。
他在頂上忙碌、他在底下輕聲呢喃:「艾格......跟我多說說話。」

『我想要聽見你的聲音。』連這個簡單的訴求,艾格都無暇顧及。

安東尼奧被壓在底下哀嚎,他緩和:「等等!艾格,輕一點、輕一點。」

畫家仍是瘋狂地盯著他,扯開的嘴角幾乎上揚到顴骨上。
但他下身的肢體動作,一點也沒停下,在緊閉穴口裡高速抽動的下體,瘋狂地震動。

畫家笑起來,要比安東尼奧的招牌邪惡笑容更愼人。
艾格是那種奇人,他平常很冷酷又冷淡,用平淡掩飾自己的瘋狂。
黑化時會把人血做成藝術品,只有在殺人的時候笑。

艾格彷彿發瘋的時候,才有感情,就像現在一樣,
血腥和性愛,似乎是唯一能揭開人類面紗的破口。

當然,這一切最終,都會成為畫家口中所謂的『藝術』。


音樂家躺在床上,彷彿這是他的舞台,仍戲劇性地演繹著柔弱的角色。

安東尼奧將手背優雅地貼上,他滿是黑髮的額頭,
戲劇性地說著:「噢~艾格,我是如此地想要你。
可是,你一整天都不跟我說話,讓我覺得你距離我很遙遠。」

黑髮男人用虛假的哭腔說著:「我們心與心的距離~~」

亢奮起來的艾格很是激動,抓著安東尼奧的身體搖晃,一邊大罵:「你少裝蒜了!」

艾格藍寶石眼睛的可愛臉蛋,緊貼著安東尼奧瘦長的臉,發神經地闡述:
「你喜歡我操你,比起那些無關緊要的情話跟感情,你更需要的是悶不吭聲的埋頭苦幹!
你愛它,它會讓你像被宰殺的黑天鵝一樣嚎叫。
你說你喜歡聽情話?別傻了,只有節奏才能讓你歡愉。」

安東尼奧起先是哭喪著臉難過,聽完艾格的對話,他的嘴角也逐漸上揚,
音樂家扯著他的招牌笑容:「我確實有點生氣;不過,你很了解我~~」
他的聲音彷彿像惡魔一樣蠱惑,輕拍艾格的臀部,說道:「繼續啊~我可愛的小寶貝。」

那是一個安東尼奧總是有意無意將艾格逼瘋,
只有艾格笑起來,他才會跟著笑,像平常一樣的普通夜晚。


畫家赤裸的上身在暖黃的燈光裡運動,他瘦弱的身體白皙誘人,
粉紅色的乳頭掛著汗水,像清晨草莓上晶瑩剔透地露珠。

安東尼奧雙眸十分備受蠱惑地,盯著艾格上半裸露的身子,
他想伸出舌頭去舔,艾格乳頭上淡淡濕鹹的汗液。
但礙於自己現在演的女性角色,平常好色主動的他忍住了。

艾格還是長得很可口的,安東尼奧一開始就是覬覦他的美色,
可是有時候,安東尼奧品嚐新事物的方式,可以換一種視角。

男人的戀人有著粉紅色的白皙肌膚,此時氣得鼓鼓的娃娃臉,
像倉鼠小動物一樣十分可愛的樣子,一上一下努力地晃動著。
整根粉紅色的性器,沒入安東尼奧炙熱的窄穴裡。

陰莖用力撞擊著內部的突起,使安東尼奧的慾望黑洞,更加貪婪地吸允著它。

「啊哈~啊哈~~~~」
安東尼奧的整張臉,都泛上淡粉地春色,眼角還有剛剛掙扎的淚痕。

他們接連做許久,一陣子以後,安東尼奧的身子稍微習慣了。
「啊哈!噢~噢吼~~」安東尼奧被正面壓制著,不斷蹂躪。
艾格的小肉棍,不斷在他的肛門菊穴裡進進出出。
來回戳刺著敏感點,使得安東尼奧的身子,也跟著一顫一顫的。

安東尼奧喘著氣,無力地試圖推開身上的少年:「要不行了……」他說。
艾格此時像瘋魔般著迷,接連幾天的間歇休息中,
不斷被反覆操弄深入幹著,變得紅腫濕潤的花蕾。

安東尼奧是一個高瘦的義大利裔紳士,一位知名小提琴音樂家。
修長的手指連接骨節分明的大手,正將手背貼在嘴唇上,
掩飾著自己被性刺激得淚流滿面的失態模樣。

偌大室內迴響著,男人低啞的嗓音正甜膩地求饒,相同的叫聲,就如往常的每一天一樣。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《日常片段》

-正文-

雖然艾格因為病情加重而精神狀況惡化了,正在艾達那接受心理治療。

最近安東尼奧如願以償過得很性福,而白天的艾格還是那個可愛的小甜餅,
正抓著女傭給他進貢的男男作品,看得入迷。

腐男艾格:「噢噢~BL真的超好看的!!~~」

安東尼奧一臉意猶未盡地撫上少年白皙的胸膛:「艾格~我還想要~~跟我玩嘛。」

艾格的人生,除了畫畫就是睡覺,性並不在他的行程表中,
他和安東尼奧一樣具有野心,談戀愛是調劑身心,做肉體實驗只是尋求靈感,
顯然,現在安東尼奧並不在他腦中的規劃裡。

此時的艾格,剛剛畫完了不少,準備參加水晶宮的萬國會比賽,與傑克進行較量的繪畫作品。

正坐在黃褐條紋的,福爾摩斯風格單人沙發上,
享受著完成繪畫以後,難得擷取靈感的休閒時間。

面對成熟性感的大人,安東尼奧的性挑逗,
他只是翻了個維多利亞式白眼,繼續看小說。

小說裡各種可口誘人的小受,不斷墜入大野狼小攻的各種圈套裡。
那樣曖昧青澀的劇情,才真正讓他意猶未盡。

但安東尼奧可不甘示弱,趴在艾格少年特有的青春氣息肩頭上,就是一頓酸言酸語。
「看那幹嘛?!喜歡看男人,不如看我。」

艾格回答到:「身為同性戀,BL小說讓我看得超開心的,怎麼樣?!」

安東尼奧搖起了少年的雙肩,不斷纏膩道:「艾格~~看我。」

艾格不動聲色地,一把將安東尼奧拉近懷中,
由於安東尼奧是比艾格要高上15公分的高瘦成年人,
臉蛋青澀的二十幾歲青年,只是讓安東尼奧趴在自己腿上,
將看書的雙臂架在他的翹臀與後背上,繼續閱讀著。

艾格沒有給出回答,只是照著書中劇情試探安東尼奧。
有一下沒一下地搓揉著安東尼奧的身軀,惹得身上本就躁動不安的禽獸,聲音顫抖地更加浮想聯翩了。

「艾…格……?!你在做什麼啊。」
安東尼奧總是被這思想奇怪的少年畫家,逗得心中忐忑不安。

他如清澈藍瞳一般冷靜的聲音答道:「看書。」

安東尼奧氣的大叫:「那也別把我當成書架啊!!」


他們是怎麼做愛的,他們根本沒有做愛。

最近他們的每一樁情事,就如同今天。

『艾格這個瘋子!!』

安東尼奧如往常一樣被束縛在石膏臺座上,當艾格色情繪畫的人體模特兒。
艾格喜歡畫花鳥風月,卻不擅長人體骨架,與此同時,
古老的名琴,交換的是安東尼奧身為人類的自尊。

那是他們實際上的交易內容,
艾格給安東尼奧提供經濟援助,安東尼奧只要替艾格為藝術獻身。

安東尼奧曾問說:「你想要畫誰?」

曾經的愛語如同蜜糖般甜膩:「我想畫你。」

他滿意地道:「那請把我,畫成更漂亮的樣子吧!」
安東尼奧當初是那樣地自信,希望艾格只注視著自己。

可是他忘了,人體模特兒通常都是全裸的,那些他本不在意。
但艾格可是一個喜好凌辱男人的變態基佬藝術家。


安東尼奧骨節分明的手腕,再次被紅繩束縛住,被吊在偌大古堡的樑柱上。
男人纖瘦的膝蓋跪在石膏慘白的臺子上,瘦弱的身子骨一覽無遺。

安東尼奧的雙眼被黑布蒙蔽,只能在黑暗中,憑空想像艾格的專注。
『注視著我、艾格此時只注視著我。』

艾格左手專注地在畫板上精細地丈量並描繪,安東尼奧的每一寸處尺寸,
右手玩味地摸著下巴,情色曖昧地舔了舔拇指。

『太色情了、太美艷了。』
少年吶吶的聲音說:「很好唷,安東尼奧!保持下去。」

那是只有捆綁和道具玩弄的吊死,
靜止的時間每一分一秒,對安東尼奧來說都是折磨。

他瘦弱的胸腔隨著喘氣呼吸起伏,瘦骨嶙峋的身軀,肋骨隱隱若現。
葡萄乾色的乳頭因寒冷而在乾冷空氣中激凸挺立著,
而艾格卻享受著安東尼奧身軀痛苦地微微戰慄。

毫無憐憫地距離與無情放置的隔空觸碰,安東尼奧的內心不斷哀嚎。

他們是如此不同的個體。
安東尼奧是飢渴而貪婪的魔鬼化身,艾格卻如天使般清純透明。
艾格才像安東尼奧眼中,如石膏像般完美,神聖不可侵犯的男人。

在火辣激情的肉體表現,與親昵愛撫之間,艾格卻選擇了『精神交流』。

安東尼奧不明白,虛無的性,那是一種『腦愛』嗎?
他感覺艾格只是在痛苦地強姦自己的腦子。

他們相隔僅距幾尺,而艾格略微低沉清晰的少年聲線,會回應他的每一個動作。
艾格很熟悉,安東尼奧對聲音感官的天賦,那對安東尼奧來說,是致命的挑逗。

他們身在兩極,安東尼奧感受到的,
卻不是觀看者艾格眼中所見,人類像空中伸展的神聖天堂;
而是黑暗中被慾望吞噬、劇烈燃燒的地獄。

安東尼奧的雙眼被蒙蔽,他所能看到的,僅是艾格想讓他看見的。
黑色的蒙眼布下,只透露出一絲細縫,他能感知到自己正被觀察著。

艾格溫柔的呢喃,是最蜜的糖,卻是最惡的毒,那是禁忌的罪。
每一字一句回應,都會令他的心中小鹿亂撞,如萬馬奔騰般鼓譟,但思念日以劇增,彷彿這一切都是個錯。

安東尼奧是一個才華洋溢,有著豪氣壯志的男人,縱使有千言萬語,他也不能吐露出半字。
或者他已經說了,可是只換來艾格無奈的笑容,被假裝聽不見。

在束縛中,他的才華無處施展,他的音樂不被聽見。
安東尼奧恨透了時間滴答的流逝,他卻什麼也做不了。

他和艾格的生活兩極,兩人縱使藝術目標相同,不同的領域與作息把他們分割開來。
音樂與繪畫,毫不相干;只剩夜裡不要臉地私下纏綿。

安東尼奧深知,即使艾格被他的音樂感動,是自己的粉絲,
艾格愛上了安東尼奧不拘的靈魂,深刻體會著他豪放的性格。
可是在日常生活上,他什麼也幫不了艾格。

他是舞台上最耀眼的金星,艾格只想讓他做最下賤的妖精。
對於自己此時正被觀察的窘境,感到羞恥,感到下流。

口水從嘴角流到脖子邊緣,安東尼奧憤恨地咬緊口中噤聲的木棍,彷彿那是他擁有的最後可控之物。
安東尼奧確實十分渴望著艾格的碰觸,但是回應他的,只有無盡迴聲的黑暗。

那是無法對任何人傾訴的痛,當你喜愛之人是個禁忌。
你除了拉動琴弦,讓悠揚的樂聲替自己說話,抒發它,好讓自己好過一點。
安東尼奧縮緊腳背,緩緩向後移動,他除了給艾格展示一些不乾淨的東西,啥也沒有。

他曾對艾格說了無數次渴望他,可當事人卻無視於此;
像要刨了他的心,見了他的骨,才相信安東尼奧的真心。
當無限地渴望,如潮水般沒過安東尼奧的頭頂,
他感覺自己像個便宜妓女、又像舞台上的小丑。

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第二十六幕《修羅場》

CP為開放式關係,畫家艾格總攻、入殮師卡爾總攻。
維克多總受,應為:畫郵、殮郵,搶食向。
劇中郵差喜歡畫家,可畫家喜歡小提琴家,同居中。
攝影師單戀入殮師,入殮師喜歡郵差。

一樣主CP:畫琴、殮攝。
順帶,我討厭攝影師,所以~我對他後媽向。🤷
願意寫他已經很好了,感恩地吃下刀子吧。🔪

對劇中某些角色來說,應該算虐文。

-正文-

在豪華的貴族房間裡,擠滿了男人,像個臨時沙龍。
身為食物鏈底層的維克多,像個被觀賞的骯髒小狗或者玩物。
正被白嫩纖細的貴族手指撫過,而渾身顫抖地喘息。

貴族畫家的氣息,吹拂在被邀請的郵差耳邊,
任由金髮的瘦弱少年維克多,叼著他的手指啜泣。

艾格-瓦爾登 只是說:
「多好呀~我就喜歡聽著男人受虐喘息的聲音,真是美妙的聲響。」
艾格收回他被咬疼的手指,繼續玩味地笑著。

他的目光回到書本上,嘲笑說:「難怪卡爾那傢伙想要買下你。」
他繼續哈哈大笑:「可惜了,你只能是我寢宮中的玩具。」

寢宮?若這裡真是艾格這暴君的寢宮,
他們這些男寵豈不只是玩物,三不五時還要受到正宮的欺淩。

維克多難受地低下頭垂淚,心裡卻帶著奢望與期待。


另一棟貴族的城堡裡,鉑金捲髮的貌美男爵,正匍伏在另一個兇殘的男人身下,
他不斷乞求對方饒過自己,但那是他僅能獲得的一絲溫柔。

來自入殮師卡爾的溫柔。

「啊哈!卡爾~輕點……我知道你不是在想我,但是……請你看著我啊。」
自戀的攝影師,怎麼能容忍對方眼裡有他以外的人,為了接近冷酷的愛人,他甘願如此。

銀灰色馬尾的男人眼神空洞,蠻不在乎地對身下人發洩著慾望。

拉下口罩的牙齒,面色猙獰地緊咬著,憤恨地說:
「可惡,真羨慕艾格那小子,我無聲的玩偶,怎麼就喜歡他!」
他憎恨著,但世俗的權勢讓他無能為力。


艾格優美的聲線和蜜毒似的話語,是糖果也是刀子,字句扎在維克多心尖上。

畫家在郵差耳邊,用氣音輕聲說道:
「我不愛你,但你是那傢伙的『藝術品』,所以我收藏你。」

備受寵愛的維克多,彷彿失語的木偶,他從沒說過多少話,只是對艾格無底線地順從。
哽咽地從眼角滑過一絲眼淚。

那混濁的淚珠,像是帶著鐵鏽味的刀片一樣,刺痛地從眼角中艱難地被擠出,並滾落。

就像他對艾格那不可能得到回應的愛情一樣,失足墜落。
但維克多的心裡,卻如同開滿盛開的藍玫瑰,甘之如飴。


牆上的雕花掛鐘正是下午一點。

安東尼奧還沉醉在薔薇荊棘花盛開的美夢中,
他像是一個被囚禁於古老石牆高塔中的美男子。
一個貌美小提琴家,與變態畫家的禁忌之戀中,至少安東尼奧自己認為。

肉體交合的聲響依舊迴盪在城堡裡,安東尼奧叫著:
「啊哈,啊啊……噢吼~噢吼~噢吼~艾格……不要再……」

紅褐色半長捲髮的貌美小攻,依然說:「我絕對不原諒你!!」

安東尼奧依舊在他的快節奏攻勢下淪陷,然後思緒逐漸連上,半夢半醒的精神世界。

直到艾格稍稍消停,安東尼奧才好不容易有個喘息的時間,
他渾身是熱汗,而背後艾格的視線依然冷冽得滲人。
安東尼奧喘著氣,說道:「終於消停了,我們休息一會吧。」

艾格依舊是那麼霸道:「我可沒有說結束。」
說罷,快速地吻了上去,兩人雖然沒有抽插,卻依舊擁吻纏綿。

夜裡,總是隨安東尼奧所願的哭啼聲,他與我簽訂契約,希望能跟艾格永裕愛河。

我是一個天使,只要符合規則,我必須達成他所謂的願望。

安東尼奧濕漉漉的趴在床上,他黏膩的過長黑髮後,
背後是緊貼著他的艾格,他倆正隨著活塞運動律動纏綿。

而艾格纖細白皙的手指,也由後撫上,
安東尼奧長年拉小提琴,骨節分明,手指異常修長的大手。
穿過指尖的縫隙融合,被安東尼奧緊縮的動作緊緊抓著。


少年在一個極其華麗的房間醒來,牆上掛著交叉的獵槍,
包裹著流蘇金邊的大紅色華麗天鵝絨布幕,厚重地從上而下包裹著,與同款地刺繡床單交融在一起。
床尾的金屬板上,是一隻怒吼的金色獅頭浮雕。
牆面上,從毛骨悚然到栩栩如生的動物標本,鹿頭與獅頭,點綴在那些金色雕花的畫框之間。

畫布上都是艾格臨摹的靜物,和野外的花鳥風景,或者他與情人的單人肖像。
其中神秘的黑色長髮男人,拉琴的側臉更多一些。

少年艾格放下他白皙修長的雙腿,他可是早已成年的青年才俊,
時光只是拉長了他俊秀的五官,臉上白嫩精緻的清秀,卻沒有絲毫銳減半分。

他雙腳套上特製的不對稱灰色緊身長褲,
將吊帶褲上的伸縮拉繩,越過自己的肩膀,在褲頭別了起來。
又穿上陪伴自己多時的咖啡色靴子,加上萬年防髒的標誌性紅斗篷,
戴上引以為傲的畫家貝蕾帽。

艾格站在金色玫瑰雕花的長方形全身鏡前,
檢查鈕扣,仔細地替自己梳頭扎髮,花上好一個小時精緻地打理自己。

睜開寶石般湛藍清澈的眼,艾格只是半閉著濃密的長睫毛,
邊調整領口的紅蝴蝶結緞帶,扁著嘴冷哼幾聲。

他不屑地看著鏡中的自己,世上除了昨夜銷魂蝕骨的安東尼奧,再也沒人比他如此這般完美。

「開工!」他說。


今天是母親節的月份,也是05/20,表達『我愛你』的大節日!
平日裡最愛收到粉絲玫瑰花束,夜裡再用花瓣洗泡泡澡,
瘋狂搞浪漫的安東尼奧,當然不會放過這個,有正當理由油腔滑調的好日子。

可惜他一早就差點被厚重的棉被,壓死在被窩裡;
當窗台上的鳥兒正嘰嘰喳喳地八卦時,早就是太陽曬屁股的時間了。
生活墮落的男人,正頭痛欲裂地回想,他昨晚宿醉又借酒發情,幹了什麼好事。

安東尼奧依然是形同活屍地爬了起身,先喝了杯酒漱漱口,
穿上深藍色的浴袍拖鞋,就英姿颯爽地走人。
習慣地饒著頭頂有音符呆毛的黑色長髮,
淡然地想著,今天這頓飯,該叫午餐還是下午茶。

當安東尼奧坦露胸膛,只著一件單純的藍絨睡袍,翹著險些走光私處的二郎腿,
坐在露台上喝酒吃肉,品嚐他的早午餐兼下午茶。
絲毫不在意艾格的媽媽-瓦爾登公爵夫人,偶爾會巡視這棟山間莊園探望艾格;
想當然爾又是被公爵夫人,好一頓對侍女們碎嘴加訓斥一番,命人好好管教他的貴族禮儀。

這才意識到露台上的春光,會被樓下花園及門口的路人看光光,
俊秀的男人先喝了一口紅酒壓壓驚,安東尼奧一口將高級牛排吞下肚,
心裡叨唸著:「林北才不是什麼貴族,我只是被養在這黃金鳥籠裡,才配合你們演戲!」

侍女們很識相地當作平常一樣,反正她們也已經見怪不怪了。
仍熟練地為安東尼奧端盤上菜,拿出準備好的華麗衣服,供『男少夫人』挑選。
那是一件由愛蜜兒大小姐寄過來,黑底金色花葉的華麗西裝,
出自知名服裝大師,紀梵希的早期手筆。

平時樸素慣了暗夜紫褐色的安東尼奧,有點不屑於那種設計,
吐嘈:「哼,浮誇。」說罷,還是口嫌體正直地留下了。

但安東尼奧卻沒打算馬上換裝,清瘦男人的目光,
始終都停留在屋內,背對著他的紅帽畫家身上。

安東尼奧扭動他暴露的肩頭,半敞的藍絨浴袍隨之滑下,露出好大一片骨相分明的肉色。
他暗示道:「哎喲~都不知道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。」

侍女調笑著問道:「噢~是什麼日子呢?
《母親節》的話,剛才送給公爵夫人的粉色康乃馨花束,已經讓她拿了回去。」

安東尼奧繼續嘲諷說:「真有孝心呀!
那犒賞完母親,是不是應該給『世界第一的本大爺』,一些寵愛呀。」

艾格頭也不回,一臉陰沉地盯著調色盤:「閉嘴,我還有一堆欠稿。」


男人特地洗浴過後,穿上他平時的暗紫西裝,知名琴師糜亂的一天正式開始了。
徑直走向艾格的畫室,力氣本就很大的男人,輕鬆地用力推開那兩道厚重的木門,
刺鼻的顏料味道直竄鼻腔,安東尼奧衝著艾格大叫:
「整天就只知道畫畫,當初答應我的兩人世界呢!來玩嘛~」

英國貴族家中的天才畫家,正趕稿繪畫到六親不認的境界:「滾。」

不依不饒地安東尼奧,依舊是厚著臉皮繞到畫家身後,磨蹭艾格被白襯衫包裹的青年後背:
「哎喲~別畫了嘛!有了我這個技藝超群、聲名遠播、國色天香的小提琴家,還需要看什麼畫布顏料嘛!
今天是特別的日子唷,多放點注意力在我身上嘛!」

艾格像著魔一樣想起了惡夢,兩眼發黑地用喉音抽氣說:
「你說今天是,入殮師卡爾委託的維克托女僕裝色圖,只剩三天就要交稿的日子嗎!!」

烏黑的瀏海蓋住了小提琴家男人臉上的表情,
安東尼奧臉上咧嘴的笑容瞬間凝固:「欸,不是。」

艾格又抱怨說:「還是變態抖M攝影師,委託的『卡爾露屌圖』要交稿的日子?!
或是傑克的傑傭520賀圖,還是調香師的瑪爾塔那個什麼……。」

安東尼奧緊抱著接近發瘋的艾格,不安份地大長腿,順勢一跨就蹭到青年腰上。
他曖昧地說:「是交•公•費•的日子。」

艾格瞬間折斷畫筆:「馬的,老子趕稿都畫不完了;
你還天天貼著我『交作業』啊!昨晚不是才上過嗎。」

這哪裡填得滿安東尼奧慾壑難填地慾望,
小提琴家對肉體的迷戀,宛如他對酒肉的執念,這是眾所皆知的。
「昨晚的那個不算啦,充其量只能算作小菜而已。」
安東尼奧將修長的手掌伸進艾格的襯衫內,撫摸少年青春的肉體:
「特別的日子,應該要整日纏綿、濕濕黏黏地過嘛!」

艾格罵道:「滾開,去練琴啦!!」
特別的日子裡,畫家可是忙到連約會的精力都沒有,
卻不知他冷傲的憤怒與辱罵聲,正是慾望惡魔的食糧,看在安東尼奧眼裡都是業界獎勵。

然後色情小提琴家,與冰山畫家,守護精力的替身之戰就開始了。



(連載中……)


—暫完—
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—。

我超萌長髮變態抖M受,是我的G點,這一對我完全可以寫成系列作耶!

剛剛居然地震,有點嚇到,多次被打斷『我的藝術』,有點煩躁。
『震屁震啊!~放開我,我還能寫!!~~』

寫變態畫家畫監管的劇情,我超愛不正經的畫家~www
我們要來畫監管者,色色的樣子~~XD

別人家的畫家:(。・ω・。)ノ♡清純可愛。

我家的畫家:「欸嘿,我要來畫安東尼奧色色的樣子喲~」ლ(◕ω◕ლ)
必殺技:「五幅肖像畫!!」監管者艾格!


採訪:「請問您對於,安東尼奧弄丟小提琴,有什麼看法?」

畫家:(逐漸癲七)【人皇警告】


畫琴CP最壞的場景出現了!!艾格逐漸唐伯虎!🤣🤣🤣🤣🤣
以後怕不是要把艾格的字畫,拿來墊桌腳啊!笑死我~

順便少個雀頭,還可以挖花鳥圖,艾格:(吐血身亡。)

🤣🤣🤣🤣🤣🤣


小知識:
工業革命初期的維多利亞,除了人人都賭錢,也是一個史上最拜金主義的時代唷!
婚姻考量是財大於愛,務實主義者很多。

很適合我這種,喜歡滿滿銅臭味的作者寫。

我就超喜歡拜金主義的安東尼奧,
寫他被乾爹小畫家用鈔票打臉,用金子塞滿屁股,
我就覺得,獲得了精神上的滿足跟快樂!

務實主義戀愛真香。👉👌


後面開始描寫安東尼奧的惡魔召喚,為了跟之後的惡魔提琴無縫銜接。
小的認為他會在極度不爽時,唸惡魔禱詞詛咒別人。
可能是義大利語的惡魔召喚咒。


對了,安東尼奧有時候會很堅決地拒絕艾格,
可能只是他沒有清,畢竟現實中,真的不是隨時都可以做愛的。

安東尼奧的性格沒有陰晴不定,只是他有沒有心情的差別。

OMG我終於寫上去了,反正我們家小受,正沉迷肉慾ing
我寫得是一個明標著色慾的角色面版耶。

要試圖把一些專有知識塞進去才行,不然很多不做功課的人會以為我亂寫。
不過很難修飾到好看,因為太專業會影響文中氣氛。

結合前戲,中間奇怪的情趣,還要算上艾格畫圖的時間,
男人的本番其實只有15分鐘算最長了。

前前後後加起來一回40分鐘吧,真正抽插只有15分的精華時間。
然後做個兩三回,已經是很有慾望的新婚夫妻了。


私設,安東尼奧是私人惡魔召喚契約者,
就是自己私底下召喚惡魔,以求榮華,那種愚民,非官方組織。

私設安東尼奧有魔眼,能看見與他交易的惡魔,和一些東西,但我會寫說是他的幻想。

以上私設,惡魔會在安東尼奧找回小提琴之後才出現;
私設魔鬼是附身在加農砲上面,要摸到才能看見惡魔老爹。

總之以前帕格尼尼召喚過一次,他肉身死後,靈魂歸惡魔;這是契約。
然後惡魔是附身在,他生前最執念的小提琴加農砲上面,於是開始被謠傳是惡魔之琴。

安東尼奧記得87%,他前世都在幹些什麼,
所以當務之急是利用瓦爾登家族的錢,找回他的提琴,重啟惡魔交易。
理論上來說是續約。

只是這一次,他終將屍骨無存。

對音樂如此執念的安東尼奧超美麗,
像那涅槃的鳳凰,因燃燒而輝煌地發光發熱。

艾格喜歡那樣的安東尼奧,作為藝術家的靈魂,
他來到世界上的使命,是用繪畫,紀錄這最美的瞬間。

艾格從不阻止安東尼奧追求他的執念,
只是輕柔地希望,能用擁抱,為安東尼奧在與惡魔交易後,
留下最後一點僅存的思念與靈魂,那大概承載著,他們愛情中所有美好的記憶。

艾格在這個世間,立場一直是絕對中立的。

艾格是我們小團體私設的戀尿仔耶,社團的畫吹太太們,會不會很想殺了我。😆


我有刻意寫的很粗俗,為了迎合一些比較肉番的氣氛。
講真這也是我新的挑戰,以前的作品還是偏耽美無味的。
畫琴有刻意寫得很低俗風塵,我就想嘗試看看這種表現手法。
髒話可能會很多,也是一些人看不慣的主因吧。
這是為了要讓我的肉很重鹹,所以下了鹽巴,
目前還抓得不是很好,希望寫出裏番的興奮感。

我有刻意寫實,查資料給他們的Gay屬性找分類,
劇情中是寫實的時代背景,有地下街區的同性戀酒吧,
一堆故事中的男性角色都是深櫃,這很有趣。
越是參照現實的議題,有很多東西可以寫。

安東尼奧絕對可以是大姐系,
艾格是壞壞會撒嬌又喜歡欺負人的貓系小攻,
通常柴俊都偏1,如果是0會超級受歡迎。

這是我粗淺的理解啦,希望不會有犯錯誤的地方。

艾格這種身高不高的攻,在Gay圈也很多,而且還挺受歡迎的。
根本是夢幻逸品,等他繼承皇位,還可以直接晉升獨角獸。

這邊的安東尼奧之前沒接觸那些,
是艾格自己下去做功課的,都在跟傑克鬼混Gay吧。
番外有機會再寫。

我喜歡也把艾格,設計成做事很認真,
為了跟安東尼奧滾好床單,會花很多功夫做功課,的小攻。
主要安東尼奧很吃酒肉,性方面是大肉,評分比例大概佔了80-90%左右;
艾格是一個驕傲不允許自己輸的人,感情方面,有危機意識很好。



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